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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对我误很大-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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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梁御风一句话出口激起千层浪,附近的围观人群沸腾了!
  “什么?这小子胜过方玉生?”
  “醉里乾坤竟然不是他的对手?”
  “方玉生可是名列浔阳三英之一啊!”
  方玉生听见四下里的议论,顿时又羞又躁。他有心当众洗刷名声,奈何却知道自己万万不是石桐宇的对手。那张惨白的脸霎时间又涨得通红。
  只是,听到那话难受的不止他一个。
  浔阳三英在他人眼里可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方玉生落败固然丢脸,身为三英之首的雷策脸上也没有光彩。
  果然底下又有人议论起来。
  “如果方玉生不敌,那向思诚想胜他的话更悬啊。”
  “看来只有雷五公子有把握了。”
  “咱们雷五公子可是武林少侠榜第一人,打败他不费吹灰之力!”
  “我看难说,没打过谁知道!”
  梁御风听见四下里议论,只觉这发展可有点不对,跟雷五还是得留点情面好相看的。他赶紧一拉石桐宇:“算了,我们还是先走吧。”
  石桐宇无奈啊!
  这都是谁胡乱挑衅惹出来的祸事?要能把这货的嘴堵上,敌人绝对能少掉一大半!
  梁御风转身想走,看见闵三娘还是失魂落魄,大异于寻常,不由心头一动。
  那来暗杀的人既然是雷家世仆,背后的指使者恐怕也脱不了雷家的关系。闵三娘心思聪颖,只怕已经猜到。可她要当雷家的媳妇,又能如何呢?
  他轻叹口气,劝道:“姐姐,我们先走了,你早点把湿衣服换下吧。别着了凉。”
  见她脸上湿发还在滴水,他心中恻然,顺手伸过去替她捋了下。
  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
  “仓啷”一声,雷五公子拔刀出鞘,疾如闪电一刀劈到!
  梁御风连忙缩手,凛冽劲气擦过,差点连手指头都被斩掉几根,饶是他胆大包天,也吓出一声冷汗。
  没内力傍身果然麻烦,他无语凝噎。
  石桐宇没来得及阻拦,也是惊魂初定,将他拉退一步,冷冷道:“雷五,别欺人太甚!”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当着他的面差点斩了他的指头,是可忍孰不可忍!
  雷策瞪视他:“我不跟他打。你来,我领教你的高招!”
  当日在江上舟中,石桐宇借擒住那黑衣首领之际,对他偷袭得手。他出道以来便是浔阳三英之首,又是武林少侠榜新晋的榜首,生平未尝一败,竟然失之大意输给这无名小卒,难免耿耿于怀。
  同是浔阳三杰,又是姨表兄弟,他对方玉生的武功也算了若指掌。那日浔阳楼上,方玉生与石桐宇一战,竟然不过数招便一败涂地。这等武功,让他忍不住暗暗心惊。
  只不过,雷五向来性烈如火,遇强则强,岂会未战先屈?
  今夜月明如水,他心中更有满腹块垒未消,正堪一战!
  “你要战,我便战!”石桐宇目露锐光,拔剑出鞘。
  这雷五年少成名,生来顺遂,从未受过挫折,乃至目空一切,怎么看怎么讨厌。既然他出手邀战,石桐宇求之不得。
  他倒要试试,自己倾尽全力的话,正面交手,照影剑和惊雷刀究竟是谁强谁弱!
  梁御风眼见情况不妙,已经无可阻拦,哀怨道:“完了!婚礼要去不成了!”
  一边的闵三娘听见,忽然苦笑一声:“婚礼啊……只怕是……”
  再也没有了……
  这余下的话语喑哑在她的喉头,心如刀割难以出口。
  那边厢,雷策与石桐宇两人却均已腾身而起,飞上了棚顶。
  这中元之夜,江岸边搭了数处棚子,均是各家寺庙开法会、放焰口所用,还有城中富户自家做的水陆道场。
  为供养十方高僧大德,为普度地府孤魂野鬼,这些棚架搭得又高又稳,四面的高杆上垂下数道素白经幡,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那些挑在半空的纸灯笼,本都是白纸糊的,可夜色里看去,灯火透过外壳层层晕出,竟是一片凄迷的红光。
  深黯的夜空中,一轮圆月冷清清洒下银光,照彻满江随水流转的红莲河灯。江水影影绰绰翻上霞色。
  今夜月朗风清,一江赤水如热血奔流,正是一决高下的好时机!
