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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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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可折辱的高傲
风染不愿在贺月跟前光着身子,只得飞快地把贺月的旧衣套在身上。贺月的亵衣里裤都是用极细腻的丝绸做成,穿上身感觉极其丝滑舒适,远比风染初来男侍大院领的几件棉布亵衣舒适。可是,贴身穿着的是贺月穿过的旧亵衣,旧里裤,只把风染膈应得直想呕吐,微微颦着眉,努力忍着。
贺月站在床前,冷冷地看着风染把自己的旧衣服穿上身。他敢嫌弃他穿过的旧衣服不干净?!他贺月如今已是万金之躯,多少人排队想穿他的旧衣服还轮不上呢,风染竟然敢嫌弃他,那好!他就让他全身从内到外全穿他的旧衣服!另一方面,贺月没有那么多时间跟风染慢慢接触,让风染的身体慢慢接受他,他就用这种方式,强迫风染的身体适应他的存在!他甚至在想,若是他穿过的衣服不用清洗就直接拿给风染穿,会不会效果更好一些?
看着风染穿上亵衣里裤后又穿上中衣中裤,似乎要下床来,贺月冷淡淡地说道:躺着!然后招呼下人们进来,翻箱倒柜,把风染的所有衣服全搜走了,又把贺月的旧衣服给装进去。等人退出去了,贺月问道:不烧了?看风染躺着不动,贺月心头总算舒服了一些,他堂堂帝王,斗天斗地斗兄长,腥风血雨都过来了,还收拾不下一个男宠?!
看风染没有再闹腾的意思,也没有再说话的意思,贺月想着宫里还有重要政事等着他处理,便不再担耽,轻轻哼了一声,向门口走去,准备离开。
皇上!风染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翻身便想下床。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他今天就是豁出去不要脸,也得把这事给办成!天牢,那是人呆的地方吗?他不知道怎么狐媚人,更不知道如何勾引人,只知道既然贺月想要玩他的身子,他便给他玩,遂了贺月的心愿,就好求得贺月放人。他想下床不顾一切拉住贺月,求他玩他。
不曾想,风染起身太急,身体又虚,只觉得一阵眩晕,一头栽倒在床踏上。贺月听见动静,一个箭步冲上来把风染抱住。两个人两张脸距离得这么近,贺月大是色动。他想这个人想了这么久,怎么会不想要他呢?可他骄傲的自尊却让他一再退让,不能下手。他要风染甘心情愿给他,他要风染跟他在一起时,心里不会想着别人。他不能跟风染做这桩交易!他想要的人,要靠通过交易来得到,那是辱没了他!可是贺月又不能直白明言不做交易,他知道他只要拒绝交易,凭风染的性子,风染就会立即掉头而去,逃不掉,也会立即自裁,绝无转圜余地!
现在,还不是要他的时候,贺月忍不下心头的欲望,长长吁了一口气,便想将风染放回床上。不想贺月一口气直吁到风染脸上,满满的一口贺月气息猛灌进风染口鼻里,把风染恶心得心头翻江倒海一般沸腾,忍了多时的一口气,逆涌上来,嘴一张,把刚噎下去的汤膳全呕到贺月胸前,吐得淋淋漓漓。
两个人都呆了一呆。
风染连忙拿手捂住嘴,阻止再吐。贺月手一松,把风染放回床上。他一辈子没见过别人的呕吐物,何况还是吐在他身上?也把贺月恶心得想呕。贺月勉强忍着,说道:你先歇着。转身要走,又回头问:你吃的什么东西?
汤膳。
吐在贺月身上的东西黑乎乎的,联系着他刚进来时,看见风染正吃着,瞥了眼洒在地上的残羹,也是黑乎乎的,给屋里火盆一烘,整个屋子都充满了一股怪异的味道,有一点药香味,又有一点土腥味,闻着就难受,想必也不会有多好吃。刚才光顾着跟风染斗气,没有注意到,现下只觉得片刻也呆不下去,返身就走。
风染没有再留贺月,知道他的打算又落空了,他这一吐已经败了贺月的兴致,就算他能豁出去不要脸求着贺月玩他,贺月也没那心思了。
等贺月憋着一口气出了男侍大院,早有内侍取了衣服来替贺月换上。趁着换衣的空档,贺月召来詹掌事问:汤膳是什么东西?
