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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锦绣荣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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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离下山还有一段路程,天却已经渐渐变黑,与一般小县城不同,京城到了酉时便要关城门。
两人抬头看了看天,知道纵是快马加鞭也赶不及今日进城了,反正露宿也不是一次两次,到时随便在官道边找棵树靠一夜就是。
两人也不着急,反而悠闲地放慢了速度,锦绣左顾右盼,但见山上建了不少红墙绿瓦的深宅大院。
荣喜指着那些院落对锦绣道:“京城里别的不多,就是达官贵人多,这些在京郊建房子的不过是一般的富户,城里那些府邸才造得金碧辉煌呢,到时候你莫要看的眼珠子都掉出来。”
正说话间,天上忽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因为入了夏,此时一场雨倒也清爽,只是锦绣怕两人淋出病来,急忙拖了荣喜的手跑到最近的一户庄院屋檐下避雨,为着衣着肮脏不堪,两人也不敢太靠近大门,生怕院内出来人将他们赶走。
两人缩在在墙角一处挂灯笼的飞檐下,背靠着背挤在一起,两颗小脑袋紧紧贴着,荣喜缠着锦绣唱曲儿给他听,锦绣被绕不过了便唱,无非是那些好人儿,情哥哥之类的淫词浪曲,荣喜听得咯咯直笑,兴致来了便跟着一起唱。
头顶的大红灯笼在晚风中摇曳,伴随着两人明快下流的歌声,远远看去竟透着诡异的诗情画意。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正唱着曲的两人蓦地缄口,四只圆滚滚的大眼睛一齐望向门内出来的那人。
但见一名六十开外的老者,右手提一只灯笼,左手撑着一把油纸伞,皱着眉头打量着墙根处的两人。
“哪里来的野小子,在我们谢家庄外唱这些粗俗下作的东西。”
荣喜与锦绣齐刷刷垂下了头,脸上均是腾起一片绯红,这些小曲说来的确不入流,便是平时在房内,锦绣也只肯唱上一两曲为客人助兴,可今日两人也不知怎的,竟是忘乎所以,一曲接着一曲,越唱越大声。
那老者见两人露出羞愧的表情,也不想再多计较,只是板着脸训话:“年纪轻轻,什么不好学,学这种东西,你们两个这么晚了怎地不回家,跑到人家屋檐下过夜?便是乞丐也有自己的聚集地,你们两个小子该不会是贼吧?”
锦绣一听,吓得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们绝对不是贼,我们兄弟是上京城投亲来的,几日前用尽了盘缠,便只能沿路乞讨,今日天晚了进不去城,又逢下雨,没奈何只能随意找处地方避雨。”
那老者将两人来回打量了一番,见两个少年衣衫虽然褴褛,脸上被雨水淋过的地方却是清秀白净,不似一般做贼的獐头鼠目,于是收了油纸伞,侧身让开一点地方,向两人招手道:“既然你们是上京投亲的,今日就在我家柴房内休息一晚吧!躲在人家屋檐下成何体统,若是碰到急躁的,上来便一棍子打翻,当贼人送官了。”
荣喜与锦绣听得不用露宿,顿时大喜过望,忙不迭道谢,那老者便提着灯笼,引二人穿过庄院,直向柴房走去。
走到园内假山边的时候,两人见不远处一个凉亭内隐隐有人。
老者连忙抬手示意二人噤声。
“那是我家庄主,正在亭内赏雨作画,你们走路轻些,我们庄主虽然不介意有人来投宿,但生性不喜人吵闹。”
荣喜锦绣连忙点头,三人轻手轻脚地绕过假山,等到了离凉亭最近的地方,荣喜抬眼望去,只见一名三十开外的中年文士,眉目甚善,一手托着一壶酒,一手握着一支紫狼毫。
见了三人,也只是淡淡地朝这边瞥了一眼,那老者倒是遥遥向凉亭处行了个礼。
荣喜凑近锦绣,附在他耳边小声说:“这人好大的架子。”
锦绣也偷看了一眼在前面带路的老者,低声道:“有钱人都这样。”
荣喜不以为然,想说自己就不是这样,他们荣府上下其乐融融,主仆间甚至会相互开玩笑。
第24章 第 24 章
