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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之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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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皇城之外
作者:云之豆
文案:
人间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到了天下一字号的王爷这里,却成了:“棋逢对手,协游天下,天降好雨,得一人心。”
势同水火的两人,为了完成明君垂暮之年的最后一愿,携手游天下。
明面上的协作,暗地里的较劲,重重阴影下的储君之争,孰赢孰负?
然而。。。。。。
先动情者必输,如此说来,新皇未立,有人就已败得一塌糊涂。
有存稿,不坑,HE。
感谢小粲同学做封面~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强强 年下

搜索关键字:主角:姚枂岚,景眳朔 ┃ 配角:景君奚等 ┃ 其它:互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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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君归

      这天是韶宣帝三十八年四月十七日,静阳城里好一派热闹景象。
  皇帝治下的天朝,以静阳为都,共分为十一个都城。除了静阳之外的十个都城,有如众星捧月般地环绕在静阳城外周。每城不设最高领导,而由十余人组成的官府管理,每月须得向皇上或是中央的主管官员汇报情况。
  当今圣上韶宣帝是一位好皇帝,二十五岁即位,登基三十八年以来未尝做过什么昏庸的决定。
  他虽慵懒至极,却爱才惜才,广纳有贤德之人。有传言道,只要你真是才子,他便可以不问出身、不问过往地将你招收进来。在他这种半放任的统治之下,全国上下都过得平稳和谐。
  又说,国都静阳城本不叫静阳城,静阳是韶宣帝一生最爱的女人的名字。
  听说这女子长得花容月貌,又为人贤淑,是母仪天下的最佳人选,可惜却嫁给了当时的一位王爷,韶宣帝最好的朋友。
  这也罢了,韶宣帝想,爱一个人就要祝她得到幸福,如果她能这般生活下去,自己终有一天能够解开心结。
  可是十数年前,朝中出现内乱,王爷夫妇两个为了巩固自己的皇位殚精竭虑,静阳有了身孕却不得不四处奔波,动了胎气,生下孩子后便力竭而死。许是情深似海、哀恸过度,不久之后,王爷竟也随她而去。
  于是,这便成了韶宣帝的一生之痛,他遂改国都名为静阳,聊表纪念。
  那被遗留下来的孩子便是当今瑾渊王景眳朔。父母双亡,这孩子成为了孤儿,韶宣帝就把他接到自己身边抚养。皇帝原是心怀愧疚,可见他长得与静阳有几分相似,又聪明伶俐,勤于学习,对他的喜爱便一日胜于一日,渐渐地,就待他甚于待自己的亲生儿子。
  景眳朔继承了他母亲的美貌,即使身为男子也无愧于“倾国倾城”一词。
  城中有一私塾名为“碧梓轩”,请的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学士,皇亲国戚大多在这修习过一段时间。想当年,景眳朔也曾求学于此。
  那时景眳朔尚未成熟,气势还没有现在这般逼人,长得又谦谦如玉,刚开始时同在私塾的孩子都以为他是哪家的小姐,日日将他团团围住,百般讨好献媚,甚至调戏。
  终于有一天,小王爷怒了,顺手拿起挂在壁上的无名剑,不管不顾对着包围圈狂刺一番。
  那天过后,私塾的其他孩子懂了,这人惹不得,从此以后见了他就和见了鬼似的;景眳朔懂了,在别人面前不能和颜悦色,从此以后成天不是冷脸就是怒颜;韶宣帝也懂了,这孩子不仅能文还能武,从此以后对他的教育文武并绪。
  得益于文武并绪的英才教育,景眳朔十六岁那年就踏上了战场,年纪轻轻战功赫赫,几年过去已将全国一半兵权握于手中。
  景眳朔三字,是皇帝御赐之名。“眳”乃不高兴之意,又有诗道:“眳藐流眄,一顾倾城。”这字用在这人身上再合适不过。若此人身为女子,那定会是人间绝色、红颜祸水。
  这日,就是这位骄子二十三岁生日,又即,他大败异族凯旋而归的日子。
  整个静阳城张灯结彩,隆重得好似皇帝娶亲一般。韶宣帝亲自到关外迎接,领着皇子十余人,文武大臣两百余人,加上数千人的护卫队、礼仪队,将城门堵得水泄不通。
  远处,浩浩荡荡地走来了一支大部队,可他们明知天子候在前方,却也不紧不慢不急不缓地走着。韶宣帝也不恼,只是慈祥地笑着。
  文武百官中渐渐出现了些杂音。虽说韶宣帝对景眳朔的宠爱已是天下人人皆知,但没怎么接触过景眳朔的官员们还是被他大逆不道、桀骜不驯的行为惊到了。
  待到队伍与韶宣帝相距一百米左右的时候,位于部队中间的轿子中突然飞出一片红影,飞快地落到了皇帝面前。
  穿着将军服的景眳朔在皇帝面前跪下,低头道:“陛下久等,臣知罪。”却不见有惭愧之意。
  韶宣帝见他身体无恙,大喜,忙扶起他:“快,快,让朕看看你。”
  人群之中,有先前见过这瑾渊王的,也有初次见的,但无论是谁,在他抬头的一瞬俱是心里一惊。且不说这人的好面貌,单是他的气势就已骇人。大战刚过,又风尘仆仆从迢迢千里之外赶回来,此人脸上竟不见一丝倦色,一双瑞凤眼炯炯有神地睁着,好似能流出光彩来。
  这么瞧着,韶宣帝更喜,招呼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千襄,千翎,快来瞧瞧,眳朔是不是又长大了不少?”
