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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对我误很大-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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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衬着他脚下血色的泥泞、累累的尸骨,就像是罪恶本身凝成了一朵花,只在鲜血的土壤里盛开。
  所有见到的人,都会为之目眩神迷,却又禁不住心底发寒!
作者有话要说:  附一首自填词谱,按《词林正韵》
调寄清平乐(悼浔阳三英)
梦魂无据,
忆旧时欢聚。
折剑相酬悲莫诉,
了却平生意绪。
犹记并辔同游,
少年快意恩仇。
回首江南日暮,
千江残照悠悠。

☆、弱肉强食

  大雨倾盆; 梁御风抖着手给闵三娘把脉。
  他试到第三次; 才终于感受到一丝微弱的脉搏; 细若游丝; 还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但他已没时间再耽搁下去……
  梁御风抿唇作哨; 将自己的马儿唤到近前。抽出浑铁枪,又把闵三娘绑上了马背; 随即放开了马儿的缰绳。
  雨声轰鸣中; 照夜白没了主人约束; 撒着欢飞驰而去; 踏出一地连绵的水花。石桐宇那匹乌骓马和它作伴惯了; 见状也追随而去。
  霎时间; 一连串马蹄声打破了雨巷的沉寂。
  莫风止见状一阵焦灼。
  这两匹马跑出去; 势必惊动旁人; 也不知还会引来多少敌人……
  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见石桐宇仗剑而立; 瞬也不瞬地盯着他; 目光冷凝。
  莫风止一怔,忍不住贪婪地注视着他的脸; 寻找他眉眼间与苗苗的相似之处。
  兄妹俩的容貌不尽相似; 却同样亮眼出众,黯淡光线下也觉赏心悦目。
  转瞬之间; 他又镇定下来,近乎悲悯地看着眼前的石桐宇。
  圣居士已经离开金陵城,短时间内插翅也飞不回来。余下的那些所谓正道; 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至于石桐宇么……
  呵,他轮回诀大成之后,苗苗都禁不住他一掌,何况是她这个气海破碎、没有内力的哥哥?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两人躲在水月庵里养伤时,度过漫长寒冷的腊月乃至整个新年时,苗苗最喜欢和他说的就是自家这个哥哥,三句话不离左右,也不无惋惜地提到过——
  哥哥哪里都好,只可惜气海破碎,每次过招只要她撑到两刻钟以后,就可不战而胜……
  两刻钟,呵呵,在他这种伪宗师跟前,岂不是一个笑话?
  倒是那个梁御风,貌似有些棘手——
  沧浪海合欢岛主的独子?恶人榜头号人物?
  他可不会把二世祖放在眼里,却对那传说中的沧浪主人多有顾忌。
  邪道第一高手,这几十年来唯一一位真正晋升了的宗师级人物!
  这世上谁会愿意和一位宗师结下不死不休的血仇?
  ——不!他怕什么?
  杀了这两人,他便可闭关将轮回诀练至巅峰,到时候他也将成为真正的宗师!
  试问天下还有谁能杀他?
  更妙的一点还在于——
  别看这两位不算纯粹的正道人物,但和那些自命侠士的蠢货也没多少差别呢。
  就和小王爷、还有那个该死的小乔一样……
  只要扣下一个,有了鱼饵,另一个死都不会逃的呢!
  真是为他省了很多事啊。
  忽然间,他听见梁御风愤怒的质问:“你想抢珠子也算了,为什么要在画舫上杀人?大伙儿都待你不薄,你怎么下得了手!”
  莫风止笑了起来,觉得他的质问有点不可思议:“谁叫他们非得坏我的事?再说我可没杀小王爷,特地留了一口气给他呢……”
  梁御风怒喝:“小乔呢?你把他弄哪去了?”
  莫风止很无辜:“他还能去哪?阴曹地府吧。”
  梁御风心中大震,勉强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你杀别人暂且不说,闵姐姐又不会武功,你为什么要来害她?”
  这一点莫风止的理由太充分了,他振振有词道:“谁叫她不会武功呢?杀起来轻松啊。我要找藏身之地,一下子就想到这里了。”
  他斜眼睨着他们,不无得意的笑了:“要怪也怪你自己,谁叫你当初带我来这里?再说了,她竟敢贩卖千岁果,这笔帐我还没跟她算呢!”
  梁御风不明所以:“千岁果?”
  石桐宇一直没说话,这时也皱眉道:“你是说那些猕猴桃?”
