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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男人当媳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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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赵诚走后,天就开始下雨,几乎每天都下,下得没完没了,像是要把春天没下的雨全都补上似的。
但现在眼瞅着就要秋收了,总这么下雨,到时地里的庄稼也不好往回收。
天总下雨,也出不去屋,穆彦整天都在家里看书,纪柴就在一旁陪着他,偶尔也凑到他身边跟着看看。
但看着看着就看到一块儿去了,纪柴总是缠着穆彦干那事。还理直气壮地道:“等过些日子就秋收了,秋收时哪还有力气再干这事,这不得趁早补回来。”
只不过穆彦实在不好意思大白天的也干那事,纪柴倒是哄着他,左右雨下得大,又不能有人来,怕什么。
穆彦被缠得没法,也就跟着纪柴一起胡闹。
这天好不容易是个大晴天,纪柴陪着穆彦出去走走。连日里没法出屋,身子都发霉了。
村子里不少人也都出来闲逛,俩人遇见谁就和谁闲聊一会儿。
正往前走着,忽见王秀秀打对面来了,王秀秀看到他们明显地停了一下,知道躲不过了,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离着近了,看着穆彦时,眼睛里飞快地闪现出一抹异色,但很快恢复了正常。这点儿小动作全都落到了穆彦的眼里,穆彦与她说了几句客套话,王秀秀便告辞了。
看着王秀秀堪称逃也似飞快离去的背影,纪柴疑惑地道:“我怎么觉得她在躲着咱们俩?”
尚在疑惑间,邱岳从远处叫着二人蹦蹦跳跳地来了。
“咦?夫子,你的脖子是怎么了?怎么青青紫紫的?”说着还想凑过去仔细瞧瞧。
穆彦太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那是纪柴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那处吻痕就在喉结的下方,纪柴怕被发现,从来不敢在穆彦的裸露之处留在痕迹,昨天一时情动竟没控制住。
今早时确实发现了那处吻痕,特意找了件领子稍稍高一点儿的衣服,确定挡住了那处吻痕这才放心地出来了。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那衣服最上面的纽扣不知何时失去了踪迹。吻痕就这么若隐若现地显露出来了。
怪不得刚才王秀秀见他时那眼里一闪而过的异样。这一路上他遇到了这么多人,也不知被多少人瞧见了。
穆彦心中虽是忐忑不安,但表面上仍不动声色道:“这几天嗓子不舒服,昨天揪了揪。”
邱岳疑惑地道:“看起来不像啊。”
在邱岳刚一问出口时,纪柴也一眼瞧见了那处吻痕:“邱岳啊,你自己玩儿去吧。夫子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我和他回去休息休息。”
说完二人也不等邱岳的反应,急匆匆地就往家里走。
回到家,穆彦马上打来一盆水,照着水盆仔细地看,那吻痕实在显眼的狠,想看不见都难。
穆彦在此处生活多年,又岂会不知这人最喜欢干的就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讲究个东家长西家短的事。
他没有成亲,脖子上却出现了吻痕,势必会成为一个很好的闲谈话题。
“别担心了,别人也许没看见,”纪柴也不确定地安慰他道,“这一路也没见别人说什么,兴许那扣子只是见到邱岳之前才掉的呢。”
穆彦道:“但愿如此吧。”
紧接着就秋收了,家家户户开始热热闹闹地忙活起来了,谁也没闲功夫去谈论别人家的事。
今年的粮食不出意料地比往年减产了许多,但要是勒紧裤腰带,还是能挺到来年秋收的。
玉米的叶子此时虽已枯黄一片,但上面还覆盖着一些细细的茸毛,裸露的肌肤一碰到那些茸毛,就红了一大片,还痒痒的。
每天晚上,不管回去多晚,纪柴总要烧一大锅水,叫穆彦洗个热水澡,好好泡一泡。
