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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男人当媳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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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了,正要去找你。”穆彦将托盘端了出来,轻轻地关上房门,“不知该怎么感谢你,要不是你,我大哥的病也不会好得这么快。”
  小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接过托盘,挠挠脑袋道:“出门在外,谁都会遇到点儿困难,能帮就帮帮吧。要是没事,我就干活儿去了,一会儿掌柜的找不着人,又该骂我了。”
  “你,很怕你家掌柜的?”穆彦猜测地问道。
  小晨小心地向左右看看,往穆彦身上走了几步,压低声音道:“我们掌柜的很厉害,大家都怕他。”
  “那他现在在哪?我想去找他。”接着穆彦就把想主动告诉掌柜的这事说了一遍。
  小晨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要是执意告诉他,我也不能拦你。只是和他说话的时候要小心,别惹他不高兴。哦,对了,他不常在前面,大多时候就待在后院。你要是想见他,只管在大堂里等他便是,可别随便到后院去找他。”
  小晨絮絮叨叨地嘱咐了一大堆,穆彦在心中一一记下了,又连声说了几句多谢。
  “小晨,我还想问一句,这要是想找活儿做要去哪里?”
  “我和你说了这么长时间了,实在是不能再说了,我得去大堂里看看。这三眼两语的也说不清,”小晨道,“你先别急,等我一会儿抽空再来找你细说,你看怎样?”
  穆彦忙说了几声打扰了,小晨蹬蹬蹬地下了楼梯。
  穆彦回到屋内将事情说给了纪柴听,又陪他坐了一会儿,等到纪柴睡着后,穆彦方离开房间,打算到前堂去等掌柜的。
  刚走到二楼,就听到小晨哭丧的声音从下面的大堂处传来:“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别欺人太甚!”
  穆彦扶在栏杆上朝下面看去,见小晨站在一餐桌前,一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用手扯住了他的衣领。
  穆彦的那声住手尚未出口,又见眼前白光一闪,络腮胡子“啊”了一声,一只不知从何飞来的飞镖正射中那只扯在小晨衣领上的手上。


第73章 掌柜的
  几乎同时,一白衣男子脚踩栏杆从二楼飘然落到小晨身边。
  要不是穆彦亲眼瞧着他是从他身旁的房间里出来的; 还真以为那是个从天上飞来的仙人。
  那男子长身玉立; 飘飘然似仙人之姿。再往脸上看去,此人面如冠玉; 目若朗星,鼻若悬胆; 唇若涂脂,只是那神情冷得如窗外飞雪,但这并不无损于他谪仙般的容貌,反而使得他看起来更加超凡脱俗。
  饶是穆彦也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小晨见那男子来了; 颇有些委屈地道:“掌柜的,他欺负人!”
  穆彦原以为掌柜的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 未想到会是个如此年轻俊美的男人。
  只不过一般的小店中客官与伙计发生争执,掌柜的都会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不管真假都还要狠狠地先骂自家伙计一通。就算云栖客栈的掌柜不肯骂自家伙计; 但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用飞镖刺伤客官的做法,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白衣男子轻轻点下头; 朝那络腮胡子扫了一眼,冷声道:“出了何事?”
  穆彦心中暗想,他不问小晨,却问那络腮胡; 这事有点儿意思。一边想着; 一边从楼上走下; 站到小晨身边; 对他点点头。
  小晨低低地唤了声穆公子。
  络腮胡手背被刺了一刀,着实疼痛难忍,原想着借此事端撒泼耍赖,再讹上一笔,可一看到面前这白衣男子冷得像冰块的一双眼,原本的气焰无端地消退了不少,连手被刺一事也顾不上说,只顺着他的话指着他身后的小晨道:“你家伙计做事不长眼,将热水泼到了我的衣服上。”
  说着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抖了抖胸前的衣服,穆彦这次发现,他的胸前果然有一摊水渍。
  “掌柜的,不是这样的,”小晨涨红了脸,急忙辩解着,“有一桌的客人要加水,我拿着水壶去给那桌客官添水。等走到这位客官身边时,他突然伸出腿绊了我一脚,我这才把水弄到他身上的。我的身上都淋到些水了呢。”
  白衣男子这才发现小晨的下摆上沾了些水渍,眸子陡然发紧,上去就要掀小晨的衣服:“有没有烫着?”
