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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锦绣荣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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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没有战事,人家不来打你们,你们不会去打他们啊?本公公瞧着就是你们这些懒骨头,好吃好喝养了那么多年,连怎么打仗都不会了。”
青年气鼓鼓地一甩披风,把矛头又对准了田文言:“你看不起女昌女支是吧?本公公就罚你全家女眷充作军女支十日。”
“末将家里只有一名八十岁的老母。”田文言再也无法忍受,他猛地起身,声如洪钟:“末将发妻早亡,没有续弦,末将也没有女儿,连侄女,外甥女也没有。”
“什么?你没有家眷的?”青年瞪圆了眼睛。
“只有一子,跟末将一起在军中服役,现任中军偏将一职。”
“好,来人,把他儿子绑了,卖到城里小倌馆接客去。”
话音未落,堂下一名虬髯大汉“咚”地一声倒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大虎!”田文言悲切地嘶吼一声,扑过去抱住爱子一阵猛摇。
堂下众将士瞧了瞧田大虎那身不住晃动,倒人胃口的腱子肉,再瞧瞧堂上一言不发的主帅,一时间均是人人自危了起来。
第65章 第65章
青年太监在中军大帐里折腾了两个多时辰,从日落闹到月升,把三品以下的武将都挨个骂了个遍,大家敢怒不敢言,还得好酒好菜的给他摆接风宴。
直到一盒银票递到面前,那青年太监才眉开眼笑了起来,他摸着酒足饭饱的肚子,将盒中银票都揣进怀中:“你们继续喝,本公公舟车劳顿,先回帐篷歇息了。”说完带着两个随从,哼着小曲,背着双手,迈着在宫里作威作福惯了的小方步,悠哉哉地往茅厕走去。
还未走到茅厕,忽听不远处有人低声唤道:“如意。”
青年太监习惯性地“唉”了一声,随后猛地站直身体,警觉地转身四下张望。
“真的是你?如意?”草垛后面传来惊喜的声音。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以前的名字?”
“是我,锦绣啊,以前在楼里住你隔壁的。”
“啊!”青年掩口惊呼,看着草垛中慢慢探出来的那个黑影:“锦绣?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云姨还把你丢到乱葬岗去了。”
“我没死,给人救了。”
“真的?那太好了,我们还以为你死了,偷偷给你烧了纸钱。”青年激动地迎了上去,却在看见来人样貌的时候“啊”地连退三步:“你……你是谁?你的脸……”
锦绣摸摸自己的脸庞,尴尬地笑了笑:“出了点事,我的脸给火烧过,腿也跛了。”
“是……是吗?”青年脸上露出一丝同情,俯身仔细端详着眼前之人,良久,终于看出一丝端倪来:“真是你?好可惜,以前你可是咱们楼里头最漂亮的。”
“没什么可惜的。”锦绣笑了笑:“你看我都长高了,身子也壮实了,倒是你,这些年都没怎么变化,我刚才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那当然,我是阉人嘛,自然变化不大,等再过个三十年,皮都皱起来了,也还是这个样。”
两人边说边笑,一起在草垛上头找了个地方坐好。
“我在外头听说你入了宫,现在看起来混的不错啊!”锦绣羡慕滴摸了摸他的貂裘披风:“这衣裳真好看。”
“嘿嘿。”青年笑得一脸□□:“这算什么?我跟你说,皇上可宠我呢!我虽然前头去了势,可这臀上的功夫还在。“说着还特意向后撅了撅翘挺的屁股,又显摆似地拍了两下:“每次我都能把皇上给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宫里头那些个正儿八经的娘娘哪里会是我的对手?还有我现在也不叫如意了,宫里头叫如意的太多,光太监就有十几个,宫女更多,皇上嫌这名字俗气,给我改了个名字,叫做程如衣。”
“好……好厉害……如意,不对,如衣你可真有本事。”锦绣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你连皇上都搞到手了?那可是皇上啊!”
“切,皇上怎么了,只要耍些手段,皇上也不过是个有钱有势的恩客罢了。”程如衣不屑地冷哼一声:“现在后宫里头都是我一人说了算,皇上每月有二十天要临幸妃子,谁侍寝皇上根本不管,我翻谁的牌子,皇上就临幸谁,临幸完了,下半夜必定会过来跟我睡,瞧见我身上这件披风了没?就是如嫔送的,还有其他妃子送来的好东西,都眼巴巴地盼着我翻一次她们的牌子。”
“那太后和皇后呢?她们也听你的?”
