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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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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的将领对那负义薄幸之人满怀崇敬。
陆绯卿倒奇了,反问道:“现在整个凤梦大陆,全都以联手抗击雾黑入侵,守住我们凤梦大陆为己任,小将是属于汀国,还是听从师哥调派,有什么区别?谁能更好的打击雾黑蛮子,小将就听谁的。公主若有好的建议不妨说出来,小将给参谋参谋。”
一席话,说得幻沙暗愧,原来,她如今还困于汀国之一国一域,还纠缠于个人的私怨私仇,她的境界竟比陆绯卿低了许多,并没有站在从整个凤梦大陆的利益存亡去出去考虑的高度!
其实陆绯卿从小被玄武真人收养,玄武山虽在阴国国境内,玄武真人却不是阴国之人,因此影响到陆绯卿,便一直是无国之人。当他跟着风染去阴国皇宫时,并不觉得自己是阴国之人,当他投效汀国从军时,对加入汀国国藉,没有丝毫阻碍,但是即便是加入了汀国,在陆绯卿心里也没有多少归属感,陆绯卿对凤梦十三国的国藉这个概念非常淡薄,并不觉得自己的生存非要依附于某一国。相反的,在雾黑王朝入侵之后,自己是凤梦人的观点,无比鲜明清晰地呈现烙印在陆绯卿的脑海里,整个凤梦,在面对雾黑王朝时,是不可分割的一体!
幻沙公主一时无语可对,她是研习过兵法,并颇有心得,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需要她站在整个凤梦大陆的高度,去面对外族的入侵,怎么去越打破凤梦大陆国界国藉的桎梏?她只得大娇嗔:“你就知道等,要等到什么时候?”雾黑军围而不攻,用意太明显了,国难当头,不容许她在敌军的包围下“安逸”下去!
第193章 开园放粮
自己国家的都城被围,激起了索云国将士的同仇敌忾之心。一旦都城被攻陷,基本就代表着一个国家的灭亡,索云国退无可退,只能拼死固守。
与雾黑大军对成化山实施围而不攻的策略相反,攻陷成化城的战略意义重大,因此,苏拉尔大帝亲自指挥着七万大军,对成化城动了猛烈的攻击,奇袭不成,就算强攻,也要拿下成化城,拿下凤梦大陆最后一个强国的都城,从而彻底瓦解凤梦人士气和信心。因此从雾黑大军围困住成化城后,大大小小的惨烈厮杀就没有完全间断停止过!各种各样的战术战技纷纷用在成化城上,各种各样的攻城辎重也是轮番上阵,雾黑一方几乎准备不计代价地攻下成化城,从而拿下整个凤梦大陆。
索云一方,更是清楚生死存亡在此一举,铁羽军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在凌江的统领下,人人奋不顾身,拼命抵抗,在南枣防线破灭之后,在士气大受打击的情况下,咬牙坚守住化成城,一步不退!挺过了守城最艰难的开始几日。随后双方锐气消耗,进入持久对峙阶段。
七万溃军进驻成化城,从各方面考验着成化城的承受能力。先是治安问题,铁羽军在抵御雾黑大军攻城的同时,还不得不分出部分兵力加强城中巡防巡查,严防溃兵扰民,更添成化城百姓和驻军的惊慌情绪。
其次是怎么安抚溃军的恐慌情绪,不使之在军队之间蔓延传播,更要重新激励起他们的斗志,使之能尽快投入战斗。贺月便派了朝堂上那些高高在上,天天只会高谈阔论的大臣们前去安抚溃军情绪。大臣们再是贵族,也知道到了国家生死存亡的关头,便分派成几拨人手,轮流不断地巡视溃军营地,安抚安慰他们的恐慌情绪,对其嘘寒问暖,着意慰问。
在大臣们的轮番安抚下,溃军们平静了一些的焦燥暴戾的情绪,变得相对安静,但却情绪低沉,对能不能守住城池,能不能守住国家,能不能守住家园陷于悲观绝望之中。逃,他们是凤梦人,当整个凤梦都沦陷了,他们能逃向哪里?
