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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男人当媳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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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彦刚到地里时也吓了一跳,待明白过来之后,笑着摇摇头。
  天边露出一道亮晶晶的金线,太阳要出来了。
  穆彦站起身,捶了捶腰,再过一会儿,纪柴便该起床了。
  他又飞快地回到家中,装作刚起床的样子洗漱、做饭。
  吃早饭的时候,穆彦道:“今日是中秋节,本该庆祝一番,但我想着眼下正值秋收,一切应以农事为重,过节之事,一切从简,不知纪兄意下如何?”
  以前没有穆彦的时候,别说中秋节,就连过年,纪柴过得也与平时并无差别。如果不是穆彦说今天是中秋,纪柴险些忘了这回事。
  “等活儿都完事了,咱们去满柳镇看看。”
  穆彦虽说一切从简,但伙食上与往日稍有不同。他刚来的时候纪柴到满柳镇买的那些米面,一直没舍得吃。
  月饼是不指望吃了,穆彦烙了几张饼,又让纪柴给枝南嫂送去几张,就算是过节了。
  第二日,穆彦照常早早起来。他听别人说,割稻子快的人,一天能割一亩地。
  纪柴家只有三亩地,穆彦用了三天半的时间,将稻子全部割完了。
  接着就往回运稻子,纪柴只有个破破烂烂的牛车,没有马来没有牛。
  西泽村家家都不富裕,只有一头马,两头牛。
  穆彦算了算,要是雇牛拉车还需要花银子,而且人多牛少,等他雇着了牛,也不知是几日以后的事了。
  穆彦找了一条又粗又长的麻绳,绑在车辕前端缚的横木上,再将麻绳扛到肩上,就能自己拉着牛车了。
  穆彦对纪柴说已雇了牛来拉车,好在纪柴白日里不在家,穆彦干什么事他也不知道。
  为防止纪柴看出端倪,第一天拉稻子时,穆彦不敢早去,只和纪柴一道出了门。晚上,也早早地回来,就怕纪柴突然回了早了,再到地里去接他。
  乡间土路坑坑洼洼,穆彦之前又从未做过这些活儿,牛车总是陷进小坑里,有几次还差点儿翻了车。
  穆彦看着摔在地上的汗珠,咬着牙挺了下来。
  夜间,身上哪里都疼,像散了架一样,肩膀处更是红肿得不像样子。
  不管都苦,心里都是甜的。
  穆彦硬生生地挺了下来,当最后一车稻子运回来的时候,他趴在稻子上哭着、笑着,心中酸的、甜的、苦的、辣得什么滋味都有。
  今年秋天,纪柴家的稻田地竟是西泽村第一个收拾完的。再看那些村民们,在背后窃窃私语的声音少了,就连枝南嫂看穆彦也似乎顺眼了。


第22章 来日方长
  自徐刘氏那日来闹过之后,纪柴与穆彦的关系又恢复到了原点。那日表白之事,已拼尽了纪柴所有的勇气。
  他偷看了下在油灯下认真数钱的穆彦,轻叹一声,来日方长罢。
  穆彦将一些铜钱放在盒子里装好,又将另一些用绳子把它们穿好,递给纪柴道:“你在赵大财主家干了五十多天的活儿,一共得了二两多银子,把这钱还了枝南嫂吧。”
  纪柴接过沉甸甸的铜钱嘿嘿直笑:“行,我这就去。”
  “今日天色已晚,想必枝南嫂已睡下了,明日再去吧,”穆彦瞧着外面漆黑一片,第一次觉得,这样一个漆黑的世界,竟有了些安宁的味道,“你坐吧我与你再说说话。”
  纪柴坐在炕沿边上,总感觉今天的穆彦似乎比往日更加俊美了。
  “如今这地里的活儿都干完了,虽说现在稻子的价钱不太高,但我想着,就这么放在院子里,难免会被老鼠吃掉一些。这天也一日比一日冷了,若是灌进了雪,恐怕会发霉。不如咱们现在就卖了它,你说可好?”
