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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之外-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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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驾马的仆人,便是姚枂岚。见卫兵跑上了城墙,他把目光收了回来,打量起周围来。
城墙上下,驻兵是前所未有的多。目光下移,姚枂岚情不自禁地微微翘起嘴角,拉了拉景君奚的衣角,让他往城墙上看。
城墙上贴着三张通缉令,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
景君奚的眼睛瞪直了:“啥?”
在重重监视之下,他也不敢乱说话,只暗自心道,还好姚枂岚也给自己易了容。这么便利的技能过后一定要向他学习学习。
“曹大人,实在不好意思。”卫队长一赶来,就给曹仲谢罪,“手下有眼无珠。”
曹仲笑道:“无妨,他也不过是公事公办而已。”
卫队长赔笑两下,道:“曹大人若能理解,那自是最好了。现下真的是非常时期……”
曹仲的脸拉了下来:“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也进不得这皇城了?”
卫队长的腰越来越弯,却没有要让步的意思:“我也理解曹大人对朝政的关心,但有我们这些后辈在,您就安心养老吧?”
“这么说,卫队长是嫌我们老了?于朝政无用了?”马车里又传出一个声音,卫队长听着耳熟,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公孙刘走下马车,“温柔”地笑笑。
在皇城中担任禁卫军的人,大都是在沙场上历经过生死的人。既然在沙场上闯过,就不可能不认识眼前这人。
姚枂岚也感到庆幸,这样的大人物竟给他撞到了。
“将,将军。”
公孙刘一辈子都在打打杀杀,到老也改不了毛毛跳跳的脾性:“谁是将军啊!这里只有一个老东西!老咯,没什么用咯!”
“将,将军,我不知道您也在,”卫队长的脸都快贴到地上去了,“马上就给您过去,不,是马上就送您进城。”
公孙刘撅起嘴“哼”了一声,气势汹汹地上了马车。姚枂岚挥了挥缰绳,一行人顺利地通过了城门。
“看到没有,多亏我来了啊。”公孙刘自豪地翘起一条腿。
姚枂岚捂住胸口,默念道:“希望你那里,也是一样顺利啊。”
因为公孙刘的一句提醒,四人并没有从柏麓和静阳之间的官道走,而是绕远到了孟笙。孟笙是给静阳提供物资的重要城池,所以这扇城门的流量最大,排查也相对较松。目前为止算是顺利,但景眳朔和北千翎那里如何,就不得而知了。提前说服赤马众的首领,让他跟着景眳朔果然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马车在厉王府门前停下。
并不是有意在这里停的,只是看到了,手就自动停下了。
大门被肆意地破坏,封条从中间裂成了两半。从两扇门之间,能够窥见府内的景象。没有一个人在,萧条冷落得不像王府。家具、藏书、摆饰被从屋内扔到了庭院里,一地的残骸。
这哪里是被封,分明是被抄!
曹仲的声音从帘幕后透了出来:“年轻人,你是在做什么?”
是啊,这是在做什么?要是被探子看到了,曹仲到静阳来的目的就会被怀疑。影响到之后的计划不说,还会连累到曹仲和公孙刘。
姚枂岚手一挥,马车又动了起来。
“公子,”景君奚小声道,“那是你的家吗?”
姚枂岚一笑:“你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完全是。”
景君奚不解地眨眨眼,却没有再问。
车轮转动了好几周,又停了下来。姚枂岚下了车,对着车帘的方向道:“曹大人,宰相府到了。”
曹仲和公孙刘掀开车帘。姚枂岚按着景君奚的肩膀,把他转向另外一个方向。
“那就是,瑾渊王府。”
宰相家的大门被打开,几个家仆走了出来。曹仲与他们说了几句之后,一人进去请了叶澄蔚。
“老师,”叶澄蔚并不意外,“您怎么来了?还有公孙大人?”
公孙刘别过脸去,不愿搭理他。曹仲却笑道:“来看看我的学生,不行吗?”
“哪里的话?”叶澄蔚忙谢罪,“老师,公孙大人,里面请。”
他扶着曹仲往前走,脚刚跨过门槛,又收了回来,深深看了姚枂岚和景君奚一眼,沉声道:“你们两个,也跟着进来吧。”
景君奚拉着姚枂岚的衣角:“他发现了?”
