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天真的江湖-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九法我老爹会,儿子都能狠心去教,那么作为弟子的花繁,肯定也是会的,若是如此,花繁对我的态度,也就说的通了。

两个人都修炼了天残九法,这算是哪门子孽缘啊。我忍不住冷笑起来,也不在乎脖子上游走的刀刃了。

这时,外面穿来敲门声。

“呦——你们在做什么?大哥大哥,非礼勿视。”那人本来是懒洋洋的,语速猛地转变得快了,花繁没说话,扯上我衣领,起身后对我伸出手,要拉我起来,我给出伤了的左手,他皱皱眉,去拉我手腕。我起身扫过那两道身影,一道蔚蓝一道鹅黄,一身鹅黄笑得像是狐狸的是白问水,正百无聊赖地转着手中黑色的萧,朱红的穗子在那里荡来荡去的。

“我们在切磋,对了,白二公子,我手伤了,劳烦你带我包扎一下。”我笑笑,晃晃自己的手,一直背着的白踏歌转过来,看到我的手时皱起眉头,白问水终于收了他那意味深长意有所指的眼神,慢悠悠地朝我走来,他还看了花繁一眼,很是嫌弃地啧了一声,嫌弃道:“麻烦的病患,那小子找你有事?”

花繁显而易见是听到那声啧了,支着脑袋眯着眼,懒懒道:“嗯?那小子是谁?本座是否认得?白二公子,你何必称呼为那小子呢?还是心怀芥蒂吗?”

这句话像是戳到白问水,他手里一直转着的萧不转了,他挑了挑细长的眉,怒极反笑,笑容发狠,拿萧直指花繁,那是个不怎么文雅的动作,他做来却是文雅气石咀的,他慢悠悠道:“当初我真该手滑一下,不小心让你废掉,也算是一件好事,为民除害了。”

他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还真是让人后背发寒。

“不要逃。”花繁淡淡道,我没什么底气,依旧要摆着天真的笑,假装什么都不懂,我说我为什么要逃?你又不会吃了我。若不是这两个人过来,我怕是要被连皮带骨,都被拆吃入腹了吧。

我那师兄还是有人性的,他该是直接去找这两个人了吧。至于传话的真假,倒是无关紧要的。

花繁随着白踏歌走了,我看着这两个人离开我视线,看看前面慢悠悠的白问水,直接了当地发问:“你知道天若水是谁吗?”

他扭头看我,他的眼狭长,促狭着看人时就像是在笑,何况他唇角本就是上扬着的,这个人看起来,像是成精了的狐狸,他转着手里的萧,肤白,手也白,手是很好看的,人也是透着一种散漫的雅气的。不大像是一个江湖人。

“你不好奇辰景的事情?武林大会的事情吗?我想问问你,你师兄楚歌的事情,你知道的都要说,这是交易,不要告诉别人。”

我在卖不卖师兄间犹豫了一瞬,果断把人给卖掉了。

“好啊。”







第36章 反复无常



“天若水为了花镜,背叛正道入了花镜宫,后来几大名门正派围攻,花镜修炼天残九法,走火入魔,他没能杀掉天若水,也不想死于正派人士手里,便要天若水杀了他,天若水杀了他以后,抱着人的尸体跳崖自杀,可悲的是,身为武林盟主的双生哥哥天若山,眼睁睁看着自己弟弟被逼到绝境,可他什么也做不了,连给自己弟弟收尸都做不到,天若水死去的一年后,天若山举家归隐山林,世间再无正人君子,现今江湖之上,也就白青莲,能有天若水的几分风骨了。“白问水淡淡道,有几分惋惜,我算了一下时间,也知道了他惋惜的原因。

他跟着白踏歌入江湖的时候,有幸见过封绮墨不染陈茗等人,当时七王爷还是赫赫有名的镇北大将军,只身入江湖,一掷千金只为逗人一笑,那时他被称为纨绔,名声还没有像腐烂的鸡蛋一样臭掉,而今江湖之上,惊鸿掠影不复能像天若山那般的人,也不复存在了,旧的传说老掉了,新的传说还未诞生。

什么屠魔大会,实际上还是一群人过惯了安宁日子想要找点事干,人言可畏,一件事情经过这个人那个人一说一评价,呵,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江湖的流言里,到底掺了几分真金呢?那七王爷作恶多端名声臭了又如何,皇帝总不会眼瞎了一直护着,哪怕是进了一次天牢,他还是活着出来了,朝廷和江湖的界限本就是分明的,有人散发流言有意怂恿,那些自以为很有义气的汉子聚集在一起,打着为民除害的名义去寻死。

