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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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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那张脸是用刀削出来的感觉,硬朗刚毅得太有气势,也太失柔和了。风染有种异样的感觉,在贺月身边三年,他仿佛还从没有正眼细看过贺月,记忆中,贺月曾对他做过的种种无耻之事总历历在目,而对贺月的样貌回想起来却极是模糊。此时,贺月就在他眼前,风染想:原来贺月长得挺有男子气慨,也挺有帝王威仪。风染对这张脸感觉熟悉又陌生,这张脸第一次在风染头脑里变得清晰。
风染只是这么微笑着凝望着贺月,既没有说话,也没有闪身让道的意思。贺月便感觉出风染的抗拒之意,道:“将军早些歇着吧,朕回宫了。”风染第一天上朝,第一天被封为都统帅,第一天重回风园,贺月也知道今晚不是来看望风染的时机,可他强忍了半夜,终是没有忍住。离开前,贺月随口提醒道:“关于威远军具体如何回撤石雨镇的奏折,将军要赶紧写了呈来朕看。”如今东路西路的战局都极其危急,一旦雾黑大军把东西两路各国都灭了,很快就会集中精力来攻打中路。索云国的北方防线的布防和调整必须要赶在东西两路被灭之前完成!
“陛下请留步,”风染一侧身,从门口让开,说道:“不如臣现在就面禀?若臣的安排有不妥之处,也可与陛下商讨。”
贺月看了看天色:“太晚了,歇了吧,回头写奏折,有不妥处,朕会朱批。”
“陛下,臣的意思是,臣不会写奏折,不如面禀。”风染毕竟只是粗通文墨,后来跟着贺月看了二年奏折,于文采方面进步不少,但也只是限于看别人写的,要风染自己来写,简短的还行,像论述防线回撤的具体安排步骤这样的奏折,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了,要把自己心头想的事,有条有理没有疏漏错失地写出来,实非风染能力所及。在凤梦大陆,武将写不出奏折来的多了去了,也不是风染一个人独例。一般武将的奏折多半出于客卿幕僚之手。
贺月一怔,笑道:“好。”便从风染身边进了门,边走边笑道:“郑公子不是文武双全么?怎不代笔?”
郑修年跟在风染身后,冷冷道:“我才不写!”现在风染跟贺月是一路的,帮风染就是帮贺月,他才不会给贺月做任何事!
贺月也不以为忤,只笑道:“不是还有老庄么?”
“庄先生只是客居,不是我府里的人,不好烦劳先生。”
“这个不妨事,你既留他长住,便叫他顺便给你做个客卿。老庄娴熟政务律例,见多识广,又足智多谋,有事多向他请教探讨,能给你一些好的建议。需要决策之事,更要多问问同僚和下属的意见,越是没有利益之争的人提出的意见便越中肯。兼听则明,这样做出的决策才能避免失误。越是上位者,决策越要慎重,越不能有丝毫任性和武断。”
郑修年在一边听着,只觉得那种循循善诱的语气,是皇帝跟臣子说话的语气么?
贺月说着说着,便走进了小客厅,一屁股直接坐在了主位上,指了指自己下手的位置,向风染道:“这是你府上,你是主,我是客,不必拘君臣之礼,都随意一些。郑公子也坐?”郑修年冷着脸坐到客位末座上,距离贺月远远的。
风染也不客气,便在贺月的下手坐了,叫来小厮烧了壶茶提神,一边啜着茶,一边把自己想到的如何进行战线回撤步骤,要注意的方方面面,详细地说给贺月听。贺月的理政经验丰富,想得也更宽更远一些,时不时地给风染提出改进意见。
本来是禀告防线后撤事宜,贺月和风染说着说着就探讨到时局上去了,又从时局讨论到军政军务革新……乃至于民生农耕等等,话题不断地转换,两个人似乎有许多共同的话题可以探讨,有争执之处,更多的是互补,彼此印证了许多观点和见解,也从对方处获益良多。
直到小七在小客厅外提醒:“陛下,天快亮了,要该准备上朝了。”
啊?天快亮了?两个人竟然不知不觉就谈了个通宵?还谈得精神头十足的,还谈得意犹未尽的。
第222章 八国合一
贺月是乘着夜色偷偷溜进来看风染的,并没有惊动都统帅府的下人,自然也不敢从都统帅府直接去上朝,只得赶紧起身回皇宫去换衣服,进早膳。虽有些不舍,贺月也只得站起身说道:“我回宫去便帮你把奏折写了,批了,一会你上朝接了奏折就好办事。”
郑修年听两人谈了一晚,此时终忍不住拿眼直看贺月。天底下,哪有皇帝帮大臣写奏折的?那奏折还是自己写给自己看?自己批?这举动虽然怪异,郑修年能感觉到这怪异举动背后蕴藏的情愫。郑修年虽然立了誓不能成亲,却也有相好的女子,于情事上并不陌生,对贺月代写奏折的弦外之音如何不明白?便想,以后还是自己给风染代写奏折吧,别把讨好风染的机会白扔给贺月了。
临走,贺月道:“过几日,便是中秋了,将军可允我来你府上讨块饼吃?再与将军清谈尽兴?”