贺月除了统领城中大小事务之后,也于百忙中抽出时间,去溃军营地巡视。贺月没敢穿九龙衮衣,而是换了常服,以至于贺月在巡视溃军营地时,那些溃军还当又是一个年轻的朝堂高官。随同贺月巡视的是溃军的总统帅毛恩将军,贺月一早就叫毛恩不要声张,自己只是暗访。
毛恩率领了三四十万的大军,在南枣郡遭遇惨败,他的威远军,死亡了大部分兵卒兄弟,逃到成化城的才堪堪七万。毛恩这一生都活得意气风,习武有成,娶妻生子,累立战功,加官进爵,成一方大将,驻守北疆,可谓情路官路,路路平坦,这一仗的惨败对毛恩的打击极为沉重,迟暮之年,陡然间意气消沉,心灰意冷,垂头丧气,简直比一般溃兵的情绪都还要低落!
贺月一路走一路看,心情沉重,也没多话。只是在经过一个威远军兵卒时,一瞥之间,觉得那兵卒手肘上的伤,包扎得分外缭乱,看着太不成样子了。贺月没有多想,扯过那伤兵,便解开了包扎的布带。
毛恩一惊,叫道:“陛下,小心血污!”
贺月完全不以为意,蹲在伤兵面前,拿着那血肉模糊的手,翻来覆去地看,轻声问那伤兵:“你这伤不重,是谁给包扎处理的?”
“小、小、小人自己包、包的,大、夫忙、忙不过来。”
贺月随口吩咐道:“拿清水来。”想是伤兵太多,军医忙不过来,又道:“回头,叫太医来给将士们诊治诊治。”
毛恩那一声“陛下”,惊动了周围的溃兵,全都围了上来,但又不敢说话,便眼睁睁地看着皇帝手法熟练地给那伤兵清洗了伤口,然后另用干净的布带妥贴地包扎起来。
贺月打理好了那伤兵的伤,才站起身来,问毛恩:“将士们的血,是脏的?”不等毛恩回答,贺月大声自答道:“不,是热的!没有前方将士们抛洒的热血,如何有今天的成化城?没有你们的一路抵抗,成化城就不能准备得这么充分完备,以至于能扛住雾黑蛮子的强攻,屹立在枣丘平原上不倒!朕会与各位将士一起,守住城池,绝不后退一步。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本来还有一些议论纷纷的人丛,顿时寂静了下来。
毛恩忽然双腿一曲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叫道:“陛下英武,勇气过人!毛恩愿追随陛下,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又在一阵寂静之后,溃兵们忽然爆出乱纷纷地呐喊道:“我等军卒愿追随陛下,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等到呐喊声稍稍平息之后,贺月朗声道:“我凤梦大陆有的是热血男儿,只要我们凤梦人精诚团结,就能众志成城,岂容雾黑蛮子奴役欺凌?耀武扬威?终有一日,我们要把雾黑蛮子赶出去,叫他们血债血偿!”
想到有一个皇帝,与自己一起守护着城池,对溃兵们的士气起到了极大的鼓舞作用,一扫颓废,头脑热,拼命呐喊:“把雾黑蛮子赶出去,叫他们血债血偿!”
贺月想不到,自己苦练的外伤料理手法,一直没有机会用到风染身上,倒在此时,歪打正着,激励了一回士气。
不过溃军们的士气也不是能凭贺月三两句话就能完全激起来的,只是起到了一些振奋作用,溃兵们仍需要继续修整,该养伤的养伤,该操练的继续操练,连日来徘徊在溃军营军的颓废消沉气氛淡了许多,渐渐透出生气,感觉那些溃兵渐渐“活”了过来。
紧跟着面临的便是这七万溃军的生计问题。溃军一路南逃,能不能逃得性命都是未知之数,给养和辎重基本全都丢了。成化城里陡然间多了七万溃军的粮草开销,就算成化城再是富庶,存粮较多,顿时也见窘迫起来。
贺月下令由工部大夫王存钰全面负责集粮,征粮,调粮,尽力供应筹措溃军粮草。
铁羽军一般会配备旬日粮草,开战之后,又多配备了旬日,军方粮晌仅够二十日用度。目前成化城主要靠铁羽军奋力防守,这粮是万万动不得的。不但动不得,粮晌官在还在暗暗愁,要是雾黑大军二十日不退,铁羽军的后续粮食怎么办?平时拿着银子就能买到粮食,这是肥差,现在是拿着银子也买不到粮食,肥差变成了苦差!
