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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二权臣-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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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转过脸来,朝着魏宁露出一个十分温和无害的笑容:“没什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他同你说了什么,不会是什么心慕你的歪话吧。”
“当然不可能说这个,不过他想自尽,被我打晕过去了。”魏宁觉得可能是先前他要把人交给徐元嘉,对柳玉恒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人最怕的就是未知的恐惧,柳玉恒不知道自己会遭到怎么样的对待,觉着被救出的希望渺茫,死了比活着更好,所以选择在魏宁面前自尽。
“这话还没撬出来呢,让他这么死了不是可惜。”徐元嘉站起身来,拍了拍有些酸麻的腿,“既然你没问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那就按照先前约定好的,把他交给我吧,其他的东西,你就不用操心了。”
魏宁应了声好,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句:“那他总想着死,抗不过去怎么办?”
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总不能每次对方死去的时候,他就把人打晕过去吧。
“审讯的时候,把人都是绑着的,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之后就把他绑着吧。”
魏宁说:“那要是他咬舌自尽呢?”
徐元嘉很自然地道:“把舌头拔了不就好了。”
拔舌本来就是酷刑之一,这个稍微了解一下刑罚就能知道。
“可是拔了舌头他怎么还能交代。”
徐元嘉继续微笑:“有些事情,我可以提出问题,他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实在不行,他想说的时候还能写字呢。”
毕竟当初的荣国公府培养这些人,都是供了他们念书的,学识不一定多高,但读写方面是绝对没有什么障碍的。
魏宁不说话了,他突然就能明白柳玉恒为什么害怕了,那个家伙一向聪明,肯定是看透了徐元嘉这副仙人皮囊下的本质。
其实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有很多法子,都不需要他多发明什么,只要多看看书就可以,先人为他们留下了很宝贵的财富,徐元嘉看书快,记性又好,所以懂得东西比别人多一些,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握住了魏宁的手:“好了,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不适合夫君过来,我们出去吧。”
他其实也不是很想在魏宁面前说这些东西,只是心情还是略微有点不爽,吓吓他而已。脏的东西,他来处置就好,魏宁干干净净的,继续做他的明君就可以了。
有时候魏宁总是能够从徐元嘉的身上感觉到对方散发的迷之怜爱的感觉,明明他是个成熟可靠的大人了,他比徐元嘉更为年长,不管是身还是心,都比他大好不好。
魏宁反握住他的手,徐元嘉的手冰冰凉凉的,和魏宁的总是火热的手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魏宁用自己的体温把他的捂热,等到感觉对方有了正常的人类的温度,才说:“好了。”
因为地面湿滑,又很脏,出去的时候,魏宁直接把徐元嘉背了起来,横竖他没有徐元嘉那种洁癖的毛病,踩到脏兮兮的地面也不会觉得难受。
走在台阶上的时候,魏宁说:“偶尔的时候,你也可以多依赖我一下。”
徐元嘉趴在他的背上:“子规听说过金丝藤吗?”
“那是什么?”
