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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之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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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子?”这就是姚枂岚初次听说的了,“皇上这时候派你到静阳城外?”
  北千翎知他的意思,轻轻一笑,似和煦的春风:“不必多虑。父皇自有其考量,我们只需办好这案子便是。”
  景眳朔颔首道:“你先说说情况吧。君奚,回到你房里去。”
  “唉?”景君奚正感兴趣,突然被赶回房,心有不爽。但师父的话不能不听,只能悻悻地走上楼。
  “王爷真有先见之明。”北千翎道,“此案,具体来说,也就是一桩命案。”
  “命案?”姚枂岚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医者最看不得无辜人的生命逝去,所以每逢遇上杀人者,姚枂岚总是要多痛恨几分。
  “命案。”北千翎又强调了一遍,“三个月来,中越已经死了五人了。”
  “五人。”景眳朔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有。”北千翎用折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这五人都曾经是中越最繁华的银真酒楼的创办人。最开始是银真酒楼,后来又有银真米行、银真茶铺等,总之,‘银真’已经成为了响当当的名字,这五人也因此富可敌国。但是,最先死的陆机年纪最大。之后死的四人,比他小了很多,差不多能做他的儿子了。”
  “死状如何?”姚枂岚出言道。
  “这就是最奇的地方。”北千翎苦恼地皱了皱眉,“如果不是他们死状蹊跷,根本用不着我。”
  “他们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一点没有?”姚枂岚把手指抵在眉心,“验毒了否?”
  “验了,没反应。”北千翎道,“所以,必须要你帮忙。”
  “我知道了。”姚枂岚站起身来,“很晚了,我们先歇了吧。”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景眳朔沐浴更衣完毕,倚在床头上,看向窗外。
  早上明明还是艳阳高照,可到了晚上,竟这般雷雨交加。空中一道白色的闪电划过,紧接着是骇人的雷声。
  姚枂岚起身时那苍白的脸色在景眳朔的脑海里徘徊,挥之不去。这家伙,是想到了什么吗?景眳朔越想越心烦,遂披起外衫,走出房间。
  姚枂岚的房间就在他的右手边,景眳朔轻一推门,门竟然开了。
  姚枂岚果然没睡,抱膝坐在床头,像他先前一样,凝望着窗外的景色。感觉他来了,姚枂岚慢慢看向他。
  “你,”景眳朔觉得喉咙有些发干,“怎么不锁门?”
  姚枂岚站起来:“我又不睡,有什么必要锁门?”话虽如此,他还是绕到了景眳朔身后,把门闩上了。
  景眳朔恍然:“你知道我今晚要来?”
  姚枂岚走到桌旁,点燃了熏香:“眳朔宝宝,下雨天做噩梦不丢人,来找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原来他是觉得自己是做了噩梦,才来找他的。
  姚枂岚点了香,就在桌旁坐下,道:“你睡我的床吧。安心睡,我看着你。”
  景眳朔脱了外衫,却不躺下,道:“你不睡?”
  姚枂岚摇摇头:“你快躺到棉被里。小心着凉。”
  正是夏秋交替的时节,由于下了暴雨,气温陡降,景眳朔只穿一件里衫,难免不会感冒。
  景眳朔闻言,躺到了床上。但他并没有摊开被子,而是两腿乱扑腾着,坚持道:“你不睡我也不睡,我就这么躺着。”
  姚枂岚忍俊不禁:“小王爷,撒娇呢?”他走到景眳朔身边,想给他盖上被子。
  景眳朔骤然出手,拉住他左手手臂,用力往自己身上一扯。姚枂岚猝不及防,倒入了他的怀里,景眳朔再一转身,将姚枂岚放到了床的里侧。
  “你干什么?”姚枂岚恼羞成怒,挣扎着想起身。
  景眳朔一把扣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双腿对着被子一勾,淡紫色的棉被便铺天盖地而来,好好地覆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睡觉。”景眳朔义正言辞,“你休息不好,思考也会受影响。”
  “。。。。。。”
  两个人面对面地躺着,温热的呼吸甚至拂到了彼此的脸上。景眳朔死盯着姚枂岚,姚枂岚被他看得不自在,长长的睫毛扇动着,终是扛不住了。
  “松手。”姚枂岚败下阵来,“我睡还不成吗?”