  小晨连连往后退,不让他碰:“没有,水是温的,再说冬天穿得多,只外面的袍子湿了些。”
  白衣男子这才放下了手。
  “掌柜的,我还没说完呢。”小晨很不满意刚才的话被他打断,接着又道,“虽说他是故意的,但怎么着也是咱们的客官,我总不能得罪了,就向他道歉,要给他洗衣服。谁知他却不依不饶的,非要我赔他一两银子。你说,他那身衣服怎么就值一两银子?”
  白衣男子冷冷地朝络腮胡扫了一眼:“你还有什么话说?”连声音都是冷的。
  络腮胡的手疼得厉害,又见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便想速战速决,他梗着脖子道:“就算是这样,那我的手总是你故意伤的吧?”
  白衣男子的眼睛一扫络腮胡伤了的那只手,络腮胡被他这么一看,身上打了个冷颤,不自觉地将手放到了身后。
  “这点儿银子足够你去找个大夫。”说着从衣袖中掏出一块碎银子摆在桌上。
  络腮胡没想到钱这么快就到手了,想拿又不敢拿,看了白衣男子好几眼,终于忍不住拿了。
  拿了银子刚要走,只听白衣男子又道:“此事是结了,可我家伙计那事呢?”
  “你要怎样?”络腮胡外强中干地道。
  白衣男子环顾着四周,见离他两桌远的一张桌上放着一壶茶,他伸手一抓,那茶壶稳稳当当地落在他手中。
  他拿着茶壶对小晨道:“把它倒在他脑袋上。”
  “你不要欺人太甚!”络腮胡虽是如此说,可心中也是害怕。那茶壶离着他们的距离不算近,这白衣男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茶壶吸到手中,这得有多大的内力才能办到。
  白衣男子见小晨没有动,直接将茶壶塞进他怀里。
  掌柜的话小晨不敢不从,再加上他心里着实有些怨气,就拿着那茶壶把茶盖掀开,真就从络腮胡的脑袋顶倒了下去。
  再看螺丝胡脑袋上冒着白气,还有些茶叶沫子,别提多滑稽了。在一片嘲笑声中,落荒而逃。
  “去换件衣服再回来,”白衣男子又朝刚才放着茶壶那桌努努嘴,“再给那桌的客官上壶好茶。”
  小晨答应着就要走,瞧见穆彦还在一旁站着,就对他道:“穆公子,正好你刚才有事找我,和我一起来吧。”
  白衣男子仿佛才瞧见穆彦似的,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穆彦对他点点头,和小晨一起走了。
  两人穿过大堂去了后院,小晨一边走一边向穆彦介绍着:“东厢房和西厢房住着的都是伙计,那边是储藏间、马房和草料场。”
  一般来说,西厢房住的都是女工。穆彦以为小晨会带着他去东厢房,没想到小晨却一直出了后门。
  出了后门,没有想象中的街市。反而像进了一个大户人家,亭台楼阁、水榭华庭应有尽有。
  小晨解释道:“原本的客栈只到后门这里。现在这个宅院是掌柜的后买的,掌柜的买完后,就把府门和客栈的后门连接在了一起,他平时就在这里。”
  走过前院,穿过垂花门,又来到了内院,这内院不该是穆彦一个外人该来的地方,穆彦推脱不去,只在外面的凉亭里等他。
  小晨却道:“这有什么的,这内院里也没有女眷。再说,我家掌柜的知道我带你来,又没说什么。”
  说完,硬是拽着穆彦一同进去了。
  小晨推开正房的门,先让穆彦进去。两人只在外间,并没有再往里面进。饶是这样,穆彦低着头,不敢四处看。小晨给他拿了把椅子,又给他倒了杯茶。
  小晨打开柜子找出一件衣服,自顾自地解释道:“掌柜的晚上要用人伺候,他用惯了我,就让我住在外间伺候他。”
  “你很早以前就跟着他了?”
