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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对我误很大-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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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灼灼目光下,莫风止也拿起了骰子,随手一掷——
结果围观的大家全都变了脸色,一时鸦雀无声。
最后还是婵娟姑娘脆生生地喊:“六个六,十八点兼全色,通杀!”
小王爷幸灾乐祸,立刻狂拍桌子连连高呼:“脱衣服脱衣服!”
张统领他们忍俊不禁,也都笑了起来。
小乔这叫一个火大啊,再对上莫风止无辜的眼,简直出离愤怒了。
他拿出莫风止先前抵押的那串佛珠,一把拍在他手上,大声道:“这个还他,总行了吧?”
小王爷唯恐天下不乱,大笑着扑过来,道:“不成不成!说好了你脱衣服的!”
他伸手去拿那串佛珠,小乔伸手格挡,两人旁若无人,只当没莫风止的事,在他手上把那佛珠抢来抢去。
那佛珠也不知是多少年的陈年旧物了,串珠的绳子都朽了,哪禁得住他们这么拉扯?
哗啦啦!
绳子断了,木珠迸落一地。
一刹那时间静止,落针可闻。
婵娟姑娘不失时机地惊叫:“哎呀,断了!”
小乔和小王爷都不说话了,自觉理亏闭紧了嘴巴。
莫风止站定不动,眼圈儿慢慢红了,但终是什么话也没说,蹲下来一颗颗捡起地上的佛珠。
小乔和小王爷互望了一眼,齐齐蹲下来帮他捡珠子。钟寅实诚,也走过来帮忙。
小乔脸皮厚,还没话找话问他:“哎,这佛珠是什么做的?沉香?小叶紫檀?我怎么看着都不像?”
莫风止瞥了他一眼,默默别过头,只当没听见。
喝,还嚣张起来了!小乔差点跳起来,到底还是理亏,咽下了这口气。
几个人扒在舱板上找了大半天,把珠子捡得差不多,这才松了口气,一齐交到莫风止手上。
莫风止顿了顿,从怀里取出一个旧锦囊,把散了的珠子都收进去。
小乔眼尖,见锦囊里隐约闪出银光,好像还有东西,悄悄伸长了脖子眯着眼去看。
这一看之下,他忽然变了脸色!
“小疯子!那是什么?!”他厉声喝道。
莫风止下意识后退一步,淡淡道:“什么?”
小乔目光如电,不依不饶:“那是苗苗的姻缘锁,是不是?!”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冷雨潇潇
日头偏西; 梁御风和石桐宇才向黄一铭告辞; 约好有了消息便互通有无。
等他们去了打铁铺子; 梁御风少不得还要对郭翁好好奉承一番; 又耽搁了不少时辰。因此两人取了浑铁枪要回去时; 天色已暮。
小乔和钟寅都不在,他们不用急着赶回去; 索性一并在外头用了饭; 这才慢慢走回住处。
俗话说得好; 重阳无雨看立冬。
打从重阳之会召开以来; 老天爷分外赏脸; 一直都是大晴天好日头。眼看立冬将至; 这天傍晚却起了大雾。
秋雾雨; 冬雾雪。
梁御风停下脚步; 感叹道:“看来要下大雨啦。也不知明天比武时会怎样。”
天边云头低垂,石桐宇游目四顾; 心头隐约生出几分沉重。
血沿檐已死; 疑似他弟子的行凶者却连个画像图影都没有。
不知他的相貌,也不知他的身份……
对重阳论剑的与会者来说; 完全就是“我在明敌在暗”; 被动之极。
更何况这个假冒的血沿檐,残忍血腥一点不比他师父差; 阴狠毒辣还或有过之!
暮霭沉沉,湿冷黏腻的水气沾衣欲湿。忽然,梁御风一把拉住他; 直奔街边店铺。
“店家,买伞!”他上去拍门。
石桐宇一愕,才发觉这是家制伞铺子。
宋代制伞工艺已非常成熟。当朝规定,天子用红黄两色的罗伞,臣僚则是用青色的,被戏称为青凉伞。
虽然民间禁止用布帛制伞,只能用油纸,但还是挡不住老百姓们热爱风尚的心。
用青绿油纸制作的“青凉伞”风行一时,连有身份的媒婆出门都要撑上一顶。
暮色四合,这家铺子已上了一半门板,似乎是正在打烊。
听见梁御风拍门,好一会才探出个女人的脑袋,懒洋洋道:“今日已打烊了,明天请早……”
两下里目光相对,话声戛然而止。
梁御风笑吟吟道:“原来是妙姑娘。”
一代妖姬妙可言以女装示人,虽荆钗布裙,仍掩不住丰满妖娆的身段。
她白了梁御风一眼,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答应我师尊的事做到了?”