  纪柴连连点头:“都听你的。”
  往年,纪柴都要将稻子留到来年春天再卖,虽然那时的价钱比现在的要贵些。但确实也如穆彦所说,这一冬下来,稻子免不了被鼠吃,还要时时照看它,就怕发了霉。
  不如现在就卖了,也省去了一番精力。
  纪柴与穆彦又花了几天的时间把稻穗弄成了稻谷,纪柴原想着等收粮的人来西泽村收粮食时再把它们卖掉。
  但穆彦道:“横竖咱们现在没什么事,不如先到满柳镇上瞧瞧,看看哪里收购的价格怎样,若是高的话,咱们就自己把稻子运到那里卖。”
  穆彦的话在纪柴的心里就是圣旨,忙不迭得答应着。
  二人找了一个大晴天,走了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了满柳镇。
  这是二人第一次出远门,纪柴的心里异常的兴奋,喜得连两只手不知放到哪里好了。
  二人先去问了收购粮食的价格,纪柴又硬拉着穆彦买了两套冬衣,四处又转了转,时间转眼间就到了中午。
  纪柴摸着叫个不停得肚子,试探着道:“咱们中午就在这里吃吧。”
  纪柴知穆彦是个节省之人,有钱从来不乱花,更何况两人还没多少钱。但穆彦也不是个死板之人,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穆彦想着,这段日子纪柴着实辛苦,便同意了。
  满柳镇也没什么大酒楼,所开的酒楼为的就是周边的村民,价格也公道饭量也大。
  穆彦找了家看起来人很多的酒楼,迈步走了进去。
  有小二迎了进来:“真是赶巧了,咱们店就剩一张桌子了,二位客官里面请。”
  那是一张在最角落里的桌子,穆彦与纪柴一人点了一道菜,随便说些话,等着菜上来。
  “二位兄台,可否容小弟坐在这里?”一道如清泉般干净清脆的声音传入耳内,穆彦抬头一看,见一穿儒衫的俊秀男子拱着手,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


第23章 结识
  穆彦不认得此人,他用眼角的余稍迅速地扫过整间大堂,他与纪柴所坐的位置并不显眼,更有几人独自一桌,这男子为何偏偏要和他们坐在一起?
  倒是纪柴看了一下反应过来,兴奋地道:“你是赵秀才吧?”
  那人微微一笑:“在下正是赵诚,赵信渝。”
  纪柴忙拉出一把凳子,让赵诚坐下,高兴地对穆彦道:“小彦,这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赵秀才,他可厉害了,是咱们满柳镇唯一的秀才呢。”
  “不才,不才,”赵诚摆摆手,又问道,“敢问二位兄台尊姓大名?”
  互通了名姓之后,赵诚默念了几声穆彦的名字,似乎发现了什么似的,双眼变得晶晶亮:“阁下可是字景明?”
  穆彦没有否认:“正是。”
  纪柴与穆彦在一起许久,却从来不知穆彦有什么字,他没问过,穆彦也没说过。他自嘲地在心里笑笑,是啊,农家人连个名都是随便取的,又怎么会起什么字呢?他又怎么会想到问穆彦的字呢?
  不过纪柴却也看出了一些端倪,赵诚听到穆彦的名字,就知道他的字是什么,只有一种可能,穆彦一定是个十分有名气的人物。
  纪柴第一次发现,他对穆彦的过去竟然一无所知。以前只想着待他好,俩人好好过日子,他想的真是太简单了。
  赵诚闻听穆彦承认了,按捺不住欣喜地神色,高兴地简直要蹦了起来:“那——”
  “往事随风俱飘散,且说当下。”穆彦打断了赵诚想要说出口的话,“今日与赵兄一见如故,不知赵兄肯赏脸与我二人喝几杯?”
  赵诚连连点头,纪柴唤来小二,要了一壶酒。
  纪柴的心里闷闷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赵诚为穆彦与纪柴各斟满了一杯酒:“这满柳镇地方小,没有什么好酒。我家院子里有一棵青梅树,每年我都会用青梅酿酒,如若二位兄台不嫌弃,改天到我家中尝尝。对了,你们住在哪里?”
  纪柴道:“我们就住在西泽村。”
  赵诚默默地记下了。
  因为来了个赵诚,纪柴又添了两道菜,一顿饭吃得颇为有滋有味,穆彦与赵诚相谈甚欢,完全不像初次见面。
  纪柴在旁边看着,笑着,听着,他们的谈话内容,他完全插不上。
  穆彦与赵诚偶尔引经据典,偶尔谈诗论词,明明眼前这个人是他最熟悉的穆彦,为何却如此陌生?
  纪柴饮尽了一杯酒,这酒,真苦。
  到家的时候,太阳刚刚落山。
  穆彦站在院子里看着天与地交接的最后一丝光线。
  纪柴觉得穆彦今日很高兴,但又很难过。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一种悲凉的感觉。
  “小彦,你今天高兴吗?”