江湖人自己厮杀也就罢了,可是是不能和朝廷牵扯上的,赫赫有名的镇北大将军还在,还没死呢,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又不是什么好欺负的病猫,谁都能踩上两脚,这一次的屠魔大会,我还是去凑个热闹看看,打听点消息就够了。

“好了,你来跟我讲讲你师兄吧。”白问水敲敲桌子,唤回我乱飞的思绪,我看他一眼,笑着问:“你是不是……很嫌弃我师兄?”白问水翻了一个优雅的白眼给我,嫌弃的意味不明而喻,我笑笑,只觉得这个人还真是别扭,明明很在乎白江清,却偏要装作薄情模样。

“我师兄啊,我本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什么人的,他以前嘛,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或许是他师傅,也就是我家老头子的影响,他那一双桃花眼,总能轻易给他招来无数烂桃花,这些年来,他怕是也没收敛。”

“哦——是吗?”白问水垂着眸子,意味深长道,他看看我那受伤的手,一把扯过我手腕,嘴里嫌弃道:“你绑的很糟糕。”

“哦”我懒懒应道,他解开我手上的布条,一言不发,简单粗暴地拿了桌子上的酒倒下去,我正想着怎么讲我师兄的优点,在这一浇之下忍不住嘶了一身,眼泪都快被逼了出来,疼,太疼了,我想,恨不得扯过方才的自己打一顿,快意过了以后,伤口还是要作痛的。牙尖嘴利的人,总是先把自己里里外外伤个透彻,才能伤人。

“我师兄是一个很好的人,虽然看起来油嘴滑舌的,可只要他认准了什么,就一定会去做,不达目的便不罢休,我老爹以前教他武功,他很聪明,有一招他怎么也学不会,便一连三个月都在学,以前我们养了一只兔子,后来那只兔子掉下山死了,我们要把兔子给埋掉,我老爹建议我们火葬,把兔子剥皮烤了,还问我们要不要吃,气得我师兄追着他跑,他还去捞我老爹养的锦鲤,被抓到说是要把锦鲤红烧,那两个人生了半个月天的气,还是天青去劝,两人才和好的。”

“你老爹和自己徒弟生气,也是很厉害的了。”白问水淡淡道,我清楚他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吗,实际上他想说的话用四个字就能概括,只是他不想说的太明显罢了,为老不尊而已。

“我师兄啊,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就是喜欢凑热闹交朋友喝酒,满天下乱晃,他下山时,还说要一生逍遥,孤独终老,那时一身的傲气挡都挡不住,可是他现在,是想和白三公子在一起的,他找过我老爹几次,那时候他一直在外游荡,如愿以偿,却不是很开心,他每次都找我老爹喝酒,喝过酒以后,留下一些东西,风一样走掉,那时他是随风飘荡的柳絮,没有目的地,只是随风飘荡而已,嘶——你能不能……下手轻一点……”

我扭头去看白问水那张不怎么好的脸,很想啧上一身,我师兄嫁了出去,我还没说什么呢,明明是他再问我我师兄是一个怎样的人,可是听了以后他又不怎么开心,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弟弟养了十几年的弟弟被人拐走,很不开心吗?我揣测着,看人一眼继续道:“可是现在,我师兄是有归宿的,像是终于生了根一样,人活一世,有个归属挺好的。”

“是、啊”白问水近乎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着说出的。我有点想笑,可还是生生忍了,笑声在喉咙里乱窜,痒痒的。

“那我先走了,小鬼,至于……”他眯着眼,似乎在思索着用什么措辞,矜贵地掀了掀眼皮,扫我一眼,道:“那个麻烦的病患,性子冷淡,杀气重,和那小子是一类人,最糟糕不过了。”说完以后他就走掉了,我才后知后觉:他是在告诫我。

我看看伤了的手,握一握,忍不住皱起眉头来,外面阳光热烈,透过来暖暖的,我思考一会儿,在游历江湖要皮糙肉厚些和安逸地睡一觉之间挣扎一会儿,我想既然游历江湖,还是不能娇惯自己的。

三秒后我躺在太阳晒过的被子里,忍不住感慨一声,真!爽!

