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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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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便是几年。然而陆绯卿在醒事前遇见了令他一见倾心的女子,风染什么话都不说,只有独自黯然神伤。
既然身体并没有毛病,贺月便放下了心,问道:江湖传言,说你是玄武山外门弟子?是真的?可是,你的武功不大象玄武山。
风染只是玄武真人的病人。
既然风染的欲望如此清淡,贺月便不强求。只是一晚上,自己反复攀上欢愉的巅峰,而风染一次都没有,贺月便轻柔地替风染搓澡,算是一点补偿,问:病人?什么病?尽管他已经从暗部那里知道了很多风染的情况,但他还是想听风染自己说。能让玄武真人接诊的病人,都不是小病。玄武真人收治的病人,更多的是有命上山,无命下山!
风染淡淡道:中了毒。
明明已经知道风染是中了毒,被抬上玄武山求治的,可是,贺月亲耳听到风染淡淡地回答中了毒时,贺月还是觉得心中一痛,风染虽是尊贵的阴国二皇子,却生而失持,生带体毒,饱受折磨和煎熬,活得如此的艰辛和不幸。哪像他,地位尊贵,被众星捧月一般地爱护教导着,这辈子想要什么,都能轻易到,没吃过苦头。
贺月一手把风染捞回自己怀里,说道:染儿,你放心,在索云国,绝对不会有人敢对你下毒!
谢陛下。风染淡淡地应着,划着水,想不着痕迹地从贺月怀里离开。囚居太子府,生或者死,有没有人来下毒,对风染来说,都无所谓。他现在的身份,甚至不是质子,只是一个男宠。
贺月双手一圈,把风染的身体紧紧困在胸前:别溜!,然后带着风染移到池边,把风染压在池壁上,自己从后面,缓缓地顶了进去:染儿,留在我身边,好不好?第一次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什么都不用做,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似乎更容易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当他试图了解风染的过去时,风染显得不那么抗拒。
陛下?!
贺月感觉到风染的无措,轻轻笑道:傻子,这一招是我自创的,你那图谱上没有。别动,让我来就好。风染听了,没有再试图练功,乖乖地趴在浴池边,让贺月动作。仍旧一声不吭,仍旧是冷清淡漠的神情。
贺月本不是沉溺身体欢愉的人,可是他总觉得,只有跟风染的身体如此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时,似乎风染才离他近一点。他一次次的想离风染近一点,再近一点。
第61章 宁为男宠
风染扶着贺月爬出浴池,拿巾子替贺月抹拭水渍,穿上亵衣中衣。贺月则正大光明地打量着风染的身体,时不时地上下其手。风染的身体本就布满伤痕,旧伤未消又添了一些新伤,尤其右肩头上那块浸染过朱墨的烫灼伤痕,格外娇艳,水滴挂在肌肤上,身子便显得水灵,惹人怜惜,也惹人遐想。风染总是带着凉意的身子,碰触在贺月火热的肌肤,让贺月觉得很舒服。
抹拭了水渍,穿上亵衣,贺月又把风染抱住,另一手轻轻抚在风染的背上:刚出水,身子就凉了?
风染一向便是如此。
有一池子热水氤氲着,浴池里的温度并不低,为什么风染的身子在不停的轻颤着呢?脸色很快就褪去了热水泡出来的嫣红,白得有些惨淡,再加上风染冷清的神情,那脸庞就象玉石一般,冰凉得没有一丝生气。
既然一向如此,贺月也没多问,抱着风染,想用自己的身体温暖风染微微轻颤着的身体,吩咐道:送套风公子的衣袍来,要厚实一点的。初春时节,气温还很低,风染这一大夜,极力服侍讨好自己,曲意迎逢,辗转承欢,几乎一直都是裸着身子,虽有地龙和火炉,怕也是凉着了。
贺月亲手替风染穿上衣袍。仍旧是素白的衣衫,杏黄的丝绒滚地绣镶边,淡雅而飘逸。这都是以前贺月仿照风染的衣着喜好做的衣服,风染穿着,益发的衬得丰神俊朗。自从风染在贺月面前亲手除下腰带,拔下簪子后,他便再没有系过腰带,绾过发髻,以显示他对贺月的顺从,绝无行刺之意。风染穿着贺月的衣服,本就略长,衣袂曳地,不束腰带,长发披散,又添了几分慵懒风流的韵致。让贺月看了,心疼地轻轻拥紧了风染,说道:天快亮了,一会儿我要上朝了。
