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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男人当媳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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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冬天的学习,纪柴已经基本认识了所有的字。看一个告示,更不在话下。
他费力地挤上前去,将告示认认真真地看了三遍,又急急忙忙地挤了回来,只觉得双脚轻飘飘的,心中的喜悦像沸腾的开水,随时都会溢出来。
穆彦正焦急地站在原地等他回来,纪柴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将告示上的内容说了出来。
告示上说,前任穆知府私自挪用西北大军军粮一案现已查明。原来早在穆彦他爹挪用西北大军军粮之前,朝廷的赈灾粮款已经下拨下来,只是被上头的两个人压着,才迟迟没有到穆知府的手中。
穆知府为官清正又爱民如子,刚当上清河知府的时候,上面的人就拉拢他,穆知府却不肯与之同流合污。
因此便被人怀恨在心,总想找个机会报复他。但穆知府行事光明磊落,并没有留给人什么把柄,直到清河受灾,他们才想出这么一条毒计。
他们原想着,只要穆知府耽误了赈灾时间,皇上必定会治罪于他,届时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若是皇上查起来,他们也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将事情全推到穆知府的身上。朝廷为了平息民怒,也不会深查,势必会快速地将穆知府治罪。等穆知府一死,那就真是死无对证了。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穆知府竟会私放西北大军的军粮。
灾情平息后,原来的灾民们得知穆知府全家竟因此获罪,联合写了万民书,递到了朝堂之上。
皇上闻言震怒,命令彻查此案,这一查,事情的真相就水落石出了。
而这一切,是远在西泽村的穆彦所不知道的。
穆彦听了纪柴的话,跌跌撞撞地挤到告示前,纪柴就在他的身后护着他。
穆彦将告示上的字一个个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似要将那字刻在心上一般。
皇上赦免了穆知府的罪,还赠给穆家许多赏赐。可穆家唯一的儿子已经不见了,这些赏赐又被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
告示上还说,请穆彦到就近的官府中去恢复他的功名。
穆彦哭了,又笑了。哭哭笑笑的,好不癫狂。
周围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说他是个可怜的疯子。
纪柴护在他身边,不让别人瞧见他。
哭罢多时,穆彦才分开人群出去了,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小彦,”纪柴道,“咱们要去官府吗?”
穆彦摇摇头:“咱们回家。”
邱岳早就知道纪柴和穆彦今天去了川宁县,他长这么大连西泽村都没有出过,也想去川宁县,可又去不了,这一天都过得抓心挠肺的
一直等到入夜后,邱岳才像只猫一样,偷偷地来到了纪柴家。
果然,纪柴与穆彦正坐在炕上说着话在等他。
瞧他来了,穆彦招手道:“上来。”
邱岳脱鞋上了炕,穆彦将给他买来的东西一样样拿给他看。
邱岳爱不释手地摸着那副文房四宝,不敢置信地问:“这真是给我买的?”
“这傻孩子,”纪柴一拍他的后脑勺,“这可是穆夫子挑了好久才为你选中这副的呢。”
邱岳将它们紧紧地抱在胸前,生怕它们飞跑了似的。
穆彦好笑地将一块点心塞进他的嘴里:“这些东西就放在我这,你拿回去了只怕也会惹出祸端。我瞧着买个点心的人多,想是不错的,就买了些回来,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邱岳连连点头,“我还是第一次吃点心。真香,真甜。”
邱岳高兴地在炕上打了几个滚,这孩子愈发地活泼了。
“我真想睡在这儿。”如何可以,一辈子不离开。
穆彦揉揉他滚地乱糟糟的头发:“再多吃些吧,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
邱岳听话地坐起来,又吃了几块点心,方恋恋不舍地走了。
穆彦回到了自己的屋里,纪柴躺在炕上看着里屋的放向,轻轻地叹息,真想穆彦睡在这儿。
第36章 难产
穆知府平反的事,赵诚很快就知道了。他拎着一壶青梅酒,带上几碟小菜,骑着那头小毛驴又来到了纪柴家。
恭喜的话自不必细说。穆彦饮尽了一杯酒,道:“赵兄,我要重新参加科考了。”
赵诚诧异地看了他片刻,摇摇头笑道:“罢罢罢,穆景明果然是穆景明,身上的这份傲骨也是旁人比不了的。”
他穆彦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靠自己去争取,绝不会接受别人的施舍。功名被剥夺了就是被剥夺了,他重来一次也就是了。
又过了些时日,纪柴在满柳镇上找了一个刨木头的活儿,除了每天奔波的路程有些远,其他的都还不错。
穆彦盘算着给他也买头小毛驴骑,纪柴反对道:“干活儿时还要时刻防着毛驴被偷,还要耽误干活儿。”穆彦想想也只能作罢。
一日傍晚,劳作了一天的纪柴回家时路过了村口的那棵大柳树。
柳树下,一群男男女女正说着闲话,瞧着纪柴来了,有一三十多岁的女人道:“挨,我说纪柴,听说住你家那小白脸还要科考?是有这么回事不?”