从得到雾黑王朝入侵凤梦大陆的消息开始,就米价飞涨,无论贵族庶族,官臣人家还是普通百姓,只要有能力的,全都疯狂囤米,随着雾黑王朝入侵的锋线快向南推近,米行的很快售罄。城池被围,大家都被困在城中,坐吃山空,粮食就是命根子。如今商铺关门,百业萧条,想乞讨都找不到地方。前段时间逃入城中的郊区难民,还要靠官府施粥度日。
这种情况下,那王存钰哪里筹得来粮草,只得找凌江借了点兵,然后强行把城中所有米行粮铺砸开搜刮了一遍,又挨家挨户摊派征米,搞得民怨载道,鸡飞狗跳,勉强应付了四、五天粮草,实在无法可想,向贺月请罪:“臣无能,筹不到粮食,请陛下降罪!”
贺月显得早就考虑过这问题:“传旨,即日起后宫日常用度开支,削减一半,捐一半存粮为军晌。”当着众臣的面,内侍拟了旨,印了玺,往后宫传旨去了。皇帝开了头,众大臣都是极有眼色的,纷纷表示愿意捐出部分自己家中存粮,充作军晌,以求渡过围城难关。从皇帝到大臣都捐粮助战,城中一些贵族听了此事,不敢怠慢,也纷纷捐粮。这些大臣贵族家的存粮实在远比平民百姓家富裕,竟然又支撑了十来天,同时还包括了铁羽军的军晌。
半月之后,溃军眼看着就要断粮了,一群大臣急得束手无策。贺月带了王存钰和一干官吏,直接驾临风园。走进前庭,迎面就看见一袋一袋垒得整整齐齐的粮食,贺月道:“此是十日粮食,王大人叫人去清点数目,跟庄总管办个交接。”
这是自风染走后,贺月第一次重回风园。好在风园里,除了风染离开了之外,在庄总管的打理下,一切照旧,贺月看着这熟悉的园景,又是惆怅又是酸楚。尽管他说过多次,叫风染不要拘礼,风染却一直谨言慎行,从不持宠生骄,更从不逾礼越制,他每次驾临,风染都会候在前厅接驾,然后陪着他一路走回太子寝宫。贺月站在前厅里,不由得感慨:怕以后,再见不着风染从前厅里迎出来,跪拜在地上的样子了。
风园里竟然存着这么多粮食,够溃军十日所需,令得众臣大喜可望,一扫愁眉,等贺月在前厅坐下,齐齐跪拜在地,称赞皇帝远见卓识,预先存粮,太有先见之明了。
贺月放下茶盏,轻轻一哼:“各位大人莫非忘了,这园子叫什么名字,住的是哪个人了?”
第194章 男宠必须消失
贺月这么一问,底下众臣顿时鸦雀无声了。过了一会,才有个大臣回道:“是风……公子!”大臣们是不会称呼男宠为“公子”的,那是男宠,他们就直接呼为男宠,连名字都不屑于称呼,在他们心里,对以色侍君的玩艺儿充满了鄙夷。
“是风……公子储的粮?”另一大臣道:“臣确曾听人说起过,说风园买了不少粮食。”大臣们对风染卖物购粮的举动早就关注了,不过大臣们关注的重点是风染卖了太子府的哪些藏品?是不是要卷款私逃?至于风园大量购进粮食的事,谁也没有上心过。一个男宠,多买了点粮食,连个事都算不上,不值得他们费心思去关注。
“是风公子有高瞻远瞩,储下粮食,助我们索云国度过难关。”有善于见风使舵的大臣,立即就歌颂起风染来,以拍贺月马屁:“风公子丰神俊朗,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果然是天纵之才,陛下能得此人相助,实是我索云国之幸……”
这态度转变得太快了,令多数大臣大感不适不满,就是多买了点粮食储存着而已,用得着把那男宠吹捧到天上去?立即有人插嘴打断道:“臣听说,那男宠在战事刚起之时,已然逃走了!他存下的粮食,恐是来不及搬走,未必是用来备今日之需的。”自然,风染于半月前半夜出城的消息,也已经在众臣中传开。祸害男宠终于离开了皇帝,离开了成化城,虽没能把男宠除掉,众臣也觉得松了口气。男宠刚一离开,战事就开始了,所以,众臣一时还没来得及上本奏请收回太子府。
贺月尚未说话,庄总管忍无可忍作了:“大人,我家公子什么时候逃走了?他出城,是得了陛下允可的!岂能算逃?公子贮粮,就是为陛下贮粮,是公子对陛下的赤胆忠心!各位大人不要光看见我家公子变卖了太子府藏品!”庄总管手下尚有以前太子府暗陪残部,大臣们的心思动作哪里瞒得过庄总管去?质问道:“还想联名参劾我家公子盗卖太子府藏品之罪?不卖藏品,我家公子上哪去筹措银子买粮食?藏品再珍贵,能当饭吃?”他以前是皇族,逃到索云国后变成了庶族,十多年下来,心态也渐渐转变为庶族,觉得看那些贵族高官大不顺眼,又看风染被众大臣作贱鄙夷,心里大抱不平,言词间更大不客气。