  莫风止小脸一皱:“江湖上人人在传,还说什么延年益寿,我吃了一点用也没有。活财神那厮敢耍我,闵三娘又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耍我?”
  这人既蠢又毒,匪夷所思,梁御风差点被他气笑了:“你、你没脑子吗?还真当那玩意儿吃了就能长寿?再说了,活财神编的谎话,你怪到闵姐姐头上?”
  莫风止的脸黑了:“骗了我的人都得死!”
  他眼神狰狞,目露凶光,温柔的神情终于完全扭曲了。
  “哼,当初在龙门寺也是,一个秃驴居然敢装神弄鬼,说我命不久长?我就让全寺都给他陪葬,看谁活得长!”
  这件事梁御风依稀还有印象,应该便是九华山龙门寺的灭门血案。只是想不到,起因竟如此荒唐……
  他还咬牙切齿:“只恨活财神那厮命大,两次都被他逃了,但早晚有一天,我定会要了他的命!”
  听到这里,梁御风只觉得这人不可理喻:“你怪别人骗你?那你自己又是怎么骗小王爷的?”
  莫风止理所当然:“谁叫他蠢?活该被我骗啊。”
  梁御风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简直是活脱脱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时只听见莫风止又道:“还说他待我不薄,我还没怪他几次羞辱我呢。”
  梁御风不解:“羞辱你?”
  莫风止沉下脸色:“我读书少一点,就说我不识字,还不是羞辱我?至于小乔,更是罪该万死!”
  梁御风:“……”
  他沉默了好一会,实在压抑不了那种无与伦比的荒谬感,道:“那闵姐姐对你总没话说了吧?她还好心请你吃果子点心,你……简直狼心狗肺!”
  莫风止不屑地笑了:“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她那么弱,早就该死了。早死早超生,还能去投个好胎,我待她也不薄了!”
  梁御风一时间怒不可遏,再不想跟这人浪费半点口舌,当下抬手就是一枪!
  莫风止早有准备,立刻挥动吴钩格挡,没想到吃他大力一震,手上竟是一麻。
  他吃了一惊,知道化血针没能全部逼出,自己不但无法恢复成年样貌,功力也是大减,倒是收起了几分狂妄。
  梁御风也不由心中一凛。
  他狂怒之下用了十成力道,小魔头轻轻松松就挡住了,果然厉害。
  两人振作精神,乒乒乓乓战了个旗鼓相当。
  梁御风的长'枪大开大阖,浑然天成。莫风止的吴钩也是凌厉霸道,天衣无缝。一霎时只见枪森霜雪耀,吴钩明似月,好一阵风云变色。
  石桐宇却怔怔站在一边出神。
  忽然,他突兀地开口:“莫风止,我问你,那天在芙蓉山庄,那几个果子是你送来的?字条也是你留的?”
  梁御风一愣,终于想起来那张“给苗苗”的字条,还有那歪歪扭扭像小孩子一样拙劣的字迹……
  可笑啊可笑,他还以为是有人刻意掩饰笔迹,原来——
  这小子真的目不识丁,不但不知道千岁果的由来,连字都不怎么会写。
  他立刻往死里嘲笑:“那笔丑字果然和你很配!”
  头顶上,大雨还在落个不停。两人长'枪对吴钩,兵刃不断交击,打得如火如荼。
  可嘴巴上不肯吃亏的莫风止却紧抿着嘴,一句话也不回了。
  石桐宇的声音都颤抖了,他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不依不饶地追问:“你认识苗苗?庐州那封信,也是你写的?”
  梁御风反手又是一枪,喝道:“快说!”
  莫风止吴钩一划,剑芒大盛,将他逼退一步,半晌,才淡淡道:“……是啊。我当然认识苗苗。”
  石桐宇紧盯着他的双眼:“你……是怎么认识她的?惊蛰那天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伤了她?!”
  莫风止手上一顿,梁御风看准破绽就是一个猛力突刺。
  狂风怒雨惊涛浪!
  莫风止勉力横过吴钩一架,只觉那枪沉重,险些招架不住。
  ……不,沉重的并不是那杆枪,而是他的心。
  他怎么认识苗苗的?
