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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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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风染又一次跪下了,向侍立在一边的内侍道:“宣旨……不,给朕。”
  贺月从内侍手里接过圣旨,当庭亲口宣读:敕封风染为兵马都统帅,总理全**事防务,节制除铁羽军外的全国各郡各军兵马统帅,全国所有军务皆由兵马都统帅定夺处置,并授军事专擅之权!品阶无,俸万石,金印紫绶。
  此旨一出,把朝堂震惊得鸦雀无声!
  皇帝这是把全国的兵权和军权都交到了风染手上!
  风染不过是前阴国二皇子,虽然薄有声名,但那是指武功,没听说过风染有战功军功,贺月竟把这么大一个国家的兵权军权,交到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手上!还授予了军事专擅之权!
  这些还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道圣旨,是在上朝前就写下的,意味着皇帝一早就准备好了,要把这个前所未有的官职授予风染!
  在凤梦大陆各国中,从没有全国兵马都统帅这个职务,只因没有皇帝放心把自己所有的军队全交到一个人手里,因为这样,这个人很容易拥兵自重,篡位谋反。能够统领一军的将领都是皇帝的心腹,即使是这样,皇帝还要想法子让各军统领相互制衡,唯恐有哪一军太过强大,威胁到自己的政权。然而贺月竟然会把军队兵权悉数放到一个人手里!
  就在满朝文武百官的瞠目结舌中,风染双膝跪下说道:“臣风染遵旨,谢恩。必不辜负陛下所望!”贺月破天荒地走下御座,把圣旨交到风染手中,然后回头从内侍手中接过一托盘,一并递到风染手中。托盘上盛着一个半开的锦盒,锦盒里装的便是金印紫绶的全国兵马都统帅官印。
  兵马统帅就是一品官阶,这个都统帅比统帅更高一阶,品阶即是无品阶,风染转眼就成了整个朝堂上品阶最高的人。
  风染托着官印和圣旨,再拜叩头道:“臣风染愿效忠陛下,誓死光复我凤梦河山!”风染说的是光复凤梦河山,而不是光复索云国领土,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只有贺月和庄唯一听得明白。
  史记,靖乱元年八月十一日,帝敕封风染为全国兵马都统帅,并授军事专擅之权。
  磕了头,捧着圣旨官印站起来,风染开口说道:“臣风染告退。”
  朝堂之上,皇帝还没喊散朝呢,当臣子的就先要告退了!真是无法无天了!
  哪知贺月一点没有不愉之色,只挥挥手:“下去吧。”
  风染倒站着了,并没有离开,环顾了一下整整齐齐站在朝堂两侧众臣,说道:“所有武官武将,立即随本帅去都统帅……府议事!”是该叫都统帅府,还是该叫都统帅衙门?回头道:“陛下,都统帅府,在哪?”
  此一问,只问得大臣们一个个嘴角直抽搐!
  哪来的都统帅府?在凤梦大陆压根就没有过都统帅这么一个官职!那官印还是皇宫造作坊连夜赶制出来的!官印好赶制,可是都统帅府怎么能够凭空变出来?
  风染一看朝堂上忽然诡异地静寂了,心头便明白了:贺月就给了他一个空官名,连个空架子都没有!
  按照圣旨所宣,这都统帅独揽军权兵权,权力极大,怎么着也应该有个办事的地方吧?怎么着也应该有几个官吏管事跑腿吧?依风染对贺月的了解,贺月做事一向稳妥,不该出现这种顾头不顾尾的疏漏才是。
  果然,在众大臣的抽搐中,贺月不慌不忙地下旨:“那风园已经无人住了,只存着些粮食。传旨,暂且把风园更名为都统帅府,用作都统帅大人理政处事之所。前府后宅,正好不用再为风将军另赐宅院了。上官大人。”
  “臣在。”上官鸿乃是吏部尚书,亦是内阁大臣,朝堂上,就他一个姓上官的,不怕应错了。
  贺月道:“都统帅府草创,该如何调派官吏,分掌府内各事各务,一应事务,由你协理。内阁的事务你且放一放,先把都统帅府筹建起来,须得尽快投入运作。”
  “臣遵旨。”
  “陛下,切不可把太子府挪作他用!”礼部尚书邓加瑞见一众大臣都沉默,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劝谏道:“陛下,那风园本是太子府,当初就不该赏给那……位公子!那公子既然已经走了,照理,风园便该收回来,仍恢复为太子府才是,岂有又更名挪为他用?陛下要建都统帅府,在城里另找旧宅院就是,又不是没有房子了。陛下,别忘了,太子府是我国东宫!”