等到贺月明白汤膳的用途时,又是气愤又是心疼:你是说,风染从进来开始,天天就光吃那东西?!那东西对正常人来说都难以下噎,对有洁癖症的风染来说,要噎下那东西不吐,是何等的苦楚?何况风染还刚被化去了内力,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天天就吃那么两碗汤膳,怎么养得好身体?他要再晚来几天,只怕风染得死在里面了!
贺月气得恨不得杀了詹掌事,可恨詹掌事还口口声声分辩,他这么做只是教导了风染一些男侍大院的规矩,并无逾矩之处!贺月忍着气问:哦?那你都对风染教导了些什么规矩?说来听听。
詹掌事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全说了。
贺月听完,忍住气,淡淡吩咐道:男侍大院从今儿起就裁了。先皇新丧,府里不许再行宴饮作乐。这些男侍,按以前的规矩办,至于这位詹掌事,就去农庄上办事吧。他就说,风染好好的,多傲气的一个人啊,怎么进了男侍大院就象换了个人似的,把男侍们诸般媚惑人的手段都学齐了,原来,不是风染想学,是被逼的,受了如许苦楚和羞辱,在他跟前却一声不吭!再多想想,风染的高傲,是从骨子里高傲出来的,他怎么能指望詹掌事能折辱掉风染的高傲?风染的高傲,也是针对他的高傲,风染宁愿承受宵小之辈的折辱,也不会在他面前有一个字的分辩和叙苦,更不会有一丁点的示弱!
不高傲的风染,便不是风染!也不是能让他久久惦记的那个人。
这个詹掌事,上次敢把风染吊树上,贺月就想收拾他了,这次逮着机会把他放到农庄去了,这还是看在他初登皇位的份上。按贺月的性子,他得砍了詹掌事才能解气。若他初登皇位便为了个男宠砍了府上掌事,传出去朝议须不好听,少不得有那谨守礼法的大臣天天在他跟前进谏念叨。
风染吃了那么多苦头,被贺月派去暗中盯着风染的几个护卫竟然没有一个向他禀报,这些护卫都吃屎去了?!贺月只觉得心头横亘着一股闷气,憋得难受,同时又让他心痛得慌,他的人吃了那么些苦,他都不知道,还对风染又打又骂,让他觉得心痛不已。
这不是贺月第一次感觉到心痛。上一次,他看见风染被吊在树上,令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心痛,后来风染很快好转,心痛的感觉也随即消散。可这一次,却令贺月心痛得久久不能释怀。
第18章 死卫
随后贺月吩咐风染以后的饮食由后宅专门打理膳食的掌事齐姑姑亲自管理照应,风染想吃什么就做什么,不拘规格。
男侍大院裁撤了,但贺月并不打算给风染搬个地方。一则那院子本就地处偏僻,男侍们都遣散了,那院子就清静得很,是个静养的好地方。二则,贺月有心要瞧瞧,看看桀骜不驯又素来尊贵的风染二皇子到底能在那小破屋里呆多久?看看风染会忍到什么时候才开口求他,把他带进皇宫?
太子府的管事们办事效率很高,没几天,男侍大院的男侍们一些哭哭啼啼一些欢天喜地哭笑着离开了。詹掌事是最早离开的一个,走的时候特地来跟风染道别:风少爷,好生保重!我会看到你的下场。自古君王多薄恩,色衰而爱弛,没有哪个宠姬能逃得过,更别说男宠了!宠姬还能盼着生下孩子保住尊荣,而男宠,只有等着被抛弃!
风染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他是想要把这些人剁手剜眼的,想不到他还没来得及实现,就让贺月遣散了,这些人该暗自庆幸才是。
存在了二十多年的男侍大院几日之间就人去楼空。要等到贺月的太子长到十八岁,搬来太子府居住历练时,才有可能重建。
风染在太子府成了个不尴不尬的存在,他每天吃好喝好穿好,却什么事都不用做,宛若主子一般,可他明明是卖了身的奴才,也依旧被圈养在男侍大院里,却没有任何管事的可以管他。
偌大的男侍大院忽然一下子就清静了,只剩下风染和小远两个主仆长住,另外还有几个定时来洒扫庭院,清洁屋子的粗使奴仆。小远让风染搬去男侍大院的主屋居住,那屋子宽敞,还有内外两厢连着,方便他在外厢随时候着。
风染嫌那屋子是詹掌事住过的,脏。
小远心道,风染那屋子也是被以前的男侍住过的,这男侍大院哪间屋子没有被人住过?不过他估计这话要说出来,风染得住到露天去吧?捂住嘴暗暗发誓,这句话死也不能说出去!