欢娱的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一夜没睡,便通宵练功过去了。有些疲惫,但贺月的心情无比的舒畅愉悦。上一次,他那么粗暴地进入风染的身体,可感觉自己是自己,风染是风染,他们仍是不相干的两个人!这一次,他感觉他终于完成了占有风染的那个仪式,他终于感觉他拥有了风染,尤其最后一次在浴池里鸳鸯戏水,更是令贺月舒爽得心满意足。
练了一夜的功,贺月看风染虽是一声不吭,却也神色有些萎顿,身体微微轻颤着。贺月怜惜地拥紧了风染,柔声道:我扶你去歇着,下朝了再来看你以后别这么拼命,看把你累得的。
风染垂着头,随着贺月从后殿走向寝宫正殿,说道:风染愿意留在陛下身边,一辈子服侍陪伴陛下左右染儿!贺月有些不敢置信地反问:真的?他有种感觉,觉得抱在他怀里的人,他终于的真真切切地拥有了。
风染的语气略略停顿了一下,便接着说出了下半句话:饶了陆绯卿吧,风染便永远是陛下的人。
宛如一桶冰水,把贺月从头浇透!他看着风染冷淡的神情,感觉自己也被冻成了冰。这个人走到他面前来,只为了跟他做一桩交易,从未改变过主意!他要他忘了不相干的人,风染嘴里答应得漂亮,心里却没有一刻忘记过那人,他做这一切,全是为了那个不相干的人!风染从未站在他的角度替他想过,放走陆绯卿,对他来说,是多大的隐患?!风染从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他想过,说到底,风染从来就不是跟他一条心的!
也许,他在风染心里,从来就只是一只癞蛤蟆吧?!
冰冷之后,贺月心头便腾起满腔怒火,冷声道:你敢再说一遍!这一问,充满了爆发之前极力压抑的威摄。如果风染不说了,他就当是他听错了吧。
可是贺月太小觑风染的胆子了,只听风染答道:还请陛下饶了陆绯卿,放他离开。风染愿以身相替风染还没说完,贺月猛地拉着风染大步走回寝宫正殿里,手上一使劲,把风染狠狠掼在地上,质问道:你不是说男宠不需要穿衣服么?怎么不脱了!也不管风染愿不愿意,怒气冲冲地一边剥光风染的衣服,一边扯着风染拉到拔步床前,双手一使劲,把从风染身上剥下来的衣服几下撕成布条,把风染双手分开绑吊在挂檐横眉上,恨声问:你那么想做男宠,我就让你做男宠!不管不顾地挺身进入风染的身体,完全不顾风染地发泄着自己的一腔怒火。
一怒之下,把风染送进地牢,贺月熄灭怒火之反思,才知道他原来那么喜欢风染,喜欢得不想伤害他,不想委屈他。可是风染宁愿做个男宠,跟他进行肮脏而屈辱的交易,也不稀罕他的爱惜!把他的喜欢弃如敝履!
骤然被进入身体,风染只是极轻地低哼了一声,然后咬着牙,一声不吭地任由贺月在自己身体里毫不顾惜地纵横驰骋。
男宠做得舒不舒服?贺月直接泄在了秘道里,揪着风染微微冰凉颤抖的身子质问。但他并没有等风染的回答,冲到御案前拿起一样东西,在风染眼前晃动: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记得。
呼!地一声,软鞭重重抽在风染身上,在风染的胸膛上斜斜抽出一道鲜艳的血痕,只痛得风染身体一阵哆嗦,恨声道:你还有何话可说?!你把朕置于何地?!他喜欢的人,心里一刻不停地想着另外一个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风染忍着痛,哀求道:只要皇上饶了他,放他离开。风染便再不会想他了,从今往后,便一心一意做皇上的人,永远服侍陪伴皇上左右。他什么都肯承受,什么都肯承认,什么都肯承担,只求贺月放了陆绯卿。
啪啪啪贺月狂怒地挥着软鞭,一鞭一鞭抽击在风染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鲜艳的血色瘀痕。风染所求,全为小刺客所求,浑然没有为自己求饶的意思!贺月只越听越怒,口中不住地质问:你答应过我,再不想他!他有什么好?难道我对你不好?你为什么不为我想想?饶了他?怎么能饶他?问一句,便抽几鞭子。打造这么条鞭子,不是摆着看的,他说得出,就做得到,一定要抽得风染低头!
