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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锦绣荣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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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会留下外伤,所以云姨便用指甲可着劲的掐,如今那里已是血迹斑斑了。
虽说曾经在锦绣面前夸口说自己不怕,但临到了紧要关头,又怎么可能真的不怕。
荣喜坐在床上小声地抽着鼻子,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好好的怎的就落到了这个地步,他这辈子都没有伤害过别人,对家里的侍女小厮温和可亲,他们也都非常的喜欢他,从小乖乖听话不跟父母捣乱,也不跟别的纨绔子弟往来,连请来的西席都夸他上进好学。
唯一没听父母话的一次就是这回逃婚,但还不是因为那位夏小姐早已有了心上人,他这也算是成人之美啊。
本以为方今天下太平,连家里的小丫鬟都敢挎个包袱独自一人回家探亲,他一个男子还害怕什么,况且荣家分号遍布天下,他身上带着信物可以随时随地支取银两,只是那信物却已经被人贩子给搜走了。
正悔恨交加间,忽听得门外传来锦绣与那两名看守的交谈声。
锦绣嗔道:“胡威哥就莫要取笑我了,还不是因为喜儿第一次伺候客人,我怕他伺候的不好,惹得客人发怒,这才想到把那合欢散送过来给他。”
那龟奴笑道:“你倒是对这个徒儿上心,连压箱底的媚药都舍得拿出来给他用。”
另有一人道:“那是自然,横竖你的屁股是再没客人敢插了,我瞧这喜儿的小摸样,将来少不了是个头牌,你往后的衣食住行可都得仰仗着他呢。”
“谁说没人敢插,今晚到哥哥房里来,让哥哥好好疼爱你一番。”
三人打情骂俏乱作一团。
过不多久,锦绣推门进来,手中捧着一个木匣。
他转身插上门梢,快步走到床前,一下子掀开了荣喜头上盖着的喜帕,只见喜帕下一张小脸哭得稀里哗啦,那泪水把脸上的脂粉都冲得沟壑纵横。
两人也不敢出声,一下子抱在了一起。
锦绣伸手去解荣喜身上的喜服,一边小声附在他耳边道:“快快跟我换了衣裳,外头现在没点蜡烛,你出去时低着头,下了楼梯后便躲在角落里,等宾客们散了混在人群里逃出去。”
“你……是来救我出去的……”荣喜张了张嘴:“那你自己怎么办?”
“我自然有办法应付。”锦绣打开盒子取出一副镯子和一根簪子,把那两件首饰一股脑儿塞入荣喜怀里,又取了一把香灰均匀涂抹在荣喜脸上,那张脸本就哭的斑斑驳驳,此时更是面目难辨。
荣喜站在原地,知道自己是有了活路了,心中不由一阵狂喜,但也有些微担忧:“你……真的能应付?可不要骗我?”
“我真的有法子对付,不骗你的。”锦绣用喜帕盖住自己的脑袋,不耐烦地对着荣喜挥了挥手,喜帕下的脸上却露出一抹苦笑。
其实他哪里有什么办法,不但把人放跑,还偷了云姨的两件首饰,等下若是被发现怕只有死路一条。
荣喜心里隐隐觉得不妥,但无奈他实在是太害怕了,如今一个大好机会摆在面前,叫他怎么能不心动,于是急忙把锦绣换下来的衣服穿在身上。
锦绣见他穿戴完毕,突然在自己手背上狠狠一拍,发出“啪”的一声,然后大声哭道:“你这没良心的小畜生,我是为你好,你怎么还敢打我。”一边对着荣喜猛做手势。
荣喜先是一呆,随即会意,他最后看了锦绣一眼,猛地咬了咬下唇,转身捂着脸便冲了出去。
门外守着的龟奴见状大笑:“这不就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第11章 第 11 章
荣喜半捂着脸一路疾走,慌得心都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了,下了楼梯,适逢竞价结束,人群正在三三两两的散去。
一名黑塔般的大汉乐呵呵地站在一边,平举着双手,任由小厮为他穿上大红喜服。
“你他娘的快一点,老子等得都要爆了。”
那小厮挨了一脚,也不敢说什么,手上加快了速度,转眼便将那大汉穿戴整齐。
