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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对我误很大-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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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卖相就很狼藉了,尤其是两颗蟹粉狮子头,被他毛毛糙糙用筷子捣得稀烂,光看外表狗都不吃……
小乔摆好食盒,依旧把盖子盖好。他提了食盒,略微低了头,便光明正大地在中舱间的走道中行走起来,不时偷眼打量两侧的舱房,寻找藏宝室。
大约也正因为是饭点,船上的侍卫多少都有点心不在焉,竟被他就这么一路混了过去,没谁发现。
忽然,小乔察觉到前方一个舱室明显有异,舱门紧闭,悬着铁锁,左右各站了两名侍卫。
小乔顿时喜出望外。
萧家财物不在少数,光是万贯金银和十斛明珠,就要装那么足足十几箱,无法藏得不着痕迹,只能是重兵把守。
眼前所见显然便是藏宝室所在!
☆、乘龙快婿
小乔既然找到了目标藏宝室; 手上拎着的食盒自然就是一松手; 正要闪身上前。
几乎同一瞬; 身后却风声骤起!
他差点吓了个仰倒。
岂知; 食盒放了手; 却未及坠地。来人于千钧一发之际稳稳接住了食盒,还不忘唾他:“你个穷急吼吼的样子做什么去!”
小乔一头冷汗地转过身来; 便瞧见了一个白发斑斑的老太太。
老太太个头不高; 还佝偻着背; 手拄龙头拐杖; 但精神头十足。尤其她精气内敛; 步态雍容; 显然身怀上乘内功。
刚才虽说是小乔惊喜之下分了神; 但直至她人到了跟前方才察觉; 便可见功力不凡。
两旁的侍卫瞧见老太太来了,也都躬身向她行礼:“萧老太太!”
小乔心念急转; 心道扬州萧家乃名门世家; 这多半是萧红泪家里的长辈。
萧老太太掂掂手里的食盒,嗤道:“毛手毛脚的; 莫打翻了我的午饭。”这时却瞧见小乔的正脸; 顿时满面怒容化作了慈祥之色。
老太太拄着拐杖踏前一步,满是沟壑褶子的老脸几乎要笑出一朵菊花来; 慈眉善目道:“这娃娃面生,也是姑苏慕容家的孩子么?”
小乔傻眼:“啊?”
老太太看着他秀逸的小脸,越看越爱; 将食盒放在一边,伸手就去捏他的脸颊。
她爱不释手问道:“嗳呀,这娃娃生得真好,我看比聿公子还好。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啦?成亲了吗?有没有订过婚呢??”
你别说,小乔眉目如画,偏偏还稚气未脱,这种长相对中老年妇女的杀伤力真的很大!
小乔转了转眼珠,乖乖答道:“我叫乐成,今年十九,没成亲,也没订过婚。”
老太太越发笑得合不拢口:“十九啊,好,好,与我家泪儿正合适。”
旁边的侍卫注视小乔,目露疑惑之色。有人便道:“萧老太太,此人面生,并非船上之人。”
老太太浑不在意,龙头拐杖跺一跺,舱板也要抖三抖。
她咧着没几颗牙的瘪嘴道:“哼,这还用你们说?小蛮也是,聿公子也是,突然冒出来的那道士更是!上了船都恨不得不同我这个老婆子照面。不就是嫌老婆子唠叨吗?这个娃娃多半也是,以为躲着不现身,老婆子就不会来讨烦了?”
