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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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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就在堤坝上准备好的火油,像泼水一样泼向雾黑船只,同时也不忘了泼向正密密麻麻奋勇攀爬堤坝的雾黑兵卒身上。
  这火油是特制的,在火油里添加了硝石,一点就着,燃烧迅,这种火油专门用于战场上,只是火油制作不易,成本太高,着实金贵。风染想着这战争不是一年两年可以结束的,长期的战争,必会给国家和百姓带来沉重负担,只怕今后几年,整个索云国都会以支撑战争为要重点。
  在跟贺月的清谈中,风染知道,贺月已经有意识地把关乎民生民计的事,排在了战事之后!风染作为都统帅,总领军事和兵权,便想着打仗不光要求胜,在求胜的同时,更要尽量保全兵卒的性命,在尽量保全兵卒性命的同量,也要尽可能地减少物资的消耗,为平民百姓留下更多的生存空间。这火油,宁可备而不用。只是照顾目前局面,索云军实在抵挡不住雾黑大军的冲击,火油,不得不用。
  “射火箭!”
  
  第236章 曼子渡大捷
  
  随着这一声令下,数百只火箭射向船只和兵卒。一霎间,火光冲天而起,堤坝外顿时烧成一片火海,身上被浇了火油的,被火一引就着,被烧得嘶声惨叫着跌下船头,又被船头上更大的火焰吞噬。有那见机得快的,赶紧跳水,可是一跳进涫水,几下就被涫水冲得无影无踪了。
  火油很快就烧向甲板,直把船头烧得哔哔剥剥,没被烧着的兵卒赶紧提水灭火。但是火油烧得极快,就算被一时扑熄了,堤坝上的火箭又不断射下来引燃火油,靠着堤坝码头上的船只全都被引燃,而正在在船头上搭着人梯往上爬的雾黑兵卒无一免幸,不是被烧死,就是掉进涫水被冲走。
  雾黑大军的一波攻势被就此消解。
  好在浇油浇不了多远,那些未能泊靠在堤坝下的船只,未被浇到火油,虽被射了些火箭,但都安然无恙。
  一时间,曼子渡码头堤坝下便如一个修罗场一般,燃烧的船只,血染的河水,焦臭的皮肉,垂死的惨嚎……震慑人心!
  风染站在堤坝上冷冷看着战场,断喝道:“别愣着,快放箭!”
  此时雾黑兵卒的船只船头正熊熊燃着,自然没有雾黑兵卒敢踩着火来攀爬堤坝,大多退到船舱船尾,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是想冲击,可是现在怎么冲?再怎么想冲,也不能送死啊。再说,这船要是烧下去,会不会沉?雾黑兵卒退在火势之外,却在索云军的箭程之内,风染对敌一向凶狠毒辣,敌方死得再惨,风染也不会放过任何杀敌的机会风染一声断喝下,索云军从那惨状中回过神来,站在高高的堤坝上向下放箭,只射得雾黑军又是惨嚎着一边举起盾牌抵挡,一边退向船尾,有些船便搭起跳板,有其他后面的船只撤退,一直退出索云军的箭程之外,然后双方对峙着。
  正在此时,江陵渡上持续的鼓声换成了锣声——鸣金收兵。
  苏拉尔大帝眼见强攻无果,兵卒们都无法靠近堤坝,怎么抢攻?今日这一仗胜负已分,再打下去,就是驱赶自己的兵卒送死,苏拉尔大帝不得不下令暂退。
  从曼子渡撤退回江陵渡,又要强渡一次涫水。
  当初苏拉尔大帝在船只不够的情况下提前动强渡,每艘船只都略有载。只想着以二十万兵力攻打只有二万余兵力驻守的曼子渡,就算有些棘手,最多就是多折损些兵力,绝没有攻打不下来的道理,因此压根没考虑过回撤的问题。现在船只被烧毁了将近三成,不少兵卒弃了破船,向邻近船只转移。后面的船只一听到鸣锣声,立即掉头撤退,夹在中间的船只不得不接受前方船只撤下来的兵卒,撤退得越晚的船只,载情况越加严重。船行至涫水河中,顿时被急浪打翻了不少船只,撤退时损失的船只和兵卒竟然比早上出进攻时还多!
