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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二权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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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他主动请缨前去赈灾,姜恪逼着他做不想做的事情,他还能没脾气了。
而且皇位之争,也是这些成年的皇子来拉拢他,又不是他要贴上去,这些人却好像一副他捡了多大便宜似的。
即便在代王看过来的时候,他偶尔还是会被那双富有魔力的眼眸迷惑,可只要其他人稍微流露出那么一点恶意,他立马就能回过神来。
徐元嘉点点头,向代王行礼,同魏宁一般客气而疏离:“臣见过代王。”
男为臣,女为妾,他虽然是荣国公世子夫人,入了魏家族谱,可身上没有官阶,也没背着诰命,按照规矩,还是得给代王行礼。
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了表示自己的立场鲜明,魏宁不冷不淡,他便不会对代王殷勤小意。
徐元嘉心下想着,果然还是得早些入仕,卯足了劲往上爬,不然碰到代王这样的,他还得忍气吞声,低声下气,实在卑微至极。
徐元嘉的语气和态度,旁人看来只觉得谦卑恭敬,但同他对视的姜恪,却看出了此子温顺下的野心。
这绝不是什么乖巧的小绵羊,而是嘶嘶叫的毒蛇。
代王脸上的笑容越发柔和,他有些好奇,魏宁到底知不知道他娶了个什么人进来。
出门在外,条件有限,即便他们身份尊贵,这一晚上也吃得较为简陋。
随行的伙夫用锅子煮了腊肉,煮了些采来的野菜和蘑菇,混合着洋芋一起,煮成大锅菜。
不管是身份尊贵如代王,还是地位低微的车夫,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
唯一的区别是,东西不够的时候,大人们管够管饱,他们碗里的肉要少上许多。
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官员吃得直皱眉,但代王夸赞了伙夫的能干,他们又把这一碗大杂烩视作什么美味佳肴,就算是再挑剔的官员,也把碗底吃得干干净净。
有的人连碗底都舔了一遍,简直洗的工夫都省了。
魏宁没和他们凑堆,从带的地方拿了小马扎下来,安安静静的吃自己的东西。
他身边围了一圈都是他带过来的人,徐元嘉坐在和他同款的小马扎上,吃东西的速度很快,但动作不失斯文秀气,
比起魏宁来,他反倒更像是世家子弟。
不为讨好代王,魏宁这一帮子人也没有奢侈浪费,更没有人抱怨半分。
下人们不消说,大家都吃过苦头,知道粮食可贵。
至于平日里锦衣玉食,做主子的。魏宁问徐元嘉:“还吃得惯吗?”
徐元嘉点点头:“味道其实挺好的。”他并不是被娇惯养大的,没那么挑剔。
他说的是实话,他们这一锅饭,比其他人煮的香多了。
燕十二得意洋洋:“那是,也不看是谁煮的。”
燕七咳咳两声:“火是爷帮着生的,饭是老八煮的。”
“好歹肉是我切的,要不是我把肉片切得这么薄,煮得能这么入味吗?”
他们用的材料都是自带的,年前风干的上好腊肉,还有香菇、木耳,虾米……掏走了魏宁小厨房里存的大半干货。
他们对出行这种事情已经很有经验,知道难免碰上风餐露宿的情况,自然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像代王那边,还是向他们借了调味的东西。
燕十二嘀咕说:“来的时候还说我们带乱七八糟的东西,结果材料还得向我们借,真是……”
要不是有代王在,他都不想理会这些说自家主子坏话的人。
徐元嘉只静静的喝粥,看这些人的目光倒十分柔和。
这些都是魏宁的人,对魏宁忠心耿耿,情如手足。
吃饱喝足,另外一个负责随行军士的官员便过来喊魏宁共同部署夜里的安排。
待到月明星稀,周围都安静下来,只剩篝火发出的哔啵的声响,魏宁才回到马车里。
他的这辆马车内里足够宽敞,便让出了为数不多的帐篷位置留给下属。
徐元嘉作为他的妻子,自然是选择和自己的夫君一起窝在马车里。
见他进来,徐元嘉放下手中书卷看向他:“你回来了。”
这样自然的对话,就好像每日魏宁回荣国公府的那个小院子一样,他点点头:“嗯,这么晚还没睡?”
