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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锦绣荣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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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七一脸心事地和衣躺下,整夜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等到天刚微微亮,就听到自家庄主起身穿衣的声音,他立马闭上眼睛装睡。
荣洛华取了桌上的包裹,从他身上跨过,招呼也不打便匆匆离去。
阎七等他走远,腾地坐起身来,从枕头底下抽出另一个包裹背在身上。
他摊开双手凝望着掌心,末了用力握紧双拳。
得走,一定得走,现在又不打仗,宋辽两国边境也常有客商来往,况且自己还学过些粗浅功夫,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悄悄坠在庄主后面,到了上京,庄主顶多生气把自己打一顿,总好过跟那个可怕的靖王爷住在同一个军营里,整日担惊受怕不知何时会被认出。
阎七背着包裹来到马厩,“踏云”果然已经不见了,他迅速解下手边的一匹枣红马,翻身跨上,双腿狠狠一夹马腹,那马长嘶一声便踢开栅栏向外冲出。
营中的马夫正在另一边给军马添草料,见有人不拿元帅手令便私自骑马外出,顿时呼喝怒骂着跑了过来,待看见马背上骑的是个随从模样的外人,一时惊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边嚷边追:“有人偸马,抓住他。”
这西北大营的士兵们平日里除了吃睡便是操练,难得有个新鲜事儿,一路上竟是看热闹的居多,有人认出了马背上的阎七,从一开始指指点点,到后来一起嬉笑起哄了起来。
“看哪,那不是小瘸子吗?瘸子也会骑马,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他能踩得到脚蹬子吗?”
“能啊,你看他屁股拧巴两下,不就踩得挺稳。”
众人哄堂大笑。
马夫见没人帮他阻拦偸马之人,气得在后头破口大骂,丢一匹马三十军棍,自己只能自认倒霉。
第69章 第69章
三家村是一个小村子,之所以叫三家村,是因为这个村子里只有三户人家,在一个三岔路口一边一户,一家做漆的,一家养羊的,还有一家种田的,因为没有地租,所以日子过的还算富足。
这日晌午,曹六跟他媳妇如往常一样在地头里干活,早起两人刚吵了一架,媳妇嫌他没本事,没钱搬到镇上去住,曹六憋着一肚子气,两个人一人一头分开干活,谁也不搭理谁。
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清俊的声音:“这位朋友,请问哪条路是通往上京的?”
曹六抬头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眼前这位青年生的一副好相貌,虽然神色冷淡,但是气度不凡,兼之衣着华贵,月夸下骏马通体乌黑,四蹄雪白,浑身没有一根杂毛,一看便知价值千金。
曹六哼哼了两声,暗骂一句“纨绔子弟”,正要回答,突然眼尾扫到自家媳妇停了手上的活,目不转睛地看着来人,见丈夫恶狠狠地瞪向自己,连忙低头假装继续干活,但是脸上却浮起两朵不自然的红晕,眼睑更是不时抬起偷看一下那青年。
那青年没有看到曹六媳妇的举动,只是两眼望着曹六等他回答,见他只顾瞪着自家媳妇,久久不理睬自己,不由眉头一皱:“这位朋友,上京……”
“叫魂哪叫?老子耳朵没聋。”曹六粗声粗气地答道,抬手随便一指:“那边。”
青年抱拳谢过,却没有看见曹六媳妇脸上闪过的一丝惊讶,只是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曹六看他走远,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糊在老婆脸上:“看你女马了个逼看,发春了是不是,也不瞧瞧你那糟样,人家有钱公子能看得上你吗?”
曹六媳妇“哇”地一声嚎哭了起来,被曹六在屁股上狠狠又踹了一脚:“干活去,贱货。”
那婆娘自知理亏,哭哭啼啼地干活去了。他自己则掏出一杆水烟,气愤地坐到了田埂上,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
待抽完了两袋烟丝,曹六拍拍裤子正要起身,却看见不远处又过来一个青年。
那青年穿着一身浆洗过的青衫,手里牵着一匹枣红马,走起路来一高一低,显然是腿脚不利索之人,走近了一瞧,脸上一大块黑斑。初看虽然有些骇人,但是一笑过后却如沐春风,让人忍不住起了亲近之意。
曹六看看自己,再看看对方,顿时挺直了腰杆。
“这位大哥,敢问去上京要走哪条路?”那青年笑着抱拳问道。
“不敢当不敢当。”曹六也笑着摆手:“庄稼人,哪敢叫什么大哥啊!”他抬手指着最右侧那条官道:“从这里一直走,再有两天时间就能到了,大兄弟也是去上京收皮子的吧?这个季节毛皮生意好啊!我看你走得满头是汗,要不要坐下喝碗水再走?”
