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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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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会一起颠狂尽兴外,一穿上衣服,风染就恢复了冷清淡漠,疏离顺从的样子。
  一份感情,长期的付出,得不要丝毫的回应,日子久了,心头的那份喜欢再是强烈,终归会耗尽,会厌烦,会磨平。贺月是从小被下人和臣下服侍到大的,在他能容忍的范围内,他会显得相当有风度,也相当大度,超过了他忍耐的范围,贺月就会变得爆燥。
  整整一个冬天,让贺月憋足了一肚子的气,可是,风染那么顺从他,任他予取予求。有时,贺月会故意找风染的碴,想风染跟他闹一闹。可是风染只是跪在他脚边,一言不发地任他打驾,就像当初,风染刚进太子府一般,不解释,不分辩,不怨怼,不讨好,顺从得贺月都找不到地方可以撒气,反而更窝了一肚子闷气。
  翻了年,进入了成德三年,天气渐渐暖和之后,贺月去风园的次数就渐渐减少了。他想,是不是他太宠风染了,所以风染感觉不出他的好来?是不是两个人走得太近了,所以风染看不到他对他的心意?也许,他凉一凉风染,风染就会知道他的好了,体会到他的心意了?他自己也需要时间透透气,把憋在心头的闷气给淡化掉。于是,皇帝到风园,从隔三岔五的驾临就渐渐稀疏成了旬日一次,再加上一月两度的欢好,贺月一月之内驾临风染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
  这么凉一凉,就从春天,凉到了夏天。这么一凉,在贺月心里似乎凉成了跟风染的赌气,他无缘无故地冷淡了风染,又不肯无缘无故地宠回来。宿在自己皇宫的寝殿里,常常会想起风染,越来越想听风染跟他说句好话,哪怕是一句软话也好。只可惜,就算贺月十天半月不到风园,风染对贺月的态度也一点没有转变,除了叩头见礼,连一句多余的问话都没有。
  这似乎又是一个风园某个人即将失宠的信号。
  大臣们对于男宠祸国的恐惧之心越来越盛。贺月对风染的宠溺,不单危及到后宫的失衡,几乎可以说已经危及到朝堂。贺月把众大臣的奏折拿给风染看的事,便从贺月身边的内侍们嘴里泄漏了出来。把大臣的奏折拿给男宠看,这算什么?是不是意味着贺月要纵容着男宠干政?幸好,大臣们的奏折上,从未出现过男宠的手笔,也没有听说过男宠对政事发表过什么意见。但是难保男宠不会得寸进尺,渐渐对朝政国事指手划脚起来,大臣们怎能容忍男宠干政祸国的事发生?虽然贺月渐渐疏远了男宠,似有失宠的迹象,但贺月每月还是会去风园几次,谁又能知道贺月对男宠的宠爱会不会死灰复燃?
  住在风园里的某个人,始终是朝堂大臣们的心头之患,必要除之。
  庄总管明面上没有做官,但他是贺月放在民间和下层官吏的耳目。有很多贺月不方便在朝堂上做的事,都是让庄总管去进行的。在联络庶族官吏,调查各地官吏们的才能和廉洁之类的事,只能暗中进行。贺月每到风园,都会与庄总管密谈。开始时,庄总管并不赞成让风染听到,后来在清君侧之后,也就渐渐地不避风染了。而风染在一边听着就听着,从不发言。
  老庄,有什么事不在风园说,要跑宫里来说?庄总管竟然会私下求见自己,贺月颇有些意外,还是在皇宫侧门的一个偏殿里接见了庄总管。
  庄总管恭恭敬敬地呈上一个小布包。贺月打开一看,里面是两方男子用的手巾,一方月白暗花,一方浅绿暗纹。两方巾子似乎都用过,上面沾着少许黑褐色的污渍。庄总管解说道:是公子用过的手巾,上面是血。
  贺月心一沉:哪来的血?
  吐的血。
  吐的血?怎么会吐血?受了内伤?跟人动手了?贺月凌厉的目光一闪,庄总便觉得阵阵心虚,总觉得,在皇宫里的贺月跟在风园里的贺月怎么好象不是同一个人,带给庄总管的感觉完全不同,赶紧回话:回陛下,都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快说!
