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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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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因病休朝四天,没召太医诊治,这么有什么好奇怪。反正先帝后来病好了。”皇宫里的主子们病了,问诊用药都有严格的管理和记录,绝对不可能召请民间大夫,太医出诊录上没有记录,就是没有太医进行问诊。
这当然很奇怪!“先帝都病得下旨休朝了,太医院不用等先帝传召就得赶紧进宫问诊。然而,在出诊录里并没有记录,这就说明,太医入宫问诊,被先帝拒绝了。没有为先帝请诊摸脉,出诊录上才没有记载。”
风贺响响听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有些不耐烦了:“先帝拒绝太医问诊,跟你要参劾之事,有什么关系?快说。”
姜太医道:“先帝没有传召太医,内侍大人也没有传召太医,太医主动进宫请诊也被拒绝,臣大胆推测,是因为先帝并没有生病。”
风贺响响不由得要替父皇分辩:“你的意思,先帝借口称病,偷了四天懒?皇帝就不能偷懒么?”
姜太医更加伏低了身子,不敢看皇帝,咬牙说了出来:“臣大胆推测,这四天,先帝是跟风将军练双修邪功去了!先帝是被采撷的那个!”
风贺响响陡然出手,抓住姜太医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溜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姜太医,那狰狞的神色,简直像要吃人一般!风贺响响知道不能动手,他只能不停地吸气吐气,来压制心头的震惊和愤怒以及强烈的不安:“你给、朕、说、清楚!”然后放开了姜太医的衣襟。
姜太医从来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跟皇帝对视过,年轻的帝王,如此有王者之气,愤怒之下散发出来的帝王威慑,震憾了姜太医的心魄。姜太医苍白着脸,全身都在颤抖,被皇帝松开,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又赶紧挣扎着爬起来跪好,哆哆嗦嗦地说道:“靖乱四年二月到三月,朝堂上还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件事,并没有被记入史书。但是,只要年纪大一些的大臣,应该都还记得,此事,陛下可以找许多大臣查问。”
“何事?”
“二月间,风将军本来在外巡军,忽然被先帝多道密诏,急召回都。陛下若不信,可以去查阅当年先帝的宣诏记录,可以证明臣此言不虚。”
“往下说!”
“风将军于二月中旬回到成化城,之后曾在都统帅府出现过,恭贺庄大学士喜收义女,宴席上好几个宾客看见过风将军,亦可为臣作证。之后,风将军于二月十四日入宫,在风将军入宫次日,先帝宣布休沐一天。”
二月十五日?贺月响响总觉得这个日子有些熟悉,问道:“然后呢?”
“风将军入宫之后便杳无音信了。此时正是匪嘉第一次爆发瘟疫,风将军操练兵卒之时,连续失踪抛废军务兵务二十多天,各地统帅军阀,手握重兵,失去了风将军节制,有好几个地方的统帅有拥兵自重的趋势,朝上众臣,迫于时局,不得不向先帝逼问风将军下落,先帝回说是风将军旧伤复发,在宫里疗伤。后来,风将军出宫后也曾承认,是在宫内养伤。”
“有什么不对?”
“既然是旧伤复发,便该宣太医诊治。臣又查过太医出诊录”
风贺响响截口道:“不用查了,朕父亲不会宣太医疗伤。”风贺响响知道他父亲的伤,都是由他父皇亲手料理包扎,容不得太医近身碰触。
姜太医自然不敢多问,只得道:“没有太医出诊记录,臣推断,风将军并不是旧伤复发”
风贺响响又打断道:“朕父亲疗伤,不可以常理推断,这个推断不能成立!”
姜太医不敢多问,想了想才道:“臣恳请陛下恕罪,臣为查明真相,曾买通内侍大人,帮忙查阅了先帝于靖乱四年二月到三月的起居注”
“大胆。”风贺响响的脸色越加阴沉了下去。姜太医利用职务之便,去查了太医院的出诊录也就算了,竟然敢买通内侍查皇帝的起居注,简直胆大包天!
姜太医跪在地上,不住叩头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风贺响响平息了一下怒火,才道:“查到什么了?”