那老者将二人引到了后院的柴房,嘱咐他们小声安歇不可吵闹后,便径自离去。
荣喜见左右无人,偷偷摸摸去对面的马厩内抱了一捆干草来,铺开扶锦绣躺下了,又想着去厨房偷点剩菜剩饭。
锦绣责怪他不安生,好容易有人收留能睡个安稳觉,万一得罪了主人家,到时被赶出去,便只能又在树下过夜了。
荣喜讪讪地道:“我还不是怕你饿的慌睡不着。”
锦绣摇头表示自己不饿,为了证实还特意用手拍了拍肚子,结果引得肚子咕噜一声。
荣喜听得真切,忍不住噗哈一声笑了出来。
锦绣正待嗔怒,突然柴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那老者提着灯笼,表情古怪地出现在门口。
荣喜只当被他识破自己偷拿了干草,面上一红,正要道歉,那老者却施施然叹了口气。
“我家庄主说不可怠慢了客人,要我收拾出一间客房,请二位公子前去歇息一晚。”
荣喜与锦绣面面相觑,不料想世上竟有人好客至此,两人身上都是乞丐的装束,居然还肯请他们去住客房。
两人随着那老者穿过走廊,到了尽头的一处房间,但见房内收拾得干干净净,茶水点心整齐地摆在桌上,两人不由同时咽了口唾沫。
那老者最后惋惜地看了他们一眼,便走出去带上了房门。
待他一走,荣喜与锦绣几乎是同时扑向了糕点,也不怕噎,用手抓起就往嘴里塞,腮帮子均是鼓鼓囊囊,直塞得欲翻白眼。
荣喜捧起茶壶,也不用杯子,掀开壶盖就是一通猛灌,直到把喉咙里的点心咽了下去才把茶壶递给锦绣,锦绣接过来也是大灌一通,等顺过了气,再接着猛吃。
片刻间两人就把桌上的一大盘糕点扫空。
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荣喜与锦绣并排倒在床上,越想越觉得奇怪,这天底下哪有平白无故对生人好的?那庄主不知是个什么来头,只看一眼也不过是个寻常人家。
锦绣扯扯荣喜的袖子:“你说他们会不会把咱们养肥了宰来吃肉,我曾听客人说这世上有专卖人肉的包子铺,把人劫了财物,剁成肉燥子裹在包子里。”
荣喜笑道:“便是有,也是在那穷山恶水之间,这里是天子脚下,谁敢做此胆大包天之事。”
锦绣只是一味摇头不信,他从小到大所见尽是人间恶行,遇事自然而然就往坏处想,荣喜却正好与他相反,虽说这个把月来受了不少罪,却是得到了心爱之人,眼前自是一片阳光灿烂。
两人一个说不可信,一个说遇上了好心人,争闹间推搡着滚倒在了床上。
荣喜咯咯笑着把锦绣压在身下,一边呵他的痒一边教导他“人之初,性本善。”
锦绣没念过书,总觉得这话不尽其然,被荣喜压得紧了,便伸手去打他的屁股。
翻滚间,两人衣衫尽解,呵痒打屁股的手忍不住变成了互相爱抚。
荣喜低头狠狠吻住了锦绣,锦绣回吻,一只手嗖地钻入荣喜亵裤,摸索着按在了他的后,庭上。
两人此刻均是气喘吁吁,荣喜被锦绣那修长的手指调理得浑身酥麻,这段日子两人一直疲于奔命,虽说没有真正地做些什么,但却时不时地搂在一起摸摸抱抱,身体早就沉溺在了锦绣那熟练的拨弄中。
此时都填饱了肚子,又是身在香软的床榻,竟不由心痒痒地想起那快活之事来。
锦绣不断吻着荣喜,直吻得他神魂颠倒,随后趁他迷糊之际,抽出手指,分开他的双腿,将自己的分,身从下而上缓缓顶了进去。
荣喜的身体早被他调理顺了,锦绣那物又是细巧可爱的,因此虽说是破瓜,倒也不觉得疼痛,只是有些涨涨的不适,但不一会也随着那铺天盖地的快感而消失了。
锦绣癫了般地上下耸动着,身体竟似不由意志所控制,每一下都笔直地杵在那花心处,荣喜也是爽的哼哼唧唧,两人渐渐后仰了脖子,完全把身体交给欲望支配。
待锦绣在荣喜体内泄过一次后,两人竟然还未能满足,这回荣喜把锦绣翻了个身,从后面进入他。锦绣努力撅起屁股配合,口中不断发出销魂的□□。
折腾半宿,两人不知不觉大战了四个回合,最后一起瘫倒在床上,连动根指头的力气都欠奉。
锦绣不一会便甜甜地睡去了,荣喜却是一阵纳闷。
他并不介意把自己交给锦绣,但却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与锦绣结合,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得到爹娘的认可,风风光光将锦绣接进家门,也不是以大户人家纳娈宠的身份,而是要给锦绣跟自己相同的地位。
