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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对我误很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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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日渐西落,漫天晚霞红得可爱,映在水中如同波心濯锦,华美灿烂无比。梁御风正贪看这美景,忽然听见身后脚步声响,有人上了甲板来。
这足音入耳,梁御风不由回头瞧去,见是个身姿绰约的女子,头上梳的是妇人发髻,脸蒙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想来就是那对同船客之一了。
石桐宇见他看得目不转睛,凉凉道:“怎么?头号恶人梁公子现下连女人也不肯放过了?”
他这一刀插得狠,知道梁少爷先前被钟大娘那句淫贼骂得很郁闷。
梁御风这时却无事人一般笑道:“世人谤我、辱我,我且忍他、由他,再过几年,我且看他。”
石桐宇一怔,斜眼瞥他:“你肚量有这么大?”
梁御风大笑:“好罢。还是哥哥懂我。其实我只是喜欢死了他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石桐宇:“……”他后悔自己为何要跟这货搭话。
梁御风吹了声口哨,又去瞧那面纱女子。那女子正在欣赏江流夕照的美景,忽觉有异,扭头看来,两下里目光相对,只见面纱之上一双明眸盈盈如水,极是动人。
梁御风只觉眼前一亮,不由心中暗赞。
这位姐姐生得好一双眼。明眸善睐,美目流盼。最难得是那一低头的温柔,真乃我见犹怜。
可惜,见美人而不识全貌,岂不是入宝山而空回?
他促狭之心顿起,在那女子匆匆离开甲板时,悄悄伸出一只脚,踩住她的裙角。这使力很有讲究,一踩一放神不知鬼不觉。那女子不知从哪学了些粗浅的入门功夫,还想竭力稳住下盘,怎知那股力道一出即收,她如何防得住,当下惊呼一声向后就倒。
梁御风一跃而起,笑嘻嘻道:“姐姐小心了!”伸臂去扶,电光石火之间,还不忘去偷瞧她扬起的面纱下的容貌。
这一瞧惊得他一呆,忽然耳边响起一声清叱:“放手!”
这声音怒气冲冲。他又是一愣,忽觉手上一轻,那女子已被来人抢了过去,拥在怀里。
甲板上已经多了个人。一个锦袍的公子。
一身华服锦袍,上绣湘竹暗纹,腰悬连鞘长刀,头上玉冠束发,长身直立,气度卓然。他拥着面纱女站在船头,绚丽霞光披了半身,当真是珠联璧合,熠熠生辉。
好一对神仙眷侣。
——只可惜,公子脸上也带了个面具。
纯银打造的面具,工艺精巧,严丝合缝,便如他的衣着一样,找不出一丝不妥帖的地方。
梁御风呆了一呆,自言自语道:“怎么又是面具?这算什么?蒙面侠侣?还是见不得人?”
那锦袍公子大怒,语气不善道:“你是何人?”
梁御风见他武功甚强,更是兴趣大增,笑吟吟道:“问别人名字之前,难道不该先报自己的吗?”
锦袍公子更怒,手按腰间刀柄,大有出手之意。这时那女子却轻轻扯了他衣袖一下,小声道:“阿策。”
那公子顿时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弯腰柔声道:“三娘,你伤到了吗?”其中殷勤爱怜之意,真是瞎子也瞧得出来。
三娘摇摇头:“那位公子也是好心扶我,阿策你错怪他了。”语毕,拉着那公子又下船舱去了。经过梁御风身旁时,还朝他微微欠身以示谢意。
那策公子倒是不以为然,以他武功,自然瞧出梁御风是故意戏弄,不过也没再说什么,只一路走过始终伸臂护着三娘,呵护备至。
梁御风瞧着他们两人离去,伸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石桐宇冷眼旁观,这时才沉声道:“怎么?怀疑此人是你那位无名大哥?”
他情急关心,看见个戴面具的就疑神疑鬼,巴不得立刻找到那个借走定魂珠的人。
梁御风摇摇头:“才不会。他不是这种下巴朝天之人。”
石桐宇大失所望,恼道:“那你为何故意惹事?此人功夫不弱。”
梁御风笑嘻嘻:“惹事怕什么?好兄弟打架自然一起上,不是还有哥哥你在吗?”
石桐宇顿时气结。
他一心要找定魂珠,不欲多事。可这货倒好,还怕事情不来找他!
