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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宦-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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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辚也没料到红鸾会这般不客气,当下只是笑道:“你当我是你呢,一时一变的,任谁都摸不准你心里的意思。”
“吓!”红鸾袍袖一甩,动作说不出的潇洒飘逸,“少爷我这是真性情,哪像你老谋深算的,没的要闷死谁。难怪云卿到现在还不明白你的心意。哼!活该!憋屈死你!”
红鸾说着话就往走,临出门时还不忘讥讽两句,宋辚不住摇头,皱眉怒道:“你到底走不走?别等我不客气!”
“走!”
红鸾也不再出言激他,迈步出了寝殿,走出老远,才抛下一句来,“宋辚,千万活着回来!你要死了,我就把云卿带走,天天风流快活,气也要把你这个死人气活了!”
宋辚心下感激,知道红鸾的脾性如此,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已是万般不易,不禁缓和了神色,高声应道:“放心!你死了我都死不了!”
红鸾不由笑出声来,背冲宋辚,朝他挥了挥衣袖,口中哼起一曲乡间小调,紧跟着昂首挺胸,飘然而去。那抹嚣张的红色,一直到那曲子听不见了,才在宋辚眼前消失无踪。
红鸾走了,宋辚又埋首于公务之中,他即将北上,朝中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刘同致仕后,只留下贺太傅一人,独臂能支,他实在有些放心不下。把该布置都布置下去,朝中也插下足够的人手,宋辚才能安心北上,去跟冯魁一决死战。
一直忙到五更更响,天色微明,才总算将手头的事务处理得差不多了。
宋辚站起身来,推开窗扇,任晨起的寒风吹过身体。庭院中的梅树上花开了一片,花苞初绽,梅蕊中含了一口白霜,沁人心脾的香气飘得满处都是,宋辚呼吸一口,觉得是时候去看看阮云卿了。
第132章 上药
到了阮云卿屋前,宋辚踌躇了好一阵子,才悄悄拨开门销,蹑手蹑手地走了进去。若让满朝文武看见,他们往日风光霁月的太子殿下,如今正像个钻门撬户的蟊贼一样,小心翼翼的进了他宫里首领太监的屋里,非得惊得把眼珠子都掉到地上不可。
屋里一片昏暗,外面才刚天亮,光线还不是很足,屋里的摆设都静静的立在角落里,宋辚偷偷来过好多次了,因此轻车熟路,推开里间屋的门扇,径自进了阮云卿的卧房。
阮云卿正在床榻上睡着,呼吸绵长,睡得正沉,宋辚走至他床边,轻轻撩起床帐,阮云卿还是沉睡未醒。
抬手摸了摸脸颊,觉得阮云卿比前些日子瘦了好多,幸好一直给他补身子,已经补得体质强健,不然这几天这样折腾,本事还没有学成,人就先累坏了。
宋辚在床头坐下,从身上摸出一瓶伤药,想给阮云卿抹上,他初学骑射,股间的嫩肉很容易磨破,宋辚这几日,每晚都偷偷过来,给阮云卿往两股上抹上伤药。
正要把手里的瓷瓶搁在床上,转目之间,却看见阮云卿的枕头旁边,已经有了一个白玉做成的小药罐。和那药罐搁在一处的,还有一把匕首。
宋辚不觉诧异,这两样东西是哪里来的?拿起那匕首,才刚褪下皮鞘,便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一股森然寒意扑面而来,不用再试,宋辚也知道这是好东西,削铁如泥,杀人更如砍开一个西瓜似的容易。
心中已然猜到了是谁所赠,宋辚更加烦闷,拿过那罐药来,连同那匕首一起,甩手就想扔出窗外。
此举实在是小气幼稚,然而宋辚就是觉得烦躁,一想到红鸾其心可诛,送阮云卿这两样东西,就是想他日日带在身上,一看见此物,就想起送它的人来。
真恨不得把红鸾抓回来,好好抽他几鞭子。宋辚磨着槽牙,又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打开那小药罐一瞧,里面墨绿莹碧的一罐子药膏,轻嗅两下,宋辚脸上的神情便为之一变。
又仔细辨认了一番,确认这东西的确是世间少有的灵药,生肌去腐,甚至断骨再生都颇有奇效。
