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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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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国之君,既保证了不留难自己,说出来的话,便是一言九鼎。于是风染力排众议,在约定的时间,率领五百余兵坐,乘了三艘泊在内巷中的战船,渡过涫水,在江陵渡靠岸。
靠岸后,兵卒和随行将领们都被禁止下船,只许风染一人上岸。雾黑一方的兵卒也是远远退开,整个江陵渡上,就只站着一个长得甚是威严,身材甚是伟岸,看上去四十来岁,气度烨然的中年男子。
众兵府只看见风染向那男子走过去,行了外臣觐进皇帝的礼,那男子甚是和霭地还了半礼,然后两个人便站在渡口上说话。说些什么,因隔得远,什么都听不到。只看见两人不断地交谈着,神色都挺平静。男子穿着他们雾黑大陆形制的黑衣黑甲,风染穿着素袍银甲,披了猩红的披风,显得黑白分明,跟中年男子的伟岸身量相比,风染身矮体瘦,显得相当娇小玲珑。
双方兵卒都全神贯注地关注着渡口上交谈的两个人。
交谈的时间并不长,便见风染忽然冷下脸来,向苏拉尔大帝揖了揖,转头向战船走来。苏拉尔大帝冲着风染的背影说了句什么,风染的脚步却没有丝毫的滞凝,一路回了船,吩咐回曼子渡。
回了曼子渡后,风染便叫亲兵暗暗打点行装,准备离开。郑修年趁夜晚无人,问风染到底跟苏拉尔说了什么。风染笑笑道:“我问他做那么多木伐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
“他说,找点事给下面的兵卒干,显得上位者成竹在胸,高深莫测,以保持军队士气。”
郑修年听了一呆,这回答也太匪夷所思了,可是,细细一想,似乎又有些道理,然而再一细想,又觉得苏拉尔此话不尽不实:“你相信?”
“他姑言之,我姑听之。”
“还说啥了?”
“他问我,这么年轻,如何就懂得行军打仗了。我问他,当初他怎么会想到一统雾黑。”
苏拉尔大帝一统雾黑大陆的传说并不是随着雾黑王朝的入侵才流传开的。早在十年前,还未开凿出百万大道,苏拉尔大帝一统雾黑建立王朝的传说,就从朗昆宁山脉的小道上流传进了凤梦大陆。不过那时,凤梦人都只当个传奇,绝没想到自己会跟遥远的雾黑大陆生什么关系!但是,这个传奇流传进少年贺月耳中,给贺月年轻的心造成了深深的震动。有了苏拉尔大帝前事之师的启迪,贺月才会立下一统凤梦,开创太平盛世的远大志向。而风染是受了贺月和苏拉尔的双重影响,才决心亲手收复凤梦各国,将之拼凑成完整的凤梦河山社稷图。
“……就这些?”
风染默然了一下:“就这些。睡吧,过几天就走。”
郑修年也默然了一下,道:“他想收买你?”看见风染有些吃惊地瞪着他,郑修年哂然道:“这有什么好难猜的?那老蛮子陈兵江陵渡,明明船只不够,还集兵三十万之众,大约是想攻下曼子渡后,直接挥军北上,回师攻打枇杷谷,前后夹击,打开石雨镇,就可以放雾黑大军南下,一举拿下中路三国。雾黑蛮子倾覆我凤梦大陆的野心就可以功德圆满了。他现在,攻,攻不进来;撤,真不甘心啦,距离倾覆凤梦就一步之遥。这几天是打下曼子渡的最后时机,错过了,就涨水了,就要等到年底才能有再次机会,战事战场瞬息万变,谁知道等到年底又是个什么情况?老蛮子着急了,攻城不行,就想攻心。”
风染一叹:“干嘛要找上我,我看着就是那么好收买的人?”