  “逛了一天的集市,又结识了信渝兄,自然是高兴的。”他的声音依旧如往日般温和,动听。
  “可是我为什么觉得你现在也很难过,更十分痛苦。”
  穆彦缓缓地转过身,天地间的最后一抹光亮也被大地吞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纪兄,还是你懂我。”


第24章 吐露
  “小彦,我,我想知道你的过去,你所有的一切。”
  纪柴从一开始便知道穆彦一定有着一段悲惨的过去,他不想再揭开穆彦的伤口,所以选择了不问。可伤口犹在,连痂都没有结,又岂能愈合呢?
  所谓的视而不见,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虽然伤口再次露出来时,那些悲惨的过去也会赤裸裸地暴露出来,令人疼痛不已。但只有将伤口附近的腐肉挖掉,新肉长出,伤口才会渐渐愈合。
  这个过程固然十分痛苦,纪柴却不想再逃避,也不想再让穆彦逃避,所有的一切,他与他一起面对。
  “纪兄,外面天凉风大,咱们进屋说吧。”穆彦推开门进了房内将那盏昏暗的油灯点燃,在跳动的灯芯,晦暗的灯光下,穆彦的脸看起来有些不真实。
  纪柴坐在他的对面,紧张地看着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穆彦笑了笑:“纪兄,非是我故意欺瞒,过去的事只是我不愿提起罢了。如今也已过了这么久,便说与你听吧。”
  “我父乃是清河知府,一年前,清河地区突发蝗灾,赤地千里。我爹多次上书朝廷,可朝廷的赈灾粮款迟迟不到位。每日都有灾民不断饿死,我爹身为百姓的父母官,见此情形心如刀绞。”
  穆彦看向对面的墙壁,眼睛里盛满了悲痛。
  “后来我父亲实在没办法,竟私自挪用了原本准备给西北大军作战用的军粮。他原想着距离上交西北大军的军粮的日期还有些时日,等朝廷的赈灾粮库到了,再将这窟窿堵上。可谁知——”
  穆彦的声音有些变了调,他抬起头,极力地不让眼中的液体流出来。
  纪柴的嘴本来就笨,这个光景连一句安慰人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轻轻唤了声“小彦”,将他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片刻后,穆彦深吸了一口气:“幸好我母亲走得早,没有遭受到什么罪,我与父亲在牢中关了一个多月。朝廷感念我父为官清廉,政绩卓越,此次又事出有因,并没有要我们的命,只是将我们的财产尽数充公,父亲判处流放并剥夺了我的功名。”
  纪柴心中稍安,看来皇上也不是什么无道的昏君。
  “可你怎么又来到了这里?”
  “但是我父亲还没等来朝廷的圣旨,就病死在了牢中。”
  纪柴骤然握紧了穆彦的手,喃喃道:“怎么会。”
  “我父亲的身体本就不好,因为灾情的事劳心劳力,又在牢里关了一个多月,身体自然就垮了。”
  穆彦苦笑了一下:“我安葬好父亲后昏倒在了他的坟头上,醒来时就跟着那个人贩子在一起了。”
  “小彦,你受苦了。我像你保证,我会好好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的。”纪柴信誓旦旦地保证着,“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人总要往前看的,不是吗?”


第25章 向前看
  人总是要往前看,历史的车轮不断地转动,前面的车辙被后面的碾过,多年之后,谁还会记得以前那些车辙的痕迹?
  穆彦也不是个沉湎于过去无法自拔的人,有些事情就算放不下也必须放下。
  与其活在以往的痛苦中,不如好好把握现在,把握眼前的这个人。
  在晦暗的烛光下,眼下人的面目竟愈发清晰起来。相较于穆彦的俊秀而言,纪柴的面目过于硬朗。五官更加突出,浓眉大眼,唇厚色红。
  天长日久的在外做活儿,他脸上的皮肤有些粗糙,呈现出一股健康的黝黑色。平心而论,纪柴不失为一位英俊的男子。
  见穆彦久未说话,纪柴有些心急,脑袋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汗珠:“小彦,你不信我吗?”