梁御风不由沉默了。
西王母当初发过话,要是他们能设法让萧红泪拜入她门下,便以不死药相酬。
就不说这事有多难了吧,他们后来才从贺云阳那里知道,威震西陲的西王母,根本就是个兽医!
人是人,兽是兽,这药也是可以乱吃的吗?
梁少爷有理由怀疑,她们师徒根本就是在存心欺诈!
正在这当口,卿沅木呆呆走过来。少女娇小玲珑,抱着门板打烊还得踮起脚尖才行,惹人生怜。
梁御风叹了口气。
也罢,万事无绝对,好死不如赖活着。如果没有不死药,这女孩早就沉尸寒潭了。
想清楚这一点,他客客气气朝妙可言拱了拱手:“我们只是路过,纯属巧合。先前并不知道妙姑娘并娘娘的芳驾都在此处。”
西王母有多喜欢梁御风的嘴甜,妙可言就有多讨厌他这一点。
她瞪了梁少爷一眼,假笑道:“是吗?这就好,不死药本来就不是你们该肖想的。”
她手一摆,指挥卿沅继续上门板。
梁少爷赶紧开口:“等等!”
妙可言戒备道:“你还有什么事?”
梁少爷笑容可掬:“眼看天阴欲雨,求妙姑娘行个方便,卖把伞给小弟。”
妙可言:“……”
她媚眼一扫,看见了梁少爷身边的石桐宇,顿了顿,还是挥手招了卿沅过来,在少女耳边窃窃私语一番。
不一会儿,卿沅便抱了一柄油纸伞过来。
三十二骨的上好油纸伞,远山含黛,碧如春水,绘着江南好风景。
梁御风拿在手中,爱不释手。
这时便听妙可言甩下一句:“送你了!”也不要他的银子,招呼着卿沅上了门板,急忙闪进铺子里去了。
梁御风撑开伞,笑着转头去问石桐宇:“怎么样?”
石桐宇凝目看着他。
梁少爷爱穿白,此际暮霭苍苍铅云低垂,天地灰蒙蒙一片,他却一身白衣如雪,撑着那把青凉伞,恍如春水映梨花,启齿一笑粲然生光,照亮晦暗视野。
他也不管下没下雨,手一抬,便将青凉伞罩在了石桐宇头顶上,笑嘻嘻道:“哥哥若是不嫌弃,这就跟我回家吧!”
石桐宇沉默地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
忽然,石桐宇伸手过去,用力握住他手中的伞,连带他的手也紧紧握住。
梁御风猝不及防:“咦?”
石桐宇垂下眼,在他耳边低声问:“那,你愿不愿跟我回家?”
梁御风:“……嗯?”
石桐宇默默不说话了,只是抬手举伞罩住他。
梁少爷抬头看了看,恍然失笑,双眼都笑成了月牙儿:“行啊!我跟哥哥回家去。”
踩花山,对情歌,花山节是三苗所有民族一年中最隆重的节日。
苗家的男青年叫莺哆,姑娘家叫莺彩。各种仪式和祭祀之后,花山场上,莺哆如果看中了莺彩,就会用花伞罩住她,邀她对歌回家。
莺彩如果也看中莺哆,便会回赠定情信物,或是花帕或是腰带,或是姻缘锁……
石桐宇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当真?”
梁少爷难得见石桐宇这么较真,玩心大起,眨眨眼无辜道:“怎么办?我倒是愿和哥哥回家,奈何没有姻缘锁啊?”
石桐宇见他笑得漫不经心,只怕是有口无心,不由心头一沉。
葛衣苗,麻衣瑶,三苗自古是一家。葛衣苗的小莺彩,出生时娘亲就会给她打造小银锁,独一无二,只有动了真心才会送给情郎。
祖祖辈辈口耳相传,从此一夫一妻配成对,白头到老不离弃。
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倾心爱恋,锁定姻缘,纵海枯石烂,亦绝不放手。
——因此这姻缘锁,苗家女儿从不轻易离身,更不要说流落在他人之手!