  “太子府?太子在哪?”贺月大为恼怒。不就是太子府暂时改为都统帅衙门而已,风染熟悉那地方,顺便给风染安个家。自己掌文,风染理武,双方少不得会有很多政事军事需要商议,让风染住在前太子府里,距离近,需要商议时,走动也方便。
  “皇后不是已经怀上帝裔了么?”
  “哼,朕都不敢肯定她怀的就是太子,你倒能肯定了?再就,就算是太子,还得长到十八岁。与其让太子府空置十八年,还不如先挪来用用。各位大人,不必多言,朕意已决。”贺月沉着脸,威严地扫过众臣面上,把一些众臣正蠢蠢欲动,跟着进谏的话给扫了回去,然后又道:“”上官大人,加紧筹备都统帅府,府址就用前风园,要选派能吏干员,可从兵部抽调熟悉军务兵务的官员充任都统帅府府吏。这段时间,暂由庄唯一代理内阁政务。”
  风染虽然不愿意再踏进风园,但现在贺月是把风园改成了都统帅衙门来给自己处理军务用,就那不是当初囚禁自己的地方了。老实说,风染熟悉风园,也熟悉风园里的下人,住在风园自然会比另选陌生地方住得舒服。风染便不客气,向贺月行了礼,带着武官武将和上官鸿就先退出了朝堂。
  在凤梦大陆上从来没有过兵马都统帅这个官职,各国朝堂上的一方统帅就是最高品阶的武将,肩负一方平安。而皇帝对自己国家内如何驻军,该怎样配置军队等等问题并不清楚,往往在有需要的时候会随意加设驻军和统帅,因此,一国之内各地的大大小小驻军,零散而纷乱,各地驻军不管大小,官阶均是一品,彼此平行,大家都只对皇帝负责。
  兵部则只管理这些驻军的收支粮晌,物资供给,将领升迁等事,并无兵权军权。除此之外,在有战事生时,兵部负责为皇帝出谋划策,给出多种作战方案供皇帝决策。
  贺月把统帅之上设置都统帅,将所有统帅均纳入都统帅的管辖范围,这样就把皇帝对各地统帅的管辖一并转交给了都统帅。皇帝并不是军事天才,军制将制兵制均设置得极其混乱,如今风染全面接手,就要从理顺各种关系,整顿驻军开始,从军政上实施他的强兵强军策略。
  当风染带着武官武将们来到与皇宫毗邻的风园时,想必风园已经得到了消息,大大小小的掌事在风园门口齐刷刷站成一排,迎接都统帅府的新主人。
  以都统帅的身份再回风园,风染的态度跟上次作为男宠住进风园时明显不同,只淡淡吩咐风园下人们各施其职,各尽其责就好。然后风染带着武官武将们直接去书房议事。这里将是他的官邸,再次住进索云国的东宫,他实至名归。
  
  第220章 旧时府宅旧时人
  
  看着风染从容不迫地带着人退出朝堂大殿,那挺立的背脊,劲瘦的身影,昂扬的斗志,鲜活的神采,晃入贺月的眼睛,恍然觉得他们的距离是从未有过的亲近,不再是天各一方的疏远,现在他们是一根绳索上拴着的两只蚂蚱,那根绳索便是:一统凤梦。他和他,终究在一起了。他们要并肩实现他们的抱负和目标,没有了身体上和感情上的纠缠,共同的雄心和野心却把他们更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
  朝堂上,大约有两成左右的武官武将随着风染一起告退。有了风染的分担,贺月只觉得他这朝堂上,顿时净静了许多。
  不过这只是贺月的错觉,风染前脚一离开,朝堂上原本各自为政,关系错综复杂的六、七股势力,立即口径一致地对风染大肆劾弹,劝谏贺月收回军权兵权。因为任何皇帝都不可能把兵权军权交付到别人手里,更别说是交付到一个人手里。那个人若是起了反叛之心,皇帝手上无兵无军,几乎没有反抗之力。至少也应该按照贺月一贯的行事风格,在都统帅之外,另置一个副都统帅,一正一副,相辅相助,亦彼此制衡,这样才好预先防范风染生出不轨之心。
  众臣对设置都统帅一职,捋顺军制将制兵制并没有太大的意见,关键是觉得皇帝所委任的都统帅人选,太年轻,没有资历,也没有威望,就凭着在朝堂上表的一席论战便委以如此重任,实在太过儿戏!并且皇帝对这个位高权重,位极人臣的官职没有任何限制分权的措施,这就是极其危险的事!