“新姑爷入洞房……”一名花童打扮的小厮牵着绣球的一头,另一头交到大汉手中,云姨在旁笑嘻嘻地扶着那大汉做媒婆状。
荣喜见那大汉长得口大鼻阔,黑如煤灰,一脸淫。笑,衣襟下摆处高高鼓起一块,不由得一阵恶心,暗想若是自己要被那样的人糟蹋了宁可去死,随即他又不禁担忧起锦绣来,越想越觉得放心不下。
然而机会是不等人的,眼看宾客就要散尽,荣喜也不敢多想,紧跟在人群后面出了大厅。
话说那徐远山,花了一千五百两银子买下荣喜初夜,早就迫不及待了,胯。下那物竖了将近一炷香,偏偏还磨磨蹭蹭地被人带到新房门口,云姨拦着房门不让进,伸手便要喜钱,徐远山是知道规矩的,从怀里摸出一千五百两银票塞入云姨怀中便一把将她推开。
云姨被推了个趔趄却不生气,嘻嘻笑道:“徐总镖头,我们家喜儿今个可是初次承欢,你等下莫要给我玩坏了。”
正在房内忐忑不安的锦绣听到徐远山的名字,心里先是凉了半截,随即又暗自庆幸放跑了荣喜,他也知道自己今天这关是无论如何过不去了,回想起那十六年漫长的凄苦岁月,所能让人欣慰的竟然只有与荣喜相处的这短短两日。
锦绣猛地用手捂住了嘴,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荣喜,荣喜,你将来娶妻生子,可千万不要忘了我……
房门砰地一声被踢开了,那徐远山一边走近,一边小美人,小宝贝地乱叫,连房门也等不及关上,便猛地将锦绣扑倒在床上,伸手掀开了他头上盖着的喜帕……
楼下还未散去的宾客正搂着小倌喝酒取乐,忽听得二楼新房内传来一声暴喝:“怎么是你这个烂货……”继而巨大的摔打声传入众人耳中,所有人都不明就里地抬起头来。
杵在门外的云姨等人疑惑地探头向里张望,入眼处不由大惊失色。
只见锦绣身着大红喜服正一脸惊惧地向床内躲去,而本该在那里的荣喜却早已不知所踪。
徐远山见了这个“马上风”的烂货,大骂一声“晦气”,一掌便将锦绣从床上扫到了地上,他行走江湖多年,成名的乃是一双“铁砂掌”,暴怒中竟然运上了五成功力,锦绣被他打得口吐鲜血飞了出去,虽然耳鸣眼花,但迷迷糊糊间还知道要逃命,于是手脚并用着爬向门口,然而还没等爬出几步,徐远山便上前一脚踩在了他的小腿骨上。
锦绣尖锐地惨叫了一声,小腿骨“夸嚓”一声折成两段,徐远山便又是一脚,将他另一条小腿骨也给踩断。
云姨见此惨状,纵使平日里厌恶锦绣此时也不由吓得变了脸色,急忙将身后两个姿色尚可的花童推进房内给徐远山享用,并派龟奴把早已昏厥的锦绣从房内抬出。
徐远山骂骂咧咧,伸手将两名吓得发抖的花童抓进房内,不一会儿便传出了阵阵惨叫声。
楼下众宾客都听得大皱其眉,这些人中有自诩怜香惜玉的风雅之士,向来都看不起徐远山这种江湖大老粗,即使上了床后也是一路货色,但至少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尤其当众人看见一卷带血的草席被两名龟奴抬下来时更是大呼可惜。
只见两只小巧的脚从草席下面软软地垂了出来,那鲜血便顺着脚尖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从楼梯往下形成一条红色的轨迹。
众宾客见多了这等事,只道里面裹着的是那绝色小倌“喜儿”,不由都是一阵惋惜,暗恨自己无缘尝到这“人间美味”。
而锦绣这个名字自此竟是再也无人想起。
第12章 第 12 章
再说荣喜,低着头混在人群中逃出了月怜楼,此刻他身上穿着锦绣的衣服。
锦绣当了四年多的红牌,柜子里还是有几件像样的衣服的,荣喜混在一群绫罗绸缎的富户当中,除了那一脸乌漆麻黑的香灰,其余倒也不显突兀。
他把一切都想得很好,先找到自家分号,报出身份,然后带上一群人冲进月怜楼救出锦绣,再报官告他们逼良为娼,花个十万八万两银子买通官府把月怜楼给封了,让里面那群乌龟老鸨全都去坐牢。
荣家分号遍布天下,荣喜很轻易就在街角找到一家挂有荣氏标记的布庄,虽说布庄早已打烊,但此刻他心急如焚,哪儿还管得了那么多,扒着那门板便用力拍打起来。
店内值夜的伙计刚把两张桌子拼成一个床铺,正要睡觉,听到咣咣咣的敲门声本已非常不悦,打开门一瞧,只见一个疯疯癫癫的少年,赤红着双眼灰头土脸,一面往里冲一面大喊:“叫你们掌柜的出来见我。”
那伙计呆了呆,随即勃然大怒,上前一个窝心脚将荣喜踹出门外:“哪儿来的疯子?”
