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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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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婚期,发布了大婚诏,贺月心气便平了,吩咐礼部大臣悉心操办婚事之后,接下来便进入日常的政事讨论处理,其镇定从容,有条不紊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是个即将大婚的皇帝。
风染一直坐在玺阶下,默默地听贺月跟大臣们商议婚事。只在确定婚期时,贺月问了风染的意思,风染只道:“甚好。”
接下来几天,风染都歇宿在思宁殿,没有大臣敢对风染宿于思宁殿有半个字异议。思宁殿是皇帝寝宫,帝夫婚后,皇夫可以长住长宿于皇帝寝宫。当然,女帝虽然只有一个皇夫,但并不只有一个男人,女帝也会在后宫豢养多个面首,轮流宠幸,只是这些面首没有资格宿于皇帝寝宫。皇夫通常在不待寝的时候,只能歇宿在宫外另建的皇夫府内。
成德皇帝大婚,从议婚到成婚只有十二天的筹备时间,把礼部大臣们从到下,忙碌得精疲力尽。
筹办时间虽然匆忙,但成德皇帝下旨,婚仪必须隆重,以迎娶皇夫皇后的最高规格进行,该有的礼仪一项都不得短少,该有了婚仪规格,只能往增加,一项都不能削减。成德皇帝自登位之后,一直崇尚节俭低调,独这婚仪,不管大臣进谏反对,大开国库,大肆铺张,极尽豪华奢侈之能事,惹得众臣进谏不止,也惹得成化城的市井百姓们对这场男人迎娶男人,类似笑话的婚仪,议论纷纷,期待不已,兴奋不已。
作为都统帅府的当家奶奶,这几天纪紫烟也累得昏天黑地。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小叔会嫁给皇帝,成为皇夫,根本没给风染准备婚事用度,听到消息,简直傻眼了,觉得不能给风染风风光光地操办婚事,把小叔子的脸都丢光了!正愁得不知如何是好,当天晚些时候,内务廷给送来了一大笔银子,让纪紫烟尽管使用,只求把婚事办得豪华体面,银钱不够了,只管到内务廷报支取。
风染连着练了几天功,丹田虚空的情况大为好转,便回了趟都统帅府,处理一下各地通报到都统帅府的军政兵务,晚仍回思宁殿。监督着贺月,只到三更缴了奏折,让贺月歇下。
躺在床,风染道:“战事还没打完,往后用银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别把国库尽用在婚礼。”
第441章 风光嫁
贺月嘻嘻笑道:“一生便这一次,当然得办好。”他知风染最不耐烦这些繁琐礼仪,又道:“你练功是,别操心这些,只管到时安安心心嫁给我。”
风染也不清楚贺月的奢华大婚到底奢华到什么程度,只当是略为奢华,提一提便罢了,贺月不听,他便不再多说,倒想着另一件事,问道:“那天在朝堂议婚,你说要娶我为夫,大人们以为……你是在下面的……你怎地不申明一下?”当时他没说话,可是众臣们那惊掉下巴,一脸呆滞的神情他却看得一清二楚,当时不明所以,事后多想想,便回味了过来。皇帝被将军压在身下,传出去,对贺月来说,总是大失颜面之事,风染便想提醒贺月一声,以后逮着机会,要暗示一下,以正视听。
贺月听了,浑不在意地笑道:“申明什么呢?咱俩在床怎么做,自己高兴便是,关他们什么事?”
