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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对我误很大-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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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动的火苗映在他的眼瞳里,闪烁不定,极亮,如烟花绽开,璀璨如斯。很快又随着莲灯的远去黯淡下去,一如归于寂灭。仿佛繁华落尽后,唯独只剩下孑然一身的苍凉。
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江上隔着不远在做水陆道场,有附近的寺庙在放焰口。火影幢幢下,高台上的法师在向台下的信众投掷水果和面点。
梁御风惊讶地看着那些善男信女在争抢,来了兴头,跑去向当地人询问:“这是干什么?”
那人告诉他:“这是我们这边中元的风俗。妇人如果能抢得这点心,次年管保怀上大胖小子。而小孩子要是拿了,一生不受惊吓。”
梁御风一听来劲了,当即不顾脸皮挤到那堆妇人和孩子当中抢了两个点心回来。没说的,先分了一个给石桐宇,兴冲冲咬了一口,又道:“我们那里的习俗不一样,放焰口的点心贡品都是供奉用的,活人不让吃。我早就想尝尝了!”
他偏头回想,又道:“有时候倒是会有班子来跳目连舞。哥哥见过吗?就是用目连救母的故事演绎出来的。我跟你说,很有意思的……”
目连救母是佛教《盂兰盆经》里记载的故事。
传说佛门弟子目连,修行有成后,用天眼通查看母亲青提夫人的亡魂。却发现母亲由于生前罪孽深重,死后只能生活在地狱的饿鬼道里,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入口之物全部化为火炭,永生永世受苦。
于是他祈求释迦牟尼的指点,解救母亲的苦难。佛祖教他在七月十五这天,连同诸位高僧大德举行盂兰盆会,超度亡魂,为其母洗脱罪孽。
目连舞则是由此衍生出的流传在南方一些地区的祭祀舞蹈。整个班子一般是七人,其中一人饰演目连,其他为配角,一般有带兵出征、打四方、找地狱、救出遇难母亲等情节。
他拉拉呱呱说完,又笑起来:“不过我和我爹都不信这个的。我爹说过,我娘就算真的到了地狱里,也是她超度别人,轮不到别人来超度她的。”
石桐宇沉默着听他说了许久,倒也被他勾起来一点兴趣。
目连身为佛门尊者,修行有成,他母亲居然也会罪孽深重吗?就连死后的魂魄,都需要儿子的救赎啊。
迟疑半晌,他问道:“你娘是……”
梁御风狡狯一笑:“哈哈,我娘是个出家人哦,她是佛门比丘尼。”
石桐宇这下可是万万没想到,差点脚一滑栽进水里头,幸好被梁御风及时拉住。
他看看梁少爷洋洋自得的样子,实在搞不懂他在得瑟个什么劲。
爹是魔头,娘是尼姑?
着实难以想象这到底是怎样的奇葩夫妻!
当事人之一还是曾经常年盘踞恶人榜榜首,与世外五绝都可分庭抗礼的邪派第一高手!
那传说中合欢岛主枪挑无数尼庵佛堂,劫掠数百女尼又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这对奇葩夫妇在玩情趣吧?
他到底年轻,好奇心起,张口欲问,又看见梁御风一脸的来问我啊快来问我啊的表情,心知自己如果发问此人一定会回答,可是刚一启齿,又把话咽了回去——
差点忘了眼前这人是敌非友。
无论他笑得多亲切,可自己终究要抢夺他的定魂珠,又怎能厚颜和他谈什么心,论什么交?
梁御风一直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眼睁睁看着他欲言又止,不由心中暗叹。
这样都忍得住,有没有搞错?!
梁少爷可是诚心诚意要交他这个朋友,只要他敞开心扉发问,定会一五一十如实告知。
知己好友,本就该促膝深谈,彼此了解,直至知根知底。若石桐宇执意讳莫如深,他愿意先开这个头。一来二去,自然便会变得有来有往。直到对方也能放下心防,与他坦诚相待……
难得见石桐宇心绪不宁是个好机会,偏偏垂下香饵鱼儿却不肯咬钩。
当今武林中绝顶机密的大八卦,真的不想听一听吗?别人求他也未必会说的事,这人却偏偏一点不放在心上。
想交个知心好友,怎么就这么难呢?