“据起居注记载,从靖乱四年二月十四日晚开始,到休朝四天为止,先帝一直歇息于菁华宫,同时,风将军也一直歇息于菁华宫,三十余日,未出宫门。同时,先帝曾调聚御前护卫加强了菁华宫的防守,下令后宫任何人不得靠近菁华宫,敢擅闯者格杀勿论。”
“”风贺响响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在他的印象里,父皇和父亲一直都好像是夫妻一样住在一起,一起带养着他,双栖双宿,直到他九岁多了,父皇才正式迎娶父亲,风贺响响一直没想过,婚礼之前,两个人就公然住到了一起,这算什么?奸夫姘夫?至少这于礼教不合。
“陛下若能查到当年在菁华宫外执行防守的御前护卫,必定能查出当年先帝跟风将军躲在菁华宫三十多天,到底干了什么。”
风贺响响一听就冒火了:“你不清楚?!”查得不清不楚还敢跑到御前来参劾?
“臣只能依理推断:这三十多天,先帝未病,将军无伤,却躲在宫里不出,他们就是在修练那邪功。”
这可好了,青寻公主说的全是猜揣之词,姜太医说的全是推断之词,当他的昭德殿是刑部衙门了?风贺响响按捺住熊熊燃起的怒火,问:“依理推断他们在修练邪功?你凭什么这么推断?他们就不可以做点别的什么?别以为朕没有听说过范小天的传闻,那是采一个死一个,先帝可是好端端活到现在!”
姜太医伏地道:“陛下息怒,请听臣启奏。臣认为,虽然先帝跟风将军躲在菁华宫长达三十多天,但并不是三十多天都在进行采撷,想是还有什么臣所不知的情况发生,因为先帝还在照常上朝理政,身体健康如常。采撷应该是发生在先帝称病休朝的四天里。陛下说那范小天采一个死一个,情况确然如此。但是范小天的情况跟先帝不同,范小天是逮着一个采一个,他跟被采之人没有关系,下手毫不容情,自然是死命的猛采,当然是采完一个死一个。先帝跟风将军是君臣,臣认为,风将军大概还不敢多采先帝的精元,只是尝试着,采撷了极少一点,因此,称病休朝四天后先帝就能重新上朝。只是当年有许多大臣看见先帝的脸色,认为脸色枯黄,精神萎靡。脸黄枯黄,精神萎靡在医术上就是脱元症。”
风贺响响一听,火更大了,冷哼道:“别以为朕没看过医书,可以误导朕。脸黄枯黄,精神萎靡在许多病症里都会表现出来,姜大人单凭听人转述这两点就能诊断出脱元症来?是在欺朕年轻不懂事么?”
姜太医跪伏在地上,说道:“臣不敢欺君。臣之所以做出这样的诊断,还有其他证据。”
“讲。”
“靖乱四年四月上旬,正好轮到臣为先帝请平安脉。当时,臣为先帝诊脉时就觉察有细微的不妥之处,那就是先帝的脉息比以前虚弱。这种虚弱只是极细微的差别,只是臣几乎每月就会为先帝请平安脉,对先帝脉息比较熟悉,才会略有觉察,但也不太肯定。臣不揣冒昧,当时偷窥了先帝圣颜。”
“先帝脸色怎么样?”
姜太医道:“经过了半个月的调养,先帝仍然脸色枯黄,精神萎靡,没有恢复。这是精元损耗的特性,精元损耗一分便少一分,不管调养多久,都恢复不起来。”
第483章 洞彻幽微
风贺响响虽然有些害臊,但兹事体大,不能不问:“他们也许只是行房,出了精,所以才损耗了一些精元?”