“谢谢大哥了,我自己有带着水囊。”青年笑着婉拒,挥手告别曹六,翻身上马而去。
曹六手搭凉棚,目送青年远去,再回头看向自己一边抽抽搭搭一边干活的媳妇。
“瞧见没有,亏得你是嫁给了我,每天吃饱穿暖,还有钱扯花布做新衣裳,你要是嫁给刚才那个人,男人天天不着家,整日里辽宋两地跑,采买货品赚那几个差价,别说给你做新衣裳了,就是吃饱饭都成问题。”
荣洛华沿着曹六指的那条道,越走越不对劲,官道在尽头消失,眼前这条路竟是通往大山深处。
待他调转马头原路返回,阎七已经差不多快到上京了。
第70章 第70章
阎七把自家庄主给跟丢了。
他从最后一家客栈出来,紧了紧背上的包袱,上京城总共八家客栈,他挨家打听了一遍,掌柜的都说没有他所形容的这样一位单身青年入住。
阎七寻思着,庄主比他早了半天出门,“踏云”脚力又是一流,按道理说应该比他先一步到上京,况且他整理包袱的时候往里头放了不少盘缠,庄主不住客栈难道会去住破庙?
想到高贵冷峻的庄主和衣躺在破庙一堆稻草上过夜的情景,阎七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忙摇头将这大逆不道的想法甩到脑后。
此时已到了晚膳时分,阎七摸摸肚子,随手在街头买了几个包子,用油纸包了,捧在手里边走边啃。
走了不一会,便见对面一家青楼吆喝着挑起了两只大红灯笼,姐儿鸨儿们穿得花枝招展,从楼里鱼贯走出,立在街旁开始招呼客人。
阎七心中一动,暗想庄主会不会宿在青楼里了?虽说庄主那性子不像是个会去青楼女票宿的,可是世事难料,庄主也这个年纪了,谁还能没个需求?
念及此处,他在那青楼的门柱旁边,三两口吞掉了手里的包子,随后抬步便往里走。
街对面的茶楼里,一名金刀卫放下了手中的茶碗,跟同伴对视了一眼。
“看见那瘸子没?”
“看见了,随从往青楼里走,主人肯定也住在那里头。”
两人眼中同时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他们是皇上御前伺候的人,按律是不允许出入风月场所的,况且以他们的身份地位,不屑也不愿出入那种地方。
“我看这主仆二人定有问题,瞧他在西北大营里摆出一脸正经的样子,一转头不就出来女票女支了,说明这人哪,不能光看表面,他嘴上说着要来找他师兄算账,说不定暗地里两人就是窜通好的,绑架勒索分赎金,咱们可不能被他那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给骗了。”
“还是你有远见,来,我以茶代酒敬你。”那名金刀卫举起茶碗与对面同伴碰了碰:“咱们找遍了运来客栈都不见劫匪与程公公,说不定就是他们声东击西的法子,怕咱们把人救走,要等咱们先开出赎金再现身,又或许啊!人就藏在这青楼里,咱们不如想个法子混进去,能把人救出来最好,实在没办法了再通知皇上付钱赎人。”
“这——”坐在对面的同伴面有难色:“我出来之前已经飞鸽传书,告诉皇上所发生的一切了。”
“啥?你这个蠢货!”
“我是宁可回去挨板子也不愿犯欺君之罪的。”
青楼里,鸨儿正堆着满脸微笑四下奉迎客人,忽然看见走进一个下仆模样的青年,不由愣了一愣,紧接着便笑着迎了上去,一把挽住阎七的胳膊:“呦,客官面生的紧哪,第一次来吧?来来来,妈妈给您找个便宜的姑娘,包您满意。”
阎七颇为尴尬,一边婉拒一边解释道:“妈妈,我是来找人的。”
“不用害羞,妈妈是过来人了,您到别处去可找不到比我这儿更便宜的了,婉香——来客人了——!”