“你目前是曼子渡主事的人,他收买别人没用。再说,你把阴国卖了,不过才求到一个都统帅,老蛮子若是许你个藩属国什么的,你能不动心?能卖一次,就能卖第二次,你干什么不把索云国卖给他?等以后有机会了,你再把雾黑王朝卖了。这种事,多做几回就熟练了。”郑修年这话说得很正经,一点没有嘲讽玩笑的意思。他对风染未跟他商量,就“擅自”作主把阴国合并入索云国之举耿耿于怀。但风染是少主,郑修年不能直言指责风染,逮着机会就冷嘲热讽地暗骂风染卖国求荣。
风染容色一黯,只道:“修年哥,睡了吧。”
次日,风染任命从东面调来的援军统帅宋浩广任邦淇郡统帅之职,主持整个邦淇郡的防务,重点是守住曼子渡。然后风染任命封剑为代副统帅。
风染本意是想让封剑出任统帅,但封剑是昊国将领,不便出任索云国的官职,因此风染只叫封剑出任代副统帅之职。贺月给风染这个都统帅,赋予了对军营将领的任免之权的,尽管风染对封剑的任命极不合常规情理,但封剑这段时间在军营中的表现,处理能力,作战能力都是拔尖之选,尚能服众。何况风染只是任命封剑为副统帅,而且副统帅之前还加了个“代”字。“代”字就表明了这个任命只是一时应急之策,这一职位随时都有可能被替换掉,因此众将也都没有反对。
但凡用人任命之际,一正一辅,相辅相成又相互制衡,这是贺月的行事风格,风染觉得此策甚是好用。分派停当了邦淇郡的军务,风染忽然想:贺月为什么没有在都统帅之下,设置一个副都统帅,用以牵制自己?贺月真就那么放心自己?
鉴于苏拉尔大帝曾意图收买自己,风染分别秘密召见了宋浩广和封剑,令其关注对方的举动,尤其注意有没有跟雾黑方暗中接触,一旦查觉有异动,立即拿下。
随后,风染又滞留了几天,等两位统帅适应了新的职责,理顺理清了邦淇郡的军务之后,风染带郑家军,参赞,郑修年等一干人离了曼子渡,不过风染并没有直接回都城,而是顺着涫水向南而行。跟朝堂中急等着他回去主持军务革新相比,目前守住中路三国才是要之务,重中之重。经过曼子渡一战,给风染提了个醒,他准备沿着涫水河岸巡查一圈,一面考查沿河防御工事可有疏漏改进之处,一面考查各地驻军的统帅,副将,参将才能如何,可堪重任。安排好沿河防务,才能安心回都城。
不想风染前脚刚走两天,苏拉尔大帝便下令攻打曼子渡,风染第三天才接到紧急战报。
“我们失算了。那老蛮子是只老狐狸!”郑修年道:“我就奇怪了,他要收买你,怎么不偷偷进行,还搞得那么正式的约见。让你觉得他已经一筹莫展,无计可施了。”
等风染日夜兼程赶回曼子渡,战事已经结束,据宋浩广禀告,战事远没有上一次激烈,更多的是试探性质,见攻打不下来,便撤军了。这次撤军,不是撤回江陵渡,而是从江陵渡把大军都撤走了。
撤去哪里了?
郑修年很是大惑不解:“这老蛮子想干嘛?”总觉得苏拉尔大帝公然约见风染,大有深意。
等风染巡视完涫水沿岸和南方各地驻军和防务,回到成化城,已经是二月下旬了。
“少爷!”风染想先回后宅卧房好好洗浴一番,然后再出去会见府吏们议事,刚进中门,冷不防从中门后窜出个人来,一头就跪倒在风染面前:“少爷……呜呜,你终于回来了……回来了!”又是笑,又是哭的。
第239章 文武分治
“小远?”风染一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你不是已经躲进山里了?怎么会在这里?”
小远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引着风染回转卧房,一边又笑道:“陛下说少爷回来了,想叫我来服侍少爷,我就来了……我好高兴,少爷回来了!”又羞赦道:“……庄先生说,该管少爷叫‘将军’的。”
看见小远,风染心里无端生出一股温暖,他与小远的感情其实不算多深厚,只是在他最消沉沦落,最凄清孤寂之时,是小远陪伴着他。当时决然地不能接受小远的怜悯,现在回想起来,竟觉得是那样暖心。风染笑道:“‘将军’是让别人叫的,我便是你家少爷。”
“嗯嗯,少爷!”小远爬起身来,引着风染回房,一路眉开眼笑:“少爷差人回来说要回了,我开心得天天望呢。”他知道风染的习性,禀告道:“浴池已经备下水了,就等少爷回来!”然后甚是骄傲地又道:“少爷,我一回来,府里就让我做了执事,我又是少爷房里的执事了,我还管着盘儿跟碗儿呢!”