对于贺月亲自的吩咐,齐姑姑非常上心,差不多天天亲自来问风染想吃什么,见风染胃口奇差,动不动就吐,就天天变着法的弄各种可口清爽又滋补的膳食给风染,甚至有时还会亲自伺候风染用膳,一边介绍美食,一边引着风染饮食。
齐姑姑是个很有眼色的中年女子,打听到风染前面的一些事,开始时心底有些看不起风染以色侍君,却不放在脸上,面上一团和气,后见了风染的神采气度,便服气了几分,又见风染于那精美的菜肴偶尔能指出一两处不足,便猜测风染的来历必定尊贵无比,更是收起了轻慢之后,把风染当个正经主子一样服侍着。
风染因被迫穿着贺月的旧衣,整天被膈应得了不得,动不动就想吐,小远整天捧着痰盂在风染屋里忙进忙出。全亏得齐姑姑在饮食上细心照料,风染才勉强吃下点东西,又度日如年地将养了十来天,气短乏力的虚弱感觉淡了不少,只是仍然觉得浑身都没有劲儿。
眼看着就要到除夕了。
这晚上,风染打发走小远,刚要朦胧睡下,但听得门扉轻轻叩了两下,继而门一开即合,一个人影轻巧无声地闪了进来,带着股寒气来到风染床前,双膝跪下磕了三个头说道:郑修年拜见少主。
风染淡淡道:起来。自己挣扎着想坐起来。屋里没有点灯,就着火盆里那点幽暗的火光,来人站起身,一手顺利流畅地握住风染的左手,另一手穿到风染右肋下,微微使劲,便帮风染半坐起来靠在了床头。来人也不离开,顺势坐在风染身边,继续搂着风染,让风染靠在自己肩头上。两个人的姿势极是亲近狎昵,半点没有洁癖症的疏远。
修年哥,叫你别来的。
你是少主!
叫你告诉我外祖,我已经死了。靠在郑修年肩头,风染才略微感觉安稳了些:我死了,你就自由了,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郑修年没有说话,紧了紧臂膀,紧紧拥了风染一下:少主要保重,你是我们郑家的希望,我想做的事,就是呆在少主身边,永远保护你。他是阴国郑氏家族的侧系旁支,却跟族中子弟一同成长,未受过半点鄙视,他天资甚佳,无论武功还是兵法,都学得练得极好,是同侪中的顶尖人才,他本来以为可以在战场中一展才华,成为凤梦大陆威镇四方的名将,哪料到在他十八岁成年时,他被郑家家主指派给了气息奄奄的风染,立下生死重誓,成为了岁仅七岁的风染的死卫,跟着风染上了玄武山求医,在玄武山上一呆八年。不但跟陆绯卿一起照顾风染的起居生活,还兼且教导风染和陆绯卿读书识字,更把郑氏兵法倾囊相授。血缘上,他是风染极疏远的表哥,十余年来,两个人一直是半师半友,半主半兄的关系,风染绝没有把郑修年当下人看,郑修年叫风染少主,因风染是郑家认定的少主。风染则尊敬地称呼郑修年为修年哥。他们间虽有身份上的阻隔,但在感情上却是如亲人一般。郑修年抱着风染,顿了顿又说道:我是你死卫,你死,我必死。语气那样的理所当然,不容置疑。
风染有好一会没吱声,轻声劝道:修年哥,我一定要救绯儿,你看着绯儿跟我一齐长大,你也不希望他惨死,是不是?你逃了吧,别在郑家了。凭你的本事,随便找个国家投军,总会成为一代名将,好过跟着我,做个默默无闻的死卫。
绯卿是不错,很讨人喜欢。可他再怎么讨人喜欢,也不过是个乡野村夫,怎么值得你拿千金之体去交换他?还是这样的交换!?他跟陆绯卿也朝夕相处了十余年,也有感情,但是他绝不会做出拿自己去交换陆绯卿的蠢事,他家少主,在处理陆绯卿失陷天牢这件事情上,大失常态,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跟你说实话,这次我来,是奉了家主之令,无论用什么法子,一定要把你救出去!不能让你失陷在这里,更不能让那狗贼玷污了你!
