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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锦绣荣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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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也不管锦绣能不能看见,倚着墙深深道了个万福:“原是姐姐轻贱了你,在这里跟你赔个不是了。”
锦绣摆手连道不必。
红绡向锦绣道别,收了餐盘转身离去,行到走廊拐角处,一白衣女子与她对视而立。
“怎么。你同情他们?”那女子冷笑连连:“你跟他说那么多,不怕王爷知道了怪罪下来?”
“你都听到了?”红绡反唇相讥:“现在知道你弟弟为什么会被人打破脑袋赶出来了吧?”
那女子不言不语,只是一脸阴沉地看着红绡从她身边经过。
擦身而过的那刻,红绡突然转头:“玉莲,守好你的本分,你们姐弟不过是尚书大人借出来的玩物,我王府内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
第43章 第43章
自此锦绣便数着一日三餐过日子,白日里在房中胡思乱想,晚上睡得也不甚安稳,红绡有时来陪他说说话,但是外头的情况她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翌日来了两名黑衣人,一言不发割走了锦绣的一缕秀发,还拿走了他来时穿的那件袍子。
红绡不解,待问了轮值的府兵,才知道前日杭州来了人,荣喜死活不肯跟他们回去,定要留在京城助靖王与那恭王相斗,荣府那边没奈何,留了个姓赵的老管家在京里服侍,带来的二十多个壮汉全被安排在了逸园,荣喜自己则跟着靖王同吃同住。
这杭州离京城快马加鞭也要五日,那信使一路累死了三匹好马,到了杭州,荣府正在大办丧事,水陆道场做了一个多月,此时荣家二老早已卧床不起,奄奄一息,收到荣喜的亲笔书信,二老巍颤颤从床上爬起,立时三刻便要备马上京。
还是那赵管家强行劝阻,言道此刻以二老的病体不便远行,还是坐镇家中等候佳音的好。他自己则点起府中二十多名好手,一路不停,终是在第十二日上赶到了京城。
荣喜已经失去锦绣快要七日了,一件衣袍并着一缕青丝被送到了荣喜手中,他将那衣袍拥入怀中,身体渐渐委顿,突然蹲在地上呜咽咽哭了起来。
赵熙上前,手扶他肩,很难过但却异常坚定地道:“明日我便上奏父皇,恳请离京镇守边塞,若是父皇同意,我立刻去向赵慎要人。”
荣喜把头深深地埋在膝中,没有答话,他只是不停地哭,其实他很想答应下来,因为除此以外他没有更好的办法能把锦绣完好无损的弄回来。可是塞外苦寒,风沙遍地,他又怎能如此自私地让天人般的熙大哥去受那等苦楚。
一旁的赵管家见荣喜哭得肝肠寸断,也是操碎了一颗老心,他自来京就片刻不离荣喜身旁,此刻上前两步抱住自家少爷:“我的好少爷啊!你再哭下去,老奴都要跟着你一起哭了,你那个什么朋友,当真如此重要?”
“他……他便是我的命啊……”荣喜蓦地放声大哭。
赵管家年老耳背,只当荣喜说的是:“他救过我的命啊。”喟叹良久,亦道:“少爷待人情深意重,老奴不好多说,只怕杭州府内老爷夫人急白了头,但盼此事早早了却,少爷也好早些随我回家。”转头望向赵熙:“靖王爷,能否多派些好手前去搭救?”