小远如此聒噪,风染一点不觉得厌烦,倒觉得小远仍是那般纯净,做个小小执事就又是满足,又是开心,风染不觉感染了小远的开心,笑道:“嗯,以后我房里的杂事,都交给你打理。”又加上一句:“出了错,还是要拖去抽鞭子的。”
小远又是泪目又是委屈:“少爷……”能不能不要泼冷水?泪光中对上风染笑盈盈的眉眼,顿时醒悟他家少爷是跟他说笑玩儿,立即荡开一个笑脸大声应道:“是,我知道了。”
郑修年在一边问:“老爷子呢?”郑承弼比风染长了两个辈份,倘若风染称帝,郑承弼自然甘愿称臣辅佐,但风染只是投进索云国做了个都统帅,郑承弼便不会贬了身份跟着风染做个客卿,他是以风染外祖父的身份住在都统帅府的,府里上上下下都叫他“老爷子”。郑承弼不大管府里的事,但他的话在府里一言九鼎,是个然的存在。
郑承弼不是郑修年的嫡亲祖父,是极疏的远房叔伯祖父。郑家血脉与亲情并重,郑修年本是郑家旁支,父亲又死得早,孤儿寡母全赖郑氏宗族照顾,郑修年家里虽贫,却也能与族中子弟一同入塾开蒙,及至其聪明才智被现后,更是被郑家着意培养,郑承弼虽不是郑修年的亲生祖父,郑修年却把郑承弼当亲生祖父一般敬爱,素日无事,都会早晚请安。自然,出去两个多月,郑修年也会把风染这一路上所生的事,都禀报于郑承弼知晓。
小远回道:“老爷子前两天刚出去,没说去哪,没在府里。”郑承弼已经把郑家家主之位传与了郑嘉,退居幕后,想管事了只消吩咐一声,不想管事,就常常神龙见不见尾。
上两次,风染一回都统帅府,贺月跟个苍蝇似的更深半夜摸进来。这次一回来,郑修年天不黑就赶紧叮嘱守在侧门和中门的护卫,任是谁来了,也不许开门!风染听在耳里,淡淡讽道:“修年哥,他若要来,就凭那些守门的护卫,有胆子敢不放他进来?省省吧,别叫底下人为难。”
郑修年张张口,无话可说。风染又道:“离开都城这么久,你去看看紫嫣姐吧,不用天天守着我。如今小远来了,有他照料我,你放心。”又一笑:“大约紫嫣姐恨死我了,天天霸着她男人。”
郑修年又张张口,还是无话可说。知道风染是怕自己见着贺月来气,便叫自己避出去。风染迟早都会跟贺月行欢好之事,不然等功力深厚了,对风染的身体大有损碍。郑修年只有在心里暗暗骂:一个皇帝,天天就惦记着学染指自己的大臣,真不是个东西!真不是个东西!真不是个东西!
其实早在风园时期,郑修年就知道贺月喜欢风染,对风染很好,好到小心翼翼的程度。可是,在郑修年心里,风染是他少主,是绝不容半点亵渎狎玩的。风染要想跟谁行欢好之事,以缓解功法的特殊效果,也应该是跟明媒正娶的幻沙公主!
只是在鼎山上,风染公然向汀国熙安帝提出和离,并呈上放妻文书,郑修年就知道风染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再维持跟幻沙公主有名无实的婚姻了。
不过到了晚间,郑修年还没出门,贺月倒先遣了内侍来传口谕,对风染两月来的抗击雾黑大军,取得曼子渡大捷,和奔波巡军进行了温言嘉许,叫风染且在府上休息一日,后日再上朝。
官吏外出办事回都城后,皇帝传谕,让休息一日再朝,这个是皇帝体恤爱惜大臣的意思,并不是风染专有的待遇,很是平常。内侍除了这个口谕,便没有其他的话。
当晚风染在书房里看文牒案牍看到子时过了,贺月也未来,料想是不会来了,风染有些松了口气,心头似乎又有些失落,便跟小远自回后宅正殿卧房睡了。
“你家里人还都在山里?”趁着睡觉前的这个空当,风染问小远:“你来都统帅府好久了?”当时贺月要说帮他把小远找回来,他没在意,想不到,贺月还真把人找回来了。见不着小远,风染也不觉得想念,见了小远,风染心头还是有些开心。小远可以算是除了郑修年和陆绯卿之外,最关心他的人了……等等,为什么要把贺月刨除在关心他的人之外?风染轻轻叹了口气,把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丢开。
