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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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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云国的稳定国势与政局,已然打破,眼看着一场战乱即将发生,双方面都在召集人手军队,想要抢在对方布署完成之前,给予致命一击!
三天后,在王府护卫日夜兼程的护送下,瑞王妃及瑞王世子抵达石雨镇。
瑞王世子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显然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故,对少年的打击是沉重的,叫了一声父亲,便扑进贺锋怀里嘤嘤地痛哭。
看见瑞王妃,却叫风染吃了一惊,十天前,风染躲在假山后看见过的那位雍容华贵举止从容的妇人,此时形容枯槁,神情灰败,仿佛几天时间就老了十岁,看见贺锋,只是默默地拉着贺锋的手。
人家夫妻,劫后重逢,自有许多贴心话要说,风染不好呆在一边,说道:王爷,风染在门外伺候。
正要退出,偏生被那妇人看见了,一整神色,看向风染,沉着脸颇有几分威仪地说道:且慢,你便是王爷向陛下强讨要来,服侍陪伴王爷赴封的男侍?
风染僵直着站着,不说是,也不能说不是,贺锋也疑惑地看着妇人。
妇人忽然挥手向风染掴了过去!
到底是结缡十多年的夫妻,警觉自己的夫人神色有异,贺锋就留意了,妇人这一巴掌还没掴上风染的脸,就及时被贺锋扼住了手腕:夫人!?
妇人从贺锋手里挣掉,狠狠瞪了一眼风染:若不是陛下要在咱府里寻他什么劳什子的表兄,咱府能被抄么?那么多人被下进天牢,全是这贱货害的!
贺锋柔声道:夫人!他是本王从皇帝那里抢来的一军统帅,不得无礼!这其中的原委,等日后本王细细讲与你听。他心知肚明,这是他与贺月之间的斗争,如果没有人肯让步,就必要兵戎相见,贺月借口搜查郑修年而查抄了瑞王府,不过是条引线而已。贺锋一边说着,一边挥叫风染退了出去。
一军统帅?他什么时候答应做贺锋的一军统帅了?
风染以为王妃来了,贺锋该不会再叫自己晚上同房而眠了吧。哪知,贺锋安排了王妃与世子同睡,仍叫风染服侍自己同睡。
每一晚,睡在贺锋身边,风染都提心吊胆,生怕贺锋一时兴起。
瑞王妃低达石雨镇的当晚,深夜中风染服侍了贺锋洗脸洗手洗脚,贺锋虽然看上去疲累,却没有像往常一般倒头入睡,说道:本王接到确切消息,贺月力排众议,一意孤行,准备亲自统帅八千铁羽军和京畿驻军作为先锋,到石雨镇追杀本王。
这么快,贺月就要迫不及待地追杀过来了!
这是一场因意外事件触发,而大家都尚未准备好的战争,现在比的就是谁的动作快,谁能把对方灭于羽翼未丰之时,错过了这个时机,战争会很快进入僵持,这对索云国将是沉重的打击。甚至索云国将会因长期的战乱而一分为二。这在凤梦大陆的历史,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贺月又说道:明天,本王将以先皇的名义,发布檄文,起兵勤王。本王将在宣读檄文,歃血盟誓之后,举行拜帅誓师大典。如今万事俱备,只缺一帅。
然后,贺锋问道:风染,这几天,本王将你一直带在身边,你该明白本王的用意,本王问你,你是想做本王的男宠,还是做本王的统帅?现今结集于石雨镇,效忠于本王的军卒有一万之众,贺月远道而来,我军以逸待劳,本王只望你能异军突起,一击致胜!你若一意要做男宠,本王今晚也成全你。
这几天,风染看得非常清楚,各方兵马势力纷纷前来投奔贺锋,一万之众只多不少。然而,那是一群乌合之众!人数是多,个个好狠斗勇,但是整体战斗力怎么能跟每天操练有素,配合默契的铁羽军和京畿驻军相比?
这是贺锋与贺月之间的战争,风染并不需要考虑他们谁胜谁败。但是贺锋说的本王只望你能异军突起,一击致胜这一句,却深深打动了风染的心!在他与贺月的历次争锋交手中,他从未战胜过贺月,一直被贺月压制着,现在,就有一个机会,借贺锋的兵卒,杀了贺月,杀他个人仰马翻,纵不能杀了贺月,他也要还以颜色!一雪前耻!
