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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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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染等熙安帝去得远了,方站起来,弯腰拂去膝上的尘土,复又走回自己的位置来。
贺月用极轻的声音,淡淡笑道:“此事,你操之过急了。”诈死三年归来便要和离,本就让女方大失颜面,这和离的要求还在众目眈眈之下提出来,对方就是个面人儿怕也要生出火气来,何况对方是一国之君,是这次鼎山集会的召集国!只是贺月说那话的语气极是随意,仿佛跟亲近的人随口说笑的样子。
风染看着熙安帝一行越走越远,在位置上坐了下来,只当没听见贺月说的话。他对公主,什么感觉都没有,不恨不厌不喜,他要和离,全是为了陆绯卿,跟旁边那个人半点关系也没有,那个人却一副忍不住笑逐颜开的样子。
灭亡六国看着一国又一国的皇帝和大臣离开,脸色一分分黑了下去,瞪向风染的眼神便渐渐显得越来越狠厉。
贺月有些暗暗叫苦:虽然风染用帮助复国解决了汀国等国想逼迫阴国废除新法的危机,方法手段极其高明,但显然灭亡六国的亡君太子皇子们也不是好惹的,叫人家在百忙之中到鼎山上空跑一趟,那是绝对行不通的。灭亡六国虽失去了国土,但军队撤出了不少,他们若是联起手来,要灭掉一个阴国还是绰绰有余的。
直到熙安帝一行走远了,不见踪影了,风染才转头看向贺月,迎着贺月的目光,眉眼一挑,问道:“陛下怎么不走?”在场诸国中,只剩下阴国和索云国两个有国土的国家。
“二殿下也没走。”
风染拿眼扫了一下灭亡六国,说道:“风染需要给他们一个交待。”
“我陪你。”贺月的语气很随意,态度仿佛是跟朋友交谈一般自然随意亲近而理所当然。
明明是很寻常的三个字,很寻常的一句回答,风染听在耳里,忽然有种感动。在这个时候留下来,就要陪着自己一起承担帮助灭亡六国复国的重任,陪着自己给灭亡六国一个交待。贺月什么话都没有问,就留下来了。虽然风染之前确实有将索云国计算在内,但在贺月表态之前,风染终是有些不太肯定。听了那三个字,风染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里溢出来,充盈而踏实。
风染站起身,向灭亡六国抱拳一揖:“各位陛下殿下,风染既然邀请大家来商讨复国事宜,自会给大家一个交待。不过有些事须得先行与成德陛下商谈一下,请各位稍安。”言毕,率先向鼎山山上走去。
贺月没有迟疑,向灭亡六国礼貌性地揖了揖手,跟着风染向山上走去。
贺月和风染带来的侍从侍卫们都还侍立在会场上,灭亡六国倒不怕贺月和风染借机开溜。
半山腰还有六位亡国之主等着他们回话,两个人便不敢担误时间,一前一后施展轻功飞奔上山。
距离风染夺得江湖前十高手,登临鼎山之巅,仰天长笑已经过去了七年。风染微微低头,俯瞰着脚下的鼎山,再度登临,从鼎山之巅望下去,山峦重叠,烟霭浩渺,景色跟七年前并没有多少变化,只是更葱郁了一些。凤梦河山如此壮丽锦绣,登高一望,顿觉心胸开宽,心绪舒畅。极目远眺,天与地交汇成一幅壮阔魄丽画卷,赏心悦目。
只可惜,这画卷一直以来四分五裂,从未完整过,现今更被雾黑铁蹄强占割剧,奴役蹂躏。作为一个兵家,一个凤梦人,何忍?何甘?何堪?风染更是坚定了自己的主意。
“风染。”
风染闻声回过头来,就看见贺月站在自己身后一丈开外,仿佛就是那年站立的位置,在一棵挺直青翠的松树下。
那一年,贺月是太子,如今,他是皇帝,就算登临鼎山之巅,他也不会走到悬崖边向下俯视,他肩负着一个国家的兴亡,不立危地。他的武功跟风染相比,差太多了,跟着风染一路运使轻功飞纵上来,风染气定神闲,贺月不但落后一大截,还喘息不止。
那一年,仰天长笑的少年,此刻素衣银甲,血色缨络,深红披风,默默地俯视着山下,安静肃穆,宛如俯瞰着芸芸苍生。被悬崖下倒卷上来的凛洌山风吹拂着,衣袂猎猎,铠甲铮铮,浑身透出成熟干练,精明稳重的气息。以前看着俊美的脸庞,在铠甲的映衬下,陡然间刚硬得象刀削的一般棱角森然,只有脸上那凛然不屈,桀骜不羁的神色,还分明是旧时的模样。
两个人这么对视着,到底是风染先开口,问:“你国的新法可有实施下去?”
