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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江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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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眼前,可是我却错过了,那是杀掉花繁极好的机会,也能帮助我摆脱困境。
该死的是我没下手,反倒被吃干抹净了。想到这里我就想感谢一下花繁花宫主甚是体贴的清理,生生把我逼哭以后还不肯停手,隐约记得是昏了过去,我摩挲摩挲身上的布料,冷笑一声,暗暗下了决心,下一次还是回报给花繁花宫主几刀的好。
桌子上摆着糕点,我瞧一眼,支着手臂艰难坐起来,动作间牵扯到隐秘的痛楚,我磨磨后槽牙,引以为诫,什么恩怨情仇都好,分不清就不去分好了,花繁花宫主生命里顽强,他既然说了把命留给我,我怎能失信于人呢?
我会去取的,连带着让他偿还所有的耻辱和憎恨,我已经很久都没憎恨过什么人了。
我想着,拿了一块软糯的桂花糕,我不喜欢甜食,总觉得这糕点甜腻的过分,虽说软糯,可是咽下去时,咽喉还是隐隐作痛的,我想我的咽喉大概是伤着了,很好,很好,花繁花宫主如此厚待,在下是记着了。
外面传来吱呀的轻响声,那女人披着件薄红洒金的外袍,深灰的眼抬了抬,只是一个动作而已,由她做来便带着种媚态,她合上门冲我笑笑,道:“呦——醒了啊,蝶恋花老鸨,雪媚。”她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又深深看我一眼,声音柔魅婉转,只是那双眼里的某些意思太重,她慢悠悠地,用着勾引人上床的语气对我道:“唔,需要伤药嘛?还有啊——好心提醒一下,你脖子上的牙印还是挺明显的。”
“哦,多谢提醒,我知道了。”我歪歪脖子,勉强支持着起身,一把拉开窗帘,任由那温暖明媚的天光穿透而来,在那瞬间,我总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天光亮瞎了,便虚虚盖着眼睛,把药瓶还有雪漫浮生一一绑在身上,我身上不见了的,也就只有那一把我用来刺杀花繁的蝉翼刀。
“要走吗?宫主说让你在这里休息够了再走,身为属下,他的命令我还是要听的,劳烦公子你——还是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吧。”那女人说话间也是一副媚态,如丝媚眼直勾勾望着我,若非我自幼修习天残九法,是个不解风情的,定会轻易被蛊惑。
“你以为——你是花繁吗?”我笑笑,怒气连带着体内未消的憎恨发作起来,我拔出浮生,剑鞘和刀刃碰撞发出铮的一声清鸣,浮生都很久都没饮血了,我想,微微弯了腰,冲了过去,雪媚仍旧坐在那把椅子上,我挥剑劈砍上去。
她不躲不避,洒着碎金的薄纱披帛飞出,缠上我的浮生剑,这女人太棘手了,我皱皱眉头,手里仅剩的四把飞刀投掷而出,雪媚的披帛荡了荡,成功抵挡,我笑笑,与此同时,那四根裹挟着内力飞出的四根银针,也成功刺中了上面挂着的红色绸缎,我想这可不怪我,谁让这里被装饰得像是用来洞房的,无趣而繁琐的累赘太多了,红色绸缎纷纷飘洒,那披帛终于松开我的浮生剑,披帛刀剑一样把那红色绸缎劈砍成碎片,那碎片纷纷扬扬洒落,像是花瓣雨。
我一直都屏着呼吸,暗自算着时间,雪媚的披帛还没飞出,便猛地瘫倒下去,我笑笑,心情很好地把浮生归鞘,我虽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可是我还是没办法对那女人下手,雪媚难以置信地抬头,问:“你——什么时候洒得软骨散——”
“丢出四把飞刀的时候,粉末就洒在你的披帛上,我就等着,你动用你的披帛。”我踩上窗台,扒着屋檐翻身就走,这女人没那摩简单,肯定是经受过训练的,软骨散也不知能维持多久,我运了内力,运了踏雪无痕,一路踏碎数片瓦片,好不容易赶回去时,正好撞见我师兄,我站在白家墙头,他还是懒懒地靠着白家门前败尽枝叶的柳树,他懒懒抬了抬眼,指指地下,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他道:“下来。”
我跳了下去,跳下去以后猝不及防地被人甩在后腰上一巴掌,我的后腰都快断了,感谢我的亲师兄对师弟如此厚待,我压制不下满心怒气和被人触碰到的厌恶感,随手甩出什么,膝盖狠狠砸下直接跪在了地上,我师兄那一巴掌不掺杂内力,是实打实的狠,我的腰本来就快断了,这么一折腾我都快升天见玉皇大帝他老人家了。
“啧,见师兄就甩雪满,你还真是亲师弟,你跟人去哪浪了?嗯?花繁呢?你都消失一天了,怎么这么慢?你不是知道今天就要出发前往洛阳吗?”师兄一连串发问起来,那么多问题,罗里吧嗦地像是老妈子。
我咬咬后槽牙,恶狠狠道:“花繁走了,他说有事要做,我和人喝了酒,醉了,起的便晚了。”我耐心照着自己寻的借口说话,也不想让师兄知道这种事情,他知道的话,怕是会自责的,不过我很怀疑,师兄哪里来的,花繁很可靠的底气?他怎么会干这种蠢事呢?