风染回道:“臣准备明日上朝后便动身去石雨镇,安排工事修筑,然后去南枣郡查看兵卒准备情况……此外,还有些别的事,不能回来过中秋了……这节,不过也罢。”风染如今被逐出家族,孓然一身,这团圆之节,风染竟然没一个可以团圆之人。
贺月道:“那便等你从北方回来,再找时间清谈尽兴吧。北方战乱,你这一路,须得小心。”
风染微微笑着应了,把贺月送到容苑门口,等贺月离开了,方对着背影轻轻道:“鼎山一别,陛下又清减了。”贺月的脚步滞了一滞。
郑修年在一边冷讥道:“他瘦了,关你什么事?”叫过盘儿碗儿来吩咐道:“拿水把小客厅好生冲刷一下,清洗干净。扰人清梦,还留一屋子的腌臜气。”风染淡淡地看了郑修年一眼,转身回屋更衣梳头,准备上朝,想:到底谁有洁癖啊?
西路的战事一步步惨烈危急,荣国和昊国跟雾黑西路大军的厮杀很快就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在都城失守之后,荣国不得不考虑自己国家的生死存亡。荣国不比简国,是一个内陆国,无处可逃。荣国之西是浩瀚无边的天沙大漠,南面只有极小一段是旷渊沼泽,东面是涫水。南面旷渊沼泽是肯定不敢进去的,冒险向西进入天沙大漠,要么渴死在大漠里,要么穿过大漠,逃亡到凯安大陆,成为难民。向南向西都是有去无回的路,剩下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战死,与国共存,要么东渡涫水,退入索云国暂时保存实力。
最后,荣国和昊国跟雾黑西路大军一边打,一边向东退却,被尾追而来的雾黑军渐渐逼到涫水河畔,无奈之下,荣国和昊国除了战死,就只能强渡涫水。荣国皇帝亲自披甲上阵,带领着残余军队,掩护撤退,一直坚持着不肯渡过涫水,终至战死,成为了凤梦大陆上第一个在对雾黑蛮子作战中,与国共存的皇帝。
史记,靖乱元年八月十九日,荣国被雾黑蛮子所灭,皇帝力战至死,与国同碎!
荣国皇帝留下遗言,命太子率国,于战时,暂时合并入索云国,一定要驱逐雾黑蛮子,收复失地,为己报仇。
史记,靖乱元年八月廿三日,荣国签署协议,于战时暂时合并进索云国,以共抗雾黑蛮子。
这个暂时合并协议,摆明了就是想借索云国的力量来收复失地,等赶走了雾黑蛮子,荣国就会根据协议退出索云国,再次独立。因是暂时性合并,所以荣国的人员,物资,军队都相对独立,主要是索云国提供给养,荣国听从索云国调遣。暂时合并,索云国便没有给荣国太子封号,官吏也由荣国自行约束安排。
有了荣国开这个先例,昊国觉得暂时合并是个极好的主意,一方面能找到暂时存身之地和后续补给,另一方面将来也可依靠索云国的力量复国。只是自己需要暂时听从索云国的支使和调遣而已,貌似暂时合并占尽了便宜,昊国便也跟着签了暂时合并协议。
史记,靖乱元年八月三十日,昊国签署协议,于战时暂时合并进索云国。
荣国和昊国的用意,贺月怎会不明白?不过贺月有自己的打算:这一仗不是一年两年就打得完的,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以及借口,把自己的人手安插进荣国昊国方面,把荣国昊国的能员干将调派到自己的集团里,渐渐把双方人员揉合在一起,来个温水煮青蛙。再说了,荣国和昊国经历了连番战征和厮杀,又强渡涫水,死伤惨重,逃到索云国的人并不多,荣国方面大约八万,昊国方面才四万左右。两国均已亡国,人员兵力无法补充,在未来的战争中,索云国没有白养着两国的理,自然是要他们出战的,两国军队只会越耗越少,贺月并不怕他们翻出什么浪花来。签署暂时合并协议,是要合理合法地取得出兵收复失地的权力。索云国可以等战争胜利之后,要求荣国和昊国完全合并,若是荣国和昊国不从,便找个借口直接动手除掉荣国太子和昊国皇帝。
从六月初五到八月三十日,索云国就达成了索,阴,弘,永昌,康成,奉和,荣,昊八国合一,整个凤梦大陆便只剩下了索云国,汀国,喆国中路三国,乌国只剩下中路靠近乌嘉边境上依山山脉南麓一带国土,简国直接弃国逃亡海上,还有一个已经没有国土强占了南枣郡依山镇的嘉国。虽然索云国达成了八国合一,但国土面积只是在理论上增加了许多,而实际上,就只增加了阴国那一部分。
