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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之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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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景眳朔放开他的下巴。
  “没有了?”姚枂岚挑眉,“没有了就睡觉。”
  “姚姚,”景眳朔对着他的背影柔声道,“我们都想要为对方背负一切,但那是不可能的。如同我想为你挡下一切攻击,而你却依旧受伤了一般,你不想我仇恨谁,我也依旧会查到凶手。这不过是时间问题。”
  姚枂岚脱外衫的手停住了。
  “你我同为男子,你应该很明白我此刻的感受。”
  是啊,明白,却没有换位思考。
  “你赢了。”姚枂岚把脱到一半的外衫又穿了回去,“是她没错。”
  景眳朔的呼吸窒住了。良久,他才呼出一口气:“是吗。”
  “姚姚,你能把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地告诉我一遍吗?我的脑子很乱,那些梦总是,”景眳朔道,“总是断断续续的。”
  “有些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可以的话,你自己经历一遍最好。”姚枂岚拿出一盒熏香,摆在桌子上:“这盒熏香能够让你陷入长时间的睡眠,诱导人做梦。也许你睡的时间足够长,那些梦就能连在一起。”
  “九死一生的服用者有些最后恢复了记忆,更多的是没有。像你这样以梦的形式把过去的事重新经历一遍的,还没有过先例。”姚枂岚打开盒子,“要试试吗?试试的话,很可能就能完全想起来了。不过你那时本就小,我不能担保什么。”
  “试一试而已,没有大碍。”景眳朔把香炉倒干净,然后从盒子里抓了一小撮放进了香炉里。
  姚枂岚把香炉点燃。
  “我会在你身旁陪着你的。放心。”姚枂岚给他整了整被角。
  “不一起睡吗?”
  姚枂岚摇了摇头:“总得有人看着你。”
  这熏香的味道很特殊,比他之前闻过的任何一种都要馥郁芬芳,浓重却不刺激。景眳朔的眼睛没闭上多久,就感觉头昏昏沉沉了。
  窗外是哗哗的雨声,姚枂岚把椅子搬到床边,静静地坐在景眳朔身边。
  “朔儿,你过来。”景熙晨对小景眳朔招了招手。
  小景眳朔和伙伴们说了几句话,就放下球跑到了景熙晨身边:“爹爹。”
  “朔儿,今天是你六岁诞辰,晚上爹给你准备了庆生宴。”景熙晨道,“今晚皇上、贵妃娘娘和他们的儿子都会来,你可知要怎么做?”
  小景眳朔自小接受了各式各样的礼仪教育,也不是第一次见皇上了,倒也不慌张,只是觉得很奇怪:“贵妃?柳珊娘娘吗?”
  “不是,”景熙晨的脸色不大好看,“这位皇贵妃是皇上新册封的,你可别在她面前乱说话。”
  “知道了。”景眳朔鞠了一躬,“父王。”
  景熙晨满意地点了点头。叫来两个下人:“你们现在马上带小王爷去梳洗。”
  瑾渊王向来是皇上的得力助手,到了景熙晨这一代,更是得宠。瑾渊王的小儿子庆生,城中的达官贵人自然是能来就来。偌大的王府一时被挤得水泄不通。
  “父王真是夸张。”景眳朔穿着红黑色礼服,站在大堂内一边笑面迎客,一边对静阳小声嘀咕着。
  静阳替他正了正头冠:“这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你是瑾渊王的子嗣呢。”
  一名中年男子走到两人面前,行了一礼:“王妃,小王爷。”
  静阳立刻回了一礼:“曹大人。”
  “这位是当今的宰相曹佩宁大人。”静阳介绍道,“朔儿,快给曹大人行礼。”
  “曹大人。”景眳朔照着静阳的动作做了一次,“宰相,好厉害啊。”
  曹佩宁笑道:“怎么,小王爷长大以后不想当王爷,相当宰相吗?”
  景眳朔红了脸,连连摆手道:“不是的。我以后,要做大将军!”
  “哦?”曹佩宁来了兴致,“大将军?”
