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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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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染道:这个,我不能肯定,只是觉得蹊跷。再说,此事是我们理亏,先生又搬出太子府来压人,就更是大错特错。若柴老夫子背后真的有人,咱们风园就被动了。
  庄总管心头一凛,觉得风染之言在理。
  万英那事紧急,先生要着紧的去办,多带些银两去,咱们赔不起人,就多赔些银子。柴小公子是如何死的,多找左右邻舍和当天为柴小公子疗伤的大夫作证,里正作保,写下甘结,好生收着,完事了不用来回话。
  庄总管唯唯诺诺地应了,要退出来,风染又说道:我有件事,要托先生去办。风染入主风园两年多了,除了日常事务,还从来没有差使过庄总管做任何事,庄总管打叠起精神,便听风染吩咐道:先生自行斟酌着,给园子留个空架子,只要陛下来时,看着不觉寒碜就好。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变卖了风染话还没说完,庄总管就变了脸色:公子想干什么?风园的东西,实际上都是太子府的东西啊,是可以随便变卖的吗?
  卖了东西的银钱,还有库里的银子,找可靠的人,分批分次去各地收购粮米,运回园子里存着。再找些可靠的人专门照看打理。原太子府占地极大,随着贺月搬进皇宫,遣散了门客,风园里便空置了大片的房屋,用来储粮倒是极好的。
  
  第164章 众臣的策略
  
  风染行事,往往高深莫测又出人意表,庄总管完全猜不透风染的用意,小心地请问:卖物贮粮,公子为何要这么做?现在又不是战乱时期,风染忽然要卖物贮粮,这举动太诡异了。
  莫问,照我说的做。风染并不打算解释,只吩咐道:此事须得暗中进行,别叫人起疑心。
  庄总管大不放心,问:公子这么做,有没有事先请示过陛下?
  风染淡淡说道:先生是觉得我没有权力处置这园子么?陛下既然已经把园子赏给了我,又赐了地契房契田契,我自然可以作主。日后若是陛下降罪,也是我一力承担,不会累及先生,先生只要把事情做好,帐目做好即可。此事不急,却要仰仗先生抓紧了办。
  风染说得也是,自己是做下人的,只管照主人吩咐的办事就是,庄总管回了个是字,又想了想,道:公子,这才初夏,若是现在收购粮米,就只能买到去年的陈粮。公子若不是急,要不要等到秋天收获了后再购粮米?那时就可以买到新鲜的。
  风染默然了一会,问道:先生,我不太懂种田的事,你跟我说,今天凤梦大陆的粮食是不是要丰收?
  今年也跟往年一样,有些地方旱灾,有些地方水灾,总体来说,整个凤梦大陆,只是平常年景,算不得丰收,也不算贫瘠。陛下从前年冬天就开始大兴水利,如今初见成效,估计咱们索云国今年的收成会比其他的国家好一些。
  先生有没有听说过,北方雾黑大陆去年和今年是不是遭了灾?
  风染竟然会问到北方的雾黑大陆去,庄总管压根没关注过雾黑大陆的事,只道:没听说过,没注意。
  雾黑大陆虽然跟凤梦大陆相邻,中间隔着一座巍峨广茂的朗昆宁山脉。朗昆宁山脉山势险峻,连绵千里的山脉中横跨了几道深不见底的天堑,两千年来,只有一条猎人,樵夫,采药人踩出来的羊肠小道可通。不过几年前,雾黑大陆花费了无数人力财力,硬是在朗昆宁山脉中穿凿架设出了一条百万大道,并在百万大道的南方出口强占了永昌国的一些土地,修建了射凤堡。百万大道使得两个大陆的交通方便了起来,商贸,文化等各方面的交流空前繁荣。
  老实说,雾黑大陆有没有遭灾,跟风染,跟风园,有什么关系?就算雾黑大陆遭了灾,跑南方凤梦大陆来大模规采购粮食,那也不会差了风染和风园的粮食啊。还是说,风染想提前囤集了粮食回头高价倒卖给雾黑大陆,赚取差价?可风染是个从不为银钱操心的主,倒买倒卖,根本不是风染会干的事。再说,风染自己也不知道雾黑大陆有没有遭灾,这赚取差价的事就悬得紧,风染忽然大模规囤米,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风染又默然想了一会,才道:购米之事,一时半会也做不完。先生就一边变卖东西,一边收购粮米,新米陈米都要。
  公子,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米?