正如风染所预计的,雾黑西路军在完全占据了凤梦西路之后,绕道涫水上游,跟雾黑中路军会合,苏拉尔大帝把大部份东路军调往中路会合,只留下了五万左右的兵力继续攻打围困乌国残军。
九月初,雾黑王朝终于动了对中路三国的攻坚战。雾黑大军只要拿下中路三国,就可以宣告对凤梦大陆的全面占有。乌国和嘉国依靠依山对雾黑大军的抵抗微不足道,完全不在话下。
这一战,有了前面九个国家在灭亡过程中的不断抵抗,为中路三国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调整布防,也在心态和士气上加以了调整,重新稳定了军心。
战事,仍旧从南枣郡开始,风染亲自督战指挥。
一早就知道这里将是与雾黑大军开战的最前线,这一战,对威远军来说,是有备而战。有备而战的意思并不是傻等着敌军攻上来,然后与之拼命。风染,或者说郑家军的作战风格,在能够作准备之时,绝不会空手。郑家军是绝对不会在平原上跟敌手进行肉搏角力的。要打到靠肉搏角力来决胜负生死,除非迫不得已,否则是愚蠢的,兵家所弃。
风染一早就叫威远军在刚刚收割了稻米的平原上挖了好几条壕沟,壕沟里埋上半干半湿的稻草。平原上的收获季节,稻草这东西到处都是,随取随用。只不过,风染命人在稻草里浇了些油脂,又填进了硫磺之类的引火之物。这壕沟挖得有技巧,是又长又宽又不太深。长,是为了横向挡住雾黑蛮子的冲击;宽,是要跳进沟里,在沟里起码得跑十几步才能冲到另一边沟沿爬上去,那宽度即便是武功高手也不能一掠而过,必要落进沟里;不太深,那深度一看跳下去是不会受伤的,而且沟底还铺了稻草,能够让人有勇气往下跳,沟底是倾斜的,跳这一面略浅,需要爬上去的一面又深一些,本来就是跳下去容易爬起来难,这下又增添了难度。
这样的壕沟,看上去没什么风险,也要不了人命。
在壕沟之后,风染令威远军修筑了个简易的篱笆土墙,只比一人略高。那墙就是在几层篱笆上糊了厚厚一层泥土而已,并且还在墙上留了孔洞缝隙,完全不坚固牢实,根本就当不住雾黑蛮子的冲击。
这样的篱笆土墙,看上去跟豆腐似的,怕是一推就要倒,哪里挡得住敌人?
前面一道壕沟,要不了敌人的命,后面一道土墙保不了自己的命,从未跟随风染打仗的威远军心头不由得有些犯疑,但郑家军的将士们对风染交待的事全无疑义,立即动手开干。
无论在清南军还是在威远军,陈丹丘都是一军统帅,但风染一来,他就成了风染的下属,心头虽有不满,表面上却不敢显露。贺月对风染的任命早就传遍了中路三国,在任命诏书上写明了授予风染军事专擅之权,他要是敢公然违抗风染,风染完全有权直接对他撤职查办,因此陈丹丘便带领着手下的威远军将官们听从风染号令,毫不违拗。有了陈丹丘和众将官的带头,威远军兵卒们虽然对风染的号令充满了疑窦,却也一丝不拘地遵照执行了。
在荣国和昊国跟雾黑西路军厮杀得最惨烈之时,威远军们正在满头疑窦地挖沟糊墙。
第223章 南枣撤军
除了挖沟筑墙,便是督促着百姓们抢收稻米。收完稻米,便赶着把平民百姓迁入石雨镇之南,他们是索云国的臣民,索云国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南迁是一场军事行动,所有平民百姓强行南迁,实行坚壁清野,不给雾黑蛮子留下一米一粮,所有村庄城镇房屋尽毁,带不走的牲口全都杀尽,水井全部填死,有那固执不肯离乡背井的百姓,风染便叫兵卒绑了强行押送南迁。
百姓行动迟缓,战事吃紧,风染便指着地图,命威远军将官们一人负责一个片区,带着自己属下的兵卒,协助百姓火收拾南迁,谁要是敢阳奉阴为,漏下一屋未毁,一井未填,一人未迁,便层层追责,军**处。尤其严令,在协助百姓南迁过程中,虽然可以使用一些强制手段,但不得借此扰民欺民,更不得私吞百姓财物,若有现,即刻处死!