  “战场杀敌,保卫故土,大丈夫当如是。”景眳朔孩子气地抠了抠脸,“但是,宰相,也很厉害!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君之右手,居庙堂之高而能观天下事,运筹帷幄,八面玲珑。”
  “哈哈,王妃,”曹佩宁对静阳道,“您的儿子将来必有大出息啊。”
  “曹大人言重了。”静阳谢道。
  “皇上驾到——”
  一声庄重的通报,王府内的人全都跪了下来。
  韶宣帝穿过了人群,径直来到景眳朔面前,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哈哈,眳朔不用如此多礼,今天我是来给你庆生的,你最大。起来吧。”
  景眳朔站起来,道:“多谢皇上,皇上万福。”
  小小年纪,如此乖巧,韶宣帝的心情更好了,笑道:“其他的人也都起来吧,今天眳朔最大。”
  “皇兄,”静阳恭敬道,“多谢您于万忙中前来参加朔儿的生宴。”
  看到静阳,韶宣帝禁不住微笑起来:“静阳,你不需要对我如此多礼。”
  静阳不答,看向他身后:“这位就是?”
  韶宣帝让了让,给他们看清那位贵妇人。珠凤宝冠,祥云长裙,景眳朔一时看呆了,不由得看向身旁的静阳。
  他记着景熙晨的话,没敢把话说出口,但是这皇贵妃真的和静阳长得很像。虽然细看起来,还是静阳的五官更为精致,但脂粉盛装的掩饰下,这贵妃的光彩竟凌驾于了静阳之上。
  “看什么?”静阳笑了起来,“还不快给贵妃娘娘请安?”
  景眳朔这才回过神来,端正了神态和身姿:“给贵妃娘娘请安。”
  皇贵妃一直盯着静阳,听到韶宣帝不愉快的咳嗽声,才转向景眳朔道:“小王爷,不必多礼。”
  景眳朔抬起头,对上那一双带笑的眼眸。
  那一刻,他相信,自己在这个女人眼中看到了眸中恶毒的情绪。
  嫉妒。
  

  ☆、第49章 剑心

      “喂,你长得可真好看。”一个小男孩走到小景眳朔面前。
  小景眳朔皱起眉毛:“你说一个男子长得好看……”
  “没什么关系啦。”小男孩侧着头趴在桌子上,把玩着桌上的酒杯,“感觉你比我额娘长得好看,不过你们长得有点像啦。不过,应该说是你娘和我额娘长得像才对。”
  “额娘?”小景眳朔想了想,“你是大皇子北千襄?”
  “嗯嗯,猜对了。”小北千襄无所谓地点了点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纨绔子弟,“不过我刚刚和你说的话可别和我额娘说,我额娘啊,最恨别人说她和静阳王妃长得像了。”
  “为——”
  “襄儿。”皇贵妃走了过来,“下来,你这样多没礼貌。”
  “是,额娘。”小北千襄从桌子上下来。
  小景眳朔看到他,立刻站了起来,恭敬道:“贵妃娘娘。”
  “小王爷不用这般多礼。”皇贵妃笑道,“你们方才在聊些什么?”
  小北千襄闻言一惊,连连向小景眳朔使眼色。小景眳朔会意,道:“没什么。我们方才只是打了个招呼,大皇子还邀请我到皇宫里去玩呢。”
  “这是极好的。”皇贵妃捏了捏小北千襄的脸,“小王爷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襄儿性子浮躁,你多陪陪他,或许可叫他定下心来。”
  她招呼人拿来一个精致的小盒,放到小景眳朔面前:“这盒脂粉,你替我送给你娘。她加入瑾渊王府之前贵为公主,身为人妇了也不能疏于打扮啊。”
  “贵妃娘娘,您为何不亲自交给我娘?”
  皇贵妃面露难色:“不知为什么,你娘总是看我不对眼,我实在不方便亲自交给她。小王爷,能麻烦你吗?”
  “嗯。”小景眳朔拿过脂粉盒,“要是这能改善你们的关系就好了。”
  “是呢。”皇贵妃用长袖捂住嘴,“多谢你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小景眳朔背上一寒,转手就把脂粉盒给了一个仆人,让他把脂粉盒给扔了。
  门上响起了细细的敲门声。
  姚枂岚合上书,走到门口开门。
  景君奚正想说什么,姚枂岚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让他小声些。
  “师父还在睡?”
  “嗯。”姚枂岚侧头望了一眼,“他前些日子休息不好,我给他点了安眠香,估计没有两天不会醒。”
  “两天?”景君奚失望道。
  姚枂岚扬了扬嘴角:“怎么了吗?”
  景君奚晃了晃手中的竹剑:“今天师祖会开始教我练剑,本来还想着师父一起去的话会更好呢。姚公子也不去吗?”
  “等你师父醒了我们再一起去吧。”姚枂岚摸了摸他的头,“好好学。”
  “嗯!”