“子规不回来,我睡不着,横竖还早,看看书也好。”
“是不是觉得太简陋?”徐元嘉的体质,魏宁也知道的,磕磕碰碰就一大片青紫,可以说是金贵脆弱的很。
“还好。”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
魏宁又道:“今儿个已经很好了,等待到青城,只会更辛苦,我们并非游山玩水,你若是受不住,我让老六护送你回京城。”
“我早就做好准备,子规可别看不起我。”
说是这么说,真蜷缩着睡觉的时候,徐元嘉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在想代王的事情,旁人都觉得代王好,可他总觉得,代王这个人有点邪性。
魏宁看他折腾,便说:“你看你这样,还是回去的好,免得把身体拖垮了,还要让旁人来照顾你。水患过后极有可能发生疫症,我不希望你倒下,拖大家的后腿。”
其实是关心的话,但他说的不留情面。
徐元嘉仰起头看他,他本来想提代王的事情,不过睡觉之前,提那人是无疑是给自己添堵。
他喉结滚动,然后说:“我只是记起来,好像忘了什么,所以辗转反侧。”
“你忘了什么?床上软绵绵的枕头?”
徐元嘉的手勾住了魏宁的脖子,凑了上去:“忘了这个。”
亲完了,他才松开手,果然呼吸变得绵长起来,倒是搞得魏宁闭着眼半宿睡不着,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代王对世子的感情很复杂,不过严格来说不算爱情,和左琛那种肯定不一样
徐元嘉:要培养世子的好习惯
第35章
次日一大清早; 魏宁便被叫醒,他们驻扎的附近有水源; 大家随便地用器物盛了些溪水洗漱。
因为路上解手不便; 一行人吃了些干巴巴的烙饼; 便匆匆上路; 可以说是十分艰苦。
正如魏宁所言; 他们前去青城,并非游山玩水,连着赶了几日的路,期间只停下来,路过城镇补充了些食物和水,临到最后三分之一的路程; 还得从陆路改为水路。
粮食; 车马,全部被搬到当地官府提供的大船上。青城受灾严重,难民死伤人数以万计,为了保证皇子以及魏宁这个同行的钦差大臣的安全; 此次同行数百人。
作为队伍中身份仅次于皇子的人,魏宁连着他带来的十几号上了那艘最大的船,得以分到第二舒适宽敞的房间; 徐元嘉则是同他一处。
他们两个整天呆在一块,便是一开始不觉得有什么的,也心下犯着嘀咕。
在陆地上的时候,便有人传流言; 无非是说荣国公世子不成器,这出来赈灾,还把男宠给带上,整天和男宠待在一块,关在一起,也不知道做什么白日宣淫的事情。
毕竟徐元嘉那脸蛋生得实在好看,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看也没有多少用处。
上了船之后,魏宁这艘船上居然还有人说。
前些日子魏宁没发作,主要是大家匆匆赶路,突然停下来查这查那,实在耽搁时间。
上了船之后就不一样了,船夫在掌舵,大部分人都得以休息。
正好有个背后嚼舌根的人被平日里闷不做声的燕八听到了,他当场赏了这人两巴掌,又拖出来,把人绑到了甲板上。
这一下惊动了不少人,一大帮闲的没事干的都出来凑热闹。
从二品大员的夫人,那是能随便让人在背后嚼舌根的嘛,更何况他还说了魏宁这个正儿八经朝堂命官的坏话。
这会甲板上全都是看热闹的人,船上的房间里,当事人之一的魏宁却只在开始露了下脸,便登上楼梯回了分给他的那个大房间。
燕七方才从厨房里端来了新的凉水,面盆和新毛巾都放在架子上。
他把东西拿了下来,放在地上,自己则是盘腿席地而坐,把干毛巾泡入水中,拧得半干,再折成四四方方的,替换徐元嘉额头上放着的那一块。
徐元嘉这人挺娇气的,还很有洁癖,旁人要伺候他,他还不肯,只好他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上了,不然把这聪明脑瓜子烧糊涂就不好了。
对方这会高热已退,睁开眼来,声音听上去还有几分虚弱:“外头怎么闹哄哄的?”