  景眳朔听话地松了手,姚枂岚转过身,背对着他。
  不多时,一双手环上了他的腰,再是嫩滑的脸贴了上来,在他的肩膀上蹭啊蹭:“姚姚,你果然很香。”
  “。。。。。。”姚枂岚的脸上冒着热气,口气却是出奇的冷,“你再动,我就下药让你晕死过去。”
  “姚姚,”景眳朔果然没再动,“你是在怀疑,是你仇家动的手吗?”
  姚枂岚呼吸一窒,犹豫了会儿,道:“我的仇家,曾经跟着我爹学过两年的医术。”
  景眳朔了然道:“你是觉得验不出毒,是因为那毒不常见,可能是你姚家的秘毒?”
  “正是如此。”
  景眳朔松开怀抱,转过身:“你现在想也没有用。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去那里亲自验过尸,就什么都清楚了。”
  两个人的背脊相抵,对方呼吸的律动都可以感受得清清楚楚。
  良久,姚枂岚答道:“嗯。谢谢你,眳朔。”
  “晚安。”景眳朔闭上眼睛。
  其实,我想要的,不是谢谢。
  

  ☆、第34章 未明

      “精神不错。”
  次日清晨,北千翎一看到姚枂岚便如此评价。昨日他苍白的面色北千翎不是没有注意到,没想到竟恢复得如此之快,短短一晚上就精神焕发了起来。
  “求你别说了。”姚枂岚双手并在一起,直直地拍到了自己的脸上。手落下来时,他的脸上出现了两个红红的掌印。
  该死,昨晚怎么就心软了呢?引狼入室不说,竟然还真的睡着了;不仅睡着了,还睡得那么好。
  被景眳朔轻声唤醒时,睁开眼的那一瞬所见到的,是他的温柔而心疼的神情。这神情,简直想让姚枂岚恨不得一刀杀了自己。
  说好拒绝,说好长痛不如短痛,却总是在贪恋他的温暖,从而在不知不觉间给了他希望。
  景眳朔回头看了一眼。他知道,自己一旦进一步,姚枂岚便会退十步,本不应该做出昨夜的举动,奈何实在是心疼得紧。现下姚枂岚刻意地拉开了那么大的距离,也是自己咎由自取。
  “说起来,”姚枂岚道,“你和楚荆卿那小子道过别了吗?”
  “没有。”北千翎笑笑,“我知道他幸福便足矣,何必去徒增他的伤感?”
  “真巧,”姚枂岚也笑笑,“我也是。”
  景君奚带着醋意道:“师父,他们聊得好欢啊。”
  景眳朔哭笑不得:“我都没有吃醋,你吃醋个什么劲?”
  “话不是这么说的。”景君奚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师父,你什么时候才能把师娘抓到手啊?我都替你着急。”
  景眳朔拍了拍他的脑袋:“小小年纪,成天想这种作甚?教你的剑法十式你可是都掌握了?”
  “师父,你逗我呢?”景君奚的怀中抱着景眳朔给他的木剑,“这剑你给我不过五日,我要是真能把那十式全都练下来,我就是天才了成不?”
  “当年我就是用五日悟出这十式的。”
  “你是你,我是我。”景君奚道,“师父您才高八斗,文武双全,岂是我一凡夫俗子所能及的?”
  景眳朔伸手在他头发上胡乱揉了揉:“嘴贫。”
  景君奚“嘿嘿”一笑:“师父,你们昨天说的案子是什么啊?”
  “这不用你管。”景眳朔停下手,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君奚,你记住,我们到了中越之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跟紧北千翎。”
  “啊?”景君奚立刻反对,“我可不喜欢他!”
  景眳朔道:“听话。北千翎是储君之一,无论我们的敌人是谁都不会直接对他出手,你跟着他最安全。”
  “好嘛。”景君奚不开心地撇嘴,“大丈夫能屈能伸。”
  原则上,景眳朔和姚枂岚还是“微服私访”,本不该与官府的人打交道。但想要验尸,就不得不依靠官府的帮助。为了不被认出,进了中越之后,姚枂岚便换上了那件藏青色的长衫,原本藏于袖中的药被放入了一个小包中背在身上。
  “你可真是极端,”北千翎笑道,“不是穿素色,就是颜色如此之深的。”
  景眳朔也换上了样式简朴的藏青色长衫,两人打算装扮成北千翎的贴身仆从出行。
  姚枂岚给景眳朔递上一块黑色的布:“我们只去官府一次,就算是扮成千翎的小厮也请你忍忍。以防万一,下了轿,你就用这块布蒙住眼。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你对我不必客气。”景眳朔接过布,“而且,只要你在我身边,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谈不上忍不忍。”
  北千翎:“。。。。。。”
  景君奚:“。。。。。。”
  两人的内心都在无语对苍天:就你们这样,还能说没在一起吗?