“春节过后我就搬进来了。”小远一边说话,一边服侍风染宽衣安寝,一边表功:“我把以前容苑里,少爷喜欢的东西都搬过来了……天天盼着少爷回来呢……听见少爷又打了胜仗,高兴。”
先是率军抵抗雾黑大军对邦淇郡的进犯,后又带着随从亲兵,巡军巡防一个多月,风染这一路行来,劳心劳力,本就操心不尽,又跟各地统帅武官们斗智斗勇,贵庶旧法的废黜才刚刚开始,正值新旧之交,军队和兵营到处都是因旧法留下混乱和不合理,更有一些贵族武官在军队中尸位素餐,或是才干不足,风染需得从中考核分辩出谁有将帅之才,以便日后好委以重任。作为一国之都统帅,不但要能筹谋江山,更要能识人用人,不然,万里河山,都要自己亲力亲为去守卫?风染一路上都战战兢兢的心神高度集中,睡着了都在想事儿,生怕行差踏错一步,自己一个小小的失误,导致凤梦大陆被雾黑覆灭。
现下回了都统帅府,得了一日休闲,风染一直紧崩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听着小远絮絮地说话,就睡了过去。眯乎过去前,听见小远结结巴巴道:“少爷,我……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了,……可是,家里给订的是另一个,说等天暖和了就要办,……少爷,我该怎么办呢?少爷?”风染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沉入黑甜之中。
在凤梦大陆,家境稍好一些的,便很少有男子二十三岁多了尚未娶亲的。小远以前是因家贫,后来又因战乱避进山里才把婚事给耽误了。
出乎郑修年的意料,风染回了都统帅府,贺月除了在朝堂上当着百官的面跟风染议事之外,并没有私下驾临都统帅府。
经过半年的筹备和私下跟多人多方讨论,风染回朝之后,便递上郑修年代写的奏折,开始实行驻军调整和武官官制革新。
史记:靖乱二年四月初一,德成帝下旨颁布了由都统帅拟定的武官官制。批准了都统帅风染的驻军调整奏折。
凤梦大陆以前并没有独立的武官官制,武官附属在文官系统之内,或因贵庶旧法,修改得极是混乱。风染一顿雷厉风行,先把各地驻军进行清理整顿,按方位把索云国划分为九大防区,再按防区大小和防守难易程度,统一调配驻军兵力,把大大小小近二十个统帅删减为九个统帅。原先的各驻军区域删减下来的统帅也不能无缘无故降人家的官职品阶,便都充任副统帅,等以后按军功战绩,再行升降赏罚。
跟文治的一阁九部制相仿,军务武治形成了一府九区制的新格局。
都城成化城单独由铁羽军拱卫,不在九大防区之内,因此铁羽军的最高将领仍是三品都统领,而非一品统帅,直属皇帝管辖。
武官官制在风染的一番励志图精的荡污涤垢之后,从文官系统里独立出来,自成体系。官阶官职跟文官主从十八品阶相比,武官只有九个品阶。一品:统帅;二品:副将、兵马提督(临时军事行动的总指挥,非常设军职。像上次贺月要派风染率军支援乌国,授予的就是这个职位。郑承弼在阴国做的也是这个官,因阴国只有郑家擅于征战,郑承弼便把这个非常设军职,做成了常设军职。);三品:参将、都统领;四品:副都统领、统领;五品:副统领、武参赞;六品:参领(军职)、千总(大城守备)、参军(官府任命的派给统帅和兵马提督的战事参谋,虚职,无兵权);七品:骁骑尉(军职)、把总(重镇守备);八品:副尉(军职)、副总(小城守备,非常设职位);九品:骁骑校(军职)、散骑卫(大城重镇的城门官)。九品之下为不入流,没有品阶,九品之上为都统帅,品阶。
第240章 耀乾帝请求合国?