天际忽地传来沉闷的雷鸣声,云层间隐约有电光闪动。
梁御风吃了一惊,抬头看天:“咦?这雨怎么来得这么快?”
石桐宇顾不得和他追根究底了,把雨伞正经撑好,还不动声色向他那边偏了一点,催促道:“那你还不快走?”
顷刻间,怒雷咆哮,暴雨如注,变天了!
闪电划破长空,映得天空一角雪亮一片。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仿佛苍天落泪,风声在低泣,万物同悲怆。
天魔遁形,地狱开门。拔箭解缚,如日破昏。
梁御风和石桐宇冒着雨匆匆回了住处,雨势太大,衣衫都淋湿了半边。
没想到小乔和钟寅还没回来,梁少爷顾不得换衣裳,又到院子门口去张望,自言自语道:“奇怪!玩疯了吗?下雨了还不回来。”
石桐宇将那把青凉伞靠墙放好,看了看天色:“或许是雨太大,要等雨停了才会回来。”
梁御风想了想也是,笑了:“也对。有张统领在,想必不会放他们几个小的冒雨乱跑。”
他想了想,漫不经心地摸下巴:“再说了,小乔那两个兄长,肯定也看护着他呢!”
石桐宇丢给他一块干帕子让他擦头发,点了点头。
此次重阳之会群英云集,八名仲裁也都是有头有脸的正道人物。虽说主办者萧红泪广邀同道,黑白不忌,但成名的黑道人物,又有几个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来蹚这摊浑水?
乔庄主也还罢了,连树大招风的偷坟掘墓都来了,两人公然在比武时现身,只能是出于对小乔的爱护之情。
这两人无不是顶儿尖儿的绝世高手。有他们在,哪还轮得到别人担心小乔的安危?
梁少爷草草擦了下头发,见石桐宇忙着翻行李找干净衣裳给他替换,笑嘻嘻凑过去:“哥哥,你这么贤惠可以嫁了。不如还是你嫁到我合欢岛来当媳妇儿吧?”
石桐宇:“……”
他劈手把换洗衣裳丢给梁少爷,简直操碎了心:“衣裳都给你找出来了,你不赶紧换,胡闹什么?”
外面雨势大,他们撑了伞也是半身水湿。石桐宇忙着翻找行李,也没顾得上擦头发,发梢还带着一层湿漉漉的水汽。
他脸色苍白,湿发沾在脸颊上,黑白泾渭分明。睫毛上还凝着几滴透明的雨珠,衬得眉眼如同水墨点染一般,眸似点漆,清亮幽深。
梁少爷心中一动,毛手毛脚抓起干帕子,要给他擦头发。
石桐宇眼明手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凝视着他。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梁御风看见石桐宇深邃的眼瞳里映出他的影子,满满都是他一个人的影子。
他像是中了蛊惑般,怔怔和石桐宇对视,怎么也转不开眼,一时忘了说话也忘了挣脱。
握住他的那只手,其冷如冰,可石桐宇的眼神却是那么灼热。无形的眼神仿佛化为热度,烫得他心尖都颤了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石桐宇垂下眼放开了他,沉默地拿过手巾擦头发。
梁少爷莫名有些讪讪。
目光所及,石桐宇五指纤长骨节分明,却指尖发白,连一丝血色都没有……
沉疴在身,这种阴雨天又岂会好受?
他顿觉心痛,忽地冲口而出:“哥哥,说真的,待此间事了,咱们赶紧回合欢岛吧!岛上可比中原暖和多了,过冬再好不过。你带上苗苗一起,不如搬来岛上住吧。”
石桐宇怔了怔,深深看了他一会,终于应道:“好啊。听闻合欢岛是世外桃源,苗苗应该会喜欢的……”
雨还在下,敲窗滴檐,珠落玉盘。院子里的桂花落了一地,香气似有还无。
乔乐康听着檐下的雨声,亲手点了一炉香。
他们落脚的这间别院,名唤天香苑,是从徐愿那里借来的。
乔庄主自己在金陵城里并没有置办过产业,只因多年来,他和徐愿一直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
金陵城是活财神发家的源头,他不会染指。当然,他所在的潜山一带,便完全是他的地盘他做主,绝不容徐愿伸进手来。
见雨小了些,顾菟却莫名有些心浮气躁,走到窗前去看外面的天色。
他不运功时,只是两鬓发丝斑驳,并不是满头白发的模样。
可满打满算,他也才而立之年,一身玄裳黑袍,倒衬得人越发憔悴了。更不要说那张脸,因少年时烧伤创面太大,火毒肆虐,至今仍是半面枯槁,狰狞如恶鬼……
乔乐康在身后默默看着他,良久,才悠悠开口:“师兄,等你这趟回去,我引见钟姑娘给你认识。”
顾菟转过身,窗檐的影子落在他的侧脸上,大片伤疤隐藏在黑暗里,完好的那半边脸轮廓深邃,显出一种别样的英俊,依稀还是旧日模样。
他又惊又喜:“你终于要成婚了?”