小乔窃笑,忙甜言蜜语道:“婆婆说哪里话来!能陪着您老说说话儿,是我们做小辈的荣幸才是。”
老太太感慨道:“老了老了,惹人烦咯。老婆子不过多嘴关心一下他们的婚事而已,就被嫌弃咯!还是这娃娃嘴甜。”
众侍卫纷纷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
这次金陵的重阳之会,起源于萧红泪以招亲为饵,要为亲人报仇雪恨。
萧老太太是她姑祖母,听闻这一消息,比起伤心已经逝去的亲人,却更担心宝贝侄孙女所嫁非人,误了终身。
她跟着谢小蛮一行人,乘船前往金陵。一路上见了慕容聿、蓝关雪这样的年轻俊杰,当然是情切关心,直奔主题,最记挂的是人家有没有娶亲啦。
慕容聿也罢了,与萧家多少也算是有亲戚之谊,知根知底,但他自幼失明,老太太心里当然不满意。
但看到他师兄蓝关雪,堂堂犹龙派少掌门,要长相有长相,要人才有人才,可不正是乘龙快婿的好人选?
蓝关雪昨夜才到萧家,老太太睡得早没碰见。但今早一见到,立刻热情洋溢地凑过去,嘘寒问暖,吓得蓝关雪毛骨悚然,落荒而逃。
道士也终于明白,为何师弟的几位结义兄弟,都不曾陪着坐船,竟同意他以盲眼之身独自诱敌了……
实在是不敢面对这爱乱点鸳鸯谱的萧老太太,消受不起啊!
这不,蓝关雪明明是道士,怎么也算出家人,却被追着问有没有成家的打算,真乃一言难尽!
这下可好,萧老太太总算逮住个小乔,不但相貌出众,还嘴甜人乖,只道是天降乘龙快婿,越看越爱。旁边的侍卫稍加质疑,立时便被她斥回。
老太太大马金刀地在观景栏杆处坐下,吩咐道:“你们几个,换班去吃饭。泪儿的嫁妆,老婆子在这看着,看谁敢捣鬼!”
敢情在萧老太太看来,这些家财算是萧红泪的嫁妆。
几个侍卫互相使了个眼色。有两人看似依言退下,但不是去吃饭,而是上前头报知谢小蛮去了。老太太人老固执,他们当面顶撞不但没用,还会惹来训斥。
还有两人,仍是肃立两侧,恭声道:“谢老太太体恤。我们等他们吃完了轮换便是。”
萧老太太见状也不再多话,径自向小乔招手,笑得慈祥:“娃娃,你吃了没有?”
小乔自然看见了那几个侍卫的交流,脑中正在飞速转动,闻言道:“还没。”
萧老太太招手道:“来,要不要和婆婆一起吃点?”她一边打开食盒,一边絮叨,“这厨子是我从扬州带来的,有几道菜做得倒也细巧……”
食盒盖子打开,语声戛然而止。
那道稀巴烂的蟹粉狮子头正放在顶上头一格,真真没眼看。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小乔脑后滴落好大一颗冷汗。
萧老太太还道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拈起食盒中的象牙筷子,在那道菜上翻了翻,狐疑道:“什么东西?”
小乔急中生智,涎着脸道:“婆婆,我知道,这是葵花斩肉。”
萧老太太沉默:“……”
小乔径自侃侃而言:“婆婆你看,这像不像葵花盛放?颜色也像!至于烂了点……那大概是厨师怕您老牙口不好,特意做得软烂了些。”
隋炀帝时,扬州始有了“葵花斩肉”这道名菜,即是从南北朝《食经》古方上所载的“跳丸炙”加以改良而来。
到了唐朝,因名厨韦巨元在郇国公府上宴客时做了这道名菜,葵花之形精美绝伦,状如雄狮之头。众宾客凑趣,道是郇国公战功煊赫,当佩狮子帅印。
从此,“葵花斩肉”这道名菜便改称“狮子头”。
小乔胡说八道一通,倒也暗合了来历,萧老太太听得将信将疑。
她将牙筷一扔,瘪嘴道:“是啊,老咯!牙口不好,看着就没胃口……”
小乔擦汗,那两个侍卫狂汗。这玩意要是有胃口才见鬼了!
