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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男人当媳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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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日的辛苦劳累,二人终于把所有的地都种完了。穆彦几乎天天都往地里跑; 等待着那黑黝黝的土地上泛出新绿。
可是从种地那天起到现在,算算也将近二十天了; 天一直没下雨,地里别说有小苗了,就连野草都没几颗。
穆彦焦急万分; 跟着纪柴拿着锄头有一下没一下地除着野草。
“小彦,休息一会儿吧。”一直沉默无言的纪柴突然道。
穆彦看看一眼望不到头的地; 刚想要拒绝,就见纪柴已经坐在了地上,朝他招手道:“不急于一时,坐下来休息会儿; 陪我说会儿话。”
穆彦在纪柴身旁找了个位置坐下; 二人皆是席地而坐; 也不在乎会将衣服弄脏。土地孕育了万物的成长; 乃是个世上最干净、最无私的东西。
纪柴将栓在腰间的葫芦拿给穆彦,穆彦喝了一口诧异道:“这是酒?”
纪柴笑着朝他眨眨眼,把胳膊枕到脑袋下,躺在了地上:“小彦,咱们农家人都是靠天吃饭的,天给咱们什么咱们就吃什么,这是咱们决定不了的。你躺在地上看过天吗?”
穆彦瞭望天空都是站着,坐着,何曾有过大喇喇地躺在地上看过天?
纪柴一把将穆彦拉到了他怀里:“你看那天,和平时看到的有什么不一样的?”
穆彦虽不适应这种幕天席地地躺着,但也没挣扎,转过头来慢慢地看向天空。阳光有些耀眼,纪柴将手遮在穆彦眼睛的上方,等他渐渐地适应过来后,方将手慢慢地从他眼前挪开。
呈现在穆彦眼前的是一个陌生的天空,深邃、高远,在这苍茫的天地间,自己渺小的仿佛是一粒尘埃。
穆彦惊诧不已,明明还是那片天空,只是观看它的姿势发生了不同,却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他伸出一只手,也不知想要抓到些什么。
纪柴将自己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十指紧扣:“小彦,都说人定胜天,但是在自然灾害面前,咱们始终是无能为力的。”
他又侧着脸看着穆彦:“小彦,我知道你心里着急。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在书中看过一句话叫‘尽人事,听天命’,咱们该做的努力都做了,剩下的就只有听天命了。”
穆彦静静地看着天空,一时间感慨万千,心里一阵熨帖。
见他没说话,纪柴有些急了,用一种近乎于哀求的语气道:“小彦,你开心点儿好不好?”
穆彦把手放在纪柴的脸上,细细地摩挲着,突然笑了,笑得如阳光般灿烂:“有你在我身边,我哪能不开心呢?”
几天后,下了一场雨,雨势虽然不大,不能彻底地缓解旱情,但埋在地里的种子借助这点儿雨的滋润,使劲地向成长。
没过几天,田地里整个变了个样,小苗一颗一颗地从土地冒出来,绿油油的一片,甚是好看。
但今年到底是比往年旱些,雨下得又晚,地里的苗无论如何与往年是没法比的,有些地里大片大片地缺苗。
本应是挂锄季节,家家户户谁都没闲着,将他们视为生命的小苗一颗一颗地补在裸露着的土地上。
转眼间,到了六月底,因为缺雨,玉米比往年这个时候长得稍矮些。照目前的形式来看,虽然会减产,但可比绝收好太多了。
家家户户的脸上又有了笑模样。
纪柴和穆彦站在自家地头,瞧着穆彦脸上那止不住的笑意,纪柴也十分高兴:“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穆彦眼里有着掩饰不了的笑意:“说的这地好像是我一个人的似的。”
纪柴揽着他的肩膀道:“那是自然,连我都是你的。”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又仔仔细细地将自家田地看了一遍,方肩并肩安安心心地往家走。
“你有没有发现王秀秀好久没来了?”穆彦突然说了这个令纪柴心跳瞬时快跳了几下的话题。
好端端地怎么提起她了呢?
纪柴不想过多地谈论这个话题,只随口道:“她不来还不好吗。”
“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王秀秀可是整个西泽村第一个敢于追求男人的女人,她的举动不可谓不大胆,当日她对纪柴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犹在穆彦耳边回响,要说突然放弃,未免有些奇怪。
人一旦有了疑心,就像种子在土里生根发芽,不长出什么,不结出果实,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纪柴随便说着话转移着刚才的话题,穆彦心不在焉地敷衍着他。
心中却仍在想这件事,王秀秀真的是放弃纪柴了吗?还是说她另有其他的打算,她又是从什么时候起不来了呢?
