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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宦-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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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马每日都要吃饭,而且吃的差了都有可能引起全军哗变,所消耗的粮草数量绝不会是一个小数目,想要再增添补给,就一定会分散兵力,去别的州府筹措。叛军一路南下,如蝗虫过境,几乎已把能带走的人、财、物全都洗劫一空,一旦没了粮草,他们就只能再去离此极远的偏僻小镇去筹粮,耗时耗力不说,能不能弄来粮草也是个未知之数。因此只要依宋辚之计,烧了他们的屯粮之地,自可兵不血刃,不战而胜。
不过此举也极有可能引起反作用,逼得叛军破釜沉舟,跟他们来个决一死战。所以这计策现在还不能用,要等到合适的时机出现时,再配合其他计策一同施行,方能见奇效。
至于这个合适的时机,就要看宋辚说的第二步和第三步了。
宋辚道:“聂将军,孤要你从明日开始,将你手下的兵将分作八队,每队三千人,每日昼夜不停,轮番到对面敌营里叫阵。”
聂鹏程一听就拍了巴掌,当即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道:“成!殿下就等着拿战俘罢!”
可算有个出战的机会,聂鹏程哪能不乐。谁料他这边还没高兴完呢,宋辚那边就又发了话:“不是叫你真的去打。”
聂鹏程一愣,不真打那去叛军营前叫阵作什么?
宋辚见他不解,忙笑道:“此叫阵非彼叫阵。你带人马前去敌营,一不必列阵,二不必鸣金,马去銮铃,人披战甲,只管往敌营里闯就是了。记住了,许败不许胜,打一场立刻撤兵,逃回来的有赏,死战到底的受罚。”
聂鹏程急得暴叫一声:“这叫打的什么仗?”
还许败不许胜?打仗哪有不求胜的?
第138章 争宠
“你是说张桥?”其余三人异口同声,全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人身上。
阮云卿见三人说得这般齐整,不由笑了笑,才道:“正是。只要抓到张桥,逼他说出实情,冯魁的奸计自然可以不攻而破。”
“可是到哪儿找去?人海茫茫,简直是大海捞针。再说那张桥假传圣旨后,哪还敢留在冯魁营中,马元一见他还不得活吃了他?恐怕他这会儿早就不知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藏着,再也不敢露头了。”
“找不到也要找。”宋辚沉声说道:“要让马元改变心意,就必须要将冯魁的谎话全部戳破才成。没有这个重要的人证,我们无论说什么,马元又如何肯信。这个人必须找到。就算把天下的草皮都扒一遍,也要想法子把张桥找出来。”
司马鸿也道:“殿下说的没错。我即刻派出人马,四处去寻,反正攻城,劝降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事,我们还是徐徐图之,一步一步慢慢来罢。”
聂鹏程在屋中来回走了两圈,愁道:“只怕我们等不了那么久。再说万一他逃到北莽或西越,我们可就真的没处抓他去了。我看这条道行不通。咱们还是另想别的法子算了。”
确有这种可能。张桥与冯魁做下这等恶事,他在东离无处存身,自然会趁乱北逃,在冯魁起兵造反的同时,边关疏于防守,趁机逃到北莽或从北莽转道西越。
一旦他逃出东离,进入他国境内,再想四海巡查,拉网似的找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动用官兵必要惊动官府,而北莽和西越能不能配合,还是未知之数。就算他们勉强答应,几下里折腾下来,打草惊蛇不说,那张桥恐怕也不会长时间,死呆在一处地方等人来抓他。
说来也是冯魁大意,当初没有杀人灭口,不然这会儿死无对证,真是想抓人都没处抓去。
宋辚不禁犯愁,司马鸿也低头无语,三个人苦思半晌,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替代之计,能比带张桥去见马元这个法子更为有效。
马元多疑善变,心机深沉,若是拿不出什么让他信服的东西,马元是绝对不会相信宋辚他们说的话的。张桥是除了冯魁之外,唯一参与了刺杀萧玉成一事的证人,除了他之外,还能有什么更为有利的东西,能证明冯魁说了假话呢?
阮云卿苦思半晌,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法子了,他这才小声说道:“我有办法找到张桥。只是……”
其余三人立时觉得眼前一亮,忙都凑了过来,追问阮云卿是什么办法。
多日相处,聂鹏程与阮云卿的关系也亲近不少,他催得最欢,围着阮云卿不住叫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阮云卿犹豫片刻,左右瞧了瞧,不禁涨红了脸。众人等得心急,不由连声催问,阮云卿顿了半晌,才悄悄伏在宋辚耳边,用极小的声音念叨了几句,然后退回原处,再也不发一语。
把司马鸿和聂鹏程急得,越听不着越是好奇,越好奇就越是听不着,这不折腾人么?二人急得冒火,待阮云卿说完,便凑在宋辚身边问道:“到底是什么法子?殿下倒是说啊!”