以前设置繁复的武官闲职,荣职,虚衔,冗员不在这九品官阶之内,尽都废了。风染令那些在都城充任闲职的武官武将,重新去吏部报到考核,吏部按其以往的军功战绩将之统编入各地驻军,平时与兵卒们共同操练演武,以提高兵将之间的默契和感情,最终达到提升战斗力的目的。同时,风染在兵营军队里全面废除了贵庶旧法,所有兵卒将官,在兵营中一律一视相仁,各将各兵在粮晌,军袍,伙食,休假等各方面不再差别对待。
都统帅府里的府吏们虽然在都统帅府办差,也归于军政,但属于文职,其官制仍遵从文官官制。
有了风染分管了军队兵营,作战防守这一块,贺月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只一心一意地处理朝政。在风染小心谨慎地实施着驻军调配和武官官制(军制)革新时,贺月也有条不紊地加快实施他的各项革新,筹谋着为长期抗战做后续准备,调和各方矛盾,制衡各方势力,毫不手软地消除合并各国的私心,打击他们的异心。一时之间,索云国的朝堂俨然变成一文一武两个,关于军事战备等事,可以直接上都统帅府议事办理。每天当贺月升朝时,都统帅的议事正殿上也站了不少前来都城办理军事各务的将领和武官。
不过也仅是俨然而已。
虽然贺月授予了风染军事专擅之权,但风染却谨守为臣之道,按照贺月允可的,三日上朝一次,所有军务兵务战务,风染都事先向贺月奏禀,取得贺月的批旨之后再行办理,就算是紧急情况,风染先行处置办理了,事后也会上折补奏,一点不敢骄纵拔扈。
风染知道自己手握兵权,虽然自己没有反叛之心,但权位越高,越为君王所忌,所以他越加谨守为臣之道,不敢僭越。自己能在鼎山上取得贺月的信任,是因自己与贺月不堪的“私情”,只代表着过去。一旦自己掌了兵权,贺月会不会因此而猜忌他?贺月一向公私分明,就算自己跟贺月生了身体上的什么纠缠,那也只是你情我愿的一时之欢,贺月绝不会因情废公,欢好跟公务绝对要一分为二,万不能混为一谈,更不能因此而对贺月生出轻慢之心,惹得贺月对自己生出猜忌,就再无法挽回。
因“私情”而得来的信任,本来就极其脆弱,经不起考验。风染便更加要谨言慎行,分清摆正他跟贺月的关系,不敢让贺月对自己生出猜忌。用自己的行动和能力取得贺月和百官的信任,这种信任才是官吏和将领在朝堂和官场上立足的真正根基!
贺月跟个逐臭之徒似的,天天献殷勤找机会想跟风染重拾欢爱时,郑修年看着贺月横竖都憎恶;可是如今贺月跟风染两人君是君,臣是臣,规规矩矩的。天天就商议着实施驻军调配和武官官制革新,朝堂议完,还要回府跟众武将参赞商议具体实施步骤和人选,各地出去和收回来的文牒案牍跟雪片一样。郑修年又着急了,生怕风染功力深了,得不到排解,于身体有害,可是他再怎么担心,也不能叫风染去勾引贺月啊!这些隐密私事,郑修年也不敢跟郑承弼讲,只得暗暗着急,对风染和贺月的关系,竟是比两个当事人还更加纠结苦恼。
难道贺月被他那晚一骂,给骂怕了,骂醒了?骂出礼义廉耻来了?然而,以贺月一向的厚颜无耻,似乎是不可能就是轻易撒手的。可是,贺月为什么不来都统帅府了呢?可是,他怎么能让自家少主又遭受那狗贼的糟蹋呢?然而,自家少主若是不跟贺月进行排解,身体会不会有事呢?然而,他怎么能让自家少主又遭受那狗贼的糟蹋呢……郑修年进入无限死循环中,纠结苦闷不已。
转眼到了四月底,跟雾黑王朝的战事从去年十一月,风染把战线撤回石雨镇后,双方相峙了半年,雾黑一方虽然把中路三国团团围困住,战线却未能再进一步。
凤梦大陆一向尚武,民风不彪悍,却是习武成风,千百年来,在江湖武林中更是形成了许多武功派别和世家,以及因利益而结合在一起的各方帮会势力,这些派别,世家,帮会旦凡有些根基和实力的,都自视甚高,当然不服外族统治,更那堪忍受雾黑蛮子的欺压和歧视?便纷纷揭竿而起,然后各占地形地势,成为抗击雾黑蛮子的义军。
本来风染制定的国策是要接收难民投奔的,但中路三国据险而守,天险之外又围着雾黑大军,难民哪里逃得过来?凤梦大陆上各地难民逃来逃去都受到雾黑蛮子的欺凌盘剥,难民们不堪忍受,便纷纷投奔那些以派别,世家,帮会为中坚骨干力量的义军,以求得庇护和平安。也有不少难民投奔了占据着依山末端,负隅顽抗的嘉国,和在依山南麓苦苦据守着自己最后一点国土不肯亡国的乌国。
雾黑大军久攻中路三国不下,而原本占据的凤梦国土上,乱民四起,群情激昂,闹腾得各地留守的雾黑蛮子有些压不住阵。苏拉尔大帝见势不对,一改怀柔政策,严厉实施种族压制和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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