“他又不是傻瓜。”姚枂岚把手放到他头上,让他不用慌张,“你忘记了?他在安梁时可是见过你的。你虽然容貌变了,但身高和体形较之那时候却没有多大变化。在这种非常时期,以他的才智,应该很容易猜到我们是谁。”
叶澄蔚让人给曹仲和公孙刘上完茶,便遣他们下去了。三人围坐在茶桌前,姚枂岚和景君奚跪坐在曹仲身后。
叶澄蔚开门见山:“老师今天来,是想来指责我的吧?”
“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公孙刘插嘴道,“如果真是来指责你的,你会怎么办?”
“我无可辩驳。”叶澄蔚贴着茶桌,低下了头。
“澄蔚,”曹仲的声音之中全无怒意,“我不是来指责你的。我来,只是想问你理由。”
“没什么理由。”叶澄蔚并不打算说出真相。
曹仲依旧没有生气:“你不是会被眼前事物蒙蔽的人,那么,你是真的觉得这个国家交给皇后会更好吗?”
叶澄蔚不置可否。
曹仲看着他,继续猜道:“是家族压力?还是……因为瑾渊王?”
叶澄蔚和姚枂岚的眸子同时闪了闪。
“这和瑾渊王有什么关系?”叶澄蔚觉得有点好笑,“还是老师你觉得,搬出那个名字,我就会说实话?”
曹仲道:“我怕你意气用事。瑾渊王是□□的事全静阳皆知,你是想通过扶持皇后以助现在的琴王爷上位,还是想站到一个截然不同的队伍里与他作对?”
“原来在老师心里,我是这么容易受感情影响的人吗?很遗憾,不管我是不是那样的人,您的说法都是不成立的。那个人的确在一定程度上超过了我,但我既不恨他,也不像那些流言蜚语中所说的,对他怀有什么不该有的感情。所以我支持皇后,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叶澄蔚叹了口气。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曹仲不依不挠。
叶澄蔚笑道:“好吧,既然老师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您吧。”
“我会帮皇后,全部都是出自我自己的意愿。”叶澄蔚轻描淡写,“就算我不帮,也会有其他人来帮。这是必然的趋势。老师您留给我根本就是一个烂摊子,我接到的时候,朝中已经有包括琴王党在内的超过一半的官员向着皇后了。他们迟早都能扶植出像现在的我一样的人来。”
“那也——”
叶澄蔚笑得决绝:“老师想说那也比我这个宰相向着她好?您以为,我这么年轻,为什么能当上宰相?您以为,六七成的朝廷重臣想要换一个宰相,需要多长的时间?特别是,我们的皇上又向来以广纳谏言称贤?”
叶澄蔚说完,没人再说话。死寂一片,甚至能听到雪花落地的声音。
公孙刘率先打破了沉默:“小子,你以为自己有理?在我看来,你不过是在逃避。你不做,也会有别人来做,所以你就这么做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这么做,朝中就会有多一个人反对皇后?”
叶澄蔚苦笑:“公孙大人是武将,自然不知道我们文官的苦衷。很多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曹仲接嘴道:“澄蔚,你知道,皇上他现在在哪里吗?”
叶澄蔚摇了摇头。
曹仲凝视着他,像是在判断真假。然后,他站起身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学生吧。”
叶澄蔚咬咬牙,什么也没说。
“曹大人。”姚枂岚叫住曹仲,“如果可以的话,您二位能否在外面等我一下?我有话和这位叶大人说。”
曹仲点点头,示意公孙刘和自己一同出去。
“老师,公孙大人,”叶澄蔚补充道,“请不要出这个庭院,很危险的。”
景君奚因为没有被点名,所以就乖乖地留在了姚枂岚身边。但他并不清楚姚枂岚留下他做什么,只能干瞪着叶澄蔚。
“你想找我说什么?”叶澄蔚看着姚枂岚。姚枂岚没有改变自己的位置,仍旧跪坐在墙壁边缘,两人之间有相当长的距离。
“如果是想说和眳……瑾渊王有关的事情,那就免了。”
“他和我、这孩子,还有厉王爷说过,”姚枂岚缓缓开口,“你正气凛然、才华横溢、博古通今,很有自己的见地。”
叶澄蔚第一次出现了动摇,但很快镇定了下来:“你告诉我这些,是想套话呢,还是想炫耀自己和他的关系非比寻常?”