  “是呀,”小晨道,“在我五岁那年,掌柜的把我从外面捡回来,我就一直跟着他。后来,又跟着他来到这川宁县,他在这里开了这家云栖客栈,我就又是当店小二,又是当他的贴身小厮。”


第74章 活计
  小晨将外面的棉袍脱了,露出里面白雪的亵衣来。亵衣光滑柔顺、质地精良。穆彦一眼就瞧出那亵衣是出自京城的绫罗坊的。
  绫罗坊的成衣闻名天下; 所穿之人非富即贵; 这样的衣服,怎么会穿在一个店小二的身上。
  饶是穆彦再怎么对别人的事不敢兴趣; 也有些疑惑:“小晨,我瞧你这亵衣甚是好看。”
  “你说这件呀; ”小晨低头在自己的亵衣上拍了下,说道,“这是少爷不穿的旧衣,就送与我穿了。”
  刚才那白衣男子的身形比小晨要高大许多; 但这亵衣穿在小晨身上就像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再瞧他那双充满灵气的大眼睛,看起来说的不像是假话。
  那就是——
  电光火石之间; 再结合刚才的那件事,穆彦了然了。
  小晨把新找出来的棉袍穿好,又把刚才那件搭在衣架上; 这才坐下来对穆彦道:“穆公子,现在的活计恐怕不太好找。眼下再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 一般的店里,都要等到年后再招人。”
  穆彦一听,心底冰凉冰凉的,莫说一个多月; 他现在一天都等不了。
  “不过还有个能赚钱的地方; 那地方越到逢年过节; 赚得越多; ”小晨顿了下,上下打量了穆彦几眼,才道,“但这活儿不是穆公子你能干得来的,说了也是白说。我看你那大哥倒是能干。”
  好歹有了点儿希望,穆彦忙问:“是何活计?”
  小晨回道:“再往东走不到一刻钟就是东市,东市是咱们川宁县最大的一个集市。里面卖什么的都有,外地商人的买卖也在那里做。据说每日里从外地来到那里的货车数不胜数。总会有许多商人雇人搬运货物,都是干一天结一天的账。”
  穆彦心中暗叹,这活儿果真不是他能干得来的。虽说在西泽村待的这几年也干了不少活儿,这可搬运货物的活儿却是一次也没干过。再加上纪柴有意照顾他,说到底,他还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但是目前除了这活儿,也没什么别的活儿可干。多待一天,就白白浪费一天的时间赚银子。这活虽累,但结银子快,穆彦不是那种没有尝试就轻言放弃之人。再三考量,决定去东市看看。
  屋内一时沉默无声,突然,小晨激动地一拍桌子,兴奋地道:“哎?我倒是想到了一个赚钱的好主意。穆公子,你会写字吧?”
  穆彦不明所以,但仍答道:“读过几年书。”
  “我一瞧就知你是个读书人,”小晨洋洋自得地道,“咱们这云栖客栈离着东市近,每日来往的客人也多。这客人里也有许多不识字的,经常带着书信让我们给他们念字。有的还让我们帮着给写信。我们哪有那时间啊,最多也只能帮着念念信。再说这里的伙计就我一个识字的,其他的都不识字。”
  说到此处,小晨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窗外,见无人打扰,又凑到穆彦耳边神神秘秘地道:“穆公子我和你说啊,别人让我念一封信都会偷偷给我两文钱。我给你看看我一个月只读信的钱就赚了多少。”
  说着,小晨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小盒子,只打开一条缝儿让穆彦瞧瞧,又飞快地把盒子藏了起来,得意地道:“你瞧,我这收获还不错吧。”
  盒子不大,里面的铜板装得满满登登的,看来确实是个不错的收入。
  小晨又道:“我们掌柜的不知道我还有这笔小金库,这事我只和你一个人说了,你可得帮我保密啊。”
  穆彦回道:“穆彦自会保守秘密。方才与我说的那搬运那货物的活儿,也莫说给我大哥听。”
  小晨拍拍胸脯:“你放心吧,我这个人嘴巴严得很,不该说的一句话都不会说。”
  似乎和穆彦相互交换了秘密,小晨的心情更好了。
  “穆公子,我也不知为何,瞧见你就觉得你特别亲切,什么话都想和你说,”小晨笑嘻嘻地道,明明和穆彦年纪差不多大,可看起来像个孩子似的,“咱们接着说刚才那事。我琢磨着,不如你就在这店里摆个摊位,专门给别人写信、读信,也能图个温饱,等过了年,再另寻别的活计。”
  “这样恐怕不妥。”穆彦推脱道,他如此做岂不抢了小晨的进项?