萧老太太斜倚着舱壁懒懒坐着,忽然道:“刚才小蛮说要在这里停一会儿,老婆子应该唤个丫头下船去,买些桂花糖藕和蜂蜜糕回来。人老了,就爱一口甜软的点心。”
小乔闻言,从怀中摸出一个油纸包来,笑道:“婆婆,桂花糖藕没有,这里有些桂花酥糖,您且吃着解解馋儿?”
原来他们从金山茶肆出来时,他记挂着好兄弟小猫一夜没进食,差点饿晕一事,特地打包了一些茶点带在身上,便是这包桂花酥糖了。
他是想万一再遇到类似的事,有点甜食垫肚子,小猫也用不着再被迫吃猫食……
那两个侍卫互望一眼,心生警惕,齐齐抢上阻拦,喝道:“老太太,小心他下毒!”
萧老太太刚要伸手去接,闻言一惊,手扶龙头拐杖,正欲站起。就见小乔长笑一声,朗朗道:“哎呀,被你们识破了!”
他微一用力,捏碎手中油纸包,撒手洒出一篷粉末,顿时舱门前腾起一团灰雾,将三人劈头盖脸罩住。
三人一惊,下意识闭住呼吸,只道这洒出的粉雾有毒,都退出了笼罩范围。
小乔却不退反进,趁势一个箭步冲去,挥算盘砸开锁头,侧身用肩头一撞,已经顶开了紧闭的舱门,直直撞入舱房!
☆、珠光宝气
小乔耍了个花枪; 虚张声势冲进了舱房。一进门便见到十多口箱笼; 堆叠得整整齐齐; 放置在房中。
小乔手执算盘; 随手砸开一口箱盖; 便看见箱中光芒耀眼,竟然全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金条。就算十两一条; 这一小箱也不知有多少条。
小乔咋舌道:“有钱!”
脸上却不自觉露出笑意; 左颊上小小梨涡乍现; 知道自己确实是找对了地方。
只是这里箱笼足有十多口; 也不知那颗宝珠在哪口箱子里。
他还想再看其他箱笼时; 门外的萧老太太和两个侍卫已经发现他洒出的粉雾不但没毒; 还带着隐约的桂花香味; 只怕确实是桂花酥糖。
三人用劈空掌震开未消的粉末; 人也随即抢进门来。
小乔正自开心,当下算盘一挥; 笑道:“来得好!”算盘珠子顿时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两个侍卫从没见过这等奇门兵刃; 舱室门口又狭窄,不容几人并行; 手中刀剑略一停顿; 便被他抢上前去,近身抢攻。
只见小乔左手并指为掌; 虚晃一招便贴住了侍卫甲的长刀刀面。右手却是算盘斜挥,铮的一声,锁住了侍卫乙的长剑。
“仓啷啷”!
小乔内力吞吐间; 只一招一个照面,两个侍卫的刀剑兵刃尽皆脱手坠地。他原地滴溜溜打个转,算盘虚晃,旁敲侧击,左手已经并指如戟封了两人的穴道。
萧老太太在后方,虽说老眼昏花也看得清清楚楚,不由暗道一声:“漂亮!”
江湖中拿算盘当兵器的真心不多见。尤其小乔粉雕玉琢一个美少年,拿着这具非金非木的算盘,更是不伦不类。
岂知他这奇门兵刃果然有妙用,竟可以当做万字夺、子母环之类的兵器来使,锁拿刀剑无往不利。两个侍卫败得这么快,与这算盘招数的出其不意亦有一定关系。
但萧老太太老而弥坚,见多识广,却不是这两个小小侍卫可比。只一照面之间,便看清了小乔兵器的套路。毕竟,她晃荡江湖的时候,他们小一辈人还在娘胎里呢。
扬州老太太个子小巧,满头白发老态龙钟,但手中的龙头拐杖重重拄地,船舱的木板传来“笃笃笃”的声响,倒也平添声势。
“娃娃,你生得好,功夫也好。且接我老婆子几杖!”