  景君奚被留在了轿上,三人下了轿。
  纵是景眳朔知觉灵敏,眼睛被蒙住,还是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他蹒跚着下了轿,便感觉一只手轻轻伸到了他的袖子下面,握住了他的手。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受那只手的牵引,景眳朔慢而平稳地向前迈步。尽管感官上极其不舒适,心理上却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景眳朔动了动手指,把姚枂岚的手抓得更紧。
  “我多想就这样和你一起,走到天荒地老。”景眳朔用只有姚枂岚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
  姚枂岚的喉结动了动,手指在景眳朔手背上写了两个字。
  抱歉。
  “厉王爷。”
  一听到陌生人的声音,两人的手就分开了来。
  “王大人。”北千翎彬彬有礼地回道。
  “这两位是?”虽然问的是两人,王璞一却指向了景眳朔。
  北千翎笑道:“这是我从静阳带过来的贴身仆从,高个的名为天枢,矮个的名为瑶光。天枢自幼失明,但功夫了得,还请王大人勿要见怪。”
  王璞一看着景眳朔,满脸不屑:“哦,是吗?”
  景眳朔陡然出手。为了不使身份暴露,他特意使用了备用剑。锐利的剑锋恰恰避过了要害之处,削去了王璞的几绺头发。
  北千翎立马赔笑道:“家仆性子烈,得罪了王大人,还请王大人多多担待。”
  “厉王爷,家仆可要好好管教。”王璞一也是畏了几分,正了正官帽,“疯狗也得有狗的样子。”
  姚枂岚怕景眳朔再生事,一把抓住了他的一边胳臂。景眳朔也是明事理之人,本就没有和王璞一计较的意思,只是为了给他个下马威瞧瞧。因此,哪怕王璞一的话很难听,景眳朔还是把剑收回了剑鞘。
  王璞一带着北千翎三人下了官府的地下室。地下室很空荡,只有中间摆上了一具冰棺,有杂役在不断地补给新的冰块。
  “知道厉王爷要来,我们特意留了一具完整的尸体。”王璞讨好地笑着说,“每日从早到晚补给新冰,所以尸体至今保存完好。”
  姚枂岚从景眳朔身边走开,到冰棺前看了看,果如王璞一所言,完好无缺。
  “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姚枂岚问。
  王璞一道:“这是三天前发现的。”
  “三天前?”姚枂岚皱了皱眉,“这么说这是第六人?”
  王璞一道:“正是。”
  姚枂岚看了一眼北千翎,朝后者点了点头。
  北千翎会意,从袖中拿出一锭金子:“辛苦王大人了。还烦请您带着这些杂役出去。”
  王璞一喜滋滋地接过了金元宝,招呼杂役一同出去。他本想等杂役全都出来以后回到地下室,景眳朔却从里面关上了门。
  “。。。。。。”
  景眳朔摘下布条。所幸地下室的灯光很昏暗,他也并未觉得眼睛不适。
  姚枂岚已经开始着手验尸了。
  他先是用手指按压此人的下巴,嗅了嗅,什么也没有嗅出来。
  他摇了摇头,一次性从包中取出了十几个空瓶,依次用银针取了些许此人的血液倒入瓶中。多亏官府机灵,将尸体存于冰棺之中,姚枂岚才有足够的活血可用。
  然而,没有一个瓶中出现了他所期待的反应。当最后一滴液体滴入瓶中,而依旧什么变化都没有时,他彻底急躁了起来。
  “不可能啊,”姚枂岚在冰棺旁边来回踱步,“除非……不,不可能。”
  室内响起了一连串玻璃碎裂的声音,姚枂岚竟挥袖将所有的瓶子都打翻到了地上。
  景眳朔看着心急,下意识地就想冲到姚枂岚身边去,北千翎却用折扇挡住了他的去路。
  “王爷是第一次见到,所以有所不知。”北千翎笑道,“枂岚一旦陷入思考困境之中,就很容易出现这种情况。你看着他暴躁,其实他是在重新调整方向。您如果上前,他的思路就会被打断。我看,不如我们出去等吧?”