荣喜被他一脚踹翻在地,连着打了好几个滚撞到墙边,见那伙计要关店门,也顾不得疼痛,只急得大叫:“我们是你们少东家,我是荣家的公子。”
“我是你大爷。”那伙计啐了一口,啪地一声合上门板。
荣喜张着嘴愣了半晌,忽然想起身上代表荣家当家的信物已经失去,如今他没有任何凭证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扶着墙根一点一点地爬起来,荣喜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了几步,见街对面还有一家当铺,于是又不死心地上去敲门。
前来应门的是一个彪形大汉,当铺里值钱物品多,每家店基本都雇了二三个这样的人,类似于护院打手一般的存在。
那大汉阴着脸,把荣喜上上下下打量了几个来回,粗声粗气地问道:“有什么东西要当?”
荣喜张了张嘴,害怕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见那大汉脸上黑气加重,钵大的拳头伸出来晃了几晃:“大半夜的不当东西来消遣老子不成?”
荣喜嗷地干嚎一声,拔腿就跑,脑后传来那大汉如擂鼓般的粗言秽语。
足足跑了有一条街,荣喜才靠着墙壁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现在是彻底没了方向,不知道该往哪儿去,更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救出锦绣,他甚至连自己是谁都说不清,茫茫黑夜有如巨兽般将他的希望一点点吞噬。
兜兜转转一圈,最终他只得拖着两条发抖的腿,一步一步又挪回了月怜楼,远远找了个角落蹲下,尽量把自己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遥望前方灯火通明,嘴唇却止不住微微颤抖。
“锦绣……锦绣……”荣喜反复嗫嚅着,脑子里转过千百个念头,但却没有一个能派得上用场。
忽然他猛地站了起来,双眼瞪圆,死死地盯着前方,入眼处只见两名龟奴抬着一卷带血的草席从楼内急匆匆走出。
草席下面露出一双眼熟的鸳鸯绣鞋,本应是蓝色的缎面,此刻却红得血腥,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那鞋尖上一滴一滴地滴落,每滴一下都好似一把重锤狠狠击打在荣喜心头。
泪水蓦地汹涌而出,他连忙把拳头整个塞进嘴里咬住,咬得紧紧的,害怕恸哭声会止不住泄露了自己的行踪,直到那两名抬尸的龟奴消失在路的尽头,荣喜才急忙把发髻打乱,用手在脸上糊了一把,沿着那条血迹跟了上去。
第13章 第 13 章
李云良是个行脚商人,做的是药材生意,这些年走南闯北,自诩没有他不敢走的夜路,不敢住的破屋,对于鬼神之说向来是嗤之以鼻的。
可这回,他确信是真见鬼了。
为了逃避那二十文钱的药材税,李云良打算乘夜进城,而就在他路过城郊乱葬岗时,忽然听见一阵呜咽的哭声从那山头传下。
乱葬岗葬的都是孤魂野鬼,按理说不会有人来此祭奠亲人,况且就算是祭奠也不用赶在这种月黑风高的夜晚。
李云良大着胆子往那岗子顶望去,只见乱尸堆中站着一个纤细的人影,弯腰不停扒着那些尸体,似是在寻找什么,扒了一会,忽然直起身四下巡视。
借着微弱的月光,李云良看见那人的一张脸上黑白交错,也不知烂成了什么样,横竖是分不出五官,忽然那人向前冲了几步,俯下身子拼命地扒拉,不多时便从死人堆里抱起一具身着大红喜服的尸体。
红衣枉死,其尸必成厉鬼。
李云良嗷地嚎了一嗓子,转身拔足狂奔,自此再也不敢夜间行路。
却说这荣喜,悄悄跟在那两名龟奴后面到了乱葬岗,又怕被人发现不敢离得太近,直到那两名龟奴丢下锦绣离开才敢现身。
按大宋例,官府会定期派人来焚烧乱葬岗,但如今显然离上一次焚烧有些时日了,四周黑漆漆的,满地腐尸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偶尔头顶传来的一两声老鸹叫声更是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