“太后那是不好意思管我,因为我以前救过皇上的命,再说皇上也有乖乖临幸后宫,她没话可说。皇后么?早就吃斋念佛不问世事了,至于其他妃子,也有想着要怀上龙种,母凭子贵爬到我头上的……嘿嘿,被我一碗红花灌下去,就什么都没有了……”程如衣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啊!这样……这样不好吧?”锦绣皱了皱眉眉头:“做这种事,不怕遭报应么?”
“报应个屁,以前咱们在楼里受苦的时候,老天爷怎么不一个响雷劈死那些王八蛋。”程如衣不屑地挥了挥手:“你呀,就是心肠太软,要不那时能为了救一个雏儿差点把命搭上么?那个雏儿呢?报答你了没?”
“他死了。”锦绣眼神黯淡了一下:“七年前就坠崖死了,当着很多人的面,原来他真是江南荣家的少爷,去年的时候我跟着前一个主人路过杭州公干,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去他们家打听,结果守门的跟我说他在这儿干了两年,从来都没见过什么少爷,我想应该是真的不在了吧!”
“那太可惜了,你要是能傍上江南荣家的少爷,捞得可不会比我少。”程如衣万分惋惜地叹了口气:“你现在呢?刚才说前主人?你还有个现主人哪?”
“恩,我前一个主人死了,就跟了现在这个主人,他是武林中人,武功可厉害着呢!”锦绣嘻嘻一笑,脸色微红:“而且,他长得有点像那个荣家少爷,是江南人标准的瓜子儿脸,可俊俏呢!每次看着他的脸我都能多吃一碗饭。”
“呦——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程如衣打趣道:“要不我跟皇上请道圣旨,给你俩赐婚?”
“开……开什么玩笑,他能一剑劈了我。”锦绣大窘:“我能跟在他身边,看着他的脸想想以前就很知足了,况且以我现在的武功,也只配跟在他身边做个随从。”
“啥?”程如衣语调突然拔高了八度:“你……你还会武功?”
“会那么一点,前主人教的。”
“打给我看看呗!”
“这里也施展不开啊!”
程如衣四下环顾,伸手指了指前方:“那儿,校场边上,去那儿打给我看。”
“成。”锦绣起身甩了甩膀子,活动了下筋骨。
第66章 第66章
锦绣威风凛凛地打了一套伏虎拳,打完以后兴奋得满面红光,气喘吁吁回到程如衣身边。
程如衣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好半晌才翘起了大拇指:“厉……厉害啊,你现在是武林高手了。”
“哪有……”锦绣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昔日的伙伴面前终于找回了一点尊严。
程如衣也是面有得色,用大拇指指了指锦绣,向身后冷哼道:“瞧见没?我兄弟,武林高手,好好学着点。”
锦绣这才看见程如衣身后还有两名黑衣侍卫,均是低着头绷着脸一言不发,全身都融入了夜色,不注意还真发现不了。
“这两位是……?”
“哼!不过是两个废物罢了,出宫的时候皇上硬塞给我的。”程如衣一脸的不满:“平时板着张死人脸不说话也就算了,跟你说啊!我这一路过来,碰上了好多不平之事呢!我就寻思着,好容易出宫一趟,咱也行侠仗义一回呗!结果这两个废物倒好,不但不帮我上去打,还硬是把我拖开,害得我丢尽了颜面,依我看,他们两个根本就不会武功,肯定是贿赂了选拔官才进宫的,等我回去了定要好好收拾那些贪赃枉法之徒。”
“可我看他们两个身体那么结实,不像不会武功的样子啊!”锦绣疑虑道。
“庄稼汉身体还结实呢!”程如衣伸手推了其中一名侍卫一把:“你说,你到底会不会武功?”见自己居然推不动那人,更是怒火冲天:“本公公问你话,你竟敢装聋作哑,信不信回宫我告诉皇上,你俩要非礼我?”
另一名侍卫终于憋不住了,蹙眉回道:“程公公,卑职只负责保护公公安全,不负责帮公公欺压百姓。”
“什么?我欺压百姓?”程如衣大怒:“那个老头儿要卖掉自己的女儿给儿子娶媳妇,难道不该打吗?我看你们只是给自己找借口,瞧见那老头儿两个儿子在边上,害怕了,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们到底会不会武功?”