“一种藤蔓,缠绕在树上,靠吸树木的养分为生,轻则影响树木的生长,重则导致树木的死亡。”
魏宁的脚步顿了一下:“你是想说,靠山山倒,靠树树倒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徐元嘉拍了拍魏宁的腰部,语气暧昧:“我的意思是,你还是棵小树,要好好呵护,不然我怕你被吸干。”
作者有话要说: 徐元嘉:我们要走科学发展观,讲究可持续发展
第127章
魏宁的表情在一瞬间很有几分微妙; 徐元嘉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脏脏的。
不对;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对方居然嫌弃他不够强壮。
算了; 天牢里不是合适说话的地方; 等到回了寝宫,他一定要身体力行地教导徐元嘉,让他知道什么话不能乱讲。
吸了不少大树汁液的“金丝藤”长得比之前还好,徐元嘉这般容光焕发的模样,次日上朝的时候,那些个朝臣甚至不敢抬头看容光焕发的王妃。
虽然王妃长得甚是好看; 但美色有毒; 他们还想保住自己的一双眼珠子。
横竖燕国目前也稳定下来,下了朝,处理完政事,徐元嘉便直接去了天牢。
这一次魏宁不在; 他让狱卒把地扫得干干净净的,还铺了一条红色的毯子在潮湿的地面上,而他就踏着那条毯子; 一路走到柳玉恒的面前。
对方看他的样子,语气带了几分讥讽:“瞧你这样子,怕是被男人滋润过了吧。你说你好端端一个人,非要犯贱被男人草。”
其实柳玉恒本来可以说出更龌龊下流的话; 可是涉及到魏宁,到底是之前的主子,话到嘴边,他还是下意识把用词都改的文雅许多。
徐元嘉也不恼,朝着他笑了笑:“我爱睡谁,爱被谁睡,那是我的自由,总比你这样子的,脱光了跪在他面前求他睡,他也不见得多看你一眼。”
他可不觉得和男人睡觉又什么丢脸的,他睡的又不是什么满脑肥肠,一肚子油腻的丑八怪,而是燕国的国君,这个国度最尊贵的男人,魏宁英俊又强壮,他又不吃亏。
而且实际上,他比魏宁更加迷恋对方鲜活的肉体,毕竟一开始的时候,魏宁这个家伙,自控力强得简直不像是个男人。
当然了,这些东西,他就没有必要对外细说了。
虽然在他看来,眼前的柳玉恒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但只要对方还能喘气,他就不容许有人惦记他的东西。
他命令狱卒:“把他绑起来。”
狱卒麻利地把人捆了,绑在一个十字架形状的木桩上。
那狱卒讨好地道:“王妃千岁,这么个龌龊之人,哪里值得您脏了手呢,您要做什么尽管吩咐,我们定然照办。”
徐元嘉是个男人,虽然比很多女人都好看,但他一点也不显得女气,这宫里人称呼他,不是王妃,就是千岁,总之是不能也不敢叫他娘娘的。
徐元嘉看了眼那神情谄媚的狱卒:“你倒是尽心。”
那狱卒陪着笑:“分内之事,千岁过誉了。”
他们搬了把椅子,擦了又擦,恭恭敬敬地请徐元嘉坐上去,由着他来处置这个骨头颇硬的犯人。
第一天,柳玉恒没被拔了舌头,但全程嘴里都塞了一块又脏又臭的布,徐元嘉是怕他痛得咬得满嘴都是血,破坏美感。
连着折腾了对方三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硬骨头”总算是松了口。
这期间徐元嘉还下令,除了他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不准放进来,包括王君。
徐元嘉问的东西,他能说的都说了,而且不求一生,但求徐元嘉能够给他一个痛痛快快的死法。
问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徐元嘉便没继续折腾柳玉恒了,当然,他也没有如对方的愿杀死他。
柳玉恒这个人一向狡猾,谁知道他说的一定就是真话呢,至少得他验证了真假,才决定要不要处置他。
徐元嘉确定了消息的真实性之后,才在同魏宁一起用晚膳的时候,把从柳玉恒嘴里套出来的话说给了魏宁听:“对了,有件事差点忘了,你不是一直好奇柳玉恒背后的人是谁吗?”
魏宁拿筷子的手僵了一下,装作并不在意的样子,接过徐元嘉的话茬:“是谁?”
徐元嘉的口中吐出一个让魏宁十分熟悉的名字“姜珞。”
听到这个名字,魏宁愣了一下。徐元嘉眯着眼睛看他:“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魏宁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谁说的,我明明有一点惊讶。”
越王野心勃勃,想要谋求皇位,联系上一世他的结局,对方应当是早就盯上了他这个荣国世子府。
这样一想的话,他完全惊讶不起来,反而有一种事情果然如此的感觉。
徐元嘉不同他贫,又接着说:“不过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是替继后做事,更准确的说,是明面上他替继后做事,背地里真正的黑手是越王姜珞。”
魏宁点点头,跟着添了一句:“准确的说,明面上他是替我做事,继后以为拿捏住了他,实际上背地里还有只在后的黄雀。”
“你既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为何还?”