“别这么叫穆夫子,”纪柴道,“他是要参加科考,这又怎么了?”
那女人翻了个白眼:“不叫他小白脸叫他什么,我家孩子可没用他教,还指望我也像你一样,叫他声穆夫子?”
说来也是气人,穆彦也算是下地干过农活儿的人了,可瞧瞧他那张脸,怎么晒都晒不黑呢?再反观自己的,真是没法比。
纪柴待要说话,坐在柳树下一个男人嘴里叼着一根长长的柳枝道:“就算他长得是不错,但也不是女人。连个蛋都不能下,要我说,你就把他卖了。换点儿钱再讨个媳妇。”
站在这男人旁边的是一个身穿黑色短褐的男人,年纪和纪柴差不多大,也接过他的话道:“你瞧瞧你自己,自从他来了以后,你累成什么样了?又是盖房子,又是栽稻子,这会儿又去刨木头。你也不嫌累,像我们似的,把地里的活儿一干完,舒舒服服地待着多好。”
纪柴有些动怒了:“不许你们这么说他!”
有人打断了纪柴想要说下去的话:“纪柴啊,大家伙儿也是为你好。那穆彦虽然说冬天的时候是办了个学堂,但这西泽村又没有谁真的去考科举,他这学堂办得又有什么用呢?说到底他干得也不是什么正经事。”
“他还要考科举,”又有人接着道,“哼,等他来日发达了,就会忘了你,你还苦苦地为人家赚银子呢。这人啊,一有钱,一有权,就都变坏了。”
纪柴怒不可遏,攥着拳头大声道:“我把他买回家了,就拿他当我媳妇。我为我媳妇做什么都乐意,我的媳妇我来疼。不用你们指指点点的!”
说完,也不多做理会,转身就走了。
身后传来一阵嗤笑声,分不清到底是谁说的。
“真是个傻子,哪有娶男人做媳妇的。”
“可不是吗,就算他想娶,也得看看那小白脸乐不乐意。”
“到时候人也跑了,银子也没了。”
这日发生的事情纪柴并未对穆彦提起过,但穆彦还是知道了——邱岳告诉他的。
穆彦听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眯了眯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午后的阳光照得人有些困倦,穆彦拿着书坐在院中大树下面昏昏欲睡。
院门口忽然传来一声高喊:“纪柴!纪柴!纪柴你在家吗?”随后而来的是一声开门声。
穆彦一个激灵站起来,朝着院门看去,徐虎神色匆匆地正往这边走来。
穆彦问:“怎么了?”