耍心机,耍手腕,耍谋略,他耍不过贺月,但是要在战场上指挥兵马搏杀,他还杀不过贺月?风染不禁手痒技痒,跃跃欲试,暗暗想道:狗贼,你这么急急忙忙送上门来,我要让你好看!
何况,一场大战已经不可避免,他与贺锋原本达成的他陪贺锋平安抵达封地,贺锋即释放郑修年的交易已经无果而终,风染想救郑修年,想逃走,只有主动出击才有机会。无所作为,他就只能陪着贺锋困守小镇。
风染只置可否地问道:请教王爷,皇帝查抄了瑞王府都没找到我表兄,那他在哪?
本王早已把他安顿在妥善之处。
王爷当真有意拜我为帅,便该拿出一点诚意来,王爷什么时候把我表兄送到我面前,我便什么时候登台拜帅。风染加重了语气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表兄就在那辆车上,此时当在镇上。风染一直对那辆车很是留意,那车在进入石雨镇后,就不见了踪影。不然风染总要想法子打开那辆车的车门一看究竟。
风染说得那么肯定,贺锋还当风染与郑修年取得了某种联系,无法抵赖,说道本王怎么知道你是真心投靠本王的?贺锋也有自己的考量:别要到时候,出工不出力,又或是到时阵前倒戈,本王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把你表兄送还于你,本王还拿什么牵制于你?
明天,我登台拜帅,便是向天下人昭告,我是跟王爷一伙的,王爷若败,我皆没有退路。既然是同舟共济之人,彼此间便该相互信任,王爷若是一直拿我表兄来迫使我为王爷出力卖命,我何甘心?末了,风染又激一句:王爷连这点气度气量都无,他日如何位登九五,君临索云?
好!本王便信你这次。
贺月的动作很快,天刚朦朦亮,就把郑修年送到了风染面前了。只是风染看见郑修年,就很有想杀了贺锋的冲动!十天前的郑修年,明明能说能动,能跑能跳,一切安然无恙的样子,可是现在贺锋还给他的郑修年,躺在门板之上,昏迷不醒!
第107章 郑染拜帅
大约看出风染神色跟要吃人一样,贺锋识趣地闪在一边,他身后是一个大夫,向风染介绍了郑修年的情况,双腿腿骨骨折,尤其左腿,本有骨折,新伤刚愈,又再断开,情势更为严峻。不过腿伤早已经进行了接续,假以时日,就可康复,只是左腿连断两次,会不会落下什么后患残疾,就未可知了。腿伤还不算要命,要命的是,郑修年身上多处大穴被封,被封时间太长,现在虽然解开了,却受了极重的内伤,所以才导致郑修年昏迷不醒。
等人退下了,风染道:王爷就是这么好好看顾我表兄的?一伤再伤?
贺锋轻轻哼一声:他深更半夜逃到我王府来,本就断了条腿,还全身都是伤,若不是本王出面支走御前护卫,他早就死了!
那一夜,贺月捉奸,郑修年果然逃到瑞亲王府去了。后来贺月曾拿出那页他誊写的贺月私铸私征私制商家帐页来质问他,那时帐页上沾着血,他就猜,郑修年在逃跑中受了伤,却没想,伤得这么重,作为一个轻功高手,连腿都断了!风染向贺锋一揖,说道:王爷仗义援手,风染代表兄感谢王爷的救命之恩。又问:我表兄既已平安,为什么还要囚禁于他?莫非王爷那时候就打定主意,想挟持我表兄胁迫皇帝,或是想向我挟恩图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本王这么做,有什么不对?本王延请名医,费了半年时间,花了无数精力,才把你表兄医治如初,你表兄竟然想一走了之,天下哪有这等好事?本王便一直把他留在府中好生款待着。
要把一个以轻功见长,善于逃跑的人留下,怎么留?除了囚禁,哪里留得住?
当初风染不赞成与贺锋合作联手,与虎谋皮,那皮是好谋的?郑修年果然反而被虎谋了去。
风染所主张的肉包打狗,同样并没有伤到狗,而自己也白白被狗啃了。
风染扭头看了眼静静躺在门板上的郑修年,心头一阵酸楚,说道:王爷便把我表兄好生款待成这样了?
你说过了,既然现在你我同舟共济,便该彼此信任,本王说有好生款侍于他,你为何不信?本王只是把他关了起来,除此之外,未伤他丝毫,没有缺他吃喝,没有缺他用度,甚至都没有化他内力,废他武功,哪点款侍得不好了?贺锋问:启程那天早上,本王让你看过他,那时,他是不是好好的?