穆彦的记性很好,很快就想起那天早上王秀秀来找纪柴,纪柴去了徐虎家,他睡了个懒觉被王秀秀堵在屋子里那天发生的事。
王秀秀就是从那天开始不再来的,那天看她的样子明明是有事来找纪柴,可后来她既没找他,又没私下与他见面。
一直到现在两人都未见过面。
这些会不会与那天早上发生的事有关?
穆彦仔细回忆着那天两人的对话,并无丝毫不妥之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穆彦仔仔细细地回想着。原本还在他身边说话的纪柴,瞧着他眉头紧锁的样子,也自觉地停住了想要说的话。
突然,穆彦眉头大开,惊叫道:“纪柴,那个被子!”
“什么被子?”纪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莫名其妙的。
穆彦还未多做解释,就见邱岳从远处边喊边朝他们跑来:“纪叔叔,夫子。徐叔叔叫你们有急事,你们快去吧!”
二人随着邱岳急匆匆地来到了徐虎家,徐虎正在自家门外急得直转圈。
见纪柴来了,一把拉住他的手道:“纪柴,我这婆娘不知怎么回事动了胎气,肚子疼得嗷嗷叫。”
纪柴焦急地问:“大夫来了吗?”
“刚才我去南陇村找了,谁知他不在家,咱这除了这个大夫,也就只有满柳镇上有大夫。”徐虎道,“这一来一回的也要不少时间,我怕来不及,就借了马车,打算拉她到满柳镇。只是我们去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我还要照顾这婆娘,星垂就顾不上。所以我想让你帮我照看下星垂。”
纪柴连忙答应着,徐虎将星垂从屋子里抱出来,送到了纪柴怀里。
然后又将徐刘氏抱上了马车,徐刘氏这一胎已经有五六个月大,肚子不算小了。穆彦发现,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她的身体怎么愈发地瘦弱?
徐刘氏脸色煞白,满脑袋都是汗,脸上的表情全纠结在了一起。饶是她疼得再厉害,也不忘向星垂絮絮叨叨地嘱咐了一大堆,又对纪柴和穆彦道了声谢。
星垂已经一周岁了,走路还不太稳,总是摔跟头。
邱岳很喜欢她,总是拿着小拨浪鼓逗她玩儿,星垂迈着短短的腿就跟在邱岳身后跑想要抢那个拨浪鼓,摔着了也不哭,爬起来接着跟在邱岳身后跑。
穆彦一把将星垂捞到怀里,拍拍她身上沾染上的尘土,拿过放在一旁熬得黏黏的粥,挖了一勺子放在嘴边吹了吹,又放在她的小嘴边。
闻到香味的星垂马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但眼睛仍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拨浪鼓瞧。邱岳摇一下,她就嘿嘿笑一声,笑得连嘴里来不及咽下的粥都溢了出来。
穆彦拿着手绢擦拭着她的嘴角,又看了一眼邱岳道:“你何苦来逗她,让她好好吃个饭。”
穆彦发话了,邱岳连忙把拨浪鼓藏在了袖子里。星垂一见那东西没了,就想去找,但又舍不得眼前的美食,不甘心地朝邱岳看了几眼,才专心地吃着穆彦喂给她的东西。
“锅里还有呢,你要吃自己盛去,”穆彦对邱岳道,“碗柜里还有些咸菜,你就着吃了吧。”
邱岳乐颠颠地进厨房吃去了。
纪柴朝着他的背影笑道:“难得见到那孩子这么孩子气的一面。”通常的邱岳都像个小大人似的,既懂事又聪明。
“到底还是个孩子。”穆彦道,“从小就给那家人干活儿,连和同龄人都没在一起玩儿过。”
星垂心满意足地吃完了最后一口粥,就迈着小短腿在院子里四处跑。
跑了一会儿,又跌跌撞撞地朝穆彦跑来,趴在他怀里软绵绵地道:“我想尿尿。”
穆彦看着纪柴傻眼了,星垂再小,也是个女孩子。他们俩大男人,这——
第66章 闹别扭
纪柴手忙脚乱地把枝南嫂叫了过来,枝南嫂哄着星垂净了手; 又给她换了身衣裳; 抱着她就走,临走时嫌弃地丢下一句:“两个大男人会哄什么孩子。”
天快黑下来的时候; 徐虎赶着马车拉着徐刘氏回来了。说是幸好去的及时,否则这一胎就保不住了。
徐虎跟着纪柴到枝南嫂家接星垂; 她睡得正香呢,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在睡梦中还笑了一下。
徐虎谢过纪柴和枝南嫂小心地把她抱走了。
纪柴回到家,就见穆彦还坐在院子里那把椅子上; 似乎在想些什么。
“怎么不进屋?”眼下太阳虽然下了山,院子里不像白日那般炎热; 但天黑了,蚊子也多。穆彦又是个爱招蚊子的,坐在这里少不了又被蚊子咬出几个包; 那红红、大大的包在穆彦白皙的皮肤上,免不了让纪柴一阵心疼。