庄总管不过是风园总管,说到底,也不过是个高档一点的仆从而已,本来是没有资格跟众臣一起站在前厅里的。但是风染走了,庄总管便是风园里地位最尊之人,算是代表主家,贺月没有斥退他,他便侍立在一边。
前厅里的众臣均是四品以上官阶,而庄总管却并未出仕,自然,更是没有资格在众臣面前开声说话的。然而众臣清楚庄总管在贺月跟前的份量,却不能不卖庄总管一点面子。如今在贺月身边掌权的大臣中,多半是当时支持帮助贺月夺权的那批臣子。他们知道,庄总管是贺月初立太子之后,礼贤下士请回来的总管。在帮助贺月登位的过程中,他们与庄总管多有接触和合作,庄总管一直出谋划策,劳心劳力,在贺月的小集团中是军师一样的人物。贺月登位后,论功行赏,庄总管是因贵庶之法没有出仕为官。可是庄总管在贺月集团中的威信威望和贺月对庄总管的倚重一点没变,因此,庄总管尽管非常逾矩地以一个小小总管的身份训斥了众大臣,众臣却不好翻脸反驳。
战乱方起,贺月不想自己朝堂的大臣跟庄总管闹得不快,说道:“今儿请各位大人同来风园,就是想让各位大人知道,公子把太子府的藏品卖了之后,做了什么事,那钱是怎么花的,给各位大人一个交待,公子有没有中饱私囊,各位大人可向老庄查帐。”
众臣跪在地下,真觉得无话可说。顺着皇帝的口气赞美男宠?那男宠当得起他们的称赞?还是要反驳皇帝的话,自己找死?
见众臣不语,贺月心下意兴澜珊:“公子身份清贵,心比天高,变卖藏品,岂是为了图几个银钱?公子胸襟坦荡,行事磊落,岂会偷偷逃出城去?他离开成化城,是朕允了的。公子……已经走了,今后朕不想再听到任何人对公子的不敬之语。”
“臣遵旨。”听到贺月亲口说出“公子已经走了”的话,似乎是不再回来的意思?众臣的心,只觉得踏实了,既然男宠已经走了,他们才懒得再为男宠费神呢。
等众臣退了,贺月带着庄总管和叶方生一起慢慢走去容苑,想再看看那个人曾住了三年的地方,再感受感受那个人留下来的气息。只是这一路走来,越走越惊:“老庄,这些房子里,全都堆着粮食?”
“是,全都是。公子还叫小人多请人手照料着,说不能出了差池。”
“这得多少粮食?”不等庄总管回答,贺月又道:“你只说,大约能够吃多久?”
庄总管道:“刚交割出去了一成粮食,整个风园存粮照目前用度,够吃三月。”主要是溃军,铁羽军需要官府供粮,饥民也要官府放赈。目前并不是全城性的饥荒,成化城作为索云国的都城,本来极是富庶繁华,民间藏粮甚多,还够吃相当一段时间。预计随着围城时间的增加,军队会渐渐减员,而饥民会越来越多。
一月之后若是仍未解围,怎么办?
庄总管没有问,叶方生倒问了:“庄先生,我听说风园从去年夏天就开始采购粮米了,那时,雾黑贼子尚未南侵,你家公子怎么就知道了?”
贺月也道:“雾黑蛮子狼子野心,南侵是迟早的事,我们都大意了,没有防着他。老庄,朕也奇怪,你家公子怎么就知道雾黑即将南侵,提前开始储备粮食了?要是那时,他能跟朕明说,朕就能早做准备。”
庄总管禀道:“小人曾禀过陛下,小人问过公子,公子未答。”
叶方生忽然又问:“你家公子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公子没说要去哪,……也没说要回来,大约是不会回来了。”
叶方生若有所失地轻轻舒了口气。贺月看在眼里,忽然被勾起了一腔怨愤:“叶大人是来替大人们探口风的?问公子去哪了,是不是还想派人去追杀?问公子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想在城外堵杀?他不干朝政,不出风园,又遵纪守法,谨言慎行,哪里惹到你们了,一再构陷迫害,就不能给他留条活路?连他走了,你们还想赶尽杀绝?”