然后我被生生饿醒,我心满意足地伸展胳膊,摸摸自己空荡荡的肚子,喉咙太干,忍不住咳了一声,就有一盏茶递过来,里面没有茶,只是水而已,说实话我不怎么喜欢喝茶,太苦了,还不如只是喝水,我喝下去,心想白家的丫鬟都是这么善解人意的吗?偏头看了一眼,便见人白的发红的唇,还有那白得过分的肤色,猝不及防之下撞见人深极的眸瞳。

业火地狱若是真的存在的话,便是在他眼底了。

我差点被呛到,艰难地把那口水咽了下去,看他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他一直看着我,看得我受不住,总觉得自己会被这个人生吞活剥生生吃掉,他不开口说话,我刚睡醒脑子还是不清醒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然后我得肚子叫了起来,发出抗议。

花繁轻笑一声,冷的手指探到我耳边,他笑起来,气息压在我耳边,刺得我脖颈发痒,左手的伤处被人悉心避开,右手纠缠在一起,刚睡醒没什么力气,我抽都抽不出,只怪面皮薄,被人给逼得烧了起来。

“嗯?你脖子都红了。”他笑道。

“我……饿了,还有,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成么?”我努力把语气压得冷淡,男人有什么劣根性我清楚得很,比如说喜欢逗弄,喜欢把人逼得面红耳赤,有什么好脸红的呢?春宫图又不是没翻过,有时候逃亡时躲在妓院,也会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

我的脸好不容易冷了下去,在他轻咬上耳垂的瞬间,这张薄面皮再度烧了起来,我索性把头埋到他肩膀上,死活不肯抬头,他太瘦了,肩膀硌得慌。

“本座本来是想把你的武功废掉,把你关在花镜宫,让你做个笼中鸟,金丝雀,还想金屋藏娇……”他抱着我,慢慢道,声音好听,语气温柔,言语里的占有欲和霸道坦坦荡荡地坦露出来,让人不喜得很,又无可奈何。

我还想说你要是这么做了,我怕是会被你给逼疯,雪霁和蔚公子怕是也要疯掉,金屋藏娇,未免也太败家了,可我没有说出来,我要是说了,弄不好这个人又要扣着我脑袋咬我一通。

他顿了顿,忽然问道:“本座该拿你如何是好?天真”他低低喟叹道。

你问我我去问谁呢?我薄情寡义,你不仅是个命短的还是个仇家满天下的麻烦,你还想我怎样呢?我知道该怎么选择。

可是只要看见他,我就会轻易倒戈,背弃正确的道路,在歧路上狂奔,明知是错不肯悔改。

如果非要寻一个托词的话,大概这就是该死的宿命和孽缘吧。

明明想到的时候报之以一笑,可是只要想想以后会再也见不到这个人,飞扬的心情就会瞬间低落起来,霜打的茄子一样。接着任你如何艰难抉择辗转反侧,他一个目光,就能轻易把你给杀死一遍。

我妹妹天青喊我去找辰景时,我本来是打算答应的,这样做既可以看着点天青,也能随手救了辰景,可我想到了屠魔大会,揣测着花繁大抵也是会去的。

我便留在了白家。

我想我大概也是反复无常的,我想杀了他,念头生了又灭,又疑心自己是爱着他的。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阿锦。






第37章 早有预谋


白三公子大婚那一天,我跟在白踏歌身后,因他着实是个可靠的人,温文尔雅又有礼貌,一张脸上都写着可靠两个字,我已经不敢再去招惹白问水了,生怕被人给打一顿,明明是他弟弟大婚——虽说不是亲生的,可白江清怎么说也是个姓白的,他母亲也是白疏影双生的妹妹,他沉着一张脸,细长的眼半眯着,往日里眼底还透着几分狡黠,现在么……脸色差得跟参加丧事似的,我虽然不说话,可是这不代表白问水不会搭理我,他漫不经心地扫我一眼,挑了挑眉稍,冲我勾了勾唇角,甚是温柔道:“唔……楚歌的师弟好,新娘的师弟,可是贵客,贵客啊。”

我背后发凉,连连应道:“这么说可就折寿了,不敢当。”白踏歌转身,看着白问水,眉头轻皱,一脸的无奈,给我一个抱歉的眼神,又深深看我一眼,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道:“过来帮忙,客人很多,废话少点。”

我觉察到背后有人,嗅到熟悉的香味,浅浅淡淡,无意撩人,熟悉的麝香香味和玫瑰花香味,我摸了摸袖子里的雪漫,把手松了,被人圈起来的时候身上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瞬间就后悔了,天杀的花繁抱也就算了,把脑袋搁我肩膀上还往我耳边吹热气做什么?非要逗弄么,还真是够得寸进尺的。