  曼子渡一战,索云方伤亡两千余人,而雾黑方的损失估计当在六万人以上,同时还损失了四百余船只。
  史记,靖乱元年十二月初二日,雾黑蛮子企图在曼子渡强渡涫水,都统帅风染亲自率军抵挡。是战,自晨至昏,血染涫水,尸漂千里,我军伤亡两千余,敌军损失共计六万,是谓曼子渡大捷。
  这应该算是雾黑入侵以来,凤梦方以较小损失取得的胜利,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大捷。
  就在朝堂上下一片欢欣鼓舞之时,风染却非常清楚,这曼子渡大捷不过只是一场凭借地势之利的防守反击,雾黑王朝对凤梦大陆的局势并未改变,雾黑王朝仍旧团团围困着中路三国,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突破中路三国的防守,从而拿下整个凤梦大陆。凤梦一方力量尚弱,只能勉力凭借天险和地势之利支撑防守。
  雾黑对凤梦的强弱之势并未改变。
  不过,这一战,为东面和东南面调集而来的驻军行军赢得了时间。从索云国的东南方把军队调到西北方,几乎穿越索云国国土全境,大军又携带着辎重物质,行进缓慢,再加上兵卒们又是离乡作战,这一去,谁知是生是死,留恋家乡亲人,走得更慢,走在路上过了春节,到靖乱二年元月上旬方才抵达邦淇郡,风染也不说责备的话,只让他们尽快投入操练,与原驻军相互配合,上堤巡防。
  东面和东南面调集来的驻军共计十二万,加上原驻军二万,就有十四万兵力。虽然就数量上来说,十四万兵力仍然远逊于雾黑蛮子,但风染认为只需十万就足够了。多出来的四万调派去涫水下游增加各码头渡口的防御,以防雾黑大军在江陵渡打不开局面,又向涫水下游寻找机会。
  雾黑大军本就兵多船少,征集的多是渔船,载人不多,曼子渡一战,又损失了不少船只,兵多船少的问题更加突显出来。如何把更多兵卒运送到对岸,成了苏拉尔大帝头痛不已的问题。
  先,曼子渡被风染下令深挖河滩,高筑堤坝,那码头修得跟个水城一样,堤坝高耸,根本就不适于泊船了。己方把兵卒运送过去后,兵卒只能站在船上进攻,没有河滩可供立足。船都有吃水量,过吃水量就要下沉。基本船只把兵卒运送过去之后,是无法空船回来再运送另一批兵卒的。
  其次,就算船只可以空船回来再运兵卒,涫水虽是在枯水季,水流量仍旧极大,河水湍息,水下暗涡丛生,河上风险不容小觑,这船只一来一回的接送兵卒,很容易导致船翻人亡。因此使用船只往来运送兵卒,也是不可实现的。
  再次,曼子渡的火攻委实太过强悍厉害了,要如何破解,苏拉尔大帝实无良策,破解不了这个,雾黑大军再怎么强渡强攻,也是徒然送死。
  随后一个月时间苏拉尔大帝虽然急欲打破僵局,终因船只太少,不敢轻举妄动,然后眼看着曼子渡的援军赶来,眼看着己方错过了攻打下曼子渡的最好时机,苏拉尔大帝只得站在江陵渡口,看着对岸长叹。左丞相进言道:“陛下,撤吧,另寻战机。”
  苏拉尔问道:“他们那个都统帅是叫风染?才二十出头?凤梦羔子撤军和枇杷谷之战,都是他主持的?”
  “是。”
  “去,叫人仔细把他的情况打探清楚。”
  “陛下?”
  苏拉尔大帝有些沧桑的脸庞上,微微有些颤动:“孤一生征战,纵横沙场,鲜逢敌手,想不到在这凤梦大陆上,倒遇上了一个。呵呵,有意思!”关键,这人才二十出头就有如此成就!自己已经五十多岁了,还在如许年轻的人手下吃了败仗,简直是奇耻大辱!雄心腾腾,从不服输服老的苏拉尔大帝,忽然觉得自己老了。
  苏拉尔大帝站在江陵渡遥望曼子渡时,在曼子渡上,封剑也遥望着江陵渡,那里,曾是他的故国,他曾是那里的驻军参将。自到曼子渡,封剑的心无时无刻不在煎熬之中,故国就在眼前,只一江之隔,却可望不可及。
  入了神,封剑不知风染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身后,说道:“封将军莫急,总有一日,会叫你带兵杀回去的。”封剑赶紧回身一礼道:“末将参见将军。”
  风染淡淡地笑道:“封将军不必拘礼,咱就私下里聊聊。”跟封剑并肩站着,遥望着对岸,问道:“依封将军所见,我军防御方面,还有什么地方须得改进加强?”