收玉米和收水稻不同,先要用镰刀把玉米杆一棵棵割倒在地,然后再把玉米棒掰下来,把玉米的皮剥掉,最后才把这些剥了皮的玉米用车运回家。
最难的一步还是往回运玉米,乡路难走,牛车上装的玉米又多又重,单凭人力十分难拉。穆彦几次想要帮忙,都被纪柴拦住了。
本来纪柴连穆彦下地干活这事都不同意,他舍不得他受这份罪。是穆彦一再坚持他才勉强同意的,这拉车的活,他更舍不得让他干了。
看着纪柴额头上因为用力而暴起青筋,穆彦心疼地道:“咱们也买头牛吧。看你受这份罪,我心里难受。”
“没事,”纪柴将肩膀上的绳子往上颠了颠,“你男人有都是力气。”
穆彦只觉得这日子不管身上多苦,这心里也是甜的。
这日晚上拉着最后一趟车回来的时候,穆彦瞧见了徐刘氏挺着个肚子还在地里劳作。
星垂就坐在旁边的玉米堆上玩儿。一岁多的孩子正是好动的时候,时不时地就跑一边玩去,徐刘氏既要干活儿,又要照看她,辛苦极了。
穆彦的眼睛有些发胀:“徐嫂子的肚子有六七个月大了吧。”
纪柴点点头:“有了。”
穆彦轻叹口气:“咱们快点儿干,等地里的活儿完事了,去帮帮她吧。”
第68章 出走
穆彦和纪柴还是晚了一步,当俩人紧赶慢赶将地里的活儿全部弄完后; 当天晚上传来了徐刘氏流产的消息。
那天晚上; 几乎整个西泽村都听到了徐刘氏的惨叫声。
穆彦和纪柴两个大男人不好去,只能拜托枝南嫂过去看一看。
枝南嫂看过后回来叹着气道:“真是造孽啊; 那么大的月份说没就没了。听说是孕期吃得不好,又太过劳累; 这秋收干得活儿更多,又是照看孩子,又是做饭,又是到地里干活儿; 这孩子能保住才怪。唉,造孽啊!”
“那么大月份的孩子; 再过一个月就能活了。”枝南嫂摇着头,叹息着走了。
穆彦一向挺直的脊背瞬间弯了下来:“我若是快些干活儿,会不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纪柴把他揽在怀中; 用手拍着他的后背,并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事还得穆彦自己走出来; 他能做的,只是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虽说徐刘氏流了产,但穆彦和纪柴还是按照原来计划,去帮徐虎家收割田地。此时正是秋高气爽时节; 天气不暖不热; 甚是舒畅。但这田里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味道; 穆彦从来到现在一直没说话; 只纪柴与徐虎偶尔地说上那么两句。
中午的时候,仨人就在田里吃点儿随身携带的干粮对付了一口。一直到日头西去,方拿着镰刀往回走。
纪柴与穆彦帮着徐虎干了一天的活儿,徐虎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非要俩人到他家里吃饭。
二人无法推脱,只好去了,也连带着看看徐刘氏怎么样了。
推开徐家屋门,屋内黑漆漆,静悄悄的,像没有人气似的。徐虎的火气腾地就上来了,他一脚踹开屋内,大喊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做饭!”
穆彦和纪柴相互对看一眼,急忙跟在徐虎的身后。徐刘氏搂着孩子躺在炕上,脸色灰扑扑的,难看的狠,要不是她的手还轻轻地拍着孩子,穆彦简直都以为她是个死人了。
睡梦中的星垂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大哭,徐刘氏艰难地拄着一只胳膊半坐起来,将星垂搂抱在怀里,并没有搭理徐虎。
她这个样子反而使徐虎更生气了,徐虎一把薅过徐刘氏的衣领子,将她拽到自己面前,力气太大,星垂差一点儿被甩出去:“你作什么死?我说话你没听见是吗?”
纪柴急忙去掰徐虎的那只手,大声道:“你这是做什么?嫂子她身体不舒服,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你还让她做饭,不是要她命呢吗?”
徐虎慢慢地松开了拽着徐刘氏衣领的手,仍不服气地对纪柴道:“你不知道她这个废物,连个孩子都留不住,还能干什么!”
“你怎么说话呢?”纪柴真有些生气了,“孩子没了能怪嫂子一个人吗?她心里一定比谁都难过,这个时候你不安慰她,还怪她,有你这么当丈夫的吗?”
徐虎瞪大着眼睛道:“你知道什么,那可是个男孩!”