这时就见梁御风又苦恼起来:“对了,哥哥你说,我们是不是也该找位手艺好的匠师打个面具?那厮戴面具看起来好威风啊。”
“……”
“这中原武林也是怪了,一个两个的都爱把脸遮起来,我们却随随便便地抛头露脸,叫他们白白看了去,岂不是太吃亏了点?尤其哥哥你长得这么俊,简直就是亏中之亏!”
“……”要不是为了定魂珠,石桐宇真的很想把这货一剑捅死算了!
☆、蒙面侠侣
一语成谶,这天入夜后,梁御风果然发觉他们更吃亏了。
岳州到江州的水路不算长,白日里顺风顺水行了一程,到了夜色渐深时,月光被浮云掩蔽,黑夜行舟有种种的不方便,船家就靠岸停泊了,预备过夜后再继续行船。
夜深人静,只听见岸上的更鼓声忽远忽近,梁御风好半晌才迷迷糊糊睡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梦中只觉一阵窒息,差点喘不过气,他才惊醒,就看见同舱的石桐宇半撑起身,正面无表情地伸过手来捏着自己的鼻子。难怪气闷!
他无辜地眨眨眼,无声地做了几个口型:“怎么了?”
石桐宇望了他一会,才松了手,轻声道:“闭气。”又回去躺好。
梁御风顿悟:这是有人在舱里放迷香?
他依言屏息装睡,等着看搞鬼的是什么人。没过片刻就听见夜行人衣袂破空之声,“嗖嗖嗖”的声音不绝于耳,来的人还真不少。
这商船是运货载客两用,底舱一边是货舱,另一边是客舱。客舱一隔三,中间是船家自用的,两头分别住了那对男女和梁石两人。那些脚步声却并没往货舱那边去,径自朝客舱这边来了。可见这帮人不是劫财,而是寻仇!
难道梁少爷又有仇家追过来了?
他不惊反喜,悄悄睁眼偷看,却发现来者少说也有二三十人,个个身着夜行衣,用黑巾蒙面。
梁御风顿时扼腕不已:怎么又遮脸!
这帮人先过来这边舱房,领头的见他们两人状似昏睡,并不是要找的目标,也没再细看,又领着手下朝客舱的那头去了。只留下一个同伴,吩咐道:“这两个处理掉!”
他们前脚一走,梁御风一个鲤鱼打挺就跳起来。留下的那个黑衣人正要持刀砍下,倒被他吓了个踉跄。梁御风扇子一挥,以巧劲点了他的穴道,却不下杀手,反倒狞笑着伸手——
“叫你们又遮脸!”一把扯下他的蒙面巾。
“?”那黑衣人一脸懵逼,跟他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难看。”梁御风嫌弃地丢掉蒙面巾,十分无趣。
“……”石桐宇一言不发,自觉过来用重手法把那人穴道又补点了一遍。
这时,隔壁“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传来,梁御风来了兴致,招呼道:“哥哥走啊,我们去看看!”
石桐宇头痛。这货好似越来越有恃无恐了?
夜静更深,那兵刃撞击声简直振聋发聩,一路向上,交战双方显然是向甲板上去了。
梁御风连剩下的半分睡意也去了个干干净净,精神焕发,立刻脚下生风就向上掠去。石桐宇叹了口气,只得紧随在他身后。
两人跃上甲板,这一夜月色正好,正照见岸上那群激斗正酣的人影。
梁御风很失望:“真是冲着他们来的。”
闻言,石桐宇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这货明显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嫌麻烦不来找自己。
梁御风口中的“他们”指的当然就是与他们同船的那对男女。
黄昏时他们碰过面,那时他已瞧出那叫三娘的女子几乎不会武功,果然那策公子只能把她护在身后,独自与那群黑衣人相斗。
月光下,那群黑衣人人多势众,招招凶狠。可是那策公子却更强!
只见他长刀纵横间,寒光闪动,其式如凤凰展翅,其势如风卷落叶。夜来秋凉,岸边起了薄雾,却似乎也被那匹练似的刀光撕碎,如同羽毛般支离飞舞,弥散在夜色中。
梁御风眼神一亮:“好刀法!”难怪此人倨傲,果然有自傲的资本!
石桐宇缓缓道:“霹雳惊雷,无双一刀。霹雳堂的雷策雷五公子,自然是好刀法。”
霹雳堂雷家是江湖上最负盛名的火器世家,总堂就位于江州。时值乱世,宋金对峙,霹雳堂为宋军提供了大量精良的火器弹药,门下子弟更是奋勇杀敌,为国为民,声望一时无双。
其中大公子雷简在军中效力,成名已久。五公子雷策近来更是名扬天下。
少年鲜衣怒马,独闯金国中都,接连刺杀了大金三名达官显贵,当今正道武林任谁提起也要赞一声少年英雄。乃是响当当、热腾腾、新鲜出炉的武林少侠榜上的榜首第一人!