好在这挫败感并没来得及打击他多久,他已经在不远处的人群中瞧见了面蒙轻纱的闵三娘,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
月明如水,普照世间。于千百人之中,雷五公子脸上的银面具是如此熠熠生辉。实在怪不得梁御风第一眼就从人群中瞧见了他,顺带再瞧见了他身边的闵三娘。
这对蒙面侠侣终于又再次以这样的装扮登场,倒叫他心中平白生出许多遗憾。毕竟美人是百看不厌的,雷五公子挡住了脸,可着实让他少了许多眼福。
更糟糕的是,与他眼神一样犀利的人看来相当之多。浔阳第一美男子岂是浪得虚名?更别说那戴了比不戴更招摇的银面具。即便在这充满肃穆气氛的中元夜,也有一大波少男少女勇敢地涌过去,不过片刻就把那两人给淹没了。
纵然雷策性烈如火,对着一大票自己的忠实拥趸也很难做出过激行为,被重重围堵在人群中,看来一时半刻是脱不开身了。
被挤出人堆中心的闵三娘倒是无人理会,她左右看了看,便走向先前那个卖莲灯的小姑娘。梁御风当然不会错过这献殷勤的大好机会啦,立刻凑了过去。
“好巧啊!姐姐。”他言笑晏晏,无师自通已经掌握了与姑娘同行的第一准则,飞速付清了莲灯的钱,只待闵三娘挑选。
闵三娘见了,眉间淡淡愁绪也不由消融了几分。
“姐姐,走,我陪你去放灯。”梁御风等她选了莲灯,又坚持陪她走去放灯处。由此可见,他不仅是个君子,还很懂得做事要有始有终。哪怕是讨好人家,也得一丝不苟贯彻到底。
闵三娘见状便道:“李公子,我已和阿策说了想让你们来参加婚礼的事。”
梁御风忙问:“烦劳姐姐费心了,不知……”
闵三娘道:“阿策仍是很不愿意呢。”
梁御风惊道:“不是吧?他不是很听姐姐的话吗?”
闵三娘笑问:“若我说他仍未同意,那李公子这声姐姐是不是就再也听不到了?”
梁御风见她眼中含笑,顿时明白她在说笑,松了口气,也笑道:“姐姐说哪里话来?我梁御风说的话,几时不算数的?一日是我姐姐,终生都是我姐姐。”
闵三娘似笑非笑:“梁御风?”
梁御风自知失言,却漫不在乎道:“不敢欺瞒姐姐,小弟真名唤作梁御风。”
闵三娘并非武林中人,此前又一直生活在大金中都,倒是没怎么听说过他的恶名。只是疑惑道:“这名字很是不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梁御风忙道:“姐姐,小弟有个不情之请。”
闵三娘取笑他道:“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请,你就别说啊。”
梁御风道:“不说不行啊。姐姐记住,千万别把我的名字告诉雷五公子。”
闵三娘讶然:“哦?为何?”
梁御风想象一下,表情扭曲了:“很难说清楚。但我猜想,一旦五公子知道,恐怕会发生些笔墨难以描述的惨绝人寰的事情……”
光是摘面具那事便会酿成一桩惨不忍睹的血案吧?
啧啧,枉雷五公子那么大的名头,一点肚量都没有!
闵三娘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但她机敏通透,很快便抓住了此事的关键之处,镇重道:“风弟,还记得那夜你和张公子仗义出手,将贼首擒获。因此我一直相信你们对阿策绝无恶意,对吗?”
梁御风点头:“不错。”
闵三娘道:“那就好。”
梁御风追问:“那关于我的名字……”
闵三娘微笑道:“我不会告诉阿策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
这时他们两人已经走到放灯处,闵三娘俯身放下莲灯。
清丽月色、融融烛光一时间尽皆倒映在她的眼眸里,潋滟不可方物。轻纱掩住了她的面容,只露出那双眼,依稀还是旧日模样。
不远处放焰口的法师在诵唱:“一心召请,裙衩妇女之孤魂等众……呜呼!昔日风流都不见,绿杨芳草髑髅寒……”
梁御风看着她,正待说话,忽然变生肘腋——
沉沉夜色中,满江莲灯忽远忽近,烛火摇曳不定,视野终究比不上白天,还是晦暗了些。若不是他恰巧侧头,也看不见月光斜映在针尖上反射出的那点银光!
眼角余光里,只见一篷牛毛细针无声无息在黑夜中袭来,激射如雨,直取他身畔的闵三娘!