风染尽管痛得浑身哆嗦不止,却抿紧了唇,坚持着不吭声,只把贺月激得怒火腾腾上窜,下鞭之际,力度越使越大门外的侍从护卫听见那一声声呼啸的鞭声,只觉得阵阵胆寒,阵阵肉痛。
皇上,该上朝了。小七在门外提醒。天色即将放亮,是上朝的时间了,这是大事,小七不得不提醒。
第62章 凋零夜
贺月在暴怒中喝道:滚!顿了顿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叫道:慢着!贺月勉力压抑住心头的怒气,想了想说道:去,传旨,就说朕抱恙,休朝一天。要紧的事,写个奏章,朕会看。毕竟他的江山刚刚坐稳,这贪欢淫逸的骂名,他还担不起。
小七答应着去了,这么一打岔,贺月的怒气稍稍消了一些,回复了几分理智,又吩咐道:传太医,带上伤药,在外面候着。回过头来,逼视着风染:还敢不敢再想?他为什么会被风染一次又一次的轻易拨撩起怒火?将近二十年的帝王修养都修养到哪去了?
即使肌肤被鞭子抽打出道道血痕,风染依旧未曾垂下头,身体疼痛得颤抖不已,脸上的神情依旧冷清平淡,只是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气息很是微弱:陛下放了他,风染便不会再想了。放陆绯卿高飞,去追逐他自己的梦想和感情,他与陆绯卿便是两个世界的人了,除了能在心里暗自想想,再无瓜葛。
放了他?他杀了我父皇!贺月怒道:你也知道,谁毒了你母妃,你就要毒回来!你那么护着他,当初为什么不自己来刺杀?就算排除掉陆绯卿落入他政敌手里,被利用的可能性,小刺客也是他的杀父仇人,所谓父仇不共戴天,他的皇兄和十几个皇弟们都眼睁睁地看着他呢,话说到这个份上,风染就不能想一想他的感受?
风染淡淡地陈述:风染本没想杀皇帝。只是被他抢先了。风染才是罪魁祸首,愿意替他顶罪,你想杀谁?
当时的太子殿下。
贺月一怔,随即嘴角便是一阵抽搐,如果真是风染亲自出手刺杀,他早就死成一堆白骨了,又哪里轮得到他在风染面前作威作福?从这个意义上说,陆绯卿甚至可以说是救了他。
很好!贺月转到风染身后,抬手又是一顿鞭子:为什么想杀我?他就那么恨他么?恨得想杀了他!
这用得着问吗?他为了得到他,开启了两国边界的持续战乱,逼得阴国内忧外患,濒临崩溃。也逼得他不得不舍弃皇子的身份,行江湖下作之事。
那年在鼎山,风染便不该从陛下身边走开。一边承受着一鞭一鞭,鞭子抽击在赤肉上的痛楚,风染还是咬着牙坚持把话说完。
贺月停了手:那时你愿意跟我回来?
只听得风染似乎轻轻笑了一下,说道:那时风染便该杀了陛下!他没想到那只不知死活敢打他主意的癞蛤蟆竟然是索云国太子,也没想到堂堂太子竟然是死缠烂打之辈,更没想到贺月为了一己之私,竟然敢厚颜无耻地开启两国战端,荼毒无数边境百姓。
风染确实后悔了,若当时杀了贺月,便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你杀呀,现在来杀朕啊!贺月简直被风染气炸了,一边叫着一边使劲抽击,一鞭一鞭不知不觉间带上了几分内力,每一鞭都深深抽进肉里。
风染知道,贺月是很在乎自己的。贺月愿意给的,自己不提,贺月也会给他。象从阴国撤军,像给他在太子府尊贵的地位,像给他锦衣玉食可是,这些好,都不是风染想要的!贺月明明知道自己所求,却从不提一个字,风染知道贺月根本不想放过陆绯卿。作为一个男宠,身体是唯一的筹码,风染不得不放下身段去揣摸学习春宫图,去了解那些令人难堪的讨好男人的技巧,他只有把贺月服侍到食髓知味,舒服到欲罢不能的地步,才有可能求到他不得不答应放过陆绯卿。一整晚,风染的策略都是主动迎合,不断挑逗起贺月的欲望,迎合着贺月对自己的伤害,哪怕明知道会伤痛,明知道是羞辱,他也在所不辞。
风染默然无言,总算让贺月心情稍好,停下鞭打,才发现风染已经被抽得浑身鞭伤,一道一道鲜艳的血痕,就象一片片花瓣,在风染的身体上开放。只是风染的身体瑟瑟颤抖着,象开放摇曳在寒风中傲骨嶙峋的花朵。
贺月在风染身前蹲下,看着风染冷清的容颜,手指轻轻抚上风染苍白颤抖的双唇。风染喘息着,按捺下恶心,笨拙地伸出舌把贺月的指头吮进嘴里,轻轻舔舐。大约这个动作讨好了贺月,贺月放柔了一些语气,说道:风染,你就喜欢惹我生气,不知道我生气,你会吃苦么?说着抽出风染嘴里的手指,去解吊绑着风染的布带。他只是想给风染一个教训,虽然风染并没有求饶,但风染舔舐他手指的动作,就分明是种讨好,算是用身体动作求了饶,贺月便解了气。
风染微微侧过头,虚弱地央求道:皇上放了绯儿,风染便不会再惹皇上生气了。
风染完全不是在激怒贺月,根本就是在找死!