  如果不是苗苗,他大概没法在血沿檐那老怪物的手里活下来吧……
  金铁交鸣声中,忽听他说道:“苗苗……帮我一起杀了血沿檐那老怪物。哼,我早就想杀了那老不死的,可恨总也没得手,幸好遇上苗苗,她帮了我。”
  他语气温柔,仿佛想起了那段美好的时光,稚气的小脸上满是缅怀之色。
  梁御风有点愣神。
  斜眼一瞥,石桐宇更是整个人都怔住了。
  血沿檐纵横江湖几十年,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加上杀人如麻的作风,活成了整整一代人的噩梦。
  谁都没想到,他最后的下场是这样,尸体居然在小树林里被几个乞丐挖出来了,简直离奇。
  但他如果是被苗苗和莫风止合力杀死的,就可以说得通了。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再说了,人再狠架不住家贼难防。听莫风止的口气就知道,血沿檐这老怪物对徒弟也好不到哪去,徒弟想杀他也不奇怪。
  加上苗苗本来就是美厨娘唯一的亲传弟子,武功之高,距离宗师也只有一线之隔。有她帮忙,莫风止这个徒弟想扳倒师父,才可能成功。
  没拿到血沿檐的紫府泥丸之前,莫风止无名小卒一个,哪会有这么高功夫?
  梁御风横枪一扫,将莫风止逼退。
  可是——
  既然血沿檐已被他们合力除掉,苗苗后来又是被谁所伤呢?
  那不是只剩下了……
  霎时间,梁御风不寒而栗。
  他能想到的,石桐宇当然也想到了。
  漆黑的雨巷中,石桐宇浑身湿透,墨黑的发紧贴在脸颊上,脸色苍白得可怕,眼里也仿佛有两簇火苗在烧。
  他瞪着莫风止,一字一顿道:“所以,苗苗帮了你,但你后来却恩将仇报,偷袭打伤了她?”
  一直理直气壮的莫风止忽然沉默了,久久没有回答。
  石桐宇浑身的血都在一瞬间凝滞了,他几乎无法想象,苗苗被偷袭的那一刻会是什么心情!
  他看着莫风止孩童的样貌,稚气的小脸,差不多可以想象出,这人是如何利用无害的外表,说谎如同家常便饭,让苗苗心不设防,引为同伴……
  他厉声道:“所以,就是你,害得她命魂离身,七魄将散,至今没能醒过来!”
  莫风止沉默半晌,忽然大声道:“是我又怎么样?”
  石桐宇二话不说,一剑如惊虹,电射而出!
  剑光清亮,划破了雨夜暗巷,竟恍如流光……
  传说世间流动最快的是光,但这一剑,竟比光更快、更急、更辉煌。
  这一剑的锋芒,竟仿佛比梁御风的长'枪更可怕!
  浑铁枪舞动,劲风凌厉,笼罩了莫风止身周方圆一丈的范围。石桐宇一剑飞来,更是避无可避。
  刹那间,莫风止的呼吸都几乎停止了。
  ……他又要死了吗?
  他绝不会死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
  他会活下去,不惜一切也会活下去!
  他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又有什么错?
  ——就算是苗苗,妨碍到他,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这世上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也没什么比自己更重要,没什么比力量更重要!
  温热的眼泪虽然叫人留恋,也只会让人软弱……
  这一剑再辉煌又怎么样?
  最强的一点也是最弱的一点。既然让不开,莫风止就主动把左肩迎上剑光最盛处!
  蓦地,剑光凝滞了。
  剑锋入肉,那处肌肉立刻绷紧了!
  石桐宇本想刺他要害,剑锋却被肌肉夹住,硬实得像是铁。
  重阳比武的擂台上,贺云阳也曾利用相似的法子破了他的快剑,反守为攻。
  而莫风止打小就很机灵,那一战给他留下的印象很深,他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不但如此,他还会举一反三!
  他是刻意让石桐宇刺中这个部位的,因为肩膀的皮肉最厚实,伤势也不会致命!
  石桐宇从来没遇上过这样的对手。
  因为这已经不再是武林高手的对决,大概只有市井无赖才会这么跟人打架。
  被揍不要紧,皮糙肉厚的地方随便揍,挨揍本来就是家常便饭,轻易死不了。只要忍耐过去,就是转机!
  石桐宇的心不由沉了下去。
  因为他的伤开始痛了,被顾菟飞爪穿透的肩胛重伤,才过了一天都不到,没那么快痊愈。
  也正因为这样,他剑上的力道不足,一剑刺出,旧力已尽,新力却用不出来。
  无论他想刺得更深还是拔'出来,一时间都做不到!
  快剑的精髓就在于它不停地在动,再快的剑,不动了之后当然就不再可怕。
  当然,照影剑锋利无比,只刺进一分也足以让伤口皮开肉绽。但莫风止连眉毛都没皱一下,相反,他又笑了!