“不顺利,不过还算实施下去了,阴国呢?”
“废了,已经形同空文。”实施新法时,风染回到阴国才不过一个多月,能做多少准备?能抓到多少实权?能笼罗多少人心?风染不顾一切,强逼着父皇下了实施新法的谕旨,结果,只是迎来了朝堂和贵族们的激烈反对,新法完全不能自上而下地推行不下去。失败一早就在风染的预料之中,在最初提拔了几个有实力的庶族官吏之后,风染并没有强推新法。
贺月笑道:“你傻了,既然已经失败了,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承认下旨废除新法好了?”挨了保守五国那么多的辱骂,竟是白挨了。在他身边三年,风染连个顺势而为都没学会?
第203章 试探
风染转开头,淡淡道:“我是怕陛下独力难支。”
在漆黑长路中前行,身边有个人,就不会觉得孤单,就会有百倍勇气。笑意不觉爬上了贺月的脸:“你才回去几天就宣布实施新政,还是太急燥了,我已经准备了两年还不敢轻举妄动呢。”
“准备了两年,才废除掉一条服色限制。”风染轻轻一笑,问:“陛下准备温吞到几时才伤筋动骨?我是急燥了些,不过是抛个砖,开个路而已。”贺月处理政事,批阅奏折,跟庄总管商议政事时,从来不避风染,贺月在做什么,想做什么,风染在一边一言不地看得听得一清二楚。
风染觑准时机在阴国率先颁布实施新法的旨意,并不是真要在阴国实施推行新法,他也知道,在阴国实施新法的基础太薄弱了,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他硬着头皮,讨下旨意,非要颁布实施新法,用意不过是探石问路,想看看在剩下的凤梦六国里,究竟会有几个国家赞成或追随实施新法。
贺月笑道:“风染!”贺月忽然有种遇到了知己的感觉,既感激又喜悦。在茫茫人世中,遇到这么一个人,何其幸运!这个知他心意抱负的人,还愿意做他的剑,给他开路,甚至替他扛下保守五国的质问和责难。
风染复又回身,遥眺着鼎山下的山山水水,问:“请问成德陛下,当雾黑退军之时,如果一路乘胜追击,纵不能收复嘉国全境,至少也有希望收复嘉国都城。可是索云各军为何只追击至南枣郡便即止步不前了?”
那还用问?自然是因为索云各方联军,再追下去就过界了,索云各军和汀国援军只能停步不前。只有嘉国军队追了上去,结果又被雾黑大军给杀了回来!自己一番苦战之后,眼睁睁看着失去收复都城从而复国的机会,气得耀乾帝想吐血。
凤梦十三国号称同血同宗,同祖同源,并不是光说说。除了种族一脉相承,风俗相近,法度相似之外,十三国之间私下打得你死我活,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没有正当的理由,是不敢冒然侵出别国领土的,不然便会被其他国家群起而攻。
当年索云国对阴国用兵,那是阴国单方面悍然中止废除了两国的藩宗关系,是阴国理亏在前,又拒不交出损害两国关系的罪魁祸去做质子,索云国出兵的理由表面上是冠冕堂皇的,其他国家无可指责。
没有天大的理由,凤梦十三国之间不会轻易侵入别国领土,更别提遑论灭国。这也是像阴国,弘国这类积弱积贫的小国未被强国灭亡的存国之道。就算嘉、昊、奉和三国被雾黑灭了,但是索云、荣、乌三国军队在追击至边界时,还是不约而同地停步不前。如今剩余七国都眼睁睁看着,谁敢率先踏步亡国领土?或者说,将以什么样的方式和目的去踏足亡国领土?
答案明摆着,风染并不需要答案,又问:“我凤梦十三国共同对抗雾黑王朝一国,谁更有优势?”虽然凤梦大陆的国家多,但是没有统一的领袖,又人心不齐,再加诸多条款约束,更有各自的利益纷争和恩怨仇恨,自是免不了各种内斗内耗,哪里能够跟统一一国相比?答案仍旧明摆着,无须回答。
风染转身从悬崖边走了回来,在贺月面前站定,说:“陛下有没有听说过雾黑王朝和苏拉尔大帝的传说?”