“回公公,卑职会武功。”
“哼,会武功?”程如衣冷笑连连:“那好,你们两个把我兄弟刚才打的那套拳再照着打一遍。”
这两名侍卫都是宫里一等一的高手,乃是皇上亲封的“一品金刀卫”,地位尚在御前带刀侍卫之上,整座皇宫也不过十来个。适才锦绣所打的那套伏虎拳,不但没有丝毫内力,而且破绽百出,动作也错了好几个,要他们照着再打一遍实在是强人所难。
两人憋得脸色发青才强行压住怒气:“回公公,卑职不会。”
“什么?连伏虎拳都不会?”锦绣一脸同情地望着那两名侍卫,然后转头看了看程如衣,随即失望地摇头叹了口气:“的确是不会武功。”
后者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看吧,我就知道是这样。”
锦绣眼中满是担忧:“你带着两个不会武功的随从,还得分心照顾他们,那不是很危险吗?万一遇上打劫的怎么办?”
“我管他们去死。”程如衣气哼哼地道,突然眼珠一转:“对了,不如你来教教他们,依你的身手,就算不能把他们教的跟你一样厉害,至少遇上山贼时还能摆个花架子吓唬吓唬人。”
“我?我没教过徒弟啊!”锦绣一脸赧然。
“还是不是兄弟了?”程如衣故作不满,随即转头向身后两人喝到:“还不快来拜见师父,我兄弟是看我的面子才肯放下身段教导你们的,你们俩给我好好学着点。”
那两名金刀卫一口老血堵在胸腔,差点仰天喷出来,左首那人好不容易缓过气,弯下身一阵猛咳。
“连身子骨也不好啊!”锦绣眼神愈发同情:“瞧着挺壮的,可惜了。要不……咱们就先从基本功练起来?”
“基本功?”
“就是蹲马步嘛!”
“听见了没有,快去那边空地上蹲马步。”程如衣向两人呵斥道,见两人均是一脸怒容地望着他,不由挺了挺腰杆:“怎么?不服?你们两个废物,小心我回宫告诉皇上你们非礼我。”
半晌后,两人终于妥协,愤懑地走到边上蹲起了马步。
程如衣虽心底暗爽,但犹觉不足,脑子一转又出了幺蛾子:“有道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还没到冬天呢,不能让你们那么舒服,你们两个,把衣服脱了,敢不听话我就告诉皇上……”
还没等他说完,那两人就把上衣给脱下来扔到了一边。
程如衣满意地笑了笑:“锦绣,你看这样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我看看,恩,姿势挺标准。”锦绣托着下巴,略有所思地想了想:“就是还少了点什么……”转头看见校场边上放着的平日士兵练习所用的石锁:“对了,把那个也举上,练练臂力。”
“好兄弟,还是你想的周到。”程如衣拍了拍锦绣的肩膀:“让他俩在这里练一晚上,咱们回帐篷聊。”
两侍卫正做着一个蹲茅坑的姿势练马步,听他一说不由大急:“程公公,你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若有意外,我们难以向皇上交代。”
“拉倒吧!就你们两个废物,不给我找麻烦就谢天谢地了。”程如衣嗤之以鼻:“况且我们已到了西北大营,这里有我大宋十万将士,能出什么意外,你们两个今天不给我蹲到天亮,我就回宫告诉皇上你们非礼我。”见那两人终于噤声,万分得意地拉了拉锦绣:“咱们走,别理他们。”
“哎,不行。”锦绣婉言拒绝道:“我出来很长时间了,现在天色已晚,我得回去烧水给我家庄主洗漱休息。”
“行了行了。”程如衣无趣地摆了摆手:“瞧你那一脸骚样,看见个俊的连魂儿都给勾没了,上赶着回去伺候人家呢!”
他伸手在锦绣臀上捏了一把:“去吧去吧,明天我来哪里找你?”