阴沉着脸,贺月捡起刚刚才扔下的鞭子,狠狠抽击下去,盛怒之下,鞭上附带的内力比先前又添几分:你敢再替他求一句,朕马上把他拉出去砍了!
风染的身子颤抖得越来越是厉害,抖得就好象是寒风中凌乱的娇艳花朵,那始终不曾垂下了头,终于渐渐无力地垂下,平淡的神色终归淡漠,已经没有什么光泽的眸子更是黯淡地半眯着。
少跟我装死!不过就多抽了几鞭子,他下手还分得清轻重,怎么可能几鞭子就把人抽死?贺月捏着风染的下巴,抬起他的头,却看风染嘴里不断溢出鲜血!几鞭子抽到人口吐鲜血?怎么可能?鞭子最多造成皮外伤。吐血,那是内脏受伤!虽然他鞭鞭带着内力,那只是想让风染感觉更痛,并不会伤到风染内脏。贺月直觉地觉得他又忽略了什么要紧的事,风染吐血吐得蹊跷。
贺月赶紧扔了鞭子,把风染从拔步床的挂檐上解下来。风染立即弓起身子,全身蜷缩成一团,象花朵由盛开走向凋谢,那么无力,那么倦慵,仿佛耗尽了生命的活力。
第63章 旧疾毒发
就算风染忍气吞声地在他身下承欢,可也从来没有在自己跟前输过气势,能站着的时候,风染绝不会躺下。贺月能感受到风染那从骨子里散出来的孤傲清贵的气息,和桀骜不驯的气性,这也是风染深深吸引他的地方。可是现在风染竟然倒在拔步床的围廊上,颤抖着蜷紧了身子,无助而凄凉,贺月便觉得有些不妙。
贺月赶紧抱起风染问:怎么了?被鞭打过的肌肤触手滚烫,手脚却是一片冰冷,象风染这等修习过高深武功的人,都不能控制身体地颤抖着,绝对不是小毛病:是痛么?哪里痛?他问的痛,不是指鞭伤,他知道风染一定能承受鞭伤之痛,那又是什么原因令风染如此痛楚?
风染闭着眼,黝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风染玉石一般淡漠的脸庞上,沾染得脸庞也是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浴水还是汗水。只听风染轻轻说道:旧疾发了怕是不能把皇上服侍到满意了冷清的音色,掩饰不住声音中的颤抖:陛下看在风染尽力的份上放过绯儿吧。从嘴里溢出的鲜血滴到贺月的乳白中衣上,一点一点如红梅盛放,煞是凄美。
旧疾?贺月脑子一时没有转过弯来,只知道既然有病,就应该就医,一边给风染穿上亵衣,一边叫道:太医,快进来。他还记得那个从四品的内医正曾说过的话。至于风染如此艰难才说完的后半句话,贺月很自觉地忽略掉了。
太医老早就被传唤在寝宫外候着了,早就听见寝宫里不断传出鞭子呼啸声,已经紧张得一头的汗,战兢兢的,如临大敌,随时整装待发。一听见皇帝的传唤,一头就冲了进去。他刚冲进寝宫不到五步,便听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带着极度的威压,忍着痛楚,森然叱道:滚!出!去!
不等太医反应过来,贺月说道:出去!尽管他并不明白风染为什么这么难受还是要忍着不肯就医,但贺月还是很自然地顺了风染的意思,然后抱紧了风染问道:染儿?
