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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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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染也从座位上下来,上前跪在风贺响响身边,磕头道:“儿臣拜见母后。”
  然后一朝堂的大臣们齐齐跪下,叩头见礼道:“臣等参见太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
  太皇太后伸手去扶风染,说道:“小染,好孩子,快起来。你身上还病着,来上什么朝?”
  小染?好孩子?太皇太后竟然称风染为“小染”“好孩子”!
  风染惊慄了,风贺响响惊慄,满朝堂的大臣们都惊慄了。
  太皇太后一扶,风染僵着身子没动,便责怪道:“响儿,快扶你父亲起来。”看着风贺响响把风染扶起来,无视跪了一地的大臣,洒落风贺响响道:“你又不是不知你父亲病着呢,还叫他来上朝?一点不会体贴你父亲,唉,赶你父皇差远了。”
  皇奶奶洒落自己,风贺响响不敢回嘴,点头称是。风染便想替风贺响响辩解辩解,说道:“母后,是儿臣……”不想太皇太后逮住风染一起洒落:“小染啊,你说你个当父亲的,凡事都由着响儿的性子,没点当父亲的威严,尽让小孩子蹬鼻子上脸!你说说,他哪天若是玩起兴了,想要你的命,你也给他?!”
  ……
  朝堂上一片诡异地静默。
  太皇太后继续唠唠叨叨在洒落皇帝和风将军,于兴昌启奏道:“禀太皇太后娘娘,臣等正在跟陛下商议权奸祸国,力谏诛杀之事,还请娘娘……”
  于兴昌还没说完,太皇太后一口啐了过去:“混帐!你们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们在朝议什么事……”
  “母后。”风染赶紧小声提醒道:“后宫不得干政。”太皇太后真的出面干政,虽然风贺响响不敢真治太皇太后的罪,但后宫老是动不动就跑出来企图干政,影响总不好。
  太皇太后一哼,拿眼一扫底下跪着的众臣,森然说道:“哀家没兴趣干政,管的是家务。就是来看看,看谁胆敢杀我贺家三礼六聘迎娶进门的儿婿?哼,连先帝的人,你们也敢动?!当我贺家无人?我老婆子还在呢,想动我贺家的人,先问我老婆子答不答允!”
  ……
  朝堂上又是一片诡异地静默。太皇太后不是一向看不顺风将军么?怎么忽然之间,转了风向?
  潘文虹不得不硬着头皮奏禀道:“先帝虽曾迎娶过风将军。但是先帝临终,遗言不许风将军服丧送灵,便是先帝禠夺了风将军服丧送灵的资格,不再承认结褵关系,其意是风将军不配为先帝服丧送灵。先帝虽没有下旨休弃,但在先帝眼里,风将军早已经不算是贺家之人了……”
  “哦呸!”太皇太后气得直颤抖:“什么褫夺服丧送灵资格?!不认结褵关系?!那是先帝体谅小染情深意重,怕他伤心伤身!哀家知道,听闻先帝噩耗,小染已经暗地里呕了几次血,大恸伤身,病到现在都没好,若要叫他给先帝服丧送灵,不是想活生生要了他的命?!”
  风染跪下劝道:“母后,不要说了。”
  太皇太后轻轻抚着风染的肩头,柔声道:“你起来,哀家扶不动你。你是先帝明媒正娶的皇夫,便是哀家儿婿,今儿,哀家要给你作主。”又向大殿下跪一地的众臣道:“小染心气高,不屑于跟你们分辩,他心头的苦,哀家要替他说!先帝是哀家儿子,他的心意,哀家不比你们这些个外臣清楚?你……你们……就是穿凿附会,故意曲解先帝本意。不愤先帝偏袒小染,想陷害小染!这二十多年,小染陪伴先帝,出谋划策,殚精竭智,跟先帝一文一武,携手并肩,相互扶持,才驱逐雾黑蛮子,才有了今日凤国一统河山的局面。小染实乃我儿良配,贺氏佳婿!如此良配佳婿,先帝岂会轻言休弃?尔等就会信口雌黄,颠倒黑白,谗言惑上,陷害忠良!”
  太皇太后年老体虚,提气扬声说这么多话,便又喘又咳,风贺响响慌忙跟女官一起,给太皇太后抚胸拍背,助她顺气。太皇太后喘息稍定,板着脸,又一扫殿下跪着的众臣,冷声道:“你们!谁敢动先帝良配,贺氏佳婿?!潘大人,袁大人,于大人,你们得先帝倚重,指为顾命大臣,辅佐新帝理政。你们便替哀家睁大了眼睛瞧着,看是哪个不开眼的大臣,想动先帝的皇夫?”