楼上旋风一般冲下来一名三十左右的女子,看见鸨儿手里抓着的人,生怕他跑了似的一把扯住就往怀里带。
阎七被那两只肉馒头夹住了脑袋,一阵阵廉价香粉直往鼻子里钻,胃里头顿时翻江倒海,这么些年来他还是无法应付女子,那女子力气也大,拽住了就不肯撒手,一边咯咯媚笑一边说着荤话,手还直往阎七下身摸,阎七使出全力硬是没有挣脱,就这么被她半拖半拽地架上了二楼。
那女子将阎七拖到了二楼尽头最偏僻的一个房间,猛地将人推了进去,活脱脱一副弓虽暴的架势,阎七吓得一个激灵,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挣开了那女子,然后在那女子扑上来之前快速施了个“抬手”礼,那女子一愣,呆呆地还了一个礼,这是女昌门中人在外头相遇时常用的一个手势,一来告知对方自己身份,二来也防止对方抢夺客人。
那女子还完礼,发了一小会呆,待反应过来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嚎。
“哎呦喂——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娘都两个月没客人了,昨天好容易逮着一个,居然是个太监,还是个同行,今天这个丑归丑,总算不是太监了吧?又他妈是个同行,这年头,连太监跟丑八怪都来跟咱们抢饭碗,哎呦——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阎七听她嚎着,不经意抓住了一个字眼,连忙上前握住她的肩膀:“你刚才说,昨天有个太监来过。”
那女子瞥了他一眼,吸吸鼻子又要嚎,突地眼前出现了一块碎银子。
阎七一边心疼自家庄主留给他的银子,一边紧张地看着那个女子,见那女子瞬间变得眉开眼笑,生怕阎七会反悔似的一把抢过碎银子,在手里掂了掂。
“来,附耳过来,姐姐就悄悄告诉你。”女子变脸极快,媚笑着向阎七勾了勾手指。
阎七急忙凑了上去。
那女子见四下无人,放低了声音道:“昨天咱们楼里来了三位公子,这一看哪就是有钱人的样子,他们进来后包下了一间房,不准任何人打扰,我这不是没客人嘛?妈妈就派我去给他们打扫房间。”说着忿忿不平地啐了一口:“老娘可是只卖身不卖艺的,我见那三位公子没点姑娘,就想着去碰碰运气,万一有人就好我这口的呢?没想到啊,那个看起来最有钱最跋扈的公子,下头……下头居然是没那玩意的,这也就算了,谈起风月来比老娘还熟练,俨然个中高手,真他女马倒霉透了。”
阎七一听就知道这人是谁,不由蹙眉道:“那跟他一起的另两位公子是什么样的?”
“一位年纪大些,约莫三十来岁,阴沉沉的不爱说话,还有一位是个少年,十五六岁,脾气有点暴躁,一直在跟那太监拌嘴,这两人都是本地口音,那太监反倒是中原口音。”
“他们现在人在何处?”
“呦——这你可问对人了,这里只有我是负责给他们打扫房间的,你问其他人还不一定知道。”女子说到一半,斜着眼睛瞟了过来。
阎七无奈地瘪了瘪嘴,从钱袋中又掏出一块小一点的碎银子:“大姐,都是同行,相煎何太急。”
“老娘没生意最急,你急个屁。”那女子将碎银抢入手中,抬手向前指道:“从这里数第七间房,自己去吧。”
第71章 第71章
阎七蹑手蹑脚靠近那间房,他没想过要救人,只想在寻到自家庄主之前探探劫匪的虚实。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带着哭腔的喝骂,声音粗粝,似是少年变声期所发。
“你这个死太监,死变态,你……你快放开朕,你们中原人行事怎的如此龌龊下流。”
耳边响起程如衣特有的贱笑声:“有本事再叫大声点,叫不回那个姓秦的,倒把你两个舅舅招来了。”
房内顿时鸦雀无声,少顷,突然传出“啊”的一声惨叫,接着便是重物坠地的声音。
“如衣——”阎七心里一急,手上发力猛地推开房门,然后愣愣地看着这一室的乌烟瘴气。
入眼处只见床上瘫坐着一个体貌魁梧,形如黑塔的少年,门襟大开,裤子被褪到膝盖以下,腿间那物一柱冲天,面色潮红,睫毛上还挂着眼泪,一脸的羞愤欲绝。
程如衣则头朝下趴在地上,光溜溜的屁股高高撅起,一边蠕动一边喊痛。
阎七赶忙冲过去把程如衣从地上扶了起来,后者捧着腰直哼哼,见那少年迅速用被子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气得连痛也不喊了,上去指着对方的鼻子就骂:“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蛮子皇帝,爷爷我睡过的男人比你见过的都多,好心让你见识见识我华夏绝学,你居然把我推下床。”
“朕……朕有妃子的。”那少年兀自惊魂未定,适才与这死太监拌嘴,说着说着对方突然开始扒他的裤子,一个不查命根子便落入了对方手里,他不敢挣扎也不敢大声呼喊,只能闭起眼任凭对方摆弄,本想着让那死太监羞辱一番,回过头再好好报仇,却未想到腿上突然一重,睁眼看去,那死太监居然不知何时脱了裤子,扭着一个白花花的大屁股就要往他命根子上坐,他吓得一下子直起了身子,小腹顶在那个大屁股上,直接把人给顶飞了出去。
阎七皱了皱眉:“如衣……这是?”