  他的手搭上了剑锋,石桐宇招式用老,却没法后退。
  下一刻,一股强大的吸力汹涌而来,石桐宇肩胛上的穿透伤再度迸裂,鲜血狂飙!
  血如泉涌,猩红的色泽在雨夜暗巷里灼灼夺目。
  莫风止深吸了一口气,秀气的小脸上一阵恍惚,几乎沉醉在这熟悉的血腥气里。
  他应该是讨厌血的没错,但这么多年,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血的气味呢……
  一霎时,他反客为主,将石桐宇整个人吸摄过来。
  鱼饵,到手了!
  

☆、困兽之斗

  当啷一声; 照影剑坠地。
  石桐宇肩上旧伤迸裂; 被轮回诀真气冲击; 失血过多; 一时间面如金纸。
  莫风止拿住他后心要穴; 将他当个人盾挡在身前,随手迎上突刺过来的浑铁枪。
  梁御风的长'枪顿时再也递不出去。
  他急停间慌忙移开枪尖。沉重的枪身; 这一刻竟比千钧巨石更重; 沉甸甸撞在他的心口上。
  高手之争; 只在毫厘之差。
  眼看他们占了上风胜券在握; 转瞬间就已急转直下!
  这一刻; 向来不记仇的他简直想痛骂“偷坟掘墓”顾菟的十八代祖宗。
  要不是石桐宇旧伤未愈; 那一剑又怎会力道不足; 被莫风止用血肉陷住; 更因此旧伤迸裂,受制于人!
  看着梁少爷一脸不忿地停手; 莫风止感到前所未有的开心。
  果然; 老天爷还是站在他这边的呢。
  就算闵三娘那贱人暗算了他,害他实力大减; 没法恢复到成年全盛状态; 可天无绝人之路,他还不是找到了胜利的捷径?
  他眼波流转; 见石桐宇肩上伤口的血渐渐止住了,索性漫不经心抬手,拿吴钩剑尖戳下去——
  弯曲的吴钩; 与一般长剑不同,更适合劈砍。剑尖更似刀尖,半边锋利半边钝。
  他缓缓转动剑尖,在石桐宇伤口里一戳一扭,入肉三分。
  看见那伤口重又裂开,流出殷红的鲜血来,他满意地笑弯了眼。
  石桐宇咬牙苦忍,一声不哼。
  梁御风却忍不住瞪圆了眼:“住手!”
  莫风止抬起头,笑眯眯看着他:“你们可是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当然要讨回点利息。”
  梁御风见他手上动作不停,急得满头大汗。
  肩胛虽然不算人身要害,但失血过多也是会死人的。
  何况石桐宇气海破碎,已是先天不足,如果肩膀的筋脉再受伤,还怎么拿剑?苦练多年的快剑也将一夕之间化为乌有……
  一念至此,他的心都在颤。
  莫风止却很喜欢瞧他急得团团转的模样,唇角上翘,小脸兴奋得红扑扑的。
  他手一抬,眼看又要一剑戳下去,梁御风电光石火之间忽然福至心灵,大喊道:“你、你想不想知道定魂珠的用法?”
  莫风止的手终于顿住了:“用法?”
  梁少爷脑子里念头转了又转,飞快道:“是啊,你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估计也没什么见识,但总该知道,像定魂珠这种稀世珍宝,并不是拿来就能用的吧?”
  莫风止的脸色阴沉下去,狐疑地打量他:“……是吗?”
  梁少爷一个嗝都不打,顺溜地说下去:“定魂珠乃是我沧浪海合欢岛的镇岛之宝,它的妙用我一清二楚,你想知道的话,就放了我哥哥!”
  莫风止哼了一声:“你当我是傻子吗?我说过,我最讨厌骗我的人!”目光凶狠,又要一剑戳下。
  梁御风真诚地注视着他:“我说的话千真万确,若有半字虚言,叫我被天打雷劈!再说了,定魂珠的妙用,你真的没听你师傅跟你说过吗?”
  莫风止怔住:“……”
  血沿檐那个老怪物,眼看自己要死了,就巴不得他也来陪葬,哪会告诉他这些?