☆、杀机暗伏
闵三娘几乎不会武功,从没见识过这样无声无息取人性命的狠毒暗器。更别说还是从她身后出手的。所以她完全没有发现致命威胁已至,更谈不上做出任何反应。
那篷牛毛细针显然是用机簧射出的,其来势之迅捷,劲道之强横,不亚于唐门的暴雨梨花针!
梁御风眼角余光刚瞧见,那篷细针已然飞速射向闵三娘后脑。
脑后玉枕穴,人身要穴,若射中必死无疑!
好个梁御风,情急生智。右手羽扇横摆,竭力去挡那篷针,左手却已经一掌拍出,将闵三娘击落水中。
“扑通”一声!
闵三娘猝不及防,被他推落水中。
却也险到毫厘堪堪躲过了那篷要命的针!
梁御风这才收回羽扇,那篷细针来势太急,他只来得及挡住一部分。但就算如此,也已在他的扇面上射出密密麻麻一片细孔!幸好是羽毛扇子,没真的毁损。
这机括暗器取准容易,力道又猛,更可怕的是出手时无声无息,比唐门的暴雨梨花针更胜一筹。显然是在此基础上改良的,巧夺天工。若他没猜错,这应该出自千金楼楼主的手笔——
鬼蜮化血针!
千金轻一诺,季布岂空传。
千金楼楼主以秦末侠客季布自比,实则做的是杀手生意。麾下子弟均是一流的刺客。凡是出得起价钱的人,都可以在他的千金楼里买到杀手,据说出手必杀,从不落空。
更要命的是,楼里还出售诡奇暗器和致命奇毒,好些都是从唐门同类物件改良而来,狠毒诡奇之处往往更胜一筹。有人因此传说千金楼楼主应是唐门弃徒。不过很少有人亲眼见过楼主本人。
这号人物当然也是武林恶人榜上的常客,可惜他形踪隐秘,本人事迹太少,不够显摆,完全抢不了梁少爷这种人的风头,只能常年排在榜上四五名左右。
可是闵三娘不过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又有谁肯花费重金买这样歹毒的暗器来取她性命呢?
但梁御风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他恰好适逢其会,闵三娘必然后脑中针,落水立毙。那针细如毫毛,中者伤口极小,入肉化血,无影无踪,如果尸体再落了水,只怕更难找出痕迹。
——看来凶手是既想让闵三娘死,又不愿让人知道她是死于暗杀。
只想误导别人她是死于失足落水!
这一切从发生到结束不过瞬息之间,梁御风抢先推了闵三娘落水,也因此救了她的性命。可再要去对付那个出手刺杀的人却是万万顾不上了。他收招回头,看向身后,却不知千百人中哪个才是凶手。
好在还有个石桐宇!
先前梁御风走开,去陪闵三娘买灯,他的视线也一直没离开这两人。几乎在闵三娘落水同时,他已经意识到不对,骤然回头,去瞧他们身后那片人群。
这夜江岸边人极多,但大多心情沉重,眺望着江面上的莲灯,以寄托哀思。加上忽然有人落水,众人几乎都循声望向这边。可是人群中偏偏有个中年汉子与众不同,他左顾右盼,神色慌张,笼着袖子就往外挤。
石桐宇见他形迹可疑,已知自己找对了人,当下提气急起,跃上高处棚顶,一剑西来,居高临下直取对方!
剑光清湛如雪,去势如电,仿佛连这沉沉暗夜都被映亮。
那人刚挤出人群,就对上这夺命一剑,顿时膝盖一软歪倒在地。森冷的剑锋,便于这千钧一发之际停在了他的喉咙前。
附近放灯人群见出了乱子,连兵器都亮出来了,知道不是闹着好玩的,纷纷受惊后退,四散逃开。倒是给他们让出来好大一个圈子。
那边放灯处,梁御风见石桐宇制住了凶手,心中大定,赶紧回身去救落水的闵三娘。
秋夜风凉,闵三娘被他拉上岸来,已是喝了好几口水,浑身上下也湿淋淋的好不狼狈。见状,梁御风立刻脱下自己的连帽大氅,给她披在身上。待她惊魂初定,方才低声问道:“姐姐,刚才有人要杀你,你认识那人吗?”