“给徐嫂子送去两斗米吧; ”徐刘氏羸弱的模样一直在穆彦的脑袋里闪现,他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她真是瘦的可怜。”
穆彦一个月有六斗廪米,两个人吃得再多也不完的; 就打算着将多余的米卖掉; 换些其他的东西。
纪柴心中也有些不忍:“那本是你的廪米; 你想怎样都行。”
穆彦听到此话面色大变; 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咬着牙看了纪柴一会儿,恶狠狠地道:“我竟不知原来你与我这般生分。”
纪柴头一次见穆彦发这么大的脾气,一贯温和俊美的脸上满面怒容,纪柴知是自己刚才的话惹恼了穆彦,想要道歉,本来嘴就笨,这一紧张更不知该说什么,只讪讪地叫了声:“小彦,我——”
穆彦挥挥手,朝着屋里走去:“快去吧,时候不早了。”
纪柴不敢再多说什么,到厨房拿了米,急急忙忙地给徐虎送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穆彦已经躺下了。
这一来一回的路上,纪柴把那些哄人的话想了不知多少遍,单等着和穆彦好好说一说,把他哄开心了。
未料到穆彦竟睡下了。
纪柴胡乱地洗漱了一下,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屋里点着一盏油灯,那是穆彦留给他的。
他轻轻地吹灭了油灯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找了个离穆彦不远不近的地方躺下了。
纪柴睡不着,睁着眼睛胡思乱想,怎么就这么不会说话,怎么就把一贯好脾气的穆彦惹恼了呢。
“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纪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来时,就见穆彦侧着身子,眨着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他。
“我——”该说什么呢,原准备一肚子的好话,却穆彦这么一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穆彦像条鱼一般滑进了纪柴怀里,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声音有些闷闷地:“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要发脾气。我只是心里有些烦,你又那么说话,我没控制住。”
说到后来,竟有些撒娇的味道在里面。
听了这话,纪柴更是在心里将自己骂了八百遍,明明是自己有错在先,怎么就轮到穆彦给他道歉了呢。
他将穆彦抱得更紧了:“小彦,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样的浑话。”
“你的东西都是我的,但我的东西又何尝不是你的?”穆彦似是说给纪柴听,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只除了这三个字,纪柴再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紧紧地搂着怀中之人,生怕他跑了似的。
穆彦心中也暗自后悔,刚才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呢。
这场小风波很快就被掀过去了,权当是平静的生活中一剂调味品。
八月将至,眼看着赵诚就要参加秋闱。穆彦和纪柴买了些礼物去看他。
赵诚祖上曾出过几位做官的,只不过这官越来越小,最近的一代就是其祖父,在川宁县做了个县丞。
年岁大了后,就回到原籍置了些田地,日子过得也算不错。
不过赵家人丁不是十分兴盛,到了赵诚这一代已是三代单传。
早些年间,赵老太爷也曾培养赵诚的父亲识文断字,怎奈他不是那块料,也就作罢,让他安安心心地照料着家里的产业。
后来又有了赵诚,赵诚自小聪明伶俐,赵老太爷想让子孙步入仕途的念头又起来了。从川宁县给赵诚找了位夫子,每天鸟也不遛了,鱼也不喂了,就看着夫子教他的宝贝孙子。
赵诚也是个争气的,年纪轻轻地就考中了秀才,还是满柳镇第一个秀才。
赵老太爷美,本来就满脸的皱纹笑得更深了。