荣喜怕极了,他这辈子从来都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场面,然而他更怕失去锦绣,如今的他可以说什么都没了,要是锦绣再死了,那接下来的路他又该怎么走下去。
荣喜不知道那两名龟奴把锦绣丢在了什么地方,他只能弯着腰一具具翻看尸体,哭声哽咽在喉咙口,脸上的香灰和脂粉都被泪水冲成了烂糊,远远看过去确实也不像个活人,这样看来,倒是不能怪那李云良胆小。
荣喜翻了将近二十具尸体,忽然听见不远处五丈开外传来似有似无的□□声,他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这才终于找到包裹着锦绣的那卷破席。
一把扯开席子,荣喜把锦绣从里面抱了出来,用颤抖的指尖探了探鼻息,发觉尚有热气。
他拼命晃着锦绣的身子,用满是泥灰的手去擦锦绣那一脸的血污,却是越擦越脏。
晃不多时,锦绣微弱地“嗯”了一声,随即眼睛无力地睁开了一条缝。
“锦绣……锦绣……你还活着……”荣喜喜极而泣。
“我的两条腿都断了。”锦绣见是荣喜,忍不住呜呜地哭了出来:“我好痛啊……”
荣喜用手扯开下面的草席,看见锦绣两条小腿以不正常的形状向外分着八字;鲜血染红了自膝盖以下的全部衣物。
“不要怕,我这就背你去看大夫。”荣喜咬紧下唇,把双臂叉入锦绣腋下就要把人抱起,才移动一分,便听见锦绣尖叫了一声:“我的腿……”脸色随即也痛得发白了起来。
其实锦绣从被踩断腿到现在一直都是有意识的,他知道自己被人抬进房间,也知道月怜楼里专给小倌治伤的大夫来看过他,更清楚地听见云姨冷冷地对那大夫说:“吃人参?你当我的银子是白捡来的?我看也不用抓药了,胡威,王洪,你们两个把他抬到乱葬岗去,不要让他死在我的楼里。”
云姨的冷酷无情是锦绣意料之中的事,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还能活着见到荣喜,更没想到荣喜真的会来乱葬岗救他,一时间心头的狂喜压过了腿上的剧痛,看着荣喜在不远处跑来跑去的身影,锦绣又是忍不住鼻酸,这回却是喜极而泣。
荣喜找到了一块薄木板子,虽是别人用来抬尸的,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他用脚轻轻把木板上那具尸体推开,一面说着对不起,一面把锦绣抱到了那块木板上。
用来捆草席的麻绳有很多,荣喜找了两段粗的,牢牢拴在木板一头,另一头背在自己肩上,就这样拖着那木板向回城方向走去。
第14章 第 14 章
说来也算他走运,那云姨丢了首饰跑了人,自然不肯罢休,点起楼内的七八个龟奴打手沿着大路向出城的方向追,然而那时荣喜却并未出城,他又绕了回来想要救出锦绣。
等到那些龟奴追出几里地没找到人后折返,在城里大肆搜索的时候,荣喜已经跟着抬锦绣的人偷偷摸摸出了城。
最后等他拖着锦绣回城时,天已经朦朦亮了。
云姨不好在大白天四处搜人,再怎么说荣喜也是从人贩子那里买来的,倒不敢让人知道她逼良为娼,因为小倌馆与一般的青楼教坊不同,那本就是个不入流的所在,若说青楼内多的是官妓,那小倌馆内则都是一群暗娼了,官家睁只眼闭只眼不打紧,可是按大宋律例那却是要查封的。
荣喜从小到大没伺候过人,拖着薄木板子也不知道要避开地上的坑坑洼洼,锦绣躺在板子上,每颠一下双腿就更痛一分,又怕惹他担心,只是咬牙苦忍,最后实在痛得不行了才小声哼哼几下。
荣喜听见锦绣哼哼,回头一脸的担忧。
锦绣却对他摇了摇头:“我不要紧,只是一直痛,你不要管我。”顿了顿,又小声说:“你……不要走路中间,靠边走,边上的路被马踩得少,比中间平整些。”
荣喜“啊”地一声:“我……我不知道……”他着急地蹲下身凑近断腿细看,却毫无意外地看见锦绣额前那豆大的汗珠。
锦绣伸手在他脸上摩挲了几下:“倒也不是那么痛……已经有些麻木了。”他却不知道断腿之人是宁可痛也不愿麻的。
天明时分,荣喜终于把他拖到了城西的一家医馆。
医馆乃是一名王姓老大夫所开,匾额上挂着“杏林春堂”四字。
那王大夫是个正常人,平生从未去过小倌馆这等地方,自然也不知道锦绣是做什么营生,彼时锦绣早就脱了那一身大红喜服,虽然只着亵衣惹人疑窦,但本着医者父母心,最终还是将他们两个安置在自己的药房处。