  “没有了,将军已经做得非常细致了。”封剑道:“末将从未见过像风将军这样对战事尽心竭力之人,末将亦自愧不如。”在跟随风染前来邦淇郡备战,作战的过程中,封剑完全改变了对风染的轻视看法。
  风染道:“这是我的国,我的家,风某自当要竭尽全力守护住它,岂敢有丝毫疏忽怠待。它也是我们凤梦大陆最后一块土地,失去了,我们还能往哪里逃?”
  “将军不是阴国皇子么?”
  风染一怔,才想起,他说“这是我的国,我的家”时,说得太顺溜了,几乎没有想到,自己的祖国是阴国!合并进索云国的其他国家的人,最缺失的就是对索云国的认同感和归属感。郑修年以及郑家军上下,只是跟随自己,甚至根本不觉得自己是索云国的人!
  只是认同感和归属感是需要时间去培养的,并不是靠政策政令就能激出来。这也需要政局保持长久的稳定,经过长治久安,才能最终把各国百姓真正地融合在一起,那样才算是真正达到了凤梦一统的目的。
  风染能做的,只是把国土统一起来,贺月要做的,是把人心统一起来。风染自知看不到凤梦大陆真正统一的那一天,但他知道,贺月一定能做到。统一国土和统一人心,谁更难?似乎那看不着,摸不到的人心更难统一。统一国土,自己还知道该怎么布局攻打,统一人心,该如何下手?
  风染忽然在心底对贺月生出一丝怜惜:不知那深宫里的人是如何千头万绪殚精竭智地打理着他的国家?可是,在日理万机的繁忙政事中,那人仍关心着他的平安,把他摆在一个极重要的位置,殷殷地叮嘱他要善自珍重。风染不禁庆幸,在深宫里绞尽脑汁跟无数人斗智斗勇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自己可以不被政事政务所烦恼,可以放心地把后方交付于那人,一切补及给养物资粮草都可以放心地依靠着那人。虽然当初决定辅佐贺月,是他不得已的选择,多少有些不甘心。那一刻,风染却觉得那是他一生中,最正确的选择,再没有什么不甘心了。
  
  第237章 苏拉尔大帝有约
  
  “将军,请恕末将莽撞。”一边的封剑看着风染忽然失了神,还当自己一问,勾起了风染的故国之情,也跟自己一样为故国哀伤。
  风染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封将军,你有没有想过,他日凤梦一统,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阴国,昊国,索云国?”
  “凤梦一统?不会的!我昊国在跟雾黑蛮子的战事结束之后,是要复国的。昊国合进索云国,只是暂时的。”
  风染不想同封剑争论,只道:“听说,十年之前,雾黑大陆九国鼎立,那时只怕也没有人相信会有雾黑一统之日。可是苏拉尔大帝做到了。雾黑一统之后,实力大增,才能集合全大陆之力,开凿出百万大道……才能进犯我凤梦大陆。雾黑为什么能灭我凤梦诸国?不是我凤梦实力不强,是我凤梦诸国并立,各自为政,一盘散沙。”
  “可是……”
  风染不等封剑“可是”出来,继续说道:“风某不妨把话跟封将军挑明了。许多国家都在猜测,陛下是不是想并吞凤梦诸国,一国独大?是!陛下雄韬伟略,正有此意!战争之后,陛下不管用什么手段,必定不会允许昊国和荣国复国独立。封将军是要跟着你昊国皇帝,做个忠臣死士?还是跃马扬鞭,做我凤梦王朝的开国之将?”
  凤梦王朝的开国之将,这个假设与构想,对自持才华,又觉无人赏识,无处施展的封剑来说,实有不可阻挡的吸引力。
  风染见封剑不语,又道:“我曾是阴国皇子,是我亲自主持,把阴国合并进索云国的。阴国上下,全都唾骂我卖国叛族。当他日凤梦一统之时,试问,我把阴国卖给了谁?将军在昊国,不过是个臣子,弃昊投索,将军所承受的压力,总不会比我更大。等凤梦一统之时,弃昊投索之说,从何说起?”