徐元嘉看魏宁一副淡然的样子,神情甚是不虞,亏得他这几日还费心费力,整日看那些脏他眼睛的东西,结果魏宁早就知道,岂不是让他白做工。
魏宁立马为自己的清白做辩解:“我可不知道,这不是元嘉你说了,我顺着推出来的,你可不能污蔑我。”
真是的,都把他说成什么人了,他这么正直善良,像是那种蔫坏蔫坏的家伙么,只有徐元嘉才会这么坏好不好。
徐元嘉看他半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魏宁的表情看起来很欠扁。
魏宁同自家王妃对视半晌,然后取了放在一旁的银制工具,夹住厨子留在虾壳外头的尾巴,轻轻一拽,把金黄的虾仁取了出来,放到徐元嘉碗里:“元嘉劳苦功高,多吃点菜。”
比起对方为何人指使,魏宁更加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柳玉恒他的嘴巴一向很紧,元嘉是用了什么法子从他嘴里撬出来的?”
徐元嘉抬起头冲他一笑:“你真想知道?”
魏宁被他笑得毛毛的,很是聪明机智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那还是算了,咱们不说这些糟心事了,吃饭吃饭。”
他可不是什么没有见过世面的弱鸡,战场上也见了不少鲜血淋漓,血肉横飞的场景,不过徐元嘉最擅长的便是文字游戏,他怕从徐元嘉嘴里说出来,这顿饭他也吃不下了。
虽然徐元嘉现在已经为燕国挣了不少钱,可是想要让燕国百姓富裕起来,还要为将来他打入大齐做准备,他还是觉得自己好穷,坚决不能浪费这些宝贵的粮食。
吃饱喝足,魏宁提起了要在计划章程上的事情:“元嘉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个王妃的位置,还能更进一步?”
“你是要主动让出王君的位置,自己来当王妃吗?”
魏宁咳嗽了两声:“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接着说:“我的意思是,我之前说过,要为祖母她老人家,挣回这天底下最为尊贵的诰命,她年纪也大了,我想着得早些时候兑现自己的诺言,对不对?”
“你说的很有道理。”
魏宁眼睛一亮,徐元嘉接着说:“君无戏言,既然答应了祖母,你应该兑现自己的诺言。”
魏宁深以为意地猛点头:“元嘉说的对,就是这样子,如果我是个出尔反尔的人,你当初肯定看不上我。”
徐元嘉有些服了魏宁,他当初也没选择吧,再说了,两个人见的第一面,魏宁不就假扮什么宁公子,不仅把引路的富商骗的团团转,还骗了一半卖东西的黑市商人,亏魏宁还有脸自夸自己诚实善良。
如果魏宁身后有尾巴的话,肯定翘得比吃了肉的狐狸元宝还厉害。
徐元嘉话锋一转:“不过……”
魏宁听他这语气,便觉得很有几分不好,他忙追问说:“不过什么?”
“不过没钱。”
打仗最烧钱了,现在的燕国还经受不起这样的折腾。
更准确的说,是他徐元嘉不愿意魏宁远行。不是他小气,是先前那段时间他孤身一人,难免就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夜里实在是空虚寂寞,连觉都睡不踏实。
出于私心,他想把魏宁留在身边更久一些。当然,他也没说错,现在举兵造反还不够成熟,真的到了合适的时机,他绝对不会拦着魏宁,
魏宁瞠目结舌:“怎么会没钱?”
他虽然没有仔细看,但也知道徐元嘉挣了很多钱。
燕国的军政大权,牢牢地握紧在魏宁手里,徐元嘉也是掌握着朝廷的经济命脉,这一点,他们两个倒和寻常百姓家差不多。
丈夫负责光宗耀祖,妻子则主持中馈,把后院打理得妥妥当当
的。
“挣得多,花的也不少。子规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若不信,这些事情交由你来处置如何?”
魏宁下意识点头,又疯狂摇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了,你做着就好。”
他又不是有毛病,没事往自己身上揽这么沉重的担子。
而且说真的,论起钱生钱的本事,他铁定是不如徐元嘉的。术业有专攻,这种挣钱的大事情就是要交给徐元嘉来做嘛。
魏宁到底还是有几分不死心:“那元嘉你告诉我,咱们什么时候能够有钱?”
