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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男人当媳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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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可别去。他们多么多张嘴,你只有一张嘴,你是说不过他们的。”刘三狗死命地抱住纪柴的腰,纪柴还真有力气,差点儿就把刘三狗甩了出去。
“纪柴,站住。”穆彦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字字落在了纪柴的耳内。纪柴果然闻声站住,但没有转身,后背对着穆彦。
“你愿意和我走吗?”穆彦的声音轻柔,像在哄一个孩子。
纪柴急忙转过身来,几步走到穆彦身边拉起他的手,连连冲他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那咱们走。”
再没有多余的话,穆彦深情款款地看着纪柴,纪柴亦深情地回望着他。此刻只觉再没有什么能插到二人中间,刘三狗艰难地别开了头,不去看他们。
片刻后,二人简单地收拾好了行李往外走。
走到院门口时,穆彦突然对刘三狗道:“为何要帮我们?”
刘三狗扫了纪柴一眼,坦然道:“我也喜欢你。”
纪柴的身子动了一下,穆彦握住他的那只手更用力了,两人急匆匆地往前走。几步后,穆彦突然停住了脚步。
转过身,冲着刘三狗微微一笑:“多谢。”而后与纪柴消失在了夜幕中。
刘三狗贪婪地看着穆彦远去的背影,终于得到这个人对他的笑容,但从此,也永远失去了这个人。
初见穆彦时,只觉得这人长得比姑娘都好看。心里想的都是怎样占有他,被穆彦反抗后的那段日子,总是想报复他。可不知为何,穆彦那句“我只想好好活着”,像刻在了他脑子里一般,忘也忘不掉。
他终于明白,他对这个人,觊觎的不单单是那个肉/体,更是那颗滚烫的心。
认清楚这点后,他把自己的那颗心藏得更深了。他这种人,怎么能配得上那个站在云端上的那个人呢?
从此,只敢偷偷地看着他。他若是好好的,他便也好。
刘三狗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踏着一地月光,朝家走去。
第70章 生病
纪柴和穆彦一刻不停地往前走,这时节刚刚入了冬; 虽然还没下雪; 但天气着实冷得很。
“小彦,咱们去哪?”纪柴紧紧地将穆彦揽在怀里; 用自己的胸膛企图分给穆彦一点儿温暖。
穆彦看着前方,迎面吹来的风刮得他脸疼; 他用手捂了捂脸:“咱们去川宁县吧。”
纪柴毫无犹豫地说了个好字。
后半夜的时候,穆彦再也走不动了,蹲在地上直喘粗气。
盘算着也走了这么久,不会再有人追来; 两人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纪柴环顾着四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眼见所到之处除了田地还是田地,想找个借宿的人家都没有。
纪柴急得团团转,这个时候; 人要是不活动在外面非要冻死不可,可穆彦已经走不动了; 再走下去非要他的命不可。
“小彦,我背你吧。”说着,纪柴在穆彦面前蹲下。
穆彦心知他也累得够呛,无论如何都不肯让他背。
纪柴急得满脸通红:“我不累; 我有都是力气。”
穆彦伸出一只胳膊; 示意纪柴扶他站起来:“我还能走一会儿; 一会儿真走不动了; 你再背着我。咱们再往前面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个休息的地方。”
纪柴将他搀起来,又把他身上的包袱摘下来放到自己的身上,架着他继续往前走。
走了不过三五百米,纪柴突然发现离着他们不太远的道边上矗立着一个黑鼓鼓的东西,天太黑,只看得隐隐绰绰的。