他怎么成了你的王府护卫统领?
贺锋微微一怔,说道:谁说他是我王府的护卫统领了?只是他一直拒绝洗浴,汗臭薰天,启程那早,本王便叫人强行给他洗了个澡,那统领便拿了套自己的衣服给他穿。郑修年此时,身上还穿着那套护卫统领的服色呢。贺锋说到这里,心有所悟,质问道:二殿下以为他做了我王府护卫统领,就把这消息传递给贺月了?想叫贺月来我王府救人?是不是?贺月在我王府闹得鸡飞狗跳,非要叫府里交出郑修年,最后查抄了我瑞王府,原来是你把人叫来的?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僵了。
到底是风染打破僵局,辩解道:那时尚未决定与王爷联手,我只想救出表兄,那么做不能怪我。又问:启程那天,我表兄本来好好与王爷见礼,王爷说了一句什么,我表兄就又跳又骂?
在决定联手之前做出来的事,贺锋确实不能因此质疑风染联手的诚意,他好不容易才求得风染答应联手,他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风染到底有没有联手的诚意,他必须赌一把,这期间派人把风染盯紧一些。贺锋说道:本王只是把事实告诉了他。
什么事实?
本王告诉他,本王已经把你从贺月那里抢了过来,你现在是本王的男宠。
风染可以想像得出,那时郑修年的感受,所以他又跳又骂,一脸激愤。风染问道:对啊,那时,他人还是好好的,为什么才几天时间,他腿又断了,人还要死不活的?
本王自然要带着他同赴封地,才方便挟制于你。刚上路,他自持轻功高妙,整天想逃,几个人都看不住,第一晚扎营时就跟王统领动了手,王统领一气之下就把他腿打断了,叫他再也跑不了风染脱口问道:那晚,在河滩上,王爷那样对我,后来发现有人窥视王爷,那个人就是我表兄?
不是,另有其人。
那是谁?
一直没有查出来。据护卫说,那人武功极高,想要潜踪蹑形,不被发现本是容易之事,本王就奇怪了,他为什么故意显露身形让护卫发现了呢?要是不被发现,说不定那时,他一时冲动,已经把风染给办了,凭风染的性子,只怕真要以死雪耻,他哪里还有机会跟风染如此对坐商谈联手之事?贺锋拉回话题说道:本王知道后,就叫大夫给你表兄接上了断骨,让他在车里好生休养,本王也训戒责罚过王统领,叫他好生看守。后来拿下四个统领,跟你表兄关在一个车子里,你表兄就知道你也在赴封队伍里,他行动不得,就一直大叫大嚷,想让你知道。王统领点了他哑穴,他又乱敲车厢,没一刻停歇,王统领只好点了他全身大穴。
风染寒着脸问:不知道全身大穴封闭久了,会死人么?
贺锋吩咐道:把王统领带进来。
同样是穿着王府的统领服色,风染觉得这位王统领怎么穿得这么猥琐?王统领一进来就对着风染磕头如捣蒜,一个劲求饶:风公子饶命,都是小人无知无识,只说封住郑公子的穴道,就可以免得他吵吵闹闹了,没想到穴道封闭久了,会是这个样子!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还求风公子饶过小人,小人愿结草衔环报答公子大恩!
当他没有学过武功么?当初他修习点穴之时,玄武真人一再的告诫他:脉胳是人体气机的根本通道,必要流动通畅才有生机,封闭穴道是逆天而行,对人体极为有害,必须慎用。王统领的武功既然能练到封闭住人体大穴的地步,怎么会不清楚,长期封闭穴道的害处?
如果不是贺锋下令,王统领敢把郑修年的穴道一直封闭下去?想来是被贺锋抓来做个替死鬼,用来给自己一个交待吧?风染冷冷扫了贺锋一眼,说道:好,记着你的话,我总有用得着你的时候,退下去。当着贺锋的面,他能把贺锋的人怎么样?