“哦?指哪方面?”随着雾黑王朝的入侵,关于雾黑王朝和苏拉尔大帝的各种传言,在凤梦大陆到处流传,也不知真假。
“听说,以前雾黑大陆跟咱们凤梦大陆一样,九国分立,八年前才成立了雾黑王朝。”风染直视着贺月问:“他们能把大陆统一成一个国家,凤梦大陆为什么不能?”
“听说,二十一年前,苏拉尔大帝才在雾黑九国里的一个小国登上皇位,”风染又问:“陛下自问,与苏拉尔大帝相比,如何?索云国与雾黑小国相比,如何?”
把凤梦大陆统一成一个国家,一统凤梦,是贺月埋藏在心底里的野心。废除贵庶,把全大陆的人才都召募到自己麾下,是他完成一统的第一步!这野心太大,与天下为敌,除了庄总管,他从不敢跟任何人说起,想不到竟被风染当面质问了出来。
贺月不答反问:“二殿下自问,与苏拉尔大帝相比,如何?”
风染只轻轻道:“苏拉尔是皇帝,我只是庶出皇子。”
“在阴国,还有何人可以阻止二殿下称帝?”论才干能力,风染远高于太子和其他皇子,何况风染背后还有强大的郑家为靠山,风染登上阴国皇位几乎只是迟早的事。
“我父皇正当壮年,我皇兄孝悌忠信,我皇弟皇侄天真纯良,我虽年幼无知,还不至于丧心病狂。”换句话说,风染不打算弑父戮兄,戕侄杀弟,自登皇位。
风染已经不是皇位的第二继承人了。这三年,太子生了嫡长孙,是为第二继承人,皇后死后,淑妃封了后,封后前生的庶出皇六子,子凭母贵,变庶为嫡,为嫡次子,成了第三继承人,排完嫡出,才轮得到庶出,风染作为最年长的庶子,要排在第四。虽然嫡长孙和嫡次子年岁尚幼,但风染也不能越过他们承位,否则就是违背祖制,除非他们都死了,风染才能名正言顺地坐上皇位。(继承古法,嫡长孙的继承地位,高于嫡次子。朱元璋在太子死后,直接把嫡长孙立为皇太孙,遵的便是此法。)
如果没有在贺月身边的那三年,风染也许还会有些野心,在郑家的扶持操纵下,浑浑噩噩地跟着郑家铁骑去争霸天下。在贺月身边的那三年虽然活得痛楚,痛楚到想死,可是他也终于活“醒”了过来,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活着想做什么,知道自己的所长所短,所擅所缺。阴国国力比之索云国差了太多,国小人少,积弱积贫,单靠一支郑家铁骑,难以冲垮索云国,再说,要讲治国理政,风染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是不过贺月的。
阴国在各方面是无法跟索云国正面争雄的,如果贺月有争雄之心,自己只能退让。如果贺月竟没有野心,自己才有机会。再说如今雾黑王朝想并吞凤梦大陆之心,早已昭然天下,凤梦大陆内部更不能两虎相斗,给雾黑蛮子以可乘之机。
郑家准备支持风染夺位为帝的情势,如箭在弦,风染竟然说他没有夺位之心,贺月一时猜不透风染的意思,哈哈笑道:“二殿下想是要把仁和陛下扶持成凤梦大陆的苏拉尔大帝?”
对于自己的父皇性子软弱到什么地步,风染再清楚不过了。当年只要自己的父皇能强硬一分,多顾惜自己一分,他的幼年就不会过得那般凄惨!就算累到吐血,风染也不可能将他父皇扶持成凤梦大陆的苏拉尔大帝。
风染肃容道:“陛下何必说那些言不由衷的话?爽快一些,做,或者不做。做,风染必定竭力辅佐陛下,肝脑涂地;不做,他日待风染一统凤梦时,灭你索云国,不会半分手软。”
“他年凤梦一统之时,二殿下准备置阴国何地?”既然要把凤梦大陆统一成一个国家,贺月不怀疑风染会毫不留情地灭了索云国,但风染,对他自己的国家是十分眷顾的,风染是准备灭了阴国,或单单留下阴国不灭?
