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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宦-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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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长春窝了一肚子火,小太监们也少见郑长春这样急赤白脸的模样,全都忍不住捂嘴偷笑。郑长春白了众人一眼,也慌忙爬上马背,和那大太监一起,追赶十皇子而去。
他临行前还不忘吩咐阮云卿等人道:“快去把车里面的茶点、帏幔,还有矮桌等物都搬出来。把风炉里的火点起来,烹茶用的水也预备齐了。今儿天干风大,跑一会儿马,就得给十皇子预备点茶点润润喉咙。可都要准备妥当!别以为我走了,你们这些小的就能躲懒不干活了,快点,都张罗起来!”
阮云卿等人让他吼得乱成一团,人人不敢闲着,全都跑到马车上搬东西,抬风炉,各自找活儿去干。
郑长春这才满意,他放心走了,小太监们也都松了口气,找了块干净空地,把从马车上取下来的东西,一一摆开。
宋轲的马术不错,他又有心在兄长面前炫耀,一匹马骑得风驰电掣,几下鞭子,抽得马儿吸溜溜乱叫,马儿吃痛,脚下发足狂奔,不过终究速度有限,很快便被宋辚的马追上。
宋轲抱怨几句,缠着宋辚教他,兄弟俩说说笑笑,沿着校场来回溜了几圈,结果俱是宋辚赢了。
宋轲生了会儿闷气,嫌宋辚没有让他。宋辚也不言语,只骑在马上,闲庭信步似的乱走。他单手执着缰绳,身穿银白色蟒袍,泼墨似的黑发用玉带扣挽着,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风流潇洒。
宋轲瞧了一会儿,便打从心眼里喜欢,只要一想到这样风光霁月的人物是自己的兄长,他可以随意向他撒娇,可以缠着他为自己做这做那,就不由得什么气都没了。
宋轲嘟着嘴冲上前去,一侧马身,与宋辚挨在一起,他探过身子,摇晃宋辚的胳膊,道:“我不管,罚你再陪我跑两圈。”
“你输了倒要罚我?你还讲不讲理?”
宋轲咧嘴笑道:“就是不讲理了。跟自个儿哥哥讲什么道理?”
宋辚让他说得心头起伏。他们兄弟能如此毫无猜忌的日子,究竟还能剩下多少?魏皇后野心勃勃,一心想让宋轲取而代之,代替他成为东离的太子。她从来就没想掩饰过,如今的宋轲年纪尚小,心思又单纯,尚不明白魏皇后话里话外的意思,可再过几年呢?等他长到十七八时,他还能不懂吗?只怕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兄弟两个免不了又是一场手足之争。
心中五味杂陈,宋辚的心绪翻腾了好几下,才渐渐平复下来。
看着宋轲毫无城府的笑脸,宋辚也不由放下心防,且不管他日如何,今日,他们还是一起纵马游缰的好兄弟,那么,就且尽今朝酒,不理他日愁,只管陪他玩个尽兴罢了。
宋辚一提马缰,朗声笑道:“好!今儿就陪你好好溜溜,咱们再跑几圈,等晚上浑身的骨头颤散了,可别找娘哭鼻子去!”
宋轲哼了一声,嗤道:“我才没那么没出息呢!”
说着话兄弟二人又上了马道,沿着校场飞马跑了起来。
足足玩了一个多时辰,宋轲还觉得不尽兴,他从教头当中指了一人,非要跟他比比枪棒。
宋轲胡乱一指,正指到那个一团英气的矮个儿汉子身上,“就是你了,你陪我练练!”
那矮个儿汉子皱了皱眉头,顿了好半天,才在马上躬身答道:“诺!”
“你叫什么名字?”
“回十皇子,在下杜青山。”
宋轲点了点头,回头向宋辚笑道:“哥你帮我在旁边看着,看看我近日练的工夫有没有长进!”
宋辚瞧了杜青山一眼,嘱咐宋轲道:“当心!那杜青山可不是好相与的。”
宋轲心中不屑,他一仰脖子,脱口喝道:“小爷也不是吃素的,怕他不成!”
这马场是专为皇族中人练习骑射预备的,除了跑马用的马道,正当中就是一个校场,校场内各式兵器一应俱全,马场中的教头们也都个个身怀绝技。
宋轲一磕马腹,到兵器架子前,从上面绰起一杆银枪,他一抖枪杆,素白枪身上的红缨来回乱颤。
跨马到了校场中间,宋轲拿枪尖点指,叫嚣道:“杜教头,请教了!”