程如衣笑着舔了舔下唇,凑到阎七耳边小声道:“这个是辽国的小皇帝耶律宗真,才即位不到半年,不过现在是他两个舅舅把持着朝政,我想啊!咱们大宋皇帝的龙床我上过了,要是能把辽国的皇帝也给睡上一睡,哈哈,那我不就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史上第一太监了?”
“朕请你来是商量大事的,本以为你是宋朝皇帝跟前的大红人,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没想到居然大字不识一个,只会整天想方设法的捉弄朕,满口污言秽语不说,还把朕带到这种肮脏的地方来。”那少年气呼呼地道。
“你那两个舅舅派兵在每家客栈搜我,若不是我机警,带你们躲进青楼,这会儿早被抓了,说你没见识还不承认,溜出宫还敢大咧咧住客栈的。”程如衣边提裤子边笑着拍了拍阎七的肩膀:“兄弟行啊!这么快就找到我了,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
他向耶律宗真摊了摊手:“你也看见了,我一没兵二没权,就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弄臣,你们辽国的探子也太不靠谱了,谁告诉你我能帮到你的?你许诺给我金银财宝,我很喜欢,可我真没那本事。”
“但是密探带回来的消息说你宠冠后宫,宋朝皇帝为了你什么都肯做。”耶律宗真狐疑地道。
“你从哪听来的谣言?”程如衣给气乐了:“我出宫一趟,皇上就给我派了两个不会武功的莽汉做保镖,被你们假扮劫匪劫走,还得我兄弟来救,皇上是宠我没错,可那只是在宫里头折腾,他睁一眼闭一眼,你觉得他会为了一个太监出兵帮你夺取大权?再说了,这是你的家务事,你被自己的老娘跟舅舅夺了权,咱们大宋凭什么管啊?依我看,你身边那个秦叔武功那么好,不如让他去帮你刺杀舅舅?或者你也可以慢慢熬,反正你年轻,总有把他们熬死的一天。”
“你……”少年天子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朕没时间了,朕的舅舅们为了削弱父皇留下的势力,准备派那些将士去攻宋,他们几次三番逼朕撕毁盟约,向你们下战书,朕不敢拒绝,只能一拖再拖。”
“为什么不能拒绝?”程如衣奇道:“你是皇帝,就算没有实权,若是坚持不下战书不发檄文,他们还能弄死你不成?”
“因为先皇后还在宫里,朕的生母出身低微,没有资格抚养朕,是先皇后辛辛苦苦把朕拉扯大的,她虽然不是朕的生母,却待朕如己出,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亏待过朕,可是父皇驾崩后,朕眼睁睁的看着她把太后的位子让出来,让给了朕的生母,朕对不起她,无论你是真不值钱还是假不值钱,总要等秦叔带回消息才知道,兴许你们皇帝肯为了你出手也未可知,现在宫里宫外都是太后和舅舅的人,朕的身边只有一个秦叔,什么都干不了,朕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借一千羽林卫,帮朕把先皇后救出便可,反正你现在想走也走不了,朕的舅舅们正在满城搜捕你呢!”
“怕什么?我兄弟……”程如衣骄傲地拍了拍阎七的胸膛:“武林高手!”