宋辚也有些不自在。他板着脸咳了一声,故作镇定说道:“孤已然知道了。就照云卿说的法子办。这事两位将军就别管了,等抓到张桥之后,孤自会带他来燕回城见你们。”
聂鹏程哀嚎一声,险些当着宋辚的面拍了桌子,这不害人么,不告诉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他怕是日后连觉都睡不成了。
不管他与司马鸿如何逼问,宋辚和阮云卿都是三缄其口,怎么也不肯透露半句,二人无法,也只好在暗中胡乱猜测,当真是什么样千奇百怪的招数都想了出来。
计策已然定好了,接下来只等施行。几个人商议妥当,便各自散了,聂鹏程自去分兵布将,准备明日吃饱饭后,就去叛军营中扰敌。司马鸿则去加固城防,谨防叛军按捺不住,会趁夜攻城。宋辚和阮云卿也各自回了营帐,洗漱一番,换了衣裳。
等宋辚再去阮云卿帐中找他时,却听跟随他的小卒说道:“阮校尉喂马去了。”
宋辚不由吃味儿,自打把那匹乌云踏雪给了阮云卿后,他在阮云卿心中的地位就开始一落千丈。从前无论什么时候,阮云卿做事都是围着自己打转,可如今呢?却变成了围着那个畜生打转了。
一想到那匹马还是自己送给阮云卿的,宋辚这心里就觉得抓心挠肝的,真恨不得把那畜生带来,好好抽它一顿鞭子,方能消去心头这股酸意。
午后无事,该布置的事情也早已布置下去,他这主帅难得有片刻自在时光,宋辚想也不想,径自往马圈走去,去寻阮云卿。
远远已看见一个细高的身影蹲在地上,他身边还站着一匹高头大马,一人一马头颈相抵,亲密无间,看样子也不知正在说些什么。
过了年后,阮云卿的个子就开始疯长,他身上的肌肉跟不上个头长高的速度,因此这孩子就像个拔高的嫩竹似的,只见往高,不见往宽,墨竹给他做的衣裳几个月就不能穿了,如今身上这件,还是特意做大了的,现在看着,也快不合身了。
宋辚一面盘算着该给阮云卿再做几套衣裳了,一面悄悄凑上前去。还没到跟前,就见阮云卿蹲在马槽边上,面前摆了一个木桶,桶里是刚打的净水,那匹乌云踏雪正把脑袋扎在桶里,大口大口的喝着。
阮云卿抚着它脊背上油光泛亮的马鬃,柔声说道:“小黑,你怎么又闹脾气了?看你把喂马的小卒吓得,都不敢给你添食水了。一会儿饿着的还不是你自己么?可别再踢人了,知道么?”
乌云踏雪抖了抖身上的鬃毛,仰起脖子打了个大大的响鼻,对自己踢人、尥蹶子的恶习显然是十分自豪,它摇头甩尾,得意非凡,蹭了蹭阮云卿的手背后,又继续低头喝水。
反正阮云卿不会让它饿着,吓跑了别人又有什么关系?