梁御风遥想他的事迹,也不由悠然神往。
只不过人家是少侠榜榜首,他却是恶人榜榜首,当真是一个天一个地,想攀上交情也难。
石桐宇却疑惑道:“只不过,倒没听说这雷五公子几时成了婚。”不过片刻也释然,“英雄美人,原是一段佳话。”
梁御风眨了眨眼:“这个……”
这时突变陡生,那群黑衣人的首领见久攻不下,手一挥,示意手下分开包抄,自己也亲身下场。雷策独力难支,坚持一阵终于被逼开数步,那三娘子不过随他学了些粗浅轻功,身法不够灵便,差一步便来不及跟上。这时就见寒光一闪,黑衣首领斜刺里一刀当头劈下。
劲风大作,死亡威胁近在眼前,三娘子不过一个弱女子,却硬是咬紧牙关,叫都不叫一声,生怕自己分了雷策的心。
好个雷策,不愧当世英雄!他见心上人性命垂危,来不及援救,不假思索,手中长刀已脱手掷出,“当啷”一声巨响,两刀交击,双双坠地。雷策更拼着被一刀斫中胳膊,一个箭步又冲回三娘子身边,揽了她护在身后。
只是那双刀劲气迸发非同小可,三娘子脸上的面纱被搅得粉碎,翩然坠地。月光下,这叫当世少年英雄倾心的女子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众人却都一时惊得呆了!
——却不是为她的美,而是为她的丑!
那本该是一张宜喜宜嗔的娇美脸庞,可惜面有数道刀疤,纵横交错,皮肉翻起,伤口犹带紫黑,凄清月色下狰狞如恶鬼。
石桐宇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终于明白此前梁御风偷瞧了她的脸为何欲言又止。
黑衣人首领似乎也呆了一下,骂道:“丑八怪!”又招呼手下围上。
这时雷策兵刃已失,眼看就是败局已定。梁御风碰碰石桐宇的肩膀,问他:“出手?”
石桐宇淡定摇头:“不用。”
说时迟那时快,雷策见黑衣人重又扑上,不慌不忙,手按腰带,戴上鹿皮手套,随即漫天花雨脱手飞掷!
“轰隆隆”!
硫磺火光在夜色中绽开,皮肉烧焦的臭气随之传来。那群黑衣人包围之势已成,如今却生生被炸了个缺口,各个扶着伤处,又惊又惧。
“霹雳弹!”黑衣人首领惊呼。
霹雳惊雷,无双一刀。
霹雳堂的雷策雷五公子,恃之闯荡江湖的,除了他冠绝一时的刀法,当然还有雷家称霸武林的霹雳弹!
要知这数十年来,雷家几代人潜心研发,改良了多种实战用火器,其中又以霹雳弹和霹雳炮最为著名。后者已在金宋战场上数度建功,前者则多是用在江湖打斗,武林争锋。据说雷策的父亲千机手早逝,也是因为早年研发火器时发生事故。
而雷五公子的惊雷刀法配上这霹雳弹,着实是如虎添翼。任你武功再高,遇上这精良火器,也要退避三舍!
梁御风啧啧赞叹,心道中原武林果然人才辈出,自己即便内力未失,对上这雷五也要有三分顾忌。
这时形势逆转,雷策霹雳弹出手,指哪打哪,例不虚发,黑衣人心胆俱寒,纷纷作鸟兽散。雷策也不去追他们,只认准那黑衣首领招招进逼。那首领倒也敏捷,身法腾挪左躲右闪,眼看退无可退,一个翻身重又跃上船头。
梁御风和石桐宇正站在船头看热闹,就看见雷策毫不犹豫又是一把霹雳弹掷来,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们人倒是躲得过,可船怎么办?
果然黑衣首领闪身让过,“呼啦”一声,船篷却已然着火。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哪。
梁御风叹口气,与石桐宇对望一眼,两人身法如电,倏地掠出。
梁御风脱下外披长衣,连扑带踩,掠到火苗初初窜起之处将之扑熄。
石桐宇则身形如鬼魅,无声无息已贴近黑衣首领身后,剑光一闪,不待他回身招架就已刺中命门要穴,以气封穴,眨眼间便将他制住了。
岸上的雷策不由看得目瞪口呆。
石桐宇拎起那首领的后衣领,略一运力已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信手朝岸上一扔,喝道:“接着!”