“你被传……那样,总不好。”关键那些传言,跟事实不符,又有损贺月的帝王威名。
看风染担着隐扰,贺月才正经起来,说道:“我便是有意要叫他们那么误会的。他们算知道我在下面,也不敢乱传乱说乱编排我什么。这名,我担得起。但是,你不一样。”
贺月没有具体说怎么不一样,但凭风染的通透,猜得出来,算自己嫁给贺月为皇夫,大臣们也还是会在背后用极其难听的话编排,作践,糟塌自己。贺月抢先承担了那“被压”、“被干”的污名,总能替自己挡下一些大臣世人们的污言秽语,恶意猜度。风染轻声道:“贺月,你是这世,除了母妃,待我最好的。”风染只觉眼角微微有些湿润,瞧出去有些迷离。他不是承担不起别人的污言秽语,是承受不起贺月对他的好。两个人在一起十几年了,贺月还是那么珍惜他,爱护他,样样为他着想。
郑家对自己的好,带着太多的杂念和利益。贺月对自己的好,在开始的时候,也带着许多杂念,利益和欲望,可是相处相守了这么多年,风雨同舟,相濡以沫,那些杂念利益便都渐渐被焠除了,只剩下对彼此纯粹的好。
贺月笑道:“你傻呢,你要做我皇夫了,我自然要对你好……这回大婚,我要跟你结发……将来,不管我们哪个先去了,剩下那个都不能再娶再嫁……下辈子,我们才能找到彼此。”
“嗯。”
“那你不要不高兴了。”
“我没有不高兴……”可是,也没有什么高兴的。这场婚事突如其来,并不是风染预想的事,风染到现在人都是晕乎乎的。
贺月轻轻一叹,身边之人,心头高不高兴,他怎会不知道?在被子底下,轻轻拍了风染两下,道:“睡了罢。”
风染道:“嗯,你也睡,别多想了。”
果然,这场婚事,都是贺月指挥着礼部官吏忙进忙出,忙里忙外,处处都要求以皇家婚仪最高的规格,最隆重的仪式进行,风染基本没操什么心,只是拘管着贺月,再繁忙,到了三更必须睡下歇了,不得过了时限。
史记:靖乱十二年四月十一日,成德帝以超规格的婚仪,盛…大迎娶兵马都统帅前逊武威帝风染将军为皇夫,大赦天下。成德帝与逊帝双双身着新郎吉服,打马游街。沿途设二十四粥棚,派发喜糕喜点,与民同乐,成化城市井百姓,倾巢而出,围观皇帝迎娶皇夫盛典,万人空巷,盛况空前。
打马游街,皇帝和皇夫的身前,六十对旌旗手吆喝开道,六十对吹鼓手吹打奏乐,六十对宫娥女侍沿路撒花,皇帝和皇夫身侧,是六十对御前护卫环绕护卫,皇帝和皇夫身后,六百对仪兵铠甲鲜明,威风凛凛,仪兵之后是杂耍百戏,采车歌舞。游街队伍,从头到尾,铺排出十几里地。
兵马都统帅府摆在府门前的流水席,从晌午一直开到晚,收取的各种贺仪满满摆了五间库房,单是礼单,记录了十多本帐册。
风染因有洁癖,素来不跟官吏们交际应酬,不过风染生性耿直,没有私下的交际应酬,该办的事,风染都会办,风染也不是全然不懂人情事故,只是不是原则问题,能够手下留情的,都会留情。十多年下来,颇有一些受过风染恩慧的,平素没机会送礼,现下都纷纷备了重礼,送到府来恭贺。还有一些想巴结风染,找不到机会的,便都送了大礼来贺。风染也不客气,叫纪紫烟都收了,以后也不送回礼,当发了笔横财。纪紫烟小心,还是叫下人都仔细记了帐,以备查验。
其实婚礼的主礼堂是在皇宫里,只是绝大多数人都不够资格进入皇宫,便只能在都统帅府来蹭个热闹。不过,都统帅府作为凤国的最高军事兵政官衙,平素戒备森严,算是办喜事也不例外。府内除了几个亲眷,一概都不放人进去,只在府门外搭了半条街的流水席棚子,招待来宾。
因为娶的是皇夫,不入后宫,因此大婚礼堂设在昭德殿,帝夫洞房理所当然地设在思宁殿。
打马游街之后,算着吉时,贺月带着风染,在昭德殿外牵了红绸,在一些德高望重的大臣和贺家宗室们注视下,贺月和风染并肩登堂入室,一齐走到神龛之前。
神龛前的主位,只坐着太后一人。
风染被逐出了风氏,过继了风贺响响后,才自立门户,虽然仍然姓风,但跟玄武风氏没有关系了。玄武风氏若要出席婚礼,也只能以异姓王爷的身份,不能算是风染的尊长。不过皇帝大婚,玄武王一直称病,只叫人送了贺礼,玄武王一系没有一人到场道贺。
吉时到,掌礼内侍高声礼赞道:“一拜天地,谢皇天后土,赐我良人,愿终生只他一人为伴。白头偕老,同生共死。”
掌礼内侍一把这礼赞词宣出来,引得旁观之人轻轻议论,因为这礼赞词完全不是平素婚礼用的礼赞词句。随后便有人透露,说这礼赞词是皇帝所写,那议论的人赶紧闭嘴。
贺月和风染跪下,对着神龛三叩首。
掌礼内侍再礼赞道:“二拜高堂,谢父母生我养我,便我有缘,得遇良人,望父母赐福,此情长存,纵使举世不容,亦不会放弃红绸彼端之人。”
贺月和风染复又跪下,对太后三叩首。太后虚虚地伸出手,虚虚地悬在贺月和风染的头顶,冷冷说道:“哀家祝福你们,愿你们夫唱妇随,一世夫妻合睦,子孙满堂。”
明明是两个男人成亲,哪来的“夫唱妇随”?哪来的“夫妻合睦”?更别提“子孙满堂”了!太后说的虽然都是吉祥祝福的话,可放在两个男人的婚礼来说,分明是跟贺月和风染添堵,找不痛快!