我起身,本以为没什么事情了,师兄突然发问:“嗯——你腰——怎么了——”他几个字几个字一顿,这种停顿是让人厌烦的,心里有鬼的人总会错以为是对方在强调质问,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猛地被人扯住衣领,他扯住还不够,还把我的衣领拉扯开来,我懒懒扬起脖颈,任由人打量,自脖颈到锁骨处都是光滑无痕的,我抬手扯扯衣领,笑着调侃起来:“别闹,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我对师兄你——这种大叔——可是很没兴趣的,我昨天喝醉,不小心撞到箱子了,你还下手那么狠,师兄你是想不顾同门情谊,谋财害命吗?唉,唉,你是真是有了妻子就忘了……”
白三公子温润如玉的眸子扫过来,他冲我笑了笑,师弟两个字便被我咽了下去,我后背僵了僵,只觉得他那一眼扫过来,便看透了所有事情。
我说出来的没说出来的,似乎都被看了个通透,于是我只能僵硬地开口:“嫂子……好?”白三公子闻言挑了挑眉,他一身青衣,像是着了江南烟雨的颜色,琥珀色的眼在阳光下是流光溢彩的,他云淡风轻道:“白三就行。”
白江清在江湖上常被人敬称为白三公子,而我在白家这段时间,白踏歌经常喊他小清,白问水的称呼一直都是不伦不类的那小子,我师兄经常喊他阿清,至于我,不过是白三二字,虽说只是少了公子二字,可其中倒是耐人寻味着呢。
“叫什么白三,没大没小的,你还是喊白大哥吧。”我师兄懒懒道,自顾自上前,撩起白江清耳边一缕头发把玩,那双桃花眼漫不经心地瞥我一眼,是没忘了我这个便宜师弟的,他抬手指指马车,道:“小没良心的,快上车,我们都等你大半天了。”他说我们时说得很自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炫耀的气息。
我笑笑跳上车,有些羡慕,只觉得自己心脏里的不是滚烫的鲜血,里面该是寒冰。我想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像我师兄这般,我和花繁两个人算计来算计去的,就那么一点旧时累积出的感情,可那一点感情,是经受不起算计这东西消磨的。
马车很宽敞,三个人坐是留有余地的,我坐上去,打量四周过后,靠着软垫阖眼,摆出一张昏昏欲睡的脸,一半是因为我不想说太多话,另外一半是因——我的的确确很累,被花繁折腾得够呛,浑身骨头都跟卸掉又重装一样,我师兄和白三公子很快就上来了,白三公子抬手点开什么香料时,我嗅着空气中飘荡的兰花香味,又想起和着香味截然相反的味道来,玫瑰花和麝香从来都不是清淡的味道,味道再淡,也带着浓烈感,就像花繁那个人一样,带着明晃晃的,妖异的美感。
我揉揉作痛的眉心,气血再度翻涌起来,情爱说来有趣,刻意算计间无知无觉,算计过后,我倒是突然想念起,我和花繁在花镜宫呆着的日子,连带着想念起我和花繁上山时,我给他摘橙子,他懒得拆,我便随手拆了丢给他。
大抵是因为,这些都再也一去不复返了吧。
我不明白花繁是怎么想着的,他该知道这样做只会激发我的杀意,若是如此打从一开始,他只要用强的就够了,比如说我在花镜宫的时候,临走前他可以反悔,可以不讲信用,可以强行把我废掉□□。
要是想让什么东西永远属于你的,要么是得到那东西,要么是把那东西给毁掉。
若我是花繁的话,我宁愿把那个人给杀掉,这样子,我喜欢的人,我得不到,却也不会变成别人的。
而花繁,只是在中途改了道,摧毁我和他之间仅有的那点说不清的东西,哪管此后洪水滔天。
后来我才知道,花繁从未想过,会有此后。
会有我和他之间的此后。
第40章 啧,没眼看
这世间的很多事情都是难以说清的,说不清的话还是用刀剑解决来得痛快。
我们三人坐在马车上,该吃饭时就歇下来,赶车的人默默无闻,脸上带着胡渣,面容是疲倦的,他说他叫三七,自我介绍完以后这个人就一句话也没了,成了一个假哑巴,这个假哑巴说话很少,很清楚白三公子的喜好,白三公子或许是舟车劳顿,或者因其他什么缘故,吃饭很少,半碗米饭扒拉半天,只挑青菜白菜这类兔子吃的东西,和我妹妹天青——简直一样挑食,我妹妹是被娇惯出来的毛病,吃的倒是没有这么少。
