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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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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幼时的太傅大人教导过朕:万事变通,万法圆通。要懂得变通,才能把事情越得圆通。不知变通就只能墨守成规,抱残守缺。
太子府是咱们索云国的东宫,名字岂可轻易更改?太子府虽然空置着,但那是未来太子殿下的府宅,怎可赐与他人居住?
看下面众臣兀自叨叨絮絮地劝说着自己,那诚惶诚恐,有如末日来临一般的张惶神色,就好象贺月把皇宫改了个名字赐人了一般!贺月心头烦闷,冷冷地看着前厅上喋喋不休的大臣们。
他的这些个大臣,也不全是浑浑噩噩混吃等死的无能之辈,其中不乏精明干练之人,在为他夺取皇位中立下过汗马功劳,然后在夺得胜利之后,他们却丧失了进取之心,只想着如何辅佑着他,守好索云国这一方国土。帝王和大臣们共同享受夺取皇位后的胜利成果。
可是,贺月心中的目标,何止索云国一隅之地?
看着厅上众大臣劝谏得口水翻飞,一个抢着一个进言,奋勇争先,劝谏呵责之词一个比一个严厉,什么忤逆祖宗,不敬不孝的罪状都搬了出来,只差没说贺月卖国卖祖了!嘈杂声中,贺月冷冷说道:朕意已决,大人们不必多言。
远远地,贺月向站在厅上角落里一直一言不发的铁羽军统领凌江一指:凌大人就更名赐宅之事,有何高见?
此一问,前厅里更是象炸开锅一样,众大臣一面责备皇帝向庶族问策,有失体统,一面又指责凌江不自量力,妄言国事。
凌江出身庶族,如今的职位是他一步一步从铁羽军底层打拼上来,靠的是自己的能力和努力。贵族们看不出庶族,觉得他们低贱,象凌江这样的庶族,也深自看不起贵族,觉得他们全靠祖辈余荫护佑,实则昏聩无能。
凌江能够站在前厅里,只因他是铁羽军统领,身负护卫皇帝安全的重责,在厅内亲自护驾是他的职守;他一直一言不发,只因为他是庶族,虽然他天天跟大臣们一起站在朝堂上,他却没有说话发言的权力。
这贵庶之分,是凤梦大陆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说它是风俗也好,是法度也好,是规矩也好,没有明文规定,就在凤梦大陆约定俗成了。凌江再是心有不满,也不得不遵守。此时忽然被众大臣群攻围议,凌江是习武之人,性子耿直,忍耐不住,当即跪下,朗声道:臣铁羽军统领凌江启奏陛下。
凌江这一声,鼓起内力讲出来,把群臣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贺月说道:此处已非太子府,就是一所普通宅院,并非朝堂,各位大人不必惊惶,就当是君臣私下闲话,大家不妨听听凌大人的高见。
凌江叩了一头,说道:虽然我索云国上下均为皇家所有,但臣听闻,皇家私产是与国库分开的,由内务廷掌管。为了一个男宠住在太子府的事,皇帝与大臣们天天地朝堂上舌战,他都听腻烦了。他不说话,是因为没有发言权,并不代表他没有想法看法。想不到皇帝竟然会问到自己,凌江也不怕事,便即从容地侃侃而谈:如今,大家踏足的这所宅院也是皇族私产,一直由内务廷管理。陛下既为一国之君,也是一家之主,自当有权支配自家私产,何须听外人置啄?此凌江拙见,皇上九五之尊,当博采众议,天威圣裁。
混帐!说什么屁话?礼部尚书邓加瑞老得胡子都花白了,这会儿也顾不得风度礼仪了,张口就问:皇家之事,就是国事,岂能当作家事?太子府乃我国东宫,岂能更名赏人?无知庶族,见识短浅,信口雌黄,岂能妄议朝政?