杜青山不由叹气,想他也是武状元出身,就因为当年没有向冯魁兄妹送礼,打点门路,这才被一贬再贬,一拖再拖,让兵部打发到这么个鸟地方来受气。
杜青山瞧不上宋轲这样的皇家子弟,这些人当中多数不学无术,会几下花拳绣腿,就跑到这里来抖威风。他这人性情刚直,脾气又冲,生平最受不得别人激他,因此得罪的人不少。宋轲举止嚣张,小小年纪说话就这样不客气,杜青山还未上场,心里就存了半肚子的火气。
郑长春赶忙上来拦着,他不敢到宋轲面前自找晦气,转而拨马凑到杜青山跟前,拉着他的马缰悄声劝道:“意思一下即可,千万别伤了皇子。你看打得差不多了,就赶紧认输,到时候赏钱银子自然少不了你的。”
郑长春不说这话,杜青山还没那么生气,可听了那银子二字,杜青山肚子里的火气就再也压抑不住。
银子,银子,这世上难道除了银子,就连个公道天理都不讲了?
一股火直上脑门,杜青山一抖缰绳,脚下一夹,拿马靴狠踢了一下马腹。他骑的马早被他驯熟了,脾气禀性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他深知跨下这匹马是个顺毛驴,只能好吃好喝的哄着,最受不得一点委屈,当下被杜青山一踢,那马的脾气立马就上来了,只见它后蹄一抬,前腿一蹬,撒欢似的就蹦了出去。
这一下动作太大,郑长春正和杜青山说话,手里还拽着他的马缰绳,那马撒蹄乱蹦,一下正踢在郑长春骑的马腿上。马儿立时惊了,嘴里长嘶一声,紧跟着便尥起蹶子。
郑长春骑马本就是个棒槌,平日也没怎么练过,只是会骑而已。他跨下的马一惊,郑长春早慌了手脚,连喊带叫的在马身上胡乱颠簸,眼看就要掉下马去。
杜青山哈哈大笑,制住了自己的马,又挥起手里的鞭子,狠狠在郑长春的马屁股上抽了几鞭子,那马越发吃痛,也不顾方向,掉转马头没命似的跑了起来。
众人也不敢笑,宋轲却等得不耐烦了,他高声喝道:“怎么还不比?莫不是怕了不成?”
杜青山哼了一声,他拍马上前,也从兵器架子上绰起一杆银枪,拱手向宋轲说道:“十皇子,刀枪无眼,若是在下侥幸赢了,还望十皇子不要怪罪!”
宋轲举枪便刺,“那也要你赢了小爷再说!”
杜青山侧身躲开,宋轲紧跟着又是一枪,连刺三枪,都让杜青山轻轻松松地躲了过去。宋轲急得暴叫一声,拍马直往上扑。
杜青山叹了口气,只好提枪抵挡,两条银枪战在一处,如两条银蛇乱舞,枪尖上寒光闪烁,两道白光滑破天空,枪尖上的红缨如点点红霞,掺在那冷光之中,煞是好看。
宋辚瞧了一会儿,心中已然有数。杜青山的武艺,比宋轲的强上百倍。他与宋轲交手时,手下留了情面,别看表面上步步紧逼,丝毫不让,其实他一招一式之间都留了余地,只是陪着宋轲在校场里来回乱转,抵挡时也未用全力。
几个回合下来,宋辚就看出眉目,杜青山粗中有细,手下也极有分寸,他是绝不会伤了宋轲的。
杜青山身手不错,让宋轲跟他好好练练,倒能受益不少。
又看了一程,宋辚放下心来。他回到校场边上,翻身下了马背,将马交给管事牵走。
慢步踱到阮云卿等人跟前,小太监们忙行礼:“太子殿下!”
宋辚笑道:“你们都散了吧,十皇子那里一时半会儿还比试不完,你们先去别处逛逛,半个时辰后再过来伺候。”
小太监们欢喜非常,他们和郑长春不能比,轻易是不能离开皇宫的,整日在那个四方格子里拘着,谁也得憋疯了。听见太子发话,让他们四处逛去,小太监们全都高兴不得了,一个个谢过太子,三三两两地四散而去。
第76章 纵马
小太监们全都散了,校场边只剩下阮云卿一人,宋辚瞧了他一眼,笑问道:“你怎么不走?”