  太皇太后虽然是个老妇人,但多年养优处尊,自有一股颐指气使的上位者气势,潘文虹袁星波于兴昌三个被太皇太后指名道姓地提出来质问,谁也不敢直承其事,只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
  三位顾命大臣的“诚恳”态度似乎让太皇太后缓和了情绪,又休息了一下,平息的喘气,向风染说道:“小染,你还病着呢,跟哀家回宫歇着,莫跟朝堂上这些大人们闲磕牙。”一众大臣听了,只觉得万分憋气,他们议的可都是国家大事,哪里是“闲磕牙”了?
  太皇太后对待自己的态度大幅反转,不但承认自己是先帝良配,还承认自己是贺氏佳婿,风染也完全懵了。不过他看得出来,太皇太后分明是来维护自己的,一再地提及明媒正娶,三礼六聘,先帝良配,贺氏佳婿的皇夫身份,就是要让朝堂大臣,不敢对自己下手。因此,风染便乖顺地向太皇太后回道:“儿臣送母后回宫。”
  太皇太后在女官的扶持下,颤巍巍地坐起来,又向风贺响响道:“多跟你父皇学学,要顾着自己家的人!”又招招手,附在风贺响响耳边,低声道:“你有什么疑惑,想问你父亲,他有不肯说的,你来问奶奶。你父皇父亲的事,奶奶都知道喔。”风染就站在太皇太后身侧,再是附耳低语,凭风染的功力,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心头了然,猜测太皇太后态度忽然转变,应该是贺月把自己跟他的事,都告诉了太皇太后,才能赢得太皇太后的体谅支持。也知道太皇太后故意跟风贺响响这么说,是故意让自己听到,以释自己的疑惑。
  风染跟随太皇太后退入了后宫。朝堂上,风贺响响和大臣们面面相觑,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该如何应对。大臣们正参劾风将军罪状,如火如荼地恳求诛杀权奸,难道被太皇太后这么一闹,众臣就退缩了?那也太没有面子了吧?
  正在这时,金銮殿外,御前护卫跑进来禀告,说隆安门外忽然围了几万成化城的百姓民众,把隆安门外挤得水泄不通。百姓民众声称听说朝堂大臣要请诛风大将军,百姓心头为风大将军抱打不平,自愿聚集在隆安门外,替风大将军请命。
  承乾帝和一众大臣,在金銮殿上,都隐隐能听见隆安门外传过来的喧闹嘈杂之声。风贺响响便叫宣几个带头的百姓进殿问话。
  带头的几个,显得很具有代表性:一个须发花白,精神矍烁显得德高望重的老头儿,一个忠厚而不失知书达理的中年妇人,一个一脸横肉,显然是个练家子的江湖男人,一个年轻的斯斯文文的白丁士子。
  四人进殿,主要是那白丁士子回话,侃侃呈词,言说风大将军实乃是凤国开国之帝,是由风大将军在称帝期间,初定国号为“凤”,后成德帝归朝,才再定国号为“凤”,风大将军又率领凤军驱逐雾黑,一统凤梦,才有了如今的太平年景,只要百姓们辛勤劳作,不出几年,百姓生活富足,盛世可期。风大将军有大功于国,有大恩于民,朝堂上的大人们怎么能为自己私利私心,派系斗争,就谗言惑上,怂恿新帝杀父?让新帝背负不孝不义,昏聩懦弱的骂名?风大将军昔年或有过失,也请新帝看在风大将军功勋卓著和父子情份上,宽赦风大将军,让其颐养天年。
  
  第495章 小贺小月
  
  白丁士子回完了话,还拿出厚厚一摞陈情书递上,除了前面白丁士子面禀的话之外,下面是密密麻麻百姓们摁的手指印。百姓们会写字的签名,不会写字的摁指印,足足好几十张宣纸,摁着红彤彤的深深浅浅,大大小小,歪歪斜斜的各种指印,指印中间又夹杂着一些各样字体的签名,比当年太后搞出来的那份《劝进书》壮观太多了!
  风贺响响接到万民陈情书,松了口气,说,这才是真正的民心民意!
  能站上朝堂的官吏,就没有一个是蠢人。从顾命大臣昨日散朝之后到昭德殿劝谏,企图裹挟皇帝诛杀权奸,到今天上朝朝议,前后还不到十二个时辰呢,朝堂上都还没有结果定论,大臣意图诛杀权奸的事怎么就在成化城里传开了?还“自发”组织了几万百姓摁了手印,又到隆安门外为权奸请命,大家都不用谋生了?