第19章 瑞亲王
风染的身子陡然僵硬:你要劫我走?现在劫他走,算什么意思?那他这一身功力,满身羞辱不都白受了?我不会跟你走!除非把绯儿救出来。感觉到郑修年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风染轻轻道:你要敢来硬的,我就喊人。修年哥,别逼我。
郑修年放开风染,扶着他躺下,然后自己脱了衣服也钻进被窝里,抱着风染,把风染微凉的背脊紧紧贴到自己温暖的胸膛上,在风染耳边,轻轻说道:你这身子一年比一年冷,什么时候能好转?被子里偎两个暖壶都不暖和。现下又没了内力,我便不抢你出去,你也支撑不了多久,到时候,体毒发作了怎么办?
我没事的。风染说道:修年哥,你赶紧走吧,别给我偎暖和了。
没事儿。我在这里查看了两个晚上才现身。这大院现下就你主仆两个人,这几天护院对你这里巡查得疏松,一般不会有人进来巡夜。你那小厮,晚上睡得跟猪一样,杀了他也不知道。
风染晚上不让小远在屋里伺候,多少也有一些料着郑修年会来寻他的原因。若是他屋里睡着个小厮,就很不方便郑修年出现,说道:别杀他。
郑修年一边摸着风染身上的穴道进行推拿,帮助风染暖身子,一边继续说道:我才懒得动他。你进来这些日子,想必不太清楚外面的事,我跟你说说。那狗贼这次夺权,夺得不轻松。
风染轻轻嗯了一声,他在府里不闻不问,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能明白,这次贺月夺权夺得艰难。
郑修年说道:跟贺月争权的是他大皇兄瑞亲王贺锋。这个贺锋是那死皇帝刚成年时跟个通房丫头搞出来的种,后面又搞出来个公主,后来死皇帝明白了这事不能随便乱搞,至少不能乱留种,所以这两个比其他的皇子公主年纪大得多。等死皇帝娶皇后,贺锋都七岁了,等贺月出生,贺锋已经十岁了。死皇帝他妈就是太后,现在叫太皇太后的那个,没有其他孙子可宠,只得宠贺锋。可以说,在贺月出生前,贺锋独占太皇太后和死皇帝的宠爱整整十年。
风染说道:这些帝王家的烂事,有啥好说的?他们阴国风家,这些破事还少了?还用得着去嚼其他国家皇族的破烂事?
其他那些烂事,我也懒得打听,不过贺锋跟咱们有关。郑修年说道:贺锋就是仗着得太皇太后的宠爱和支持,很早就开始在朝堂上布置拉拢自己的势力,企图废嫡立长,夺取皇位。据说,这次皇宫里的斗争,太皇太后亲自出面威压贺月交权,贺月一直处于弱势,想尽招数拖延。但是在宫外,贺月一早撒下大网,提前发动搜捕,抓了很多贺锋一系不够宣召进宫资格的得力大臣,连夜刑讯,把供状交呈太皇太后,告贺锋指使刺客行刺死皇帝,谋逆篡位。
你说的那个被指使的刺客,就是指绯儿?
对,至少在多份供状中是这么呈述的。
那怎么可能?!
郑修年苦笑道:少主,我跟你一样,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不过现今索云国朝堂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件事,全都说得言之凿凿,跟真的一样。他也知道陆绯卿最是心慈手软的性子,哪会做这等杀人的勾当?更何况,陆绯卿也没可能勾搭上贺锋这条线成为贺锋的死士啊!其实郑修年到现在也想不清楚,怎么陆绯卿跟发疯了似的,好好的就闷头冲去刺杀索云国皇帝了?按说,这不是陆绯卿的为人和行事风格。
风染动了动身子,说道: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有什么难猜的,自然是贺月监国期间,手握重权,在审理绯儿这事上动了手脚,罗织罪状陷害他大皇兄。然后沉吟道:那太皇太后就这么相信贺月了?
太皇太后哪是好糊弄的?她本就一直支持贺锋继位,哪用得着贺锋刺杀谋逆?太皇太后自然不信,把供状撕了,勒令贺月交权。
听到这里,风染明明知道贺月已经当上了皇帝,却没由来的觉得紧张,问:贺月就交权了?