这简直不是赐福,是诅咒!大喜的日子,太后来这么一招,太恶毒了,贺月气得身子微颤,却又发作不得,被风染暗地里一扶,向太后磕头道:“儿臣谢母后赐福。”
随后,掌礼内侍又礼赞道:“新人对拜,谢良人知我信我,愿今生来世,彼此扶持,携手并肩,此心天地不朽。”
贺月和风染微微转身,对彼此跪下三叩首。
掌礼内侍高声礼赞道:“礼成,送入洞房。”
贺月执着红绸,拉起另一端的风染,便一前一后地往思宁殿去了。
思宁殿的龙床已经重新铺陈了喜庆的被褥,一般婚床该有的物事,他们也都有。贺月跟风染一起坐在床沿稍歇,红绸便由喜娘接走了。因是两个男子,当然不会生子,那坐床撒帐免了。
稍歇之后,因双方都是男子,便该出去,一起接受群臣和宗室们的恭喜。不过,贺月在这里,另外安排了一个环节:叫他的皇子公主们进殿来拜见风染。
大婚从议婚开始,贺月明确提出是迎娶皇夫,既然是“夫”,名分贺月的孩子们便该称风染为“父”,不过贺月仍在,便称风染为“亚父”。
本来,风染作为嫁入一方,与贺月的家人见礼,当在洞房花烛夜之后,次日一早,参见贺家长辈,同时接受贺家晚辈对自己的见礼。但是贺月料想自己的母后,怕不会对风染客气,不愿意自己的孩子看见风染在母后跟前吃瘪,因此,贺月特意安排皇子公主提前向风染见礼。
再说风染跟自己的关系已经持续十几年了,称得老夫老妻了,婚不婚娶,洞不洞房,是为了正个名分,因此,贺月着急地要先在自己孩子面前,替风染端正名分,立起威来。不然,贺月的思宁殿,不得传召,皇子公主都是不能随便进入的。
最先进来的是贺旦,贺理两个皇子,两个都是十四五岁的翩翩少年,穿着皇子服色,恭恭谨谨地向风染行礼,口称:“亚父”,磕了头,敬了茶,表示今后对风染当以父礼侍奉。风染一早封了红封,赏赐给他们作为见面礼。
第442章 再度结发执手
风贺响响也学着他两个哥哥的样子,进来参拜了贺月和风染,磕头敬茶。他是风染之子,自然还称风染为“父亲”。风染也赏了他红封。
皇子见礼完了,然后是两位公主。大公主是关妃所生,名唤贺映蕊,尚无封号,在宫称蕊公主。二公主为毛皇后所生,名唤贺映蓉,尚无封号,在宫称蓉公主。两位公主也是十四五岁左右,头戴珠钗发冠,身穿璎珞宫装,俱都生得娇美,两位公主也都到了婚嫁的年纪。若不是因为战争,贺月太过忙碌操劳国事,怕是早要订婚了。
两位公主端着托盘,盘放着茶盅,走进思宁殿,蕊公主率先走向风染,蓉公主走进来后,直挺挺地站在间不动,显得非常紧张,贺月颇为慈祥地问:“蓉儿,怎么啦?”
蓉公主脸色一白,手一抖,托盘跟茶盅一起,“当”地掉在地,跌得粉碎。蓉公主更是心慌,忽听得有个女音,温柔地唤道:“蓉儿。”蓉公主似乎回过神来,忽然把头发冠一摔,珠玉飞溅,把身喜庆宫装外袍一脱,露出里面穿着的缟素衣服,指着风染,流下泪来,质问贺月:“母后尸骨未寒,父皇便弄个男人进来,算什么意思?置母后于何地?母后是如何死的?是这个男人将我母后推入池塘!儿臣亲眼所见!”