雷策见一个上百斤的大活人朝自己扔过来,待要退避又怕砸了身后的三娘子,只好伸手去接。手上正一沉,石桐宇已闪电般掠出,鬼魅般的身影犹如跗骨之蛆,轻飘飘贴着被扔来的大汉飞了过来,后发先至。
雷五公子正纠结着呢,此人出手相助,应当是友非敌,只不知是哪条道上的朋友?
谁知石桐宇二话不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长剑一挽,抖出七个剑花,“刷刷刷”点了他一身穴道!
三娘子大惊,石桐宇扭头瞧了她一眼,一不做二不休,一拂袖照样点住了她。
这时梁御风已将船篷上的火苗扑灭。他转身看到这幕,又是吃惊又是好笑,信步走过来,摇头叹息道:“哥哥,你这又是何苦来?”
虽然雷五公子随手乱扔霹雳弹,怪不厚道的。但毕竟也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嘛,这就看人家不顺眼啦?
石桐宇一击即中便收招退后,还剑入鞘,负手而立,漠然不语。
他不想惹事,可也不想被人欺到头上来。左右他不出手,这货也会过去惹事,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少费点力气也好。
雷策被他暗算点住穴道,动弹不得,一双眼却是瞪得老大,几欲喷出火来。
梁御风走近了,讪讪一笑,将他手中还接着的黑衣首领拎起来放到一边,拱手作揖道:“雷五公子,久仰了。”
雷策仍是恶狠狠瞪着石桐宇。吃了这个大闷亏,他简直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
梁御风无奈道:“其实我们对你并无恶意。”
那目光却更凶恶了。
梁御风叹了口气,望向石桐宇:“哥哥,你看你,胜之不武,遭人记恨了吧?”见石桐宇不理,又转过头来教训雷策,语重心长。
“雷五公子,你也是。打架归打架,怎么好误伤围观人等呢?那霹雳弹威力如此之大,你怎么能到处乱砸?砸到我们这种围观群众怎么办?就是砸不到我们,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此话一出,雷策不瞪石桐宇了,改为恶狠狠瞪着梁御风。
“哎呀!五公子啊!在下说的都是金玉良言,你不听也就算了,怎么还瞪我呢?”
好心被当作驴肝肺,梁御风捂着胸口很受伤。
“你再瞪,再瞪、我就……”
好吧,既然横竖已得罪了雷五公子,一不做二不休,何妨得罪得再狠点!
他嘿嘿一笑,手一抬,做了之前就很想做的一件事——
他摘下了雷策脸上的银面具。
☆、郎情妾意
“当啷”一声,面具失手坠地。
梁御风心中只余下一个妙字。
月色如银,映在这当世少年英雄的脸上。只见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矫矫有凌云之姿。眉梢眼角,全是少年意气,俊也俊得张扬,傲也傲得嚣张,锋芒毕露。
他俊秀的面孔与三娘子狰狞的丑脸仿佛云泥之别。
梁御风唏嘘不已,忍不住看向三娘子。
那张脸极丑,那双眼却极清澈。纵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那双眼睛却仍是全心全意看着她的阿策。月色下只见那双明眸脉脉含情,流光溢彩,梁御风忽然觉得她也没那么丑了。
只是——
这情形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雷五公子和三娘子郎有情妾有意,他和石桐宇呢?难不成是话本里棒打鸳鸯的那根大棒子?
呸呸!这锅怎么轮也轮不上他俩来背!
梁御风定下心神,唾弃地看向同被石桐宇点了穴道的黑衣首领。
啧啧,伫在一对有情人旁边,哪怕是个泥塑木雕,也着实太碍眼了。这货才是罪魁祸首!