  风染没有再说什么,只叫庄总管着紧的去办卖物买米之事就是。风染这么折腾风园,要不要告诉皇帝?庄总管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是风染第一次托他办的事,他怎么可以不尽心的去办?既然贺月叫他要做风染的心腹,他自然不该把风染的事,禀告给贺月。
  庄总管答应着,总算从容苑里退了出来,舒了口气,觉得背上凉嗖嗖的,一摸,才发现背上的衣衫全都汗湿透了!初春时节,硬生生被风染吓出几身冷汗!当下不敢怠慢,叫人绑了万英等三人押往柴老夫子处去讨饶求情。
  万英等三人是风园里的侍卫队长,在街市上玩耍,跟八品学官柴老夫子的小公子发生碰撞,双方都血气方刚,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柴小公子家学渊源,嘴上功夫了得,万英三个武人吵不过人家一个士子,一时气不愤就动手把柴小公子打了个半死。柴小公子将养了几日,噎不下这口气,竟然寻了短见。柴老夫子心痛幼子之逝,去当时吵架处细细寻访,终于找到了凶手,追到了风园理论,要求惩办凶手。庄总管自然要护着自己园子的人,一顿威胁利诱,又搬出太子府这大帽子一压,赔了些汤药安葬费,强行把柴老夫子打发了。柴老夫子哭告无门,又不敢跟太子府打官司,一个老人家一路痛哭回去,好不凄惨,引得路人侧目。
  这事本不是大事,万英三人的责任也不大,最多就是殴打污辱了士子,致其受伤,就是赔点汤药银子罢了。后面柴小公子要寻短见,与万英三人的干系已经不大了,最多再赔一些安葬抚恤银子也就结了。柴小公子被抬回家后,还延医诊治过,几天来,伤情稳定且有好转,并无性命之忧,因此欧打致死一说都站不住脚,更远远谈不上惩办凶手这么严重。关键庄总管在打发柴老夫子时,仍照以前在太子府办事的套路,搬出了太子府的名头来压制柴老夫子,这一点就落人话柄了。
  风园本就处于风口浪尖之上,现在还敢打出太子府的名声,闹出这等飞扬拔扈,狗仗人势的事,只怕被朝臣抓住,就会穷追猛打,小事化大,闹上朝堂!说风园冒充太子府招摇撞骗还是轻的;告风园一个假冒太子府,召集匪类,准备篡位都是极有可能的。
  庄总管本来觉得只是一桩小事,自己轻易就随手处理了,没怎么上心,现在再想,简直是在给风染挖掘坟墓!他实在是疏忽了,但愿补救还来得及。
  次日晚上,贺月驾临风园时,看见风染跪拜在自己脚下,破例没有抢着扶起风染,等了一会,才说:起来。
  从正门前庭一路行到太子寝宫,贺月面沉如水。当寝宫里只剩下两个人时,贺月把一叠奏章直接扔向风染身上:自己看!
  风染捡起来一看,全是弹劾自己冒用太子府名义渔肉乡邻,欺男霸女,荒淫无耻,伤风败俗,横行无忌等等的累累罪行,奏请皇帝下旨,把自己下狱严办。
  参劾的主要依据除了自己**柴小公子未遂指使刁奴杀人灭口一案外,还有几桩这半年来发生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当时自己无意多管风园之事,又未闹出人命,便由着庄总管借着太子府的名义处理了,一直也没加理会。现在这几桩本来跟自己全不相干的小事在朝臣们的奏折里都成了自己寻花问柳,争风吃醋惹出来的欺男霸女的恶心事。
  风染知道:朝臣们都清楚自己是贺月的嬖脔,身为男宠,最忌背主偷腥,因此朝臣们专在这方面大做文章,污蔑自己,恶心贺月,挑拨离间。来硬的清君侧清不掉自己,众朝臣这是要拿软刀子来杀自己了。
  话说众大臣们也不是傻的,把此案往篡位方向去做,觉得诬告篡位,关系太过重大了,若是告不准,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而且告个小小男宠企图篡位,实是抬举了男宠,也叫人难以置信,其实很难告得准。若把此案往招摇撞骗方向去做,以皇帝对男宠的宠溺,告准了最多就是轻描淡写地责罚一下,达不到他们除掉男宠的目的。众大臣清楚,他们要想除掉男宠,其实很简单,就是想法子让风染失宠。失宠之后风染就对朝堂没有威胁了,那时他们再收拾男宠就轻而易举了。而让男宠失宠的最好办法就是让皇帝知道那男宠私底下的淫乱糜烂,那是任何皇帝或是主子都绝不能容忍的!