魏宁道:“老八是个暴脾气,听人说了我几句坏话,把人绑在甲板上,打算打他十个板子,杀鸡儆猴,免得人心浮动,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流言来。”
他们这艘大船上也就百来人,魏宁带来的人几乎都在大船上,难听的话不能憋在心里,还到处说,显然是个没脑子的,让他涨涨记性,知道分寸也是好事。
徐元嘉要直起身来,又被魏宁按下去。
“你别乱动,要你别来,非要跟来,觉得晕就好好休息,你还想去看热闹不成?”
徐元嘉没法,只得乖乖躺回去:“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代王深得民心,子规行事又如此简单粗暴,我怕有人心怀记恨。毕竟他只是说了你几句坏话,却要挨板子……”
说的其实主要是徐元嘉的坏话,而且非常难听,他只是顺带着来的,要是让徐元嘉知道了,那个被打板子的人大概以后会过得生不如死,毕竟徐元嘉心眼小,还特记仇。
魏宁没打算告诉徐元嘉真相,捏着鼻子把被骂这事按在自己头上:“做了错事,便应当受罚。军中纪律严明,此次出行,代表的是朝廷的颜面,底下的将士嘴上没个把门,说出动摇军心的话,挨十个板子已是轻了。代王知道分寸,也只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他底下的人,行事自有章法,在这之前,肯定是把理由摆得明明白白,教外人听了信服。
这些人并非他荣国公府的仆人,乱嚼舌根当然不用挨这样的打,只是这时是特殊时刻,最要紧的便是团结一致,不管该不该说的,都不能乱说。
到了难民堆中,人都那么惨了,这人还阴阳怪气,难民把他撕了都是小事,要是动摇了灾民对他们这些官员的信任,才是大祸。
魏宁前世的时候,也在军中待过很长的时间,敢乱嚼舌根。动摇军心的,都是直接拖出来斩首,还会背上叛国的罪名。
对他有意见可以,大可以烂在肚子里,在外头说,还让人家听见了,这就是自己蠢,活该挨打。
“子规这是在说代王的好话吗?”徐元嘉躺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魏宁。
说魏宁憎恶代王,却又老是替代王辩解,说喜欢吧,魏宁又对代王的示好视而不见。
他兴许是因为晕船晕糊涂了,脑海里冒出一个十分可怕的念头来,神情骤变。
魏宁的注意力一直在徐元嘉的脸上,自然“欣赏”到了徐元嘉这变脸绝活。
魏宁没好气得敲了下徐元嘉的脑门:“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徐元嘉盯着他看:“子规第一回 见到我的时候,心中想的是哪位故人?”
他还记得那个雪夜,对方把他压在关着他的金笼子时的样子,分明是在透过他看别人。
尽管只有一瞬,他还是察觉出对方的心思并不在他身上。
当天晚上,他主动“献身”,魏宁也有些许恍惚。
这种情况在他嫁入荣国公府少了许多,但细细想来,他们相处的时候,魏宁看过他出过几次神。
他那时以为对方是为自己的美貌所震慑,可细想之下,根本不是那回事。
魏宁脑海中浮现出了上一世作为中书令的徐元嘉的面孔。
尽管同样的貌美,但少年时期的徐元嘉显然鲜活太多。
他赶紧晃了晃脑袋:“没想谁,我只是看你的美貌惊呆了。”
徐元嘉在生病的情况下,思维逻辑不但没有半点退步,反而比平时更加敏锐,他一眼便看出魏宁方才的愣神,信他的鬼话才是脑子不好使。
他抬起手来,朝着魏宁招了招手:“夫君,你过来一些。”
一个夫君,被他念出了百转千回,柔情万分。
魏宁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但看在徐元嘉现在是病人很虚弱的份上,他嘴上说着很烦,还是老实凑过来一些:“你又要干什么了?”
徐元嘉把冰凉柔软的手贴在了他的心口,过了好一会,然后问他:“我是不是同代王长得有几分相似?”