纪柴的火也止不住地蹭蹭往上冒,他使劲拉着徐虎往外走:“来来来,我和你好好说道说道。咱们别在这里。”
纪柴有那么一股子劲,这会儿气极了只觉得浑身的力气更大,徐虎半点儿挣扎不得,被纪柴老老实实地拽了出去。
与穆彦擦肩而过的时候,就听穆彦淡淡地道:“打媳妇是找不回面子的。”
纪柴和徐虎出去了,屋子里瞬时静了下来,原来还哭着的星垂早被徐虎那几嗓子吓得不敢哭了,这会儿在徐刘氏的安抚下已经沉沉睡去。
“穆彦啊,坐下来陪嫂子说会儿话吧。”这是徐刘氏第一次称呼穆彦的名字,她的声音像漂浮在空中的气泡,缥缈,轻盈,一不小心就会破碎了一般。
穆彦搭了个炕沿边坐了下来。
“你知道吗,其实我最开心的日子就是去年翻云寨攻打咱们村的那段日子,”徐刘氏看着远方,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刻,脸上露出一抹极淡的微笑,“那段日子我带领着村里的女人们完成各种任务,那一刻我才真真正正的感受到,我存在的意义不仅仅只是生孩子,虽然我是女人,但你们男人能干的事,我们女人也一样能干。”
“可是现在,”徐刘氏看向星垂,也只有看向星垂时,她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有了些生气。小小的星垂什么都不懂,尚不知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只甜甜的睡着,“星垂也要走我的老路了。”
“嫂子——”穆彦轻唤了一声。
徐刘氏朝他摆摆手:“刚开始的时候我那样对你,你记恨嫂子吗?”
也不等穆彦回话,徐刘氏又道:“当时咱们俩一块被买回来,你明明骗了纪柴。但那傻小子还是对你那么好,他说把你当兄弟,他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他每次看你的眼神,那哪是看兄弟的样子,分明就是看情人的样子。”
徐刘氏笑着摇摇头:“我既没骗徐虎,又帮他干这么多的活儿,还给他生孩子。但他对我又如何?我那时不服气啊,唉,说白了也是嫉妒吧,就总想着对你找找茬。你非但不和我一般见识,还处处帮着我,你的这份恩情,嫂子永远都记着。”
想起来刚和徐刘氏来到西泽村的时候,穆彦眼中一阵发胀。那时的徐刘氏长得颇为粗壮,怎么短短几年的功夫,这人竟瘦成了这样。
穆彦感觉徐刘氏今天有些怪怪的,徐刘氏本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以往和徐虎发生了矛盾,都与徐虎对着打。怎么今日她竟这般安静。
这种安静让穆彦感到害怕。
徐刘氏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道:“穆彦啊,再借嫂子五斗米吧。”
电光火石之间,穆彦心中的那根线终于连上了,他知道徐刘氏想要干什么了!
徐刘氏朝他笑笑:“我想好好活着。”
这话,穆彦来到西泽村的时候对纪柴说过,对刘三狗也说过。如今,却变成了徐刘氏对他说了。
看着徐刘氏那张灰扑扑的脸,穆彦缓慢地、坚定地点点头。
这时,就听纪柴在外面叫他,穆彦答应着出去了,也不知他和徐虎都说了些什么,总之两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穆彦也不管那个,和纪柴一起回了家。
天已经黑透了,回到家里的纪柴只觉得腰酸背痛这肚子也饿得咕咕叫。纪柴的意思是做点儿简单的、快点儿一点儿的食物能填饱肚子就行。
但穆彦却坚持要吃馒头,纪柴想要帮他,他还不让,再说就急了。
“纪柴,我想买点儿东西,”在厨房和面的穆彦道,“需要一两银子。”
纪柴躺在炕上懒洋洋地道:“买呗,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以前,纪柴家的三亩地,一年也才收获一两银子。
穆彦从那个黑盒子里将银子取出,又去了厨房。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馒头做好了,穆彦打发纪柴给徐刘氏送去些。又顺带着把徐刘氏要的大米送去了。
穆彦望着沉沉的夜色,长长地舒了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纪柴和穆彦尚在吃早饭。就见徐虎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进来了,看着俩人一脸慌张地道:“我那个婆娘不见了!”
“不见了?”纪柴倒是很惊讶,拽过一把椅子给徐虎,“你坐下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徐虎急得直跳脚:“哎呀,我哪能坐得下,快和我去找找吧。”
穆彦慢条斯理地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粥:“孩子呢?”
“孩子在家呢,咱们快走吧。”
穆彦一下子站起来,快步朝外面走去,把那么小的孩子单独放在家,怎么放心!