第139章 攻城
转眼又过了一年有余,寒来暑往,隆冬将尽,天气开始回暖。
宋辚与阮云卿在燕回城中已经苦守了一年之久,这一年双方的战势越发胶着,聂鹏程继续按宋辚的意思,不断去叛军营中扰敌,十回挑衅中掺杂一回真的硬碰硬的实战,这一年多来着实让叛军损兵折将,疲于应付,一听到对面城中的马蹄声响,就不自觉的脑瓜仁疼。
聂鹏程极擅这种游击战,先将敌将诱出营中,然后逐个歼灭;或是不拘哪个边边角角,找到敌人防御最薄弱的地方,杀将进去,胡乱冲撞一阵,将敌营中搅得人仰马翻,连忙集结队伍奋起反抗,聂鹏程却早已鸣金收兵,带着三千人马撒腿就跑。运气好时还能抢些辎重马匹和兵器回来,运气差时也能赶在敌营里做饭的时候,蹭他一顿肉汤饽饽什么的吃吃。
这种扰敌的战术不分时辰,不分昼夜,甚至不管天气好坏,它随时随地,而且每次都是在敌人最出其不意的时候,几乎是防不胜防。
聂鹏程心眼极坏,刚开始还觉得这样打完了就跑的战术实在太过温吞难受,没有半点大将之风,可后来他渐渐尝到甜头,不用宋辚再对他做什么思想工作,他就乐不迭的想出了各种骚扰敌营的办法,像猫捕老鼠一样,把叛军营中的将士整治得苦不堪言。
越是阴天下雨,打雷下雹子这样的坏天气,聂鹏程就越是兴奋。因为但凡是这种时候,也就意味叛军营中的防守到了最薄弱的关头,只要稍稍抓住他们的漏洞,潜入敌营简直成了易如反掌的事。
有一回他趁连日暴雨,带人挖通了山间的河道,当日河水暴涨,只要挖开一个豁口,就能将一条河的河水全部引至燕回城前的山坳里。那里正是马元屯兵的地方,这一场人造山洪过后,将马元军中的人马冲得人仰马翻,首尾难顾。北方的将士长期在戈壁、沙地上作战,很少有通水性的,山洪一泄,地势低的地方立时成了汪洋一片,叛军们逃散无门,又不会游水,被大水冲走、淹死的叛军不计其数。
还有一回更是惨烈。秋日旱了数天,秋老虎流连不去,天下流火,八月的天气仍旧热得人浑身难受,稍微一动,就是一身臭汗。
人们热得正烦,忽然间刮起风来,西北风骤然而至,黄沙漫卷,遮天蔽日,不过半日的工夫,就刮得相隔半米看不见人了。聂鹏程领着三千精兵悄悄摸进了叛军营中。彼时风势颇大,顶着狂风人都站立不稳,敌营中的守卫被刮得东倒西歪。聂鹏程与三千精兵皆是轻骑小帽,铠甲外披一件拿水浸透了的棉袍,趁风大时摸进营中,挨处放起火来。
这一伙人人人背后背着火箭,那火箭的箭头是特制的,秃箭杆上裹了油布,再浇上桐油,只要拿火镰轻轻一蹭,沾火就着。聂鹏程闯入营后,先撂倒了前来抵挡的三百守卫,然后下令放箭。一时间火箭齐发,也不必用什么专门的弓箭手,反正只要是叛军营中的东西,大到营帐,小到拴马的桩子,能射中就行。
西北风刮得正凶,连日来又是天干物燥,此时不必刻意放火,只要有一点火星子漏出来,也得引起漫天大火,哪还禁得住聂鹏程他们这般撩拨。火箭过后,风助火势,没有片刻的工夫便烧着了几座营帐,叛军人多,营帐间相隔的距离不远,一座着了另一座也难以幸免,再加上恶风呼啸,如同火上浇油,眨眼之间叛军营中就烧红了半边天,连宋辚特意嘱咐他们带来的桐油都没有用上。
如此不必赘述,来回反复,日日如此,聂鹏程将手下的人分作几拨,专做骚扰敌营之用。几个月的仗打下来,他们这边几乎没有折损,人马安然无恙,时不时的还能缴获些战利品回来。而冯魁那边却损失惨重,损兵折将不说,军心也日渐涣散。趁乱逃亡的士兵越来越多,有时甚至会有十伍,百伍的士兵齐齐失踪。
冯魁气得暴跳如雷,即刻传下令去,凡是发现逃走的士兵,一律格杀勿论。又当着三军将士的面,将那些抓回来的逃兵活活坑杀,想要杀鸡儆猴,让剩余的兵将们不敢再逃走。
只可惜军心一散,再想挽回比登天还难。此时使出暴戾手段,只会起到反作用,让那些无心恋战的士兵们更觉得主帅残暴,而心生逃意。坑杀之后,兵将逃亡的现象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还更加变本加厉,就连一向与冯魁混在一处的一个偏将,也因为不满冯魁行事霸道,而悄悄带着他手下的二万人马,北上逃亡,再也没了消息。
这一下可彻底激怒了冯魁,他本就多疑少智,此时更是让眼前的局势急昏了头脑。他一面下令加强防守,防备聂鹏程有如抽风一样的骚扰。另一面即刻集结人马,也不管当日的黄历如何,便领着十万大军,猛冲燕回城,
司马鸿早就等得手痒难耐,他每日看见聂鹏程出营扰敌,心里就跟百爪挠心似的,技痒得厉害。一见冯魁攻城,司马鸿简直要感谢他八辈的祖宗,连忙调齐人马,上了城楼,开始了为期三日的攻防战。
多亏了聂鹏程的功劳,城中的人马才得以修生养息。在城中闲养了数日,此时早已养得膘肥体壮,虎虎生风,只等着冯魁的人来,好好大干一场。
第140章 生变
张桥抓到了。
宋辚闻听此事,精神都为之一震。