  穆彦知他误会了,回过神来,冲他笑笑:“我自然是信得过纪兄的,咱们现在的日子过得不是比以前好多了。”
  纪柴见他笑了,也跟着他笑了笑,但是这心里怎么会如此疼呢?像有一只手一下一下拉扯着一般。
  他竟是知府的儿子,那个站在云端上的人,生生地跌落到了泥潭之中。他又是有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将往事抛掉,如现在这般潇洒地笑出来。
  穆彦啊,穆彦啊,坚强地让人心疼。
  纪柴怔怔地看着他,如此想着,泪竟不自主地落了下来。
  他慌忙别过身去,用手擦了擦,祈盼在这不明朗的房间内,穆彦瞧不清他的异状。
  但聪慧如穆彦,就算瞧不见,又岂会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猜不出他在做什么。
  心中划过一阵暖流,想当初家中出事时,看到曾经的亲戚朋友那一张张唯恐避之不及,和幸灾乐祸的脸,穆彦心如刀绞。
  唯有纪柴,这个世界,唯有纪柴,是最关心他的人。
  “那些事情早已过去,我现在都没有什么感觉了。今日和你说起,只是让你知道罢了。”
  纪柴心中更加不舒服,穆彦却要反过来安慰他,察觉于此,纪柴急忙转过身来:“以前的事那是老天爷睡着了,没看到。你这么好的人,等老天爷睡醒了,就会补偿你的。”
  “你这么好的人,老天爷也会补偿你的,”穆彦笑道,“咱们一起等着老天爷的补偿。”
  “好!”纪柴重重地点了点头。
  油灯的灯芯已经快要燃尽,穆彦站起身来,朝里屋走去:“纪兄,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小彦,”看着穆彦挺拔的背影,纪柴鼓足勇气道,“你能教我念书吗?”
  看着穆彦的脸,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
  穆彦把迈进门槛里的一只脚伸了回来,扭头看着纪柴。
  纪柴觉得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连呼吸都没有了。
  灯芯挣扎了下发出最后的一抹光线。
  “好。”灯芯燃尽,屋内漆黑一片,穆彦的声音随着黑暗一起落了下来。


第26章 办学堂
  纪柴又连着几天到山上打了些柴运到满柳镇上卖,但生意并不怎么好,赚不了几个钱。
  纪柴原本想在满柳镇找个短工来做,可是满柳镇本就不大,需要用短工的人家并不多。
  况且这时节又一天比一天冷,能在外面做的活儿就更少了。
  穆彦劝了纪柴多次,纪柴这才决定在家好好猫一冬,一切等开了春再说。
  俩人现在都没什么事,穆彦便开始教纪柴念书,从最简单的认字学起。
  几天过后,穆彦想着,现在西泽村家家户户都闲在家里,那些孩子没日没夜的在外面疯跑,不如办一个学堂。也不指望着赚银子,只盼望着这些孩子能学得些东西罢了。
  穆彦把这个想法一说,纪柴当时就同意了。
  两个人把办学堂这事挨家挨户地通知了一遍,选了个黄道吉日,学堂算是开起来了。
  开学堂那天,来了有三四十个孩子,跟着还来了好多的村民,这些人看热闹的心理居多。这西泽村几十年也没有过学堂,大家都想瞧瞧这学堂长什么样。
  穆彦开得学堂和正经的学堂没法比,没有什么桌椅,只是让孩子们坐在炕上,他站在地上讲罢了。
  一时间纪柴的小屋里竟装不下这么多的孩子,穆彦想了个办法,把这些孩子上下午两拨。虽然还是挤了些,但这么冷的天,大家挤在一起还暖和和的。
  纪柴又把炕烧得滋滋热,孩子们不停地挪着屁股。
  西泽村不富裕,没有一户人家给束修,穆彦也不在乎那个,不过有时有的人家会偶尔送些东西,但不贵重,顶多是点儿吃的罢了。
  穆彦和纪柴又用了几个晚上,钉了十多个方方正正的小木框,里面铺上细细的土,就当成纸,可以在上面写字。
  又找了些和毛笔杆粗细差不多的小木棍,就当成毛笔了。
  穆彦每日里都教这些孩子们念书,先从最起初的认字学起,纪柴就坐在孩子们的后面,上午学过的课,下午还要再学一遍,学得颇为认真。
  有人见着不免打趣道:“你是不是也想考状元啊?”纪柴每次都嘿嘿一笑。
  不过几天之后,竟陆续走了十多个孩子。这些孩子刚开始也就是个新鲜劲,等这股子劲过了,便觉得没意思了,还是在外面疯着玩儿有趣多了。
  纪柴每每都觉得可惜,认得几个字多好。穆彦也不强留,只是说“人各有志”。
  这日结束了上午的课后,纪柴与穆彦放着小桌,坐在坑上正吃着饭,就听见有人开房门的声音。
  但来人并没马上进来,片刻后,才听到几声轻轻地脚步声,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推开外屋的门,手扒着门框,小心翼翼地探着脑袋往屋里瞅。
  穆彦认得她,是唤作娇凤,家里有三个孩子,她是老大,后面还有两个弟弟。
  穆彦把筷子放到碗上,柔声问:“小娇凤,你干什么来了?”