纪柴眼中闪过一抹亮光,指着那东西高兴地道:“那好像是座小庙。”
穆彦一听,脚下的步伐也快了许多。
离得近了,看得清了,那果然是座土地庙。
土地庙没有门,有半人高,差不多和小坟包那么大,庙前还有烧纸的痕迹,看起来经常有人供奉。
纪柴朝土地庙拜了拜,说了些好话,将土地公公的塑身小心翼翼地取出来放到外面。把随身带着的衣服整整齐齐地铺到里面,这才招呼穆彦进去。
土地庙狭小不堪,只能蜷缩地坐在里面,连腿都伸不直。虽然四处漏风,但总比没有片瓦遮头的好。
纪柴又找了两个小木棍,把它们一边一个插在土地庙门旁边的砖缝里,再拿出一件衣服挂在小棍上,算是做了一个简易的门了。
做好这些后,纪柴方弯腰进到土地庙中,将穆彦抱在怀中。又在两人身上盖了几件衣服。
穆彦朝他那边摸摸,冷风顺着衣服缝呼呼地往里面贯,他皱着眉道:“我与你换个地方。”说着就要站起来。
纪柴一把按住他:“好不容易进来了,就别折腾了,眯一会儿,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刚才那衣服没压住,这风就刮进来了,我把衣角好好压压,就没事了啊。”
穆彦还是有些担心,纪柴把衣角压在自己的身下,拉着穆彦的手朝那边试探下,虽然还是有风,但果然比刚才强多了。
“别想了,我身体好,这点儿风不算什么。”纪柴一手紧紧地搂着穆彦的腰,一手将穆彦的脸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咱们也不多待,等天亮了就走。”
也不知是纪柴的胸膛太过温暖,还是穆彦太过劳累,听着纪柴那有规律的心跳声,穆彦慢慢地睡着了。
当再睁开眼时,就看见些许的白光从砖缝中射进来——天已经亮了。
穆彦稍微活动下因为过于蜷缩而麻木的身体,这一觉,睡得还算可以。
“纪柴,天亮了,咱们该走了。”穆彦趴在纪柴耳边轻声地呼唤着他。
纪柴没有动,仍就闭着眼。穆彦又唤了一声,纪柴还是没什么反应。
穆彦心中一惊,恐惧席卷了四肢百骸。他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纪柴的脸,颤抖地伸出手朝纪柴的鼻子下方探去。
他不敢想,如果,如果纪柴——
还好是热的,穆彦长舒了一口气,再回过神来,后背已经起了一层冷汗。
可是这热度似乎有些不对,穆彦又将眼皮贴到纪柴的额头上——果不其然,纪柴发烧了。
“纪柴!纪柴!”穆彦使劲地推着他,“快醒醒。”
纪柴迷迷糊糊地半睁开双眼:“小彦,怎么了?”
“你发烧了,咱们得赶紧到川宁县找个大夫。”穆彦慌忙地将那些衣服塞进了包袱里。
“哦,好。”纪柴感觉头有些晕,站起身来又一下子瘫坐到了地上。
“纪柴!”穆彦手疾眼快地去扶他。
纪柴朝他摆摆手:“没事,就是坐久了腿有点儿麻。”
尝试了几次后,纪柴终于站了起来。
俩人出了庙门,穆彦将土地公又摆回了原位,拜了几拜,这才搀着纪柴走了。
纪柴的情况很不好,脸烧得通红,眼睛强睁着,脚都不知道该怎么迈。
穆彦将纪柴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揽着他的腰,艰难地往前走。
“小彦,我好喜欢你。”话一说出口,纪柴觉得有些不对,又纠正道,“不,不能说是喜欢。是爱,我好爱你。小彦,我好爱你。”
纪柴趴在穆彦的耳边一遍遍地重复着。
纪柴是个憨厚老实之人,平时从来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连一句喜欢都不曾说过,可现在却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那个羞人的字眼。
换作往日,穆彦听到这话定会十分开心,但现在他的心有些慌乱,连脚下的步子都凌乱了,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在地。
穆彦稳了稳心神,这个时候不能乱。纪柴还需要他,他要是不行了,纪柴可怎么办。
“纪柴,别说了。”穆彦轻声道。
纪柴果真不说了,可没过一会儿他又絮絮叨叨起来:“你是小彦吗?”
穆彦知道他是烧糊涂了,顺着他的话道:“我是。”
“你真是吗?”
