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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锦绣荣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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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将充耳未闻,只是抱着自己弟弟的尸身悲恸万分地看着萧孝穆:“王爷——为什么?”

萧孝穆转头不屑地冷哼:“没用的东西!”

秦宣皱了皱眉:“你们在为他办事?”他脸上突然露出同情而了然的神色:“难道你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当年在赛马节上,一把火烧死你们全族男子的人就是萧孝穆吗?”

“你说什么?”日将猛地睁大了眼睛:“不是克乌族干的吗?”

秦宣摇了摇头:“萧孝穆贪图你们族的宝物金元弯刀,派人烧死你们全族男子,抢了宝刀嫁祸给克乌族,再借主持公道的名义灭了克乌族,抢了他们的牛羊马匹。”

日将不可置信地望着秦宣,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当年先帝还在的时候,我跟在先帝身边伺候。”秦宣叹了口气:“先帝为了此事还斥责了萧孝穆。”

“你是说,皇上从头到尾都知道?却只是斥责,没有查办?”日将霎时泪流满面:“为什么?我们虽然只是个草原小部族,可难道我们不是大辽的子民吗?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先帝就只有这么一个太子,萧孝穆又是太子的舅舅……”秦宣只说了一半就住口,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皇上——”日将颤抖着把手伸向耶律宗真,后者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咬了咬下唇便将视线转开。

“啊——”眼见报仇无望,偌大的汉子发出绝望的悲号,他猛地抬头,口中喷出一股血箭,再看过去,竟是自绝心脉而亡,那魁梧的身体依旧保持着坐姿,怀中抱着他的兄弟,两人交叠在一处,宛如一尊雕像,在场诸人只是远远望着,没有一个上前打扰。





第79章 第79章
见众人还在为那不幸的小部族唏嘘不已,荣洛华一个闪身上前,手中长剑想也不想直取萧孝穆头颅。

突然出手,连身边的秦宣也来不及反应。

萧孝穆被人制住了双手,一时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柄长剑砍向自己的脖子,眼看便要血溅三尺。

“啊啊啊啊——”萧孝穆大声嚎叫起来,极度的恐惧让他再也顾不上颜面,他有自信耶律宗真会顾念亲情放他一马,但这个汉人青年,适才将耶律隆吉一剑穿心的场面犹在眼前,出手决绝毫无顾忌。

长剑劈到颈边堪堪停住,一条九节长鞭从萧孝穆身后飞出,卷在剑身上,剑气划破动脉,登时血流如注。

萧孝穆挣开制着他的两名青衣甲士,伸手捂住脖子连连后退,就差这么几分,他的头和脖子就险些分家。

“喀玲——救命——”他也不顾两人素有嫌隙,连滚带爬地躲到了一名女子身后,那女子身着男装,混在亲卫队中,一手执鞭,转头嫌恶地看了萧孝穆一眼。

“滚开!”荣洛华星眸微眯:“这个人的头我要定了。”

喀玲深吸一口气,手上紧了紧,鞭子与长剑间相连处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显而易见两人在比拼内力。

不到一炷香时分,只听“啪啪”几声,鞭子断成数截落在地上,喀玲一声闷哼,后退两步稳住身形,她的武功路数走的也是宋人的“技”,虽有名师指导,但奈何身为女子,本身的资质也不是极佳,此时被荣洛华震伤了肺腑,至少要休养半年才能恢复。

“师弟不可。”见荣洛华一把将萧孝穆从喀玲身后拖出,不由分说挥剑便斩,秦宣连忙跳出来伸剑架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要他的命?这人是皇上的舅舅,如今大辽皇室人丁单薄,不管他做了什么,能否看着我的份上饶过他。”

“他杀了我的人,杀人偿命。”荣洛华咬紧牙关:“谁再拦我,我就连他一块儿杀。”

“你的人?你那个随从?”萧孝穆被他脸上狰狞的表情吓破了胆,连连摆手否认:“我没杀,我没杀,我那是随口胡说的。”他眼睛四处巡视着,突然指向一旁正在运气疗伤的喀玲:“对了,你那随从被她带走了,喀玲——”他对着旁边大吼道:“你快跟他说啊!那天晚上你从我这里抢走的人,你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什么人?”喀玲虚弱地睁开眼睛:“那个脸上有块黑斑的?那不是大宋来的程公公吗?皇后娘娘害怕他出了事会有损两国邦交,要我前去保护,我救了他之后就送到皇后娘娘那里去了。”

“脸上有块黑斑的?”耶律宗真皱了皱眉:“那个人应该是阎七?可是为什么会被人当做程如衣带走。”他狐疑地望着荣洛华,突然“啊”了一声:“你就是阎七一直挂在嘴边上的主人,那几天他每天都要出去找你,找到傍晚才回来休息。”

荣洛华脑中一片混乱。

到底是阎七,还是锦绣?