姜太医道:“一次行房出精能损耗多少精元?那得行房多少次,才把人做到‘脸色枯黄,精神萎靡’的地步?臣认为,就算那四天时间他们不间断地行房出精,也不可能做到‘脸色枯黄,精神萎靡’以至于脉息变弱的地步。除了双修邪功可以在短时间内损耗相当精元之外,臣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令先帝在短时间内损耗了精元。”
“姜大人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
姜太医道:“如果臣刚才所说的情况只出现了一次,臣也不会费尽心力调查下去了。先帝称病休朝,恢复上朝后不久,风将军就继续外出巡军练兵去了。臣查阅了外廷史书,发现自那次称病休朝之后,一年之中,先帝总是称病休朝两到三次,每次都是提前颁旨休朝四天。颁旨休朝时,先帝并没有生病,先帝怎么就预先知道他后面四天要生病?”这显然很奇怪,比较合理的解释就是:先帝后面四天有要事要做,因此提前宣布休朝,称病只是借口。
姜太医继续说道:“臣对照史书上记载的先帝称病休朝时间,去查阅了对应时间的太医院的出诊录和先帝的,无一例外,太医院没有出诊记录,而上都有记明,先帝称病休朝期间,都是跟风将军双栖于菁华宫,并且是几天时间,闭宫不出。臣因职责所在,基本每月都会为先帝诊请一次平安脉,先帝每次称病休朝之后诊请的那次平安脉,臣都能够感觉到,先帝的脉息又微弱了不易查觉的少许。臣因此推断,先帝每次称病休朝,都是躲进菁华宫跟风将军进行双修邪功了。如果靖乱四年三月那一次,算是第一次,臣细查史书进行了统计,十八年间,他们共计双修了四十九次,平均每年三次。”
如果称病休朝,躲进菁华宫做了些寻欢作乐之事,导致身体亏虚,这样的行为只有一次二次,还不足为怪,但是十八年间持续进行,从不间断,以至于像姜太医所说的,先帝是死于精元耗竭,这个情况就非常不正常了。
其实,在风贺响响的记忆,那些久远的不记得了,但从他能记住的开始,他的父皇和父亲确实每年都会扔下所有重要或不重要的事务,躲进菁华宫几次。因为这种事从小看到大,便不觉得奇怪,也从来没有深思深究过,每次看着父皇和父亲从菁华宫里亲亲热热地出来,他都以为他们是躲进菁华宫里做那羞人答答的事去了。风贺响响拼命地回想,使劲地回想,越来越觉果如姜太医所说,父皇和父亲每次闭宫出来,似乎父亲总是神采熠熠,而父皇总是略微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皇帝和将军会一起修练那臭名昭著的双修邪功,完全叫人不敢相信!风贺响响完全不能接受这个情况,可似乎,这就是事实。他艰难地理着思路,问:“你说,是风将军采撷了先帝的精元?先帝为什么要一再地让风将军采撷精元?这么做,岂不是对先帝的身体非常不好?”不知不觉间,“朕父亲”改口成了“风将军”。
姜太医道:“对这个问题,臣亦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只是一次二次,也许可以说是风将军偷偷采撷,但是四十九次双修,以先帝之圣明,不可能不知道风将军在采撷自己的精元。因此,臣推测,先帝是清楚风将军在采撷他精元之事的……或者说,是先帝自愿被风将军采撷精元。”
精元事关寿数,精元被采,相当于就是折寿。幸好精元不是那么好采撷的,这世上之人绝大多数都享用着自己的精元,活够自己的寿数,与人无涉。唯有双修邪功打破了这个禁锢,能够逆天改命地强采他人精元,以为己用,使得自己长命不死,驻颜不老。
同时也万幸,这双修邪功并不好练成功,绝大多数练功者死在半道上,有史记载的近百年来把双修邪功练成功了的,只有妖人范小天一个。
据说这范小天为了驻颜不老,疯狂地采撷了许多年轻人的精元,又流传出许多其蛊惑妖媚,诱人交媾,令人不可抗拒,任其宰割还至死不悔的可惊可怖的谣传,终于激起了凤梦诸国的公愤,由多国官府下令,联手围剿。但是范小天最终只是被逼落悬崖,从此活不见人,死不活尸。如果他真有能力采撷别人的精元,保自己长命不死,这让人非常不安心。好在这百多年来,范小天并未再现身,凤梦大陆上的百姓们又淡忘了,只把当年可惊可怖又香艳刺激的事拿来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风贺响响很想斥责姜太医胡说八道,凭什么他的父皇会甘愿让风将军采撷精元?再说,风将军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采撷他父皇的精元?就为了像范小天那样长命不死,驻颜不老?可是,他又听父皇确切无疑地说过,风将军活不了多久,叫自己要孝顺。照姜太医所说,风将军能在十八年的时间里不间断地采撷了他父皇四十九次,说明那邪功早就练成了,怎么会“活不长久”?
风贺响响还是忍不住要替自己父亲辩解:“姜大人也推测,风将军采撷先帝精元,是先帝自愿的。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什么好参劾的?白太医包庇,又是怎么回事?”
