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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宦-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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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喝的这副德行。那小卒急得要命,抓耳挠腮,恨不得上去将冯魁提溜起来,让他出门亲自看看。
“回将军,一千人马。”
小卒的话音刚落,帐中的人便哈哈大笑起来,“这太子殿下莫不是疯了?只带了一千人马,就敢闯咱们五十多万大军的营帐?”
有一人揪着那小卒骂道:“你哄我们玩不成?哪有这等奇事?定是你看我们吃酒吃得热闹,替马元那个老儿诈我们来了。”
那小卒急得要哭,连连摆手,说确有其事,战情紧急,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此事上胡言乱语。
无奈冯魁还是不信,正纠缠间,就听外面人喧马闹,厮杀声渐渐逼近,又有一名亲兵扑入营中,报道:“将军,宋辚破开三道防守,已快到咱们的帅营前了!”
第135章 夺旗
冯魁这才慌了手脚,推开怀里的军妓,让人帮他穿戴整齐,束好盔甲,急急出营来看。其余众将也都紧随其后,刚刚乱了一场,他们的甲胄早已不知扔到了哪里,没头苍蝇似的找了一气,才在哪个旮旯儿里找到自己的战盔、兵器,忙忙穿戴起来。
惶惶然出了营帐,只见宋辚一马当先,后面跟着一员穿白的小将,两人双骑并辔,跨马而来,离冯魁的中军帐,已经不过百十步的距离。
宋辚一见冯魁,立时抬手点指,在马上大喝一声:“冯魁!纳命来!”
取下背后的弯弓,抽出两支羽箭,搭于弓弦之上,弓拉满月,弦响箭出,一气呵成。不过一眨眼的工夫,那两支离弦之箭便如流星闪电一般直奔冯魁的面门而去。
冯魁刚从营帐里出来,一撩帐帘,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呢,迎面就有两道疾风蹿了过来。他定睛一看,那两支羽箭夹着飒飒风响,已然到了他面前。登时惊出一身冷汗,冯魁吓得魂飞天外,喊了一声“妈”,连忙倒退两步,往营帐中躲去。身边的亲兵挥刀抵挡,将那两支羽箭拨开,又急忙护着冯魁,刺破营帐,往营后逃去。
宋辚也不恋战,今日只为在军中立威,抓冯魁倒不必急于一时。他们人少,冯魁营中的人多,此战要胜,拼的就是一个快、准、狠,趁他们措手不及的时候,在营中乱冲乱闯,打乱他们的阵角,才能在乱中取胜。达到目的后即刻就得撤,不然等营中的人反应过来,集合起来合围他们,再想出营可就难了。
吓走了冯魁,他那些狐朋狗党也全都一哄而散,他们本就是群乌合之众,跟着冯魁混饭吃的罢了,并没什么真本事。平日里吹牛时倒是什么都会,上马打仗,下马干娘们,那是一个塞一个的能耐,可惜牛皮太不经吹,如今一遇到正格的,这些嘴上的英雄就全都成了软蛋,一个个缩头乌龟似的,把脑袋往裤裆里一掖,连滚带爬的四散逃命。
宋辚举目一望,四面的叛军离他们还有些距离,他与阮云卿的马快,因此才能一路疾袭,甩开后面的追兵,先莫征他们一步,到了冯魁的中军帐前。
眼下时机正好,宋辚又举起手中的弯弓,阮云卿急忙策马过来,与他护住前后左右,以防有人突袭,他们二人配合默契,这一路过来,真是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宋辚抬眼扫了扫立于中军帐后的帅旗,眸中露出一丝森然笑意。他弯弓搭箭,抬手便射,羽箭应声而出,直直朝那面帅旗飞去。
那面帅旗用一根白蜡杆挑着,足有一丈多高,宋辚只略略瞄了瞄,一箭下去,正射在白蜡杆上。那杆子有鹅卵粗细,十分结实,这一箭正射在杆头的位置,耳边只听咯嚓一声轻响,那白蜡杆自箭头的位置慢慢开裂,旗头重,旗杆轻,断裂处承受不处,旗头处不多时便开始左右摇晃,紧跟着猛的往下一栽,那面帅旗随即掉在地上。
阮云卿飞马上前,一手拽着马缰,一手拿着银枪,只见他枪尖一扫,就将那面帅旗挑了起来,他欠身离鞍,身子往前一倾,就将帅旗捞在手里,朝宋辚扬了扬后,掖进自己怀里。
两个人不用说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用交换,就像心灵相通似的,一个人刚刚做了点什么,另一个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彼此配合得天衣无缝。