风染性子爽利,既然决定了暂时与贺锋联手,就不在这些小问题上过多纠结,想着怎么先把贺月杀败才是。他既然将做勤王之师的主帅,便不能再像下人一样地随侍在贺锋身边,当下在镇衙后院里硬挤出一间房间,单独给风染和郑修年居住,风染又叫来小远,叫他小心服侍郑修年,然后自己去镇上,延请大夫来替郑修年诊治。
当日午时,贺锋召集石雨镇的兵卒和民众,宣读了他的客卿们一早拟好的檄文,把贺月好一通指责,其中就包括了贺月私募粮晌,私铸军械,私制战袍,截留国书贡品等诸般意图不轨的罪名,足足的宣布了贺月十八条罪状,然后借助先皇之名,贺锋宣布承天之命,起兵勤王,拨乱反正。客卿们的这篇檄文写得激情昂扬,把贺月声讨得罪大恶极,只听得民众群情激愤,纷纷表示愿意参军,以助贺锋诛此奸佞!风染若不是知道真相,只怕也要听得热血沸腾。
宣读檄文,歃血盟誓之后,便是拜帅。一般起兵勤王,都会自任为帅。但贺锋自知不擅用兵,身边恰好有一个擅长用兵的风染,自然要物尽其用。这个帅,除了要精擅用兵,还一定要有声威名望,要能服众,要能振奋军心。
风染除了是阴国二皇子外,风染流传于凤梦大陆的,只是武功高强,手狠手辣,并不以领军作战而名,而且风染还是已死之人,风染之名在军营之中并不响亮,也难服众。在风染来说,虽是已死之人,他也不愿意用自己的名字让阴国风氏抹黑蒙羞,因此跟贺锋提议借助郑家之名。郑氏兵家之名,威震凤梦大陆,小小阴国,弹丸之地,便能借助郑氏之力,保持立国不灭,跻身凤梦十三国之列。
因此,在随后的拜帅大典上,风染以阴国郑氏子弟郑染之名拜帅,声言是奉郑家家主之命,助瑞亲王惩奸除恶,除污荡垢。大家虽见郑染年轻,却自有一股镇定从容,指挥若定的气势,尽都服气。因要拜帅,贺锋叫人赶制了帅袍,风染换下公子袍服,束发披甲之后,一改文秀模样,谁也瞧不出他便是几天间一直随侍在贺锋身边的那个男宠!
拜帅之后,便是祭旗。
祭旗是要将鲜血洒于战旗之上,以激励己方士气。一般而言,洒血的这个人,多数会是敌方俘虏,风染一看那准备押上来的祭旗之人,吃了一惊,竟然是风园总管庄唯一!
第108章 以我之血盟誓
风染心头一紧,不等人把庄总管推上台来,赶紧急步下台挡住押送的兵卒:且慢!走到贺锋面前质问道:为什么拿我风园的人祭旗?
风染孓然一身独居风园,庄总管兢兢业业地管理着风园,敬业程度早已经超过了一个管家对东家的尽职尽责,风染能感受到庄总管对自己有着超过宾主关系的关心,有时觉得庄总管更像一个疼惜自己的长辈,暗暗地关怀照料着自己。风染只是性子淡漠,对于人或物的感觉非但不迟顿,还很敏感,别人对自己的好,他会暗暗记在心里。他怎么能眼见庄总管血溅战旗?
庄总管被擒,风园的其他人呢?都被抓了?自从进了石雨镇,风染基本上没有再与风园护院和庄总管接触过,风染其实并不太关心风园的人,但是此时一看庄总管被绑着,风染的心一下子紧了,那三百个人,是打着护送保卫他的旗号留下来的!
贺锋很镇定地回道:他是那个奸逆的人。自打宣读了檄文,宣布了贺月忤逆谋反的罪状,贺锋就改了称呼,连贺月之名也不叫了,直以奸逆呼之。整个石雨镇里,可能庄总管是最忠于贺月的人,用他祭旗,确实是不二之选。再说了,启程第一晚,庄总管几句话,坏他好事,还差点引起军营哗变,差点让他在离京第一晚就命丧乱军之中!这个帐,他也要算。
庄总管确实是贺月的人,这一点,风染也无法反驳:但是,庄总管现在是我风园的总管,太子府早已经关闭了。
郑统帅什么时候承认过风园是你的人马了?
现在,我说是,便是!
贺锋叫人把庄总管嘴里堵着的东西挖出来,问道:我军郑统帅说,你们风园是他的部属,庄总管可承认?
庄总管一脸灰败之色,他眼看着风染一步一步与贺月越走越远,最后终于站在了征讨贺月的一边,怎么能够不痛心疾首?他很想否认有风染这样叛逆忘恩的东家,可是,现在风园陷于叛军之中,他一句否认,就会有三百条人命葬送,他不得不承认:是,我风园乃是郑大人的部属,唯郑大人马首是瞻!