闵三娘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听他一说才猜到几分。她依言向那中年汉子望去,看了一会,目光颇为迷茫,迟疑道:“依稀有点眼熟,但……”
这一连串事件兔起鹘落,接连发生,中间全无一丝空当。等到被拥在人群中间的雷策终于发现出了事,循着众人目光望过来,眼中所见便是石桐宇持剑而立,他的剑刃正指着——
“王伯?”
原来那中年汉子竟是雷家世代的忠仆,得力的老家人!
雷策不由一惊,急切间也顾不得惊世骇俗,当下便腾身而起,硬是踩着周围人的肩膀跃出了围堵他的人群,几个起落就到了跟前。
“又是你!”
看着石桐宇那张也算熟悉了的脸,雷策怒火倍增。
这时梁御风当然不会看着石桐宇被误会啦,他赶紧招手:“雷五公子,这边这边!”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们可是功臣,怎么能被当成凶手呢!
雷策转头一看,便瞧见梁御风扶着闵三娘从放灯处的岸边上来。只是那情形也怎么看都不对劲。
闵三娘浑身湿透,外面裹着梁御风的大氅,面纱和头发都还在淅淅沥沥的滴水。
“三娘,你怎么了?”他大惊。
梁御风赶紧表功:“刚才那人想暗杀闵姐姐,出手甚是狠毒。幸好被我们拦住了。”
雷策哪会听信他的一面之词,转身道:“王伯,你说,怎么回事?”
那中年汉子看见闵三娘活着走上岸来,知道自己还是失手了。面对少主质询,他一霎时面如死灰。
雷策对石桐宇道:“你先把剑撤了。”
石桐宇瞥他一眼,冷冷道:“跑了怎办?”
雷策怒道:“有我在此,他怎敢逃跑?”
石桐宇嗤了一声,手动都没动,不买他的账。
雷策更怒,一手已经握住了腰悬的佩刀。
梁御风见势头不对,踏前一步道:“你们不用争了。搜搜这人的身上,他肯定带着发射暗器的机括。”
雷策一听,正想行动,王伯已知今日绝无幸理,狠下心来一咬舌,当即自尽身亡!
石桐宇可没想到这人突然硬气起来,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看着尸身颓然倒下。
“你!”
雷策见此惨状,心中惊疑不定。
王伯是雷家的老世仆了,忠心用不着怀疑。为何宁愿自尽也不肯说出真相?那背后指使他的人到底是谁?
他实在不愿意再想下去。
仅仅只是一种猜测,就叫他浑身发寒。
梁御风见凶手畏罪自杀了,也很头痛。他问闵三娘道:“姐姐,你知道这人为何要杀你吗?”
闵三娘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迷茫道:“我……”
她记性不差,雷策一喊出凶手的名字,她便想起自己好像曾经在随雷策拜见家中长辈时见过这家仆。
一个最可怕的猜测悄悄浮上心头——
是谁……想要杀她?
雷家的长辈吗?以这种无声无息的方式?
难道是因为……
她凝眸去望雷策,心中思绪起伏,柔肠百转,不能自已。
梁御风见她失魂落魄,问不出什么,于是转头去问雷策:“五公子,看来你认识这个凶手,他是谁?他为什么要杀闵姐姐?”
雷策同样无言以对,脑中一片混乱。
围观的人里有胆子大的,见王伯尸体倒在地上,纷纷伸头去看。
有人惊呼:“这人真的死了!”
也有人好奇道:“那位公子说死的这人是个杀人凶手?”
“哇,谁看见他杀人了吗?”
“没,我就看见那个女人落水了。”
“我什么都没看见。”
梁御风听见四下里议论纷纷,也不着急。他蹲下身去,在尸体的袖子里搜出了一个形如圆筒的物件。此物小巧精致,通体纯黑,应该就是发射细针的机括暗器。
果然是鬼蜮化血针!
千金楼楼主在唐门暴雨梨花针的基础上改良设计出这种暗器,更加小巧玲珑,便于随身携带,机括力道却更迅猛。不过针筒太小,每一遭只可发射一轮,再用则需要重新填针。
梁少爷把空针筒拿在手上,在雷策眼前晃了几晃,道:“五公子,你看看清楚啊,证据我找到了!可不是我冤枉这人。”
雷策到了这时哪还不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不然王伯又何必畏罪自杀。
只是他心乱如麻,怒道:“闭嘴!”
能让王伯宁死都不愿供出的幕后指使者……
难道是母亲?!