到了徐虎家后,星垂还坐在炕上玩儿呢,看着穆彦来了,嘿嘿直朝他乐。
穆彦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早上吃东西了吗?”
小小的星垂已经能听懂话了,软软地道:“没,没吃。”
穆彦回头看着徐虎道:“怎么没给星垂准备吃的?”
“这一早上光顾着找她娘了,也没顾上她啊,”徐虎道,“饿一顿又没事。”
看着穆彦那凌厉的目光,徐虎打了个寒颤,硬生生地把“还是个丫头片子”这几个字咽了回去。
纪柴挡在两人中间道:“你怎么知道嫂子走了?她会不会出去串门了?”
“我原本也是那么想的,”徐虎道,“可是你看她把衣服都带走了,还有昨天你送来的那些馒头。”
纪柴偷眼看向穆彦,见穆彦一脸无谓的样子,只顾哄星垂玩儿,他心里多少有了些底。
“走吧,咱们叫上村子里的人去找找。”纪柴迈出屋门的腿又缩了回来,他留了个心眼,看着徐虎道,“等把嫂子找回来了,你可不许再像以前那样待她。”
徐虎急得都快哭了:“我知道,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好,她回来了我肯定好好待她。”
徐虎一直找到了满柳镇上,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徐刘氏这次走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好像西泽村从来没有过这个人。
第69章 被迫离开西泽村
徐刘氏离家出走的话题,像阵风似的迅速地在西泽村传开了; 这个时节家家户户都忙完了农活儿; 正是一年中最闲的季节。
这人一落闲,就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闲话。
眼下什么话题最火热?除了徐刘氏还是徐刘氏。
一提起徐刘氏连带着提起了穆彦; 谁让两个人是一起被买到西泽村的呢?
穆彦自然是没工夫理会这些流言蜚语的,秋收之后; 往年的学堂自然而言又开了起来,只不过今年来的孩子更少,穆彦大抵知道是因为什么,也并未往心里去。
今年的收成是不怎么样; 但今年的地比去年的多,再加上他还有廪米; 所以今年的收入比去年要多上许多。
穆彦掂量着手里的银子,和纪柴商量着又买回了一些田地。
买完地后,手里只剩下几枚铜板; 这也没什么。家里有足够的存粮和过冬的菜,不需要买什么; 再说这地方,想花钱也花不出去。
下个月朝廷又会送来些廪米,如果真有用银子的地方,把那米卖了也就是了。
穆彦与纪柴的小日子可谓过得是红红火火; 可有那么一句话; 有时候不是人找事; 而是事找人。
这一日; 学堂刚散了学,一个扎着两只羊角辫的小丫头从外面腾腾跑了进来,见到穆彦,软软绵绵地道:“秀才叔叔,里正叔叔叫你到他那里去一趟呢。”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直击心头,自从他考中了秀才之后,里正有什么事找他,都会亲自来的,像今天这般随便派个小丫头过来,还是第一次。
穆彦压制住满腔的疑惑,朝纪柴打了个招呼就去了里正家。
里正正站在门外等他,见他来了,与他客套了几句话,便将他请到了屋子里。
屋里散发出一股若隐若无的茶香味,穆彦一眼就瞧见那张吃饭的桌上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
这茶具与整个房间都格格不入。
茶香味自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里正做出一个请字的手势,将穆彦让到桌旁坐下,他自坐到穆彦的对面。
他拿着那茶壶,倒了一杯茶,茶香顺着袅袅白雾飘散到空气中,味道愈发地浓烈。
里正伸手一指那杯倒好的茶:“请。”
穆彦将茶杯端到自己面前,却没有喝。
里正又拿起那个空茶杯,一边缓缓地往里面注水一边道:“我知道穆秀才以前定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一向喝惯那些上等的好茶。我这茶虽劣,但放眼整个西泽村,也不是人人都能喝上的。”
这倒是句实话,西泽村的人都只是直接喝自家的井水解渴,充其量冬天的时候会把水烧开,谁会喝什么茶呢。
“里正大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穆彦也不卖官司,他可不相信里正找他来,只是和他品茶这么简单。
“好,我就喜欢穆秀才这种爽快的人,”里正也不多说废话,渐渐收敛起了笑容,一板正经地对穆彦道,“近来有许多村民到我这里告你。穆秀才可知是为了什么?”