当年一切的迹象都表明了马车中的尸身是锦绣的,可是那到底是谁,他没有亲眼看见,还有阎七,那种熟悉的感觉,即便过去多年,自己却还是控制不住将他留在身边,更加不可思议的容忍了他的越来越放肆。

耳边只听得一声长啸,众人眼前一花,回过神时人已在十丈开外,荣洛华运起轻功,从一干辽人头上掠过,直取皇宫方向。

耶律宗真抬手止住躁动的士兵:“让他去,他不会对大娘不利的。”

说话间,他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笑容骤然停止,紧接着慢慢,慢慢地转身:“喀玲……”他巍巍颤颤地抬起了手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宫里保护大娘的吗?”

喀玲一愣,接着咬紧了下唇,却是痛苦地偏过了头:“皇后娘娘有命,以后奴婢就跟在皇上身边,保护皇上。”

耶律宗真张大了嘴巴,片刻后,他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几步冲上前握住喀玲的肩膀:“根本就没有什么红衣甲士对不对?大娘是在骗朕的对不对?”

喀玲内伤未愈,被他一阵猛摇,喉头一甜几欲吐血。

“皇后娘娘说了,一山不容二虎,一座皇宫里不可能有两个太后,钦哀太后是皇上的生母,她不愿让您为难。”喀玲强忍着咽下了喉头的鲜血,脸上悲伤的表情却骗不了人:“皇后娘娘还说,您从小就聪明过人,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皇帝,让百姓安居乐业,让江山固若金汤,她不能拖您的后腿,她要下去陪伴先帝了,希望您以后能与钦哀太后好好相处,毕竟你们才是亲生母子。”

“你胡说!”耶律宗真咆哮着用力一推,喀玲被他甩到旁边,捂着胸口连连咳嗽:“你骗朕的对不对,大娘明明答应过要等朕凯旋回来的。”

他刷地一声站了起来:“摆驾回宫——”

“不行!”喀玲强忍内伤,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挡在众人面前:“皇上您忘记是怎么答应娘娘的了?一切要以大局为重,现在是您直取边关大营,收回军权的大好时机,若是因为回宫而耽误了时间,让耶律隆庆跟萧孝贤有了准备,到时候再想突袭制住他们就难了。”

“可朕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娘送命!”耶律宗真大吼道:“她是朕的大娘啊——”

“已经来不及了。”喀玲泪流满面:“皇后娘娘一早便派人去请钦哀太后了,现在可能已经……”

“啊啊啊啊!”耶律宗真还没听完便疯了,他推开左右,不管不顾地就要往回跑,却被欺身而上的秦宣一招制住了穴道。

“皇上,大局为重,属下得罪了。”秦宣伸手托住少年僵硬的身体。

耶律宗真只有脑袋能动,他不住地摇头,眼泪流个不停,秦宣强迫自己不去看他眼中的无助,只是硬着心肠将他架起。

“皇上有令,出发——”






第80章 第80章
慈延宫一如既往的祥和安宁,齐天皇后精心梳洗打扮一番,换上了很久未曾上身的礼服。

阎七坐在一旁手足无措地看着这些,末了,终于忍不住唤了声:“皇后娘娘!”

齐天皇后一惊:“你这孩子怎么还留在这里?哀家的妆奁台下有密道,你快点走吧!太后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您还是跟我一起走吧!”阎七面色微忧:“宗真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

齐天皇后呵呵两声:“他把心事都跟你们说了?这孩子出宫一趟,能交到你们这些朋友,哀家很是欣慰,程如衣被你们大宋皇帝救走了就好,喀玲能把你带回来也不算是救错了人。”

阎七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大门发出“哐”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有人在外头“砰砰”直敲。阎七下意识地跑上前拿身体去堵,却把齐天皇后逗得莞尔一笑。

“你当我这慈延宫的大门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撞开的么?”齐天皇后傲然起身:“若我不愿开门,除非抬了檑木过来,否则休想能对哀家不利。”她上前拉开阎七,在他发顶轻抚了两下:“你这孩子倒是心善,可惜哀家时候不多了,你还是快些离开吧!”