梁御风咂咂嘴,随手扯下他的蒙面黑巾,退后一步,借着月光略一打量,唯有一字可以形容:“……丑。”早该知道人生不会有那么多惊喜,只好把蒙面巾一揉丢了。
他赶紧去看雷五公子的俊脸洗眼睛,却见雷策眼中怒气更炽,简直恨不得吃了自己,只怕一放开他就要暴起发难,心里好生为难。只好转头去看石桐宇,无声求助。
石桐宇淡淡瞥他一眼,别过头,看来并不打算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敢情是管杀不管埋啊。梁御风哀叹。他只好再把目光移向三娘子。
还好,两人目光对上,三娘子倒是心平气和,温柔得紧。看来他顶着石桐宇那张俊脸,无论大姑娘还是小媳妇都会自行宽容几分。
清咳一声,梁御风解开了她的穴道,施礼道:“姐姐,是我们失礼了。”
三娘子也不着恼,姗姗行了个福礼:“妾身闵三娘,乃是雷策的未婚妻子,见过两位公子。”
梁御风还没怎样,石桐宇一听,却是吃了一惊。
中原武林的名门世家最是讲究礼法。这两人若是未婚,为何闵三娘却作已婚妇人打扮?但这话太过失礼,他是没法问出来的。
倒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主动示好,他也不好继续装死,只得还礼:“闵姑娘,有礼了。”
见闵三娘通了姓名,梁御风当即便兴冲冲道:“好叫闵姐姐得知,在下梁、唔?唔唔……”话说半截,却是被石桐宇一把捂住了嘴。
“我名张三,他叫李四。无名之辈,不足挂齿。”
石桐宇早提防着他这出,出手那叫一个迅速。一边面不改色编瞎话,一边还不忘狠狠瞪他,警告意味十足。
梁少爷结仇遍江湖,诸如钟大娘那样的追杀,他一点都不想再来一次!
雷五公子号称当今正道第一少侠,性如烈火,想必嫉恶如仇,更别说现下梁子已经结下了,难道又要节外生枝不成?!
摘人家面具,这事说来可大可小。
不知道梁少爷身份的,也就当是普通冒犯,充其量生个气发个火罢了。可一旦知道了他的身份,冲着恶人榜头号采花贼的名头……
那还不得当他是蓄意调戏的登徒子,跟他拼命啊!
好吧,名气太大也是一种烦恼啊。梁御风只得打消了通名道姓的打算。
只不过,石桐宇这随口捏造的假名一点诚意都没有,这是看准了对方不会跟他们计较吗?
果然,听到这明显杜撰的假名,闵三娘也面不改色,仍是微笑道:“两位公子武功高强,之前却是小女子有眼无珠了。”
她相貌虽丑,语气却温柔谦和,梁御风听得满心舒畅,不由笑道:“呵呵,一般一般了。”
“我观两位公子绝非敌人,还相助我们拿住了贼首,妾身理应谢过两位公子才是。”闵三娘说罢,又施了一礼。
梁御风吃软不吃硬,忙伸手阻拦:“哪里哪里。姐姐无须如此。”
“唉,只是我家阿策身上还有伤,只怕血脉不活伤势加重。救人救到底,可否劳烦公子解开他的穴道?”
话说到这里,石桐宇也不禁暗自佩服这女子。
别看她貌若无盐,不会武功,却是冰雪聪明,只一瞬间便已看透眼下局势。这样以退为进,做小伏低,他们两个大男人,还有脸为难她不成?
果然,闵三娘不来责怪他们,只一味道谢,倒引得梁御风自觉理亏,当下讪讪地给雷策解开穴道。
雷策又瞪了他们一眼,却没过来找麻烦,而是一把将闵三娘拥进怀里,检查她是否受伤。
他极俊,闵三娘极丑,可他瞧着闵三娘的目光,却和闵三娘瞧他一般无二。两人旁若无人喁喁细语,闵三娘又是温言安抚,又是撕下衣襟给他裹伤。柔情蜜意,羡煞旁人。
梁御风百思不得其解:“他们……究竟是怎么瞧对眼的?”
闵三娘毕竟貌丑,他对雷五公子的眼光不敢苟同。
石桐宇淡淡扫了他一眼:“你以为天下人都如你这般以貌取人?”
梁御风讪讪,干脆拉着石桐宇回船上去,打了冷水把昏迷的船家主人一一救醒,又将几个点倒的黑衣人扔下船去。林林总总,自是好一阵忙乱。
等到雷策和三娘子回了船上,双方照面仍是不尴不尬。雷策性烈如火,想必肚里仍有气,不怎么愿意搭理他们。石桐宇更没有热脸去贴冷屁股的爱好,双方也就无话了。
倒是闵三娘体贴周到。她见这一夜大家都颇为辛苦,拜托船家取了些食材,亲手用鲜鱼和白米浓浓熬了一锅鱼片粥,还凉拌了几道鲜蔬小菜,亲自给他们两人送过来一份,又是一番千恩万谢才离开。
这下连梁御风都没话说了,这一夜没睡还有这样热腾腾的饭菜送到嘴边,当真是做神仙也不换呐。他兀自吃得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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