毛皇后跌入池塘之时,贺月正与风染坐在菁华宫正殿说话,其时,贺月神志清醒,精神正好,而风染又无分身之术。此事,无须任何人证明,谁也不能栽赃风染。蓉公主当年若真是亲眼看见风染把她母后推下水,怎么会等到六年后才来指控风染?当年内务廷追查毛皇后落水一案,刑死了不少内侍女侍,但案子并无进展,便成了悬案。
再说,毛皇后已经过世六年多了,怎能说尸骨未寒?照规矩,贺月早该另立新后了,贺月拖了六七年才迎娶风染为皇夫,也不算对前皇后无情无义。蓉公主这么指责,显得有些无理取闹。
蓉公主这么一说一闹,思宁殿各人顿时齐变脸色。
同父同母的姐姐竟然指责自己的父亲杀害了自己的母后,风贺响响惊异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贺月怒喝:“你胡说什么!”更令贺月气愤的是,蓉公主事先在喜庆吉服里穿着缟素衣服,显然是存心闹事!太后给添堵,他敬她是母后,只能忍了。可是蓉公主是自家女儿,他还不能收拾她?
贺月一怒,正要站起来,感觉风染拉了一下自己,正不知风染何意,风染已用平静温润的语气吩咐道:“带蓉公主下去歇着,有话回头再说,别吓着她了。”
早有几个蓉公主的近身女侍来扶着蓉公主,手忙脚乱地捂嘴的捂嘴,捡发冠的捡发冠,又把那剥下去的喜庆衣服往公主身罩……蓉公主伏在一个女官怀里,放声痛哭。那女官不住地轻轻安慰她,蓉公主则哭得更伤心了。风染依稀记得,那女官似乎是以前毛皇后跟前的头面女官,姓单。
风染刚才拜堂,这么快要给皇帝当家作主了?抢在皇帝的前面发号施令?御前护卫和内侍女侍们都迟疑着,要不要听从风染的吩咐。御前护卫和内侍女侍们并没有迟疑多久,贺月已经冷喝道:“怎么?没听见风将军的话?还是风将军的话不好使?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蓉公主带下去歇着?”
御前护卫和内侍女侍被皇帝一喝斥,赶紧来把蓉公主带下去,其他一些人则赶紧收拾地的托盘和碎瓷茶水。大约蓉公主那一句质问,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接下来只是伏在那女官怀里痛哭,未再说其他令风染难堪的话。
被蓉公主这么一闹,殿里不免有些尴尬。好在蕊公主规规矩矩见了礼,喊了“亚父”,敬了茶,接了风染的红封。然后喜娘打岔,说了些吉利话,便宣布下一项礼仪:“请皇帝皇夫,行结发之礼!”
据凤梦大陆的传说,结发之后,结发双方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其一人早逝,另一人也是不能再行嫁娶,还要等双方死后,合棺并葬。据说这样的夫妻,还会有下一世的情缘。
这一次结发,跟一次,贺月和风染在风园里私自结发不同,是在一众大臣,亲王,宗室,女眷的见证下进行。喜娘在宣布进行结发之仪后,便略略后退,继续说着婚仪的吉祥话,四六骈,长篇大论,结发仪式不同的步骤,有不同的礼赞内容,每一步骤似乎都是喻意深刻,全是吉祥祝福的话儿。另有两个女侍来,分别为新人重行梳头,只是把贺月的右鬓,风染的左鬓打散留了出来。随后新人并坐喜床,两头相倾,额角相抵,把两人的鬓发合拢在一起,一人执发,一人拿着红线,沿鬓角,把两股鬂发绑成一股,其后,把一股鬓发分作三绺,彼此缠绕,编作一个发辫,尾端另拿红线系紧。
本来风染一头青丝,但在那场恶战之后不久,风染的鬓角便争先恐后地生出了许多白发,黑发转白的速度,来势汹汹,白发的数量,很快便超过了贺月。大约那一战,实是太过凶险,极大地损耗消磨了风染体力心神,风染这一辈子经历过无数的大战小战恶战血战,那一战,却是风染所经历的最孤独绝望,最胆颤心惊,最艰苦卓绝,最不要命的一战!因此,那一战,风染虽然只受了一点轻伤,但风染的身体却在战后几天,出现了衰老症状。不过,风染看着自己鬓角的白发,并没有什么表示,他自己什么时候衰老,风染觉得都可以接受。贺月看见了风染的白发,也没说什么,只叫风染多练功,不要操心婚礼的事。
如今,新人手里编出来的便是一条青丝染着几丝风霜的发辫。随后有女侍呈缠绕着红绸的剪刀,新人便一人执着发辫,一人拿着剪刀,把那用两股鬓发编结出来的发辫剪了下来。发辫离体,便叫做同心发结,这是下一世,他们在茫茫人海,寻找彼此的依据和凭证。
贺月执起风染的手,十指交叉,互扣于彼此的手背,然后把那同心发结,放入两人的掌心,十指交扣,紧握发结,在风染耳边,轻轻道:“执子之手,与子结发,白首偕老,缘续来生。风染,你可愿意?”