刚刚阮云卿的一串动作快得如行云流水,干净利索,宋辚瞧得欢喜,不免在心里连声夸赞,脸上更是得意非常。
四周不断传来马蹄声响,那声音越来越近,阮云卿听得清楚,取了帅旗后,便急忙退回宋辚身边。四面八方不断有叛军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骑步在前,步兵在后,已渐成合围之势,将宋、阮二人困于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
阮云卿与宋辚背靠背贴着,马身相错,彼此对视一眼,心下越发坚定,各执手里的兵器,准备杀出营去。
两个人边打边退,叛军中也不知是谁高喝一声:“放箭!”一时羽箭齐发,如蝗虫过境一般,齐齐朝宋、阮二人袭来。
二人不住挥刀抵挡,箭头磕在兵器上,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羽箭纷纷落地。一击不中,弓箭手们忙又从箭壶里抽出箭来,搭弓瞄准,只等一声令下,就朝被困的宋、阮二人发动下一轮攻击。
这中间不过一瞬的工夫,宋辚抓住这个空档,抬手放箭,射倒三名挡在他们面前的骑兵,跟着挥刀便砍,砍翻十数个挡路的步兵,与阮云卿一前一后,往西南方向突围去。
二人毫无惧意,早将生死置于度外,此时前无进路,后有追兵,已是陷入绝境,若心里稍有一丝动摇,那等着他们两个的,一定是死路一条。还不如舍生忘死,杀出一条血路,想法子逃出重围。
周围的叛军越聚越多,排兵列阵也渐渐不像刚才那样凌乱,井然有致,攻守兼备,显然是宋辚等人的突袭,已经惊动了各处领兵的将领,他们正分兵布将,想将宋辚困死在营里。
宋辚不由得焦躁起来,他策马抡刀,接连砍翻了几个敌将,只觉得周围的叛军越杀越多,密密麻麻,怎么也杀不净似的。宋辚心中越发急了,不禁一磕马腹,跨马冲上前去,将手中的长刀抡开,一路如砍瓜切菜,所过之地,片甲无存。
情势越发危急,叛军中有人认出了宋辚,无数叛军全朝这边涌了过来,不少人高声呼喝,要将宋辚生擒活捉。
阮云卿紧紧跟在宋辚身后,不住替他挡住那些背后偷袭的敌人,一枪一个,横扫直挑,枪尖过处,只见血花翻涌,骨肉横飞。
二人渐渐体力不支,砍杀了这么久,叛军却越聚越多,再拖一会儿,用车轮战拖也把他俩拖死了。
第136章 弱点
二人不知何事,对视一眼,忙道:“末将听令。”
宋辚屏退众人,只留下司马鸿和聂鹏程二人。其余众将鱼贯而出,阮云卿也想随莫征等人一起退出屋子,却被宋辚一把拉住,道:“你也留下。”
阮云卿只得停下脚步,又退回宋辚身后,垂首而立。
左右无人,掩好门户,宋辚才与司马鸿二人密谈。
“这次突袭敌营,我发现冯魁营中有几处弱点,想说出来与两位将军听听,也好为日后的战事做个参考。”
聂鹏程闻言眼中立时一亮,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凑到宋辚身边,听他细说详情。司马鸿也来了精神,扔了手里的火烧,挪过两把凳子,搁下宋辚下首的位置,坐下后便不住催促,让宋辚快快道来。
让阮云卿在他身边坐了,宋辚这才笑道:“司马将军莫急。”
先伏于案上,拿过纸笔,刷刷点点,画了一副冯魁营中的布防图,画完后交给阮云卿,让他先过目,并道:“你记性好,瞧瞧这图上可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阮云卿接过图去,仔细看了一遍,指着一处说道:“这里,与这里,应该换个方向才对。还有这儿,东南角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却有重兵把守,我们在营里乱闯,故意制造乱局,营中所有的人几乎都被我们闹了出来,可唯独这一处的守卫却纹丝不动,坚守不出。看样子……”
阮云卿突然止住话头,他欲言又止,不禁往宋辚处望了一眼。
宋辚正笑眯眯的瞧着他,听阮云卿说得条理分明,心里自是欢喜,又见阮云卿求助似的看他,真是不由得喜出望外。轻轻朝他点了点头,示意阮云卿只管放大胆子,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就是。
他下面的话纯属猜测,因此才阮云卿犹豫了片刻,既然宋辚如此信得过他,阮云卿也就不再迟疑,拿起墨笔在那张纸上划出一块,说道:“我瞧这块地方,应该是叛军的屯粮之地,不然也不会在它周围设下重兵,更不会在主帅营中出事的时候,这周围的兵将也丝毫不去理会,依旧坚守原地。”
司马鸿和聂鹏程盯着那个墨笔画的圈子,见这地方位置十分偏僻,而且背倚着山脚,看地势应该只有一条出路,只要守住这条出路,很难攻得进去,的确是个屯粮的好地方。
宋辚心中也是如此想的,阮云卿说完,他便问司马鸿和聂鹏程道:“两位将军以为如何?”