  站在前排的两个男子应声走了出来,靠前的的是太子北千襄,靠后的是小了他两岁的厉王北千翎。
  再威武的人,也躲不过时间的潮流。韶宣帝终是到了选定继承人的时候了。韶宣帝有皇子十位,但真正可能坐上龙椅的,只有北千襄北千翎这两人。二人算起来也已明争暗斗了许久。
  韶宣帝不傻,两人之间的种种龙争虎斗,他全都看在了眼里,心里也有了大致的人选。但要是想成为皇帝,没有这位大将军的支持是不行的,他把两人叫出来,也是想试探试探景眳朔的态度。
  他不傻,景眳朔也不傻。他和北千襄结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想借此机会为这位太子推波助澜。他选择太子也没有太多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深知北千襄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当是不会负了国家负了人民。
  他本不想趟这浑水,可有权力的地方,势必会有斗争;有斗争,势必会殃及池鱼。可惜行走在沼泽之中,又怎能不沾淤泥?
  想到这儿,他默默叹了口气,向北千襄深鞠一躬:“太子殿下。”末了,朝北千翎点点头:“厉王爷。”
  他是个敢爱敢恨的率性之人,不怕得罪了厉王,倒是苦了北千翎。
  北千翎在心里苦笑道:“这态度表现的也真是明朗。”嘴上却说:“眳朔兄真是越发俊朗了。”一个“眳朔兄”,不着痕迹地将二人关系拉回些许,下手之快,让景眳朔也不得不暗叹几分。
  韶宣帝此番举动,意思再明显不过。原本欢乐的气氛突然就尴尬了起来,厉王党的官员都不由得在心里捏了把汗。
  景眳朔也不想立即与北千翎交恶,顺着台阶下了:“哪里哪里,眳朔自是比不过厉王爷的玉树临风。”
  韶宣帝哈哈大笑两声,扶住景眳朔的肩膀:“眳朔,你先回去卸甲,休整一番。朕为你准备了接风洗尘宴。”
  啪——
  厉王府中,响起清脆的落子声。风吹起了白色的帘帐,也吹起了坐在帘帐里面的人的衣袂。那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眸之中满是认真。
  “专门回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白衣男子用修长白皙的手指夹起一枚白子。“看来皇上马上就会有下一步行动了呢。”
  北千翎颔首:“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且不论景眳朔这态度对我赢得皇位会有什么影响,即使我顺利登基,也不能没有他的帮助。如此将才,可是百年一遇的啊。”
  “百年一遇吗……”白衣男子捻起耳边落下的一绺头发,握子的手迟迟未落。
  “千翎,你要知道,一枚棋子如果太好用的话,”他挪开一枚黑子,“夺过来就好了。”
  言罢,把白子放到先前黑子所在之处。子落,输赢已定。

    【卷一 丈红尘】
  ☆、第2章 出招

      一抹阳光从窗外照射了进来,轻柔地洒在了雕花的紫檀木床上。床上的人不耐烦地翻了翻身,一头乌丝从枕边滑下,散落开来,竟是显出了几分妩媚。
  景眳朔伸手扶住了额。昨天喝多了,虽然没醉,但现在还是免不了头晕脑胀。
  “王爷,”窗纸上映出一个佝偻的身影,“该起了。我已经给您理好了这一年半载的大事要闻。”
  “知道了。”景眳朔从床上坐了起来,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好累。即使做这个瑾渊王能够享尽荣华富贵,他也不想再干下去了。忙完沙场忙官场,九死一生回来却是勾心斗角,何时才能解脱?