第27章 念书
  娇凤用手抠着门框,眼睛里有些丝丝的怯意。纪柴下炕将她抱到炕沿上坐下,问道:“吃饭了吗?”
  “吃过了。”低不可闻的声音,然后便坐在炕沿上低着头也不说话。
  纪柴与穆彦相互看了看,穆彦问:“你到这里来家里人知道吗?”
  穆彦还是第一次见这孩子上这来,若说她没什么事,他肯定不信。
  娇凤摇摇头,她虽背对着穆彦,但穆彦看见她的耳朵红了,想必小脸也和耳朵一样的颜色了吧。
  “你不说有什么事,叫我们怎么帮你啊?”穆彦谆谆诱导着。
  “穆夫子。”娇凤猛地从炕沿上蹦下来,纪柴怕她摔到了,刚想伸手扶她一把,这孩子却已经站到地上了。
  她就这么站着,穆彦也没再问她,这种时候,越问她越说不出来,不如让她想明白了自己说。
  过了一会儿,娇凤像鼓足很大勇气似的,抬起头看着穆彦的眼睛道:“穆夫子,我,我可以和你学念书吗?”
  两只眼睛里水汪汪的,蓄满了泪水,仿佛穆彦一说不,那眼泪就能溢出来似的。
  穆彦笑了,如鲜花般美丽的笑容映在娇凤的心上,这一幕,像刻了烙印一般,永远地印在了娇凤的心上。许多年后,她仍然能清晰地忆起此刻穆彦那美丽、温柔的笑容。
  她还听见同意的话语,伴随着穆彦特有的、好听的嗓音送进了她的耳内。
  娇凤狠狠地鞠了一躬,兴奋地跑了出去。
  穆彦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
  娇凤想读书,从穆彦开办学堂的第一天起就想读。
  每天听到两个弟弟叽叽喳喳地谈论着穆先生教得内容时,更是抓心挠肺的难受。
  一旦有了这个念头,欲望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再也拦不住。
  但自古都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就连大户人家的小姐无非就是认认字,学些妇德之类的书。
  她偷偷地把这个想法对家里的大人说了,果不其然,大家都拿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她。这孩子,八成是疯了吧!
  就算现在没什么活需要她干,就算穆彦的学堂不收钱,但一个女孩子学读书?还是不被允许的。
  但她还是想读书,想像那些男孩子一样跟着穆夫子读书。
  于是,她偷偷地来找穆夫子,在她的印象中,他是她见过的最和善的人。脸上总是带着那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管和谁说话都是温温柔柔的。
  穆夫子果真没让她失望,那么轻易地就答应了她的请求,那个午后,连太阳都比往日明媚许多,晃得她睁不开眼睛。
  当天下午,娇凤就来跟着穆彦念书了。
  起初家里人并不知道,娇凤只说每天出去玩儿。
  小孩子总归藏不住事的,她偷偷地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和她交好的小伙伴。有些女孩子也动了念书的心思,三三两两的来找穆彦,结果人越来越多,大人们知道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第28章 赵秀才的课
  这一日,天空阴沉沉的,太阳似乎也比往日起来的晚些。
  穆彦负手站在房门前,看着远方道:“看样子是要下雪。”
  纪柴将最后一把火填进灶坑里,拿着水盆在外面洗净了手,踌躇了一下方道:“小彦,我想起一句你教过我的话,不知道用在这里对不对?”
  “什么话?”穆彦转过头看着他,眼睛里露出欣喜的神色。
  纪柴挠了挠脑袋:“‘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说完他悄悄地用眼睛瞟了瞟穆彦,当他看见穆彦唇角绽放出的那抹笑容时,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仍旧小心翼翼地问:“这句话用在这里对吗?”
  穆彦连连点头:“对极了,纪兄真的是一个聪慧的人呢。”
  听了穆彦的夸奖,纪柴的心里暖融融的。虽不能像赵诚那样与他吟诗作对的,但,他说的话,自己也不至于像以前那样听不懂也插不上话。
  说到赵诚,过了午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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