  两年来身体上的放纵,风染已经充分享受体验了身体上的堕落与快乐,他想:是时候该离开了。倘或朝臣们这一番污蔑能够让贺月嫌弃恶心了自己,也许倒可解除自己与贺月身体上的关系。他承认,他喜欢这种身体上的欢愉感受,但这并不能让他沉溺其中!
  虽然贺月并没有完整地教导风染学习王者之道,但贺月以奏折实例为蓝本的指导,更具有针对性和实用性,风染学得很快,渐渐的,猜对贺月批复的次数越来越多。对政事处理,他胸中陈规甚少,时常不按常理出牌,会自出机杼,见解独到。就像当年,他为了给郑承弼升官,敢废掉庶族官职上限的千年陈规一样。废掉之后,直到得到贺月的提醒,他才知道他干了件多么逆天忤祖的事。
  从处理政事入手,贺月几乎为风染开启了全新的为人处世之道,让风染回头审视自己时,站在一个全新的高度。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初的那些伤痛和悲哀,渐渐淡去了,沉淀了,他渐渐能够心平气和地接受他与贺月的关系,贺月对他的好,他不能接受,但他必须承认。
  在风染心里,他还有一个越来越大的疑团:贺月为什么要教导他处理政事?难道说,贺月要把他培养成一个皇帝?贺月喜欢他,喜欢得想把帝位传给他?这话,打死风染也不信。以风染的认知,贺月绝对不是色令智昏的昏君。这疑团一直堵在风染心口,他却不敢问出来。
  
  第165章 初夏时节风雨骤
  
  自然,离开只是暂时的。也许,从贺月自化功力与他双修双练开始,从风染决定要采贺月的花时,他们的羁绊就注定了不死不休。双修功法合练时事半功倍,只要练出了基础,单练亦可,风染现在功力尚浅,采不了花,只有等他功力深厚了之后再来采花。他尚有几年可活,采花之事不必急在一时。
  现在,要紧的是,他要撇清或者了结跟贺月的关系。
  风染淡淡地看完,心里也盘算完了,平静无波地把奏章叠好放回书案上,走到贺月身前,例行公事般地问:陛下现在可要宽衣?
  贺月微微一颔首,风染便替贺月宽了礼服外裤,除了发饰,抹拭了脸颊,洗了手脚,脱了朝靴,换上轻便软鞋。然后风染告了个罪,把自己的外裳外裤也脱了,换了软鞋,站在贺月身侧便不动了。
  瞧风染这架式,完全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贺月实在闷不过风染,问:你看了奏折,便没有话跟我说?风染便不分辩一下?
  无话可说。
  也对,风染在他面前,从来没替自己分辩过。贺月拿出那两方手巾递给风染:吐血的事,你又怎么说?是不是真的气血逆行导致内力反噬?
  风染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没有吱声。
  贺月忍无可忍,喝道:说!
  不懂什么气血逆行,无话可说。仍旧是淡淡的语气。
  贺月忽然觉得风染那平平静静,不带一丝烟火气的神态极是碍眼,明明他与他呼吸可闻,触手可即,却让他总觉得隔着万水千山的距离,他再怎么努力地想要拉近他们的距离,一切都是徒然。贺月心头一阵烦乱,一把扯过风染,圈进怀里,一手抚上风染小腹,内力一吐,便侵入风染的丹田。贺月并没有横冲直撞,而是运使着内力,顺着风染的经脉,一路游走。他要好好查看一下风染的身体。一直把风染全身经络穴脉都仔仔细细地游走了一遍,实在查不出风染的身体有什么异样,贺月方才撤了内力,放开风染,放软了语气说道:有空多在园子里走走,别老闷在你那小院子里,我又没禁你外出。等我空了,带你出城去散散心。
  风染从贺月怀抱里站起来,淡淡地立在一边。
  怎么不说话?我又没信奏折上的胡说八道,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开心。风染的语气仍是淡淡的。
  凭风染那生人勿近的洁癖性子,会寻花问柳,淫乱糜烂?贺月便觉得朝臣的奏折十足是个笑话。何况据下人禀报,风染两年多未曾踏出过风园,几乎是自囚于容苑,上哪去逼奸柴小公子?便是没有这两点,贺月也是极相信风染品行的,所以放心地让风染住在皇宫外,甚至都没有圈禁过风染。
  白天朝堂上众大臣接二连三,再四再五,再六再七地连上七通奏折,从各个方面怒斥男宠在市井间,行欺男霸女,作恶多端之事,要求惩处风染。贺月自是信得过风染的为人,舌战群儒,争辩得口干舌燥,看着一干朝臣不办正事,就拿个男宠的私事孜孜不倦地一个劲劝谏,拿着不知是真是假的罪名想逼着自己惩处风染。只气得贺月七窍冒烟,最后不得不拿出皇帝的威势,暂时把朝议搁置了,心里足足的窝了一肚子的火。
  自己喜欢的人会淫乱糜烂?一个人说,或许不信,四五个人说,或许还是不会相信,可是一朝堂的大臣,上奏折的,没上奏折的,全都对风染和风园之人在街坊市井里欺男霸女,寻花问柳,寻欢作乐之事义愤填膺,对男宠如此不知自爱,枉负圣恩,胡作非为之事痛心疾首,恳请皇上不要再姑息纵容奸佞小人。
  这等私密之事,本就敏感,贺月再是信得过风染的品行,可也架不住大臣们的众口烁金,虽是强把此事按压了下去,心头却不免有些将信将疑。
  晚上到了风园,本想跟风染好生轻怜密爱一番,却被风染冷眉冷眼,冷言冷语的相待,自己明明句句关心,风染却是爱理不理的样子。风染是根本不耐烦跟他说话吧?