  一年多以来,风染除了贺月驾临风园,会到寝宫外,平时都呆在容苑里,有时或坐或站,一动不动,不语不食地伫立呆坐一天,唇角泛着温润的微笑,身上却透出彻骨的森冷,吓了庄总管和侍从好几回。
  大约半年之前,小远收拾容苑时,发现风染用过的巾子上,偶尔会有一点血渍,开始并没有在意,后来血渍慢慢增多,就禀告了庄总管。庄总管纳闷了,风染身上明明没有伤,也不曾跟人打斗比武什么的,好端端的一个人,那血从哪里来的?
  小人躲在暗处看了几天,公子有时会忽然拿巾子一直捂住嘴。巾子捂过嘴后,多数时候没血,只是偶尔会有一点血。明显的,巾子捂嘴后没血,是风染把涌上来的血硬噎了下去,偶尔有血,是涌上来的血太多太急,从唇角鼻孔溢出了少许。
  怎么会咯血?贺月更加想不通。他跟风染双修双练,很清楚风染身上并没有内伤,体毒已被完全控制,曾经侵蚀进身体里的毒素也已经清除干净,贺月实在想不出风染咯血的原因。
  
  第162章 天意叫分离
  
  庄总管说道:小人去请教了太医。不得风染允可,庄总管哪敢直接让太医给风染切脉诊治?只得请太医委屈地躲在暗处观察了好几天:太医说,是心气太过忧悒阴郁,五内郁结,导致气血凝结,运行不畅,时常逆行。太医推测,可能气血逆行时,会导致内力失控,所以会走火入魔?贺月记得风染在阴国的死亡原因就是练功走火入魔,莫非要一语成韱?
  小人也这么问过。太医说,这不是练功的问题,不会走火入魔。是因为气血逆行造成的内力反噬。
  内力反噬?贺月可从未听说过有内力反噬一说。
  太医说,全是因公子爷心气长久忧悒阴郁,得不到宣泄排解,才导致气血凝结,运行不畅。气血运行遇到阻碍时便会逆行反流。内力是在气血运行的基础上练出来的,气血逆行,有可能导致内力失控,内力失控就会反噬自身。
  能达到气血凝结,堵塞运行脉道的程度,风染的阴郁沉闷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月两月!贺月记得,风染除了要讨好自己时,曾浅浅地对自己笑过几次外,两年多来他从未看见过风染真正展露出笑颜。记忆中,那个十五岁少年张狂鲜活地仰天长笑的模样,已经渐渐地淡去了。
  内力反噬会有什么后果?
  太医说,内力反噬比走火入魔更加凶险,只要一个控制不好,就会被内力反噬得经脉寸断,气血凝结堵绝。
  会死?
  要看在什么时辰发作,十二经络有不同的运行时间,不同经络被堵塞断绝后,会有不同症状,不一定会死。庄总管补充道:不过,太医说,死了算是好的。
  死了还算是好的?贺月微微有些心惊,不用再问也明白,经络被堵塞断绝后,虽不死,只怕也是生不如死,所以,死了算是好的。
  太医只是以常理而论,贺月却知道,风染生而带毒,练功心法独特,内力反噬的凶险远非常人可比。贺月近几个月去风园是去得疏了,可每次都跟风染练过双修功法,一直没有查觉风染有内伤。难道是风染每次都及时控制住了内力的反噬,因此没有落下内伤?或者会不会内力越强,反噬越强?