然而今天也不知怎的,两人竟像是着了魔怔一般,也不怕被人撞破,居然在别人家的客房内行这颠鸾倒凤之事。
荣喜披衣而起,但觉股间一片黏腻,不由飞红了脸。
回想起适才曾在马厩边上看见过一口水井,此时趁着夜半无人,须得好好清理一下才成,免得明日一早被主人家看见,若是个古板的,到时又提着棍棒打来,那可连跑的力气都没了。
荣喜伸手想把锦绣推醒,但见他睡得十分香甜,想到刚才他只要了自己一次,而自己之后却连要了他三次,顿时觉得不忍再去打扰他休息,于是便轻轻将他翻了个身,小心翼翼抽出他身下的床单捧在怀里,打开房门,直往后院水井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1。那庄主是个变态天阉,给他们下药,本来是想叫他们强奸自己老婆的。这文里就没几个好人
2。荣喜又杀人了,那个庄主夫人也很彪悍
3。更新慢下来了,没办法,大灾变开了得练级
4。不会V的,纯属娱乐写文
第25章 第 25 章
雷阵雨过后,空气更加闷热了。
荣喜将那床单弄污处好好搓洗了一遍,找了根矮树杈晾上。
因为天热,床单干的也快,荣喜托着脑袋百无聊赖地蹲在树下,左右无事,便忍不住又生出幺蛾子来。
适才路过庭院,见池塘里的荷花开得正艳,也有那大盘子的莲蓬清香诱人。
荣喜蹑手蹑脚地往庭院内摸去,路上遇到守夜的庄丁,却是个偷懒打瞌睡的。
趴在池塘边,荣喜努力伸手去够那莲蓬,眼看只差一点点了,蓦地一声凄厉的哭喊传入他的耳中,只吓得他差点坠入池塘。
彼时,荣喜的好奇心又上来了,他莲蓬也不要,循着哭声的来源望去,竟是主屋那边传来的。
一路躲躲藏藏摸到主人家的窗台下,荣喜沾了唾沫在窗纸上戳了个洞。
顺着破洞望去,只见房内,那庄主裸着上身,手持一条长鞭,正咬牙切齿地抽打着一名满地翻滚哀嚎的美妇,那美妇边哭边躲,鞭梢过处,衣衫尽碎,露出一个伤痕累累的后背。
荣喜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捂住嘴巴。
只听那美妇一边哭喊一边哀求道:“夫君……青岩……求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给我留下这个孩子吧,你已经踢死我两个孩儿了。”
那谢青岩一脸的狰狞,猛地丢开长鞭抓住自家夫人的头发:“你这个淫;妇,是不是一天没男人都受不了,你肚子里的孽种是上次那个进京赶考的秀才的?还是前次那个走江湖卖艺的?”
夫人任由他拉扯,只是用双手紧紧护着小腹,撕心裂肺地哭道:“我也不想的啊,这不都是夫君你安排的吗?你给他们下的药,再把我推入房中,我何错之有啊?”
谢青岩听她这么一说,顿时青筋毕露,猛地爆喝一声,拉开长裤,抓住夫人的头发,将胯;下那物塞入她的口中。
庄主夫人紧紧闭着眼睛,任由他肆虐,大量泪水从眼角流下。
谢青岩抽动良久,猛地抬手一巴掌将夫人扇得滚了几滚:“没用的贱人……”他指着庄主夫人嘶吼道:“你们都是没用的贱人……”
窗外的荣喜只看得惊恐万分,那谢青岩这样一番抽动,胯,下之物还是软软地一团,毫无动静,竟是个天阉。
房间内,谢青岩又执起了长鞭,一鞭狠似一鞭地抽在庄主夫人身上,口中不断羞辱喝骂。
庄主夫人被抽打得满地翻滚,也不顾及头脸,双手只是死死地护住肚子。
谢青岩见她如此“下贱”,突然从桌上箩筐内抓起一支粗长的白萝卜。
庄主夫人见了这个,双目圆瞪,发出一声惊恐万分的尖叫:“不要……求你了……不要伤害我的孩儿。”
谢青岩拿起一把西瓜刀,剁下萝卜蒂塞入庄主夫人口中,另一只手抓起了夫人的一条腿:“淫,妇,本来我今天是给你准备了两名年轻男子,想着等他们上完你,差不多你腹中的孽种也该掉了,却不料那竟是两只兔相公,你没福气消受,如今只能用萝卜把这孽种捅下来了。”
庄主夫人口中塞满了萝卜,不能言语,一边摇头一边双手乱抓,谢青岩随即撕开了她的亵裤,举起萝卜就要往内捅。
窗外的荣喜见此情景,忍不住发出“啊”地一声,向后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那谢青岩骤然听到窗外发出人声,惊了一惊,一脚踢开夫人,丢下手中东西便跑过来开门查看。
只见荣喜坐在地上,眉宇间露出惊惶失措的神情,手足并用着向后退去。