宋辚不禁咬牙切齿。这个谢红鸾,还真是下了血本。他那人一向爱财如命,得了好东西全都串在肋条上带着,谁动一下,都跟撕他的肉似的,谁料他对阮云卿竟然这般大方,一出手就是两件奇物,市面上出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好东西。由此可见,红鸾对阮云卿是真的动了心思。
心里更加酸了,此时就算再让宋辚扔,他也舍不得了。红鸾的药可比自己这瓶强多了,只要抹上一点,阮云卿身上的伤就能好了。
再不情愿,也不如阮云卿的伤重要,宋辚轻叹一声,将自己带来的伤药收入怀中,转而将红鸾给的药罐摆在手边。
帮阮云卿褪下中衣,除了亵裤,露出两条白生生的大腿来。又打开一个白布包,从里面取了一柄扁头的玉簪子出来。这种簪子专为上药所用,簪头较普通挽发的簪子宽些,伸入药罐中,正好可以蘸出上一次药的份量。
蘸了一点药膏出来,摊在手掌之上,给阮云卿抹在股缝间的破溃的嫩肉上。
也不知是今日耽搁得久了,还是因为恼恨那罐伤药的关系,下手略重了些。宋辚才刚揉了两下,就见阮云卿动了动身子,双目一睁,醒了过来。
猫儿似的蹭了蹭枕头,阮云卿睡眼惺忪,茫然的看了一圈,才把目光放在宋辚身上。他定定地注视了许久,又揉了半天眼睛,脑子里才转过弯来,眼前的人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切切,活生生的宋辚。
裸/露的身子让晨起的寒风一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阮云卿下意识往身上一摸,这才发现他除了上身还穿着一件月白缎子的贴身小褂外,下身竟然不着寸缕,让人脱了个干干净净。
这也就罢了,最要命的,是宋辚还一手举着阮云卿的一条腿,抬得高高的,另一只手上也不知抹了什么东西,绿莹莹湿哒哒的一片,正摸在自己的私/处,轻轻的揉弄着。
骑马时磨破的伤处位置十分尴尬,就在股缝之间和大腿根那一块。宋辚为了方便给阮云卿上药,这才抬了他一条腿起来,并伏着身子,几乎趴在他身上,用自己手掌给他擦药。
两个人的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再加上阮云卿突然醒转,宋辚动作僵硬,任谁看见,都会觉得这下一步,准是要红销帐暖,春浪拂床了。
第133章 燕回城
宏佑二十五年正月初九,新年刚过,百姓们还沉浸在阖家团圆的氛围之中,宋辚率二十万人马,轻装简行,一路疾袭,不到半月,已到了狐子岭上的燕回城外。
大军集结之时,宏佑帝尚在宫中酣睡未醒。秦姬就坐在宏佑帝身边,注视着这个胖大臃肿的中年男人,目光空洞,就像一个被抽去灵魂的躯壳一样,冰冷而不带丝毫感情。
魏皇后早早便起来了,她让人将宋轲捆在自己跟前的椅子上,直直的瞪着他。
宋轲闹了有半个多月了,自从知道宋辚要去狐子岭平叛,他就开始跟魏皇后闹腾,吵吵着要跟宋辚一起北上,非要跟随兄长,上阵杀敌不可。魏皇后哪里肯让他去,劝了几日,宋轲还是执意要去,魏皇后干脆将他锁在房中,任由他怎么叫喊吵闹,也不放他出来。
母子俩相对无言。宋轲被捆得结实,他嘴里塞了麻核桃,说不出话来,只能不住的呜呜哼叫,在椅子上挣扎扭动,表达着他此刻的愤怒心情。
魏皇后面无表情,她平静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像看着自己在这皇城里唯一的希望一样,脸上的神情看不出喜怒,一双眼睛也古井无波,没有半分波澜。
百官代宏佑帝送大军出城,一直送至十里长亭,刘同泪染袍襟,满朝文武也唏吁不已。
宋辚甚至没有在将士们面前说什么激励、鼓舞的话,同室操戈,本就没什么光彩的,此次去狐子岭,是与他们一脉相承,同是东离将士的人交战,再说什么奋勇杀敌,誓师明誓的话,都改变不了他们要与曾经的同袍兄弟,自相残杀的事实。
宋辚只与将士们说了一句话,“退者杀!不听将令者杀!乱杀俘虏者杀!骚扰百姓者杀!除此之外,想法子保住你们自己的性命,想想家中的父母妻儿,一定要活着回来!”
不少人因为这话句落下泪来,他们中很多人都是才刚入伍的新兵,训了不久,就要上战场,面对即将开始的血淋淋的厮杀,即使心中再怎么害怕,此时也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战场之上,除非死了,否则只有前进一条路走。
众将士大声唱喝:“杀!杀!杀!”声音激亢嘹亮,经久不绝。
“开拔!”