姜太医又连连磕头,直磕得额头上起了几个大青包,隐隐渗血,说道:“皇帝陛下的身体是国家大事,维护陛下的身体健康是我太医院的职责所在。不能因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推御掉太医院的失职!臣并不是在靖乱四年,先帝跟风将军第一次双修就查觉出来的。臣当年只是在请平安脉时,觉得一月未诊,先帝的脉息竟虚弱了超过正常范围的许多,脸色也异常的枯黄灰暗,臣察觉有异,也并不能推断其中原因,只能心头存疑。直到靖乱十二年,先帝昏厥于金銮殿上。虽然先帝的脉息在每次双修之后只是虚弱几乎可以忽略的少许,但是将近十年累积下来,臣认为先帝的脉息非常明显地比同龄人虚弱了许多。因此臣曾提出,跟白院正探讨先帝的病情。”
“白大人如何说?”
“臣认为,以白院正的医术,他替先帝诊脉的次数,又远多于臣,不可能没有发现先帝的身体异常情况。可是,白院正非常肯定地认为,先帝昏厥,只是偶感风寒而致,跟先帝脉息弱于常人无关。不!白院正认为,先帝脉息完全正常,没有弱于常人之说!”姜太医大约是说到了自己的专业,显得非常有自信:“先帝脉息那么明显的弱于常人,白院正非要说正常,臣不认为白院正真就无所察觉,而是故意胡说。”
就皇帝脉息正常与否,姜太医跟白太医进行了一次医术上的争辩。其实脉息怎么会无缘无故虚弱下去,怎么会出现无缘无故比常人明显虚弱许多的情况,这在历代流传下来的医案医例里根本没有记载。因体弱多病而脉息弱于常人的情况是常见的,但皇帝身体健康,无病无痛,脉息怎么就弱于常人了?这种情况不管发生在谁身上,都很奇怪。
然而,争辨变成了争吵。姜太医认为,那场争辨不是一场正常的医术探讨,白太医故意不承认那么显而易见的事实,只引经据典说明皇帝的脉息是正常的,完全是敷衍他。其结果,不但谁也没有说服谁,还越吵越怒,都动了肝火,甚至还问候了对方家的女性长辈。最终白太医只得拿出官阶,压制了姜太医,责令他不可到皇帝面前胡言乱语,给太医院招祸。
姜太医大不服气之余,便开始着手调查,这一查就查了六年。从茫无头绪无处着手,到渐渐怀疑皇帝的“因病休朝”,一步一步把这个惊世骇俗的天大医案,半靠查证,半靠推测,终于掀了出来!
皇帝跟将军修练双修邪功,皇帝还甘愿被将军采撷精元,这个内情太重大了,姜太医一个小小太医,完全扛不住,便不敢声张。但是姜太医暗地里找过白太医,把自己这几年调查皇帝脉息虚弱的情况和结果告诉了白太医。不想白太医听了哈哈大笑,坚持认为皇帝的脉息正常,笑姜太医异想开天,皇帝和将军怎么可能修练双修邪功?皇帝又怎么可能让将军采撷自己的精元?
这一回,白太医没拿官阶压制姜太医,叫他想到御前告状就去告,只是要姜太医申明,姜太医的观点跟太医院无关。太医院不给自己撑腰,皇帝跟将军,又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霍然去君前告状,那不是找死么?
于是,姜太医只能隐忍了下来,眼巴巴地看着皇帝每次称病休朝之后便越来越虚弱。
第484章 姜太医的忠心
风贺响响将信将疑:“既然白太医认为先帝脉息并无异状,你如何一定认为先帝脉息弱虚于常人?难道姜大人的医术远高于白太医?”
“开始的时候不显著,近几年先帝脉息虚弱,与常人对比,非常明显。但是先帝不幸驾崩,已经无法进行脉息对比。臣查过先帝生前医案病例,先帝身体开始明显衰弱是在……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第二次被废黜储位之后。那时先帝发生了昏厥,是由白院正亲自入宫诊治的,臣查过白院正的医案和用药,白院正只用了一些寻常的安神宁气之药,不能从白院正的用药上看出先帝的真正病因来。因此,臣认为,白院正对先帝的病情有所隐瞒……”皇帝已经死了,对病情有没有隐瞒其实已经不重要了,说到这里,姜太医顿了顿,又转折道:“自从先帝那次昏厥之后,身体就不好了,但是,先帝的身体不好的情况,是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先帝才四十有八,正当春秋鼎盛之年,怎么可能被一些小病小痛折磨得英年早逝?”