见阎七终于一步三回头地钻进了密道,齐天皇后整了整衣襟便上前将门打开。

一阵风卷了进来,荣洛华满脸戾气,将齐天皇后推了一个趔趄:“他人呢?”

齐天皇后见来的不是太后的人,也是微微一愣,慈延宫的人早已被她遣散了个干净,此时倒不知这青年来寻找的是何人。

“庄主——”阎七刚钻进密道,忽然听见皇后寝宫内传来熟悉的声音,连忙又钻了出来,却看见自己久寻不遇的主人正用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拉着齐天皇后问东问西。

阎七张了张嘴,庄主向来都是冷冰冰的,几时脸上露出过这种表情?

还未等他说话,荣洛华突然甩开呆楞的齐天皇后,大踏步上前,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捧住了他的的脸庞。

阎七背上的寒毛一下子全竖起来了,他一脸惊悚地看着对方,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后者正用指腹一点点描绘他的眉目五官,指尖在下巴处停住,蓦地两行清泪从荣洛华眼中流下。

阎七鼻子一酸,不知为何,一股浓浓的悲伤涌上心头,他颤抖着指尖覆上荣洛华的双手,一点一点,用力握住。

荣洛华猛地将他拥入怀里,双手箍紧,死死抱住,身体不住地颤抖,放佛一个松手,怀里的人就会像泡沫一般消失。

“是你吗?是你吗?”阎七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他反手抱住荣洛华的身子,也是用尽全力往怀里紧勒,勒得筋骨发疼也毫不自知:“七年了,你到哪里去了啊——我找不到你,哪里都找不到你啊——”

“锦绣,我的锦绣。”荣洛华捧起他那张涕泪交错的脸庞,不顾一切地去吻他的眼,他的唇,尝到了也不知是谁的咸咸泪水:“当年我以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当我看见你的尸体被人从马车里拖出来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要跟你共赴黄泉,我不能让你孤零零地一个人上路。”

“我知道我知道——当年那马车里的人是玉荷,我被人关在柴房了。”锦绣抹了把眼泪:“我后来问了很多人,还问了当年在场的那些江湖人士,他们都说你跳崖自尽了,我不信,我想我自己都能死里逃生,你肯定也能逃过一劫的,我当时烧伤了不能动,救了我的那两个圣教弟子也不肯帮我去找你,他们把我带回圣教,因为我是从火场里自己爬出来的,圣教认为我虽是中原人,但却受过了阿图那神的洗礼,所以便把我收入门下。”

“你一个人在西域受苦了!”荣洛华小心翼翼地摸着锦绣消瘦的肩膀,眼神突然一凛:“他们是不是把你当牛做马使唤?”

锦绣摇了摇头,他对圣教还是心存感激的:“一开始是做低等打杂的,每天都给我安排很多活,连续干了三年多,不过好在没有短了我的吃穿,后来我就长个子了,因为吃的都是牛羊肉,所以力气也大了起来,一次机缘巧合被前主人看中,收入堂中,那以后就不用干粗活了,三年前我有机会去了次中原,就趁机去杭州找你,可是你家看门的都说不认识你,我也就死心了。”

“三年前——”荣洛华苦笑了一声:“我那时跟师父在杭州郊外的牛栏山里练功,我当时坠崖就是被师父所救,早知道你会回来找我,我说什么也不会离开荣府。”他用手背轻触着锦绣的脸庞,抚去他脸上的泪痕:“一切都是造化弄人,索性老天有眼,你又回到了我的身边,你知道吗?当我再次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觉,我告诉自己,这个人对我很重要。可恨我却没有马上认出你来。”

“我变丑了。”锦绣无奈地摸着自己脸上的黑斑,自嘲地笑了笑:“又瘸又丑,手粗脚大的,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况且——”他羞涩地低下了头:“我不是也没有认出你来么?”

“我练了武,经历过一番洗精伐髓,样貌变化很大,你认不出我很正常。”荣洛华将锦绣抱在怀里,脸贴脸抚摸着他的头发,心底软成了一片:“往后咱俩就快快乐乐地在一起,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离开了我七年,我过了七年行尸走肉的生活,你不能再让我痛苦了,你得答应这辈子再也能不离开我了,好吗?”