  近两年,风染的功力恢复得很快,这一点,庄总管的感受比贺月深!随着功力的恢复,风染以前练过的功法技能也渐渐恢复,风染的耳力远超常人。别说是容苑附近,只怕整个后宅都在风染的窥听范围内!虽然风染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可是庄总管却能感觉得到。
  因为风园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庄总管禀告上去,风染都没有丝毫的惊讶,并且随口就能吩咐该怎么处置。庄总管只能猜测,风染其实已经知道他要禀告的事了吧?风染足不出容苑,怎么能知道他要禀告的事?大约只能靠听力了吧?只是照庄总管的认知,觉得风染的这份听力耳力,委实有些骇人,因为从没有听说过,江湖上有哪个高手的听风辩形之术能听到风染这么远!庄总管猜想,因容苑的地位是后宅深处靠近围墙的地方,所以,风染不光能听到园中之事,也能听到围墙外市井百姓的声音。
  庄总管清楚,他暗中偷窥风染,又暗中请了太医观察风染这些事,是根本瞒不过风染的。风染没有表示,就表示风染默许了他的行动。然而要把风染咯血之事禀报贺月,庄总管吃不准风染的态度,怕触了霉头,只得跑来皇宫求见禀报。他想,反正在风染眼里,他就是贺月的耳报神,不差这一次。
  贺月更清楚地知道风染的功力不过只回复了全盛时的三四成而已。就是这三四成功力,已经远远高于自己。贺月曾经害怕风染的功力高了,会反过来运使功力挟制自己或是逃走,然而看风染的样子,是言出必践,并没有打算逃走。风染也从不对贺月运使内力,纵然是在床帏欢好之时,他便是做得再过份,风染也总让他为所欲为,从不用内力抗拒于他。甚至于他有次故意找风染的碴,责打于他,风染也是跪着任由他掴出三道指痕!贺月知道若是风染运使内力相抗,他的手指不能在风染脸上留下任何痕迹,风染甚至有能力直接用内力震断他的手指!风染要是真跟他较真动手,他连风染的寒毛都摸不着。
  风染一直拒他千里,但不是用内力来拒,这让贺月既痛心,又安心。
  最近两年来,贺月总觉得在风染身上,正起着一种悄然的变化,眉宇间渐渐褪去了少年的青葱青涩,二十一岁的青年变得温润如水,沉静如玉,淡雅出尘。青年心里,曾经的悲伤哀怨,也渐渐平静平复,性子也渐渐变得沉稳淡漠。同样是淡漠,以前风染淡漠得死寂,如今风染淡漠得从容,淡漠得莫测高深!
  这样的风染,明明是朝着自己希望的方面去变化的,可是让贺月隐隐觉得害怕。这样的风染,似乎距离他更加的遥远了,说万水千山都不足以形容他们之间的距离。贺月觉得,他正在失去风染,失去他从不曾拥有过的人。
  是不是朕不该抓着公子练功?是他坚持不懈地抓住风染练功,非要练出双修动情的效果来,风染的功力才会恢复得那么快,恢复得那么高。倘若他不强逼着风染练功,风染的功力就只能在不入流之下徘徊,再是因心绪郁结而气血逆行了,也不会有内力反噬之险。
  庄总管恭谨地在底下站着,没敢答话。他只知道贺月常常陪风染修练内力,然而,他并不知道贺月跟风染练的是双修功法,他自己的武功内力都不高,并不知道贺月跟风染的功是怎么练的,练得如何了,他不敢乱说。
  贺月问:太医有没有说,怎么医治?
  老庄回道:太医说,只有在经脉被堵塞时及时重行打通经脉才好,时间越短越易打通,担误的时间越长,难度越大,若是经脉堵塞时间久了,拖成沉疴,基本无治。
  朕是问,你家公子的忧悒阴郁,有没有办法医治?
  回陛下,太医说,极好医治的,只要让公子爷敞开怀抱,想哭时哭出来,想笑时笑出来,把迂结情绪发泄排解开来,再吃几剂药,把凝阻之气化开就好了。若是情绪排解不开,吃再多的药,都是无用的。要是能敞开怀抱,又何至于心气郁结?若是心气郁结了,又怎么能敞开怀抱?这根本是个无解的死结!风染本来就是一个心思很重的人,喜欢把所有的事都装在心里,独自思量。
  风染不愿意留在风园,不愿意呆在贺月身边,不愿意做皇帝的男宠,这才是风染心绪抑郁的根本症结所在!而这,恰是贺月最不能应承风染的事情!他千辛万苦,用尽手段,才把风染束缚在自己身边,他不能放手,也不想放手。
  他只是想把自己喜欢的人留在身边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为什么会搞得这么天怒人怨的?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跳出来阻挠?他打叠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好不容易才克服了重重阻挠,哪知道他与风染修练的功法又出了问题,这一次,是天意,他还能怎么去克服战胜?
  人定胜天?那是屁话啊!他怎么去胜天?贺月心里充塞着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情绪——他跟风染在一起的日子,终归是走到头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够三年啊。
  庄总管明白贺月的心思,劝道:陛下,放了公子吧。
  放了?贺月反问:以前你不是说,怕放了公子,将来他会成为朕一统河山时的阻碍吗?