他这个“咱们一词”听得徐元嘉身心舒畅:“打仗的钱没有,供你吃喝的钱是够的。”
男人有钱就变坏,徐元嘉不打算魏宁这个变坏的机会,后半辈子都不给。
魏宁打了个喷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凉。
第128章
因为没钱; 魏宁想给徐元嘉挣个更尊贵的位置的计划被暂时搁置,一晃眼便到了武德三年。
当然; 也是吴王登基的第三个年头。
三年时间; 燕国境内同最初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较之魏宁刚封王那会; 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燕国新定的律法依旧十分重视农业; 但对商业宽容许多,因此周边不少商人在摸清楚某些都城的情况之后,不惜背井离乡,都入燕国境内,安居乐业。
燕国地广人稀,十分缺人; 对难民也是来者不拒; 一开始由当地官府救济,然后安排出路,以工抵债。凡事闹事作奸犯科者,一律动用重刑。外来的居民发放暂住证; 设观察期。
如果能连续三年为当地缴纳足够的税款,可以将户籍迁入当地,
当然了; 每个地方的标准都是有差距的,小乡村肯定比城里更容易入户籍,如果想要在燕国的中心扎根,那更是需要大量的钱银。
而且就算能够入了村里; 难民在一开始也是拿不到什么好的田地,分起东西来也比不上原本的当地人。
不过这些更是细致的东西,就不归魏宁考虑了,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国度每个居民都能够过上富足的日子,但个体本来就有差异,一口也吃不成胖子。
他不能强求那些原本的燕地居民割让自己的福利给外来的难民一起共富裕,不然的话,各个都想做大都城的人,还不得让秩序乱起来。
有了这些大量的劳动力,燕国一点点发展起来,至少魏宁骨子里想去征战的血又蠢蠢欲动了。
这个时候徐元嘉就不说没钱了,如今的燕国国库如何,魏宁还是一清二楚的,徐元嘉没有必要在这种地方欺瞒于他,但他还是没同意让魏宁离京打仗。
徐元嘉举了很多例子,比如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又比如行军打仗,没有必要此次都由魏宁这个王君亲自上阵。
魏宁衡量了利弊,又是徐元嘉劝,又是王氏劝。魏宁现在的身份已经够高了,除了徐元嘉和魏宁,王氏就是燕国最大的那个,谁敢给她气受,让她老人家受半点委屈。
对孙子说的那个尊贵诰命,她看得不是很重,就是希望魏宁平平安安的。
夫人和长辈梁双重施压,虽然想得魏宁手痒痒,到底还是按捺住,等待一个所谓的良机。
等来等去,终于在武德三年春夏交集之际,魏宁等来了这个机会。
齐国的新帝,登基才两年,就驾崩了。
这一次可不是太后母子两个放出来的烟雾弹,实际上,没有谁更比太后想要捂住这个消息,可国君死了,这消息哪里能轻易捂得住。
太后当初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吴王当真是死在女人肚皮上头的。他努力宠爱自己年轻貌美的宠妃的时候,突然惊风,口吐白沫,当场咽气。
事发突然,太后还没来得及准备,这消息便从宫中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了出去。
先帝登基,虽然也是事发突然,但因为先前倒过两次,其实是早有征兆,而且皇子们羽翼颇丰,各自有各自的势力,所以吴王这个位置,说是坐得不太稳,但至少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
可现在新帝倒下去了,这个情况就不大一样了。新帝虽然有儿子,可最大的那个,如今也才十岁,齐朝史上,十多岁的奶娃娃当皇帝的不是没有,但像新帝这样,内忧外患,太后和皇后都扛不住的,那是头一份。
吴王登基之后,他的那些个女人,就按照他还是王爷时候的份位提拔上来的。
当初的继后,如今的太后,精挑细选的是她娘家的侄女,当初是想着同她亲近,也的确听话,但也正因如此,在吴王成了新帝,这个侄女能够带来的资源和她大部分都相重合。
也就说是,支撑起那个奶娃娃上位的,就是原本的继后一家。