  贺月也不跟朝堂上众臣争辩,只说会对众臣的建议加以考虑,然后便带开话题。然而,谁也没有料到,自打风染第一天踏上朝堂,朝堂百官对他的各种参劾就如影随形,从没有停止过!
  凤梦的官制里,本没有都统帅一职,如今为了应对战争,新设立的官职,在贺月与众臣的商议之下,很快就确立了都统帅一职在现有官制里的明显位置。
  基本上凤梦各国的官制,文官官制均是一阁九部制,九部即是:吏、户、礼、兵、工、商、农、刑、暗,九部尚书就自己所辖事务直接对皇帝负责。一阁即是内阁,内阁是专职协助皇帝理政的,内阁学士是一个特别能在皇帝跟前说得上话,又特别没有实权的官职。一般由有年资有德望的官吏兼任,也有专职的内阁学士,亦有武将入阁先例。武官官制相对混乱又相对简单,就是各地驻军统帅直接对皇帝效忠负责,除了皇帝,谁也调不动他们。另有许多贵族武官武将只是在兵部领个虚衔,拿着官俸却无所事事,只在生战事时,才把这些武官武将派到军队里领兵打仗。
  如今设置了都统帅府,相当于把各地驻军的统帅降了一级,将之纳入都统帅府的统一管辖下,再由都统帅府对皇帝负责。
  回府第一天,风染便与几个在都城任闲职的武官武将讨论了一些官制和战局,直到天黑尽了,风染才叫人散去。
  风染默然坐在书房里出了一会神。当初,贺月便是坐这里用高高在上的姿态,跟他签下卖身契,此后,风染再也没有迈进过书房。风染不禁想,贺月会不会把他的卖身契放在书房里了?风染实在忍不住,便自己偷偷动手,粗略地把书房翻了一遍。
  书房虽然自贺月登位后就闲置了三、四年,但一直有专人打扫,收拾得很干净。除了书架上放置着许多书册和珍稀古玩之类的陈设之外,风染并没有找到收藏东西的暗格密室,卖身契更是没有影子。倒是在一个书奁里翻出了一些陈旧的书信,风染对贺月在做太子期间跟谁有信函往来并不关心,只是跟这些信函在一起的有几张地图,这些地图画着符号,一看就是行军打仗用的地图,而地图所绘正是索阴边境。不由勾起了风染的好奇,便细细查看下去。
  细查之下,风染就知道,这书奁里全是贺月故意收集留下来的。这些书函和地图大多都是当年的清南军统帅陈丹丘在五、六年前从索阴边境写给贺月的,在信函中详细描述了当年生过的一些战役的战情战况,为了表达清楚,还画了地图附上。
  “少主,这些……这些……都是你当年打过的仗……他们在总结归纳你的作战风格?”在风染只有一个人时,郑修年就不会刻意隐藏,往往直接现身跟风染说话。
  早在枇杷谷中,风染就从贺锋嘴里听说,贺月一直关注着自己的成长,每战之后,贺月会让将领来分析自己的作战得失。听贺锋说的时候,风染半个字都不信,如今看着这些信函和地图,知道贺锋所言竟是真的,风染不知道自己是种什么心情,只道:“嗯,以前的。丢着吧,没啥好看的。忙了一天,咱们也该歇息了。”
  郑修年道:“我不累。”他是没什么可累的,不能进朝堂,他就在外面守着,风染出来后,他一直暗中跟随着,确实不累,累的是风染。
  其实风染也不累,累的是心,坐上都统帅这个位置,才知道要操心的事实在太多了,千头万绪,都不知道该怎么着手。风染这才深刻体会到,贺月那个位置实在是不好坐的,一天到晚操不完的心,太累了!