  景眳朔眯起眼睛,北千翎却没有退却的意思:“记得把您的眼睛重新盖上。”
  虽然不想承认,但北千翎的确比自己更了解姚枂岚。景眳朔认命地将黑布条重新系上:“走吧。我们出去等。”
  一行人大清早到了官府,一直到了黄昏,姚枂岚才从地下室走了出来。
  “怎么样?”北千翎上前道。
  “我已经知道犯人的手法了。”姚枂岚似是有些疲了,“但是我饿了。所以我要先洗手,然后吃饭!”
  “去哪吃?”景眳朔问。
  “我看,就去银真酒楼如何?”北千翎扇了扇折扇,一脸高深莫测。
  银真酒楼是整条街上最高的建筑,虽然受到命案的影响,酒楼的客人少了很多,但是依旧不冷清。真不知道是因为名气大,还是因为菜式合口。
  姚枂岚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北千翎难以置信道:“枂岚,你何时开始吃这些了?”
  姚枂岚在家中时,都是吃些蔬菜水果,就算要吃肉,也是吃牲畜最瘦的部分。除此之外,还得用水疗过几次,把油都去了差不多了才能下咽。现在,竟连这么油腻的东西也能吃了?
  姚枂岚瞥了一眼景眳朔:“托了王爷的福,我开始遍食人间烟火了。”
  景君奚则是全然没有顾忌,不停地往嘴里塞肉。景眳朔往景君奚的碗里夹了几筷子的青菜,道:“荤素搭着吃,营养才会均衡。”
  “别跑!”楼下传来了骚动声,景眳朔探头往下看。
  一个店小二在门口大喊:“拦住那两个吃白食的!”
  景眳朔顺着店小二手指的方向看,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来不及解释,景眳朔跳上了围栏:“我去去就回!”然后一跃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35章 微光

      好吵,什么声音?
  好臭,这是什么,血腥味吗?
  景眳朔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去开门。门外果然亮得刺眼,他用一只手遮在了眼前。焦距慢慢调整,他总算可以看清眼前的景象了。
  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十几把长矛,全都对着自己。
  意识陡然清醒,在搞清楚事情之前,景眳朔已经把手探至了腰侧,习惯性地想拔剑出鞘。
  “不要拔!”
  “姚姚?”景眳朔顿住手,抬头一看。
  姚枂岚正站在官兵的包围之外,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身旁的北千翎用折扇抵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什么情况?”景眳朔茫然地问道。
  “什么情况?”王璞一走到他面前,“你问我们,我们还想问你呢。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
  景眳朔依言回过头,然后就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一屋子的死者。从离他最近的几位可以看出,这些人的脖子上有一道剑痕。景眳朔忙拔出佩剑。拿着长矛的官兵后退了几步,矛却愈加逼近他。
  无痕被藏在了里衣和外衫之间,所以他拔出的,是另一把剑。剑刃上布满了他并无印象的斑斑血迹。
  “这是哪?”景眳朔惊恐地问。对于昨天的记忆,他丢失了好大一块。他突然发现,自己甚至不能确认这些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杀的。
  王璞一道:“这是银真酒楼的后门,我们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连续杀人案的凶手,可算找到你了。竟然在厉王座下装瞎逃避追查,真是好心计。”
  “连续杀人案?”景眳朔把剑扔到地上,冷笑道,“之前死的六个人,脖子上都没有伤痕,又怎么能说是我杀的?”
  王璞一也跟着冷笑,道:“没有伤痕这一消息,是我们故意传给你的,为的就是让你放松警惕。”
  这下景眳朔明白过来了,官府是在找替罪羊。不管那六个人是不是他杀的,都会被推到他头上。他们根本不在意真凶是谁,他们担心的是迟迟找不到一个能推上台面的人,民众会把愤怒转移到他们头上。
  “姚姚。”景眳朔不再看他们,而是对姚枂岚道,“我不记得了,但是我肯定我没有杀这些无辜的人。”
  姚枂岚在纠结。
  他当然知道不是景眳朔干的。景眳朔不可能杀害无辜人。况且,他知道犯人作案的手法,但是由于昨晚景眳朔的突然离席,他还没对任何人说过。如果就这么让景眳朔被官府抓去,便可以让犯人放松警惕,抓到他的几率也更大。
  另外,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现在挺身而出和景眳朔站到了一起,那他必会对自己用情更深。这绝不是姚枂岚想看到的。
  所以,最好的方法是,假装怀疑景眳朔,让官府把他带走。不过是在狱中待几日,官府在确认他的身份前不会杀他,确认身份之后更不会杀他。
  虽然狱中又冷又暗,但不过是几日而已。自己一定会在三日之内抓到真凶——
  “姚姚?”见他不回答,景眳朔开始担心他怀疑自己,声音中竟然透着几许无助,“你不相信我吗?”