风染一方面督促威远军挖沟糊墙;一方面又操心着百姓南迁之事,派了郑修年和几个郑家子弟跑遍了南枣之南,石雨之北,监督着威远军协助百姓南迁之事;同时还在不断派将官回石雨镇查问工事修筑情况,不断催促工部加快进度;然后还派人进入叠依山和万青山,把居住在山里的山民,樵夫,猎人全部征召入伍,家眷都迁陡南下,凭着这些人对山里地形地貌山道山梁的熟悉,日后在与雾黑大军在山里作战时就可先占据地势之利……凡此种种,操不完的心,想不完的事,风染一天天忙得脚不点地,累得倒下就睡。
凡是南枣郡之南,石雨镇之北的平民百姓,也包括一些原嘉国的百姓,大约八十万户人家,尽皆扶老携幼,拖家带口,收拾家产,赶着牲口,在官兵的押送下进入石雨镇。进了石雨镇后,便交由户部接手,由户部把南迁百姓安置到索云国的南面各郡各地。石雨镇即将成为战场,所有平民百姓一律不得在石雨镇和枇杷谷滞留,否则按雾黑奸细惩办。
史记,靖乱元年八月,索云国从南枣郡迁八十余万户百姓南下定居。
此是凤梦历史上,第一次人口大迁移。
开战之前,风染便从南枣防线上撤出了大部分兵力,撤出的兵力,一部分协助百姓南迁,一部分在石雨镇协助工部修筑工事,一部分安排进驻叠依山和万青山。留在南枣郡防线上的兵力才五万左右,而雾黑大军足有五十万之众!
风染见雾黑大军与往日只是挑衅性攻击不同,黑鸦鸦地一片,来势汹汹地冲过来,便知道雾黑王朝对中路三国的进攻开始了。风染立即下命拔营后退,根本不跟雾黑大军正面交锋,一直退到“豆腐”墙后。雾黑大军追到壕沟边上,只是迟疑了一下,便派了少量雾黑兵卒跳下壕沟,风染一直等那些雾黑兵卒爬上壕沟,冲向篱笆土墙之时,才下令击杀。不过有一些强悍的兵卒,直接冲倒篱笆土墙,杀入威远军阵营中。
苏拉尔大帝坐镇天路城,坎里斯儿大将就成了雾黑大军的统帅,见平地上忽然出现壕沟,虽然古怪,但那壕沟看着甚是平常,小跑几步就翻爬出去了,对岸的篱笆土墙又显得不堪一击,更是笑死人了,便下令全军出击。
下沟容易上沟略难,这边跳下去快,那边爬上去略慢,壕沟里很快就挤满了雾黑蛮子,风染命道:“放火!放箭!”
随着命下,挤得密密实实的壕沟忽然火起,又有稻草铺底,间杂油脂硫磺,火头一起,顿时随着壕沟一路烧过去,火势迅猛,浓烟又烈,身在壕沟之中,如何不惊?这还不算,紧跟着头上万箭攒射,惨嚎四起,在壕沟中的雾黑兵卒顿时死伤过半,不死的也被火烧着。
雾黑大军立即布阵,命弓箭手隔着壕沟向对岸的射击,以掩护壕沟里的雾黑兵卒撤退。雾黑兵一射箭,威远军便躲进篱笆土墙后,然后从修筑篱笆土墙时留下的缝隙中的继续向外射箭。这篱笆土墙是极“豆腐”,但是要挡住从壕沟对岸射过来的箭只却是绰绰有余。不少有眼色的兵卒想:这墙就是修来挡箭的吧?