“旗杆左边第三顶帐篷,上头插面蓝色旌旗的,你在门口唤我名字即可,不要擅自进来,我家庄主不喜欢有人打扰。”锦绣笑盈盈地转身:“还有,我现在也不叫锦绣了,前主人给我起的名字,叫做阎七。”
第67章 第67章
阎七回到自己营帐,荣洛华正像往常一样打坐练功,没有搭理他,他烧了一盆热水悄悄放到桌上,然后放下帐内的隔帘,在外间给自己打了个地铺。
不一会,隔帘内传来洗漱的水声,蜡烛也随之熄灭。
阎七满足地钻进被窝,暗想这位庄主也太好伺候了,对衣食住行几乎没有什么要求,不知道以后回去了还能不能继续跟在庄主身边,有那几个粉嫩的小童在,想来也轮不到自己,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
睡至半夜,忽然营帐外面一阵喧哗,有人大叫“有刺客,辽国奸细混进来了”,还有人叫着“走水了,快救火”。
凌乱的脚步声将阎七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坐起身,看见一个黑影从头顶上掠了过去,他愣了一下,随即抓起外衣披到身上追了出去:“庄主,等等我。”
阎七追到营帐外面,荣洛华早已不见人影,他拦住一个手持铜盆的兵士:“这位兵大哥,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辽国人打进来了。”
“也没什么大事。”那士兵抹了把汗笑道:“就后营烧了几个空帐篷,现在火势已被扑灭,哦对了,还有京里来的那个太监不见了,恐怕是看见起火,害怕了乱跑,现在已经派人出去找了,没什么事的。”
“你说谁不见了?”阎七大惊失色。
“就是今天来的那个死太监啊!折腾了咱们一整天的,要我说啊,这种人烧死了最好,屁都不懂一个,收起银票倒是挺利索,还监军呢?哎……哎你去哪里啊?”
阎七撇下那兵士,拔腿就往程如衣所住的监军营帐跑。
那两名金刀卫还光着膀子在校场上拿大顶呢,听见出事,迅速穿戴整齐赶回营帐,不巧正在门口撞见阎七。
两人一见阎七,立马怒气冲冲地迎了上来,其中一人手按刀柄,面色铁青,另一人则双拳紧握,手背青筋爆出,均是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的样子。
阎七“啊”地尖叫一声,踉跄后退几步,撞入一个人的怀里,随即便被那人提着脖子甩到身后。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荣洛华淡淡地瞥了两名金刀卫一眼,伸出三个手指头:“在我手下能走三百招,已经算很了不起了。”
“尊驾要与朝廷作对?”其中一人哼笑道。
“谈不上,不过你们是要先进去看情况还是在这里与我动手?”荣洛华冷冷地回道。
两名金刀卫恶狠狠地瞪了阎七一眼,火急火燎地冲进营帐。
地上横放着三具尸体,看衣着皆是营帐门口的守卫。
“一击毙命。”荣洛华蹲下身翻看其中一具尸体:“剑法与我源出同宗。”
“这么说不是辽人干的,是你的同门?”两名金刀卫怒目而视:“你是同党?”
“我若是同党还会告诉你吗?”荣洛华冷笑道:“我只是对这个刺客颇感兴趣,本以为是辽人来犯,不想却看见了本门剑法,而且我想我知道他是谁。”
“哦?是谁?”话音落处,赵熙大步踏进营帐:“不管是辽人还是汉人,他劫走一个太监干什么?难道是为了赎金?本王听说这个姓程的太监身家丰厚,被人盯上了也未可知。”
此时阎七正躲在荣洛华背后偷瞄那两名金刀卫,适才那两人的气势将他吓了一跳,一点也没了在程如衣面前吃瘪的样子,及至看见赵熙进来,更是害怕得一哆嗦。
“那个,那个是靖王?”他舌头打颤,慌慌张张地小声道。
阎七身后站了名牙将,听闻此言奇怪地回道:“咱们西北大营的主帅便是靖王啊,这谁都知道。”看见阎七低着头,畏畏缩缩地退到营帐门口,四下张望一番,转身一溜烟跑了出去。
“神神叨叨的。”那牙将自言自语,随即把目光投向营帐中央。
只见荣洛华皱了皱眉道:“我师尊在收我为徒之前曾经有过一名弟子,后来不慎走火入魔散去了全身功力,不久人也不见了,这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他把武功再练回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劫走程公公要做什么?”那两名金刀卫气愤地道:“离京前皇上千叮万嘱要好好保护他的,现在出了事,叫我们回去怎么向皇上交代。”
帐外疾步走进一名小校,将一枚飞镖递给赵熙,后者摘下插在飞镖上的书信。
“死太监我带走了,若要赎回,来上京运来客栈谈。”
“果然是要赎金。”赵熙冷笑着将书信扔在桌子上:“上京是辽人的地盘,这很明显是他们抓走了姓程的太监,荣贤弟,本王倒不知道你的同门师兄竟是个辽人?还是个绑架勒索的江洋大盗,亏你在本王面前做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辽人可是咱们宋人世代的死敌,就算不打仗了,也不该与他们有所往来。”