那哪能!有了供状,贺月的态度就变得强硬了,双方僵持不让,还动了手,各有死伤。后来,贺月买通了几个内侍死士,偷偷从宫里把他继位的消息放出去,然后那消息又从外面传回皇宫,贺锋一派的势力本来就受谋逆案重创,这下被贺月先声夺势,失了士气,太皇太后那老女人更不经吓,当场就晕了,贺月趁机控制了局面和太皇太后,后来跟宣亲王一唱一和才登上皇位。不过太皇太后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逼着贺月答应,不许动贺锋分毫,不然她就是死,也要把贺月拉下皇位。
谁做了皇帝,怎么做上皇位的,风染不太关心,他只关心陆绯卿:这么说,绯儿在天牢里吃了不少苦头。陆绯卿性子直,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才能让陆绯卿红口白牙地去诬告别人。
绯卿还活着,听说,现下单独关在一个监里。郑修年打听到,陆绯卿差点在牢里被其他同监的囚犯打死,只因那同监的都是被陆绯卿诬告后抓进去的!因陆绯卿是重要证人,天牢里不敢让陆绯卿死了,就单独拿个监关押陆绯卿,还破天荒给陆绯卿请了大夫诊治伤势,暂时保下一命。这些内情,郑修年不想告诉风染,省得风染担心。
嗯,好了,别按了,我暖和了。风染缩在郑修年怀里,觉得安心。虽然还穿着贺月的旧衣,似乎也不觉得那么膈应人了,好歹是洗干净了的。进男侍大院快二十天了,第一次觉得被窝里是暖和的。
我在找门路,搭瑞亲王这条线。
这条线不通啊。风染说道:你要揭发贺月诬告瑞亲王谋逆?贺月现在是皇帝,你跟谁揭发?跟谁告状?
我知道揭发是不成的。我只是想跟瑞亲王做个交易,咱们拿下贺月交给他,他把绯卿放出来交给我们,并且放我们离开索云国。
那也不成的。绯儿诬告了他的亲信,害他实力大损,他恨绯儿都来不及,怎么会放过绯儿?相比之下,贺月利用了陆绯卿,陆绯卿在贺月手里或许还好过些。
一个刺客的命,怎么能跟皇位相比?相信瑞亲王会做出选择。郑修年抱着风染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又说道:我自然要肯定了他会放过绯卿才会动手。
你怎么跟他商议的?
第20章 与虎谋皮或肉包打狗
我跟他说,我一个朋友跟陆绯卿是兄弟,想救陆绯卿,去求贺月放人,贺月觎觊其美色,想收做男宠,就把我朋友扣在了太子府。所以,我们有机会接近贺月,有机会里应外合拿下贺月。这本来差不多就是事实,用不着郑修年怎么虚构:你放心,我没透露你的名字身份,贺锋也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只说我们是阴国商人,来索云国做生意的。陆绯卿是受了刺激才会去行刺皇帝,是个意外,没有人背后指使。
贺锋信了?
他信不信有什么关系?关键是我们给了他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贺月登位时间越长,势力越强,他的机会都越少,这种机会,只有一次,稍纵即逝,他要不抓住,他就是傻的。
风染想了想,说道我们要是拿下了贺月,还不如直接威胁贺月放人来得直接。
嗯,这个我也想过。到时随机应变,拿下贺月后,我们可以先逼贺月放人。贺月不放人,我们再用贺月跟贺锋交换绯卿。郑修年说道:但是,我们必须跟瑞亲王合作,让他们做外应。不然,我们不可能三个人都全身而退。
风染想了想说道:修年哥,这事太冒险了。那瑞亲王也不是好相与的,说不定咱三个都要搭进去。还不如用我的法子,让我先换出绯儿,贺月不舍得让我死,后面你再找机会把我救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当风染说贺月不舍得让我死时,心头有股怪异的感觉。从贺月把他从树杈上救下来,为他破除掉男侍的一条条如山规矩,最后干脆撤裁掉男侍大院,风染很笃定地知道,贺月舍不得他死。舍不得他死的人多了去了,而贺月是他鄙视进尘埃的狗贼!不管贺月出于怎样猥琐不堪的用心,他确确实实舍不得自己死。
不行!家主说了,不能让你被那狗贼糟塌了。郑修年说得斩钉截铁,毫无转圜余地:我看那狗贼,就光想着占你便宜,一点没有放过绯卿的意思!
风染轻轻叹了口气,他又何尝没有看出贺月的用意?可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你知道,男人在这事上,玩得高兴了,就容易答应人。我只要风染还没说完,郑修年就截口道:不行!这事没得商量。照我的法子,你准备着。
你也知道他是狗贼,我就当被狗咬了回。我是男人,被狗咬了,又能怎么样呢?
郑修年在风染耳畔低吼道:不行!我说了不行!你是我们的少主,怎么能让那狗贼这样羞辱?让我们郑家的脸,往哪里放?!我要是护不住你身子,立即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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