  庄总管道:如果继续把公子困在园子里,公子只会是死路一条。陛下既然舍不得公子死,就只能放了公子。陛下说过,公子是最重情重义之人,如果陛下肯主动放手,放他一条生路,公子必定会铭感于怀,他日重见,说不定公子感于陛下恩义,能相助陛下一臂之力,为陛下所用,亦未可知。总之,也比眼睁睁看着风染被内力所噬,或死或残的好。
  贺月面上淡淡地,心头唯有苦笑。他跟风染之间,从没有什么恩义可言。一直,只是他单方面地喜欢风染,要把风染禁锢在自己身边。风染肯留下,肯顺从自己,只因风染既君子又汉子。贺月猜想,只怕在风染心里,对自己只有怨恨,哪有半分恩义情谊?
  贺月吩咐道:老庄,回去告诉你家公子,朕明儿要宿在风园,叫公子洗干净了等朕。
  陛下要临幸公子?就算风染的身体出了这么重大的毛病,贺月还是要临幸风染吗?而且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临幸。自从白回春诊脉之后,贺月就坚持着一月只临幸两次,不敢做多了,也不肯做少了。难道贺月是下了决心,死也不放过风染?既然天意注定不可能长久,那就索性把风染做到精尽人亡,做死在床上?
  贺月脸一沉:混帐,这是你管的?
  
  第163章 何须狗仗人势
  
  庄总管一回到风园,就听下人禀告,说风染找他。
  为什么自己前脚一走,风染立即就满园子的找他?庄总管不由得暗暗警醒,莫不是他私下求见皇帝的事,这么快就叫风染知道了?他就是怕被风染查觉发现,还特意从正门出去。正门和容苑,几乎是风园里前堂后宅相距最远的两个点。这么远的距离,难道都让风染听见了?风染的听力实在是惊天地,泣鬼神,高深得叫人毛骨悚然了!
  庄总管在容苑小书房里见到风染时,风染似乎正在写什么东西。两年多以来,风染常常呆在小书房里整日枯坐,只是偶尔会出去在小院的翠竹下散步。更多的时候,庄总管觉得风染根本不懂得散步的闲情逸致,因为风染更像是故意去践踏那一地枯叶的,听它们在自己脚下沙沙地响着,被踩成齑粉。容苑里一年四季都透出股颓废破败之气。
  庄总管见礼后,风染只是微微颔首,自顾自地写着什么。庄总管便站在书案前等着。庄总管只觉得书案后的青年眉眼俊隽秀美,偏生阳刚得不带一丝柔媚气,配上挺直的鼻梁,粉红纤薄的嘴唇,竟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淡然的神态,不经意地流露出清贵的底蕴,偶尔凌乱的青丝,让青年更显飘逸,不带一些俗尘的烟火气息。
  风染写完了字,才抬起头,淡淡问:庄先生去哪了?
  只一句话,便叫庄总管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威压从风染身上散发开来,他有种错觉,恍然间,感觉自己面对的是皇帝!只有贺月才会带给他这样的威压!庄总管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把自己私下求见皇帝禀报风染吐血和皇帝准备明日在风园留宿的事一五一十地禀告了风染。
  烦劳先生吩咐一下膳房,明儿早膳做点清淡的稀粥,中午和晚上的膳都免了,晚上备点清淡的宵夜。风淡淡淡地吩咐道:申时浴池备水。
  没有一句责难,让庄总管心里觉得酸楚,单膝跪下:是老朽自做主张,让公子为难了,请公子责罚。贺月这个月已经临幸两次了,忽然要一月三度的临幸,显然是庄总管去禀告风染咯血惹出来的事。庄总管一直知道风染是不愿意被贺月临幸的,同是沦落皇族,他其实是同情风染的,只是他不会像小远那样表现出来,再说他又是贺月的臣子,他也不能表现出什么来。意外地给风染召来一场多余的临幸,实在是他的冒失和责任。
  风染只淡淡应道:起来,不关庄先生的事。
  公子要不要服用一下太医的方子试试?老庄试探着问。其实太医都没有为风染诊过脉,对风染的病情并不了解,所谓内力反噬只是猜测,所以并没有留下什么化瘀散结的药方。
  我身子很好,先生不用担心。风染平平淡淡的声音,透出温文润泽,话听着却叫庄总管揪心:便是陛下夜夜留宿,也是无妨的。顿了顿,又说道:烦劳先生吩咐下去,以后我用过的东西,都直接销毁掉,不用拿去清洗了。先生做了这么久的总管,该清楚:私藏主物,罪同盗窃。贺月虽没有下旨,但风染已经渐渐不穿贺月的旧衣服了,从内到外,都是风园衣房按照皇子规格制作的新衣。虽然比不上贺月的衣服那般精致华贵,但在风染心里,自己的衣服穿起来就是舒服。
  庄总管答应着:不敢,多谢公子提醒。准备退出屋来,听见风染说道:慢着,我还有话说。先生原是太子府的总管,打理园子,我一向放心。只是如今有件事,先生办得不妥,我才急着找先生来商议。
  原来风染不是要过问自己私下求见贺月禀告咯血之事的,庄总管请示道:老朽何事办得不妥当,请公子明示。
  风染却说道:从今起,园子里所有人的薪酬照十倍支付。
  啊?!这手笔也太大了,老庄吃了一惊。而且他们不是正在说什么事办得不妥当么?怎么忽然变成薪酬十倍了?风染这是闹哪出?