  所有的人不相信我都没有关系,只有你,决不能不相信我。你的一句话足以让我毁灭。
  ——但是他不舍得。
  正是因为景眳朔对自己用情很深,若是自己表现出了怀疑,对景眳朔而言,会是怎样一种伤?
  而且,他这般尊贵美好的人,怎么能放到那样阴冷肮脏的地方中去呢?
  “姚枂岚。”几乎是带着乞求的,景眳朔最后一遍叫了他的名字。
  “姚枂岚,你利用了我。”那夜,那充满悲意的脸。
  “照顾好景君奚。”姚枂岚对北千翎低声道,“现场给我留着,我晚上再来探一探。”
  北千翎像是早已料到了他的选择,边淡淡地笑着,边摇着扇子,活脱脱一算命先生。
  姚枂岚心意已决,纵身一跃,落到了长矛尖与景眳朔之间。
  “各位官人赏个脸,”姚枂岚赔笑道,“这家伙真的不是凶手,他装瞎是跟大人开玩笑呢。不如诸位把矛放下,我们一起回官府喝杯茶好好说话如何?”
  “瑶光,”王璞一喝道,“你再挡在他身前,我们就连你一起抓了。区区一条狗,别多管闲事。”
  “不好意思了啊,”姚枂岚一笑,抬起手,“这闲事我管定了。”
  烟雾四起。
  “姚姚,”景眳朔和姚枂岚在屋檐上狂奔着,“你知道不是我干的,为什么?”
  姚枂岚简短道:“没有动机。”
  “昨夜的事,我完全不记得了。”景眳朔犹豫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给我下了药蛊,操纵我把那些人杀了怎么办?”
  药蛊是姚枂岚的一大心结,景眳朔并非有意提起,他只是要把事情都说清楚,免得到头来发现,一切都只是空欢喜一场。
  “不可能。”姚枂岚道,“在找到你之前我简单地看过尸体,那些人是被某人用和那六人同样的方法杀掉以后,才用你的剑在脖子上割了一刀的。”
  “你怎么知道,那些人在受剑伤时就已经死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说与你有关?”姚枂岚哭笑不得,“那剑痕处的血迹很少,有些甚至没有,说明那些人在受剑伤之前已经死透了。”
  “哦。那就最好了。”景眳朔可算彻底放下了心,却有些失望地答道。
  这家伙,越来越爱撒娇了,真是宠坏了。
  姚枂岚瞥了他一眼,还是说出了他想听的那一句话:“信任先于事实。”
  这一句话果然说到了景眳朔心头上,景眳朔脚步一顿,尔后嘴角一勾,跟紧了姚枂岚。
  一个人能反反复复地爱上另一个人多少次呢?
  为什么你明明想要远离我,却总能让我愈发心悦于你?
  景眳朔突然觉得,除了姚枂岚,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无所谓了。
  姚枂岚带着景眳朔从窗户进了一间房间里。
  “这是哪里?”景眳朔第二次提出这个问题。
  姚枂岚无奈地摊开手。他也不知道。只是附近只有这一扇窗户开着,他便进来了。
  两个人蹲在窗边,窗外是官府追兵疾驰而过的声音。
  待到声音完全消停,姚枂岚才松了口气,开始打量起四周来。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房间,若非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的话,就是这屋内除了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就没有其他家具了,只在墙角摆了一个黑色的大木箱。大木箱虽然不宽,却有一人长。
  “这是所谓的狗屎运吗。”姚枂岚道,“等风头过去,我们得回客栈一趟,换件衣服再去银真酒楼。”
  “昨天晚上,”景眳朔也不看姚枂岚,自言自语般道,“我出了银真酒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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