可是因为继后管制太多,新帝这两年同她有了隔阂,又不想要外戚专权,刻意还打压了自己的外祖家。
虽然都是合理范围内的打压,比起其他家族,太后的母族还是深受荣宠,但想要凭借一个家族的一己之力,撑起如今的齐国,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无论如何,新帝已死,他的儿子是他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早逝的皇帝目前就四个儿子,最大的十岁,还有两个在吃奶。
这种情况其实都不用挑选,肯定不能是奶娃娃坐上那个位置,太后提了那妃子的份位,立了原本的皇后,她的亲侄女为东宫太后,小皇帝的亲娘,为西宫太后。她也因此晋升一级,做了太皇太后。
皇帝太小,很多东西都没有学,不可能亲政,就得靠着顾命大臣和太皇太后把朝堂撑起来。
顾命大臣,是太后捏着鼻子选的,尽量从保皇派中选,都是挑的德才兼备的高管,能够镇得住场子,又最是讲究正统,不至于突然来个造反。
太皇太后是个有手腕的女人,不然仅凭借着出众的家世,她也不可能爬到继后这个位置,成功笑到最后。
可她到底是花了太多心思在经营后宫中那些女人的争斗上,论起治国,她是半点比不过她那个从小便读帝王之道的丈夫,甚至比不上刚死去的新帝,她那个总是惹出事端的儿子。
这也不能怪现在的太皇太后,她作为一个女子,在世人看来,能够爬到的最高位,便是皇后,然后是太后,在闺中的时候,就不会有人教导她这些,而那些个正直的夫子,担心她霍乱朝纲。
大部分没有异心的臣子也较为迂腐,是不可能真正接受一个女人凌驾于他们之上,太后的才能本就不够,其他人也不想让她有这个机会慢慢成长。
十岁的新帝登基才一个月,太后便忙不迭地想要把潜在的敌人都处理掉。
然而等不及她动手,对方就先反了。
越王姜珞的军队包围了整个皇宫,直接逼宫,要求小皇帝禅位于他,太皇太后连着其他女眷一律被软禁起来,而文武百官当中,不知道何时,竟有三分之一的人早就叛变。
剩下那三分之二,其中一半是墙头草,风一吹就往越王这边倒,第一时间就做了越王的簇拥。
谁让比起越王,十岁的奶娃娃更加显得不靠谱呢。
而且这小皇帝后头还压个太后,新帝又死的那么不干净。
一个能够生养出这样儿子的太后,在他们看来,其实能力也不怎么样。
原本新帝驾崩,小皇帝要登基,魏宁就立马安排了人,不断地去骚扰一下齐国的国界,顺带着为他的燕地多增加一点土地,多增加一份筹码。
然而听到越王造反的消息,他终于按捺不住了。当场就去找了徐元嘉,然后把八百里加急的快件往徐元嘉办公的桌子前头一拍,强行吸走徐元嘉的注意力:“越王反了,现在也该轮到我了吧。”
现在时机乱,他们也正好能够借此机会割齐国的肉。
不,更准确的说,他们是要扯下齐国的旗,换成他们大燕的。
吴王连着他那些如花美眷,霍霍了国库快三年,魏宁也不是很稀罕那些所谓价值连城的珠宝。
他要的东西其实很简单,就一件,为前世的自己报仇,把真正的乱臣贼子越王给弄死。
听到魏宁说法的时候,徐元嘉还有几分惊讶:“真要说起来乱臣贼子,子规你不也是吗?”
魏宁一时语塞:“我那能一样吗……对了,我是为了报父亲的仇。”
之前荣国公府的事情,徐元嘉是知道的,但魏宁给的这个理由,实在是听起来有些冠冕堂皇。
他一脸严肃认真:“这是最好的机会,你让我上一次战场,把我的心结了了,我自然会安心做这个君主。”
徐元嘉盯着他看:“就这一次?”
他差点要说出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仔细想了想,魏宁还真没说过这话。
在自己的面前,魏宁从来就没有在正事上对他撒谎过,正是因为相信对方的人品,他才会在朝夕相处中,被这个家伙给打动。
魏宁纠结了老半天,到底还是咬了咬牙:“就这一次。”
徐元嘉是个什么人,他最清楚了。对方肯定舍不得他上战场,怕出什么意外。
可是这么一个机会摆在他的面前,让他不去抓住,他是绝对不甘心的。
徐元嘉瞧他这样子,等魏宁使出各种手段,缠他半天,还是松了口,
“我答应了。”
“其实这……”魏宁突然愣住,反应过来,还有些不可置信,“你真的答应了?”
他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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