我烦躁地抓抓头发,勾了勾脑袋,不动声色地避开,还没说些什么,就听人道:“白三公子根本就没请多少人过来,他大婚只是为了昭告江湖罢了,要不然他和千机阁千晓,罗刹教少女邵华的流言,几时要是让你师兄听去了……”

“不必担心的。”他道。

“我没担心,阿锦,麻烦你把头挪开,你下巴太尖,硌得慌。”我皮笑肉不笑,拿开人准备在我腰间搭着的手,继而道:“大庭广众之下,还劳烦你,动作少些。”来往的人不多,白三公子和我师兄交往的人还是不错的,有几道目光在我们二人身上扫过去,淡淡的,不留痕迹,只是望一眼而已。

“走吧,换个……能让我动手脚的地方好了……”他俯在我耳边低低道,气息就在耳边,一把声音低的厉害,勾魂夺魄,要人性命,我晃晃脑袋,想把那点暧昧不明从脑子里晃出去,扫一眼来往的人,全都不怎么认识,我昨晚三更才睡过去,此时着实没什么精力,早上起得晚没什么胃口,喝了碗粥便继续瘫在床上,丫鬟温柔体贴,按时送上一日三餐,你要什么她就给什么,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要是同人打趣一阵,温柔体贴地掩口一笑。

这样太无趣了,我压下心头翻涌起来的厌恶情绪,一点也不想呆在这间满是陌生人的屋子里了,也不想凑什么热闹了,反正大婚的是我师兄又不是我,嫁出去的师兄泼出去的水,以后他自己好好过就成了,哪里还会想起什么师弟师傅呢?

人就是这样子,一点一点,渐行渐远的,因为他们有了更重要的人。那我以后会娶一个怎样的女人呢?性命之忧一条,趁现在还没搭给花繁的时候,我还是自己宝贝着吧,万一人家只是一时兴起,可就不值得了。

天残九法,天残九法,残缺的可不就是七情六欲吗?我也不清楚我是真的爱他,还是因为,只要我觉得我是爱他的,我便会生出一种:我的七情六欲是好好的没有残缺这种错觉来,就像我是一个正常人一样,有着复杂的七情六欲,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

我分不清,我是真的爱他,还是更欢喜和他待在一处,我自己就更像个活人这一点。我记得老爹对我的告诫:爱一个人,也是一种欲望,他说我已经练了这个,是回不了头的。我曾问过他,为什么要我练这个,他只是淡淡扫我一眼,眼里生着怜悯,眯着飞扬的眼苦笑道:“我迟早有一天是要死了的,到那时候,我要你护着你妹妹。”

“你不想护着她吗?护着我吗?”他逆着光问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懵懂地点了点头。

而现在,我被我亲爹害惨了,我揉揉眉心,拉着人就走,熟门熟路地绕着路,在一间门前定下,敲了敲门,推门而入,我本来只是想找一下我师兄,问他要点银子好出去买点吃的东西,那声不堪堪落在耳边,近乎惨烈,被压在桌子上的人偏头扫我一眼,琥珀色的眸子凛冽得过分,眼底的欲望死死压着,还是泄露了些许,他那把极低的微微沙哑的嗓散开,掺杂着□□意味,偏偏声音还是轻柔的平和的,“劳烦你把门关上。”他道,十足的温文尔雅。

我被人提起衣领,白三公子起身,随手拉了拉衣领,暴露在外的脖颈和大片肩膀都被遮住,他手里不知捏着什么东西,闪着细碎的冷光,再接着,门一下子就被关掉了。

“本座把人借走,你们继续。”这是花繁的声音。

我忍不住想笑,可是意识到自己现在又被人抄着膝盖抱起来,脸上也好不了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捂住脸,只庆幸这张薄面皮还没烧起来,刚刚松开手就听人戏谑道:“呦——你这是害羞了吗?”