“我答应我答应——”锦绣哽咽着连连点头:“我也不想再失去你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两人紧紧相拥,似把周边的一切都当成了空气。

齐天皇后站在不远处,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互诉离别之情,若说一开始不震惊那是不可能的,两个男子相恋,有违天理伦常,可是待听完他们的一番表述之后,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当年自己与圣宗皇帝新婚燕尔时的浓情蜜意。

齐天皇后长叹一声,这世上真正的情爱,又怎能拘泥于身份性别,可惜自己未能诞下子嗣,先帝当年为了怕她伤心,一直坚持到三十多岁才宠幸其他妃嫔,在诞下了太子之后,不顾其生母的怨恨,硬生生将孩子夺走交由她来抚养,最后弥留之际又将手中的八百青衣甲士留给她以作自保之用。

是人皆有情。

圣宗皇帝之于她,又何尝不是情深意重。

齐天皇后闭目笑了笑,走到墙边摘下了一柄弯刀。

“这把天狼刀乃是先帝当年斩杀阿尔泰山狼神所用,众所周知,狼是这世上最忠于伴侣的动物,在我们大辽的传说里,将沾染过狼神鲜血的弯刀挂在家里,那么除了死亡,没有任何事物能分开相爱的两个人。”她将天狼刀递到两人面前:“哀家要去陪伴先帝了,这把刀挂在这里再无意义,现在哀家把它送给你们,希望你们能远离困扰,相爱相伴,再不分离。”





第81章 第81章
天狼刀闪耀着古朴厚重的光芒,刀柄上硕大的猫眼宝石褶褶生辉。

锦绣咂舌惊叹却不敢去接,这太贵重了,荣洛华倒一点也不客气地伸手接过,他喜欢这刀的寓意,对刀本身的价值没什么感觉。

锦绣见荣洛华随意将刀插在腰间,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刀鞘上很有辽国特色的粗犷花纹,从上往下地摸,不经意间尾指触到了荣洛华的侧腹,后者眼神骤然紧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锦绣这时也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抬眼看着对方一副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两人都憋着笑,不约而同想起少年时那段日夜缠绵的旖旎时光。

荣洛华自练了这破剑法,差不多有七年没动情了,此刻得了心上人,气息不免有些紊乱,只是碍于齐天皇后刚刚送了他们一份大礼,不好意思在她面前放肆,拉了锦绣往一边去,想要说些体己话儿。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尖锐的大喊:“太后娘娘驾到——”

荣洛华与锦绣对视一眼,同时把目光移向了妆奁台下的那个密道入口。

锦绣犹不死心,他伸手去扯齐天皇后的袖子,眼神中带着点点哀求,希望齐天皇后能放下一切跟他们一起离开。

齐天皇后笑着拢了拢鬓角的秀发,她为这一天已经准备很久了,跟随先帝而去是她最好能到归宿。

此时外头的太监已在砸门,言语中带着少许不敬,齐天皇后也不管是不是太后授意的,只顾将二人推入密道,再将入口恢复。

大门缓缓打开,一名华服宫装美妇站在门外,歪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殿内,她身后一字排开的宫女太监,个个面带不屑,神情倨傲,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

“姐姐今天怎么想到叫妹妹过来坐坐了?”那美妇也不用人请,旁若无人地从齐天皇后身边走过,走到八仙桌前坐下:“自先帝走后,姐姐就只是端着架子不理人,别的妹妹们都没地方请安,只能到哀家的寝宫来叙叙了。”说着用手指在八仙桌上捻了一下,故作惊讶地道:“哎呀……姐姐屋子里有多久没人打扫了,这桌上的灰积了厚厚一层,那些奴才真该死,偌大的慈延殿,竟然一个下人都没有,姐姐且放心,回头哀家就帮您收拾那些奴才。”

齐天皇后听她冷嘲热讽,神情淡然,全不放在心上,钦哀太后一辈子没有得过宠,只凭借肚子争气,如今一朝得势,那种尖酸刻薄的小家子气息顿时表露无疑。

见她还要再喋喋不休,齐天皇后抬手制止了她,一股常年上位者的气势直接震住了对方。钦哀太后酝酿了满肚子给自己争气的话语,此刻被齐天皇后一个手势压制住,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把先帝留下的东西都交给宗真了。”齐天皇后笑了笑,缓缓地道。