  不想再在宦海中明争暗斗,不想再强颜欢笑逢场作戏,不想过着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日子,只想寻一处安宁的小地,卸下一切名利,平凡地度过余生。
  但是,韶宣帝养育他二十三年,诸般宠爱,视为己出,此等大恩大德不可不报。待到这江山易主,也就是他功成身退之时了。
  景眳朔走到书房坐下,拿起一块糕点,轻咬一口:“说吧。”
  年迈的吴管家站在一旁,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是,王爷。”
  “第一件事,是去年七月,皇上突然生了场重病,宫中御医试了千味药也没见有所好转。厉王爷及时送药,皇上吃了一段时间,病就根治了。”
  景眳朔顿住手,瑞凤眼一挑:“姚枂岚?”
  吴管家应道:“正是。”
  说起姚枂岚,全国上下可谓是无人不知。此人乃是厉王府中的幕仲,也是厉王爷手下第一参谋。
  据传,他是医者世家姚家的现任家主。他父亲是名满天下的医圣姚青云,在姚枂岚八岁时,和妻子一起被想要夺取姚家秘术的商人所杀。厉王爷救下来当时只有八岁的小枂岚,帮他报了仇,从那以后姚枂岚便跟着北千翎了。
  姚枂岚在厉王府中生活了八年,一直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鬼,但却在十七岁那年一夜成名。
  那时,韶宣帝攻打华涂城,六个月而未见起色,姚枂岚给韶宣帝写了一纸书信,不知出了什么计策,不出三月竟取得了大捷。他也因那一战被美称为“少年军师”。
  最奇的是,除了皇上和厉王爷,全天下似乎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有人说是因为他不出府门一步,也有人说是他长于易容,众说纷纭,到底还是没几个人见过他。
  景眳朔与他在暗地里过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均是不分胜负。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姚枂岚,已然成为了他的心头大患。
  对于厉王北千翎的做法,他一向看不过眼。之所以被封为“厉王”,或许也是因为韶宣帝清楚北千翎薄情的本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人若是成为了皇帝,百姓也不过是他权下的玩物。
  ——这是景眳朔支持北千襄的最主要原因。北千襄虽然行事迟钝,为人太善,但是有了百官的帮忙,倒也不至于倾覆了国家。
  “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几天前,曹仲曹大人告老还乡,接任宰相一职的,是他的学生,叶家长子叶澄蔚。”
  “澄蔚啊。”景眳朔吃完糕点,用帕巾揩去指尖的碎粉末,“挺好的,对我们来说很有利。”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曹老还乡,两位皇子有什么表示?”
  吴管家实话实说:“曹大人离开静阳回到故乡柏麓,这整件事,都是厉王爷派人帮忙操办的。我还听说,厉王爷在柏麓给曹大人置办了全新的院落。至于太子殿下……”
  景眳朔叹了口气:“朽木不可雕也。第三件事呢?”
  “第三件事,也是我道听途说。”吴管家道,“据说皇后娘娘过段时间想要回乡探亲一阵。”
  “回乡探亲?”景眳朔端起茶杯,吹了吹茶面,“她家乡在哪?”
  “传言中是玖歌。”
  “玖歌啊。”景眳朔眯起瑞凤眼,“我听说,朝中有很多官员与皇后暗中勾结?”
  “是有类似的流言,但一直没有确切的证据。”
  “还有别的吗?”
  吴管家道:“没有了。其他的事,我之后再整理成文给您。”
  景眳朔点头:“还算和平。辛苦你了,下去吧。”
  景眳朔开始盘算起来。如今的夺嫡之争,实质上是四人的对战。表面上双方旗鼓相当,实际上,情势对己方是大大的不利。且不说谋略上北千襄比北千翎逊色不少,光是姚枂岚一人藏于幕后、躲在暗处,就已经是足够大的威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所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要把姚枂岚揪出来。但是,该如何做?