“倒是可以找个探子去探探。”
聂鹏程说罢,司马鸿也连声附和。过去他守城尚且艰难,兵少将缺,困守孤城已是不易,哪还有什么余力去探查敌情,如今宋辚他们来了,人手也有了,也是时候做到知己知彼了。
司马鸿是个暴脾气,得了主意立刻就要去吩咐手下的人去办。宋辚笑着制止,聂鹏程也不免取笑了他两句,“你急什么?我这脾气就够急了,没想到你比我还急。你好歹也等殿下把话说完再去啊!”
司马鸿挠了挠头,憨笑两声,忙又坐下,听宋辚下面的话。
“这处屯粮之地只是其一,”宋辚又指着纸上正当中的位置,冯魁的营帐说道:“此次闯敌营,我还发现冯魁营中并不安定,他们这伙叛军的内部好像并不是在一处扎营,而是分做几股,沿着冯魁的营帐为中心点,向两翼及四周扩散。而且极不规则,其中也没什么章法,倒像彼此看不惯似的,而故意与对方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阮云卿也若有所思,“不错,我们在营里呆的时间不短,可却只有几处的人马前来救援。到我们出营的时候,我还远远看见有人姗姗来迟,那样子,竟像是才得到消息,急着赶过来的。可见他们并不是住在一处,而是相隔很远,才另外扎营的。”
司马鸿点了点头,说道:“这倒是极有可能。听那些战败北逃的守将说,此次南攻,冯魁并不是主力,真正将他们打得一败涂地的,是马元马将军。”
聂鹏程闻言便把大脸往下一沉,恨道:“什么马将军?分明是个背主造反的狗贼!”
“话虽如此说,可若不是万岁下旨,杀了萧将军,玉龙关上的将士又哪会受冯魁的挑唆,起兵谋反?”
司马鸿瞧了瞧宋辚的脸色,见他并未动怒,这才大着胆子长叹一声,抱怨道:“冯魁虽挑唆边关的将士造反,可这其中还是有很大一部分人并不服冯魁管束。这些人以马元为首,本就是萧玉成的部属,他们对冯魁一向看不顺眼。若不是皇上颁下圣旨,要萧将军火速进京,并在半路埋伏下伏兵,暗中杀了萧将军,也就不会激怒这些防守边关的兵将,闹得如此下场。皇上他……哎!他实在不该啊!”
司马鸿话里话外都是对宏佑帝的不满,他责怪宏佑帝不该下旨宣萧玉成进京,并在半路途中加害于他。如今萧玉成死了,边关的将士悲愤不已,都说皇帝鸟尽弓藏,残杀功臣,他们在玉龙关上拼了近十年的命,才打退了那些北莽鞑子,逼得北莽兵退百里,写下降书,答应与东离纳贡称臣。可战胜的鼓乐还没有平息下去呢,宏佑帝就把这场战争最大的功臣给宰了,用的还是那般不光彩的诡计,偷偷摸摸的暗下毒手,简直是枉为人主。
聂鹏程心中虽有不满,可碍于宋辚的情面,还是打圆场道:“这其中也许有什么隐情。还是不要急着下定论为好。”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司马鸿一股火就直冲脑门。他拍案而起,胸中激愤,恶狠狠吼道:“难道谁还敢冤枉他不成?皇上亲自派宫里的太监来边关传的旨,那么多人亲眼所见,难不成还有假么?”