邓加瑞还要继续长篇大论下去,贺月已经说道:凌大人所言,甚合朕心。来人。拿出一卷黄绫,说道:此乃朕亲笔所书圣旨,拿去后宅传旨,朕今儿把此宅院更名风园,赏赐于风染公子居住。又追加一句:叫他不必来谢恩了。传旨内侍接过圣旨,奉旨而去。
连更名赐宅的圣旨都一早亲笔写好了!皇帝这一出,根本就是有备而来,一意孤行!顿时有点群情激愤,厅上跪倒一片,一声一声哀叫着,恳请皇帝收回成命。
眼见局面有点失控,一直闲闲坐在一边的瑞亲王贺锋淡淡说道:既然这宅院是皇家私产,皇帝自有处置权力,本王没有异议。看向贺月,轻轻笑道:本王倒希望那位风染公子能往得舒适。贺月要把太子府拿给风染住,贺锋一直没有表过态。皇帝要为了一个男宠一路荒淫无道下去,他很乐见其成,巴不得贺月就此腐朽堕落下去。亲王本不用天天上朝,今儿他听下属说贺月忽然召集大臣们在太子府候驾,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便不召自来,关键时候,自是要推波助澜。
坐在贺锋下首的宣亲王贺艺跟着表示无异议。他是得到消息后,想跑来看看热闹的。他对风染那个男宠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没有多少好感,但他皇兄喜欢那样的。男宠体弱,他皇兄要拨个好点的宅院给男宠养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没有什么意见。
其他的亲王都没有来。他们全是贺月的庶弟,庶弟们对自己嫡出皇帝兄长的私事,本就不好表态,对贺月和朝臣们对风染掌执太子府之争,一直保持缄默。
一个是长亲王,一个是嫡亲王,可算是皇族中最有实力和势力的两位亲王。皇族自家人都无异议,大臣们还需要据理力争得头破血流的?!两位亲王这么一表态,大臣们基本就无言可说了。
只有大学士赵奕山年纪尚轻,还有几分书生意气,质问道:陛下将如何安置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在哪?
陛下即将迎娶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不久之后即可出世,现今陛下将太子府赏与外姓居住,将来如何安置太子殿下?
要等太子成年之后单独居住,起码是十九年之后的事。到时朕再安排。将近二十年后的事,谁知道那时是个什么光景情形,贺月再深谋远虑也想不到那么久远去。再说,不就是给太子安排个住的地方么?也不是什么难事,他用得着想那么远?
赵奕山却不依不饶,继续进谏:陛下,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贺月沉下脸来,反问:给太子准备好二十年后才会住的房子便是远虑?朕要是现在不给准备好,是不是朕就有断子绝孙的近忧?!
这句话,太重了,问得众臣和亲王全都跪了下来,作声不得。偏偏赵奕山还不知死活地分辩道: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陛下曲解臣意,臣是说贺月一挥手,旁边内侍喝道:冒犯圣颜,左右!拖下廷杖十下。赵奕山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求饶,却被几个铁羽军护卫拖了出去。
大厅里,静悄悄的,跪满了大臣和亲王,谁也不敢为赵奕山求个情。帝王之威,凛然莫侵,岂容臣子轻易质疑?赵奕山被一杖一杖打得惨声嘶叫的声音,也震摄着众臣的心神,及至赵奕山被打得鲜血淋漓地拖进厅来谢恩,众臣更是禁若寒蝉。
贺月慢慢道:差人送赵大人回府,好生养伤,给假两月,不必上朝操劳。赵奕山连连谢恩。贺月又道:一月休息,另一月查访都城百姓人家及坊间粮店存粮多少,种类和粮价,上报于朕。朕要你亲自主持查访,不得虚报粉饰!所报若有半点不实,赵大人就不必再上朝为官了!
是时候,让这些高高在上,整日里夸夸其谈不务实事,只知道纵情享乐,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贵族官吏里做点正事了!
要摸清楚国家的真正实力,贺月思考良久,决定从事关百姓民生最根本的衣食住行开始。都城是索云国最繁华富庶的城市,查明都城百姓在粮食方面的情况,也颇可反映一些百姓民生情况。单查这一样还不够,其余的也不急于一时,等明天上朝,再一样一样分派下去。
等把赵奕山扶了出去,贺月道:此宅已更名风园,赏赐于风染公子居住,此事不必再议。风染公子生性喜静,万望各位大人不要打扰了风公子的清净。朕若知晓,绝不轻饶!
众臣恭声应道:臣,遵旨!
然后贺月半天没有说话,也不叫众臣起身,就那么沉着脸,目光灼灼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臣,直把众臣俱都看得惶恐不安,深自反省刚才进谏时,言词有没有疏漏过激之处,有没有冒犯龙颜之处。初夏四月,众臣被贺月逼视得浑身冷汗涔涔而下!
施加了足够的威压,贺月眼看着众臣跪在他面前,从沉着,到疑惑,到心虚,到张惶,之后才冷冷开口:即刻起,朕之私事,只要不涉及国事,一概不得在朝堂上公议!众臣天天不务政事,只把他的私事拿到朝堂上谏来谏去,把他当圣人一样要求。
他虽被臣下尊称为圣上,但他不是圣人!他宠爱风染,私德有亏便有亏,并且还要继续亏下去!