风贺响响没听懂:“姜太医的意思是……”
“先帝不是因这些小病小痛而驾崩,是因精元被采,再加自身损耗,导致精竭而逝。像先帝那样,没有大病,又小病不断,逐渐衰弱的情况,只会出现在那些六七十岁身体强健精元耗竭的老年人身上。”姜太医安慰道:“先帝因被将军采撷了精元,虽然只活了四十有八,也可以算是寿终正寝,无疾而终。”
姜太医说到“先帝因为被将军采撷了精元”已经不是假设,而是陈述了。
四十八岁就因病驾崩,不算短寿,可也绝对不算长寿,姜太医居然能说先帝算是“寿终正寝,无疾而终”,实在超过了风贺响响能接受的范围,他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姜太医以为风贺响响尚未理解,又继续解说,他认为白太医一直固执地认为皇帝的脉息是正常的,绝对不是因为医术不精,而是有意识地在隐瞒着什么。或许白太医知道一些他所不知道的情况,又或许,白太医早就察觉了皇帝的脉息异常,只是瞒而不说,进而为帝将双修打掩饰?更或者,是替将军隐藏?
甭管自愿不自愿,采撷先帝精元,缩短了先帝的寿数,就是对先帝的“残害”!这种残害,不容隐瞒。
听姜太医讲述到这里,风贺响响心中一凛,问道:“姜大人为什么认为白大人是在替风将军隐藏?”
姜太医又磕头道:“这也是臣在奏折里,称之为妖人的原因!”风将军是当朝皇帝的过继父亲,这一点人人尽知。姜太医不敢触怒了皇帝,一直恭恭敬敬地称之为风将军。但是在姜太医的奏折上,是称之为妖人的。
“为何?”
“昔年,范小天之所以被称为妖人,只因他练成了双修邪功,可以强采别人的精元,用极淫乱的方式戕害苍生。臣认为,早在靖乱四年,风将军第一次采撷先帝精元时,风将军就已经将此邪功练至大成了。不然风将军不可能采撷到先帝的精元。此邪功采多采少不是问题,关键是能不能采。臣在许多年前就见过风将军,风将军如今已经四十三岁,除了头发花白,略显风霜之外,容貌几乎未曾改变,足见其驻颜有术,这也佐证了他采撷先帝精元的事实。现今十八年过去,想必风将军的邪功已经修练得相当高深了,同时,先帝又驾崩了。陛下请试想,风将军还会不会继续采撷精元?如果风将军要继续采撷精元,他又会采撷谁的?亦或者,风将军会丧失神志,像范小天那样,随便逮着人就采?”
所以,风将军其实已经是像范小天那样的勾勾小指头就能引人交媾,采人精元的妖人了?
风贺响响只觉得心头难受之极,比接受父皇驾崩更难于接受父亲变成了妖人的事实。可是,姜太医又说得确切,不由得他不信。尤其那最后一问“先帝已经驾崩了,风将军将会采撷谁的精元?”竟然令得风贺响响有心惊胆颤之感。除了先帝,他就是风将军最亲近的人,风将军会不会对他下手?
姜太医跪在地上,又大力磕头,劝谏道:“臣恳请陛下,拿出降妖除魔的大无畏来,趁着风将军还有理智,尚未妖化,大义灭亲,及早将之灭除,也可保风将军一世英名!”
风贺响响兀自不能相信自己的父皇和父亲合练了双修邪功,而且,父亲还采撷了他父皇的精元。多么恩爱甜蜜的一双人,让风贺响响一直羡慕不已,可是,暗地里,怎么是这种恶心的关系!
终究,风贺响响不肯死心,又问:“姜大人认为先帝因精元被采,脉息虚弱。那,风将军呢?风将军的脉息又如何?”
姜太医回道:“陛下忘了,风将军有洁癖之症,一向不让太医诊脉,也只让白太医请平安脉。臣只在靖乱……”很久以前的事,想了一想,又道:“……臣在靖乱二年五月上旬为风将军请过一次脉。那一次是因为先帝无故失踪误朝,被发现躺在风将军床上……”
等等等等,这里面的内容太多了,风贺响响一时接收不了。靖乱二年五月上旬,自己不是刚出生?自己的父皇就睡到了风将军床上?父皇不顾母后产后虚弱,却“躺”到了风将军床上?风贺响响忽然间有些替母后愤愤不平起来。
姜太医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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