射杀完壕沟里的雾黑兵卒,威远军便把箭尖略抬,向对岸射去。一方有掩体,放心猛射,一方只靠盾牌遮挡,盾牌遮挡哪有篱笆土墙遮得严实?而且土墙留个缝隙正好用来射箭,这些弓箭手都是经过挑选,平时练的也是弓箭,此时便从容地躲在土墙后瞄准了射。
双方的战斗很快就演变成了隔着壕沟用弓箭对射。
这阵对射很快就分出了胜负。雾黑方一看己方兵卒不断伤亡,而对方兵卒有土墙挡着,显然伤亡极小,坎里斯儿赶紧下令后撤,撤退到威远军的箭矢射程之外。
双方交战时间极短,跳入壕沟的雾黑兵卒几乎无一逃脱,全部被烧死,薰死,射死在壕沟之内。
一时间,只有壕沟里的火还燃得哔剥作响,空中弥漫着草木焦臭,皮肉焦臭,混着血腥之气,更夹杂着一两声雾黑兵卒的临死哀嚎。战场上一片死寂,这一战,带给双方兵卒的心理冲击远过这一战的胜负本身!
对凤梦兵卒来说,原来凶残的雾黑蛮子也不是不可战胜的!
对雾黑兵卒来说,一向以为羸弱的凤梦人竟然会有如此强悍的一面,在他们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了他们重重一击!
随后风染下令收拾对方射来的可用箭只,弃阵撤退,疾行军将近一天,抵达事先挖出来的第二道壕沟,下令休息,以逸待劳,但着雾黑追来。雾黑再看见壕沟就不敢随便乱跳了,这一次雾黑大军便叫兵卒在盾牌和弓箭的掩护下,往壕沟里填土,准备填平了沟再冲过去跟威远军一战。威远军便躲在矮土墙后只管猛射那些负土填沟的兵卒。壕沟挖得并不太宽,也就二十来步的距离,矮墙就筑在壕沟的另一边,二十来步的距离,对训练有素的弓箭手来说,真是一箭一个准,不死也伤。然后,雾黑改为用重甲骑兵负土填沟,以重甲和度减少伤亡。
两军对峙了一天,雾黑军付出了巨大伤亡,才把壕沟宽度填了三成左右。风染毫不恋战,下令点燃壕沟里预埋的稻草硫磺油脂等物,在冲天而起的大火中,从容后撤到第三道壕沟。
前后五道壕沟,风染率军跟雾黑大军周旋了半个月,以极少的伤亡,不但把五万断后的威远军安然带回石雨镇,更为石雨镇和枇杷谷的工事修筑和百姓们安然南迁争取到十五天的宝贵时间,同时歼灭了不下两万的雾黑兵卒。如此的战绩,振奋凤梦大陆,振奋了索云国的军心,也使得风染在索云国兵营中赢得了极高威信。
史记,靖乱元年九月十六日,兵马都统帅风染亲自率军断后,与五十万雾黑大军周旋半月,安然退入石雨镇。
此战,史称南枣撤军。
威远军撤回石雨镇后,雾黑大军五十万随即兵临城下。
被小小壕沟阻挡了半月之久的雾黑大军,窝了一肚子闷气,坎里斯儿又被苏拉尔大帝传诣训戒了一番,责成坎里斯儿率军尽快拿下中路三国,战事拖得越久,对雾黑越是不利,必须不计代价,尽快攻克。因此当雾黑大军,终于看见一座城池时,便下令强攻。
虽然早有安排布置,风染不放心,还是几次三番到城头督战。虽然风染身形相对矮瘦,但他那银甲素袍,猩红披风的身影所到之处,给予了将士们无声的鼓励。
从八月十四开始到九月十六,历时月余,工部征调数万民夫,再加数万威远军兵卒,对石雨镇和枇杷谷进行了加固和改造。风染率军硬守两天之后下令:“开门,放十万蛮子进来!”
石雨镇本来就建筑在两山之间,但是开门之后就是城镇。风染在与工部商议之后,把民居民宅向左右搬迁,中间修筑了一条穿城而过直来直往的通道,通道两边高筑坚固城墙,更在城墙之上架设天桥,以为左右城镇通行之用。
石雨镇城门一开,只有一条道向前走,后面的雾黑大军一看终于攻破城门,便一个劲的往前冲,前面的雾黑兵卒被后面的雾黑兵卒推动着不断前进。攻破城门后,所见的不是城镇街道,而是两侧均被城墙封死的一道大道,实在怪异,前面的兵卒虽然直喊“快退”,“有诈”,但被后方兵卒推挤着,只得勇往直前。
于是雾黑大军便从石雨镇北门拥入,穿城而过,又从石雨镇南门被挤进了石谷道。石谷道便是连接石雨镇跟枇杷谷的通道,本就是山间穿凿出来的通道,长约十里,两旁山势耸立,山道狭窄,石谷道上本有两条小道通住两侧山上,但一早就被索云方堵死了,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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