司马鸿紧攥着拳头,眼珠子都犯了红。萧玉成是他们东离的战神,是军中的信仰,是他们这些从军的人,人人敬仰的英雄。如今心中的英雄平白无故就被皇帝派人给宰了,他心里实在难受。说实在的,当初他是不在边关,他要在那儿,这会儿也早就反了,谁还给那狗皇帝守什么城门,去他奶奶的吧。
聂鹏程也让司马鸿吼得火大起来,萧玉成死了,他心中同样悲愤,说的好像他没心没肺,不知道难过似的。
不由得也拍了桌子,聂鹏程站起身来,瞪眼喊道:“你朝我吼管什么用?喊破了嗓子,萧将军也活不过来了。”
司马鸿越发急了,怒目而视,直瞪着聂鹏程,脑门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聂鹏程也不肯示弱,两个人各不相让,顶牛似的杠在一处。
阮云卿急忙站起来拉架,“两位将军莫急。有什么话坐下慢慢说。”
安顿两人坐下,又倒了茶来,劝二人喝了一回,屋中的气氛才慢慢缓和下来。
阮云卿松了口气,宋辚朝他感激一笑,阮云卿抿了抿嘴角,给宋辚也倒了碗茶来。
“父皇并未下过什么旨意。”这点宋辚可以确定。
宏佑帝虽然为君昏聩,可也没糊涂到那般地步,就算当初冯魁进京,做下许多无礼之事,宏佑帝尚且知道念在他苦守边关的份上,不予计较。他又怎么会对萧玉成下此毒手呢。
“那旨意一定假的。”
宋辚回忆一遍,当日冯魁被擒,他就格外关注朝中的人事调动和兵将往来,至于旨意方面,有刘同和顾元武两人把关,就算是舒尚书想暗中下旨,也绝不可能不惊动这两个人。说到暗杀,宏佑帝身边也只有禁卫营的人可以调动,可禁卫营统领陈达一向与自己私交不错,还有连醉和阮云卿的关系,宏佑帝那里若有什么异动,他都应该能在第一时间内通报给他知道才是。
怎么想都不可能。所以宋辚才如此笃定,说那道圣旨一定是假的。
司马鸿冷笑一声,对宋辚也失望已极,原以为他年少有为,定能善恶分明,如今听他口口声声护着那个昏君,心里这滋味当真是五味杂陈,复杂得紧。
当下冷了心肠,司马鸿朝宋辚拱了拱手,“末将还有要事去办,少陪了!”说着话他扭头就要往外走,竟有些道不同不相与谋的意思。
聂鹏程气得直骂:“这个黑胖子,还是这么一副死倔的脾气,难怪他混到现在,还是个从二品都督,官阶怎么也升不上来!”
宋辚也觉棘手,大敌当前,他们内部要是先自乱阵角,日后的仗可还怎么打?他对司马鸿这样的人也没法子,宋辚自己还是个让人哄的主儿呢,你让他哄人劝人去,这不是难为他么。再说他身份在那儿,此时也不宜放下身段,出言挽留。眼看着司马鸿要离开,一时竟有些无计可施。
聂鹏程也赌气不理,由着司马鸿往外走,几个人僵在这里,还是阮云卿走了上来,笑拉司马鸿道:“将军在军中多年,想必一定知道凡事三思的道理。请司马将军听我说一句话,若是觉得我说的没有道理,再走也不迟。”
阮云卿生得面目俊秀,眉宇间英气勃勃,尤其是那双眼睛,像蕴着一潭春水似的,清澈明朗,看着就讨人喜欢。司马鸿对这个少年的印象极好,他今日与宋辚勇闯敌营,更让司马鸿心生敬佩。
对着这样的孩子,司马鸿也实在难以再生气,听他温言软语,喜笑颜开,心里的火气登时消了一大半。只是一时还放不下面子,只好故意板着脸道:“有什么话就快说!”
阮云卿微微一笑,知道司马鸿已然是不生气了,便拉他回来坐下,问道:“我只问将军一句,您可知道那个去边关传旨的太监叫什么名字?”
“我怎么不知道?那名字十分好记,我听一遍便记在心里。”
聂鹏程忙催问:“是谁?”