  “这有什么不妥的,你是怕我们掌柜的不同意吗?”小晨显然没有领会到穆彦的意思,“这你放心,我都替你想好了。大堂那么大,你摆个摊能占多大点儿地方。你再给掌柜的钱银子做摊位费,他肯定愿意的。再说,你这么一弄,来客人的人肯定会比现在的多。原本只想写个信的人,一闻咱们这菜香味,兴许就点一桌菜呢。这事,对谁都是好处的。”
  穆彦心中一阵熨帖,他与小晨虽不能说是个陌生人,但总归归不到熟人那类去。才与他相处短短两天,竟得他如此真心相待,如此一来,他更不能抢了小晨的这份买卖。
  穆彦一阵推脱,小晨刚开始还不明所以,说到后来也明白了几分,他拍了下大腿道:“唉,我当是什么事呢。我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替人读信,那是背着我们掌柜的偷偷地做的,这银子赚得也不踏实。再者,你现在比我缺银子。”
  其实这活儿对穆彦来说再好不过。他现在需要银子,做别的活儿一般都是到了年底才结银子,这活儿干一天就有一天的收入。况且这也不是卖字,这里无人识得穆彦,他给人写信时只需换个字体便是。
  穆彦思考一番,想了个折衷办法,既然小晨执意要他在此处摆摊,那不如每日里也给他些银子,自己心里也能好受些。
  谁知小晨又推脱道:“我想着咱们也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干吗还计较那么多。你赚得那钱既要给掌柜的,又要给我,那你自己还剩什么。咱们来日方长,以后说不准我还有麻烦到你的地方。”
  穆彦不是那种执拗之人,见小晨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也不忍拂了他的意,就答应了。
  瞧着说话的时间也不短了,两人回到了前边的客栈。
  掌柜的不知又去了哪里,穆彦只好先回到房间。
  纪柴还没醒来,穆彦坐在椅子上看了一会儿书。一直到中午纪柴才悠悠转醒,听穆彦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顿时觉得病好了大半。


第75章 有请
  过了中午,穆彦又拿着药去厨房熬。许是小晨打过招呼; 厨房里的人对穆彦颇有照顾; 临走时还塞给他几个馒头。
  纪柴的烧已渐渐退下,虽有些鼻塞; 但不是什么大问题,穆彦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
  天黑下来的时候; 小晨又来敲门:“穆公子,纪大哥,我们家掌柜的有请。”
  穆彦与纪柴相对一眼,白日里穆彦遍寻他不着; 到了晚上,却来找他们来了。穆彦答应了一声; 拿过衣服与纪柴穿上,这才回去了。
  小晨先看了眼纪柴,询问道:“纪大哥的病怎么样了?”
  纪柴笑笑:“不碍事;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几天多谢小晨了。”
  小晨回道:“大家都是朋友,别总是这么客客气气的。”
  小晨将两人带到掌柜的那座私人宅院中; 这次没去内院,只去了前院。小晨在一间房屋前停下,敲了敲门,得到答复后; 对二人道:“穆公子; 纪大哥; 你们进去吧; 我还得到大堂里看看。”
  穆彦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那人长发如瀑,白衣胜雪,背对着他站在窗前,沐浴在一片月光之下。
  听到门口有声音,掌柜的转过头来。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白皙的脸上,这人似乎比白日里还要好看。在月光的映衬下,整个人更显得飘逸脱俗,似是要随时羽化登仙。
  穆彦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不过穆彦与他完全是两种类型的美。若说此人是艳如桃李,冷若冰霜,难么穆彦就是翩然俊雅、温润如玉。
  “请坐。”掌柜的手一挥,指向旁边的桌子道。本是一个寻常的动作,由他做来,却是那样的风流倜傥。
  桌上摆了几道小菜,一壶酒。坐定后,他给纪柴和穆彦二人各斟了杯酒,最后把自己面前的杯子斟满,将酒壶放到酒杯上,才道:“白凤至。”
  简单明了、毫无废话。
  “我叫纪柴。”不知为何,纪柴一进到这屋子里总觉得有些冷。
  “在下穆彦。”
  白凤至双眼紧盯着穆彦看,像是要看出一朵花来:“清河府的穆彦穆景明?”
  “永川县的穆彦穆景明。”
  白凤至道:“都道穆公子乃天下第一才子,如何沦落到我这小小的客栈中?”他已知穆彦的身份,自然也知,只要穆彦他想,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穆彦飞快地看了坐在旁边的纪柴,眼底闪过一抹柔情:“为了一个人。”
  白凤至轻轻摇晃着酒杯,也不知瞧没瞧见穆彦刚才的动作:“什么样的人值得穆公子如此相待?”