  吴管家出去没多久,又回来了:“王爷,清灵公主北千晗求见。”
  景眳朔想也没想:“不见。”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静谧的书房内响起,景眳朔一阵头疼。
  “千晗,书房是你能来的地方吗?”景眳朔的声音里带了隐隐的怒意。
  “谁让眳朔哥哥这么冷淡呢?”一名穿着红衣的娇小女子从门口冲过来,意欲扑向景眳朔怀中。景眳朔不着痕迹地一闪,又伸手扶住她。结果就是,既没有让那女子落入怀中,也没让她摔着。
  北千晗嗔道:“全天下敢这样对待本公主的,除了眳朔哥哥你也是没谁了。”
  清灵公主北千晗,是韶宣帝的独女,往常有多受宠自不必说。她自小和北千襄景眳朔混在一起,在景眳朔心中,已是亲妹妹一样的存在。
  景眳朔拿她没辙,道:“你来干嘛的?”
  北千晗嘟起嘴:“自然是要来探望眳朔哥哥你的啊。你不在的这十八个月里,妹妹我是日日夜夜为你祈祷,相思不成眠。听说你回来,我昨天就想来看你了,可是父王不让。”
  她一脸泫然欲泣,就要挤出两滴眼泪来。
  “别闹。”景眳朔眉角上挑,无声地警告北千晗快点进入正题。
  北千晗“嘿嘿”一笑:“真不愧是眳朔哥哥,最懂我了。其实呢,我来是有一事相求。”
  “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景眳朔道,“我拒绝。”
  “可我还没说是什么啊?”北千晗愕然。
  景眳朔决绝地拒绝了她:“是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
  北千晗在原处杵了一会儿,厚着脸皮自行说了下去:“妹妹我上个月就满十六了,却从未出宫。哥哥还未送礼,不如在父皇面前给我说几句,让我出宫一趟,也算是我的生日礼物了,可好?”
  景眳朔一脸莫名其妙:“为什么你生日我一定要送礼?”
  “。…。。”北千晗无言以对,“行吧。当我没来过。”
  “等等,”景眳朔叫住她,“我帮你啊。”
  “真的?”北千晗将信将疑。怎么突然转性了?
  景眳朔对她一笑:“真的。”
  北千晗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景眳朔极少笑,笑起来很好看,但是,北千晗还是没来由地心悸了一下,就好像有谁要倒霉了似的。
  但是,就自己这点破事,能让谁倒霉?
  景眳朔敲打着桌面,似乎在考量着什么。北千晗等了许久,才听见他说:“我们现在就去找皇上。”
  为什么突然这么急?北千晗觉得奇怪,但也没敢说,说了倒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思。
  韶宣帝不在正殿里,景眳朔的马车绕了几转,才停了下来。到韶宣帝跟前时,北千晗已经晕晕乎乎的了。
  “啊,眳朔和千晗啊。”韶宣帝把书放下,“没外人在,你们就不用行礼了。你们来找朕,是有什么事?”
  北千晗“扑通”一声扑到地上,挤出一行热泪,哭得梨花带雨:“父皇啊,女儿有事相求。”
  韶宣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戏给震惊到了,看看北千晗,又看看景眳朔,高深莫测道:“难不成,你想嫁给眳朔?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朕能够理解。朕这就给你们赐婚。”
  “别啊!父皇,不是啊。”北千晗被噎到了。景眳朔更是嫌恶地退后了两步。
  韶宣帝本就是逗她:“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北千晗干咳了两声,站起来,道:“是这样的。父皇,我上个月就满十六了,可从未迈出宫门一步。我想请您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出去转转。”
  韶宣帝瞅瞅景眳朔:“你带眳朔来,是想让他给你求情的吧?”
  被猜中心事,北千晗的脸红了红。
  韶宣帝笑道:“那么,眳朔也觉得,是时候让晗儿出去转转了?公主出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臣知道。”景眳朔对答如流,“不过清灵公主既然已经成年,外出开开眼界总还是好的。再过些时候,她说不定就要嫁人了,更没有机会见识到自己的故乡是多没美好的地方。只要选对人陪她同行,再加上臣带队暗中保护,定能护得公主周全。”
  “那依你看,选谁最好?”