  定魂珠到底要怎么用才能镇压心魔,他只能自己摸索。
  梁少爷再接再厉:“那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莫风止目中诡光闪动,忽然道:“很简单啊,你过来让我戳一剑,戳个半死,我们就可以继续谈了。”
  梁少爷一点都不含糊:“行啊,不过你得把我哥哥放了。”
  莫风止笑得不怀好意:“可以。”
  梁少爷继续跟他讨价还价:“说好了,是戳个半死,不能戳要害哦。”
  莫风止完全同意:“可以。”
  梁少爷眨了眨眼,忽然道:“怎么办?我有点不相信你哎……”
  莫风止一时气结:“……”
  他差点被搞糊涂了,不是梁少爷要取信于他的吗?怎么反过来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地道:“那你说怎么办?”
  梁少爷早就想好了,立刻回答:“不如我自己来戳好不好?”
  莫风止微笑道:“好主意!可是,如果你戳得太轻了,没能让我满意,人我可是不会放的。”
  梁少爷微一犹豫,还是点了头:“行啊。”
  石桐宇定定看着他,千言万语涌到嘴边,欲言又止。
  漆黑雨夜里,梁御风的一身白衫早被大雨打湿了,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没了飘逸灵动的风姿。
  但他还是看得出了神,满心满眼也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梁少爷注意到他的视线,笑着朝他眨了眨眼,仿佛是在安抚他。凄风冷雨中,那笑容温暖如昔,在雨夜暗巷中粲然生光。
  下一刻,梁御风回转枪尖,狠狠一枪扎透大腿。
  血花飙射,漆黑夜幕中也觉触目惊心!
  这处虽非要害,但腿部重伤影响行动能力,也算是诚意十足了。他痛得摇摇欲坠,只好把长'枪拄在地上当拐杖,勉强站稳了。
  狠狠喘了一会儿气,梁少爷总算缓过来了,双目直视莫风止:“怎么样?还满意吗?”
  莫风止目光连闪,终于下定决心:“成交!人还给你。”
  话音刚落,已放开了石桐宇,随即掌力吞吐,一掌印上他后心。
  石桐宇闷哼一声,喷出一口血,踉踉跄跄冲出好几步,险些跪倒在地。
  梁少爷越看越心痛,可惜他自己还要拄着枪才能站稳,实在有心无力去搀扶。
  莫风止自觉立于不败之地,这两人一个受了内伤,一个没了行动能力,完全不足为惧了。
  他这才笑着问道:“现在咱们就可以继续谈谈了。定魂珠到底有什么特别的用法?”
  梁少爷怒气冲冲跟他算账:“说好放了我哥哥,你干嘛又打他一掌?”
  莫风止笑眸弯弯:“我放了呀,至少他还没死,你急什么?”
  石桐宇捡起地上的照影剑,抹去唇角血渍,挺直了身子,沉默地走回梁御风身边。
  两人伸手相握,彼此掌心的一点余温,是这冷雨夜里相互的倚仗。
  梁少爷一边“哎呦哎呦”喊痛,一边不自觉放松了身体,把大半重量都靠在了石桐宇身上。
  他看着莫风止,眨眨眼忽然又笑了:“行啊,算你会钻空子,我就告诉你又怎样?你人品太差,没信用不要紧,梁少爷可是一诺千金的。”
  闻言,莫风止顾不得生气,倒是身子前倾,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嘴。
  雨声潺潺,他生怕漏听了一星半点。
  “定魂珠这东西嘛,用起来说简单也很简单,只要……”梁少爷口唇翕动,正说到紧要关头,忽然又哀哀呼起痛来,“哎哟!”
  莫风止听得正入神,不由自主向前一步。
  蓦地,梁御风挺身站直,抬枪就是一个突刺。
  奋疾如飞,其势如龙!
  好个莫风止,猝不及防之下脚尖连点,于间不容发之际倒退丈许,堪堪在他枪尖前头一尺不到的地方停下。
  他森然道:“你……”
  话音未落,铁枪枪头突然从中断开,飞射而出!
  浑铁枪不比木枪,铸造时都是浑然一体,莫风止万万没想到,这枪头居然会活动!
  无量真气汹涌澎湃,将漫天雨水都卷成了一个漩涡,而这迸射的枪尖就是漩涡的最中心。
  一往无前,无坚不摧!
  轰!
  霎时间,莫风止再遭重创,枪头透胸而入,贯穿了一个血洞!
  巨大的冲力带得他瘦小的身体向后便倒,砰的一声水花四溅,终于躺倒在满地的血污泥泞中。
  雨还在下。
  血水从他身下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渐渐被雨水稀释,色泽越来越浅淡,如同这个雨夜里所有被他杀死的人一样,并无任何不同……
  但一招既出,梁少爷光凭一条腿当然也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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