我被气得飚出家乡话骂人,骂了声操后没了下文,咬咬牙关不说话,无所谓了,被人抱着就抱着吧,谁让我杀不了他呢,这也怪不得旁人,武功高的人,做事总是随心所欲的,谁让旁人管不了拦不住呢?凭心而论,我要是武功比花繁高的话,大抵会控制不住,想要杀掉他。

汹涌的杀意叫嚣着,我抬头,看着他的脖颈和一线绯红的唇,很想扑上去,把人给生生咬死,这样子就没那么麻烦了,我也不至于头疼,午夜梦回之际,一而再再而三地梦见这个人了,用来催眠的安神香,也无法阻止这个人在我梦里出现,搅乱我心神。

他在一处停下,飘飘然落地,随手扣了张□□遮住了那近乎妖异的皮相,只是那发色那眸色,是近乎妖的,他搭着我肩膀,柔弱无骨似的,拉着我走进去,一路穿过脂粉的甜腻气味和身着薄透纱衣的姑娘,那些姑娘本来是想招揽的,可是花繁花宫主丢过去一个冰冷的眼神,那些姑娘便望而生畏了。

他拉着我杀上二楼,只是站在门前,我就听见了女人的叫声,可是花繁偏偏站在那门前,礼节性地敲了敲门,门里面的□□声不低反高,他挑了挑眉头,粗暴地把门踹开,里面有个男人慌慌张张地穿衣服,那女人半坐着,只是披着深红的外袍,羊脂白玉般的身体大大方方地坦露,身上的痕迹让这女人生出一股子艳气来,长而卷的发微湿。

她身上写着浪荡和□□这四个字,深灰的眼扫过来,媚眼如丝,惊心动魄,撩了撩黏连在肩膀上的长发,支着下巴,鲜红的唇勾了起来,她拿意味深长的眼看我,又看看花繁,一把微微低哑的嗓子,很是恰到好处地呦了一声,拖着长长的慵懒的调子。

我还没继续看下去,就被花繁拦住,微冷的手指盖着我的眼,遮挡了眼前的的无边风月,我嗅着空气里的气味,觉得厌倦,他低头时身上掺杂着似有还无的香味,体温透过来,透过一层皮深入到血肉骨骼,撩拨着死去的心脏和这年轻血气方刚的皮囊,就算我当自己是个老人,可是不争气的是,这副皮囊却不是。

未经人事的人,哪里能轻易谈论这种事呢?我还是个孩子,劳烦花繁花宫主放过我,我在心下念着,听他在我耳边低低道:“不要看。”不经意间掺杂的温柔,恰如东风过境,引得百花齐放。

“宫主大人好,您身边这位——”那把勾人的声音刻意顿了顿,接着她笑起来,气息不稳,笑声忽然终止,接着那女人似乎正经起来,说话间也不再刻意把嗓子压得低哑得过分了,她抛过来什么,娇嗔道:“宫主您还真是薄情啊。”

他拉着我走,终于松了手,死死扣着我胳膊,似乎是怕我跑掉似的,我看他一眼,只觉得他那双眸子深沉得厉害,花繁随手关上门时,里面堪堪飘出一句话来:“他还是个孩子,宫主您就算没有真心,也要对人好些。”

我不解地看看他,不知为何有些发慌,今天是白三公子的大婚,我被花繁强行带出白家,身无分文,还处在一个我不是很了解的地方,而此时花繁花宫主很不对劲儿,附带一提,我似乎忽略了,花繁花宫主是个魔教教主,还是个对我图谋不轨的。

而现在,他手里拿着把钥匙,这意味着我们将孤男寡男于青楼共处一室,我骤然出手,便是一掌万里长风,这一掌的的确确是打了出去,可是这一掌是没有内力的,所有内力在顷刻间化为乌有,骨骼被抽调一样,我想向下栽下去,没有以脸着地,比以脸着地更惨,被花繁一把抄起腰抱走。

刚他带我上了楼梯,那间门是被锁死的,他把我放在地上,拿着钥匙去开门,我撑着手臂跳起,撑着栏杆就往下跳,坠落的瞬间我扫了扫挂着的用来装饰的伞,忽然记起花繁送我了一把伞,红底白梅图,可我没收,随手放在蔚医师那里了。

我抬手勉强去抓红绸,笃定了昨天那盏茶是加了料的,可和他呆在一起太久,我都玩了他是孤傲的狼王,是阴险的毒蛇,现在一击致命,要扼死猎物颈项。

我没成功逃脱,被花繁抄起,他踏着脚底的红绸运着轻功,恍若神魔,而我只不过是条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丢进锦被堆里,身下一片柔软,再接着,花繁便欺压了上来。







第38章 番外一玲珑骰子安红豆
'本章节已锁定'





第39章 洪水滔天


我从床上爬起来,腰还没抬起来就跌了下去,索性躺在床上拉上被子,默默问候花繁的十八辈祖宗,骂过一遍又想骂自己一顿,机会就在眼前,可是我却错过了,那是杀掉花繁极好的机会,也能帮助我摆脱困境。

该死的是我没下手,反倒被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