  再说,一直以来,武将都不怎么受百姓拥戴,因为武将总是在对敌军作战或镇压民乱,不仅不能给百姓带来实在的好处,代表的还是征兵,伤残和死亡。相对来说,文官,尤其是地方官吏,只要办一些实事,更容易得到一方百姓的爱戴。成化城这几万百姓,没道理放弃谋生,跑来给一个并没有为成化城做出过什么切实好处的武将请命,这太不合常理了。
  当即就有大臣指出其可疑之处,认为这所谓的万民请命,是有人在背后主使操纵,建议拿下四个带头的,细细审问。
  风贺响响脸一沉:“拿下带头的,隆安门外那几万百姓,你们去打发?!凭什么你们说的就是民心民意,隆安门外切切实实站着的几万百姓就不是民心民意了?”
  大臣之中,也很有一些心思通透之人,一听皇帝这口气,立即就猜到,那所谓的万民请命,就算不是皇帝授意组织的,至少也当知情,同时这也表明了皇帝想要保住风将军的态度。因此一些见机得快的大臣,便见风使舵,闭口不言。但也有一些耿介的大臣,退而求其次,说顾命大臣所参劾的风将军罪状,条条俱实,连风将军本人都承认了,就算不立即诛杀,也应该拿下天牢,由大理寺立案审理之后,按凤国律例处置。
  承乾帝则认为顾命大臣参劾的基本是陈年旧事,当年先帝处置这些事件时,就已经对受害一方作出过补偿,只是未对风将军做出惩处,自己作为先帝之子,不该翻先帝处置过的旧案旧事。至于顾命大臣最新参劾的权奸意图以风代贺,谋夺贺氏河山之罪,也多是猜揣之词,拿不出真凭实据。
  朝堂上正争执得不可开交,内侍急跑进来,呈上刚送到化成城驿站的快马加鞭的紧急军报。
  一听紧急军报,众大臣都吃了一惊,这不是刚刚驱逐了雾黑,一统了凤梦,才消停了三、四年,哪里又来的紧急军报?难道凤国什么地方出现了百姓暴动?或是雾黑蛮子又卷土重来了?
  风贺响响拿来一看,却是驻扎在成化城南面的魏石郡驻军统帅及其所辖副将,都统领,副都统领等将领们的联名奏折,表示听闻朝堂有人想对风将军不利,因此驻军将领们连同军中兵卒一体为风将军求情,说风将军出生入生,为驱逐雾黑,一统凤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在军中威信极高,乃是凤军战神。如今凤国一统才四年时间,就开始诛杀功臣了?岂不叫全军将士寒心?至于将士们寒了心,会有什么举动,则不可预测。
  风贺响响看了,沉着脸,把紧急军报丢下玺阶,让大臣们传看。
  风染在军中有着无比尊崇的地位,素有凤军战神之称。军营中得知有人想不利于风染,联名上奏折求情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奏折带着几分威胁意味,让皇帝和大臣都觉得憋屈:朝堂上若真敢把风染怎么样了,军营里的兵卒们就会搞出些什么不可预测的“举动”来。
  风贺响响还没来得及跟大臣们商议如何应对这通紧急军报,紧跟着,又接二连三从驿站传来两通紧急军报,这两通紧急军报分别是从成化城东面驻军和西北面驻军快马加鞭传递进都的,奏折内容跟魏石郡驻军的奏折内容大同小异。
  紧跟着,史益上殿,奏禀道,成化城八门均被京畿守军所围。
  朝堂上顿时像炸了锅一样:“他们想干什么?”
  几年没打仗了,朝堂大臣们很快就忘记了风染在凤军中的威望和地位!风大将军不为自己辩解,一方面固然出于高傲,另一方面,风大将军完全有不辩解的雄厚实力!
  史益回道:“京畿守军只是列队于城门之外,并无异动。臣有询问过他们此举的用意,他们回说,是在练兵。”郊外本来就是京畿守军的驻区,他们把兵卒从营区调到城门外,在本驻区内活动,不算无令调兵。
  练兵会练得把八道城门都围起来?!还整齐地列兵门外,虽然说没有异动,却给人无形的威压。朝堂上有大臣们都心知肚明,这就是在示威!如果朝堂真敢把风大将军怎么样,没有异动的京畿守军只怕马上就会“动”起来。
  史记:凤至四年冬月廿九日,承乾帝顺应军心民意,当朝颁布诏令:仍尊风大将军为逊武威帝,与成德帝同为凤国开国之帝。
  随后,风贺响响下旨,叫铁羽军撤除了对玄武王府和忠毅国公府的围困。散朝之后,风贺响响先去给太皇太后请了安,陪着太皇太后说了许久的话,又陪着太皇太后用了晚膳,天色都黑了,然后才忐忑不安地来到皇夫府。
  风贺响响早就知道风染搬去了容苑,便下旨把空苑的小院之外添置了许多房屋,让风染使唤起人方便。风贺响响到时,正看见郑国泰从容苑里出来,把容苑的小园门反拉着关上,便问:“父亲歇下了?他还是不留人伴宿么?”