话音刚落,萧老太太踏前一步,身形暴起。那柄生铁铸就的龙头拐杖,便挟着凌厉的劲风向小乔拦腰扫来!
小乔做个鬼脸,吐舌道:“婆婆,我好心请你吃酥糖,你怎么舍得打我?”脚下踩个七星步,避开拐杖,轻轻一纵,便跃过一边。
他的轻功身法传自乃兄乔乐康,虽不及乔庄主凭虚临风冠绝当世,但小巧腾挪的功夫已经得了真传。
在这间狭窄的舱室内交手,别人或许觉得碍手碍脚多有不便,他却是正中下怀。
萧老太太的杖法却与她外表全不相同,尽是大开大阖的刚猛招式。
她身怀数十载浑厚内力,所用兵器又是这样重达数十斤的长兵器,小乔知道自己用算盘是万万锁拿不住的,是以并不正面硬接,只是一味避其锋芒。
这时她又是一杖扫过,被小乔倒翻一个筋斗,轻轻巧巧避开,凌厉劲气余势未减,却扫中了一处箱笼。
小乔眼尖,立时斜刺里补了一脚,那口小箱子顿时吃不住力,轰然裂开,里面珠光宝气,却是一些金玉首饰。
萧老太太顿时面有怒容。这都是她心肝宝贝萧红泪的嫁妆,怎能有所损伤?当下再出招时,便有些束手束脚。
小乔虽然也怕打坏了宝珠,但见到萧老太太模样,却是窃笑不已。
这小子鬼灵精,轻功又超卓不凡,当下在室内倏忽来去,纵跃翻腾,配合着手中算盘噼噼啪啪乱响,看得老太太昏花的老眼越加头晕目眩。
“轰”!
又是一杖扫到,小乔一个细胸巧翻云,腾身跃起,这次竟然胆大包天,跃到了拐杖的杖头上!
萧老太太怒从胆边生,暴喝一声,双手发力,正要用浑厚内力震开他。她数十载内力岂是儿戏,若劲道吐实,这小子定然五脏六腑皆遭重创!
岂知小乔偏头对着她一笑,杏眼微眯笑容可掬,手中算盘又是一扬。
噼噼啪啪声中,老太太忽觉眼前一花,十数枚算盘珠子竟然倏地飞出,击打她上身多处要穴,突如其来防不胜防!
萧老太太暗叫不妙,霎时间就想回杖退避。然而手中的拐杖转瞬之间重逾千斤,小乔双足牢牢粘在杖头,使了个千斤坠,她一时之间竟是抽之不动!
高手过招,失之毫厘。
萧老太太方觉不妙,间不容缓一个扭身,动作太猛差点扭了老腰。
那算盘珠子已经疾如流星,飞速击到。本来仍是应该被她堪堪闪过,谁知最后两枚飞至半途,互相交击,顿时改变了方向!
风声倏止。
萧老太太满头白发无风扬起,仿佛被这小子的狡诈气得怒发冲冠。
八十老娘倒绷孩儿,阴沟里翻船。她终于还是被小乔最后这两枚算珠击中了穴道!
小乔赶忙跳过来,不放心又把她几大要穴补点了一通,合掌道:“婆婆,我向你们借一颗珠子用用,不要这么小气嘛。”
他知道时间紧迫,刚才离开的两个侍卫通报了主子只怕立刻就有人来,当下扑到那堆箱笼中间,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打开。一时间舱室内宝气珠光,耀眼生缬。
小乔又是赞叹又是迷醉,心道:有钱!