“把他押进都督府的地牢里,严加看守,千万别让此人跑了。”
莫征答应一声,亲自将张桥锁入牢中,又用拧了数股牛皮筋的粗缆绳将其反剪手臂吊于墙上,嘴里塞了麻核桃,留下鹰军中的亲信看守,这才安心。
抓住了张桥,劝降一事也就可以提上日程。
此前宋辚早已数次派燕回城中的守将去马元营中,想与他解释一下误会,告诉他萧玉成被杀一事的真相,让马元迷途知返,不要再跟着真正的仇敌起兵造反。只可惜马元因为萧玉成身死,悲痛过度,压根不听人言,他为人本就乖僻多变,喜怒无常,此时就更加有些失去理智,让仇恨蒙蔽了眼睛,任谁说话都不肯信,只是揪着过去认定的偏见,死走一条绝路。
派去劝降的守将无一例外,连马元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他下令擒住,强行削去了半边头发,剥了外袍,鞭打一顿,扔回了燕回城里。
从此后再也没人肯去马元那里劝降,哪怕是宋辚下了严令,众将官宁可豁出去违旨抗命,也不敢再去招惹马元这个黑面神。
想来也是。此时在燕回城中的,都是些有名有姓,在军中多年,身居高位,手下少说也统领着数万兄弟的将军、副将,他们这样一而再的被马元折辱,还要做到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即使被人削了头发,也得乐呵呵的不能说半个“不”字,搁谁都得堵心。让手下的兵将看见,他们这些人的脸面何存?无人肯去,也在情理之中。
这下可难倒了宋辚,他身为主帅,这种牵线搭桥的事情,自然不能亲自前去。马元口风紧极,咬死了萧玉成是被宏佑帝所杀,听见半个“宋”字,就恨得牙根痒痒,那些去劝降的人还没开口,就全都被马元打了回来,别提什么解释、说服,就连正经的见面、说话,马元都不肯答应。
过去没有人证,口说无凭,的确有些单薄,也难怪马元误会他们存心狡辩。而今时不同往日,抓住了张桥,有了重要的人证,他们这边的底气也足了许多,相信定能说服马元,令他回心转意。
宋辚迫不及待的吩咐下去,提审张桥,取了供词之后,让司马鸿悄悄带与马元。
宋辚怕司马鸿不去,提前数日就开始与他谈心,又许下诸多好处,答应他此事办成,就将他调入京城当差,再也不必困守孤城,留在燕回城里。
司马鸿不禁大笑:“殿下放心。不就是受些气么?只要能劝得马元回头,不再跟着冯魁起兵造反,守住东离大好河山。末将的头发就是全被他薅了,也心甘情愿。”
宋辚也笑道:“司马将军胸怀山河,一心为国,甘愿受此劳苦,宋辚实在感激不尽。”
司马鸿连连摆手,两个人对着客气半天,倒都好笑起来。
相处了一年多,司马鸿敬佩宋辚的为人,而宋辚也对司马鸿等人爱惜不已。千金易得,一将难求,特别是像司马鸿和聂鹏程这样用兵如神,性情豪爽耿直,又忠君爱国的将才,就更是少之又少。
彼此惺惺相惜,几场硬仗打下来,又多了一份同袍之谊,对着能把生死相托付的兄弟,再这样打着官腔的客套,着实是让人别扭。
宋辚与司马鸿不禁哂笑,撇开杂念,专心商讨如何劝降马元。
又过了三月有余,夏日将尽,司马鸿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见到了马元。
此时冯魁与宋辚又经过了数场恶战,结果都以宋辚这边的压倒性胜利而告终。一时间宋辚在军中声名鹊起,不论叛军还是燕回城中的军民,一提起宋辚来,都说他是继萧玉成后,东离新一代的战神。
叛军的情势越发紧迫,冯魁手下的人马,经过死走逃亡,重重折损,已经只剩下区区三十余万人了,就连马元这边,也因为上回聂鹏程引来山洪,被狠狠淹了一回,而元气大伤,大不如前。
再打下去,两边必定要以死相博,若说从前叛军这边占有绝对优势,必胜无疑。那么此时,经过宋辚等人一年多的拼杀,局势完全逆转,胜利的天平已经向宋辚这边倾斜,冯魁必败。
马元人虽乖僻,可也不是傻子,他带兵多年,自然能分得清眼前的局势对谁有利。冯魁大势已去,此时不过是苟延残喘,挨日子罢了,他再跟冯魁搅在一处,可就要好好考虑考虑日后要如何行事,才能保住他手下的十五万人马,不被宋辚拖死。
正此时司马鸿前来求见,马元想也不想,就下令将他赶出营去。司马鸿哪肯干休,数次前来,数次被拒,最后终于托人传进话去,说他有重要人证,能证明萧玉成并非宏佑帝所杀,这才打动了马元,进得营去。
马元见了司马鸿,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司马鸿为人忠厚,又一心求和,倒也不觉得怠慢,他把宋辚的话如实说了一遍,马元最初怎么也不肯相信,还疾言遽色痛斥宋辚,说他一派胡言。后来提到张桥,马元才缓和了神色,他听完司马鸿的话后,沉思半晌,才道:“让宋辚亲自带张桥来见我,否则免谈!”