乔乐康轻声道:“是啊。这么多年,家早散了,人、也都走了……该有个新的家了。”
顾菟欣慰道:“你想通了就好。弟妹一定是个才貌双全的好姑娘。”
乔乐康忽然道:“不,这姑娘大字不认识几个,可说是目不识丁。可正因如此,她对我是打从心底里崇拜信赖,全心全意待我。”
顾菟沉默了一会:“……恭喜。”
乔乐康又道:“成礼那日,还要请师兄充作高堂。”
顾菟微一犹豫:“这,我名声不好,只怕连累你……”
乔乐康定定看着他,坚持道:“师兄!”截断了他的话。
顾菟只得点头:“我一定去。”
过了会儿他忽然问:“对了,弟妹和小乔处得来吗?”
轮到乔乐康沉默了:“……还好吧。”
顾菟瞥了他一眼,不放心又道:“你别让那孩子受了委屈。”
乔乐康无奈:“师兄,没几个人能让那小子受委屈的。他就差没上房揭瓦了!”
顾菟摇摇头:“他从小受了这么多苦,我自然不放心他。”
乔乐康凝视着他狰狞的脸、斑驳的发,终是欲言又止。
檐外雨潇潇,他出了一会儿神,索性摆开棋枰,温言道:“师兄,我们好久没下过棋了,来下一局吧?”
顾菟点点头,到他对面坐下。
师父青丘君还在时,常爱拉着师娘下棋。纹枰对坐,焚香听雨,仿佛仙家辰光。
他们两个小不点就在旁边眼巴巴地瞅着。
如同烂柯一局,恍然不知岁月几何,不知不觉的,便这么长大了。
——可师父师娘,也都不在了……
人生如棋局,更有几多劫?
他伸手拈起一枚棋子,忽地心头悸动,陡生警觉,不待落子便骤然回头——
乔乐康亦是立时察觉,目光直直射向门外!
下一刻,宫装女子夺门而入,跌跌撞撞闯进了院子,手上还拖拽着一个少年。
精疲力竭之下,她进门后一脚打滑,扑跌在地。
那少年的脑袋也磕在地上好大一声,却仍是昏迷不醒,动都没动一下,生死不知。
顾菟一惊之下非同小可,腾地起身。
乔乐康皱眉。虽未明说过,但他在的时候,徐愿从不会来此打扰。就算要找顾菟,也不至于……
“蟾宫君!”
徐愿抬起脸,声音里还带着惊惧。妆早花了,不知是脂粉还是血水糊了一脸。
两人的目光又不约而同落在了那个昏迷的少年脸上。
乔乐康细长的狐狸眼眯了起来。
……钟寅?
那么,小乔呢?!
顾菟更是惊疑不定:“怎么回事?”
徐愿喘息未定:“血沿檐!他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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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血案
后半夜; 雨势渐渐停了。可夜来风凉; 卷起若有若无的雨丝; 整个金陵城仿佛陷入了迷蒙的烟雨中; 越发萧索。
梁御风和石桐宇催马疾奔。
奔腾的马蹄翻飞在零星的雨丝中; 沿途溅起一路水花。
白尾鹞鹰小青从头顶飞过,向秦淮河畔而去。
远远的; 他们看见河边已经亮起了一堆火把。不知烧的是什么燃料; 亮得格外轰轰烈烈; 照得两岸恍如白昼。
等到了近处; 他们才发现岸边停着一艘画舫; 火把从岸上一直亮到画舫上; 高高低低几乎全集中在这一块。
岸上有成群结队的官兵和捕快; 还有仵作在画舫上出没。
黄一铭看见他们两个到了; 匆匆过来招呼,三言两语说明了情况; 道:“船上的人全死了; 只有一个活口……”
梁御风心头一紧,急问道:“是谁?”