“府内好手已损失惨重,后续还未能补上。”
“一应损失俱由我荣家承担,还望王爷广招贤士。”
“本王早已派人去寻访各路英雄豪杰,并由他人举荐招揽。”赵熙顿了顿:“其实本王比你还要着急,本王与他一见如故,义结金兰,最后却将他的人弄丢了,还害他如此伤心。”
“义结金兰?”赵管家颇为戒备地看了赵熙一眼:“王爷金枝玉叶,丰神俊朗,我家公子却是少不更事。”
“无妨,我很喜欢他,让我想起了少年时,也是这样不管不顾,行事冲动莽撞,却待人一片赤诚毫无戒备。”赵熙惨然一笑:“当时我与二皇兄关系还没有这么僵,我俩偷了母妃的簪子,带着十岁的元祈偷跑出宫换酒喝,那老板见我们年少,拿来的簪子上还刻着宫制印记,以为我们是偷东西出宫的小太监,竟报官来抓我们,二皇兄为了掩护我们逃跑,自己却被抓回去挨了父皇五板子。”
赵熙眼神一片黯淡,似是牵起久远延绵的心事,口中低喃:“往事如烟,终是再也回不去了……”
荣喜见他伤感,不由上前两步紧握他的手,赵熙亦回握,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赵元祈脸色僵硬,四下环望只装作不知,心里却道:“扯淡,当年二皇兄偷了淑妃簪子跑出去狎妓,明明是你去告密的。”
事已至此,那赵管家虽然心中疑虑重重,但终究人家是救了少爷一命,还千里迢迢派人来杭州报信,如今少爷被大局绕了进去,想要脱身亦难,他自己为了救人更是不肯回杭州,赵管家也只好按捺性子陪在少爷身侧。
如此不过几日,府中却是多出了一些穿着打扮奇特之人,更有僧道妇孺之流,各个目露凶光,行事诡异。
赵管家口上不说,暗地里却是提醒荣喜:“这靖王爷行事不甚正派,什么鸡鸣狗盗之徒都往府里招揽,你看那个大胖和尚,僧袍背面刺着“少林”二字,袖口却画着个大大的“叛”字,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少林叛僧似的。”
“那个和尚很有礼貌啊,上次熙大哥还为我引荐来着。”荣喜抬手指了指对面,却不巧正被那和尚看见,那人笑着垂首施了个佛号。
“看见没?看见没?是少林寺冤枉他偷了经书,要抓他去后山关二十年,他这才叛逃出寺的。”
“少林寺千年古刹,怎么可能随便冤枉好人。”赵管家只是不信。
“你不信拉倒。”荣喜赌气,甩开赵管家便走,口中自言自语道:“我管他正派还是邪派,给我把人救回来才是正经。”
那赵管家拖着一把老骨头在后头边喊边追,奈何少年人脚步轻盈,转眼便把那忠心耿耿的老仆甩在了后头。
荣喜边走边思忖,脑中所想的全是锦绣在恭王府会受何等苦楚,待转过一座假山,竟发觉自己也不知是走到了哪里,正要找个人来问问,只听假山后传来隐隐的哭喊之声,伴随着阵阵粗鄙不堪的低喘,紧接着便是一声低吼,一声尖叫,旁边还有几许人在哄笑。
荣喜快步绕过假山,只见地上跪趴着一名少年,雪玉般的身子不着寸缕,披头散发,满身是伤,膝盖手肘在地上磨得鲜血淋漓,有两名侍卫打扮的汉子一前一后,同时在他身上发泄着。秽物进出间,还有三人在旁边叫好打趣,不停催促那两人快些。
荣喜大惊,“啊”地一声向后退去,紧接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几名侍卫倒是识趣的,知道自家王爷正紧着这人掏银子,此时见惊扰了贵客,均是一脸恐慌,连声道歉,其中一人从地上扛起那少年,想趁着荣喜发呆之际溜之大吉。
那少年被人扛到肩上,好似全身无骨,头颅软软垂后向下,脸上的碎发便掉到了一旁。
荣喜看得仔细,不由全身一颤,惊叫道:“玉……玉荷?”
第44章 第44章
那玉荷本是了无生气,任人摆布,此时听见荣喜的声音,突然“嘤嘤”哭了起来,沾满泥灰的手指巍颤颤抬起,努力地向荣喜那边伸去。
“你们把他放下。”荣喜斥道。
“这人是王爷赏给我们的,是个小倌。”那扛着人的侍从老大不高兴,却还是慢慢把人放到地上。
荣喜急忙上前查看玉荷伤势,只见全身淤青,擦伤磨伤不计其数,□□更是惨不忍睹。荣喜见了只气得直跳脚:“就算是个小倌,你们也不能把人往死里折腾。”
那几名侍卫唯唯诺诺不做辩解,其实在他们之前,玉荷早已被人修理过了,赵元祈恼他没用,将他赏给了府内立过功的侍卫们,轮到这些人手里已经是第三拨了。
荣喜见他们磨磨蹭蹭不肯离去,知道这些人是舍不得到口的鲜肉,干脆对他们招了招手:“你们几个,帮我把人抬回去,等下我自有赏赐。”
众侍卫这才开心起来,知道荣喜身边那个老头儿一向出手大方。
依旧是那名侍卫,上得前来大手一伸,抓起玉荷扛在肩上,一群人簇拥着荣喜,前呼后拥地回了住所。
荣喜将玉荷安排在了荣府护院们住的逸园,嘱咐他们好生照顾,自己则是每日里抽一时片刻前去探望。
赵管家劝他:“不过是一个小倌,救了也就救了,不必要每日前去探望。”
荣喜不悦:“当初若不是我赶他出去,也许他就不会沦为那些下人的玩物,况且小倌怎么了?锦绣也是个小倌,若不是他救的我,此时哪还有命与你说话,就是这小倌也不是他们自己愿意去做的,若有其他选择,谁愿意去干那倚门卖笑的勾当。”
赵管家不愿与他做口舌之争,只是喃喃道:“这救命恩人自是要报答的么……”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逸园别院。荣喜推门进去,只见那玉荷拥着薄被半倚在床头看书。见他能自己坐起来了,荣喜便笑道:“你身子大好了?”