怎么说,白三公子的饭量,和一只猫是差不多的。赵厨娘养的那只橘黄的猫逗比白三公子吃得多,肥美好看,只可惜后来老死了。
我师兄在白三公子搁下筷子时叹了口气,扫我一眼,目光又移到我的筷子上,我看看筷子底下那条糖醋鱼,心说不是吧你对你师弟这么苛刻的吗师兄?我的亲师兄诶。
我改了方向,冲向旁边的四喜丸子,看着我师兄拿筷子撕扯下一块糖醋鱼,搁到白三公子碗里,白三公子敲敲额头,琥珀色眸子扫人一眼,张了张唇,我师兄笑眯米地望回去,眼里含着威胁,我猜以我师兄的性子,如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怕是会说什么:“你是自己吃,还是我喂你吃”这种话。
身后一桌怕是江湖人士,酒水倒进碗里,那碗又啪的一声被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那大汉声音粗犷,还不自知,他谈论的事情整个店都能听到,那大汉道:“近来武林大会即将召开,各个英雄豪杰还没上台,倒是被白家那个什么病弱公子给抢了风头,这都算什么事啊,江湖百晓生尹墨还添油加醋地说什么,那个病弱和江湖上有名的浪子楚歌时天作之合,那两个人凑到一起是闹着玩的吗?这事我看啊,弄不好是尹墨他胡扯的,本来他就是个文弱书生,一个书生,混什么江湖嘛,江湖上就需要我们这种锄强扶弱的侠士,我们只是不出名罢了,哈,那什么白三公子,不就是靠着美色出名的嘛,还是个早死的命。”
我看看对面江湖上有名的浪子,和他旁边短命的白三公子,我师兄楚歌挑了挑眉,手指间转着筷子,饶有兴趣地支着下巴听人胡扯,白三公子艰难地吃着那一小块糖醋鱼,似乎没听到似的,还是一张云淡风轻的脸。
名为三七的,不知三十多还是四十多的假哑巴没说话,我闲闲地拿起一块桂花糕吃,等着看热闹。
那大汉附近的人不住应和,他又继续道:“这次武林大会,是为了救天下人于水深火热之中,那七王爷恶名昭著,还是个断袖,我看他此前的镇北大将军之类的名声,怕都是别人的,不然他哪会在战场上活下来啊。他就是个废物王爷,而这种人为博美人一笑不惜一掷万金,这种纨绔王爷最是可恨,三年前江南那儿发水灾,百姓流亡失所,那七王爷舒舒服服地四处游玩,那七王爷在各地都有宅子,也不知他一个王爷,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在各州都买宅子。”
大汉旁边的人一个个开始说起七王爷的罪名来,什么荒淫无度,什么挥金如土,我看看那大汉身上金色的暴发户一样的锦缎,他像是个圆滚滚的丸子,高大还胖,脸是白的,脸上浮着一层油腻的光,腰间带着玉佩,手上带着玉扳指,整个人身上都写着我很有钱这四个字。
我忍不住冷笑一声,啧一下,骂上一句胡扯,世人偏见太重,关于七王爷,他的所有谣言里,只有断袖这一条是真的,他是个断袖也就算了,还是个彻底的断袖,直接跟皇帝吵了一架,说自己是个断袖,不喜欢女人吗,尚书大人的女儿知书达理,美若天仙,哪里是用来被他糟蹋的,皇帝一怒之下,差点再一次把人打入天牢。
他既然是个断袖,还能怎样荒淫无度?至今为止也没听说,有哪个朝廷官员,胆敢爬山七王爷的床,或者是某个人有爬上去,再说往七王爷府里送礼的人一堆又怎样?七王爷远离朝廷,四处游历天下,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最后再说那七王爷的武功,哪里会是假的?江湖人怕是忘了七王爷一人杀入千毒宗,成为千毒宗宗主吧。
千毒宗上一任宗主多疑,能够取得千毒宗宗主信任,那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我骂完自己爽了,却也招来了麻烦,灰衣的老头扭过来看我一眼,指着我们这一桌,声音尖锐道:“这个人对少主不敬,说什么胡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说什么傻话,什么都不知道还这么出言不逊,兄弟们,这能容忍吗?”