奈何却没时间细细欣赏,只好把那些明显不是的箱子一个个丢开。什么金条珠宝,绫罗首饰,全都是名贵值钱之物,一时间心痛得都在滴血。
好容易找到一个箱子,里面满满一匣子明珠,圆润晶莹,都是上好的南海珍珠。可他左看右看,横竖也看不出有什么珍贵无双的宝珠混在里头的样子。
再翻了一通,还是一无所获。
他四下扫视了一番,见有几口箱子里还堆着些单独的锦缎袋子、紫檀木匣之类。想必宝珠珍贵,也是这样单独装起。可是一眼望去,东西还是不少。
小乔寻思要不要索性一把装走,回去慢慢找,正想找个包袱袋子之类的东西,门外已经传来娇叱——
“小贼看鞭!”
他应声回头,红衣身影已经飞速掠到。唰的一鞭,谢小蛮人未至招先到!
谢小蛮人既然到了中舱,显然前面船头上,石桐宇已经拖不住三个人了。
慕容聿和蓝关雪两人都是一流高手,距离宗师级境界均只有一步之遥。更何况慕容聿双眼虽盲,与他配合的却是情同手足的师兄,自幼一起习武,不知有多默契。
两人联手出击,便是真正的宗师也要掂一掂轻重。石桐宇孤身独剑,绊住他们这么久,已经足以自豪。
只是自从蓝关雪趁隙用尘尾扫中他左臂开始,石桐宇已经露出败象,无法再绊住第三人谢小蛮。
因此当中舱那两个侍卫过来报信,说有可疑少年混入船上时,谢小蛮便立刻抽身离开了。
因为小乔的长相已经被那两个侍卫看清,他们稍一描述,蓝关雪和谢小蛮便得知,来者是那个小红船上的撑篙少年。这等出色相貌,短时间内哪可能还有第二个?
既然不是血沿檐,慕容公子也无须太过担心,便吩咐表妹前去看看。萧老太太毕竟年迈,他们可不放心。
蓝关雪见石桐宇和那撑篙少年的行动首尾呼应,连番出击,显然串通一气,不由诧异道:“你们两个沆瀣一气,难不成真是自己要那珠子?”
☆、变生肘腋
蓝关雪这时差不多已经可以肯定; 这帮来夺宝的少年应该和血沿檐无关。
血沿檐之于中原武林; 差不多是过街老鼠; 人人喊打。无论黑白两道; 都容不下这满手血腥、六亲不认的老魔头。
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身手不凡的少年俊杰愿意为他驱使?一个也还罢了; 两个以上那就是万万不可能了!
他之所以开口问话,也是见对方武艺不凡; 起了惺惺相惜的念头。
石桐宇深吸一口气; 暗暗调匀内息; 脸上仍是漠无表情道:“不错。在下的至亲身受重伤; 但求相借宝珠一用; 不胜感激涕零。”
慕容聿手按瑶琴; 缓声道:“这位公子; 非是我等不愿施以援手。那宝珠乃萧红泪萧姑娘所有; 我等不过是代为护送,实无资格代她做主; 将此物借与他人。”
石桐宇当然知道肯定会是这种回答了。
且不说慕容聿他们根本没有资格把珠子借人。再说了; 虽然他说是借珠子,还不还都是个问题!为了医治苗苗; 只怕把珠子磨成粉给她吞了也是有的。
到时候有借无还; 慕容公子他们上哪儿哭诉去?因此肯定是不会借的。
此事无解,只能用武力解决。他开口说话; 也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岂知,蓝关雪似是猜知了他的用意,又是轻洒拂尘; 挽于臂弯之间,含笑道:“阁下与你那同伴,都是年轻俊杰,贫道素有爱才之心,实不忍你们做此无用功。”
石桐宇听他此言,感到似乎话中有话,不由脸色微变。
蓝关雪瞥了慕容聿一眼,含笑从怀中摸出一个织锦的小袋子,吊在手中晃了晃。
道士贼忒兮兮道:“不如让你那位同伴省些力气歇了罢?他要找的珠子,在船上掘地三尺也是找不着的。因为,它在贫道这里。”
石桐宇浑身一震,凝目看向那只织锦布袋。
日光晴好,那织锦布袋虽不透光,却也因阳光直射影影绰绰映出里面一个圆形的轮廓来。依稀便是隋侯珠的大小,珠盈径寸。
这就是、唯一可以救治苗苗性命的定魂珠!