第88章 风园不过是座牢笼
各位大人请起。贺月说道:今日也可算是风公子的乔迁之喜,各位大人可要留下来庆贺庆贺?
贺月一意孤行,硬把太子府更名风园赏赐给一个男宠居住,众大臣心头怨愤不已,哪有心思还留下来替男宠道贺?纷纷表示不便叨扰,像逃一样匆匆告辞。
当大厅里只剩下了贺月和两位亲王时,贺月道:染儿,出来,当面谢过两位王爷的大力相助。贺月实在想不到,贺锋会在关键的时候旗帜鲜明地站在他这一边,帮了他一把。当然,贺月也非常清楚,贺锋会帮他,绝不是为了他好!贺锋的用意,一点也不难猜测。不过贺月自问,他绝不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皇帝,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上江山社稷重要,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止他一展雄心壮志,宏图抱负!他是喜欢风染,但是他会掌握好江山与美人的分寸。
他要江山与美人并得!似乎貌似风染并算不上绝色美人。
风染从厅后走了出来,一脸平平淡淡的神色,丝毫不见被赏赐了一大座奢华宅院的喜悦,走到两人面前,淡淡地抱拳一揖,说道:风染谢过两位王爷。
穿着贺月的淡色衣衫,衣袂曳地,虽然昨天刚被又一次化去内力,但经过了两个多月的练功和休养,风染在烛火之下显得格外丰神俊朗,气质清华;那淡漠的神色显得孤高桀骜,不染片尘;那落落寡欢的情态,又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你便是风染?贺艺几乎有些不敢相信,风染完全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了。
贺锋显得从容得多,向风染笑道:风公子别来无恙?
看到瑞亲王,风染就想到了郑修年。从贺月拿给他的那页帐页上沾着血痕来看,郑修年是不是受了伤?在化成城,郑修年怎么躲过铁羽军的搜查追捕?多半还是躲在瑞亲王府上吧?贺锋问他别来无恙,似乎话里有话?还是说,暗示郑修年躲在他府上,已然安然无恙?他与贺锋在明面上应该是从未见过,贺锋这般公然问候,便不怕贺月听了猜忌?
风染只是微微瞥了一眼贺锋,便却侧开了头,站回贺月身畔,对两位亲王的问话,听而不闻。
两位亲王要帮着贺月说话,关他什么事?他有什么需要谢他们的?不过既然贺月叫他谢,他便作谢。他应承过贺月,无论贺月叫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绝不违逆贺月之意。
见贺月和风染均殊无挽留之意,两位王爷便很识趣地告辞了离去。
太子府更名成了风园,赏赐给风染,风染便成了一府之主,是真正的正牌主子了,原太子府尚未遣散的留用掌事和奴仆们,待风染便格外殷勤巴结。
虽然太子府历朝历代积存下来的一些重要物件都封存起来,运到内务廷保存了,但是贺月把他主持太子府时私征的三块地,一并赏赐给了风染。原本太子府的日常花销费用都是内务廷划拨包揽,现在太子府变成了风园,内务廷当然不再支撑风园开销,但有了这三块地,倒也不愁开销庞大。
有鉴于上次太后驾临太子府时,铁羽军不敢对抗御前护卫的情况,贺月特意下旨,让凌江调拨了一批铁羽军,专职守卫风园,此批铁羽军不与城中防守各处的铁羽军轮值,并且此批铁羽军的军晌花费等,由风园供给,有任何人胆敢不利于风园,允许此批铁羽军防守抵抗。换句话说,此批铁羽军,在名义上隶属于铁羽军,实则相当于是风园雇佣的专职护院!
风染只是淡淡地听着贺月把这些情况交待给他,什么话都不问不说。
贺月问:你不高兴?
风染回道:皇上高兴便好。皇上该用膳了。随便贺月怎么安置他,他接受便是,无所谓高兴,也无所谓不高兴。他一个被人玩耍的玩艺儿,本就不该有自己的情绪和杂念,一切遵从贺月的意思就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玩坏了,操再多的心,也是白搭。
风染表现得那样漠然,甚至都不愿意掩饰一下,虚与应付一下,漠然得让贺月觉得心痛。他明明对风染那么好,给了风染无上的恩宠和荣耀,却换得风染如此对他,他们之间到底哪里不对了?