“不能,我们该好好教训那个小鬼,教教他该怎么做人。”五个连声附和的人起身,那个指点天下的金色丸子,不,哪家的少爷挥了挥手,懒懒道:“直接打死就好。”他只有一条缝的眼扫过来,看到我,眼睛猛地瞪大,似乎是看到了我身边的白江清和楚歌,他那粗短的手指指着白江清道:“既然他们是一起的,那么这就是他们的事情,把那个留下人留下就行。”
我师兄怒极反笑,他抛了抛手里的铁扇逍遥,下面殷红的玉珏看起来倒像是个贵重的东西,铁扇逍遥还没展开,白江清就抬手,挡在了铁扇逍遥前面,店家似乎是习惯了这种事情,小二招呼去收周围客人的钱,收了钱以后急急推开,店里瞬间只剩下我们这两桌,老板和小二躲在柜台瑟瑟发抖,只怕被殃及到。
我抛出雪满,不想弄脏了手里的浮生,我撑着桌子准备杀出去,便听见那裹着金色锦衣的肉丸子发出一声惨叫,白江清施施然地走了回来,扯了扯我师兄的衣领,拿他的衣领擦了擦手,莹白瘦弱的手指恍若美玉,那是很干净的手,该是书生或者纨绔公子的手。
“你……你是何人?我斩马堂定会讨回这一笔账。”那灰衣人慌张地检查起那胖子模样,那一身金色锦衣的胖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哭嚎不止,剩下的那几人被白江清吓到了,又被那灰衣老人催促不止,不知是该退缩还是该上前,在那犹豫着。
“哦?斩马堂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吗?不才上有两个兄长,江湖人大多称我为白三公子。”白江清云淡风轻道,坐了回去,他敲敲我那里的桌子,温声道:“你继续吃吧,小孩子还要长个子。”
我闻言很想说我不是小孩子,又觉得计较这个没什么意思,看看那条糖醋鱼,动起了筷子,假哑巴三七在寂静中走过慌乱的斩马堂众人,我师兄懒懒支着脑袋,唰地一声展开手里的扇子,很是风度翩翩地晃了两下,又唰地一声收了回去,他懒懒靠着白江清,自我介绍道:“在下姓楚名歌,白三公子妻子,喏,就是你们扣中的江湖浪子,怎么,还要来跟我算算账吗?”他懒懒地抛着手里的扇子玩,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很是危险。
另一边假哑巴敲了敲桌子,指了指墙上挂着的桂花糕三个字,小二慌张地跑到厨房去了。
一身灰衣的老人带着斩马堂的几人走远,小心翼翼地避开我们这一桌,白江清从出手到走远,那几人都没有看清,更别说是还手了,我一边吃着糖醋鱼,一边问:“唔,白三公子,你银针上是不是淬了毒?”
“嗯,毒性不重,也就是人病上一个月斩马堂自然有人能治疗,不过这样一来,会误了斩马堂的人参加武林大会,武林大会是不需要这群人搅乱的。”他云淡风轻道,这于他而言不过小事一桩罢了,我不禁揣测起来,他杀人后,是不是也是这般云淡风轻的?
能让我师兄主动从良画地为牢的人,除了该有副好皮囊外,也理所应当地,这般冷淡寡情,城府深沉。
白三公子看着躺到他腿上的人,莹白的手指摩挲着人脖颈,催促了声起来,我师兄当成没听到,我咬着糖醋鲤鱼酥脆酸甜的尾巴,咔嚓咔嚓地咬断,听白三公子柔声道:“江湖浪子楚歌,你起不起来?嗯?”