“都没有。但是,不管你怎么掩饰,在意他的事实就在那里。”姚枂岚道,“所以我觉得,应该告诉你这些。”
“如果我站在你的立场上,估计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姚枂岚拉起景君奚,“可是,你的做法依旧是错的。当然,发展到今天这地步,我们每一个人都难辞其咎。”
“等等。”叶澄蔚对着两人的背影道,“我真的不知道皇上在哪里。”
“嗯。”姚枂岚回眸,“没关系,我已经大致有了些头绪了。”
叶澄蔚睁大了双眼。他自嘲地笑了一声,又道:“顺便再送你一条消息吧,再过三天,就是皇上失踪满一个月的日子。皇后,和支持她的官员们将会在那一天,立琴王北千襄为新皇。由于琴王骄奢淫逸,所以,皇后行监国之职,从此之后……垂帘听政。”
☆、第66章 王道
夜深了,街上只有挂在屋檐之下的一排排灯笼还亮着。几名官兵挑着灯笼,一边巡逻,一边喊着“小心火烛”。
景君奚呼出一口热气,水汽氤氲在了夜色里。短短几天就遭遇了如此巨大的变化,不久之前上山许愿的事现在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场梦。
曹仲把茶杯端起来,放到唇边,又不得不放下,因为里面的水已经没有了。景君奚回过神,打开茶杯的盖子,帮他加了些热水。
四人这么坐着,一语不发了很长时间。姚枂岚盯着摇摆不定的烛光,思绪好似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一只小鸟飞了进来,落到了桌子上,轻轻啄了啄姚枂岚的手。姚枂岚把椅子向后挪了些许,站了起来,道:“两位大人,恕我失陪一会儿。”
静阳的守卫自是其他城池所不能及的。姚枂岚不敢大意,蹑手蹑脚地贴着外壁而上,一到屋檐上就趴了下来。一个探子已经趴在那里等他了,黑色的衣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怎么样?”姚枂岚小声道。
“信已经交给那位大人了。”探子答,“他说可以,但是还是想先见您一面。”
“……知道了。你注意安全。”
“是。”
姚枂岚回到房间,曹仲迫不及待地侧过头来:“怎么样了?”
“谢大人同意了。”姚枂岚顿了顿,“但是需要见我一面。”
公孙刘正经道:“这可不行啊,万一他成了那边的人,叫你去只是一个陷阱怎么办?”
“但是,我的计划要成功,”姚枂岚苦笑,“必须要有掌管六扇门的谢策谢大人的帮助。”
曹仲道:“你那计划,在我看来,其实就是儿戏。”
“恕晚辈无能,但时间紧迫,我只能这么做了。”
“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真的敢……”曹仲痛苦地扶额,“澄蔚说得对,全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那么早告老还乡。唉,皇上啊,您可无恙?”
“看你那窝囊样儿。你现在后悔有何用?还是想想有什么是能帮得上忙的吧。”公孙刘喝了口茶,咂巴咂巴嘴,“我没什么长处,就是会打打仗。仗打得多了,也就认识了一堆敢跟我出生入死熊孩子。别的我不敢说,但是这城里的兵力,我还是可以撼动一下的。”
“真的吗?”姚枂岚很是惊喜,“帮大忙了。”
他这么崇拜,公孙刘反倒不好意思了:“只是撼动一小下哦,如果内设兵营的总管被他们换人了,我也没办法了。”
“不,暂时不用管内设兵营。”姚枂岚道,“我想请您,帮我送一个人到皇宫里。可以的话,最好能让他进到皇后的寝宫。”
景君奚警觉地抬起头,公孙刘问:“谁?”
姚枂岚把手搭在景君奚的后背,将他向前一推:“这孩子。”
景君奚没有打哈哈,而是真的吓得不轻:“姚公子,你说笑的吧。我去皇宫干什么?”