阮云卿愣了愣,他压根没想离开,留在这里,是怕宋辚一个人在此,万一有事,身边连个支应的人都没有。
阮云卿抿了抿唇角,笑答道:“我也没处逛去,不如就在这里陪着殿下。”
一句话说得宋辚心里跟喝了蜜似的。他板着脸左右张望,见近处也没旁人,马场管事和郑长春等人都在宋轲和杜青山那边围着,根本无瑕顾着别处。
拉着阮云卿的手,和他一起在石凳上坐了。
阮云卿怎么也不肯坐,他摆手道:“不成。到底是外面,还是顾忌些好。”
他刚要起身,就被宋辚一把拉住。宋辚修眉一挑,露出一个顽皮笑容,“怕什么?此处又没旁人,那些规矩等一会儿人来齐了,再立也不迟。”
阮云卿知道犟不过他,与其闹起来惊动了别人,倒不如顺着他的意思坐下,自己警醒着点,不时留意着周围,有人来了赶紧起来也就是了。
阮云卿也不再僵持,挨着宋辚坐了,伸手拿过早就预备好的滚水,给宋辚烫了茶碗,沏了茶来。
宋辚接过茶碗,“又是碧玉银针?”
阮云卿点了点头,“是,这儿还有殿下爱吃的棋子酥,我趁他们不注意,偷偷装了好些过来。”
揭开食盒,里面果然整整齐齐码着一碟子棋子酥。阮云卿端了出来,摆在宋辚手边。
从碟子里拈起一块,阮云卿弯着眉眼,将手里的点心递给宋辚:“殿下快尝尝。”
宋辚望着阮云卿手里的点心,一时真不知说什么好了。他这样细心体贴,事事都想着自己,阮云卿对他的好里,没有丝毫机心,干净纯粹,绝没有半点杂质。他从不向自己要什么回报,反而还凡事都以自己的喜怒为先。
这样的好法,简直都快把自己宠坏了。宋辚如今已经不能想像,要是没有了阮云卿,这日子得变成什么样子。
好想日日都跟他待在一处,每时每刻都不与他分开。
宋辚心中翻江倒海,诸般情感汹涌而出,最后竟全都化作一股温暖甜蜜的情绪,温柔的缠绕在他心间。
宋辚眉目含笑,接过点心,送入口中,棋子酥做的松脆可口,淡淡甜味却没有腻人的味道,就像阮云卿这个人一样,清爽而又动人。
“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宋辚拣了一块棋子酥,亲手喂进阮云卿嘴里,问他:“好吃么?”
阮云卿笑着点头,“好吃。”
宋辚心中欢喜,简直比自己吃了还要欢喜百倍,他觉得有趣儿,从食盒里把其他几样点心全都摆了出来,精挑细拣,选出顺眼的,一一喂给阮云卿吃。
阮云卿哭笑不得,他摇头不吃,宋辚那里又不答应,两个人僵持许久,终于还是阮云卿败下阵来。宋辚这才满意,一面拿手里的点心喂他,一面和阮云卿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话。
这可把阮云卿给忙坏了,顾得上吃点心,就顾不上说话,好容易顾上说话了,点心又忘了吃。
宋辚有意逗他,故意在他吃东西的时候问他话,阮云卿只好拼命快吃,好及时回答宋辚的问话。
眼见着阮云卿跟个松鼠似的,腮帮子里都快装不下了,还在那里使劲往嘴里塞,宋辚就不由得忍笑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阮云卿瞪他一眼,嗔道:“笑,笑什么!”
宋辚轻咳两声,单手抵在唇上,拼命掩着笑意,“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可别恼我。”
阮云卿咽了嘴里的点心,又喝了一碗热茶,这才把这口气缓了上来,他看着宋辚肆意大笑,眉目间满是快活,一颗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生他的气。
阮云卿也跟着快活起来,他轻笑一声,心里默默叹道:“只盼你日日如此,我也就不用替你整日悬心了。”
说笑一阵,宋辚问阮云卿可会骑马。
阮云卿摇了摇头,笑道:“牛我倒骑过。”
宋辚闻言,立刻站起身来,“走,我教你骑马去!”