荣洛华蹙眉:“这件事情我会彻查清楚的,师尊去世前仍对师兄不告而别一事耿耿于怀,将那段往事反复说与我听,看来我有必要去上京会会那个人,若他果真自甘堕落,沦为一名江洋大盗,那我也不会顾及同门情谊,定要将他斩于剑下。”
两名金刀卫对视了一眼:“我们也得去,不管是赎是救,先要把程公公找到。”
“我不与你们同路。”荣洛华冷冷地道:“我也不是去帮你们救人的,那太监的死活与我无关。”
“谁知道你是去干什么的。”两名金刀卫大怒:“你那师兄可是辽人,万一你是去跟他会合的……”
“我这师兄姓秦名宣,不是辽人,也不是汉人。”荣洛华打断那两名金刀卫的话,唇角微微扬起:“他母亲是京城里的一名歌姬,父亲是波斯胡商,所以应该算是个胡人。”
“胡人又如何?你以为不是辽人便可以撇干净了?要不是你那个跛子随从在一边煽风点火,何至于……咦,你那个跛子随从呢?方才还在这儿的。”两名金刀卫左顾右盼不见人影。
荣洛华悠悠然闭上眼睛,刚才阎七溜出营帐他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这两人与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恩怨,竟惹得其要拔刀相向,看阎七平日言行也不象是个嘴碎的,又怎会跑到一个太监面前去说三道四。
第68章 第68章
荣洛华回到自己营帐,阎七正忐忑不安地等着,见他回来立马迎了上去。
“庄主,那个靖王不是什么好人,您……您别再帮他做事了吧!”阎七小心翼翼地瞄了自家庄主一眼,见其没有生气,大着胆子又道:“小人知道不该对庄主的决定说三道四,但是您……您不是来……来杀人的么?”说到最后越来越小声,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
荣洛华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我不是在帮他做事,你莫要多嘴,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只不过你出身西域魔教,跟赵熙能有什么过节?还有那个太监又是你什么人?”
“小人加入魔教以前是中原人士,当年遭过火灾,从火场里爬出来的时候被路过的魔教弟子顺手搭救,后来前主人见小人有点用处,就将小人收入麾下,那程公公未入宫前是小人的旧识,是同乡,至于靖王爷,他……他曾经害过我一个好友……反正他不是好人。”
“原来如此?”荣洛华微微点头,赵熙害过的人多了去了,包括自己,若不是他现在担着这戍边的重任,只怕自己早已取他性命,念及此处,不由对阎七又是多了几分亲近:“现在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你自去歇息,明天一早帮我收拾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
“咱们这是要回去了?”阎七闻言大喜,随即又略带犹豫地道:“可是如衣被辽人劫走,会不会有危险?”
“他是宫里派来的,据说还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自会有人前去搭救,不用你来操心,况且劫匪信中曾提到‘赎回’二字,想来不至于要他的性命。”荣洛华见他问题多多,心下不由微恼,但还是耐着性子一一回答了,答完连自己也有些吃惊。
“明天一早我要去趟上京,你在这里等我回来,若是军营住不惯,可以到瀛洲城里找家客栈住下。”
“什么?”阎七如遭雷击:“庄主你不带我走?”
“上京是辽人的地盘,变数太多,我不能带你去。”
“可是庄主……”阎七还想恳求,却看见对方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阎七,你今日是不是太多嘴了?”荣洛华不悦地道,庄里人人都怕他,唯独这个阎七,因为自己的和颜悦色,近来是愈发得寸进尺了。
“小人不敢!”阎七立马伏地认错,心里却暗自打起了算盘,军营肯定是不能呆,瀛洲城太近也不安全,就算过去那么多年,他看见靖王爷还是会怕得两腿发软,当年靖王没能当上太子,谁知道会不会迁怒相关之人,万一被对方认出,举手就能取他小命。
阎七一脸心事地和衣躺下,整夜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等到天刚微微亮,就听到自家庄主起身穿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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