“之前就告诉过你啊,”姚枂岚柔声道,“进皇宫,找到皇上。”
已经很晚了,姚枂岚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零星的月光打在他身上,他伸出手,按住心口。
心脏的搏动顺着手指传到手心,姚枂岚一时恍惚,不知握着的是谁的心跳。
丢人,才几天没见就心心念念成这样。姚枂岚翻了个身。不过,两人真是很久没有分开这么长时间了。
“姚公子,我可以进去吗?”景君奚抱着秋莲,在门口小声问道。
姚枂岚坐起来:“可以哦。”
景君奚只披了一件外衫,看来是睡不着才来找他的。姚枂岚张开手臂:“只有今天晚上,嘛,或许明天晚上也可以。你和我睡吧。”
“真的?”景君奚喜出望外,把秋莲放到桌上,外衫也不脱就蹭进了姚枂岚怀里。姚枂岚把他的外衫取下来,放到床角,抱着他滚进被子里。
“姚公子,你身上好香哦。”景君奚动了动鼻子,“难怪师父那么喜欢抱你。”
“什——”姚枂岚脸红了起来,好在天黑看不清。
景君奚呢喃道:“我好想师父啊。”
“嗯。”姚枂岚把他的头按到胸口,把他抱紧了,“我也想他。”
景君奚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用极细极细的声音道:“姚公子,你睡了吗?”
姚枂岚低头看他:“没有,怎么了?”
“你明天要去的地方,很危险吗?”
“不,说危险倒也不至于。”姚枂岚不知道怎么把话说得更简单些,“主要还是看运气吧,或者说,要看的是厉王爷的王道究竟是否得人心。”
“王道?那是什么?”
姚枂岚语塞了会儿,道:“这个,等你大了些我再和你说吧。”
景君奚没再纠结这个,又往姚枂岚的怀里钻了钻:“姚公子,你说,我能找到皇上吗?”
感觉他的身体在抖,姚枂岚心疼了起来:“君奚,对不起,你还这么小就要和我们一起冒险。如果在这里的是你师父而不是我的话,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抱歉,我太没用了。”
“不是这样的。我体型小,潜入皇宫自然更方便些。”景君奚道,“但是,还是忍不住害怕。”景君奚缩了缩。
姚枂岚爱怜地笑了起来:“害怕是自然的。但是啊,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公孙爷爷会把你送进皇宫里去,我会吸引住皇后的注意力,你只要小心一些,就会没事的。”
“真的?”景君奚将信将疑。
“真的。”姚枂岚道,“你要相信你你师父和白爷爷教给你的东西。”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给景君奚盖好被子:“很晚了,睡吧。安心,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嗯。”景君奚想是困了,软软的嗓音中带了点鼻音。
小孩子就是心宽啊。姚枂岚揉了揉他的脸。
明天,一定不会有事的。刚柔共济,仁严并施,绵里藏针,那位的王道,从来不需要怀疑。
皇宫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手拿折扇的儒雅公子在欢迎马队的护送下走了进来,直通到正殿。来人步伐悠然,好似只是来做客的一般。
“拜见皇上。”北千翎行了一礼。
龙椅上的君王微微颔首:“免礼。”
北千翎直起身:“一别六年,皇上真是一点未变。”
“哪里,千翎说笑了。”老皇帝道,“倒是你,长大了许多,成熟了许多。”
“皇上过奖。”北千翎一成不变地微笑着。
三四年前,他曾受命出使夕照国,在这里待过较长的时间。老皇帝对他算是欣赏,说起话来也较为平和。
“那么,奈雲皇子突然造访,是想做什么呢?”立在两边的臣子代主问道。
北千翎微敛了笑容:“我奈雲现在的情况,想必诸位也都知道了。夕照是距离奈雲最近的盟国,我希望皇上能够帮我一把,助奈雲渡过难关。”
“恕我直言。”夕照太子走出来,“你们奈雲出事,我们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还要帮你呢?”
北千翎尚未答话,老皇帝开口道:“如果朕愿意帮你,你希望朕怎么帮?”
“很简单,皇上不需要出一兵一卒,只需要派人送一纸书信到静阳即可。”北千翎道,“夕照与稆桑接壤,只要能顺利过城门,不出十天半月就能到国都静阳。若是以汗血宝马,日夜加鞭,不过三五日便能到达。”
“信上写什么?”