  来江边放灯的人群何其之多,听说本地头一号少年英雄要当众与人交手,纷纷一传十、十传百,涌到附近观战。在下面择个好位置,便站定了仰头去看那两大高手。
  雷策执长刀在手,脸上仍带着那银面具,众人看不见他的神情。月光斜映在他的面具上,银光流转。只见他长身直立,衣襟当风,英姿何其飒爽。
  尤其来观战的众人大多是江州本地人,早把浔阳三英视为本地的骄傲,于是纷纷喝彩,高声助威。
  面对对手这强大的主场优势,石桐宇持剑而立,脸上漠无表情。
  他身上还是一袭深色葛衣,灰沉沉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手中的照影剑,剑锋清亮如霜雪,光芒流转,是这方重重晦暗里唯一的亮色。
  两人手持兵刃遥遥对峙,高处江风猎猎,吹得那一串串纸灯笼摇曳不定,红光忽明忽昧。
  忽然,天际一朵薄云缓缓飘过,遮住了月轮的光华,视野为之一暗。
  雷策清叱一声,仿佛要将满腔愤懑都吼出胸臆。刹那间长刀出手,如闪电,如狂飙,雪亮刀光划破夜空,气势如虹!
  面对这凌厉锋芒,石桐宇不退反进,长剑一横,正面迎上!
  梁御风遥遥望见,不由心中诧异。
  他与石桐宇一路同行,已有不短一段时间,见他出手也已不止一次。在他看来,除了洞庭湖畔刻意引他上当那次,这石桐宇的剑法以快制胜,招式奇诡,讲究的是找准破绽一击即中,很少这样正面强硬对抗。
  看来,并非他的错觉,今夜石桐宇的心境确与寻常时候不同……
  当下只见两人的身影在棚顶上交错来去,刀来剑往,“叮叮当当”连珠脆响,撞击之声不绝于耳,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一阵夜风拂过,薄云乍聚还散,露出隐在云后的那轮明月,依旧皎洁清朗普照世间。
  两人各自收招退后,仍是遥相对峙。
  下面观战的众人看得眼花缭乱,也不知谁占了上风。
  可即便是雷五公子再忠实的拥趸,此刻也已知道,那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无名小卒,功夫竟不在他们江州城最值得骄傲的少年英雄之下!
  雷策心中更惊,这人好强,比想象中更强!那日与方玉生交手,这人竟还没有使出全力。刹那间他胸中斗志更炽,战意更盛。
  好好好,痛快!
  就让他今日全力以赴一战,看自己这武林少侠榜的榜首到底是不是当之无愧!
  他大喝一声,重又挥刀劈出。势如雷霆万钧,凛然生威,铿锵杀伐之气陡生。眼见石桐宇扬剑拦截,他仍是揉身直上,也不变招,左手却已顺势扬出!
  一霎时硫磺火光在黑夜中爆开,光芒灼眼,霹雳弹!
  霹雳惊雷,无双一刀。
  雷五公子这惊雷刀,本就是要配合霹雳弹使出,才不负他江湖上赫赫威名!
  观战的众人虽然大多不会武功,眼力不济,可昏暗夜色里忽然亮起这簇耀眼光芒,倒是全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刹那间呼吸几乎屏止。
  梁御风也看得双眼发亮。他认定自己无恙之时,武功当然要在这雷五之上,可是要对上他的霹雳弹,也甚是棘手。倒要看看石桐宇如何应付。
  好个石桐宇!
  间不容发之际,他的剑已经于不可思议的角度数次收招变招,数度挥出。
  快,好快!
  没人看清他此时变招之快,连对面的雷策都不能!
  “叮叮叮”连续声响,轻若未闻,可剑锋在夜空中划出的弧光和霹雳弹炸开的火焰却是不容错看!
  那一瞬间,没人看清他出了多少剑,也没人看清他每一剑都或刺或劈或挑或划在了迎面抛来的霹雳弹上!