见着穆彦徐虎才想起纪柴去满柳镇干活儿这茬事了。
“穆彦啊,有没有银子借我点儿。”徐虎擦了擦头上的汗道,“我那媳妇从早上开始生孩子,到现在都没生下来。接生婆说情况不太好,让我去找个大夫,我这也没有多少银子。”
徐虎家的地和纪柴家的差不多,以前俩人的家境也相当。可自从穆彦来了之后,纪柴整日出去找活儿干,这两家的差距才逐渐显现出来。
穆彦急忙道:“徐兄,你先回去陪嫂子,我去给你请大夫。”
徐虎面色一喜:“那太谢谢你了。”
徐虎前脚一走,穆彦锁上门也走了。
离着西泽村最近的大夫住在南陇村里,两地间隔七八里地。穆彦借了匹马,套上自家的牛车去请大夫。
路上也没耽搁,来回用了差不多两刻钟。
离着老远,就能听到徐刘氏的哀嚎之声。
徐虎正站在自家院门口向远方张望着,朝着穆彦带着大夫来了,马上迎上去,拽着大夫就往屋里走。
穆彦他进不了房内,只能在院中干等着。
里面有一个小生命将要出生,穆彦再看向那破败的草房时,突然觉得房子像描了金边似的,闪闪发光。神圣、庄严,是生命的力量。
没过多久,大夫便出来了,穆彦急忙凑过去询问情况。
大夫道:“产妇在怀孕期间也没补充什么营养,再加上繁重的劳动,身子亏损严重。我先开副催产的药给她喝下,能不能度过此劫就看她自己的了。”
穆彦又赶着车拉他回去抓药。药煎好后再给徐刘氏副下,又已经是快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徐刘氏哀嗷的声音未见减轻,徐虎急的满头大汗,在院中走来走去,终于有些不耐烦地冲着屋内的方向道:“你这个娘们,生个孩子怎么这样困难!你快些把孩子生下来,别浪费了药钱。”
徐刘氏正是痛苦难当的时候,听见徐虎的话,心如刀绞,却也不示弱地大声道:“老娘辛辛苦苦为你生孩子,你说得这是人话!”
徐虎待要还嘴,穆彦一把将他拉出院外:“徐兄,我知道你心里也急,到我家去坐会儿吧。这里我替你看着。”
穆彦要钥匙交给了徐虎,徐虎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徐虎走后,穆彦朝着屋内喊道:“徐嫂子,你莫与徐兄一般见识。他是急疯了,就有些口不择言。”
徐刘氏没再说话,屋内只传出一声比一声大的哀嚎声。
太阳躲到了山的那边,月亮悄悄地爬到了天上。
屋内的情况仍就持续着,穆彦时不时地在屋外与徐刘氏说几句话,无一例外的没有回复。
“小彦,怎么样了?”穆彦转身朝声音的方向看去,纪柴正推着院门往进走,徐虎跟在了他的后面。
其实不用问,单听着声音也知道。
“嫂子生了这么久,也没有吃东西,”纪柴问,“是不是该给她准备些吃的?”
屋内的接生婆道:“说得是,快去准备点儿吃的来。”
穆彦光在这儿等着了,早就忘了这茬事,经纪柴一提醒方想起来。急忙道:“我回去弄。”
穆彦刚来西泽村的时候,整日里与纪柴吃的都是糠粥。后来日子好过一些了,那种东西便不吃了。
但徐虎家却是一直吃糠粥的,整个西泽村,不吃糠粥的人家也没几户。
穆彦想着让徐刘氏吃些好的,做别的东西太慢。他便烙了几张葱油饼,连带着将几个人的都烙出来了。
金黄色的葱油饼上面泛着油花,看起来就令人食指大动。
徐虎瞅着葱油饼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进到屋里给徐刘氏送了一张后又出来了。
被疼痛所包围的徐刘氏闻着葱油饼散发出的香味,竟觉得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来到西泽村这一年多,除了糠粥,竟没吃过其他的东西。
想到此处,徐刘氏的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在接生婆的帮助下,徐刘氏将那张饼吃了,身体似乎也有了些力气。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期盼已久的婴儿啼哭声终于从屋内传出。
这啼哭声在静寂的深夜显得更加嘹亮。
接生婆擦着脑门上的汗,迈着门槛走出来,满脸喜色道:“生了!生了!”
纪柴、穆彦对看一眼,喜不自胜,异口同声道:“徐嫂子怎么样了?”
徐虎忙问:“是男孩还是女孩?”
接生婆乐呵呵地道:“是个女孩。大人也没事,只是累极了,睡过去了。”
徐虎面色一沉:“等了这么久,居然是个女孩!”
纪柴拍拍徐虎的肩膀道:“徐虎啊,嫂子刚生完孩子,你快去照顾她。你们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徐虎听完,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进了屋。
纪柴与穆彦将接生婆送了回去,这才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两人谁都没说话。一直到家门口的时候,纪柴方道:“徐嫂子,不会受委屈吧?”