  景眳朔道:“防人之道,重在智而不在武。所以,当选一有谋略而又不常在公众面前露面之人。加之,若此人学识丰富,就能帮助公主更好地了解静阳城了。”
  景眳朔嘴角一勾:“综上,臣推荐姚枂岚。”
  这是引诱姚枂岚出巢的一计,算不得好计,但却是一纸战书,一次试探。
  姚枂岚一定会接下;就像,如果姚枂岚对他下战书,他也一定会接下一般。
  人生在世,棋逢对手,岂不快哉?


  ☆、第3章 梦魇

      景眳朔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回到王府,也没有去书房,而是径直回了房间,倦意上来,也顾不了那么多,便只是脱下了外套、扯下了腰带,就直接爬上床和衣而眠。
  空气之中一点点地飘出了潮湿的气味,黑云聚集,呈大雨滂沱之势。床上的人已进入了梦乡,无意识地扯了被角,转了个身。平日里凌厉的脸此时稚气十足,长长的睫毛偶尔轻轻扇动几下,整张脸精致得宛如一朵莲花。
  湿气渐重,夹杂着植物的清香,缓缓滑过。天色忽地亮了几分,原是有闪电出现,可床上的人或许是太累,并没有因此而惊醒。
  景眳朔上床不多时,便觉得有些轻飘飘的了。飘啊飘,然后落到一软垫上。他张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小小的床上,还未来得及想一想眼下的状况,就看到有一位漂亮的女子伸出白皙的玉指摸了摸自己的脸:“朔儿,别哭了。娘亲错了,好不好。”
  眼前这女子,可谓是景眳朔见过的最美的女子了。国都佳丽何止三千,战场上也有妖姬无数,却没有一人比得上这女子的如梦如画。皮肤白皙,睫眉浓密,薄唇红艳,鼻翼高挺,最美的,是一双脉脉含情的瑞凤眼。是了,瑞凤,景眳朔在见到她的瞬间,便明白了为什么韶宣帝会倾尽一生对她念念不忘,会愿意为了她改国都名。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喉咙口。
  多少个日夜,他也曾幻想躺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听她在耳边絮语。看到身边的孩子有母亲关心有母亲责骂,他不知多少次心疼到无以复加。虽然,韶宣帝对他是万般宠爱,却也给不了母亲独有的温暖。人言常道,拥有过失去了更加痛苦,其实未曾拥有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二十多年来,他都只能从周围人的只言片语中描摹出母亲的形象,有时候,哪怕一词也足以让他开心一个月。
  情难自抑,他终于失声喊道:“娘——”但厅堂里响起的不是深情的呼唤,而是响亮的啼哭。
  听到这啼哭,景眳朔终于冷静了下来,疑惑慢慢涌上心头:这景象,究竟是梦,还是魂穿?说是魂穿,这躯体又好像是有自己的意识,因为不管再怎么激动,景眳朔都笃定自己不会哭得这般失态。
  静阳哄了他一会儿,见他停止了啼哭,松了口气似地笑了起来。景眳朔看到自己的手自动地举起,发现并不是婴儿的手,看这大小,该是有五六岁了。他想,这一定是梦,母亲在生下自己之后就死了的,现在这个自己已有五六岁了,怎么还能见到母亲?
  小景眳朔张开嘴,寄居在这身体里的大王爷旋即听到自己用无比稚嫩的声音说:“娘亲,我们待会就去清水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景眳朔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凉了。这是梦?梦不会如此真实。难道说,这是记忆?一段被遗忘了二十年的过往?
  空气中满是潮湿的气息,雨水哗哗地打在了屋檐上,然后又顺着叠瓦流下,在庭院边形成一道道水幕。
  “好好好,等你爹爹回来了我们就一起出去。”静阳伸出手抱住景眳朔,“但是啊,朔儿可不能太过贪玩哦。七尺男儿,当以国家大事为重,切不可因为感情影响了大业。以后啊,你一定会是国之栋梁、君之右膀,能成大事者,须放下一己私欲、儿女情长。”
  小景眳朔看向静阳,似懂非懂地歪了歪脑袋。他还小,什么都不懂,在他身体里的人却是懂了。一直渴求着母亲的教诲,在这梦里实现了,听着这语重心长的慈祥的声音,景眳朔想伸手紧紧抱住这纤弱又强大的女子,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碰——
  房门忽然被推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将温馨的场面打破。景眳朔直觉大事不好,想叫母亲快逃,可发出的声音依旧是一声啼哭。
  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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