阎七尴尬一笑,正待推诿,床上那少年天子一声冷笑,掀开被子三两步走过来,只一招就将阎七放倒在地。
程如衣”啊“地张大了嘴巴:“你……你……”
阎七羞得满脸通红:“如衣,我武功其实很差的,你那两个随从才是武林高手。”
第72章 第72章
程如衣这下消停了,他乖乖地跟耶律宗真,阎七三人躲在青楼里等消息,转眼便过去十多天。
三个人里头只有阎七是自由的,他白天出去寻找自家庄主,晚上回来跟那两人嘀嘀咕咕。
程如衣爱啃猪蹄,每天都抱着一大盘在那里啃,常常满手油腻四处乱抹,耶律宗真看的恶心,动不动就对他冷嘲热讽。
“你们宋朝皇帝是不是都不让你吃饱的,天天这么吃,活像饿死鬼投胎。”
程如衣哈哈一笑,吐出一块骨头:“那是你出身金贵,小时候没挨过饿,等你尝过挨饿的滋味就会知道,这世上啊,什么山珍海味都不如猪蹄实在。”
“粗鄙!”耶律宗真骂道,骂完还不过瘾。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下流,无耻,你们宋朝皇帝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的。”
“咱们皇上山珍海味吃腻了,就好我这口猪蹄。”程如衣嬉皮笑脸地把手里东西递到耶律宗真面前晃了晃,后者一脸嫌恶地躲开。
阎七沮丧地推门而入,依旧一无所获,他这些天来把上京城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连戏园子跟澡堂都没放过。
程如衣见他回来,猪蹄也不啃了,放下盘子擦了擦手:“还没找到你那个俊俏庄主?你不是说他比你先入城吗?”
阎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能住人的地方我都找过了,他能去哪儿呢?难不成睡大街?”
程如衣思忖片刻:“有没有去城门口打探过,若是正经进城的,在门口都有登记。”
阎七郁闷地看了他一眼:“我又不知道我家庄主的名字,我才跟了他一个多月,平日里都直接唤他庄主。”
“这下可麻烦了。”程如衣抓抓头皮,心里头灵光一闪:“要不你别找了,反正你也才跟了他一个月不是?我在宫外置办了很多产业,正愁没人帮我看管呢!你跟我回京城,我养你。”说罢翘起大拇指指了指耶律宗真:“只要这个小蛮子肯放我走,兄弟我包你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你才是蛮子。”耶律宗真大怒:“想跑?没门,你出去铁定会被抓。”
“他们要抓的是你吧?你作为皇帝私自出宫,跟我有什么关系?”程如衣奇道:“上回在河对岸,你跟你舅舅打了个照面,吓得拉着我就跑,他连我的脸都没见着,我现在就算大摇大摆走出去都不一定有人认识。”
“他认识的,他手下有探子专门画了你的画像。”
“他画我画像干什么?”
“他们想要攻宋,知道你是皇帝跟前的重臣,这次你出京,他们早就盘算着抓你做人质了。”
“你听谁说的?”
“探子说的。”
“你们辽国的探子都好去死了。”程如衣气哼哼地道:“花钱养这么群废物,从古到今,你听说过有拿太监做人质的吗?”
“别的太监可能不行,你肯定行,你们皇上喜欢你。”
“你听谁说的?”程如衣蹙眉:“又是探子?我回去了叫皇上在宫里查一查,查出来直接帮你杖毙了算了,省得你再浪费银子养他们。”
“银子?”阎七突然想到什么似得腾地跳了起来,把那正在拌嘴的两人吓了一跳:“对,银子。”他转头望向程如衣:“你说会不会庄主在来的路上把盘缠给弄丢了,所以没银子住客栈,甚至连入城的银子都没有?”
程如衣与耶律宗真面面相觑。
“对,肯定是这样,要不怎么这么多天了都在城里找不到庄主呢?”阎七一把抓起桌上的包袱就要往外跑,却被程如衣伸手拦下。
“今天你也出不去了,城门都关了,明天吧!”
阎七想想也对,只得悻悻地放下包袱,倒头便睡,心里唯盼着明天马上来临。
荣洛华的确是在城外耽搁了,他借宿在城外一所农户家,却不是阎七所想的丢了盘缠。
彼时辽宋两国互相通商已有二十多年,每年朝廷都会给非本国的行商颁发一些通行令,凭令入城,按次数缴纳税金,时间一长,管理便松懈了下来,到了后来,只要手里有通行令,不管上头是谁的名字,交钱便可入城。近年来因为行商数目庞大,朝廷已不再颁发通行令,于是原有的一些行商便借此做起了出租生意,想要入城先付押金五两,按天数收钱,每天十文,交还通行令时再退押金,阎七便是租了别人的通行令进城的。
荣洛华抬头看了看那高约五丈的城墙,不由得剑眉微蹙,这种高度已经不是凭轻功可以跃上的了。
身边一个老汉看出了他的焦虑,搓着手上前道:“公子你不凑巧,来的前一天才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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