黄一铭正准备回话; 一旁却有人抢先答了; 只听那人沉声道:“是我小师弟。”
梁御风抬头,便看见了肖扬。
这独眼的浪子向来笑口常开; 仿佛这世上没什么事难得倒他,这时却面色沉郁,如罹重忧。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兄弟; 雷大胡子雷简和痘花脸孟沛东。
黄一铭点头道:“除了失踪之人,目前发现的活口只有小王爷一人。小乔和钟寅,都还没有找到……”
这时捕快们陆续从船上抬下尸首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影影绰绰的火光下,舱板上横七竖八还躺着不少人,个个僵直不动,显然也都是死尸。
那画舫原是秦淮花魁的坐船,本来珠帘雕栏,精致之极,这时却已毁得不成样子。
夜风从破碎的舱壁大洞里穿过,声音凄厉,仿佛厉鬼嚎哭,令人毛骨悚然。
梁御风看见他们从船上又抬下一个人,死状甚惨,半块天灵盖都削没了,从肩到腰几乎被整个斜斜劈开。
他倒吸一口凉气:“张统领!”
黄一铭在一旁沉重道:“小王爷的追风十八骑全部以身殉职,罹难遗体都已找到了……”
除了黑衣侍卫们,还有船上的花娘和舟子,也都遭了无妄之灾。捕快们把找到的尸体加起来一数,总共有三十多具。
在秦淮河上讨生活的画舫都是互相知道底细的,黄一铭便找了她们的同行来辨认,却意外得知一个消息。
船上的花魁,也就是船主人婵娟姑娘,居然不在其中!
除此之外,应该在这艘船上,目前却失踪的人,还有三个——
小乔,钟寅,还有莫风止。
肖扬站在火把下,猎猎的火焰在夜风中舞动,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失踪的这四人之中,哪一个才是血沿檐的弟子?”
梁御风忍不住转头去看黄一铭。
他们都知道,血沿檐已经死了,疑似他徒弟的人假冒这身份杀了很多人。但——
如何能肯定,犯下今晚这桩血案的也是他呢?
从现场看,死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全部被分尸……
黄一铭为他们解释:“小王爷重伤濒危,圣居士在为他疗伤。他老人家说了,凶手打伤他的功法,正是轮回诀。”
梁御风心头一凛。
轮回诀正是传说中血沿檐的独门魔功!
圣居士当年曾与血沿檐动过手,当然识得他的功法。
肖扬恨声道:“小师弟只剩下一口气,也不是他命大,而是凶手刻意而为。”
梁御风不由问道:“这是为何?”
肖扬道:“轮回诀阴毒无比,药石罔治,我师傅用先天真气才堪堪为小师弟护住了心脉,而且在找到邪药师来救治之前,一刻也不能停。”
石桐宇浑身发凉。
他想起了小妹苗苗,她伤势之重,要不是有续命蛊,可没有圣居士这种佛门大宗师能用真气吊着命……
梁御风沉吟道:“这么说,圣居士他老人家没法子亲自去追捕凶手了?”
这凶手既然继承了血沿檐的紫府泥丸,少说也有伪宗师的实力,绝不可小觑!
没有真正的宗师参与,追缉他谈何容易?
肖扬冷哼:“何止是我师傅?”
这点梁御风也很清楚,就算是宗师,也不可能一刻不停为别人输真气。
这时只听肖扬又道:“我家小木头,还有慕容三弟和他师兄,因身怀六合八法,他们三人接力,才多少能在小师弟情势危急时缓得一缓。”
——但这么一来,他们同样也无暇抽身了。
梁御风这才明白,为何没在此处看见蓝关雪、慕容聿和穆少淮三人,原来都是给小王爷去续命了。
想不到水晶灯上的六合八法,还另有疗伤的妙用。
可正因如此,追缉凶手的得力高手也变得更少了!
黄一铭缓缓道:“黄某几乎可以断定,小王爷侥幸生还,就是凶手想借此牵制住圣居士他老人家和一众高手。”
他转过身来,目光犀利:“但问题来了,他为何会对这些事了如指掌?有多少人知道六合八法可以疗伤?凶手几乎把所有情势都算到了。”
肖扬眯起眼:“不错,这些事只能是小师弟无意中说给他知道的。显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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