穆彦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但仍故作不知地道:“可是为了徐嫂子一事?”徐虎认为徐刘氏走的前一天晚上,一定是穆彦对她说了什么,才促使她离家出走的。这话,徐虎虽然没当着纪柴和穆彦的面明说,但穆彦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
“那只是徐虎一人的猜测,并不算什么事。”里正道,“穆秀才,我还是那句话,你一定出身于大户人家。这大户人家的习性和我们庄稼汉可不一样,就那这喝茶来说,你们能品出个花样来,可对于我们,这只是一杯解渴的茶水罢了。”里正拿起桌上的那杯茶一饮而尽。
“有些事情,在你们大户人家眼里是风流韵事,但在我们眼中却是那伤风败俗的事情……”
“里正大人可是觉得在下做了什么伤风败俗之事?”穆彦打断了里正的话,笑意吟吟地看着他。
看着眼前这清逸俊秀,面上又挂着淡淡笑容的男子,里正猛地打了个寒颤。为何,为何此人让他有些害怕?
“我,我只是好意提醒穆秀才。”里正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免得毁了大好的前程。”
“里正大人休要怪穆彦不识好歹,这提醒,穆彦并不需要。”话毕,穆彦站起身就往外走,更不多说一句废话。
里正仍坐在原处,看着那杯未动的茶杯,他原想着劝穆彦像徐刘氏那般悄悄地走了,但穆彦却把他要说出口的话,全都堵到了肚子里。
如此看——
穆彦急匆匆地往家走,说不慌乱是假的,他知道,这西泽村是待不下去了。
可是没想到一切来的会这么快。
当天夜里,尚在睡梦中的纪柴和穆彦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纪柴穿好衣服迷迷糊糊走去开门:“谁啊?”
“是我,纪柴,快点儿开门,出大事了!”外面这人说话语气急促的厉害,听声音好像是刘三狗。
纪柴把门打开,刘三狗嗖地就窜进屋子里。
穆彦也已穿好衣服,将油灯点亮了。
穆彦的发丝有些凌乱,脸上带着一抹温热的红色,流露出一副慵懒之姿。刘三狗瞧得心快速地跳了几跳。
因为以前的事情,穆彦对他一向没什么好脸色,也就没与他说话。
刘三狗也顾不得许多,急切地道:“纪柴,穆秀才,你们快跑吧!里正带人来抓你们了!”
“你说什么?”纪柴吃惊地道,里正怎么会带人来抓他们?刘三狗与里正是邻居,若是里正那里有什么大动静,刘三狗不会不知道,他说的八成就是真的。饶是如此,纪柴也不敢相信这事。
刘三狗着急地推开门看看外面,远处还没什么动静。他又关上门急吼吼地道:“你和穆秀才的事,村里人都知道了。”
最近纪柴多少也听到些风声,既然他们知道了,也不至于带着人来抓他们啊。
“小彦——”别怕两个字被刘三狗打断,刘三狗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这次你们必须得逃了,我来时听到那院里商量着要把你们俩浸猪笼呢。你们只有两个人斗不过他们的。”
“哎呀,你们快收拾吧,一边收拾我一边和你们说。”刘三狗再三催促着,在屋里急得直转,又伸着脖子看看外面,恨不得亲自动手帮两人收拾。
纪柴一看穆彦,穆彦朝他使了个眼色,两人开始翻箱倒柜地忙活开了。
刘三狗道:“穆秀才来了咱们村后,可是发生了不少事情。去年来了个翻云寨,咱们村差点儿就没了。”
纪柴忍不住打断道:“翻云寨的人来了与小彦有什么关系?再说,还是小彦指挥咱们打败了翻云寨的人。”
刘三狗没接他的话,只自顾自地道:“今年年头不好,家家户户都减产。可是你们家的收入却比往年更多了,该买地买地,该吃好的吃好的。”
纪柴瞧了一眼穆彦,穆彦正专心地整理着东西,也不知听没听进去。纪柴简直想骂娘了,只听刘三狗又道:“求雨时,法师就说是因为咱们村有了人做了违反天理一事,老天才惩罚咱们的。现在他们知道了你们的事情,自然就联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纪柴一拳打在炕上,把坑打得哄得一声响:“我去找他们!”
“唉你可别去。他们多么多张嘴,你只有一张嘴,你是说不过他们的。”刘三狗死命地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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