  景眳朔在做着一个长梦,真实的梦。
  姚枂岚回到他身边坐下,用帕巾擦了擦他额角的冷汗。
  不知梦到了什么,景眳朔的眉毛紧紧地蹙在了一起,手不自主地探向了腰间,似乎是想找无痕剑。
  姚枂岚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轻声道:“我在。”
  我一直都在。
  似乎是老天眷顾,今早的雨下得很小,景君奚戴着斗笠,穿着蓑衣,抱着竹剑,一蹦一跳地跟着白泽滃进了竹林。
  “小孩,你现在这么高兴作甚?”白泽滃怒道,“待会的练习可不轻松。”
  “就是因为不轻松,我现在才要多放松一下。”景君奚理直气壮,“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景眳朔是一位严师,他的师父肯定更加严厉吧?
  “到了。”白泽滃在竹林里的一块空地上停了下来,脱了斗笠和蓑衣放在地上。
  景君奚想了想,也将斗笠和蓑衣脱了下来。
  白泽滃等他准备好,拔出那把生锈了的剑,道:“你先站好,我示范一遍。”
  “要想练成柔剑,最基本的是要有一颗剑心。”白泽滃一手握剑,另一手摊开了抚在剑身上,“何谓剑心?剑心便是人剑合一,舞剑御气,如同呼吸,收发自如。”
  他将一手垂下,握剑的手猛地太高至头顶,不耗什么力气地一划。
  景君奚睁大了眼睛,剑尖以上在那一瞬间似乎形成了一道屏障,雨珠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般,纷纷绕开了剑尖的轨迹,从白泽滃的身旁落下。
  “如何练成剑心?对于柔剑来说,便是要将你手上的剑、你周遭的一切,都当做你身体的一部分。”
  白泽滃松开手,剑在空中打着旋儿落下。他目光一凝,手向右后方伸去,反握住锈剑的剑柄。随后,他微微蹲下身,重心下移,两手接力,在身前身后流畅地画出了一个巨大而完整的圆形。
  剑尖所过之处,掀起了凌厉的风,连在一旁的景君奚都能感受得到。他下意识地将双手并在一起,放到脸前格挡,没想到那剑气竟连衣料也划破了。
  “这哪里是柔剑?”景君奚放下手苦笑道,脸上划过一滴冷汗。
  “不是吗?”白泽滃指向他身后,“你看看你身后的竹叶。”
  景君奚回过头,一双眼睛睁得更大了。身后的竹子只是晃了晃,一片叶子也没落下。能划破衣服的剑气,经过这么短的距离,竟然就变得如此柔和了。
  “这就是……”景君奚看痴了,“顶端。”
  “就是这样。”白泽滃道,“你要把这练成。”
  “什么?”景君奚长大了嘴巴,“今天吗?”
  白泽滃额上爆出青筋:“怎么可能!你练成了这个,就算真正掌握了柔剑法。你这三个月能做到控制剑气强弱都算不错了。”
  “哦。”景君奚把手放在胸口上,露出放心的傻笑,“吓我一跳。”
  白泽滃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预感自己会在这三个月内被这个徒孙克死。他用剑砍下一截竹子,然后将剑收回鞘中。
  “你要做的第一步,就是用你手上的剑打中我一下。”
  “啊?”景君奚看了看手里的竹剑,又看了看白泽滃,“师祖,不好吧?我要是打中你,是要糟雷劈的。”
  白泽滃奇道:“朔儿说话从来都是简明扼要,你这耍嘴皮子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师娘啊。”景君奚“嘿嘿”一笑。
  “不过,”他惊恐地四处看看,“你可千万别告诉他我这么叫他,我会被杀了的。”
  “。。。。。。”白泽滃怒道,“少废话!不打中我不能吃饭!”
  说完,他急退一步。
  景君奚收敛了笑容,舔了舔上唇,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来:“那我上了。”
  “你小子,斗志不错。”白泽滃一跳,跃至了半空中,“但是你先得跟上我才行。”
  第一式,晦迹韬光。
  景君奚双手背于身后,跑到了竹子后面。他的轻功方入门,根本斗不过白泽滃这样的老手。
  白泽滃在竹子之间来来回回跑了几圈,都没见景君奚追上来,便落到了地上。
  “小鬼,你这样躲躲藏藏可是打不中我的哦?”