荣喜摸出一枚簪子给王大夫做诊金,非要王大夫将那人参鹿茸虫草等补品拿出来给锦绣服用,在他看来都是些稀松平常之物,却惹得那王大夫连连翻白眼,最后只得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一根手指宽的雪参来,却看的荣喜大皱其眉,暗骂王大夫小气,殊不知这样的参在一家普通医馆里已是极为难得了。
锦绣喝了参汤,双腿绑了木板躺在床上养病,两人自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饭菜都是由医馆内的学徒送来。
那王大夫虽然得了一根质地上佳的簪子,却损失了一条珍爱多年的雪参,每每想起就觉得心疼,给荣喜他们吃的饭菜自然也就成了清汤寡水。
锦绣倒没什么,荣喜却是整天都觉得饥饿,他山珍海味吃惯的人,如今却天天以咸菜面果腹,那面条量少,两筷子便下了肚,拨弄着空空如也的面碗,荣喜不禁懊悔以前太过挑食,结果害的自己不长肉,自然也害的家里厨子换了一批又一批。
锦绣只吃了几口就把自己的面碗整个儿的推给了荣喜:“你吃……”
“我不饿。”荣喜把面碗又推回给了锦绣,同时肚子很配合地发出“咕”的一声。
锦绣抿嘴直笑。
荣喜臊得脸都要埋到两腿之间去了,暗想这肚子叫还真不是人能控制得了的。
“还是你吃了吧,我打小饿惯了。”锦绣摸了摸荣喜的脑袋。
“这小老儿真吝啬。”荣喜气鼓鼓地道:“等你腿好了咱们就出去吃好吃的去。”他拍了拍怀里:“我还有一副镯子呢,咱们上天香楼吃烤鸭,吃一只扔一只,气死小安。”
小安便是那给他们送饭菜的医馆学徒,曾经沾王大夫的光只吃过一次天香楼烤鸭,自此念念不忘,每次见荣喜抱怨饭菜太少太差便会得意地挺起胸脯,说天香楼烤鸭是如何如何美味,有钱自个儿吃去,别赖在这里吃面条。
第15章 第 15 章
荣喜当然不敢出去,他怕云姨那帮人还在抓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在医馆内躲上十天半个月,至少也要等锦绣能走路,算起来去京城提亲的小宝等人也该到了,现在肯定发现自己不见了,也许正在到处派人查寻,自己躲在医馆内,或许下一刻家中就会来人找到自己。
其他人且不说,但老管家赵伯肯定会亲自前来的,到时候会一把将自己搂进怀里,一边哭得震天动地,一边将自己翻来覆去的检查,直到确信不少一根头发才肯罢休。
然后自己便可以带着锦绣,身后跟着一帮子打手,前呼后拥地去找月怜楼算账。
荣喜想着那劫后重生的场面,越想越兴奋,锦绣看他乐不可支的样子,还当他馋极了天香楼的烤鸭。
锦绣做红牌的时候,这烤鸭倒是吃过几回的,看荣喜那一脸向往的表情,不由怜爱地叹了口气:“你若是想吃烤鸭,等我好了咱们便去吃一次吧,其实也就是那个样,只是万万不要浪费了,那副镯子,咱们以后还指着它谋生计呢。”
“谋生计?”荣喜一愣,随即有些好笑地发问:“你往后想谋什么生计?”
“我想过了。”锦绣一本正经地道:“这溧阳城咱们是住不得的,倒是可以做个走南闯北的货郎,贩些胭脂水粉之类去乡下叫卖,等咱们以后再大些,手脚长开了,能干些粗活重活,就能去大户人家做长工了。”
“去大户人家做长工?”荣喜被逗得满床打滚:“锦绣,你现在不信我,不过你看着便是,马上就会有‘大户人家’来接回我去做少爷的,到时候金山银山我都能堆在你的面前。”
“我也不要什么金山银山。”锦绣只当他疯癫,长长地叹了一声:“以后你要是真有钱了,就给我买双宝珑绣坊的靴子吧,我看过客人们穿,很是羡慕,不过以前做小倌时只能穿女子的绣鞋,往后不用涂脂抹粉伺候客人了,也想要有一双好点的靴子。”
“想要靴子还不简单,杭州三大绣坊,两家都是我荣家开的。”
“我倒也真指望你跟江南的那个荣家沾亲带故。”锦绣嗤之以鼻,转过身去不理会他的嬉皮笑脸。
荣喜看他侧着身子,只拿个翘挺的屁股对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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