穆彦闭了闭眼,又答了一声是。
纪柴高兴地将穆彦抱得更紧了,将脑袋扎到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是小彦,只有小彦的身体才这么香。”
“你还闻过谁的身体?”穆彦故意道,突然觉得生病的纪柴多了些孩子气,有些可爱。
纪柴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除了你,我没闻过谁的身体。我刚才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纪柴说不出话来,将脑袋又扎在穆彦的脖子上。
穆彦摇摇头,扶着他继续往前走。这会儿纪柴差不多把整个身体都搭在了穆彦身上,纪柴比穆彦重得多,两人走得更费力了。
不多时,穆彦已累得气喘吁吁,双腿发软,浑身汗水淋漓。他知道,他必须快些到达川宁县,晚一刻,纪柴就多一分危险。
纪柴一直在他耳边说这说那,一会儿说什么喜欢他,一会儿又开始规划着两个人的未来。穆彦倒是乐得听他说,不为别的,他说话,他心里安心。
也不知走了多久,穆彦遇到一个赶着牛车的老人,一问也是要去川宁县。老人倒是好心,让两人坐上车搭他们一程。
一路上,穆彦一直将纪柴抱在怀里,从包袱里拿出衣服盖在他的身上。
纪柴躺在牛车上的时候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穆彦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生怕一时不慎,人就去了。
穆彦突然恨起自己来了,昨天晚上怎么就那么大意呢。纪柴说没事,他怎么就信了呢。看着纪柴这个样子,这心像刀挖一样的疼。
似乎从纪柴遇到自己起的那天开始,他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四处打零工,就为了多赚些银子,让自己过上好日子。
每日里他像伺候少爷般的伺候自己。
可是自己给了他什么?如今,更害得他连家都回不去。
要是不遇见自己呢?他仍守着那三亩地过日子,虽不能大富大贵,但总能安安稳稳地过一生。
“纪柴啊,我到底哪里好?”竟值得你如此相待,穆彦在心中轻叹。
似乎知道穆彦心中所想,纪柴的身体微微动了动,嘴里嗫喏着,穆彦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却看清了他说的是小彦。
穆彦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在心中一字一字地保证着:“我穆彦会倾尽一生待你好,绝不负你。”
在牛车上大概坐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宁川县。
老人特意将牛车赶到一家医馆前停下。穆彦千恩万谢后,搀着纪柴进了医馆。
也许是来得早,医馆的人并不太多。丈夫给纪柴检查后说只是染上了风寒,并不严重,烧退了就好了。
穆彦听完才放下心来,抓了几副药,拜托医馆里的小童子给煎上。
医馆里有供病人休息的地方,穆彦陪着纪柴在那里休息,只等着那药熬好了。
这一折腾差不多就到了中午,阵阵饭香从外面飘了进来,穆彦将荷包掏出来数一数只剩下四文钱。
纪柴生了病,总该吃些东西,穆彦拿着干瘪的荷包出去,不一会儿带回来四个包子。
纪柴许是难受,一个包子都没吃。穆彦将那四个包子小心地放在包袱里。
药已经喝下,纪柴虽然还烧着,但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
天一点点地黑了,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后。医馆大夫踌躇着对穆彦道:“公子,你看我们这要打烊了。”
第71章 住客栈
穆彦抬头看看外面,天上已经出了几颗星星。是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穆彦说了声打扰了; 架着纪柴往外走。
许是见穆彦身上的包袱瞧出他们不是本地人,医馆大夫追出门口; 冲着穆彦的背影喊道:“公子,往前面直走遇到的第一个路口然后左转; 就有一家客栈。”
穆彦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笑着对他说了声多谢。
也不知怎的,医馆大夫的心突然被穆彦的那个笑容揪得生疼。不是不想帮他们,只是这种事他一天都要见过许多次; 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可怜的人那么多; 他是帮不过来的。
但是这心怎么就这么痛呢?人老了,明个给自己开点儿药调理调理。老大夫一边摇着头想着,一边轻轻地合上了医馆的大门。
按照医馆大夫的指点; 穆彦很顺利地找到了那家客栈。
大红灯笼将“云栖客栈”四个大字照得清清楚楚,穆彦并没有马上进去; 只仰着头看着那牌匾出神。
纪柴似乎是冷了,直往穆彦的怀里钻,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小彦,咱们这是要去哪?”
穆彦摸了摸他的脸; 还是有些热; 许是那药里有安神的东西; 纪柴的烧虽然降下来不少; 但人还是不太清醒。
“咱们去住店。”穆彦将纪柴的衣领往上拉拉,不让丝毫的寒风灌进去。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去推那扇关着的大门。
掌柜的不在,大堂里只一个年轻的店小二百无聊赖地趴在柜台上拿掸子玩儿。
瞧见穆彦进来了,忙站起来身一遛小跑到他身前,脸上挂着那招牌的笑容:“呦,客官可是要住店?”