  景君奚的声音从四周传来:“那有什么办法?我还不会轻功嘛。”
  白泽滃一下子警惕起来,目光四处逡巡着。景君奚在一刻不停地绕着空地奔跑着,因为速度太快,白泽滃无法确定他在哪里。
  竹子传来一声响,白泽滃举着竹剑对准了一个方向。
  景君奚正向他快速奔来,但由于双手都背在身后,白泽滃根本看不出他会从哪个方向攻击。
  白泽滃连退数步,竹剑始终护于身前。景君奚一腿蹬地,整个人欺身逼近白泽滃。
  “有破绽!”人在半空中,便不容易调整姿势。白泽滃抓住了机会,骤然间出手,从下方袭向景君奚。
  景君奚伸出握剑的右手,重心随之一变,身体一侧,不仅躲过了攻击,还反守为攻。
  得手了。景君奚咧咧嘴,露出几颗雪白的牙齿。
  竹剑向白泽滃的胸口进发,越来越近。
  “小鬼,你得意得太早了。”白泽滃收回握剑的手,轻轻用剑身拍了拍景君奚的右手,景君奚的右手便全都麻了。
  嘭——
  景君奚以极其不雅的姿势整个扑倒在了地上,碎草落叶飞起来铺在他的背上。
  “咳咳。”景君奚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又豪迈地一抹脸,抹去了灰尘和雨珠。
  白泽滃悠闲地看着他:“剑既然能伸出去,自然也就能收得回来。连对手下一步可能的动作都没想过就贸然出手,怎么可能赢?”
  “受教。”景君奚抱拳,“师祖,再来。”
  第三式,大鹏展翅。
  “啊啊啊啊啊啊——”
  景君奚提剑奔向白泽滃。
  “要跑就跑,喊什么喊?”白泽滃用一手捂住耳朵。
  景君奚双手握剑,将剑立于身前。临到白泽滃面前时,景君奚将剑全力抛至白泽滃的头上。
  白泽滃立刻向上看,握剑的手蓄力,想要将头上的竹剑打飞。景君奚趁他不注意,猛地一跃,跃至剑的上方,双手抓住剑柄,就要劈向白泽滃。
  白泽滃一笑,手腕微动,竹剑转了一个方向,杠上了景君奚的剑。
  第四式,飞泉鸣玉。
  景君奚一挑剑尖,挽起了一个剑花。竹剑发出悦耳的声响,脱离了束缚,再次变了方向袭向白泽滃。
  白泽滃赞许地笑笑,随即抓住景君奚的脚腕,把他摔往地面。
  “哇。”景君奚砸到一棵竹子上,吐出一口血。
  白泽滃将剑往地上一戳,朗声道:“年纪轻轻受点伤,你可别怪我。”
  景君奚擦了擦嘴角的血,双眸泛着狠光,从地上站了起来:“师祖,再来。”
  白泽滃没想到他连休息也不用,从地上拔出剑:“后生可畏啊。”
  雨,越下越大了。

  ☆、第50章 前缘

      第七式,正本清源。
  剑士对打,剑为本源。无论是多么厉害的剑士,剑一离手,便再无胜算。
  景君奚对着白泽滃使出一记扫堂腿,白泽滃跃至半空中,躲过了他的攻击。
  乘着落势,白泽滃举起手,毫不客气地就要斩向景君奚。景君奚深吸一口气,一腿前屈,一腿后伸,站稳了身姿。待到白泽滃进入了攻击范围,他快速地伸直了右手。
  剑尖猛地向前,竟是瞄准了白泽滃握剑手的手腕。白泽滃避闪不及,只能后退几步,被迫中止了攻击。
  景君奚收回剑,喘了几口气。他身上全都是伤痕,加上从昨天到现在都没能吃饭,现在有些力不从心。
  景君奚哀嚎一声,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白泽滃捋了捋胡子,“你再这样下去,今天也吃不了饭哦?”
  “现在都是黄昏了,我怎么可能在今天之内打到您嘛!”景君奚无奈道,“师祖,您这样,师父也打不着你吧?”