玉荷慌忙放下书要起身叩拜。
荣喜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你躺着就好。”
玉荷两眼泪涟涟:“承蒙公子不弃,玉荷这几日在伺候上怠慢了些,公子让人责打我也是应该的,等玉荷伤好了,定然加紧伺候,再不惹公子生气了。”
荣喜“啊”了一声,满头雾水地望向赵管家:“我什么时候让人打他了?”
赵管家思忖片刻,用手指指脑袋:“该不会这儿撞坏了吧?”
荣喜蹙眉,玉荷刚被救回来的时候还清醒过一会,断断续续说了自己如何为王爷不喜,如何被退回尚书府,尚书大人一来害怕王爷生气,二来也是嫌丢人,于是便请王爷代为处理,最后被王爷随手赏给了下人。
怎么这伤势养好了,脑袋却不灵光了。
只见玉荷含羞带怯地望着荣喜,眉眼间尽是思慕眷恋:“公子……”
荣喜顿时起了一背鸡皮疙瘩,暗道这逸园以后再也不来了。
玉荷见荣喜满脸厌恶之色,心下大急:“公子……玉荷伺候你多日,便是偶尔犯错,公子你打骂就是了,千万别不要我……”
荣喜刷地一声跳起老高:“我什么时候要过你了,你再胡说八道我立马就叫人将你扔出去。”说完也觉不妥,这人好容易救回来的,总得帮他安排个去处,否则最后又要落得那样的下场。
他带着赵管家,腾腾腾跑出逸园,到了主院,随手抓过一名巡逻府兵的首领:“我且问你,你知道那个玉荷,他有个姐姐的,现在人在哪里?”
这一问恰巧是问对了人,那府兵首领略一思索:“荣公子说的可是那名叫玉莲的歌妓?”
“正是。”
“哈哈哈哈,”那府兵首领闻言大笑,边上的巡逻兵也一个接着一个的笑了起来,其中一人道:“那骚娘们进府第一天就想勾引九王爷,被红绡夫人赏了两个巴掌,赶到越王府去住了。”
“越王府?”
“就是九王爷的府邸,九王爷便是越王,不过他常年在咱们靖王府的露园里住着,自己的府邸倒空置了下来。”
“原来如此。”荣喜颔首:“这样好了,你们几个帮我把玉荷送到越王府去,交到他姐姐手里,告诉他们尚书大人不要他们回去了,叫他们自行安顿。”
“这……小人尚在执勤。”
“你等下换班后来逸园接人。”荣喜撇了他一眼,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本公子自有赏赐。”
“公子见外了。”那人立时三刻便殷勤了起来:“王爷早就吩咐过,荣公子便是这靖王府的半个主人,但有命令,谁敢推三阻四,小人这就跟公子前去接人。”
荣喜将人带回逸园,吩咐他们在外等候,自己则慢慢踱到了玉荷床边。
玉荷听闻自己要被送走,顿时哭成了一个泪人,不顾伤势未痊愈,起身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荣喜微微俯身,为他整理了一下衣襟。
“你虽曾经做过小倌,但总不能一生一世都依附他人过活,你也是个男子,还有姐姐需要照顾,况且我早已心有所属,你即便再纠缠也是无济于事的。”
“公子心心念念之人也是个小倌,他可以做娈宠,为何我就不行,我可以奉他为兄,我们一同伺候公子。”
“他不是娈宠。”荣喜缓缓摇头道:“他与你不同,我这一生只要他一人便够。”
“公子难道不娶妻生子么?”