谢青岩冷笑一声,上前一把捏住他的脖子,倒拖着进了房间。
他将荣喜丢在夫人身边,复又捡起了长鞭:“小杂种,胆敢听墙角。”他用鞭梢指着荣喜道:“不过你来得正好,快点给我干死这个淫,妇,把她腹中的那块肉捅下来,否则我就把你们两个一块绑了,做奸夫淫,妇送官,浸猪笼。”
庄主夫人闻言陡地睁大了眼睛,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后退,荣喜也是边摇头边哭着后退。
谢青岩见他们不肯听话,气的挥起长鞭朝二人招呼过去,直打得两人抱作一团。躲在墙角。
庄主夫人精明,将荣喜推得背朝外去受那长鞭,自己则蜷成一团,将肚子藏在荣喜身后。
谢青岩见打不到她的肚子,上前一脚将荣喜踢开,从地上抓起那半截萝卜,狠狠地捣在了庄主夫人的肚子上。
庄主夫人肚子受了这一击,顿时绞痛万分,从喉间迸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从地上扑了起来,一把掐住谢青岩的脖子,将他扑倒在地。
那谢青岩虽说是个成年男子,到底也只是个文弱书生,被自家夫人这一扑,顿时滚倒在地。
庄主夫人颤抖着手摸了摸肚子,突然双目赤红,“啊……”地长声嘶喊起来。
她从背后勒住了谢青岩的脖子,力气竟是大得惊人。
谢青岩左甩右摆挣不脱。
庄主夫人死死禁锢着他,抬头对着荣喜喝道:“快……快杀了他。”
荣喜低头一看,自己竟然不知何时抓起了地上那把西瓜刀。
“快杀了他……不然你跟我都得没命……”
荣喜听得真切,又是被鞭子抽得头昏脑胀,眼见庄主夫人勒着谢青岩的双手已经被他一点一点地掰开,当下想也不想,手中的西瓜刀猛地横向一挥。
第26章 第 26 章
一大蓬热血没头没脑地洒了荣喜一脸。
他惊恐万分地抬头,只见谢青岩双手捂着脖子,眼睛睁得大大,喉头发出“咕咕”的声音,鲜血还不断从指缝间涌出。
荣喜失声尖叫起来。
庄主夫人也是吓傻了眼,她猛地将谢青岩推开,但见那双带血的手忽然伸出,在地上狠命抠挖着,直挖到指甲碎裂。
他不断地抽搐,抽搐了近半柱香才停止,四周的地板都被他的手指刨出了深深的挖痕。
荣喜和庄主夫人同时慢慢转头,最后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庄主夫人披头散发,突然抬手指着荣喜,疯子般地嘶吼:“人是你杀的,跟我没关系。”
“不……不……”荣喜一下子将手中西瓜刀远远丢开,整个人如筛糠般地发抖:“我杀人了……我……我又杀人了……”
庄主夫人瞪着荣喜半晌,突然从地上蹿了起来,她迅速打开身边的柜子,从里面捧出一大把金银珠宝。
当着荣喜的面,她将那些金银珠宝用床单包好,做了个包袱背在身后,再次回头对着荣喜嘶喊:“人是你杀的,是你……”
荣喜边哭边摇头,却毫无反驳之力。
她用枕巾在肚子上小心翼翼地缠裹了一圈,随即向门边跑去,欲乘着夜色逃之夭夭。
甫一打开房门,忽见那老者提着灯笼站在门外,表情凝重,两只眼睛正阴森森地望着她。
庄主夫人“啊”地惊呼一声,向后一屁股坐倒在地,只愣了一瞬间,便手脚并用地爬上前去,抱住了老者的双腿,放声痛哭起来。
“忠叔……忠叔……你放我走吧,你不是曾经说过很同情我的么?你也看见谢青岩那个畜生是怎么对我的了,他自己不能人道,便给那往来投宿的人下药,再强迫我与他们苟且……他……他简直不是人哪……”
忠叔提着灯笼面无表情,任庄主夫人哭得梨花带雨,最后悠悠叹了口气:“你不能走。”
“不……”庄主夫人绝望地叫了起来。忽然转身指着荣喜:“谢青岩是他杀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忠叔缓缓摇了摇头:“我不是说你杀人,我是说你的孩子。”
“孩子?”庄主夫人疑惑地低头看了眼自己肚子,突然又露出恐惧的神色:“不……不行……这个孩子是我最后的希望,谢青岩那畜生已经弄死了我两个孩子,大夫说这个孩子若再保不住,我就一辈子不能再有孩子了。”
庄主夫人猛地跪伏在地上,对着忠叔磕头如捣蒜:“求你了,看在我受了这七年苦楚的份上,放我回保定娘家吧。”
她把头磕得“咚咚咚”如山震,直到额前出血也浑然不觉,两眼透出死一般的绝望。