他想起了娇凤,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
这种思想,就像千年古树的根,牢牢地扎进泥土里,拔也拔不出。
第37章 救了个人
穆彦知道徐刘氏生产之后,身体虚弱,徐家又没什么好东西给她补补,于是三五不时的拿些东西假借枝南嫂之手送给徐刘氏。
日子飞一般的过去,转眼间这事已过了整整一个月。
徐虎虽不喜生了个女孩儿,但还是办了满月酒。
满月酒办得热热闹闹的,纪柴与穆彦都去了。
徐刘氏把孩子抱出来给大家伙儿看,那孩子虽有些瘦弱,但看着很健康。
来到穆彦面前时,徐刘氏道:“穆夫子学问好,给我的孩子取个名吧。”
穆彦想了想道:“这孩子是在晚上出生的,那晚繁星满天。杜甫有诗云‘星垂平野阔’,不如就叫星垂吧。”
徐刘氏很高兴,但愿这个孩子以后的人生会像这个名字一样美。
最近纪柴也很高兴,工作不累,挣得又多。家里有个心爱的人,做好了饭等着他,这样的日子,比当皇上还舒心。
吃完晚饭,距离睡觉还有一段时间。
纪柴与穆彦坐在院中说些闲话。
穆彦突然问:“我若是考上了功名,你有什么打算?”
纪柴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只觉得穆彦想考,他便全心全意地支持他。
穆彦这么一问,纪柴由不得不好好考虑以后的事情了。
是啊,若是穆彦考上了功名,必然会离开这西泽村。那么他呢?他又该如何呢?
留在这西泽村?继续过以前的日子?不,不能了,他的一颗心早已系在了穆彦的身上,只怕穆彦一走,他就如禾苗失去雨水,迅速地枯萎了。
若是跟着穆彦去呢?他又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在他身边?是异性兄弟?就算是亲哥哥,也没见过谁当官把亲哥哥带在身边的。
纪柴想不出了,他为穆彦做好了未来的打算,却独独没有为自己做好打算。
穆彦见他半天不言语,岂会不知他心中所想,穆彦看着他的眼睛,正色道:“纪柴,我知你对我的心意。”
纪柴只怔怔地听着,连穆彦对他的称呼变了也没发现。
“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想咱们俩的事,我,不知道对你到底是有一种怎样的感情。”情字最难懂,纵使是天下第一的才子,在这个字面前,也有些迷茫。
“我有些事情还想不通,你可以给我时间吗?”穆彦又看着远方道,“我也不知会用多长时间。”
纪柴乐了,心里像吃了蜂蜜一样的甜。他原以为,这个人高洁的就像天边的月亮,只能看着,不能得到。
即便是如此,他也心甘情愿。只要能看着他,守着他就好了。没曾想,如今却有些柳暗花明了,这是意料之外的惊喜,让他怎能不喜悦,哪能不喜悦!
纪柴说话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小彦,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如果,”纪柴补充道,“如果,你想通了,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的。”
穆彦的心有些发疼,这个人啊,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想一想。穆彦笑了笑:“不管我以后的身份如何,我永远不会忘了你。”
这一夜,穆彦将自己的心里话都与纪柴说了。这些话已经憋在穆彦心里很久了,当说出来时,他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困难。
日子依旧是照常过着,穆彦有时会在家中看书,有时会像去年那样到齐亭山里采些采药。
这一日,天气十分炎热,山上的鸟热得都懒得叫唤。
穆彦背着背篓行走在山间,忽然瞧见前面的草丛塌陷了许多,草丛中隐隐约约可瞧见一个人影。
穆彦疾走了几步,上前一看。那里躺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这男人一身江湖人打扮,双眼紧闭,面色潮红,也不知怎的会在这里。
穆彦俯身用手贴了贴他的额头,烫得厉害,看样子是生了重病。穆彦又多了个心眼,此人一身江湖装扮,这烧该不会是重伤而成的吧?