叶方生赶紧跪下禀道:“陛下,臣绝无此意!臣是想,公子极善领军用兵,御下有方,又能预见雾黑蛮子的南侵,先就储备了粮食,若是此时公子在,说不定能有什么法子解了都城的围,大败雾黑蛮子。”
“哼!”贺月道:“现在想用人,就知道公子的能耐了?你以前不是想杀了公子么?现在想人出力,就不指责公子心狠手辣,妖孽祸国了?”
枇杷谷一战,风染几乎杀光了叶方生带出去的御前护卫,参加清君侧,多少也有想为惨死在风染手上的兄弟部下们报仇的意思。叶方生分辩道:“此一时,彼一时。雾黑南侵,是我们所有凤梦人的大敌,大家该当放下私人的恩怨仇隙,齐心合力,共抗蛮子。”顿了顿又道:“前两年,臣是看错了公子,这两年,臣已经不恨公子了。臣是真心希望公子能出力保住我们索云国。”他是贺月的御前护卫都统领,御前护卫与暗卫一明一暗,都是专职贴身保护贺月的。叶方生常常跟随在贺月身边,贺月跟风染的之间的事,瞒不过他的眼。而风染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冷眼旁观,也渐渐明白了风染,明白之后,他就不恨风染了。对于贺月和风染的关系,在他心里也有了重新的认识。
“依你说,朕便无力保住索云?”
“不是!臣失言!”
贺月站着,回看着苍穹下前堂前厅高耸的屋顶,悠悠道:“公子已经走了,再不会回来了。最好把过去三年都忘了,就当公子从来没有出现过。”
“臣愚鲁,臣不懂。”
贺月收回目光:“起来吧,现在不懂不要紧,记着朕说过的话就行。你也可以把刚才朕说的话,转告给其他大人们。”叶方生偷偷瞄了一眼庄总管,见庄总管是一脸了然的神情,心头暗愧,果然,自己这等武人讲到斗心机,真没法跟谋士比。
到了容苑外,贺月忽然想起一事来,问:“方生,去年朕叫你传旨,叫铁羽军退出风园。后来凌都统说你跟许大人一起在‘劝说’公子归案,你们到底怎么劝说公子了?”
叶方生禀道:“其实那天,臣和许大人并没有见着风公子。他身边那个长随和好几个护院堵在门口死活不让进,许大人是文官,不好动手,下官并未奉旨拿人,又寡不敌众,也不好动手。许大人进不去,只得在外面束手无策。”
贺月一怔,没想到当日是那个情形,不禁宛尔,继而又是一叹,那人终归是毫不留恋地一去不回了。贺月站在容苑门口,轻轻抚着隐隐作痛的胸口,道:“不进去了,回宫吧。”只是在门口,就觉得那份思念欲狂,快要把自己吞噬了,哪堪进去睹物思人?如今城池被围,正在索云国和凤梦大陆生死存亡的关头,岂容他为私情感伤消沉?
第195章 凤梦河山碎
成化城已经被围了半个月,天天鏖战不休,铁羽军减员严重,迅从六万人减到三万左右,贺月便叫毛恩挑选了一些精神和状态都恢复好较好的威远军开上城头帮助守城。吸取在南枣郡防线上,让威远军跟别国溃军混合防守,结果被溃军影响了士气的教训,便让威远军单独守卫一段城墙。
先前被调派去南枣防线增援的清南军和京畿守军,为了便于毛恩统一指挥,便被混编进了威远军。哪知反而便这两只军队丧失了独立性和自己的默契性,威远军一逃,这两只队伍没有主心骨,也只有跟着南逃,损失惨重。撤回成化城后,在众将领的要求下,这两只队伍被重新各自整编,各自分配了临时驻地,不再与威远军混杂一起。
在贺月尚是太子之时,清南军就是贺月一派的军队,贺月称帝之后,更是对清南军的军备和操练进行了努力提升和强化,清南军在凤梦大陆的名声没有威远军大,人数也不如威远军多,却是贺月手里的一只精兵,这次指挥失当,跟着威远军溃败,损兵折将,实在叫贺月痛心。因逃回成化城的清南军人数不足三千,便叫清南军作为守城后备,随时准备增援出现险情的地段。
京畿守军因负责守备京畿要地,一向也是装备精良,操练有素,更是精兵中的精兵,被这南枣郡一败,给折损了大半兵力,只逃回来两千余人。因京畿守军相对比较了解成化城的情况,便由他们接管了成化城的治安和巡防,由铁羽军专心守城。
成化城在贺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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