宋辚一声令下,一马当下,上了官道。阮云卿紧随其后,紧跟着是一千鹰军和六千太子六卫。再往后以聂鹏程为首,骑兵先行,步兵在后,最后面是粮草辎重和无数弓/弩、火炮。
不一日到了狐子岭,进山不久,远远已望见一座孤城,牢牢卡在两山之间,与周围的崇山峻岭形成一处半天然、半人工的隘口。
早有人送了信去,燕回城的守将司马鸿得到消息,早派人守在山口,等着宋辚的大军过来。
两边汇作一处,小校将宋辚等人迎进燕回城里,司马鸿等候多时,见了宋辚,连忙翻鞍下马,抱拳拱手,躬身施礼道:“殿下金安,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
宋辚也急忙跳下马来,双手相搀,扶起司马鸿,笑道:“战时不必拘礼。宋辚还没有谢过司马将军,坚守孤城百余日,挡住贼寇五十余万大军,为东离守住半壁江山。”
说着话宋辚就要朝司马鸿躬下身去,司马鸿哪里敢受太子的大礼,急得脸红脖子粗的,慌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宋辚不顾司马鸿制止,还是向他行了半礼。这礼是他替宏佑帝行的,司马鸿以一人之力,数万人马,将这座燕回城守得固若金汤,让冯魁吃尽了苦头,费尽了脑筋,光大将就折损了十余人,兵士就更是死伤无数,拖住了他南下的脚步,让关内的百姓免受战火之苦。
这一礼,司马鸿完全受得起。
“请殿下先去驿馆歇息一晚,待明日我将府中的家眷挪至别处,再请殿下移驾到我的都督府里居住。”
太子亲征,司马鸿压根就没太指望,宏佑帝那副模样,他的儿子再强又能强到哪儿去?只要来了以后不给他添乱,再多带些兵马、粮草和武器过来,司马鸿就已经很知足了。从刚才开始他就战战兢兢的,谨小慎微,一言一行都带着一股小心翼翼的意思,生怕惹恼了这位太子殿下,耽误了守城大事。
宋辚哪会看不出来,他闻言便笑道:“司马将军说的哪里话。如今战事吃紧,还做这些无谓之事做什么?兵临城下,不拘哪里,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了。我与三军将士在城中扎营即可,司马将军的好意宋辚心领了,咱们还是先上城防,看看工事去罢!”
第134章 点兵
司马鸿闻言,不禁暗自笑道:“太子果然还是太年轻,大话张嘴就来,说的好像去冯魁营里夺帅旗,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聂鹏程也不相信,与司马鸿一样,他们虽能服从宋辚的调遣,可心中到底还是对这位太子殿下心存轻视,觉得他乳臭未干,不过一个毛头小子,就算他为人宽和,制军严明,在行军打仗这件事上,却怎么也比不上他们这些在军中呆了一二十年的老将。
跟随司马鸿的武将,有不少是从关外退守回燕回城的,他们在冯魁那里吃过败仗,对宋辚的话就更加不屑,众人纷纷陪着笑脸,然而脸上轻视的意思却明显之极,对宋辚的话都有些不屑一顾。甚至有人不阴不阳的说道:“殿下英武,吾等就在此恭候这份大礼了。”
这话里已经有了几分挑衅的意思,明褒暗贬,明摆着要是宋辚取不来帅旗,他们就等着看宋辚的笑话了。
聂鹏程不由得皱了眉头,他往声音来处看去,见一个长脸圆眼留了三绺胡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人群最外边的位置上,目带轻蔑,斜睨着宋辚与他们这些京城来的“外人”。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在那里耍心眼,搞派系,说出的话来夹枪带棒,一脸等着要捉人小辫子的奸狡模样,足见此人心术不正,不可深交。
聂鹏程悄问司马鸿,“那边那个长脸的是谁,我在军中多年,也时常在州府间换防,怎么从没见过这么一号人物?”
看他的穿戴打扮,竟是个从三品参军,官阶不低,照理不该没见过才对。
司马鸿顺着聂鹏程所指的方向看去,一眼瞟见那长脸的男人,便立刻沉了脸,“那是舒尚书家的远房侄子,舒进堂。”
“舒尚书的侄子?”