  贺月忍不住要想,风染是不是真如大臣们所奏,背着自己在外面寻欢作乐了,所以才对自己大不耐烦,才对自己冷眉冷眼?自从叫庄总管护着风染之后,他对风园的事就不能事事知道了。风染从未踏出过风园?自囚于容苑?凭风染的功力,高来高去有什么难的?明明自己未圈禁过风染,风染为什么要自囚容苑?是做样子给人看的吧?再说,风染为什么要把他那个小院子看得那般紧?搞得跟禁地似的,风园下人谁都不敢闯进去。没准风染真是趁人不备,施展功夫跑出去寻欢作乐了,留下个空容苑,也没人敢进去查看。
  风染如今不比从前,已经初尝欢爱,还从中得了乐趣,不免饕餮沉溺,而自己一月才给风染两次,尽管风染不说,可是贺月知道自己并未能满足风染的需求。可是为了风染的身体着想,他不敢放纵了。自己的欲望一向较淡,也觉一月两次,实难满足,他的需求还可以在后宫妃嫔们身上得到排解,风染的需求呢?搞不好,风染的精元虚耗衰竭,就是偷偷跑出去纵欲寻欢,需索无度造成的!风染从没有让他省心过,以为这一年终于清静了下来,安份地等着他一月临幸两次,原来都是假的!
  这想法一在脑子里产生,就占据了贺月的思想,挥之不去,越想越觉得很多事都不解而通,浑没想到那时候,风染的身体虚弱得站着都难,更别提高来高去出去寻欢作乐了。可是,贺月的脑子忽然间被那想法给占据了,再不能静下心来细细考虑这许多。那一再压抑的火气,猛然间蓦地窜起八丈高,揪住风染的衣领,拽到自己面前,冷冷问:开心?你就那么不耐烦跟我说话?
  风染只是陛下的玩物,供陛下玩乐享用,只需听命,无须说话。陛下旦有吩咐,风染无不遵命。这话,放在以前,风染也不说,懒得说;现下说,是想跟贺月先划清界线,回头再谋求脱离关系之法。
  媚药之前,风染偶尔还会跟贺月直称你我,媚药之后,风染连皇上也不叫了,只称陛下,越尊敬,越疏离,越卑下,越淡漠。
  为了给风染驱毒,自己不惜化掉内力,劳心劳力地陪风染双修双练;为了留下风染,自己不惜做出拿玄武山和医治郑修年来要挟风染这等丢脸掉价的勾当;为了不让风染伤心,自己终究放过了陆绯卿;为了让风染过得轻松,自己答允不把他带回皇宫;为了风染安心,自己力排众议,一意孤行,把太子府赏给风染;为了让风染过得舒心安静,自己数度在后宫下达了不许后妃侵扰风园的严令,惹来众多非议和劝谏,使自己的威信一降再降自己用心用意为风染做这么多,一个人扛住所有压力,把风染严严密密地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让风染受到半点伤害和责难,原来在风染眼里,他们的关系竟是如此不堪!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在爱惜一件玩物罢了!自己那么真诚地求得母后的赐福,想跟风染长久;自己那么诚心诚意地与之结发,祈求白头到老,再续来生情缘这些,在风染眼里,不过是笑话吧?自己那么用心用意地去呵护一个人,到头来,不过是一场关于自己的天大笑话!这脸,真是丢到天涯尽头了!