不错,自打他从大金中都载誉归乡,因为他要迎娶闵三娘一事,和家中叔伯长辈多有争执。
他父亲早亡,是由寡母抚养长大。本来他也曾忐忑,母亲上官氏会不会也反对这桩婚事。好在他表明了坚决的态度之后,上官氏也无可无不可地同意了。倒是雷家的几个叔伯,上官家的姨妈舅舅们都还是颇有不满。
怎会料到,对雷家忠心耿耿的王伯会选在这中元之夜前来杀人?
王伯在雷家是世代的家仆,从小看着他长大。能让他以命效忠的人,除了他母亲上官氏,还有何人?!
尤其梁御风找到的凶器,比唐门的暴雨梨花针更小巧,多半便是那凶名在外的鬼蜮化血针!他虽然没用过这暗器,可光看构造也知道这细针当真是细若毫毛,如果射中人体,入肉即没,哪怕仵作验尸也很难察觉。
杀闵三娘这个身无武功的弱女子何须用这样的暗器?
算来算去,只能是因为凶手害怕暴露她被杀之事,从而牵扯出许多麻烦,只想让他们这桩婚事不成归咎于天意。如此,也无损于雷家的声誉。
可是,母亲明明已经允诺了他和闵三娘的婚事,为何出尔反尔?甚至不动声色暗下杀手?
慈眉善目的母亲,怎会变得面目全非?!
一念至此,雷策只觉胸中满是沉郁愤懑,却寻不到发泄的方向!
梁御风觉得这人浑身都竖着刺,相当难以沟通。只可惜还指望着去参加他的婚礼,不能逗得过火。只好叹气道:“既然这样,闵姐姐的安危就交给你了。哥哥,我们先走一步。”他招呼石桐宇跟上。
既然出了人命,善后事项肯定不少。他们不是当地人,还是早走的好。
石桐宇应了一声,抽身便想离开。
“站住!”人群外忽然传来一声暴喝。
☆、心高气傲
两人不由停下脚步,循声望去。
却是方玉生和向思诚两人听说江岸这边出事,恰好先后赶到。那声站住正是方玉生喊出来的。
浔阳三英难得齐聚一堂,可惜脸色都不好看。
方玉生排开围观众人,大步走过来,嚷道:“雷五,这死人不是你家的世仆吗?你就这么放他们走?”
梁御风闻言便道:“方公子,你可不要弄错了。此人并非我们所杀,他是畏罪自尽。”
方玉生自打在浔阳楼被他耍弄,仅剩的半分好感也已经荡然无存了,冷哼一声道:“他人都死了,话还不都是你在说?”
梁御风道:“非也非也。我可不是空口无凭诬陷他,这里有搜到的证据。”
向思诚看了那小巧的针筒一眼,轻声道:“此物细小,若是趁搜身的时候偷梁换柱,也并不是多困难。”
方玉生帮腔道:“哼,说得好!我看就是他栽赃陷害!”
梁御风被这两人当面冤枉,不怒反笑:“那么请问,如果是我蓄意陷害,这人为何不分辩,反倒一言不发就自尽了?”
这话可是十分有力,雷策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信了他。两人顿时哑口无言。
石桐宇冷冷扫了他们一眼,眼神不屑。而梁御风脸上的笑容更像是一种无言的嘲讽。
方玉生顿时一肚子火。
恰好附近又有人在交头接耳——
“可是我怎么看见是那位俊俏公子推那女人落水的?”
“对啊,我也看见了!”
方玉生耳聪目明,听个正着,顿时精神一振,道:“哼!果然是你指鹿为马,栽赃陷害!”
当下一招递出,便要去拿梁御风。
梁御风一怔,错步避开,道:“方公子,你……”
方玉生已经知道自己决计说不过他,哪肯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就是一掌拍过去,力道雄浑。
虎落平阳遭犬欺啊!梁少爷悲愤无比。
旁边石桐宇看得皱眉,长剑连鞘挥出,已经架住了这一掌。
当着他的面敢伤他的人,够胆!
梁御风趁机退开一步,摇着扇子悠然道:“方公子,你是我哥哥的手下败将,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石桐宇不由头痛。这小子虽然性情豁达,其实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口无遮拦,没事也要惹是生非,难怪明明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所到之处却人人喊打。
果然梁御风一句话出口激起千层浪,附近的围观人群沸腾了!
“什么?这小子胜过方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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