  “陛下既然特意把将军从昊国众将中提出来,千里迢迢送来与我驱使,便是赏识将军之才。陛下有识人之能,如今战事方起,亦给了将军一个一展抱负的机会。将来,能杀回唯岗郡的,只能是索云国的军队。能不能成为那一战的统帅?能不能亲手收复在自己手上失去的国土?能不能一雪前耻?封将军可以慢慢考虑,时间还多。”
  要下这样重大的决断,自然不是轻而易举之事。风染也不指望自己几句话就能劝得封剑弃昊投索,只是陈述清楚其中利害就够了,并不逼着封剑立即就做出决定,道:“我与将军就说这些,别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封将军是明白人,何去何从,将军自己思量。只是法不传六耳,今日我与将军说的话,将军如何决断,只在将军,万不可外传。”主要只是怕引起昊国和荣国的恐慌,不要跟雾黑蛮子还没打完,昊国和荣国为了怕将来被索云国强行吞并,自己先在窝里反。
  劝完了,风染便想回营帐去批阅文牒。他人在曼子渡,全国各地的军务战报等等各事,不紧急的就先留在都统帅府,紧急的,便通过各地官衙运用驿站,一站一站递送到漫子渡来批阅处理。虽在军中,也逃不过案牍之累,好在有郑修年帮着批阅,减轻了风染不少压力和负担。
  “风将军!”封剑叫住风染道:“那个事,末将会慎重考虑。只是末将心头还有些疑窦,还盼将军解惑。”
  “何事?”
  “据末将所知,对岸雾黑大军的兵力,除去上次的折损之后,已经增至三十余万。我军才十万人,兵力对比,力量悬殊。我军火油用尽,一直未能补上,如果雾黑大军再次来攻,以十万对其三十余万,只怕难以守住。风将军为何还要把那四万调派到下游去?”
  风染倒是有些奇了:“将军未学过兵法?”
  “末将是从兵卒累功上来的。末将幼时家贫,不识字,只是末将从小就喜欢多想。入了伍,末将就想,这仗要怎么打才能打得赢,怎么打才能少死人。可能是末将平时想得多,在作战中就跟别人只会蛮干不同,才能屡战屡胜,屡战不死,累功升上参将。末将刚才那一问,可有僭越之处?将军便当末将没有问好了。”
  原来封剑不识字,未学过兵法,竟然是从最底层的兵卒一路积累战功,拼杀上来的!风染不禁不对封剑肃然起敬,解说道:“参战兵卒,多数时候是最多越有战斗力,但在有些情况下,并不是兵卒越多越好。比如现在,我们防守的码头渡口,曼子渡能有多大?就算把兵卒人挨着人在堤坝上站三排,八万兵力也足够了,派再多的兵卒,人都挤不拢堤坝,怎么出力作战?多留了两万兵力,是用来替换伤兵以及轮流息歇之用。因此,在曼子渡留十万守军就足够了。再多的人,不过是在前三排守军后面团团乱转,并出不了力。”
  “雾黑是三十余万兵啊!”
  风染继续解说道:“不要光看着两军兵力很悬殊。雾黑在对岸是有三十余万兵力,可是他们拿什么把三十万兵卒送过河来?上次拿船只勉强渡过二十万兵卒,船只已然负重。现在,他们船只折损不少,虽然上下征船,还远未达到战前运力。据本帅估计,以他们目前的船只运力,大约只能运送过十五万左右的兵卒。这十五万兵卒,在涫水上,少说也要折损一万,能抵达堤坝下的只有十四万。这十四万,不是站在地上,是站在船上,这么多的船只,不是每只船都能抵靠在堤坝上,后船只能靠着前船张望,使不上力。能站在甲板上向我方进攻的兵卒,只有五万之数。以我方八万,对敌方五万,我方实是以多欺少,又占据地势之利,岂有守不住的理?上一次,我方兵卒一共才二万,对抗雾黑五万兵卒的冲击,确实吃力,迫不得已,才用了火油。现在只凭兵卒据守就足够了,哪里还用得着火油?”火油金贵着呢!可用来垂死一击,但要用来常备常用却是万万不能的。
  封剑本就是爱动脑筋,心思灵活的人,得风染一语点拨,顿时就明白了:“末将看他们天天拿圆木打造木伐,莫不是想用木伐渡河?”
  风染一笑:“封将军觉得一只木伐能载几个人?木伐能够渡过涫水?”新伐的木材树心还是湿的,虽能浮于水,但浮力并不高,一只木伐载不了几个人。同时木伐也抗不住涫水的冲打,很难渡得过去。再说,就算木伐能渡过涫水,那也靠不近堤坝,最多就在外围看着中间的战场,出不了力。
  “他们不停地做那么多木伐干什么?”