  众人只能看见朵朵焰火没能近他周身一尺之内便已在空中绽开。
  流光飞舞,焰似星火。
  在这美轮美奂的光线中,他再度挥出了一剑!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一剑既出,他收招后退。对面雷策仍是伫立原地,一动不动。
  忽然,雷策身子一颤,脸上银面具铮地一声,陡然裂成两半,坠落地上。
  月光与火光落在他的脸上,仿佛血色都已褪尽,那倨傲俊容白得近乎透明,比天还高的自尊一霎时粉碎殆尽。
  这浔阳三英之首,武林少侠榜的榜首第一人,今日竟是彻底地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投雷,今天加更!顺便庆祝终于签约了^_^

☆、迷雾重重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天边清冷冷月光仍是淡淡洒下,普照大地。四下里却一片寂静无声。
  顷刻间竟是落针可闻。
  观战的众人面面相觑,至今无法相信,就在他们眼皮底下,江州头一号少年英雄竟然败了!
  还是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手上。
  这落差太大,让他们这些奋力助威的围观群众情何以堪?
  片刻沉寂之后,是突然爆发出来的人声鼎沸。
  眼见两人从棚顶两端分别掠下,众人情绪更加激动,争论、指责、叱骂、好奇、怀疑、不解,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越发嘈杂。
  雷策一步步走回闵三娘身边,眼中所见是王伯倒毙的尸身、向思诚同情的眼神、方玉生紧皱的眉头,耳边所闻更是说什么的都有,他心绪越加烦乱,一腔郁气更是无从发泄。
  闵三娘却仰起脸,直直看向他。
  她满身水湿,头脸发辫也只是草草用巾帕擦拭了下,仍未干透。外面还是披着梁御风的大氅,形容凌乱,更谈不上好看。唯有那双眼睛,仍是一如既往的温柔隽永。
  那双眼睛里,既无同情,也无哀伤,仍是带着温暖的笑意。
  “阿策……”她伸出手去,握住了雷策的手。
  雷策看着她,看着她清澈的眼,凌乱水湿发丝散在她脸颊两侧,月华如水轻轻拂落她的脸上、发上、肩上、衣上。眉梢眼角淡淡空灵,清丽眼眸里是述不尽的柔情。
  “今日你虽败了,可来日犹未知。”这一路伴他走过大金中都回乡之路的女子缓声道,语气里仍是全然的信任与笃定。
  “这世上谁能常胜不败?若不败又何以争胜?你还年轻,将来的时光还长。假以时日,你定会让霹雳惊雷的名号响彻整个江湖。”
  雷策默默看着她,握紧了她的手。
  他们一路结伴行来,自金入宋,遭到的追杀也不知有多少,多次濒临绝境。每一次,哪怕面对生死关头,闵三娘总是不曾放弃希望。这不会武功的女子,却有着非同一般的平常心,以她特有的温柔笃定,勉励他一次次度过难关。
  同甘共苦,直面生死,他们已经一同经历过太多太多……
  他又怎会甘愿在此时此刻放手?
  雷策与闵三娘执手相望,默默相对。
  一边的向思诚看着他们,眉头微皱,无奈叹了口气。
  可方玉生哪里按捺得住,他一拂袖振开了闵三娘,骂道:“雷五,你别傻了!” 
  雷策一惊,急忙护住闵三娘:“你干什么?”
  方玉生越看他越怒:“被她哄两句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眼见梁御风和石桐宇也向这边走来,他更加怒不可遏:“这女人就是个祸水!我呸!人家都说红颜祸水,妈的丑八怪也能当祸水!”
  雷策脸色大变:“你……”
  这边厢梁御风已经毫不客气地发了话:“方公子,江湖之人,胜败乃兵家常事。怎么,你就这么输不起?”
  方玉生跳脚道:“谁输不起了?我明明在说雷五的事!”
  梁御风笑道:“那怎么皇帝不急太监急?五公子自己还没怎么,你却急成这样?”
  方玉生怒骂:“你才是太监!你全家都是太监!”
  梁御风沉思一会,牛头不对马嘴道:“虽然我不想对你说明原因,但我知道全江湖人士都绝不会赞同你的说法……顺便说下,我全家就只是我爹和我而已。”
  石桐宇:“……”
  方玉生不知梁少爷的身份,愕然不解,但心想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于是戟指骂道:“你滚开!这是我和雷五的事,兄弟之间,岂容你来置喙?”
  梁御风扬眉道:“你对我姐姐破口大骂,怎么不关我的事?你不知我是闵姐姐的义弟吗?”
  方玉生呆了一会,道:“这女人几时和你成了姐弟?妈的,丑八怪还惯会勾三搭四。”
  话音刚落,梁御风出手如电,已经用羽扇在他颊上抽了一记。
  方玉生猝不及防挨了个正着,惊怒交加:“你!”