司马鸿闻言不由脸色一沉,宋辚千金之体,哪能私入敌营,以身犯险?当下就想回绝,可他能见马元一面,实属不易,若是无功而返,也难见宋辚,倒不如先缓上一步,说个活话,回去问问宋辚的意思,再答复马元也不迟。
当下应承下来,说回去一定把话带到。辞别了马元,顺原路偷偷从营里出来,再绕个大圈,转上山间小路,从后山返回燕回城中。马元不耻冯魁的为人,因此扎营时特意选了这么一处山坳,与冯魁的帅营相隔甚远,倒是给宋辚他们的劝降之路行了不少方便。
司马鸿回城之后,忙将马元的话说了,宋辚思量片刻,便道:“孤应下就是了。”
早就想见见这位马将军到底是何许人也,在京中就曾听闻他的大名,人都说他与萧玉成难分伯仲,无论武艺还是带兵,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只不过这人性情太过孤介,目下无尘,除了他能看得上眼的,其余人等马元都是不屑一顾,比起宽厚、豁达的萧玉成来,他的人缘和威信上自然就差了许多,因此这些年一提起玉龙关来,人们都只对萧玉成赞不绝口,而很少有人提到这位马元的,就算他与萧玉成一样,曾立下赫赫战功,到底在名望上差了一截。
聂鹏程死活也不让宋辚去,“此事太过凶险,谁知道那马元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万一他阳奉阴违,一面与我们见面,一面与冯魁暗中谋划,将殿下诱入他营中,一举擒获,我们岂不是成了上赶着去送死了么?不成。我不同意殿下去。”
司马鸿也让宋辚再考虑考虑,“末将也不赞同,殿下是主帅,又是太子,身份非常,哪能轻易犯险。还是将此事交给末将,让我慢慢跟他磨去,一日不成就一月,一月不成就一年,相信总有一天,能磨得那马元信了我们的话。”
阮云卿也不想让宋辚去,可他明白宋辚的苦衷,知道这回不去怕是不行。因此只是抿唇不语,暗自想着良策。
宋辚也摇头道:“只怕我们等不得了。城中的粮草所剩无几,孤前日写信回朝中催粮,谁料半个多月过去,那封信竟然石沉大海,连个回音都没传来。朝中定然出了大事,不然绝不会如此。孤怕再拖下去,还没等我们的粮草耗尽,朝中就要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那时我们腹背受敌,两下难顾,可就真的被动了。”
司马鸿与聂鹏程对视一眼,急道:“殿下倒是说说,能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宋辚沉默半晌,才道:“我怕父皇因为这场仗拖的太久,而让我们跟冯魁议和。”
“什么?”司马鸿瞪圆了眼睛,“我们苦守了两年,死了那么多兄弟,好不容易打到如今这个地步,眼看着要胜了,朝中那帮狗官竟然想让我们议和?”
“老子不干!”聂鹏程一拳砸在桌案上,“这是耍着我们玩儿呢?狗屁的议和,除非我死了,否则休想让我跟那个冯魁议和!”
宋辚不禁苦笑一声,他千辛万苦挨到如今,若不活捉冯魁,又怎能甘心。可朝中一定出了什么变故,这点宋辚十分肯定。他已经接连几个月没有收到顾元武的消息了,就在他们与冯魁的叛军死战的时候,顾元武那里也突然断了音信。
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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