“皇上如此英明,我不说,您也知道该写什么,怎么写。”北千翎恭敬道,“皇上不需要说明支持谁,只要反对皇后干涉奈雲朝政即可。”
太子按耐不住,向前几步,与北千翎并排:“父皇,您可别听他的。现在奈雲大势归于皇后,若北千翎最后失败了,皇后报复起来,夕照即使不败,也会锐气大挫。”
老皇帝不置一言,似乎在考量北千翎的请求。
北千翎也不急,缓缓道:“约三年之前,奈雲出兵灭朝和,将其划为了奈雲的附属。太子殿下可知,我父皇何处此举?”
他的声音和缓而清冽,太子不由自主地答道:“因为朝和离奈雲很近,且朝和国力衰微。”
北千翎将折扇轻搭在下巴上:“若说近,夕照更近;若说国力,夕照虽比朝和强,但终究比不过奈雲。相比起来,夕照土壤肥沃,地域广阔,价值远大于朝和。您认为,为什么我国没有攻打夕照,而是攻打了朝和呢?”
“你!”太子怒道,“你可别忘记你现在是有求于我国!”
老皇帝打断道:“靖文,回答他。”
太子的气势一下弱了下去:“夕照以东便是熹幸,奈雲国力再强,攻打夕照之后也无法面对熹幸。”
“正是如此。夹在两个大国中间数百年,夕照很辛苦吧?”北千翎一笑。
太子道:“难不成,你想说,若是我们帮你成为皇帝,你就要帮我们解决熹幸?可熹幸一旦被解决,我们也就危在旦夕了。”
“我并无此意。我想说的有两点。其一,是给贵国的忠告。”北千翎的目光倏地凌厉了起来,“我朝皇后柳氏囚禁皇上,心狠手辣;以女子之身摄政,野心勃勃。只可惜,此人目光短浅,只顾个人利益,不顾国家安危。如果真由她掌权,就算你们没有得罪她,不出三年,必会攻打这里。届时,就算熹幸出兵,也不过是让奈雲给你们陪葬罢了。”
“其二,依旧是给贵国的忠告。”北千翎接着道,“夕照与奈雲为盟国,夕照以物资支援奈雲,奈雲给夕照以庇护。奈雲乱,必有他国虎视眈眈,若奈雲就此元气大伤,或是亡国,夕照会如何?”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
北千翎续道:“皇上出手相助,当然需要担当一定的风险。不过,您不用担心,最后能成为奈雲新皇的,一定会是我。我登基之后,定会向夕照答谢这份情谊。”
北千翎素来不骄不躁,君子谦谦,老皇帝听他这么说,不免吃惊:“你说,你一定会成为皇帝?凭什么这么说?”
北千翎打开折扇:“就凭现在,只有我在这里,站在了这里,冒犯了贵国,而您并没有命人把我抓了。”
“成功了?”秋离已在殿外恭候多时了。
“嗯。”北千翎小心翼翼地将信叠好,放进怀里,“还请姑娘你马上送我回静阳城。”
“是。”秋离应了,先行一步去备马。
身侧拂来清风一缕,夹带了淡淡的芬芳。北千翎转过身。
贵如牡丹,清雅如莲,风华绝代。
她一袭蓝裙,静静地站在那儿,不悲不喜。两两相望一眼,便彼此错开了目光。
北千翎艰难地扭过头,顺着台阶走下正殿。
一瞥,足矣。
☆、第67章 东风
“娘,街上好多人啊。”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探头伸出窗外,兴奋地指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官兵。站在她身后的中年妇女赶紧把她抱了回来。
“娘和你说过了,别到处乱看。”中年妇女责备了两句,又转向自己的丈夫,问道:“官人,街上怎么这么多官兵啊?”
她的丈夫将官帽脱了下来,道:“不关你的事,你看好芍儿就行了。”
家仆走了进来:“老爷,客人已经到了。”
男子点点头,换下官服,跟着家仆走到别院一间隐秘的房间里。
“谢大人。”姚枂岚起身迎接。
谢策看他平安无事,放下心来,笑道:“怎么?你今日不穿白衫了?”
姚枂岚给他倒了一杯茶,跟着笑道:“谢大人,别拿我开涮了。外面巡查的官兵一日比一日多,我哪还敢穿白衣招摇过市?”
谢策摆手让家仆下去,喝了一口茶,一路上的疲惫与担忧才总算全压了下去。“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不惜置你我二人于危险之中,也要见你一面?”
“知道。”姚枂岚惭愧道,“我的计划有很多疑点不说,那封信是不是真的出自我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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