司马鸿瞪他一眼,将脸扭到阮云卿这边,才说道:“是个叫张桥的太监去边关传旨的。”
果然如自己所料,阮云卿有了十足把握,这才与司马鸿说道:“若是张桥传旨,那这圣旨就越发十成十是假的了。”
“怎么会?那明明是个宫里的太监!服饰穿戴,说话的语气,宫里的规矩,他都说的头头是道的,萧将军又不是傻子,会让随便来的什么人给骗了么?哼!你就别再为皇上开脱了!他,他……”
忍了半晌,司马鸿才把“昏君”二字咽回了肚子。要不是宋辚还在这里坐着,他早就骂出口了。
阮云卿并不着急,而是慢慢将京中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细细说给司马鸿听,从冯魁如何手执利刃,擅闯宏佑帝小憩的宁晖堂,到冯魁如何被张桥所救,逃至边关等事,一一都说了一遍,“定是冯魁与张桥设计,将萧将军骗出玉龙关,然后暗中杀害于他,再嫁祸到万岁身上,借此激起边关将士的不满,煽动他们起兵造反。”
第137章 破营之计
司马鸿半晌无语,越听越觉得有理,若真如阮云卿所言,那么他与那些边关将士一样,都中了冯魁的奸计,受了他的煽动、挑唆,从而对宏佑帝心生不满。
如今边关的将士反了,而他自己也跟中了邪似的,心中愤懑不甘,直恨不得杀上朝堂,去找皇帝算账,若不是听了阮云卿一番解释,自己还不知要糊涂到什么时候去。
司马鸿的冷汗都淌了下来,真是懊恼悔恨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冯魁真是害人不浅,司马鸿心中暗骂。万一他心志不坚,在守城时有丝毫动摇,此时他也极有可能同那些边关将士一样,跟着冯魁扯旗造反了。
真是好险,好险。
一想到他刚刚还对宋辚口出狂言,十分不敬,司马鸿就不由得紫涨了面皮。他急忙站起身来,除去身上的甲胄,跪在宋辚面前,连声告罪道:“末将真是老糊涂了!怎么就偏听偏信,中了冯魁那狗贼的奸计,差点错怪了殿下和皇上。真是愧对皇恩,无颜再面见天子。末将甘愿领罪,请殿下责罚。”
宋辚摆手笑道:“司马将军说的是哪里话?这一切都是冯魁的罪过,与你有何相干。”
连忙过去搀扶,亲手将他扶了起来,安抚道:“如今最要紧的,是如何攻破敌营,捉拿冯魁,为萧将军和那些枉死的兄弟报仇。其余那些纤末小事,以后都不必再提。”
宋辚这般大度,对自己出言莽撞,语出不敬,没有半点怪罪的意思。司马鸿更觉愧疚,直恨自己的脾气太过暴躁,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胡乱发作起来,险些冤枉了好人,还差点贻误军机,坏了宋辚的大事。
不顾宋辚阻拦,司马鸿又伏身行了大礼,起身后一躬到地,对宋辚言道:“末将日后但凭殿下调遣,绝无二话!”
又与聂鹏程赔礼,让他休要怪罪。聂鹏程难免损他两句,司马鸿自觉理亏,只憨笑听着,不再多说半句。都是同袍兄弟,心无芥蒂,两边把话说开了,此事也就揭了过去。
几个人再议论起冯魁来,语间的愤恨都有些压抑不住。聂鹏程虽在京中,可对冯魁造反一事的细节也知道的并不是十分清楚。因为这里面牵涉到秦姬,宏佑帝觉得事情不光彩,对冯魁的处置也一直十分隐讳,说半句藏半句,也难怪给了冯魁借题发挥的机会。
此时明了了其中真相,司马鸿和聂鹏程哪能压得住火气,尤其是知道了冯魁才是杀害萧玉成的真凶,更是恨不得立时就将这个狗贼抓来,碎尸万段,方能消心中之恨。
“殿下只说怎么打吧。”
司马鸿胸中跟火烧似的,只等着宋辚一声令下。聂鹏程也觉得手痒难耐,来了燕回城后,他还没立下什么功绩,此时早就有些按捺不住。
宋辚要的就是这个上下拧成一股劲儿的士气,见此情境自然心中欢喜,当下也不再隐瞒,忙把他刚刚思量好的对战之策说了出来。
“攻破敌营可分三步。其一,烧其屯粮之地。其二,扰敌,其三,暗中瓦解。”
司马鸿听了半晌,觉得宋辚的计策,与他刚才准备大干一场的豪情壮志实在是有些不搭界,不禁失望道:“这计策有什么好的?温吞吞的,没有一个是与那叛军打个痛快的。”
聂鹏程也觉得憋闷,他与宋辚在一处呆的日子多些,对宋辚的行事之风也比司马鸿了解。宋辚胸中自有丘壑,这几条计策里面必定另有深意,忙又细问道:“殿下还是详细说说,这三步要如何行事。”
宋辚微微一笑,他摊开刚刚画好的那张布防图,指指画画,慢慢解释道:“烧粮一事,不必细说,我想两位将军也能明白。我只说后面两步即可。”
司马鸿二人点了点头。粮草对于军队来说有多重要,这是每一个行军打仗的人都明白的。军心要稳,粮草是关键,叛军有五十万之众,就算其中有些水分,再刨去那些死走逃亡的,剩下的也足有四十余万人。
这么多人马每日都要吃饭,而且吃的差了都有可能引起全军哗变,所消耗的粮草数量绝不会是一个小数目,想要再增添补给,就一定会分散兵力,去别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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