阮云卿忙摆手:“不成。让人看见,又是一场是非。”
宋辚看了看校场的方向,宋轲还与杜青山缠斗不休,看他的样子,正战得兴起,一时半会儿是打不完的。
在此处太过扎眼,阮云卿也提心吊胆的放不开。宋辚拉着阮云卿往围场的方向走,“我带你到围场去,那里林深树密,外面的人也看不见。我们快去快回,别人也不会留意到。”
阮云卿这才点头,两个人悄悄出来,分头往围场走。
马道外面就是冬日狩猎时用的围场,那里丛林密布,不大的山头上满是高大树木。春日天气晴和,刚刚下过一场春雨,树梢上的枝芽返青,地面上的野草也冒出头来,到处都是淡青碧绿颜色,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穿林而过,进了围场,宋辚翻身上马,向阮云卿招手道:“上来!”一手拽着马缰,另一手拉着阮云卿的胳膊,将他拽上马鞍,与自己共乘一骑。
眼前景色骤然一变,阮云卿已然到了宋辚的马背上。宋辚将他揽在怀里,笑道:“别怕,你抓着我的手,和我一起拽着缰绳,脚下收紧,圈着马肚子点,就不会掉下去了。”
阮云卿摇晃了两下,急忙照宋辚的话做,等他稳住身形,宋辚脚下一磕,跨下的枣红马长嘶一声,四蹄迈开,朝密林深处跑去。
纵马狂奔,自有别样情怀,阮云卿缓了一会儿,也就习惯了马上的颠簸,举目望去,青翠、碧绿、鹅黄、嫩紫,无数种颜色在眼前飞速掠过,心中的烦恼也仿佛随着马儿的奔跑而被抛在脑后。
阮云卿的胆子大了起来,他倚在宋辚怀中,伸展手臂,丝丝暖风从手指的缝隙间滑过,阮云卿高兴极了,不禁开怀大笑,催促宋辚道:“再快些!”
整个人像飞起来了似的,挣脱了桎梏,阮云卿突然发现,原来他也是可以自由自在地在蓝天白云下面畅快呼吸的。
阮云卿笑得欢快自在,眉目舒展,笑意从唇边一直漫到眼底,他快活的样子感染了宋辚,令宋辚不由自主的,也想要跟着他一起肆意欢笑。
“抓紧了。”
宋辚单手揽在阮云卿腰上,一提马缰,口中轻喝一声,枣红马立时加快了速度,箭一样飞奔起来。
阮云卿越发快活,原先还能看见无数枝桠掠过眼前,后来就什么都瞧不清了,耳边只闻风声过耳,眼前的景物都变得模糊起来,空气中只余下宋辚的味道,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阮云卿心里从未有过的安心和踏实。
宋辚心头得意,有意在阮云卿面前展示一下,马骑得也越发快了。他骑得又稳又快,转眼之间,就与阮云卿在围场中兜了个来回。
日头已到了头顶,天近午时,二人才商量着往回走。
才刚拨转马头,就看见宋轲飞马跑了过来。
还没到宋辚马前,宋轲就厉声喝问:“你们干什么去了?”
阮云卿急忙跳下马来,朝宋轲躬身施礼。
宋辚也下了枣红马,朝宋轲笑道:“闲着无聊,进围场里逛逛。”
宋轲骑在马上,手里攥着一杆亮银枪。他脸色铁青,目光在宋辚和阮云卿之间来回巡视。
“那这个狗奴才是怎么回事?他因何会跟你骑在一匹马上?”
宋轲刚刚与杜青山比试,杜青山一再忍让,心中早不耐烦,他趁侧马回头的工夫,故意露个破绽,诱得宋轲挥枪直扫,杜青山一错马身,躲过宋轲手里的银枪,紧跟着反手一抡,枪杆正甩在宋轲的手腕子上。
宋轲哎哟一声,手里的银枪立时掉在地上。
郑长春等人大惊,急忙扑上去查看,见宋轲手腕上肿起一大块,并没伤到筋骨,这才放下心来。
他回头就骂杜青山:“大胆!”
杜青山怒目而视,马场管事在一旁一个劲儿的赔罪,郑长春还是不依不饶。
“行了!是我技不如人,我认输就是。你们作什么大惊小怪的,技不如人我自会回去苦练,怨旁人做什么?”
郑长春这才作罢,马场管事吓出一头白毛汗,躲过一劫,他忙推了杜青山一把,让他上去谢过宋轲。
杜青山也吃了一惊,原以为宋轲输了,一定不会善罢干休,没想到这人看着娇纵,骨子里倒还算条汉子,输得光明磊落,半点没迁怒于他。
杜青山心下愧疚,早知道就该好好和宋轲比上一场,方才他并未使出真本事,一心只想随意敷衍过去。如今看来,倒是他小人之心了。
忙上前向宋轲赔罪,宋轲摆了摆手,揉着手腕子笑道:“我明日还来,杜教头可否再与我切磋一二?”
杜青山点了点头,此时已是心甘情愿,“好。十皇子肯来,在下自然愿意奉陪。”
宋轲这才欢喜,吩咐郑长春重赏马场管事和几个教头,他骑着马去找宋辚。
第77章 嫉恨
在马场里转了一圈,也没见到宋辚的影子。宋轲忙问小太监们,“皇兄去了哪里?”