  其实梁御风身无内力,只是钻个空当凭借精妙招式教训他一下,可方玉生却视为奇耻大辱,当下捂着脸眼睛都红了。
  “你、你你敢打我脸!我爹都没打过我!”
  石桐宇见势不好,踏前半步,把梁御风挡在身后。当然,也不忘狠狠去瞪这尽给自己惹是生非的家伙:打人不打脸,这可是江湖上的头号规矩。有点过了哦!
  ——明明敲掉他的牙就好了嘛!
  闵三娘见这乱成一团的局面,一时愕然。斜目偷瞥了雷策一眼,见他也是一脸无力的表情。
  这时他似乎觉察到三娘的视线,转头与她对视。
  在视线交汇的那一刹那,闵三娘忽然觉得整个世界变得安静无比。雷策就那么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什么也没说。
  浓醇夜色仿佛沉淀在他的眼底,闵三娘忍不住抬手,手指几乎触上他的眼睫。
  忽然人群又是一阵纷乱。
  有人在喊:“黄捕头来啦!”
  这时四周人群让开了一条道,江州六扇门总捕头黄一铭终于到了。
  今夜是中元之夜,不但没有宵禁,路上人流还极多。黄一铭身为当地捕头,密切关注治安问题,部署了不少下属在各处巡视。果然江边是人流汇集之处,容易出乱子。听闻出了人命,他当然是亲自赶过来了。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方玉生忽然安静下来,一把拉住雷策:“雷五,你过来!你要还当我是你哥,你给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雷策略一思忖,道:“你说。”
  方玉生着急道:“我是说找个没人的地方说!”
  梁御风在旁听了,凉凉道:“有什么话不敢当着我们的面说?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方玉生怒道:“你家方大爷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妈的,明明是那……”
  瞥了闵三娘一眼,硬生生吞回下半截话,只道:“总之,雷五你跟我过来。”想了想,又拉上向思诚,“小向你也来,你给我们望风。”
  雷策深深看了他一眼,仍是紧紧拉着闵三娘的手:“你说可以,但我和三娘子不分彼此,她也要一起听。”
  方玉生瞪圆了眼,差点又要怒骂出口,但随即又冷笑道:“行,她可以听。我还怕她不来听!”
  闵三娘苦笑一声,却并未说话。于是浔阳三英加上她总共四人,就近借了一家富户搭的礼棚,屏退外人进去说话。
  这边衙门里的人都到了。仵作上前验尸,总捕头黄一铭则是听取下属禀报事情经过。当听到有人指控那死者是杀人凶手,还搜出了形似暴雨梨花针的证物时,他不由一怔。
  死者王伯是雷家的家仆,死因又是咬舌自尽,本来没那么麻烦。可这里头又牵扯进一桩谋杀未遂,却也不能就这么草草结案。
  他左右张望一下,道:“雷五公子他们人呢?”
  按理说,江湖人要是涉及命案,愿意留下来善后的不多,毕竟大家都讨厌麻烦。可是今日这事又有所不同,这是江州城,雷家是当地的世族大家,没可能留下个烂摊子不管的。再说,以他们家在当地的影响力,这也算不得什么麻烦。
  黄一铭年纪不大,但厮混官场已有些年头,这点门道当然心知肚明。所以第一反应是找他们家的人前来协商处理。
  这时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答道:“哦,他们几个躲到旁边去说悄悄话了。”
  黄一铭一怔,转过头来,就瞧见了梁御风。
  这夜是中元节,穿白着素的人不知有多少。可这货轻摇羽扇白衫翩翩的模样仍是格外醒目,眉梢眼角的无赖笑容也还是那么令人膈应。
  黄一铭揉了揉眉峰,淡淡道:“梁公子。”
  梁御风道:“黄大哥,你要找雷五公子问话吗?”他本来拉着石桐宇想溜之大吉,一见来的人是黄一铭,自以为大家很有交情,立刻留下不说,还主动上来搭话。
  黄一铭道:“嗯。”
  梁御风热心道:“我知道他们在哪里,我来带路!”
  黄一铭道:“只是例行公事问话,我可以等他们出来。”
  梁御风大摇其头:“黄大哥你这样不好吧?事关人命,怎可如此轻忽?”
  黄一铭淡淡道:“目前死者可以确定是自尽身亡,也不必小题大做吧?”