无碍歇歇便好风染的声音极轻,好象随时都会断绝。他如此羞辱难堪的模样,岂容他人窥视?再说,他身上的体毒,便是玄武真人也深感无力,又岂是一个小小太医所能医治的?更何况,他的身子让贺月糟蹋也就罢了,又岂能容忍被一个小太医看了去?还要用那恶心的脏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贺月小心地给风染穿上亵衣,风染很配合顺从。如果不是风染气息微弱得好象随时会断绝,这应该是两个人间少有的温馨而合谐的场面。
虽然贺月毫不留情地糟蹋了自己,但贺月从来不在侍从宫人面前羞辱他,相反,还非常维持他的颜面,从来不让侍从宫人看到自己难堪的一面。正因为知道贺月其实还算维护自己颜面的,所以风染才会故意脱了衣服来气贺月。
撒气只能气到在乎自己的人。
从贺月在百忙中时不时地抽出时间来看望自己,闹出点什么事情,贺月总是火急火燎地亲自跑来解决,风染就知道贺月在乎自己这个玩物,这也让他对于能够求得贺月放过陆绯卿多了几分指望。然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从刚才自己出口相求而贺月完全无视时知道,希望已经很渺茫了。
幸好风染的衣袍只撕掉了外裳,亵衣中衣,里裤中裤都还完好,穿上后,便遮住了满身的伤痕和难堪。
在风染凝练出了毒内丹后,就渐渐控制住了体毒,时隔五年,当他把毒内丹传给陆绯卿后,只过了十二个时辰,被压制的体毒便开始爆发反扑,来势汹汹。曾经用内力筑起的堤防,已经在内力尽失时倒塌,风染只能任由体毒在身体里肆虐,荼毒自己的五脏六腑,毫无抵抗之力。
月白色的中衣映衬得风染的脸色更加的惨淡,嘴角不断地溢出血,滴在中衣上,触目惊心。
贺月轻轻把风染抱上床,扯过锦被替风染盖上,问:怎么才能好些?
风染只是在贺月怀里蜷紧了身子颤抖着,什么话都不说。贺月再次提议:染儿,还是叫太医进来看看吧?
人越来越是虚弱,气息渐渐地微弱了下去,风染紧紧地蜷着身子,苍白的双唇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却竭力压抑着不呻吟出来:皇上月哥放过绯儿求你放过绯儿我以后便死心塌地了。再怎么艰难,风染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
风染第一次主动叫他月哥,第一次开口说出求字,是为了替陆绯卿求情。贺月冷声道:朕不会饶他!他终于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不会饶过陆绯卿,他要他死了这条心。
风染无声地张合着颤抖的嘴,血从唇角一点一点滴下,眸子一片暗淡,良久,风染才挣扎着侧开了头,轻轻道:如此,甚好。
看见风染这个样子,贺月觉得既愤怒又心痛得难受,他喜欢的人,从未将他放在心上过!人在身边,心在天涯。甚好?杀了陆绯卿还甚好?有什么好的?贺月心念一动,又急又痛又,喝问道:风染,你想用死来要挟朕?
绯儿怕孤单,我陪他一起走。断断续续的语气,透出说不尽的温柔和宠爱,跟先前冷清冰凉的口吻大不相同。风染确实没有拿死亡要挟贺月的意思,知道贺月说不饶,便不会饶,贺月是那种打定了主意便铁石心肠的人。他甚至有些感谢贺月那么明明白白地把赌局的结果提前告诉了他,没有让他一直到死都拼命去争取那根本没有的希望。
赌输了,便认输。
看着怀中人的气息越来越是微弱,贺月虽然气恼,却也不得不先按下怒气说道:风染,叫太医来看看?
我答应属于你,便只属于你,不要让其他人碰我!
第64章 转机
对病人而言,太医是救星。贺月不得不劝道:太医不是其他人,叫他拿巾子垫着手,不碰着你好了。
风染抿紧了唇,恍若未闻,只慢慢挣扎着爬出贺月的怀抱,蜷进被窝里:我想歇歇,你出去吧。风染竟然想把皇帝赶出自己的寝宫?!这天下,怕只有风染才做得出来,那么淡淡地道来,不带一丝烟火气的理所当然。
既然已经输了,他就不必再谦卑地自称风染,也不必恭敬地称贺月为皇上陛下了。他是皇子,不管有没有舍弃皇子的身份,他都是阴国皇子,不是索云国皇帝的臣或民,他从不向贺月称臣或草民。是皇子自有皇子的胆量气度和魄力,这天下没什么人是他不敢藐视的,也没有人是他不敢叫板的!
贺月气息一窒:你怪我,本没打算放过那刺客,还将你留下?他自己也知道这么做很不厚道,可他还是这么做了,甚至从一开始就准备这么做的。
良久,风染淡漠的声音才从被子下飘出来:已经无所谓了。他确实低估了贺月的定力,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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