“自然不娶。”
玉荷惊讶抬头,看见荣喜脸上坚定的神色,不由一时痴了。
荣喜抬袖拂去他脸上的泪痕:“我虽然不能留你,但也不会亏待于你。”伸手往他怀中塞了一件物事:“你们姐弟已被逐出尚书府,往后总不能断了生计,这一千两银票你且收好,寻那热闹地段开间铺子,好好生活便是,切记财不可外露。”
玉荷大哭,伸手拽住荣喜衣袖:“我不要银票,我……我喜欢公子……”
荣喜抿唇,深深地看着他,眼中蓄满了哀愁:“你喜欢我……可我喜欢的人……却不知到哪里去了……”他慢慢地,慢慢地,一点点将衣袖从玉荷手中抽走,随即头也不回离开了逸园。
第45章 第45章
玉荷犹记得那个如梦似幻的晚上,酒宴间众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而在那靠近看台的地方,华丽的贵妃榻上斜卧着一名少年郎,生的眉目如画,唇若点绛。
只一眼,他便被整个的吸了进去。
他自作主张,大着胆子靠近了那名少年,然后看见站在一边的靖王爷,脸上露出明显的厌恶与不快,却并没有出言喝止。
于是他尝试着摸了摸那少年的脸颊,随后更是如着了魔一般的去亲吻那少年的朱唇。
少年回应的那一刻,玉荷惊觉自己浑身颤抖,他在风月场中厮混了这许多年,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一天,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子一样手足无措起来。
散席时分,他听到了自己姐弟俩要被送去靖王府伺候的消息,他从未有过像这天一样感激上苍的垂怜,似乎等了多年的幸福就在眼前。
他想,凭借自己的容貌与手段,总能在那少年身边挣到一席之地,哪怕没有半点赏赐,只要能在那人身边足矣。
直到他被一群侍卫送进了越王府。
领头的侍卫将他奚落一番,丢给了门口等候的玉莲。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那荣家的少爷是你想攀就能攀得上的吗?”
玉荷垂着头一言不发,任由额前的碎发盖住脸颊,身体却依旧站得笔直。
“你还在这里发呆,往后咱俩怎么办?”玉莲懊恼地推搡了他一把:“现在尚书大人不要我们了,以前的楼子也除了花名,不能再做官妓,难道以后咱们要去做暗娼?”
玉荷愣愣的看着自己姐姐,良久,慢慢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在玉莲眼前抖开。
“一千两。”玉莲两眼放光,伸手来抓,却不料玉荷很快便缩手,复又揣进了自己怀里。
“这银子不能花。”他喃喃道:“荣公子这是在考验我呢,出手便是一千两,哪有那么大方的客人,我知道的,他就是想看看我是不是那贪慕虚荣之辈,若我不花这银子,他定会派人来接我回去的。”
“胡说八道什么呢?这院子许进不许出,你都被送过来了,还想着能再被接回去啊?”玉莲颇为不满地看着自家弟弟:“再说了,你被那荣家公子打破脑袋赶出房间的事,连我这里都听说了,为此我还被那些守门侍卫取笑半天,就只有你,还在那做着清秋大梦。”
“许进不许出?这是为何?”
“谁知道。”玉莲满不在乎的耸耸肩:“达官贵人们的事,也不是我们这些低贱之人可以非议的,现在这个府里都由红绡那贱人说了算,只有她每日里可以出去半个时辰采买所需物品,咱们都得看她的脸色吃饭,她还说了,什么时候这里的事了了,什么时候就把我们赶到大街上自生自灭。”
“这红绡怎的如此霸道?”玉荷蹙眉道:“大家都是一样的出身,难道她就没有失宠的那天?”
“谁说不是呢!”玉莲喜滋滋地拉起弟弟的手往回房路上走:“不过现在可不怕她了,咱们有了一千两,置办几亩薄田,再盘间铺子,过得几年,还能给你说门亲事,往后就跟寻常百姓一样生活,别看那红绡现在蛮横,以后指不定还不如我们。”
玉莲把弟弟带到自己住的地方,指了旁边的屋子给他:“你就住我隔壁,没事咱俩可以说说话,这就比那红绡强多了,她除了每日里出去的那半个时辰,其他时候都没人理睬于她,只能去跟望春阁里关着的那个锦绣说话!”
“什么?”玉荷猛地站住了脚步,身体跟着剧烈颤抖起来,而后缓缓身:“你方才说了什么?跟谁说话?”