“自然都要纳入统一版图,降国为郡。降皇为王。先授权治郡,后派官吏兼治,逐步削权,尊居都城,渐至清贵。”风染再次在贺月面前侃侃而谈,显然早就为阴国的将来和他家族的将来做好了打算。甚至,这也将是针对凤梦大陆上,合并诸国的一条策略:最终要让各国皇族安享尊贵地位,但手无实权。
贺月一时间,心底涌起一般豪情胜慨,他深深隐藏在心里的雄心壮志,被风染拨撩得通红雪亮,说道:“你我两人联手,必将开创凤梦大陆千秋帝业!”
风染有些黯然地淡淡一笑,道:“风染只是辅佐陛下罢了,当不起联手两字。”如果不是索云太强,阴国太弱,如果不是贺月太强,如果不是雾黑虎视眈眈这三条压在风染头上,他岂愿臣服于贺月?辅佐贺月一统凤梦,与雾黑对抗,是他能做出的,最有利于凤梦大陆局势的选择。既然决定了要辅佐贺月,他便要事先摆正两个人的位置,一山不容二虎,他必须退让,不能为两人以后的关系埋下祸根。
“风染……”
时间无多,风染并不想在此问题上多做纠缠,直接问道:“陛下有没有想过如何帮助灭亡国家复国?”是了,山腰上亡灭六国还翘以盼地等着他们的答复,这也是他们避开六国上山巅要商议的事。
贺月压根就没想过要帮助别国复国。耗损自己国家的兵力和物资,拼死拼活去帮助别国复国,没有哪个国家会干这种为人作嫁的蠢事。
第204章 鼎山巅惊才绝艳
也许,凤梦大陆所剩七国,都像风染在鼎山集会上质问的那样:“或者,在座各国想等守住疆土,雾黑退兵,稳定局势之后,自行收复失地,将别国领土据为己有?”
把已经被雾黑王朝灭亡的六个国家丢开,等待战局稳定以后,再图出兵打跑雾黑,收复失地,然后理所当然地将被灭国家的失地群起瓜分,变为自己国家的领土。至于具体怎么瓜分,那是后话。但至少,是绝对没有国家会傻到去帮助灭亡六国复国的!
风染自然也不是傻的,贺月不相信风染会做替人做嫁的蠢事。然而风染既然向六国出帮助复国的邀约,必是另有盘算。其实贺月觉得风染的很多想法作法,都突破常规,出人意表。就好像,风染强行宣布阴国实施新法,只是为了给索云国顺利实施新法开个路;风染本不擅争辩,却在鼎山上舌战诸国,承受责难与辱骂,只为了怕他独力难支;质问他是否有统一凤梦的野心,却又坦然表示愿意臣服,忠心辅佐他成一代千秋帝业。鼎山上再见风染,风染给了他太多的惊讶,每一个惊讶都让他欣喜。
“我没想过帮他们复国,”风染待他坦然,贺月便也坦然以对:“想要把凤梦诸国统一成一个,待驱逐了雾黑蛮子,我自然是要把北方那些失地都占据成自己领土的。”
风染轻轻一声嗤笑:“强占他国领土为己有,陛下跟那些雾黑蛮子,有什么区别?”
贺月一怔,道:“当然有区别!对新旧领土我会一视同仁,都是我索云国的臣民,不会奴役别国百姓。”
“这倒也是。不过强占别国领土终究理亏,且师出无名。”
“二殿下有什么好法子?”
“凤梦大陆有十三个国家,想一统凤梦,就要把十三个国家合并成一个国家。怎么合并?无外乎两个途径:其一,两方自愿,合成一国;其二,用武力征讨。在驱逐雾黑之后强占别国领土,当纳入武力征讨的范围。陛下不是一向提倡文治么?从外交途径合议合国才是上策,武力征讨当是不得已而为之。”风染说道:“邀约六国前来,我确实是要诚心帮助他们复国。不过步骤略有改变:先合国,再复国。现在是合并那六国的最好时机!”
贺月一点就透,顿时明白:“好策略!”
灭亡六国已经没有了国土,没有了国土就没有后续兵源和物资补给,其现有兵力和物资会越来越少,越来越弱,要想复国,只有依靠其他国家,或者眼睁睁看着以前自己的国土被别国占有瓜分。正因为他们没有了国土,才正是兼并他们的机会。想必灭亡六国心里也非常清楚,所谓帮助复国,绝对不会是无偿的!是看着自己的国土被瓜分,自己成为丧国之犬,无处存身?还是合并进索云国,寻得庇护,进而收复故土?