  风染点点头:“我也很好奇,这也是本帅一直驻守曼子渡的原因。”
  援兵到后,风染本就可以撤离了。不过,一则,他把邦淇郡的统帅撤了,一直是自己代理军务,自己一走,就群龙无。二则,援军是从东面和东南面调来的,多股军队合兵一处,怕彼此不能融洽,他就只能多羁留一段时间,先帮各方理顺关系,增进彼此的了解和融合,才能更好地生战斗力。三则,江陵渡上是苏拉尔大帝亲自督战,风染虽然痛恨雾黑大军,却对雾黑王朝那位传奇大帝极是敬佩,怕苏拉尔大帝会有什么奇招致胜,怕曼子渡守军抵敌不住,一直不敢掉以轻心。
  经过这一席交谈,风染并未再找封剑闲谈,派给封剑的差事却多了起来。
  春节过后,一年之中最寒冷的季节就即将过去。天气渐渐转暖,随着转暖,地势较高的山脉上在严冬里集结下来的冰雪就渐渐消融,化为雪水,向山下流淌,河流的水流量将渐渐增加,再加上雨季来临,江河将渡过枯水季,重新转换为涨水季。
  春节过后的二十余日,是涫水水流最小的时节,风染叮嘱守军打叠好精神,以防雾黑突袭,然而,雾黑大军一直在对岸江陵渡上制做木伐,并没有什么动静。枯水季过去之后,涫水将更加江阔浪涌,再要强渡,十五万人,就绝不止只折损一万,怕是一半都要葬身河底。去年八月,荣国和昊国,在涨水季又在下游强渡涫水,足足折损了八成人马!荣国太子和昊国皇帝侥幸强渡了过来。
  到了元月下旬,风染见对岸的雾黑大军一直没有动静,便急着回都城主持武官官制的改革和驻军调整的大局,这两项的革新改制随着战事的深入,越来越迫在眉睫。风染便跟郑修年商量好,在春季开始涨水之后,他们就撤离曼子渡,回去主持各项军务革新,不能老跟苏拉尔大帝在这干耗着。
  正当风染处理诸事,准备撤离时,忽然收到苏拉尔大帝的信函,约风染江陵渡一叙。
  在确认了信函的真实性之后,风染帐下的众将和参赞们几乎一致阻止风染赴约。
  “他要见将军,为什么不自己到曼子渡来?天天在对岸磨刀霍霍,什么心思!当我凤梦无人呢?!”
  “甭管他信函说得多漂亮,再怎么保证不留难将军,也保不定他或他的臣下使什么诈,不可不防,最好不去。”
  “要打,打就是,有什么可见的?”
  ……
  
  第238章 巡军
  
  在众将的七嘴八舌中,只有封剑继续扬他的不耻下问风格,问道:“苏拉尔大帝为什么要约见风将军?”双方作为敌对方的最高统帅,分属不同阵营,有什么可谈的?要打仗,一声令下就好了。风染倒是对封剑此问,大有同感,想打,双方开战便是,何必约见?既然约见,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之事?苏拉尔大帝是雾黑王朝的皇帝,风染只是索云国的一个大臣,苏拉尔降尊纡贵地出邀约,就是极限。雾黑蛮子又正当势力猖獗鼎盛之时,苏拉尔更不会做出上门求见对方大臣的失格举动,自然是该风染去觐见苏拉尔才合礼仪。
  风染看向郑嘉。郑嘉是他二舅,为人低调沉稳,风染与郑嘉的感情是不深厚,但风染对郑嘉极是尊敬倚重,几乎事事都会证询郑嘉的意见。
  合国之后,郑家人都未在索云国任职,郑家军成了风染的私人亲军,郑嘉跟在风染身边,不过是个客卿和私人亲军领统。但大家都知道郑嘉跟风染的关系,却俨然成了风染帐下的第一谋士。
  郑嘉微微一笑:“少主既然想见,不妨一见。”合国之后,郑家人虽然追随风染,却都执意不在索云国为官为将。郑家军也没有占据索云国的军队编制,自不能像别国军队那样打散了混编入索云国的其他军队中。再说,把郑家精骑打散了混编,也实在可惜了。郑家人和郑家军都不好安排,就只能这么不明不白地算成风染的私人亲兵卫队,保持了相对的独立和完整。因此,郑家都不称风染为“将军”,仍叫“少主”。风染现在在军务方面一手抓,要养这么一支三四万人的私人亲兵卫队倒是轻而易举。
  风染对这个传奇皇帝有些好奇,同时也很想知道,这个传奇皇帝约见自己,到底想说什么?风染倒不忧虑此行的风险,对方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既保证了不留难自己,说出来的话,便是一言九鼎。于是风染力排众议,在约定的时间,率领五百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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