“哈?”魏宁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魏宁心想,要是上一世的徐元嘉知道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想的是这种东西,死了也会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敲他自己的脑袋。
他不由得忧心忡忡起来,等到了青城,徐元嘉这个家伙不会真的给他拖后腿吧。
徐元嘉小小的松了口气,在他提到代王这个词的时候,魏宁的心跳频率并没有异常。
之后愤怒的情绪起伏也相当自然,没有心虚,而是真心觉得他脑壳坏掉了。
这是徐元嘉头一回被骂脑子进水,不但不生气,还有点高兴,大概他脑壳真的是坏掉了。
等等,这件事情,他高兴的似乎还是太早了些,现在可以肯定是,不是代王,但不代表没有别人。
“我真的没有和你哪位故人长得像吗?”
其实不怪他多想,那位代王,虽然五官拆开来不算多精致,可合在一起,就有一种让人看得特别顺眼的魔力。
魏宁说代王是清修之人,又有佛缘,也曾说过自己仙风道骨。
虽然他觉得自己和代王不一样,但万一魏宁眼神不好呢。
魏宁没好气地回答:“你和你自己长得像。”
他确实偶尔会拿现在的徐元嘉和记忆里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徐左相做对比。
但这种事情,他是不可能告诉徐元嘉的。
重生的秘密,便是疼爱他的祖母王氏,他也半个字都不会多提。
见魏宁如此,徐元嘉也没有再提这个话题,他听着甲板挨板子的人传来的痛呼声,内心毫无波动。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若是真有那么个替身,在对方想要来在魏宁面前蹦跶之前,他一定要把人先弄死。
因为惦记着不能在代王面前示弱,又或许是魏宁精心照料起了作用,徐元嘉只病了一天一夜,便适应了船上的生活,很快生龙活虎起来。
三日的水路之后,他们又转回陆路,一路风尘仆仆,总算顺利抵达了青城。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要死要死,今天改了下文中的bug,世子担任的仆射是从二品官职,为尚书省最高长官(我就说当初搜资料的时候觉得怪怪的,后来发现是自己看差了),尚书省左丞和右丞才是从四品(唐朝的时候,丞相一抓一大把,我主要参考的蓝图是唐朝中后期嘛,所以)
尚书令原本是尚书省最高长官,但是因为开国皇帝以前做过尚书令,所以这个官职就挂在那里,实际长官左右仆射
其他设定还是不变,就是从四品改成从二了(还好前文只有四处要改)
撒花恭喜世子今夜连升三级……元嘉荣登二品大员夫人之位
世子前世是个好人,可惜好人不长命,这辈子他不算是个好人,当然也不是很坏就是
第36章
青城遭遇洪灾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当时大水冲垮了无数房屋,淹没了无数粮仓; 也淹死了了成百上千的人。
明明是春日; 魏宁所在的京城; 诗人才子们吟读着“春雨贵如油”此类赞美绵绵细雨的诗句; 而在淮河以南的青城; 却因为反常的十几日连绵不断的大雨,淮河水位急剧上升,堤坝拦不住不住过量的淮河水,全线向下游的青城泄洪。
青城是座大城,当地官府登记在册的人数有三万余人,还不包括崇山峻岭当中一些没有登记的黑户。
这青城虽然繁荣; 可也不是谁家都有钱做结实的青砖大瓦房; 大多数房子地基扎的不够牢靠,附属村镇的大部分人家,都是木屋,穷苦的单身汉; 甚至只有茅草屋一间。
大风都能把这屋子吹倒,更何况是洪水。
这遇天灾的三万人,死了万余人; 有一半是天灾,被洪水冲垮房屋的同时,人也卷进洪水当中。
剩余的一半,则是因为官府解救不力。
青城擅长水性的主要是渔民还有一些青壮年; 女眷和小孩子少有,大部分人自身尚且难保,自己的亲朋好友悉数救出来就够呛,哪有那个能耐和精力去解救其他在水中泡着的人。
在水中泡了两日,靠民众自发组织自救,等到大雨总算停了下来,雨水渐渐褪去,那些平日里对老百姓吆五喝六、趾高气昂的官兵老爷,才姗姗来迟。
有死了亲缘手足,极其愤怒的百姓把县官老爷抬起来,扔进水中。