风染颇有些呆滞地回应道:“执子之手,与子结发,白首偕老,缘续来生。”
新人相拥着一起倾身,把那同心发结埋进喜枕下,日后夜夜并枕同心,情意深重,恩爱绵长。
一般帝王之家是不时兴结发的,尤其皇帝不会结发,因结发之后,皇帝不能再行纳妃,皇后死后,也不能再立皇后。贺月可以算是几百年来头一个结发的在位皇帝,而结发的另一方,还是个男子。
结发的仪式,整个思宁殿除了喜娘的礼赞,大家都静寂无声地听着,显得隆重而肃穆。
结发之后,喜娘又一通长篇大论的赞礼,方道礼成。随后掌礼内侍便请新人移尊偏殿,宴饮庆贺。
外面的婚典游街,派发喜糕,都统帅府大排流水席等等场面都做得非常奢华壮观,那是诚心做给百姓们看的,贺月要让凤国百姓都知道他已经盛…大迎娶了风将军为皇夫,以后百姓再敢乱传他与风染的谣言,只要查实,可以抓起来问罪。相之下,进了皇宫,贺月收敛简俭了许多,也怕风染看见围观的人太多了,心头不舒服。皇帝大婚,贺月并没有邀请所有大臣观礼,也没有大宴群臣,只请了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臣,位高权重的大臣,以及贺氏宗室,尚在都城的亲王,异姓王爷,女眷,只请了两位太妃两位太嫔,前来观礼,以为见证。
风染这边没什么亲戚,玄武王也不到贺,郑家人多在喆国和北方,便只恭请了郑承弼,郑修羽带着郑绍钧,郑瑞安(安哥儿)前来观礼。纪紫烟得在都统帅府里主持大局,无暇分身。
偏殿摆席,便是对这些老臣大臣宗室亲王王爷郑家女眷们前来观礼见证的答谢。因此,席位并不太多,摆在偏殿够地方了。皇家的宴席多是一人一席,正好合了风染的洁癖。席菜虽然丰盛,也多主要是喻意吉祥恩爱,大家的重点也不在吃喝。
偏殿首,摆着两个席桌,一桌放置在首正,另一桌放置在正偏左的位置。正之席为皇帝席位,偏左之席为皇夫席位,席位一正一偏,表明他们是皇帝和皇夫的关系,但两席均设于首,又表明他们是并驾齐驰,同受百官万民朝贺拥戴的帝夫关系。若是皇后,皇后之席则安排在帝席偏右。
以后,只要是有风染和贺月同时出席的宴席,其席位都会这么安排摆设。
第443章 同牢合卺
今后,不管大臣,宗亲,或是女眷们愿不愿意,风染是贺月名正言顺,明媒正娶的皇夫,任何皇家庆典,都要设风染的一席之地。百年之后,风染的灵位也将进入贺氏宗祠,跟毛皇后并列在贺月左右,一同接受贺氏后辈子孙的祭祀供奉。风染的棺椁也要葬入贺月的帝王陵寝之,生同寝,死同穴。
风染不善交际应酬,都是贺月在答谢众臣众宗亲王爷女眷们的祝福。稍后,有宫女乐出来献艺歌舞。风染不喜欢这些花样,累了一天,又饮了少许的酒,只看得风染昏昏欲睡。
贺月看出风染的倦态,在接受了众臣众宗亲等等的朝贺恭喜之后,叫大家继续观赏女乐歌舞,又吩咐几个皇子公主好生陪客之后,便带着风染先行退席,回了思宁殿寝宫。
思宁殿,喜娘带着许多内侍女侍仍然候着,见皇帝和皇夫回转,便又继续进行婚仪剩下的最后一个仪式:同牢合卺。
喜娘先说了一大车轱辘的吉祥话,然后呈来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块已经烹熟的兽肉,旁边放着把小刀。另有两只酒杯,杯里已经斟了匏酒,两只酒杯杯脚用红线系在一起。
风月配合着,用那小刀,在那块兽肉剜下两小块肉来,一人吃了一块。同食同一只兽肉,此谓同牢,意喻同甘。
风月又各自端起一只酒杯,饮下一半,然后交换彼此的酒杯,把彼此剩下的残酒,一饮而尽。同饮苦匏酒,此谓合卺,意喻共苦。
同牢合卺意喻同甘共苦。
婚仪终于结束,喜娘带着内侍女侍们退下,思宁殿,终于只剩下风月两人了。
贺月只看着风染笑,叹息:“你可算是我的人了!”从身体到心灵,从心灵到名分,终于完完全全属于彼此了。从二十岁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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