索云国与灭亡六国达成合国协议后,日后索云国出兵收复失地,便是收复自己国家的领土,名正言顺,其他国家胆敢趁乱染指,妄想扩张领地,就是侵占索云国国土,到时索云国就可以找到理由出兵,再以武力并吞其他国家。
何况,灭亡六国带出来的军队和人员,俱是本国精英精锐,一旦并入索云国,将会使索云国实力猛增,远汀国。有了实力上的悬殊优势,再想逼迫其他国家合并,就能更有威慑力。
万事开头难,合并已灭亡六国,是统一凤梦的第一步。
风染竟然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合并各国,实在是前所未有的想法,比贺月自己心里所构想的合并计划要快捷省力得多。贺月看着风染,忽然有一种惊才绝艳的感觉!究竟,怎样的风染才是风染?风染在他身边三年,他对风染的认识,竟是那样的肤浅,肤浅到汗颜!那时他再怎么努力,都从未触及过风染的内心。如今,他们一个是索云国皇帝,一个是阴国二皇子,关系那般疏远,贺月却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是从未有过的近。
“他们就算亡国了,也未必肯合并进索云国来。”贺月还想听风染说说具体怎么合并他们。亡国了,在绝望之前还可以想尽办法复国,合并了,那个国家就完全不存在了,连复国的机会都没有。亡国之君也未必愿意亲手终结自己已经没有领土的国家。
“先,合并之后,索云国必须换个名字,由合并诸国共同拟定新国名。”风染脸上始终带着微笑,眼眸中,闪烁着贺月从未见过的异彩,整个人散着一种越来越鲜活飞扬的神采。合并后的新国名,由兼并国和被兼并国共同拟定,给了被兼并国一个当家做主的感觉,这就极大地降低了被兼并国的抵触情绪。
贺月没有说话,就算给合并后的新国换个新的名字,亡国之君们也不一定会同意合并。
风染说道:“灭亡六国,具体情况各有不同,把他们召集在一起来游说,是要他们相互影响。六国中,有两个国家很弱,只要他们答应合并,就可以起到示范作用,带动其他四国。”
“那两国,是弘国和永昌国。”贺月同样也是心思通透的人,风染一点,贺月就能想得到。
射凤堡本就是雾黑王朝强占了弘国和永昌国两国交界处的部分国土建立的,雾黑王朝从射凤堡猝起难,弘国和永昌国本就国弱,又当其冲,被雾黑王朝一夜之间攻陷都城,随即屠城,不但皇帝皇族被杀光屠尽,几乎朝中所有部门的重臣权臣,都在那一场浩劫中遇难,国家遭受了毁灭性打击,存活下来的弘国小皇子是因为当时不在都城里,永昌国太子是从皇宫地道里逃出去的。
弘国小皇子和永昌国太子虽说是最弱的两国,但具体情况又不一样。
从弘国逃出来的臣子和军队都是从其他略有实力的都城周边城市拼死杀出来的,如丧家之犬似一路南逃。弘国皇族中,就只有一个在外游学的小皇子幸免于难,十四岁的少年被逃出来的弘国官吏们拥戴起来,成为了他们复国的希望。这位小皇子本来根本没有任何希望继位为君,他自己也没有登上皇位的野心,从小就养成了一副纨绔子弟的性子,忽然要他担起复国这么一副千斤重担,他自己既不情愿,也根本无法胜任,只是在弘国的遗老遗少们拥戴下,推托不得。
贺月道:“弘国小皇子应该是最好的突破口。”只要有机会,想必这位小皇子一定会抓住机会卸下弘国逃亡官吏们强加给他的复国重任。
永昌国的国力本就比弘国稍强,逃亡的情况比弘国稍好一些。也不知永昌国前代哪个皇帝极有先见之明地在皇宫里挖了一条直通都城外的地道,凭借这条地道,永昌国才逃出了太子和一些重臣,然后也从都城周边的一些城镇里逃出了不少地方官吏和军队,护着永昌太子一路南逃。
永昌和弘国从北方南逃,领土所及,只能逃去嘉国。嘉国一向是虎狼之国,两国被嘉国狠狠敲打了一下,为求存身,他们随身携带着的国之重宝之类的物资,都转手嘉国了。嘉国又要求他们帮助保土守疆,心存不良地把他们安排在对阵雾黑大军的前沿,甫一交锋,两国本就不多的军队又折损过半,两国的实力由此基本损伤殆尽,之后逃到南枣郡,毛恩又叫两国残余军队助守南枣防线末端的依山镇,再败之下,又损了人手,逃进成化城,两国总数才只余不到两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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