但不管怎么说,年纪也大了,身体不那么好,赵诚考中秀才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据说,走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
赵老太爷去世后,赵家就剩下父子二人加几个使唤奴才。
赵诚的父亲赵员外为人和善,见谁都笑呵呵的,在满柳镇口碑很好。只是赵诚因自小读书,鲜少出家门。家中也无兄弟姐妹,长这么大连个知心朋友也没有,赵员外很是担心。
但后来听说与穆彦交好,赵员外也乐得见他们在一起。
纪柴与穆彦上门的时候,赵员外正在院子里逗弄着那只新买回来的鸟,瞧着二人来了,笑呵呵地让仆人将他们带到了后院。
赵员外的夫人几年前因病去世,赵员外既没续弦,亦没纳妾,后院没有女眷,因此便让二人进去了。
穆彦原以为赵诚会在书房里念书,未料到他正坐在凉亭里侍弄着一盆粉色的小花。
见到二人来了,赵诚高兴地打着招呼:“纪兄,景明兄,你们来了。”
纪柴和穆彦在石凳上坐下,有丫鬟马上端来了两杯茶。
穆彦打趣道:“我以为赵兄会在温书。”
赵诚笑道:“该看的早该看了,没看的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再看也无益。不如放松下心情,做些别的事情。”
穆彦轻啜了一口茶,赵诚家的茶不愧是好茶,虽不上在清河府喝的茶,但这样的茶在这里已然是不错的了。
“看来赵兄已是成竹在胸?”
赵诚在丫鬟端来的水盆里净了手,也拿起一杯茶喝了口道:“凡事不可强求,若是今年考不中,我下次再考便是。不过——”
他眨眨眼,又笑道:“我总觉得我还不至于考不中。”
“赵秀才,你那是什么花儿?开得这样好看。”纪柴从进来时就盯着那盆花看,这花他从来没见过,以前对花也不那么上心。
今年春天的时候穆彦在家里的栅栏上种了满满一下子蔷薇花,现在枝叶爬得慢栅栏都是,穆彦只说来年就能开花,花一朵接一朵的开,像天上的星星那么多。
大门口种的那些花倒是开了,霎是好看。
纪柴知道穆彦喜欢花,但这些花开得都不长久,只能夏天看。他想着也在屋子里用花盆为穆彦种些花,就算冬天不开花,屋子里有点儿绿意也是好的。
一旦有了这个念头,纪柴就到处找各式各样的花。不过西泽村的村民有时连饭都吃不饱,谁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养花呢。
纪柴到满柳镇上买过几盆回去,总觉得不够好看。刚才一见赵诚这盆花,瞬时就被吸引住了,眼睛一瞬不瞬地只盯着看。
赵诚回答他的话道:“那是杜鹃花。”
“杜鹃花?”纪柴重复了一句,杜鹃鸟他知道,杜鹃花却是头一次见。
赵诚的手放在那花的叶子上轻轻揉搓着:“这花是我去年买回来的,当时开得满盆皆是,我甚是喜爱,就把它放在我房间的窗台上每日都看着。”
“有一日下午我有事出去忘关了房门,我爹养的一只鸟不知怎的就飞了进来。等我回来时再看,窗台和地上到处都是这花的残枝败叶,再看那花盆里,只剩下不到小拇指长的一根棍儿。”
“我当时想着这花儿是活不成了,就想让下人扔掉。但终究是没忍心,还是将它放在原来的位置上,没过几天它竟然又长出了叶子。我也没太理会,就这么过了一年,我今日发现它竟然开了花。”
纪柴听得入了神,连喝了几杯茶。等赵诚说完了,他喃喃道:“真是好花,好花。”
穆彦原以为这只是棵普通的杜鹃花,没想到身后竟有这么一段故事。再看那花时,目光里带着几分的崇敬。
赵诚再和穆彦说什么,纪柴都没有听下去。眼里、心里都是那盆花。他之前还想着朝赵诚讨过来,以后再送些什么东西做补偿,但听了赵诚讲这么一段故事后,他却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了。
只眼巴巴地盯着那盆花看。
花开正艳,穆彦年轻的脸庞如这花般艳丽多姿。
二人留在赵诚家里用了晚饭,喝的又是赵诚用自家院子里的青梅树亲自酿的青梅酒。
吃过晚饭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纪柴和穆彦打算回家去了,赵诚送他们到了门口,又道了声:“等我一会儿。”
转身进了院中,再回来时怀中抱着那盆花,又纪柴笑道:“这杜鹃花就送给纪兄吧。”
第67章 吻痕
纪柴乐颠颠地抱着那盆花往家走,嘴里止不住地赞美之词。
“你说赵秀才怎么就把这花给咱们了呢?”明明赵诚也宝贝得不得了。
穆彦笑笑:“你那眼珠子都要贴到这盆花上了。”
纪柴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真有那么明显吗?”