我仓皇地扫一眼,便见我师兄从没骨头的状态起身,瞬间正襟危坐,正好假哑巴三七过来,搁下了一盘桂花糕,我师兄抬手拈起一块来,递到人唇边,白三公子皱了皱眉,往后退开些,奈何我师兄执著地递过去,勉为其难地咬了上去,牙齿叼着那片桂花糕,桂花糕不大,白江清吃的时候颊边鼓鼓的,像是松鼠之类无害的小动物。
我旁边的假哑巴闷闷地低头吃饭,我继续执着地和那糖醋鱼厮杀,至于我师兄,随手擦掉了白江清唇边的糕点碎屑,白江清偏头笑了笑,舌尖扫过人食指,慢悠悠道了一句:“很好吃。”
啧,这两个人,我还真是没眼看啊。
第41章 预谋许久
假哑巴三七一路都不怎么说话,只是沉默地赶车,我终日靠在马车上昏昏欲睡,虽说我是个没心没肺的,可是不凑巧的很,我的记性好的很。偶尔想想花繁的所作所为,我都会由衷怀疑是自己容忍放纵太过,才会导致如此后果,我分给他的信任,未免太多了些。
除此之外,我也不该手软的。吾日三省吾身结束,接下来还是想想遇上花繁花公子以后该怎么做吧,是先把他的胳膊废掉,还是先给几刀的好。
啧,又被反噬了。气血一阵翻涌,提醒着我七情六欲这东西本就是不该存在的,恨是,爱也是,筋脉都是一阵作痛,我皱皱眉,睁开眼便看见醉卧美人膝的师兄,我的亲师兄,自己优哉游哉喝着酒,躺在白江清的腿上,长腿委屈地折着,白三公子倒也纵容他,只是静静地扯开人搭在他腰间图谋不轨的手,手里的书翻了一页。
“嗯,你醒啦,你脸色不怎么好,这个,一天一次,一次一粒。”白三公子笑意盈盈道,关怀是恰到好处的,又很是体贴地递过来一个小白瓷瓶,他看着我的眼,云淡风轻地补充:“那是我老爹给你配的药,我老爹说,你这么折腾下去吗,迟早要没命的。”他的语气陡然一转,成了略带愤怒和嫌弃的语气。
会早死的。我想,天残七法并没有那么好练,一旦气血攻心就只有死路一条,我道谢后白三公子客套地回上一句不用谢,我拔掉塞子,吃了一粒,把药瓶收着,我师兄懒懒啧了一声,他坐起来,头发有些乱,左边的头发松松垮垮将散未散,他眯着水光潋滟的桃花眼笑起来,慢悠悠道:“你们两个可真有意思,一家人的在这里谢来谢去,阿清啊,你知道有句话叫做什么吗?”
啧,指桑骂槐,我想,我师兄明明喊着的是白三公子,眼睛却是直直盯着我的,我撑着下巴,以自己一贯喜欢的,吊儿郎当的姿态,对上我那少有的说严肃话的师兄,他笑得像个纨绔子弟,要去调戏良家妇女勾搭美人那种,表情却是认真的,水光潋滟的桃花眼怎么也望不穿。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还有一句,叫做同类相斥啊。”他用开玩笑一样的语气教训道,目光在我和白三公子身上转来转去,意有所指。
“我——读——书——少——听——不——懂——”我歪头笑,佯装无辜,我不想听他说这种严肃的话语,我今年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师兄下山时也是和我差不多的年纪,等我下山去寻他,他已经不是漫不经心一笑,说我要一生逍遥的师兄了。我不想听他用着严肃的语气,跟我家老头子一样教训我。
我更喜欢我家老头子的说话方式,虽然他总是随口胡扯,不像是个当老爹的,像是满嘴骗词骗徒。我不喜欢过于认真严肃。
“算了,我告诉你好了,辰景是怎么回事。”白三公子笑笑,眼睛在我脸上停留好一阵,再接着便是我师兄的一句别动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我师兄握着白江清的手,让人戳了戳我脸颊,我疑惑地看着这两个人,便听我师兄对白江清笑着道:“你看,很软吧。”。白三公子只戳了一下就收了手,我便狠狠去打我师兄捏着我的脸的手。
“阴险的小兔崽子。”我师兄收回手低低地骂道,我揉揉作痛的脸颊,撩起耳边一缕头发,顺手摸索了一下脖子上的□□,一边思索着脖子上的痕迹什么时候消,默默骂了句杀千刀的花繁,要是花繁沦落让我碰见,那我肯定要给他几百刀了。
妈的,花繁太凶残了,腰还是疼着的。
“你说你呀,暴殄天物,好好的一个小孩子,长着酒窝,笑得阴测测的,随时要背后捅人一刀似的。”我师兄拍拍我脑袋,我意识到这动作像是拍狗时,下意识就打掉他的手,我师兄这么多年来是有长进的,我没打到,落了个空。
“好了,师兄,别闹,我还想知道辰景是怎么回事呢。”我靠着马车懒懒道,摸摸空着的肚子,思量着听完故事以后找点什么东西吃,白三公子很是体贴的从桌子下面抽出一个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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