  风染说道:你们本是跟着陛下的,现在跟了我。陛下能给你们权势前程,我一个男宠,不能给你们什么前程,是担误了大家,我没别的,赏大家一点小钱,替我向大家道个辛苦。
  庄总管赶紧代园子里的下人们谢过风染,又听见风染淡淡说道:还有,告诉大家,风园不是太子府,我风染没什么权势可给大家依仗的。谁若在外面惹了事,先生该当送去衙门才是,轮不到咱们园子私底下仗势欺人。风染的声音仍是淡淡的,语气却渐渐冷凝:回头把万英他们绑了去跟柴老夫子好生道歉讨饶,倘或讨不到老夫子的宽宥,就劳先生送他们去衙门。
  庄总管只听得冷汗直冒,不由得咕咚一声跪了下去:是庄某处事不当,坏了公子的名声这是前几天才发生的事,他上午刚办妥。
  风染忽然讥笑了一声:哈,我有什么名声可坏?整个索云国都在骂我妖孽误国,奸佞弄臣。狗仗人势的名,我不是担不起,只是这事,不是我做的。他是那么清高孤傲的人,绝不屑于仗贺月的势,更何况,是他园子里的下人打着他的旗号,去仗贺月的势!他可不是那种会替下人们背黑锅的冤大头。
  几句话,象惊雷一般,劈得庄总管震憾之至!当初见风染容颜俊秀,自己送上门等着被贺月临幸,庄总管未免存着几分轻视之意,后面又见风染孤寂无依,庄总管不免生了几分怜悯之情,至枇杷谷之战,庄总管对风染隐怀惧意,清君侧之变,又让庄总管由惧而畏,两度托付小远,又让庄总管感受到风染内心的柔软,自始至终疏离皇帝,拒不软化,又让庄总管领略到风染的刚烈与无情,最近一年多,更是目睹了风染在贺月的教导下渐渐脱离青涩,成长为一个精明干练,极擅驭下,又懂权谋制衡的人越了解风染,庄总管就越被风染所吸引,有时,他会不由自主地替风染打算筹谋。
  三年前,风染初来太子府,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这三年痛楚磨砺,终让风染还剑归鞘,不再咄咄逼人。庄总管想,他家公子如今这般的韬光养晦,是不是在等一个时机,再度拔剑出鞘,一惊天下?再度出鞘,那剑就不光是宝剑之锋了。
  老庄叩了个头,说道:是老朽见势不明,虑事不周,处理不当,请公子责罚。
  风染静静地坐在书案前,自始至终,都温容有加,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庄总管却觉得阵阵胆寒,他跪在地上,良久才听见风染问道:这个不怪先生。以前这类事都是这么办的,我想着都是小事,就没提醒先生。今次不同,闹出了人命,还是学官之子,这事,怕不能善了。
  是。以前太子府下人跟低阶官吏或平民发生纠葛纷争时,往往只要搬出太子府的名头来,再赔一些银两就能摆平,甚至都不需要庄总管露面。因此,庄总管在处理万英之事时,很自然地套用了这个路数。并且这个路数很好使,一使出来,就把柴老夫子摆平了。然而,这个事,摆不平的,竟然是自家公子!
  风染淡淡问:先生,你觉得就凭柴老夫子,敢找上咱们园子寻事吵闹?连朝堂重臣们都不敢轻易招惹风园,柴老夫了,一个八品庶族学官,怎么会有胆子敢闹上风园来?
  庄总管一点就透,问:公子的意思是说,柴老夫子背后有人支持。敢在背后支持柴老夫子上门闹事的人是谁,不问可知。
  风染道:这个,我不能肯定,只是觉得蹊跷。再说,此事是我们理亏,先生又搬出太子府来压人,就更是大错特错。若柴老夫子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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