司马鸿点了点头,道:“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也不知是怎么攀到一处的。听人说他当年投靠到舒尚书门下,你也知道那老狐狸的脾气,向来看不上咱们这样舞刀弄枪的粗人,一见他斗大的字不识一筐,便打消了收留的念头,远远将他打发到边塞一处小郡县,十几年不曾搭理。那地方鸟不拉屎,十分贫瘠,那会儿他官阶不高,也不用调动换防,你可到哪里见他去?”
聂鹏程不由更是纳闷,“听你的话,这舒尚书也不怎么待见他,那他是怎么来燕回城的?”
司马鸿冷笑道:“还不是舒尚书将他调来的。也不知想起什么来了,千里迢迢的将他从边塞调到燕回城来,说是帮我守城。你们是前后脚到的,他也才来了几日,来时派头摆的倒挺大,一副武艺高强,天下无敌的样子,可我私下里套过他几回话,听他话里的意思,竟是个贪生怕死,一心求和的怂货。真不知舒尚书派他来这里干什么来了,只求他日后别扯咱们的后腿就成了。”
司马鸿不住的小声抱怨,语间气愤,看来对这个舒进堂已是厌烦之极。聂鹏程在京中呆了多年,对朝堂上的事也多有耳闻。他们的大军还没有开拔,舒尚书就先将自己的侄子安插/进燕回城里,其用意恐怕也压根就不在打仗上。
聂鹏程又看了舒进堂一眼,眉毛拧在一块,心中只盼着,在这个紧要关头,外敌尚且应付不清,自己人里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乱子才好。
二人说话的工夫,宋辚已将众人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
众人有此反应早在宋辚预料之中,他身为太子,虽然身份尊贵,可在军中立足,看的却不是你的身份高低,而是你带兵打仗时是否果决,英勇,排兵布阵时是否睿智、有效。
威信这种事,绝不是一两天之内就能轻易树立起来的,他当年敬仰萧玉成的大名,也是因为边关上的战报如雪片一般传回京里,每份上面都少不了萧玉成的名字,想不留意都难。直到戍边的军队被冯魁父子把持,萧玉成的名字才渐渐看不见了。因此宋辚对这父子二人也格外厌恶。
此时别说燕回城中的兵将,就连宋辚从京中带出来的这二十万人马,除了鹰军和太子六卫外,其余人等也多多少少都对宋辚的统率地位抱有怀疑。宋辚太过年轻,要想在短时间内尽快收拢军心,树立主帅的威信,就唯有当众立威这一条路走。
而此时,就是最好的机会。
宋辚轻笑一声,回身叫莫征道:“点兵!”莫征答应一声,即刻跑下城楼。
战时点兵,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出征。众将无不惊骇,聂鹏程更是急忙劝道:“殿下不可!人马劳顿,此时不易出城,还是休整几日再出战为好。”
司马鸿也不肯让宋辚去。宋辚是太子,虽有主帅的身份,可在司马鸿眼里,也不过是空顶了个名头,为了好听罢了。他哪敢让宋辚出战,只要他平平安安,老老实实的呆在燕回城里,日后再将他全须全尾的送回京城去,别出什么差错,司马鸿就要谢天谢地了。还指望一个皇子会打仗?这不逗他呢么。
“这会快正午了,饭也得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去,这打仗的事不能急于一时,吃了饭再慢慢商量。”
他们二人俱是好心,一个担心宋辚的安危,一个怕宋辚首战受挫,日后领兵难以服众。二人轮番劝阻,然而宋辚脸上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笑对司马鸿说道:“等孤回来,再用饭不迟。”
见司马鸿一脸苦相,跟吃了没长好的柿子似的,又涩又苦,宋辚不禁又出言逗他道:“一顿饭的工夫,司马将军等着,你那里饭做好了,孤的帅旗也夺回来了!”
果然把司马鸿吓得嘴叉子一咧,险些哭了出来,“这,这个……殿下……”
就差把“这牛皮吹得也忒大了”这话说出来了,司马鸿满脸就写着一个不相信,他眼珠子瞪得老大,有心再劝,却见宋辚已然带着阮云卿下了城楼。
“殿……”
这回不只司马鸿,连聂鹏程也傻了眼,宋辚点兵,却没动用西北军营里的人马,甚至连太子六卫都没带,只领着一千鹰军,纵马出城。
司马鸿彻底慌了,心里直抱怨:才说这个太子是个省事的,怎么这话音还没落呢,妖蛾子就来了。
“快!点齐一万精兵,随太子出城,一定要保护好殿下。再多备几架投石机和火炮,听我的号令,准备随时救驾!”