忠叔伸手托住了她,慢慢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我不是要伤害你的孩子。”他长叹了一口气:“庄主后继无人,我很久以前就在想这个事情了,谢家四代人的祖业不能倒在我的手里。”
忠叔说到这里顿了顿,两眼死死盯着庄主夫人的肚子,半晌终于握紧了拳头:“为今之计只有让你生下这个孩子,名正言顺继承谢家产业,庄主的死我们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对外人说他是出门收田租时失踪,则外人自会以为他在外遭了劫匪。”
庄主夫人何等聪明,听忠叔这番计较,知道自己是有了活路了,当下转忧为喜,但随即又皱眉望向缩在角落里发抖的荣喜。
忠叔看出她的忧虑,忽而转向荣喜,厉声喝道:“咱们现在可是坐在一条船上,况且人又是你杀的,你敢到外面胡说八道么?”
荣喜慌忙摇头,眼泪随着甩头的动作唰唰猛掉。
庄主夫人暗自寻思,谅这少年也不敢到外面宣扬自己杀了人,如今谢青岩尸首急需处理,这少年再不济,到底是个年轻男子,而他们,一个孕妇一个老弱,即便真想把他怎么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荣喜在忠叔的指示下将谢青岩尸首背到了院内的荷花池边,用麻绳捆了,拴上大石头抛入池中。
黯淡的月光下,只见池内肥大的锦鲤游来弋去,料想不出三个月,谢青岩的尸首便会被那些鲤鱼啃噬精光,最终化为白骨一堆。
荣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见庄主夫人与忠叔开始商谈将庄内下人逐出事宜,也无人搭理他,便一步步慢慢后退,直退到假山背后,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身跑开。
第27章 第 27 章
客房内,锦绣睡的正香,忽觉身边阴风阵阵,猛地坐起身,竟看见床边站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张口要喊,那人却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别喊,是我。”
锦绣睁大了眼睛,就着月光,看见荣喜头脸上喷得全是血点子,面容惨白无血色。
“这是怎么回事……”他颤抖着用手去摸荣喜的脸,鼻端闻到那股子血腥气,立马浑身一阵哆嗦。
荣喜咬了咬下唇,艰难地道:“我……我又杀人了……”
“啊?”锦绣伸在半空的手僵了僵。
“他们不会报官,但是咱们得赶快走,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等下再跟你说,总之这里是住不得了。”荣喜边说边手忙脚乱地脱下衣服,将脸上的血迹抹去,又翻箱倒柜找到了几件下人穿的短衫。
待收拾停当,也不与主人家打个招呼,便拖着锦绣趁夜离去。
锦绣虽是一头雾水,心里却也知道定然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便不再多问,只是亦步亦趋,紧紧跟在荣喜身后。
两人一路疾行,跑到城门口时天还没有亮,就同那一干等着入城的百姓一起蹲在城墙下。
荣喜把事情大概跟锦绣说了,直听得锦绣心惊肉跳,万没想到在自己酣睡的两个时辰里竟然发生了这许多可怕的事情,听到谢家不打算报官,却又总觉得不是很放心。
荣喜宽慰他道:“报了官对他们没有好处,那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还要几个月才能出生,此时若让人知道庄主去世,只怕一些旁支亲戚会来争抢家财,到时候谢家庄就完了。”
锦绣想了想道:“如此说来,那位老管家倒算是深思熟虑的了,虽说眼睁睁放跑杀死自家主人的凶手,但其中孰是孰非也实在是难以说得清。”
荣喜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语,只是将锦绣搂在怀中,两人肩并肩依偎在城墙边,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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