风染还是在怪他,强留下他吗?风染就不能体谅体谅他?他不顾身份,做出那么下作无耻的事,只想把他留在自己身边!他为了风染,甘愿化掉自己好不容易练出来的内力,拼命陪着他双修双练,抑制体毒,世上哪个主人会为了个男宠做到这一步?风染怎就一点也不明白他的心意呢?
贺月不知道怎么改善他与风染的关系,他想,他只有尽力对风染好,总有一天,风染会明白他对他的好。
可是,如此漠然的风染,完全不是贺月记忆中和希望中的样子。
贺月在寝宫外间批完奏折,回到寝殿,看见风染就象昨夜在皇宫里那样,端坐在床踏前等候着他,浑身透出一股落寞消沉的气息,沉静得宛如没有生命的玉雕。
看见贺月进来,风染平静地服侍着贺月宽衣洗脸,揩手搓脚,一起在太子寝宫里歇下。躺下之后,一任贺月抚摸搂抱着,只是身子凉浸浸的一动不动,了无生气。
日子仿佛回到了风染进宫之前,贺月上朝之后就会来风园跟风染一起进膳练功。晚上则回到皇宫里,或陪太后太皇太后用膳,或与新纳的两位嫔妃用膳,晚上多数会歇息在自己的寝宫里,只是每过三四日,会召嫔妃来寝宫侍寝。
贺月的两位夫人,从乌国来的梅姬直接封为乌嫔,太皇太后的娘家姓关,她的侄孙女儿就直接封为关嫔,贺月对两位嫔妃都是淡淡的,平分雨露。
虽然有两位嫔妃,数位选侍,后宫也算莺莺燕燕,姹紫嫣红,但据掌寝内侍记载,贺月于床帏之事,仍旧不甚热衷,与正常男子比较,略偏冷淡。
兰选侍因为怀了孕,被升为才人,因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兰才人便特恩移入太后宫中,专心养胎。
迎后大典的各项前期仪式,一直持续进行着,隆重而奢华,化成城里的百姓们都翘首以盼。其实,凤梦大陆很少举行迎后大典,因为一般太子在登上皇位前,早就已经娶了太子妃了,像贺月这般,登上皇位才迎娶皇后的情况极少。
贺月的朝堂则更加精彩纷呈,禁绝了私事公议之后,贺月开始摆脱了众臣们在政事上的诸多挚肘,对民,从查访民生开始,对官,则从整顿吏制开始,裁减冗员冗部,考核政绩,优升劣汰贺月的这些政治举措,无一不遭到众臣的激烈反对,认为应该固守祖法,一成不成,对贺月的新政令,消极以待。贺月天天在朝堂上舌战群臣,辩论得口吐白沫,贺月虽以君王之威,强行推行自己的各项政策,但政令上行,下不达。而百姓的民心民意却下行,上不达。令得贺月烦闷不已。
自从贺月在风园向凌江征询政见之后,回到朝堂上,贺月便时不时在众臣的争议声中,向凌江垂询政见。
凌江是唯一一个,以五品官阶站在朝堂上的庶族官员。他能站在朝堂上,只是因为他职责所在,护驾皇帝,并不是因为他官阶够了,可以上朝。贺月每有垂询,他均仗义直言。他是武职,他以庶族能做到三品的铁羽军都统领之职,仕途基本就到头了,他不怕得罪这些文官,也不跟这些文官勾心斗角。
开始的时候,凌江还要等着贺月垂询,才会表达自己的意见,后来渐渐的会主动启奏,参予到众臣对政事的议论中来。众臣开始极其反对凌江发言,几次向贺朋提出抗议,无效之后,众臣就渐渐习惯了凌江这个例外。尽管众臣们排斥孤立凌江,凌江却成了能在朝堂上进言,能与众大臣议政的庶族臣子。
不过凌江能议政的范围很有限,他是武职,各司各部的职能他并不了解,便不能妄议,他做得最多的,就是下情上达,将众大臣虚拟粉饰出来的繁华盛景,一一戳破,把民间的疾苦,真实地传达给朝堂众臣和皇帝。
尽管自己的新政新策实施得艰难,贺月还是一步一步实施着。很多时候为了一条新政令的实施,贺月不得不亲力亲为,步步跟进,常常忙得神困体乏,筋疲力竭。
但是再怎么累,贺月也雷打不动地在下朝之后,直奔风园。
风染成了风园真正的公子爷,一个人独占着一大片院落,奴役着一大群人,除了贺月每天下午会来找他练功之外,风染的生活可算是平静之极。
也不知是不是贺月故意的,他会偶尔留宿风园,然后这个偶尔就慢慢变成了一月两次,风园便成了贺月的外宅一般。风染在贺月驾临时,会一直陪侍在贺月身边,如果贺月留宿,风染会陪着贺月在太子寝宫安歇,一般时候,风染都回自己的容苑里呆着。