“不就是那个锦绣,关在这儿十来天了,恐怕这辈子都出不去咯。”
“锦绣?是不是荣公子一直在找的人?”玉荷嘴唇微微发颤:“我听说他被恭王府抓走了,荣公子还在重金悬赏能救他出来的人。”
“那是在靖王府里这么说的,咱们这儿都知道阁楼里关着的是什么人,可是知道有什么用?谁会吃了熊心豹子胆去告密,给再多银子也不及自己小命重要啊,况且这守门的侍卫都是王爷的人,便是红绡那贱人出门身边至少也得跟两个侍卫看管,王爷早就发过话了,这里的消息但凡传出一星半点,所有人都得死。”玉莲神色古怪地看了自家弟弟一眼:“你该不会想凭这个去荣公子那儿邀宠吧?趁早死了这条心,咱俩是出不去的。”
“邀宠?邀宠……”玉荷双拳紧握,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白:“怎么可能,那个锦绣,最好就死在这儿……”他缓缓转头:“姐,我想见见他。”
玉莲惊骇地看着自家弟弟越来越可怖的脸色,那双原本勾人心魄的明眸中充满了怨毒:“你要做什么?王爷说了,这人不能出事,留着兴许有用。”
“放心,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玉荷咬牙切齿地道:“我就是想知道,我到底输在哪里?”
第46章 第46章
一只芊芊玉手温柔地抚触着那头如云飞瀑般秀发,随即手腕一翻,绾了个漂亮的发髻,用银簪稳稳固定在了头顶。
玉荷执笔,亲手为自己点了个眉间砂。
他转头望向玉莲,浅笑嫣然:“姐,我好看么?”
玉莲执梳的手在空中顿了顿,半晌,秀眉一蹙:“你是不是疯了。”
玉荷不答,只是笑着起身,整了整身上素色的长袍:“带我去吧!”
此时锦绣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看一本神怪志,虽说那书破破烂烂,字迹不全,但好歹图文并茂,多看几次总能看出个大概意思来。
“你就是锦绣?”
听见有人说话,锦绣腾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只见送饭用的气窗被人从外头扒了开来,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正贴在那窗上望着自己。
“你是何人?送饭时间还未到,红绡姐呢?”
见锦绣走了过来,那人连忙向后退了几步,退到阁楼的扶栏处站定。
“我叫玉荷,是榻上服侍荣公子的侍从,听他有几次说起你,故而好奇,前来看看你。”
“你胡说。”锦绣想也不想便道:“荣喜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他正在想办法救我出去呢,你定是那靖王派来,挑拨我俩关系的,是不是。”
“呵呵。”玉荷笑了起来:“是挑拨又如何,我爱他,想要得到他,况且我刚才看见你了,长的丑不说,还是个瘸子,你这样的如何配得上荣公子那般人物。”
“你爱他?为……为什么?”
“翩翩美少年哪个不爱?况且荣公子家世好,性子温柔,人又心善。”玉荷像见了傻子般嘲笑起来:“只你会挑人?别人都是瞎的不成?”
“我和他在一起又不是为了这些。”锦绣薄怒:“况且,我哪里丑了,当年我也是个头牌。”
“呿,乡下土包子。”玉荷轻蔑地撇了撇嘴角:“实话跟你说吧,荣公子早就把我收房了,他那样的人,身边多几个人伺候有什么稀奇的,我且问你,他左边锁骨下面有一条半尺的红痕,是也不是?”
锦绣大惊:“你怎么知道?”锁骨以下属于私密部位,非得脱了衣服才能看见,那条红痕乃是当初月怜楼的龟奴用鞭子打的,打得狠了些,至今印子还未全消。
“你问我怎么看见?”玉荷神情古怪地笑道:“当然是侍寝的时候看见的啊。”,随即脸色一变,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头上的伤口,想到那晚他去爬荣喜的床,正将衣服褪至腰间时,人却惊醒了,然后便抄起一个玉枕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头顶。
“不可能……不可能的。”锦绣呆愣,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最终一个箭步上前,趴在了送饭的窗口上。透过那扇窄小的气窗,他极力向外去看那人。
只见一个绝世美少年倚栏而立,素衣纤纤,光彩照人。
“你……你的确漂亮。”锦绣自惭不如。
玉荷非常满意地看着气窗内露出的那双渐渐黯淡下去的眸子:“咱们京城的官妓跟你这种乡下来的暗娼可不一样,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样样都要会,我听王府的丫鬟们说,你只会给荣公子唱那些不入流的淫词艳曲,旁人听了都觉得不好意思,怪不得荣公子一见我,便直夸我跟你不一样,他现在或许对你还有些许情分,想着把你救回去,但假以时日,凭我的能耐定能教他忘了你。”
房内传出锦绣呜咽咽的哭声。
玉荷一愣,紧接着嘴角微微上扬,他自觉获胜,仰天大笑着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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