  郑国泰赶紧给皇帝行了礼,回禀道:“风叔晚上都是独宿,只远叔半夜进去给风叔换次暖壶。臣只在院子外歇着,以备风叔随时召唤。”
  父亲有恙,本该自己侍疾,可是自己当了皇帝却搬进皇宫里住去了。“辛苦你了。”风贺响响轻轻拍了拍郑国泰的肩头,推开容苑的小园门,走了进去。
  容苑里在二十几年前修了地龙,中间废置了十几年,但也还能用。风贺响响走进去时,因地下烧了地龙,屋里又放置了火盆,感觉十分暖和。在容苑主屋右厢,风染的小卧房里,风染正半躺在狭小的架子床上,披着毛氅,就着屋子里明亮橙黄的烛光,在看闲书,安宁而静谧。大约风染听见了响动,轻轻道:“你进来。”
  风贺响响在门口跪下,膝行到床前,叫道:“父亲……儿子错了。”
  “朝堂斗争,本就你死我活,不怪你。”风染放下闲书,单手把风贺响响扶了起来,自己往床里挤了一挤,道:“坐床上来,地下凉。”
  风贺响响便感觉到,在这么暖和的屋子,风染的手指都带股冷浸浸的凉意。风贺响响便顺势坐到了床沿上,双手把风染的手合在掌心里,替风染捂暖,道:“父亲没用暖壶么?手怎么这么冷?”
  风染由着风贺响响替自己捂手,笑道:“刚拿着看书,手露在外面,就冷了。”
  风贺响响道:“父亲,让儿子陪你睡,给你煨暖,可好?”他从太皇太后那里知道,风染虽然练成了双修功法,但跟一般世人传说的双修邪功不同,并不能随便采撷他人精元。父皇和父亲练了双修,正如姜太医猜测的那样,是自己父皇甘愿用自己的精元喂养父亲,以保父亲不死。
  但是,不管怎么说,帝将双修这件事,都是极其羞耻之事,绝不宜宣扬,因此,风贺响响下旨秘密处决了姜太医,对外只说是被匪徒截杀而死,然后传旨抚慰重赏了其家人,令其厚葬。风贺响响本想如法炮制有可能早就知道内情的白太医,却不想白太医就此失了踪。
  知道帝将双修的,三个顾命大臣知道厉害关系,自不敢外传,两个太医,一死一失踪,这一桩公案,被人为地硬行掩盖了下来,慢慢地被遗忘在历史之中。
  风染只淡淡道:“那是你父皇的位置。”床帏之中,他的身边是贺月的位置。贺月去了,他宁愿那位置空着。
  皇位,贺月死了,风贺响响可以继位。但是在风染心头的那个位置,永远没有人可以替代贺月。
  从太皇太后在朝堂上一再提及风染仍是贺月三媒六聘,大礼迎娶的皇夫,承认风染是贺氏的良配佳婿,质问众臣谁敢动贺家的人时,风染才后知后觉地,终于明白了贺月那么苦心孤诣,排除万难,一定一定要迎娶他,给他一个名分的深心用意:他们的关系忤逆了君臣,违背了礼法,淫乱了人伦,不容于天地,不容于世俗,那么早,贺月就预料到了,只要他死了,大臣们一定不会容忍自己以这么个乱臣贼子的身份苟活于世,因此,再怎么艰难,贺月也执意要给他一个正式的名分,给他一个盛大的婚典,向世人宣告他们是结褵的关系。
  这样,他们的关系就符合了君臣人伦和礼法。
  这样,他们的关系就正大光明,他的存在也就名正言顺了。
  这样,贺月就是死了,也依然能庇护于他。
  午夜梦回,风染常常摸着身畔,空无一人的位置,喃喃地轻唤:“小贺小月。”
  
  第496章 风月双帝留传奇
  
  铁羽军虽然抓了玄武王府的人,可后来很快就放了回去,但是玄武王爷受了惊,后来虽然解除了围困,玄武王爷到底年事高了,拖了几天,还是殡天归西了。
  玄武王爷殡天,按规矩该世子风宛亘袭位。风宛亘便把玄武郡交给了自己的长子掌管打理,自己回成化城主持给父王举丧。
  风染跟风氏的关系疏远淡漠,但玄武王爷到底是风染的父亲,又看在大哥风宛亘的份上,风染还是去灵前祭奠了一番。在年关之前,风宛亘袭了爵位,成了新的玄武镇国王爷。
  随后不久,就进入了年节。