那官老爷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了许久,靠着会水性的衙役划着竹排,才把人给救了出来。
救人的时候,官府都这么不作为,后面放粮仓救济灾民的时候就更加了。
因为青城水患,城中粮店粮价飞涨,有的人没死在洪水当中,反倒被饿死了。
被冲垮的堤坝还需要人来修建,若是再下几回雨,淮河水位上升,便又是一场灾祸。
这次受灾这么严重,又是天灾又是人祸,那当地的官员一直在简单粗暴地处理难民,递上去的折子压下来,死人的数目直接少报一大半。
最后还是那些难民流窜到了周边城镇,被逼得无奈的难民暴动,事情压不住了,才抵达圣听。
朝廷已经为灾民拨了款项和粮食,可惜那些灾粮在途中经过层层剥削,到难民手中,也不能剩下多少。
魏宁未曾到过青城,可也该知道,这偌大一座城池,本不该是这般满目疮痍,毫无生气的样子。
见浩浩荡荡一群人进城,许多人只是麻木地抬起头看他们一眼,便继续低下头来。
看上去倒是一只大肥羊,可这些人一个个身强力壮的,他们哪里抢得了这些人的东西。
至于来往的商队,基本都是黑心商人,和官老爷沆瀣一气,哄抬物价,不顾百姓死活。
官逼民反,灾民暴动,这青城的城主一家得了风声卷了银两心软跑了,县官被激愤至极的暴民杀了。
粮食被哄抢的暴民搜刮出来,让剩下的人吃了几天饱饭。
但那也只是几天的饱饭而已,带着暴民暴动本也不是什么顶好的人,死了县官,又来了山匪头子。
青城物价居高不下,有能耐的,能跑的拖家带口跑了,跑不动的,是投机倒把的商人,然后都是些老弱妇孺,以及户口难以迁出去的难民。
而且发现了疫病之后,就更不让人跑了。
见到这哀鸿遍野,便是路上抱怨的官员也闭了嘴,平日里待在京城养尊处优,只听得死去百姓的数字,面上担忧哀切的样子在真切,内心大多数也无动于衷。
但真的来到了青城,见了这场景,就会发觉,这路上那么点辛劳根本不算什么,这青城的普通百姓才是遭了大罪。
一众达官贵人,都是坐在马车里,进城之后,魏宁便把小窗的帘子卷了上去,默默地观察着城中情况。
徐元嘉虽然是个冷血动物,可看着青城这些百姓,也觉得有几分憋闷。
他机灵的很,虽然养父养母并不疼爱他,但他懂事起,便靠着自己聪明的脑袋瓜子没挨过肚子。
居住的小山村不大富裕,可也是依山傍水,没听说哪户人家,能干得动活的把自己饿死。
饿肚子是世界上最为难受的事情,他在很弱小的时候,尝试过那种滋味,短短的两天,像是过去了一辈子那么漫长。
这些人已经饿得脱了形,比他救下的乞丐沈三石更为凄惨虚弱,看起来就知道饿了许多天。
魏宁看着外头,徐元嘉则是看了几眼,便把视线收了回来。
他冷静理智得多:“我们带来的这些粮食,十分有限,顶多也是撑上一时,青城的粮价若是降不下去,还是会有更多人死。”
魏宁放下帘子:“青城如今缺一个好的领导人,但不管是我还是代王,都不可能在此地久留。”
他们只是来此地赈灾,大部分人的赈灾,再好的,也是送到了物资,后续会发展成什么样,灾民需要多久才能恢复过来,根本不在朝堂的考虑范围内。
最多一封奏折递上去,朝堂减免了青城本年的赋税,可想要迅速恢复过来,并不只靠这一些。
便是心中对代王不那么喜欢,他也不得不承认,几位皇子当中,代王对这些百姓最有怜悯之心:“这些百姓应当感谢今儿个来的是代王。”
“子规的意思是,为了拉拢你,代王便是作秀,也会作得到位一些?”
魏宁面无表情地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矮子里拔高个,其他人更垃圾而已。”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魏宁拉开帘子,发现是个孩子,拦住了车队的去路,他生得十分玉雪可爱,身上穿了破破烂烂的衣服,只是因为挨饿,显得有些面黄肌瘦,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十分惹人怜惜。
他梆梆的磕着头,稚嫩的嗓音奶声奶气得恳求:“求求好心的大老爷,施舍给我们一些吃的吧。”
在最前头的,是代王的马车。
代王最是心善,掀开车帘一看,便心生怜悯,闻言吩咐下人,给了那小孩一盒糕点。
徐元嘉凑到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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