  “修年哥,以后你不用再藏着躲着了,我如今是都统帅,你就正大光明地跟在我身边。”风染道:“你学识比我好,见闻比我广,你有什么意见或建议,或我有什么错漏失误之处,你直接跟我说,集思广议才好。当初外祖大人把你派给我,主要是让你为我出谋划策,不是单单叫你做暗卫的……如今,我的武功已足够自保了。”把郑修年指给风染做死卫时,郑修年并不是他们那一辈人之中武功练得最好的,但却是最有才干才华之士。郑修年如果未做死士,假以时日,必成青年俊杰,名动凤梦。
  郑修年默然良久才道:“再说吧。”风染有一统凤梦的雄心,正是郑家所希望的,然而,风染竟然选择了投效贺月,并且风染竟然还说服了郑承弼率郑家军联手清南军把阴国卖给了贺月,更恶劣的是,风染一直瞒着自己,等郑修年知道的时候,阴国已经签下合国协议了!郑修年作为死卫,并不能怨恨风染,可是,风染有意欺瞒于他的做法,让郑修年更添了对贺月的恨意。在郑修年心里,风染跟贺月的关系,就好像人们玩笑时说的,是好白菜被贺月那猪、不!是被贺月那狗啃了。白菜自己都不怎么恨那狗了,可是,种白菜的人却依然恨死了那狗!他怎么肯为风染出谋划策,然后看着风染拼死拼活为贺月打江山?
  也许出于直觉,风染感觉得出来,郑修年对贺月的恨意,甚至比自己更强烈,那种强烈的恨,过了理性的范畴。
  风染跟郑修年去后堂小厅里去吃饭,赫然现庄唯一竟然在小厅上候着,风染惊叫道:“先生?”如今风园改成了都统帅府,这就不是民间私人宅院了,而是都统帅府的府衙,按例,前堂后宅的官邸都分为两部分管理,前堂有官府委派的府吏以供差使,这些府吏作为在府衙的办事官员,各有职责,有相应的品阶,府吏归左右侍郎管理。除此之外,官员可以另置下人使唤,所需花费由官员自掏腰包,属于官员的后宅家眷,由后宅主母或管家进行管理。府吏与下人的区别泾渭分明,绝不能混同。
  庄唯一如今也是朝堂上的四品官阶,哪能还像以前那样,让他继续做都统帅府的总管?实在是屈了他的才,也屈了他身份。庄唯一笑道:“部里正在为都帅府选拔府吏,一时调不过来人手,老朽一直住在这里,便先替公……将军看顾着,等部里派的人来了,我再撤。”
  风染心头一动:“先生一直住在园子里?”
  “是,将军走后,陛下叫老朽要好好替将军看着家。”
  郑修年大为不满地轻哼了一声,风园能称为家么?亏得贺月那脸皮厚实,说得出口来!
  “不是,我是问,先生来太子府多久了?”风染想了想:“我记得先生曾说过,是先帝刚登基,陛下刚接掌太子府时,陛下就请了先生出山,坐镇太子府,到现今快十年了吧?”
  庄唯一暗暗推算了一下,有些不舍地说道:“是,刚好十年。十年了。”他的家人惨被永昌国皇帝所杀戳,没有一个亲人,一向便以太子府为家。现下,太子府又被改成了兵马都统帅府,他不是都统帅府的人,自然不能再住下去了。凭庄唯一的官俸,也能轻易买个宅院,再买几个下人,舒适地养老。不过庄唯一在太子府先后住了十年,一朝离开,便多少有些不舍。
  风染便邀庄唯一坐下跟自己和郑修年一起进膳,说道:“先生若不嫌弃,便在府里住下吧。先生一个人在外面另住,多有不便,不如还是在府里住下。只是再不能屈先生做总管了,还请先生费心,给我挑个能干的新总管吧。”
  
  第221章 风月清谈
  
  风染道:“这怎么成?老朽与将军非亲非故,不好住在一处,再说,朝堂上,最讳忌臣子私下结党,等老朽替将军把府上杂务处置停当,便在外面另寻房子住。”
  “先生说哪里话?尽管在府里住着便是。再说,先生十年前就号称第一谋士,足智多谋,风染初担重任,正怕行差踏错,有先生住在府里,耳命面提,早晚请教。先生若执意不肯留下,我明天就向陛下讨先生来做我府上的左右侍郎。”一席话,有理有节,把庄唯一的退路封死,只得答应留在都统帅府里住着,只是把总管一职辞了,从以前的下人中提了个掌事起来继任总管。庄唯一则搬到后宅主屋近旁的一处偏院里居住,辞了总管之职,身份倒越显贵了。
  风园的掌事都还是以前的那几个,早就得了庄唯一的叮嘱,都绝口不提以前的事,也都改口叫风染“将军”,做事越的用心尽职。
  因都统帅府将会成为索云国的最高军政机构,将会涉及到军情军事机密,所以便把护院们再次征召入伍,扩充至千人,直接隶属于都统帅府,归左右待郎管辖,负责都统帅府的守备防卫。原护院掌事尚斌出任统领一职。