  “你太小看你师父了。”白泽滃看他要休息一会儿,便垂下了手,向他走去,“你师父的话,肯定会先把这一片竹林给砍光,让我没法躲藏。”
  第二式,诱敌深入。
  景君奚手一提,竹剑到了左手上。他尚未起身便毫不犹豫地挥剑袭向白泽滃,白泽滃下意识地拿剑挡在前方。竹剑却在快到白泽滃身前时硬生生地变了道,绕到白泽滃的身后,看起来就像剑身扭曲了一下。
  竹剑绕到白泽滃身后,轻轻拍了他的腰一下。
  “不算!”白泽滃怒道,“用这种诡计,我才不承认你赢了。”
  “师祖啊,兵不厌诈啊。”景君奚双腿一用力,从地上站了起来,“承让了,承让了。”
  白泽滃叹了口气:“方才那变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这一式和大鹏展翅差不多。”景君奚道,“因为我突起攻击,您的注意力全在剑上了,没注意到我用双腿在地上挪了几步。”
  “原来如此。”白泽滃把竹剑扔到了地上,“愿赌服输。明天,我便开始教你柔剑。”
  “好耶!”景君奚在夕阳的余晖下伸了伸懒腰,“今晚可有饭吃了。”
  姚枂岚把香炉给熄了,打开窗户,让房间里的香气散了去。
  潮气从窗户飘进了屋里。
  姚枂岚把椅子移开,站在床边凝视着景眳朔的睡颜。再有些时候,他就该醒了。
  净给人添麻烦。姚枂岚试想了景眳朔醒来后会出现的大哭、发怒,抑或是发狂的情景,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
  “姚公子,我把饭菜拿来了。”景君奚俯在门边小声道。
  “好。”姚枂岚推开了门,把饭菜端了放到桌子上。
  “怎的又是一身伤?”
  景君奚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师祖让我打中他一次,才开始教我柔剑。但是我完全打不过师祖,所以就被他收拾成这样了。但是呢,今天我——”
  “姚姚?”景眳朔的声音忽然响起。
  “啊,师父你醒了吗?你——”景君奚听到他的声音,情绪高涨起来,探头想要看屋内的场景。
  “嘘。”姚枂岚一下子关上了门,还从里面拴上了。
  景君奚:“。。。。。。”
  “姚姚?”景眳朔张开眼睛,但是却没看到姚枂岚,只看到了空荡荡的椅子。他刚从噩梦中醒来,难免产生不好的联想,一下子惊慌失措了起来。
  “我在。”姚枂岚走到床边。
  景眳朔松了口气:“你别吓我。对了,刚刚那是君奚的声音吗?”
  “嗯。”姚枂岚坐到他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
  果然是快得异常。姚枂岚又摸了摸他额头的温度:“你没事?”
  景眳朔睡了太长时间,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过他还是听懂了姚枂岚的意思:“你怕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会发疯?”
  姚枂岚不答,算是默认了。
  景眳朔苍白一笑:“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
  “好嘛,我错了成不?”姚枂岚端起饭碗,“为了表达我诚挚的歉意,王爷,现在由我喂你吃饭。”
  景眳朔摆摆手,又倒回了床上:“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可是你已经两天未进食了。”姚枂岚循循善诱,“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再不吃的话,我怕你撑不住。”
  “嗯。”
  听到重重的鼻音,姚枂岚手一滞,看向景眳朔。
  “别看我!”景眳朔吼道,伸出手臂遮住眼睛。他到底没哭,但紧咬的下唇却在不断颤抖着。
  姚枂岚的心狠狠揪在了一起,好似千万把刀子划过一般。他把碗放回原处,杵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
  安慰人这种事……他完全不会啊!
  他思来想去了半天,最后憋出了一句:“小王爷,你想哭就哭吧,憋着多难受。”
  “我没想哭,”景眳朔的声音有些颤抖,“只是有点控制不住情绪。”
  “好的,好的。”姚枂岚哄道,“说出来吧,别压抑着。”
  “我不过是太开心了而已。”景眳朔道,“我是真的见过我爹娘。他们没有一生下我就离我而去,我还和他们说过话,我们至少还一起生活了六年。”
  “你真的很善良,很坚强。”姚枂岚自嘲道,“怎么我从来就没这么想过呢?”
  姚枂岚背过脸去,看向窗外,给景眳朔自己一个人安静了会儿。
  十八年来,为了不让仇恨的火熄灭,他只要想起家人,想到的都只是爷爷被钉在墙上,父亲焦急地合上车帘,以及母亲给予诫语时的绝望。
  怎么能忘记了呢?与爹娘,与家人共同生活的那八年是怎样的。
  这么想着,姚枂岚的眼眶也热了热。
  “我好了。”听到景眳朔的声音总算平静了下来,姚枂岚这才转过身来。
  他的眼眶有些发红,像极了十八年前被姚枂岚欺负时的模样。姚枂岚忍俊不禁,把饭碗端在了手里。
  景眳朔愠怒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姚枂岚把一口饭送到了景眳朔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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