  梁御风严肃道:“非也非也,黄大哥你错了。我说的不是那个死者,我是说闵姐姐。”
  黄一铭道:“哦?”
  梁御风道:“闵姐姐的命这次是被我救了,可如果再来几个那样的人想要她的命,又要如何是好?”
  黄一铭道:“是你看见死者出手杀人?”
  梁御风点头:“不错。还是我哥哥将他抓个正着呢!”
  黄一铭一怔,瞧见他身畔沉默不语的石桐宇,一时无话。
  梁御风正色道:“因此,黄大哥你应该尽早查明案情,弄清楚谁才是死者背后的人,才好让闵姐姐再无性命之忧啊。”
  黄一铭颔首:“黄某必会全力以赴。”
  梁御风道:“那就好。”随即故态复萌,催促道,“那黄大哥,事不宜迟,我这就带你去找雷五公子!”
  石桐宇在一边听了半天,不由扶额。这货东拉西扯许久,还以为他改性子了,原来还是在找借口去偷听那帮人在说什么悄悄话!
  黄一铭被他拿话逼住,只得答应。
  三个人一起来到那礼棚门口。黄一铭不情不愿,石桐宇脚步迟疑,只有梁少爷步子迈得格外风骚,快到门口还回身对他们作了个口型:“嘘——”活像是去做贼。
  黄一铭嘴角抽动,不露声色地瞥了石桐宇一眼,还是忍住了没说话。
  石桐宇大感丢人现眼,站定步子一把拖住了梁少爷:“你要偷窥?”
  梁御风赶紧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小声道:“你们怎么能把我想得这么龌龊?”
  石桐宇不想闹出动静,一时挣不开他的手,只得用眼刀狠狠剐他。
  黄一铭勉强板起脸道:“那梁公子这是?”
  所幸黄捕头比较知情识趣,说话声音不大。
  梁御风严肃道:“查案,我这都是为了查案啊!只是偷偷地听一下,无伤大雅。”
  他神色很正经,奈何说话却是用气音。黄一铭忍俊不禁差点喷笑,幸好镇定功夫了得,硬是憋回去了。可脸上表情也已经扭曲了,一时说不出话。
  “黄大哥,不如一起听吧?来,这个位置比较好,让给你。”梁御风只当没瞧见,盛情邀请,还慷慨让出最佳角度。
  石桐宇一脸的忍无可忍,但迟疑一瞬,也跟着过去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真相大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方玉生找人家借了礼棚,鬼鬼祟祟领了几人进来,又四下转了一圈确定里面没人。
  雷策心中烦乱,道:“你有话就说吧。”
  方玉生正色道:“雷五,我要说的事,跟这个女人有关。”
  闵三娘听了,勉强笑了下,仍是默不作声。
  雷策终于抬眼看了方玉生一眼,冷冷道:“方玉生,如果你又想污蔑三娘子,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跟你翻脸!”
  方玉生怒道:“要不是看在咱们是表兄弟的份上,谁爱管你的破事!”
  向思诚见他们又起争执,忙从中劝解:“行了吧,方兄不是有话要说吗?这边事毕,五哥还得出去应付黄捕头呢。”
  方玉生愤愤道:“就是看黄一铭那家伙来了,我才好心要提醒他!”
  雷策一怔,不由自主侧头去看闵三娘。
  她自落水后全身湿透,那覆面的轻纱自然也湿了,但不知为何,她一直没有取下湿透的面纱。轻纱被水浸湿,谈不上还有多少遮掩面容的效果。
  然而,朦胧中,他却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知道什么?”良久,他低声问。
  方玉生忙道:“昨日午后,我们家出城去祭扫。后来我嫌闷便到处晃了会,恰巧看见了这女人也在那上坟烧纸!”
  向思诚不解:“中元前后,大家都会去郊外祭扫的。闵姑娘应该也不例外,并不奇怪啊。”
  方玉生冷笑道:“哼哼,那你们怎么不问问她上的是谁的坟?”
  闵三娘缓缓仰起脸来,清澈双眼平静地直视他,竟是不再躲闪。
  方玉生被她直视,莫名有些心虚,一时竟然张口无言。
  倒是向思诚忽然道:“不对呀,闵姑娘不是大金中都人吗?为何会在我江州城外的坟头祭扫?”
  被他这么一提醒,雷策的目光不由闪了闪。
  这时就听方玉生道:“而且那是个娼妓的墓!”
  此话一出,几人都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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