小太监们都傻了眼,他们听了宋辚的话,全都各自散了,在马场里玩了一回,刚刚才赶回来伺候,压根就没看见宋辚去了哪里。
宋轲急得乱骂:“没用的东西,皇兄的身子才好些,你们怎么能让他一个人乱逛,身边连个跟着的奴才都没有?这要是遇到行刺的刺客,你们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小太监们听了这话,全都吓得瑟瑟直抖,宋轲气得要命,骂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去找?”
众人这才一窝蜂似的散了,四下里找了好大一气,才从一个马场的杂役那里打听到,宋辚骑马进了围场。
宋轲连忙翻身上马,直奔围场而去。小太监们生怕担什么罪过,也忙找人去给郑长春送信,让他也快到围场中去。
快马加鞭,飞也似的进了密林,这山头虽然不大,可到底是给皇帝围猎用的,山林密布,乱石丛生,要想在这片偌大山林里找一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一般。
宋轲单人匹马,身边也没带随从,他一路疾奔,跑的满身是汗,也没找到宋辚的影子。
乱闯了一气,宋轲也死了心,正想拨转马头,回去再带些人来,一同来找宋辚。谁料他一侧马身的工夫,就看见宋辚与阮云卿策马而来。
宋轲心中欢喜,刚要开口叫喊,转目之间,就发现阮云卿正倚在宋辚怀里,两人共乘一骑,神情亲密,一路上语笑颜开,缓缓朝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一股妒意直蹿心间,宋轲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心里又酸又难受,宋辚自小就对他十分客气,言谈之间也很有长兄的样子。宋辚对宋轲极好,从来不曾骂过他一句,说话时也总是和声细语,宋轲犯错时,宋辚也总会及时教导他。在宋轲心中,再没有比兄长更好更优秀的人。宋轲一直对宋辚敬重有加,不只因为他是自己的嫡亲兄长,还因为宋辚乃人中龙凤,不管是学识、人品,还是风度、相貌,都足以让他这个兄弟引以为豪。
然而眼前一幕让宋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宋辚对着一个奴才,竟然笑得那样毫无防备,宋轲还从没见宋辚在自己面前露出过那样的笑容,那样灿烂夺目,如同初升的太阳一般,让人不敢逼视。
宋辚心里妒嫉极了,长了这么大,他都没有和宋辚如此亲热过。别说让他这样搂着骑马,就是平日里稍稍与他亲近些,宋辚都会不着痕迹的想法子躲开。
本以为宋辚是因为性情冷淡,才不愿与人亲近,他向来如此,对谁都是一副疏离笑容,宋轲也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时至今日,宋轲才猛然明白过来,原来不是宋辚冷淡,而是宋辚没有遇到那个可以让他想要亲近的人。
方才看见的,那才是他真正的笑容,那样的快活自在,连飞扬的神采中都仿佛带了笑意,那才是宋辚真正的笑容。
宋轲意识到这一点时,心里妒恨就再也压抑不住。他飞马冲了过来,直恨不得将阮云卿碎尸万段,方能消心头之恨。
宋轲脸色铁青,眼中一片赤红,像要杀人似的,直盯着阮云卿。
阮云卿连忙跳下马来,向宋轲躬身行礼,宋轲却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一语不发。
宋辚一看宋轲的脸色,就知道不好。他心中不安,慌忙也跳下马来。宋辚往上迎了一步,挡在宋轲马前,将阮云卿让到了自己身后。
宋轲见状,越发气得肺都要炸了,他拍马上前,绕过宋辚,直奔阮云卿而去。
一到阮云卿跟前,宋轲就举起手里的鞭子,朝他劈头盖脸一顿狠抽,“你是什么东西,也敢与我皇兄同乘一匹马!”
宋轲疯了一样,没头没脸就狠抽了阮云卿几鞭子,等宋辚反应过来,将宋轲手里的鞭子夺了过去,阮云卿的身上脸上,已经让鞭子抽出好几条血檩子。
宋辚登时火了,他劈手夺过宋轲的马鞭,高声喝道:“宋轲,你疯了不成?”
宋轲还没从见宋辚发过如此大的脾气,眼见他夺过自己手里的鞭子,甩手扔在地上,连瞧都不瞧自己,就凑到阮云卿跟前,一脸心疼的上下查看,还连声询问,“没事吧?”连声音里都发了颤。
宋轲胸口像火烧似的,他仔细打量了阮云卿一眼,见他长得眉清目秀,眼眸水润,浑身上下说不出的干净通透,举止之间更是带着一股子书卷气。若不是他身上穿了这么一身太监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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