风园便是贺月给他的家么,果然只是一个用来栖身的地方而已,风染觉得风园更象是牢笼,一座囚禁他的豪华牢笼。
第89章 开庶族议政先例
风染留用了原太子府的原班人手,他很清楚,这些人,全是贺月的眼线,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贺月的掌握中。不过风染不在乎,他是贺月的玩艺儿,贺月喜欢控制着他,就让控制着好了。
陆绯卿已经逃走了,风染已经没有什么要跟贺月斗争的,他什么都不用瞒着贺月,贺月是要宠他,还是要虐他,或是要怎么他,风染都不在乎。
风染现在只是有些担心郑修年,但是郑修年逃走一直没有消息。他想:贺月曾告诉过自己,郑修年逃走了。郑修年一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贺月希望借助郑修年反击瑞亲王,倒是对郑修年网开一面,甚至默许郑修年随侍在风染身边。可是,风染不想郑修年被贺月当枪使,最好郑修逃出索云国去,永远也别在他身边出现。
满园子都是贺月的人,风染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他也不觉得有什么话可说,日子孤寂而冷清,常常整日整日恹恹无语。
自打进了风园,风染就没有再出去过,基本就呆在他的容苑里。只是偶尔出来打理一下园子里的事务,多数时候,风染都把闲杂等事,扔给庄总管打理。
庄总管冷眼旁观着,觉得心痛,风染这副模样,和街坊井市中流传的,风染如何的受皇帝恩宠,如何的飞扬拔扈,如何的持宠而骄,如何的盛气凌人完全是两回事。
于是庄总管常常会去容苑陪着风染说说话,聊聊天。然而这说话聊天,基本都是庄总管的独角戏,几乎只有庄总管一个人从头说到尾,风染或站或坐,不言也不动,跟个木头似的。
从贺月娶后纳妃到新政受挫到遣亲王离京,从米价下降到书本涨价到哄抢鱼肉,从东街吵架到西巷骂街到北市杀人,从索云国到阴国到凤梦十三国,从凤梦大陆到四周大陆到海上仙山,天上地下,各种闲趣野闻,庄总管无所不说,希望有什么话题能引起风染的兴趣,跟自己讨论讨论,风染老是这么憋闷着,别憋闷出毛病来。
在听了凌江居然可以在朝堂上进言的传闻后,风染出其不意地问:庄先生,你为什么不做官?
啊?庄总管想不到风染会问这个,沉吟了一会方道:老朽是北方永昌国人,犯了点事,逃亡出来,听说索云国繁华强盛,就来这里了。
先生姓庄,是永昌国皇族?还没有请教过庄先生的名讳。永昌国皇族姓庄,因此风染猜测庄总管是不是永昌国皇族?
庄唯一。庄总管报出名字时有些吁唏,很多年没有跟人说起过自己的名讳了。
风染听了,淡淡的神色微微动容:果然是庄先生!失敬了!叫先生做这个小小风园的总管,实在是屈了先生的大才。庄唯一在十年之前名动天下,是永昌皇族,更是有名的谋士,在永昌国的长嫡之争中,庄唯一支持的大皇子败落,庄唯一便弃国而逃,隐姓埋名,不知所踪。想不到竟是逃到了索云国,还做了贺月太子的总管。以庄唯一的才能,做个太子府总管,兼且给贺月出谋划策,自是轻松胜任。
先生也为陛下登位出了大力,有大功劳,别人都出仕了,先生为何还一直屈居在太子府做个小小总管?
老朽在索云国是庶族,照贵庶之法,庶族做官,最高也不过做到五品官阶,我是文职,不可能像武职那样,越阶任职。庄总管问风染:做个五阶小官,与其受贵族官吏管束欺压,指使奴役,陛下说,还不如做个总管悠闲。凤梦十三国各国有各国的贵族,每国贵族享有本国特权和份俸,因此各国贵族互不承认。风染在阴国是贵族,到了索云国更是庶族。
风染似乎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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