风染不等贺锋吩咐,拔剑便把绑着庄总管的绳索砍了,说道:先生请先回,一会我去看你们。庄总管也怕贺锋忽然反悔,解开绑缚,一言不发,赶紧离开。
郑统帅,你放走祭旗之人,准备用谁来祭旗?
风染返身回到高台上,解开衣袖,在左臂上横划三剑,将手臂上的手血滴入酒碗中,直到酒水变作血红之色,手一挥,血酒飞溅在艳红的战旗之上,分不清哪是血色,哪是染色。风染举起长剑,叫道:以我之血盟誓,诛灭奸逆之徒,匡复贺氏正统,还我朗朗乾坤!
以主帅的鲜血为祭,更加激励了高台下众将士的誓战决心,七嘴八舌,跟着风染高呼:以我之血盟誓,诛灭奸逆之徒,匡复贺氏正统,还我朗朗乾坤。
祭旗之后,主帅点兵,贺锋便先行离开了,只觉得风染自穿上戎装,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那鲜活的精气神跟穿着公子袍服随侍在自己身边时的模样,直的天渊之别!
所谓主帅点兵,其实是由主帅重行对城镇的各个重要地方进行布防,以及对整个城镇的布防。风染清点过贺锋交给他的人马后,把一万余人马,分成了两队,一队由原镇守大人摩下的统兵带领,仍旧驻守石雨镇。
护送贺锋来石雨镇的两千官兵就全部留在了石雨镇帮助防守。风染知道这两千人,本是贺月的官兵,因情势所逼,才陷入贺锋的乱军之中,从心理上来说,他们认为贺月以嫡子继位,才是正统,从感情上来说,他们与贺月带来的铁羽军和京畿驻军才是兄弟,若把他们带到前线,叫他们与自己的兄弟刀剑相向,委实是为难了他们,更保不住他们会临阵倒戈,倒不留在后方,担任一些城防治安的职责更好。
风染分派好人手后向贺锋禀报,贺锋眼一眯,锐利地盯着风染:你要带人去枇杷谷设伏?
据属下观察,枇杷谷里从来没有开过战,那奸逆不会想到咱们会在那里设伏,可以给他们出其不意的一击。
你不是说过,那谷里不适驻军,不适开战?
风染道:看那谷里的地势,就算是不通兵法的人,也知道那地方不适驻军,不适开战。但是,如果把枇杷谷,石雨镇,和万青山脉,叠依山脉看成一个整体,枇杷谷便是成化城通往石雨镇的必经之地,由北向南,攻打成化城,枇杷谷是必定之地,相同,若是由南向北攻打石雨镇,枇杷谷也是必守之地。正因为一般人想不到,属下才要在那里设伏。而且石雨镇是位于万青山和叠依山之间的孤城,既可以扼守要冲,也可以被敌方围死。与其困守孤城,不如把战场向前推进,把枇杷谷用作石雨镇前沿,可攻可退,好过以石雨镇背水一战。而且,贺月要是有耐性,只要围住石雨镇,就可以把他们困死!时间拖得越长,对贺锋一方越是不利。
贺锋不懂兵法,听风染说这一大通,仍是觉得云里雾里,理不清头绪,他所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郑统帅这么急着出城,是不是另有打算?不是想就此溜之大吉吧?
不错。风染那镇定从容的神色丝毫不变:属下正要请示王爷,可否随属下一同前往枇杷谷,亲自督战,振奋士气?此战是我军对逆军的第一战,也是关键一战,王爷若是能亲临督战,当更能激励我军士气,也使王爷之恩威,泽被全军!风染并不怕贺锋来盯住自己,一旦上了战场,烽火连天,谁能盯得住谁?像贺锋这种从未上过战场的人,又怎么能明白战场上的瞬息万变?
你想在枇杷谷伏击奸逆,这么大的动静,只怕瞒不过他。别说如今他已经明火持杖地与贺月开战了,便是以前,他与贺月也是相互间派了无数的探子相互渗透,以求探得对方机密。风染若是在枇杷欲设伏,几千人的行动,其中难免没有贺月的暗探,风染的用意应该瞒不过贺月。
风染道:属下自有掩兵之计,无须瞒那奸逆,不怕他来,只怕他不来。
贺锋想了想,有些心动: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设伏?
石雨镇的防守,属下已经安排妥当。这虽是伏击,也是一场硬仗,属下已许了将士们一夜假期。明日一早便整队出发。王爷只是随军督战,可延后几天,等开战再来。
好,明日一早,本王亲自为你们敬酒壮行!
见过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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