  穆彦拿起酒杯与他手中的酒杯轻轻一碰,一饮而尽:“又是什么人值得白公子来到这小小的川宁县,甘愿做个客栈老板?”
  穆彦虽不知白凤至的真实身份,但这一日观察他吃穿用度所用银两,不是一个小小的客栈老板能承担的起的。又结合小晨所说,他们是后来到这里的。穆彦何等聪明,一猜就知是怎么回事。
  白凤至微微勾动下嘴角:“有趣。”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纪柴听不懂他们转弯抹角的话,只干坐着听着,穆彦若无旁人的给他夹了块菜。
  “白公子唤我们来可是为了借宿一事?”穆彦心知他定不是为了此事,仍故意问道。白凤至这冷漠的性子,又岂会为了借宿一事大费周章地设一顿晚宴。
  白凤至倒是坦然道:“我来看看小晨的朋友。”
  “那,白公子,”纪柴终于找到了自己说话的机会,“小彦想在客栈摆一个摊,这事你看?”
  “自然可以。”
  白凤至答应的这么爽快反而使纪柴愣住了。
  “那谢谢白公子了。”纪柴给白凤至和穆彦的酒杯里重新倒满酒,双手举着酒杯,又对白凤至道,“我和小彦都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三人饮酒后,纪柴又询问着每日该给白凤至多少银子,白凤至却说不收银子。纪柴听了,心中着实不安,如此,更是欠了白凤至一个大大的人情。
  正想着如何要白凤至收下银子时,只听白凤至又道:“不如穆公子替我重新写一个匾额就当抵这房钱和摊位费了。都道穆公子一字千金,我可这是赚了。”
  穆彦却道:“穆彦从不卖字。”
  “哦?”白凤至低着头夹了一口菜,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若是白公子看得起穆彦的字,我倒是可以送你一副。”穆彦道。
  白凤至似乎也笑了,只是他脸上一贯挂着那冰冷的表情,让人瞧不真切:“穆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瞧着天色不早,穆彦和纪柴起身告辞。走到门口,白凤至突然叫住了穆彦,顿了顿,又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问道:“你们二人,究竟是何关系?”
  穆彦回头笑笑:“正如你想的那样。”
  白凤至一贯冷清的脸上闪现出一丝苦楚,又痛恨起自己的懦弱。天下第一的才子敢于在别人面前坦坦荡荡地承认自己的感情,可他连个爱字都不敢说出口。
  白凤至将酒壶拿起,也不将酒倒在酒杯里,只就着壶嘴将壶中酒一饮而尽,满嘴尽是苦涩。
  到了内宅的时候,小晨已经回来了,看样子显然已经见过穆彦。
  小晨高高兴兴地替他解下身上的大氅,又将洗脚水打好,送到他面前。白凤至只自己洗了脚,见小晨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样子着实好笑,心也软得一塌糊涂,柔声道:“有什么话想说吗?”
  “嗯嗯,”小晨连连点头,话憋得太久,想说又怕白凤至生气,不说又实在是憋得慌,见白凤至问了,终于下狠心说了,“掌柜的,你为什么没要穆公子的摊位费呢?”
  白凤至没要穆彦的摊位费,小晨其实是很开心的。只不过他有些想不通,他家掌柜的,见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怎么就对穆彦颇有不同。
  白凤至将脚从水盆里拿出来,小晨马上递上擦脚的脚巾。
  白凤至朝小晨床的方向努努嘴:“要这么说,你床底下的银子该分我多少?”
  “你怎么知道我那里藏了银子?”小晨有一种想要把床底下的盒子抱在怀里的冲动。
  “第一次找你读信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
  小晨瞪大了眼睛,在地上来回直转圈:“你你你,你竟然从一开始就知道。”
  “睡觉吧。”白凤至突然转移了话题,朝桌上的烛台一弹,屋内一片黑暗。
  小晨摸着黑地回到了自已的床上,瞪着眼睛,僵直地躺着。掌,掌柜的早就知道了。那,那他以后的日子?
  白凤至躺在床上,朝着外间小晨的方向看去,这个傻子,为何就看不出,明明他待他是不同的。


第76章 何为天道
  转天一早,小晨又来敲门。整个人眉飞色舞、喜气洋洋的; 那样子就好像摆摊给人写字的是他。
  小晨献宝似的从背着的小包袱里往外一件一件拿东西:“这是我们掌柜的送给穆公子的; 他说你现在连张纸都没有,就算把摊子开起来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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