  因成德帝十月驾崩,皇帝虽然可以只服丧二十七天,但整个凤国百姓和官吏们还须得服丧,百日之内不得设宴作乐。因此,承乾帝登位后的第一个年节,也只是跟宫里的太皇太后和太妃们聚在一起简单吃了个饭,算不上设宴。因承乾帝目前只有两位由教习收录的选侍,位份太低,不足以担事,后宫便仍由乌太妃和关太妃轮流执掌凤印。过了子时,由两位太妃带领着众女眷向承乾帝恭贺新年,承乾帝迎来了他的开盛元年。
  那一刻,代表成德帝的时代已经过去,承乾帝的时代正式开始。
  风染也参予了皇宫里了无乐趣的守岁,支撑到子时过后,向风贺响响道了恭贺。
  风染的身体在休养之后,渐渐好转,只是整个人都觉得颓废了。不上朝,也不过问政事,却常常去宫里向太皇太后请安,努力学着像贺月那样,陪太皇太后聊些家常事,关心太皇太后的身体。彼此都刻意地不提贺月,都怕惹对方伤心。贺月在世时,两个人的关系极其疏远,贺月走了,风染同太皇太后的关系倒亲近了起来。
  除了去给太后请安,风染不上朝,便常常去忠毅国公府和玄武王府串门儿,在跟风氏疏远了二、三十年后,终于恢复了跟风氏的血脉亲情,风染也赢得了那些合国之后才出生的年轻子侄和侄孙们的敬仰和爱戴。
  年节之后,严冬很快就过去了。到了二月,开了春,万物复苏,一切欣欣向荣。风贺响响因经历了冬月大臣逼杀风染的事件,骤然变得成熟稳重,最后关头,颁的那道旨,能够在众臣的裹挟中,坚持己见,维护风染,也为风贺响响赢得了军心民意,同时也足够他在朝堂上树立起帝王的威信。
  二月十五日,是风染生辰,风贺响响发话,叫皇夫府为风染操办生辰,叫郑家,风家等亲友都来为风染上寿。大家很是热闹了一回,风染的兴致也很好,还喝了几杯酒。
  大约酒喝得有些过量,次日,风染的神色恹恹的,懒怠动弹,便在容苑里煨在床上,看了些闲书,又跟郑国泰说了些闲话,到晚间风贺响响来请安时,风染已经早早歇下了。风贺响响便不好打扰父亲,也就回宫去了,竟没见上面,没说上话。
  十七日早间,小远和郑国泰看风染都过了辰时,还不召唤他们进去服侍起床,便进去看望。不想,几呼不应,上前一摸,风染安详地静卧在床上,竟然已经心停气绝了。两人大惊,一方面遣人进宫通禀皇帝,一方面急召太医。
  太医来得极快,只简单检视了一下,便知道已经没救了。太医看风染身体犹存余温,尚且柔软,推测应当是在天亮时分卯时离世。太医又宽解道:风将军睡姿安详,当是在睡梦之中离世,未受苦楚。这种情况,是寿终正寝,无疾而终,乃是一桩白喜。
  史记:开盛元年二月十七日,卯时,逊武威帝寿终正寝,驾崩于皇夫府容苑,享年四十有四,在位三十一天。
  风贺响响正在上朝,听到消息,立即下旨休朝,奔赴皇夫府,在容苑里,不顾皇帝的风仪,抚尸大哭。随后,一边哭着,一边跟郑国泰一起,趁着风染身体尚且柔软,亲自为风染擦洗身体,更换殓衣,移至皇夫府正堂停灵,以尽人子之孝。
  更换殓衣了,风贺响响在风染的贴身亵衣里,发现了一方陈旧的巾子。像这么陈旧的巾子,照风染的性子,早就要扔了,这么贴身收藏着,显是极要紧的物事。
  风贺响响展开来,只见旧巾上,当中用朱墨题着八个大字:“如朕亲临,悉听号令。”八字底下又题了一行小字:“成德手书,见字如晤,不得有违。”
  对这方巾子,风贺响响并不陌生。当年,贺月在七星岗遇袭,传回死耗,索云国朝堂九国争位,血溅隆安门,风染便是凭着这方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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