钦哀太后抬眉,被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砸的找不着北,她环顾四周,这时才发现齐天皇后身边那个很厉害的侍女不在,当年那个侍女一根长鞭,将她手下十来个身强力壮的太监抽成残废,害得她那段时间一直在做噩梦。

“哀家这段时间,时常梦见先帝。”齐天皇后叹了口气:“他说他在下头寂寞的紧,希望哀家能够前去陪伴。”

钦哀太后闻言一下子站了起来,激动地说话都不利索了:“姐……姐姐若肯行此大义,妹妹宁愿让出太后之位。”她是真的高兴坏了,当初不顾先帝遗诏,执意抢夺太后的位子,已经跟自己儿子闹得不愉快了,只要这个女人死了,自己跟儿子的关系就能慢慢缓和过来。

齐天皇后走到佛龛前面,将一直罩在那里的红布掀开,露出一只酒杯。

钦哀太后眼睛一亮,认出那杯中绿色的液体正是大辽皇宫内惯用的鸩酒,此酒入腹,见血封喉,绝无生还可能。

齐天皇后取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哈哈……”钦哀太后突然失态地狂笑了起来,她压抑了一辈子了,这杯毒酒解脱了齐天皇后,也同时解脱了她。

“我赢了你了,哈哈哈哈……我终于赢了你了。”她状若疯癫地大声笑着,看着齐天皇后毒发,一边痛苦地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滚,一边还不忘要她好好跟宗真相处。

“我当然会跟他好好相处,他可是我的亲生儿子。”钦哀太后突然蹲下,凑到了齐天皇后的耳边,小声而恶毒地道:“还有个秘密忘记告诉你,你知道为什么先帝宠幸了那么多的女人,最后却只有我生了个儿子吗?”她一脸残忍地笑了起来:“因为啊,先帝是生不出孩子的,宗真他根本不是先帝的儿子,他是萧孝穆跟我的儿子,我跟萧孝穆是表兄妹,不是亲兄妹,你以为为什么他要急着对付隆吉隆庆两人?因为他俩才是正统的继承人,可笑你还帮着宗真去对付他们。连先帝留给你保命的东西都交给宗真了,哈哈……哈哈哈哈……”

齐天皇后猛地睁大了眼睛,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笑得狂妄的女人,毒酒已经摧毁了她的喉咙,她发不出声音,只能“嗬嗬嗬”地朝钦哀太后爬去,一边爬一边流泪,拼命伸出手在空中虚抓,最终却什么也抓不住。

“啪——”那只手僵硬地颤抖着,软软垂下砸在地板上。

齐天皇后双目圆瞪,五官流出大量鲜血。

死不瞑目——





第82章 第82章
荣洛华紧紧捂着锦绣的嘴巴,双手用力将他压在怀里,因为只隔了一堵墙壁,所以房内发生的事情他俩听了个一清二楚。齐天皇后是很可怜没错,但这是别国的内斗,他们没理由也没资格去管。

见锦绣依旧泪流不止,荣洛华心中一声长叹,单手托起他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锦绣身体一颤,紧接着回抱住他的脖项,两人舌尖纠缠不休。

这一吻等了足足七年。

荣洛华的手迫不及待地钻入对方衣襟,锦绣小声惊呼,连忙伸手压住:“别……”说着羞赧地低下了头:“糙了,不好摸。”

“不糙,还像当年那么美。”荣洛华轻笑着在他耳边亲了一下,:“你是我永远的小花魁。”

锦绣一下子破涕为笑,他摸了摸脸上的黑斑:“什么花魁,说得好像你见过似的,我当花魁那会还不认识你呢,再说了,哪有这么丑的花魁。”

荣洛华也笑,细碎的吻从耳边绕到了脸上:“就是有这块黑斑了才好看,别人想要还没有呢!”他把手伸进锦绣的衣襟,修长的手指在肌肤上不断流连,眼谷欠火也是愈烧愈旺。

锦绣看着对方眼中的炽热,感受着对方掌心传来的温度,作为个中高手,他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想着想着,身体就不受控制地自动扭了起来。

“嗯……嗯……别……别在这里……”嘴上说着相反的话,身心却在自动迎合,各种狐媚手段毫不犹豫地施展了出来,只把个荣洛华激得两眼发红,多年来引以为傲的定力荡然无存。

“小妖精,看我怎么收拾你——”双手一分,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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