前脚说完赵诚就要参加秋闱考试; 后脚赵诚秋闱的成绩已经出来了。不出意外地中了举人。
赵员外甚是高兴; 热热闹闹地摆了一场宴席。
穆彦认认真真地写了一幅字,拿到满柳镇上裱好; 与纪柴去了赵家。
赵家来客很多,酒席在院子里摆不下; 一直摆到大街上。
赵诚忙不迭地招待客人,饶是再忙,一眼就瞧见了正往这边走的穆彦。
他将两人请到自己的书房里,听说穆彦送给他一幅自己写的字; 嘴都乐得合不上。
赠送字画在文人之间并不算什么稀罕事。但在穆彦这里却是不同的,穆彦穆景明是何许人也?天下第一才子!饶是他家境败落了; 但仍旧挡不住天下第一才子这金灿灿的荣耀。天下的读书人还是以穆彦为榜样。
文人身上总是带着那么一股清高,早年间的穆彦家世虽说比不上那些京官,但也称得上是家境显赫; 他自己更是有天下第一才子的金字招牌。因此,穆彦从不与人赠字。
据说; 有一大户曾出千金购得穆彦一字,都被他拒绝了。
得知此事的文人们,对穆彦的评价更是上了一个台阶。不畏权势所动,不畏金钱所诱。文采卓绝; 人品高洁; 这样的人; 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才子。
这些; 赵诚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当他听说穆彦给他写了一副字,怎能不惊讶?怎能不欣喜?
赵诚屏住呼吸,虔诚地小心翼翼地将那幅字展开,上面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宁静致远。
赵诚心中一阵熨帖,这个时刻人人都恭维他,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奉承话,也只有穆彦能在此刻提醒他戒骄戒躁,心境平和。
那幅字像有巨大的魔力似的,深深地吸引着赵诚的目光。赵诚轻声道:“定不会辜负景明兄的一番用意。”
再抬起头时,看见的是穆彦那含着笑意的眸子。穆彦的眼睛很是好看,黑白分明,眼睛里好像流动着一潭泉水。这会儿笑着,只觉得那水仿佛要溢出来似的。
赵诚感叹,得一知己如此,夫复何求。
“景明兄,我若是高中了呢?”还有什么礼物?
“赵兄若是高中了,我便再送你一幅画。”
赵诚不敢置信地问:“此言当真?”天下皆知穆景明的字写得好,画比字还要好,他写的字别人倒是不难看到,只是这画,看过的人却寥寥无几。更别提谁能得到他亲手画的一幅画了。
“穆彦一诺千金。”
赵诚也知道穆彦是个重信重义之人,只是刚才的狂喜让他禁不住再确认一番。
几个人又说了些闲话,赵诚又道:“景明兄,再过几日我便准备进京赶考,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说到后来,声音里有了一些苦涩的味道。
“考中的进士,大多会在翰林院供职多年,然后再调往外地,”穆彦坚定地道,“三年后,我必会到京赶考。”
“那我便在京城等待景明兄了。”赵诚眼睛一扫在旁的纪柴,笑道,“还有纪兄。”
眼见着与赵诚说话的时间不短了,今天来的客人着实不少,穆彦也不好再与赵诚多说,便与纪柴告别了赵诚,寻一处地方坐去了。
差不多过了十天,赵诚果真出发了,临行的那天,穆彦和纪柴起了个大早,到满柳镇去送他。
赵诚给了穆彦一葫芦青梅酒,道了声珍重,坐上马车绝尘而去。
直至马车越来越小,再也瞧不见,穆彦才与纪柴慢慢往家走。
这一路走的静悄悄的,一直快到了家门口,纪柴才出了声。
“小彦。”
“嗯?”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赵诚走后,天就开始下雨,几乎每天都下,下得没完没了,像是要把春天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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