  贺月只觉得人都要气炸了,可是他又想笑,笑自己的幼稚!他一个帝王,竟然会去期待一个淫乱之徒的喜欢!
  风染淡淡一句话,像火石一样,点燃了贺月。他只觉心口像有火在熊熊燃烧一般,被烧灼得疼痛无比,所有的理智一瞬间被烧灼一空。嘶地一声,贺月双手一分,逮住风染的衣领一撕,内力过处,便把风染穿着的中衣内衣两层衣服一起撕掉,露出紧实的肌肤,贺月双手不停,一把撕掉风染的裤子,提溜着风染赤条条的身体摔到床上,喝道:趴好!
  猝不及防,衣衫猛然被撕掉,身子无遮无挡地暴露在季春三月的料峭寒风中,尽管寝宫里还生着火盆,风染仍是一瞬间就僵硬了,屈辱的感觉象被天雷劈中,整个人都被劈懵了,脑子全然不听使唤,做不出任何的反应,只能任由贺月把自己粗暴地扔到拔步床上。
  贺月气咻咻地从床柜里拿出先前替风染疗伤时曾用过的绳索,冷哼道:只是朕的玩物?随便朕玩?好哇!今儿朕就要好生玩玩,叫你知道什么叫做玩物!贺月一摆出皇帝的谱,风染就知道贺月是真的动怒了。
  贺月胡乱地把风染的双腿分开绑在床尾的两只床腿上,两只手却吊绑在床头横梁上,这么一个斜绑的姿势,人完全借不了力,也使不上劲,上半身的重量全落在绑着两只手的绳索上。
  这是个极其难受又难以持久的姿势,风染只得自己紧紧拽住绳索,尽力把身体的重量多分摊一些在手掌上,以免手腕被勒死血。
  
  第166章 昔日欢烟消雾散
  
  贺月绑完,扯住风染的头发,把风染的头拉得高高仰起,森森地笑道:很舒服,是吧?这人就是贱!自己好好地爱惜他,呵护他,他不在乎,非要认定了是自己的玩物。既然那么想做玩物,自己就好好糟蹋他一回,叫他知道,什么叫做玩物!朕说过,要这么绑了干你!这个念头当时在脑海里闪过之后,很快就忘了,此时这念头却无比清晰地蹦了出来。
  风染抿紧了嘴,一声不吭,半眯着眼,看着贺月在床柜里找出那条鞭子。风染并不后悔惹怒了贺月,他自己心里难受,便要拖贺月下水,不能让贺月好过了。他宁愿惹恼贺月,自己吃亏受罪,藉着身体上的伤痛,去掩盖分担内心里的苦楚煎熬。
  啪!贺月右手拿起软鞭一抖,向后击出,挟带着内力,狠狠抽在风染腿上,只抽得风染一个哆嗦,在风染玉石一般光洁的身体上印下一道暗红的血痕。那条鞭子,本是贺月给风染特制的,想威慑风染忘了陆绯卿,结果抽得风染体毒发作;后来,风染掩护陆绯卿逃跑时,拿走了它,想手边有个干净的兵刃;再后来,风染用它抵御击退过刺客,从而救了贺月一命;再再后来,风染被贺月胁迫,呈上鞭子,表示自己的屈服。贺月带着风染和鞭子回到寝宫里,给风染疗伤之后,鞭子和那些绳索一起,被收在了床柜里,一直也没有再用过。如今这鞭子带着内力,又一次抽在自己身上,风染不觉得有多疼,只是觉得无比屈辱。
  风染这种表面顺从,内心抗拒,棉里藏针,似恭谨实疏离的恶劣态度,一次次刺伤刺痛着贺月的内心,贺月耗尽耐性,终于彻底爆发。
  啪啪贺月又抖出两鞭,抽在风染背上,一边抽,一边骂道:无话可说?既然你无话可说,朕就当奏折上的事全是真的,你就是个欠操的贱货!
  贺月这话一骂出来,风染脸色一瞬间变成一片惨白,连淡粉的唇瓣都失去了颜色,闭着眼,颦着眉,散落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被绑着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一直以来,贺月还从来没有用语言羞辱过他,忽然听贺月骂出来,风染只觉得极度的羞耻。他本来就想贺月相信奏折上的事,误会自己。但贺月真的用奏折上的事辱骂自己,风染又觉得难以忍受,仿佛被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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