城中乱作一团,当初大军围城,城中粮草将尽,他都没有这般慌乱过,此时也是有些懵了,才弄得这么手忙脚乱的。
其余众将都站在城楼之上往下观看,舒进堂闲闲的站在一边,只等着看宋辚如何出丑。
宋辚下了城楼,点齐了兵将,翻身上马,命人开了城门,领一千鹰军出了燕回城。
远远已看见那一片乌压压的营帐,在平地上观看,与在城楼上看时大不相同,那种威压之感格外强烈,对面的敌营就好像张着兽口的怪物,正等着新鲜的血肉吞吃入腹。
宋辚侧马回头,问阮云卿道:“怕么?”
阮云卿展颜一笑,摇头道:“不怕!”
宋辚心中一暖,见阮云卿穿一领团花战袍,素白的袍身上只在领口袖口处滚边绣了云纹。外面罩一件锁子甲,头上是一顶簪了红缨的战盔,越发显得英姿飒爽,凛凛生威。
才不过一个月的光景,这孩子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除去读书人的儒雅内敛,他身上还多了一些如同磐石一样刚毅而坚定的气韵。
跨下的乌云踏雪焦躁不已,它天生为战场而生,一遇到战事便兴奋得四蹄刨地,阮云卿不住勒着缰绳,轻轻抚着它的脖子,安抚它躁动的情绪。
宋辚生怕阮云卿有什么闪失,因此才将这匹马给了阮云卿,它是千里马,速度极快,而且性如烈火,惹急了它能当半个步兵使唤,无论迎敌还是对战,都已经十分老练,哪怕打不过逃跑时,它都比别的马跑的快些。
宋辚骑的是一匹千里玉狮子,浑身上下通体素白,连一根杂毛都看不见,也是一匹千里良驹,只不过比乌云踏雪的性情温顺多了。
他二人立于阵前,彼此相视一笑,宋辚轻轻握了握阮云卿的手,紧跟着挥动手里的长刀,大喝一声:“杀!”脚下一磕马腹,跨马提刀,率先冲入敌营。
阮云卿紧随其后,莫征与破军也紧紧跟着,这一千鹰军是当年太后留下给宋辚保命用的,个个都是精挑细选,万里无一,哪一个人单拎出来,都能以一敌百。
他们杀入敌营,如同一把尖利的匕首,将围在冯魁营帐外的团团防御撕开一条裂缝,直直向冯魁的营帐前插了下去。
冯魁军中近日已有些松懈,一来因为过年的关系,将士们思家乡,想父母,军心浮动。二来也是因为燕回城久攻不下,拖的时间太长,难免有了疲惫心理。
冯魁被张桥救出天牢后,就一路东躲西藏,不敢走大路,净拣偏僻小路向北逃蹿。原本也没有谋反之心,冯魁人虽凶残,可却胸无大志,满脑子的美人银子,倒和宏佑帝能拜个把子,两个人一对儿混蛋。后来刘同发下海捕文书,满天下抓他,官兵把冯魁追得躲没处躲,藏没处藏,又听张桥献策,他这才逃回了玉龙关上,杀了萧玉成,起兵造反。
自打反了以后,冯魁就开始日日做起了皇帝梦,此时他还不敢太过张扬,还要打着清君侧,给萧玉成报仇的幌子,唆使那些因为萧玉成死了,而对宏佑帝恨之入骨的将士们一路南攻。就算心里再怎么抓心挠肝,他也只好日日在暗中思慕,其实私底下就连龙袍都做好了。
打到燕回城外,冯魁已经十分满意了。沿着燕回城外的这道山脉,正好可将东离分做东西两半,分邦自立,是何等的逍遥快活,如果不是手下的兵将一定要攻入京城,杀了宏佑帝给萧玉成报仇的话,他早就下令收兵,安心留在北方当他的皇帝了。可惜此时的冯魁早已被众人架在马上,能不能下马,可就不是他说了算的了。
宋辚攻入敌营,冯魁正在营中大碗饮酒大块吃肉,搂着两个模样周正的军妓,与一帮狐朋狗党喝得热火朝天。
冯魁早就醉了,两眼乜斜,搂着那军妓狎昵,一脸邪淫。其余人也喝得东倒西歪,不住呼喝,划拳行令,舞剑唱曲儿,闹得不可开交。
帐外突然有人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急火火报道:“将军,大事不好!太子宋辚已然带兵杀入营中。”
冯魁喝得耳目昏聩,许久才反应过来。他慢条斯理地端起酒碗,斥道:“慌什么!没有的东西。他带了多少人来?”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喝的这副德行。那小卒急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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