石桐宇双眼瞬间红了。
救命宝珠近在咫尺,他不能忍,也不能等!
清啸一声,他运足浑身劲力,剑化长虹,飚起迅猛狂潮,斩向蓝关雪手持锦袋的左手!
蓝关雪没想到他说翻脸就翻脸,连句过渡的场面话都没有,仓促间抓紧锦袋闪身急退,甚是狼狈。
“小心!”
慕容聿却听声辨位,忧心师兄失之大意,忙不迭出声提醒。手下已是十指连翻,再不容情,七弦齐齐掠出,嗤嗤破空之声如穿云裂石,切金断玉无坚不摧!
石桐宇纵身跃起,避开致命要害,手上剑势不停,疾如闪电,再度直取蓝关雪。
慕容公子的琴弦铺天盖地而来,无法全部闪开,带起的劲气无形无影,却锋利如刀!
石桐宇不管不顾,以攻代守。劲气擦过他腰侧腿际,立时就是皮开肉绽。因琴弦细如蛛丝,伤口先是一凉,随即才是隐隐刺痛。
他咬牙,感到这种痛楚仍可忍耐,应当不会造成意外后果,便不肯放弃先手优势。
瞬息之间,石桐宇又是数剑劈刺,更兼招式怪异,削砍斫撩,无所不用其极,迫得蓝关雪连番后退,无暇反击。
慕容聿听见他出剑如电,连绵不绝,忧心师兄安危,当即不再留手。
只见慕容公子面如寒霜急拨琴弦,其音琮琤,响传空蒙。悠悠一曲,仿佛来自九天之外,却穿耳贯脑!
石桐宇身子一颤,忽觉一阵昏眩。
他心中暗惊,知道慕容公子已经动用了传自世外五绝之首太华侯的音攻之术!
这招数可是不分敌我,蓝关雪听入耳中,内息也是一阵震荡。
但好在道士可是自小听惯了的,当下忍着不适,已经趁隙出招,反守为攻。他反手一拂尘扫出,长达三尺的拂丝宛如灵蛇,狠辣刁钻,直取石桐宇的胸口檀中穴!
这胸口要穴非同小可,如若一击得手,只怕便是真正的宗师,也要立毙当场!
石桐宇冷哼一声,却知此招凶险,不得不闪避。他提气正欲后纵,忽然之间,浑身剧震!
千钧一发之际,檀中穴倏地剧烈刺痛!
那拂尘的劲气明明还未触及身体,不可能伤到他。一阵似曾相识的晕眩感突如其来,他若有所悟,但已经来不及做任何动作。
视野黑暗的最后一刻,石桐宇看见的便是当胸袭来的拂尘!
而耳边,慕容聿琴声正急,浑厚内力随着无形音波震荡而来,腹背受敌,双重夹攻!
但他已经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失去意识的那一瞬,他知道,失魂引消亡,换魂之术竟然在这一刻,毫无征兆地解开了!
——他和梁御风竟在这要命的此刻,身魂再度互换!
失魂引,乃是传自湘西葛衣苗的诡秘蛊术。
一旦被种下此蛊,任你是何等境界的绝顶高手,也要神魂离体。
要知道魂魄游离在外,无肉身庇佑,一时三刻便会消亡。而魂不附体的时日一长,失去意识的肉体自然也会日渐枯萎,失去生机。
如果用此蛊取人性命,当真是无声无息,无形无迹。阴狠歹毒之处难以言表。
因此,此蛊当年被世外五绝的美厨娘列为三大禁蛊之一。
但石桐宇当初施展失魂引,为的是夺取梁御风身上的定魂珠,并非要取他性命。
葛衣苗,麻衣瑶,三苗自古是一家。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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