他仔细检查了这人的周身,穿戴整齐,衣服上并无伤口血迹,看样子只是生了病。
穆彦打算将他背回去,一抬他的上身时,忽然在他的脖子处瞧见了几个红点。
穆彦吓得急忙又把他放在了地上,他缓了一阵,将他的衣领拨开仔细瞧瞧,才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天花。
穆彦不是大夫,只识得草药,看些简单的病,这人得了什么病他看不出来。为了慎重起见,他决定暂时不要把他带回西泽村。
离着此处不远,有一个山洞,是穆彦采药时找到的。那里只有穆彦一个人知道,况且这齐亭山并无什么大型野兽,穆彦想了想,将那男子背到了那里。
穆彦又给那男子喂了些退烧的草药,便下山去了。
他回到家里,先是从头到脚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了身干干净净的衣服,然后急匆匆地去了趟南陇村。
到了南陇村,找到了大夫,那大夫一听穆彦所说的病症,直说是什么传染病,说什么都不肯来看。其实早在穆彦见过那男子身上的红点时,心里便隐隐有了答案。
穆彦无法,只能让他开些药,他自己拿回去熬。
穆彦听说是传染病,也有些害怕,倒不是因为怕自己被传染上。他与纪柴在一起,若是纪柴被传染上了——
可那人又不能不救,回到家里后,穆彦拿走了一些常用的东西,留给纪柴一张纸条。言说上山找一种珍贵的草药,三天后再回来,叫他不要担心,更不要去找他。
他不敢告诉纪柴事情的真相,若是纪柴知道了,定会替他照顾那人。他已经欠纪柴许多了,又怎能让纪柴做这种凶险的事。
如果真传染了,只传染他一个就好。
穆彦回到山洞里的时候,那男子仍旧像他走时的那个姿势躺在那里。穆彦摸了摸他的头,还是那么烫。
他不敢耽搁,急忙把药煎了。
那男人在穆彦的一声声呼唤中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有些迷茫地瞧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
穆彦一手扶着他的脑袋,一手将碗抵在他的嘴旁,道:“你生病了,把它喝了就好了。”
那男人顺从地将药喝完,又陷入到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出了这个山洞再往左走一百米就是条小河,穆彦不敢直接把碗放在河中清洗,他拿着两个小盆,一个盆舀水,一个盆洗碗。
将用掉的脏水泼到地上,由阳光照散它们。
天已经黑了,穆彦在山洞里点起了火把,又熬了些粥。
看着西泽村的方向,想象着纪柴这个时候应该到家了,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勾了勾。
那个男人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穆彦急忙走到他身上,用胳膊支住他的上身,问道:“你怎么样了?”
那个男人摆摆手,穆彦摸摸他的头,虽还有些烧,但比起刚发现他时已经好多了。
“你知道你得了什么病吗?”
那个男人摇摇头。
“还想睡吗?”
“我想坐一会儿。”久未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穆彦让他靠在后面的山壁上,这个时节也不觉得凉。
他拿起熬好的粥,递给他。这男人也不知饿了多久,风卷残云般连喝了三碗粥。
喝完也不多话,又睡下了。
再说那边的纪柴回到家中,看着穆彦留给他的字条还是有些担心,想出去找他。走到门口时,又想穆彦不是这种鲁莽之人,他既然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如此一想,也就放心了。
只是看着这冷锅冷灶,这空荡荡的家里,只有他一人,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又过了一天,那男人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也不像以前那般嗜睡了。
穆彦这才发现,这个男人很健谈,他说他叫夏鸣珂,是个行走江湖的侠客。
天南地北地与穆彦讲述着他的江湖生涯,穆彦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夏鸣珂看着山洞忽然道:“咱们为何会在这洞中?”
穆彦也不隐瞒,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讲了一遍。
夏鸣珂问:“你不怕被我传染?”
“怕。”穆彦回答得干脆了当。
夏鸣珂不解:“那为何还要救?”
穆彦摸着胸口道:“我更怕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夏鸣珂仰天大笑:“好一个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夏鸣珂何其有幸能遇到公子这般人物。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与公子又一见如故,如不嫌弃,可否与公子结拜为兄弟?”
穆彦自然是同意的,二人便在这山洞里结为了异性兄弟。夏鸣珂比穆彦年长一些,是为兄长。
夏鸣珂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坐不多一会儿,就觉得有些劳累,便早早地睡下了。
穆彦睡不着,来到洞口,看着西泽村的方向,有些想念纪柴了。
这是他认识纪柴以来,第一次与纪柴分别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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