穆彦小心翼翼地将纪柴放到一个椅子上,转过头来恭恭敬敬地冲着店小二一躬扫地:“不瞒小二哥说,我现在身无分文。但不是想白白住店,只是能否给我几天时间。你别怕,我可以把我的地契压给你。”
说着,翻开包袱找地契。可包袱见了底,这地契也不见踪迹。穆彦急得满头是汗,地契呢?地契呢?
他的手突然停住了,他知道地契去哪了。许是昨夜在土地庙从包袱里拿衣服的时候,地契不小心被拽了出去。
穆彦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这白白的到客栈里佘房住,已是他平生中所做的最难为情的事情。这地契还丢了,在别人眼里,他岂不成了真真正正的骗子?
穆彦越想越待不下去,他将包袱重新整理好背在身上,又给店小二施了一礼,说了声打扰了,搀着纪柴往外走。
推开房门,一股凛冽的冷风迎面扑来,穆彦打了个寒颤。
“这位公子请等一等。”店小二急走几步来到穆彦身边,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这天寒地冻的,你们要上哪去啊?我看这位大哥又生着病,不如这样吧。”
说到此处,店小二朝四处看看,压低声音道:“现在掌柜的也不在,店里住房的人也不多,我给你们间房,你们先住下,等过几天你再把钱还上。”
穆彦眼睛里闪出一丝光亮:“小二哥你说的话可当真?”
店小二嘟囔道:“我看你们也不像坏人,真是遇到难事了呢。不过可说好了,我先帮你们瞒着,等有了银子可得给我。”
“哎,好。”穆彦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着。
“你也别叫我小二哥了,大家都叫我小晨。”店小二带着穆彦往楼上走去,穿过一个长长的走廊,在最后面的那间房子前停下,掏出钥匙把房门打开,让穆彦进到了里面。
房间不大,但干净整洁,对于这样的房间穆彦已经很满足了。
穆彦小心翼翼地扶着纪柴躺在床上,将他的鞋脱掉,把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小晨伸着脖子道:“他这是得了什么病?”
“风寒,来得路上冻着了。”穆彦道。
小晨似乎松了口气,刚才一时心软就让两人进来了,也没问清楚,幸好不是什么大病。
穆彦再次谢过小晨,问过小晨厨房在哪里,拿着药去了厨房。
厨房的灶已经歇了,穆彦找了个小陶罐,将药放到里面,重新点燃了一把火,为纪柴熬了一碗药。
人一闲着就好胡思乱想,看着那熊熊烈火,穆彦这心里乱七八糟的,住的问题暂时是解决了,可他们没银子,到底是个问题。
摸了摸怀里的四个包子,穆彦也没热,拿出来就那么冷冰冰地吃了一个。
穆彦端着药回去的时候,纪柴还在睡觉,他轻声地将他唤醒,小心地喂他喝了些药,也拖鞋上了床,将他拥在怀里,缓缓地睡去,暂时将所有的烦恼都抛到脑后。
月亮走了,太阳来了,新的一天又来了。
穆彦早起摸摸纪柴的脑袋,烧差不多全退了,他这才放下心来。被穆彦这么一弄,纪柴也醒了,看着四周问:“这是在哪里?”
纪柴只记得昨晚迷迷糊糊地好像进了一家客栈,剩下的就都不知道了。
穆彦道:“在客栈。”
纪柴紧张地坐起来,他知道俩人还有多少银子:“你哪来的银子住店?”