  吃过晚膳,庄唯一问风染歇在哪里。风染想也没想便道:“太子寝宫。”他如今入主都统帅府,自然有资格住在主屋正殿里了,只是这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对了,又道:“呵呵,那应该叫本帅的卧房。”向环侍在身边的掌事吩咐道:“把以前太子寝宫的东西都扔了,包括那床,全都扔了换新的,要全部重新粉刷铺设,以简约为主,要跟以前不同。”太子寝宫里,留下了太多耻辱不堪的记忆,他如今当家作主了,便一切都要以自己的意志为主导。又道:“我这几天,先在容苑里歇息……容苑里的床帐被褥也都要重新铺陈新的,几个月没用的东西,撤下去扔了。”
  庄唯一道:“这是自然,老朽早已经叫人给将军把容苑铺陈好了。以前服侍过将军的小厮还在府里,将军可要差使他们?”他以为风染回来必是仍歇在容苑,便没想到去改造太子寝宫。显然,风染再度回归,跟以前做男宠时的姿态大不一样了,不再是客居和被囚,就算他手头并没有房契地契,但他目前却是这座官邸的主人。
  “哦,我记得是叫盘儿碗儿的?”风染微笑道:“还叫他们在院门外候着吧。小远呢?”
  “将军一走,他就已经跟我辞了工,后来围城一解,他就带着他的家人搬出成化城了。如今也不知道在何处。”庄唯一道:“他若还在府上,必定早就要跑过来伺服将军了。将军要把他找回来吗?”
  “算了,由他去吧。”他身边有郑修年照顾着。
  忙乱了一天,风染便由郑修年陪着,歇在了容苑里。郑修年刚睡着,风染忽然把郑修年推醒道:“起来,穿衣服。”
  “干啥?”
  “陛下来了,准备接驾。”
  郑修年正睡得迷朦,没反应过来,只道:“什么时辰了,还来客?……是贺月那狗……陛下。”一边穿衣服一边嘀咕:“这晚了,还来干嘛?使唤臣子也要分个白天黑夜。”忽然清醒过来:“少主,那狗……陛下,该不会想对你做什么吧?”
  风染穿好了武士袍服,只解散的头勿忙间不好梳回去,便只得披着,拿个手巾束在脑后,淡淡笑道:“修年哥,你都想些什么呢?我如今是将军,他能把我怎么着?”
  郑修年轻轻一哼道:“那……他不要脸的事做得还少了?亏他是皇帝,比江湖人还要无耻。”
  风染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放心,跟我一起去接驾。只是莫要做出无礼之举。”
  郑修年便不作声了。其实在他心里,对贺月没什么不放心的,毕竟风染的武功比贺月高了许多,只要风染不愿意,贺月还能做出什么来?照郑修年的理解,风染应该痛恨贺月,恨他一辈子才对,可是,风染不但不恨,反倒一心一意辅佐贺月,风染对贺月的态度实在太奇怪,太亲近,太暧昧了,让郑修年觉得害怕。郑修年觉得,他对风染的担心,甚至过担心贺月。
  等两个人都穿好衣服了,风染叫点亮了灯烛,坐在小客厅里说道:“他已经快到容苑了。”
  郑修年正想问风染如何知道,忽然省起风染练了自创的武功,耳力极远极灵,只道:“这天底下,哪有皇帝半夜三更直接跑进臣子卧房去的理?!你说说,还有点皇帝的样子没有?”
  贺月穿着常服,只带了小七和叶方生到容苑来。见风染跪在容苑的门口迎驾,正要伸手去扶,被风染机警地闪开了,贺月只得道:“平身吧。朕来看看你就回。”贺月身边的小七一向机灵,说道:“陛下是从侧门进来的,一路没惊动旁人。陛下说若将军歇下了,便不打扰将军了。幸好将军未曾歇下,不枉陛下走这一趟。”
  风染行礼之后起来,就长身站在门廊之下,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贺月。八月十一的月光已经足够明亮了,月光下的贺月穿了件铁蓝色的公子袍服,方脸浓眉,挺鼻厚唇,恍眼一看,总给人一种那张脸是用刀削出来的感觉,硬朗刚毅得太有气势,也太失柔和了。风染有种异样的感觉,在贺月身边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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