穆彦将被子往上拉拉,盖在他的肩膀上:“快躺下,这才刚好些,别再着了凉。我自然是有办法,你放心吧。”
纪柴乖乖地又躺了回去,可还是不放心:“小彦——”
穆彦将一只手覆在他眼睛上:“再睡会儿,等睡醒了我再与你说。”
“穆公子,穆公子你醒了吗?”穆彦听出是小晨的声音,忙答应着起身去开门。
门外,小晨手里拿着个托盘,上面摆着两碗粥,见穆彦把门打开,像做贼似的左右看看,小声道:“穆公子,我从厨房里拿了两碗粥给你吃。”
“你快吃,吃完了我好把碗带走。”说着把托盘塞进穆彦怀里,也不等穆彦如何反应,刷得关上房门。将搭在肩上的抹布拿下,装作擦门的样子环顾着四周。
穆彦心中划过一阵暖流,也不敢太多耽搁,将纪柴叫起,又将昨天买的包子拿出,包子虽是凉的。但就着热粥一起吃,也觉得热乎乎的。
第72章 小晨遇事
片刻后,就听见外面似乎有人在唤小晨; 小晨答应了一声下楼去了。
纪柴见人走了; 把想问多时的话一股脑全问了出来。穆彦将吃完的碗放在桌子上的托盘里,又给纪柴倒了杯水; 方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穆彦说得倒是风轻云淡,听得纪柴却是胆战心惊。
他一把将穆彦揽在怀里; 下巴抵着他的头顶,怜爱地道:“都怪我不争气,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你我本是夫妻,何必再说这种话。”穆彦摩挲着纪柴的背; 轻轻安抚着他,“若是我病了; 你定会如此做。”
纪柴只觉得嗓子眼里堵得难受,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把穆彦抱得更紧; 恨不得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穆彦任由他抱了一会儿,才将他推倒在床上; 用被子给他盖得严严实实的:“你才刚刚好些,好好休息,别再着了凉。你再病得厉害了,糟心的还是我。”
纪柴本想再起来; 但听到穆彦后面那句“你病再得厉害了; 糟心的还是我”; 就乖乖地躺下了; 但心中到底是不安。
穆彦知道他在想什么:“银子的事你放心吧,我心中已有打算。赵兄之前不是说过,我一字千金,大不了写几个字卖去。”
纪柴一听蹭地从床上坐起来,死死抓着穆彦的手:“不行,你怎么能去卖字!要是没银子我去赚!”说着跌跌撞撞地就要下床。
纪柴虽不是文人,但知道文人骨子里总是带着那么一股子清高,他之前曾在书中看过,什么饿死不食嗟来之食,什么五柳先生不为五斗米折腰。
贩卖自己的字画对于普通的读书人并不算什么,但穆彦是谁?想当初求买穆彦的字画的人数不胜数,穆彦何曾卖过一字?
穆家败落后,穆彦宁可饿晕在穆大人的坟前,都不肯去卖字。
如今为了他,竟然要去卖字。这无异于一个家世清白的女子,沦落到妓院当娼妓。这种事,他不让穆彦去做。
穆彦一把将他按在床上,捞过被子盖上他身上,柔声道:“你先休息,这事以后再说。”
“不行!”纪柴还要坐起来,“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你都不能去卖字。”
穆彦怕他再着了凉,只得顺着他的话道:“好好好,我答应你便是。你先躺着,我出去看看。”
“你要去哪?”纪柴一把搂住他的腰,把脑袋扎到他腿上,放赖道,“你就在这里,哪儿都不许去。”
他生怕一个没留神,穆彦真就卖了字去。
穆彦轻抚着他的头:“小晨还没回来,我去瞧瞧。顺便问问他到哪里能找到活儿干。”
纪柴轻轻地松开桎梏在他腰间的手,抬起头不确定地问:“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穆彦笑道,“对了,小晨是背着掌柜的偷偷地帮着咱们,但我想着,这是还是应该让掌柜的知道。主动坦白比被他发现了要好,再者被发现了也会连累到小晨。”
纪柴道:“你说得对。不过瞧小晨说掌柜的样子,好像他是个不怎么好说话的人。你和他说的时候小心些,别吃了亏。”
“放心吧,那我这就去了。”
纪柴还是不怎么放心,又要起来:“我和你一起去吧。”
穆彦有些好笑:“我又不是小孩子,那掌柜的再厉害还能吃了我不成。这个世上我最怕的人就是你啊。”
纪柴不解地问:“为什么?”他事事都顺着他,他说东他从不说西。
穆彦捧着他的脸,深情道:“怕你生病,怕你不开心,更怕你不要我。”
穆彦目光含情,纪柴深陷其中,心头有千言万语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这似海深的情意不是任何语言能表达出来的。
纪柴将唇凑了过去,穆彦缓缓地合上眼。
正在这当,就听小晨在外面敲门:“穆公子,穆公子。”
穆彦惊的飞快地从床上站起,颇有些尴尬地整理下衣服,好像做了什么坏事被抓住了似的。纪柴也有些尴尬,穆彦按着他躺回到床上,这才开开了房门。
“穆公子你们吃完了吗?”小晨小声道,又伸长了脖子看向里面道,“那位大哥的病怎么样了?”
“吃完了,正要去找你。”穆彦将托盘端了出来,轻轻地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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