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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之外-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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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姚枂岚惭愧道,“我的计划有很多疑点不说,那封信是不是真的出自我手也有待证实。”
  “你能理解那自是最好了。”谢策道,“我谢策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厉王爷又对我有知遇之恩,刀山火海不在话下。但我可不想白白送死,就是死,也要死得有价值。”
  姚枂岚愈加惭愧:“万分抱歉,谢大人。我的举动,会让您陷入极大的危险之中。”
  “姚公子,哪里的话。”谢策爽朗地笑道,“国难当头,人人自危。早晚是死,你这是给我提供了一种好的归宿啊。我谢你都来不及,你还道什么歉啊。”
  姚枂岚稍稍放平了心。谢策说的没错,现下是危急的时刻,牺牲一两个人在所难免。包括自己。
  “我绝不会扔下你一个人先走”,真是大话啊。
  “别的话,就不多说了。”谢策道,“我想再确认一遍你的想法。”
  姚枂岚点头:“我打算明日到衙门击鼓伸冤,把我知道的皇后的罪行在市井之人面前喊一遍。请大人保我不死,然后伺机将我带上大殿,再说一遍。”
  “这些我清楚,”谢策问,“只是,你可有证据?”
  姚枂岚面露苦涩:“非常抱歉。之前我得过一封静阳王妃哥哥所写的信,但是为了防止瑾渊王得知真相之后冲动行事,我把信给烧了。真的非常抱歉,如果信还在,也就不用您冒险了。现下我手中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我知道去哪找那些证据。”
  “哪里,你当时也是怕瑾渊王起事吧。”谢策心很宽,并无责备姚枂岚的意思。
  这可是给我一意孤行的行为找了非常好的借口啊,姚枂岚心道。不过看着谢策豪爽的样子,他也明白了,六扇门为什么会由这个人管。
  “没有证据,你成功的几率很小啊。”
  “我知道。此举只是用来动摇百官,拖延时间的。”姚枂岚道,“想推翻皇后,我的一面之词是做不到的。”
  “行吧。”谢策盖上茶杯的盖子,“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你平安。你可以回去了。”
  “谢大人的鼎力相助,姚枂岚永远铭记于心。”姚枂岚站起来,“也请谢大人行事小心,保重自己。”
  姚枂岚一跃,从围墙离开了谢家府邸。谢策看他完全离开,朗声道:“来人,把夫人请过来。让她一个人来。”
  曹仲又在下棋。不过这一回,却是在和景君奚下。
  姚枂岚指着棋盘问道:“这棋,该不会是曹大人从家里带来的吧?”
  公孙刘在一旁观棋,见曹仲下得认真,就代答道:“就是如此,他这人,一不安心就要下棋。”
  正说着,曹仲突然将手中的棋子放回了棋盒中:“我输了,后生可畏啊。”
  “若不是曹爷爷让了我三子,我才赢不了呢。”景君奚谦虚道,“承让了。”
  “君奚,什么时候学的棋?”姚枂岚奇道。
  “这是我在朝……”景君奚意识到眼前还有两个不知道他身世的人,“家中学的。”
  “家中?”曹仲把棋子收回棋盒中,“你父母呢?”
  “师父捡到我的时候,他们二位已经去世了。”景君奚忙帮他一起收拾。
  景君奚答得爽快,便没有必要再说安慰的话。曹仲遂把话题引向正事,对姚枂岚道:“你去见谢策,结果如何?”
  姚枂岚答:“谢大人自是答应了的。要求见我一面是为了确认信的真假,以及请求的内容。”
  “可怜哦,”公孙刘叹道,“皇后不会放过他的,除非厉王能够成功登上皇位。”
  “他若是不能成功,”姚枂岚道,“我也会归天。但是,我相信他会成功。奈雲上下,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了。”
  他说的没错,公孙刘没有反驳:“街上巡查的官兵越来越多了,你行动可要小心一些,可别在到衙门之前就被抓住了。”
  曹仲拧眉道:“你这乌鸦嘴,是想诅咒他吗?”
  公孙刘立马找茬回去:“话不是这么说的。官兵增多,多半是你那宝贝学生把我们到静阳的消息告诉皇后了吧?”
  一提到叶澄蔚,曹仲就连气也没有了。他一口气憋于胸中,没再说话。
  姚枂岚适时出来做和事佬:“我觉得,叶大人不会做出这种事,只是那女人料想我会在这时候到达静阳罢了。对了,公孙大人,你今天去办的事怎么样了?”
  公孙刘孩子气地哼哼两下:“你以为我是谁?怎么会有我办不妥的事?还好驻守皇宫的御林军的队长没变,他答应我明日将大部分兵力集中在皇宫的东面,小鬼可以从西边进去。”
  “队长竟然没变?”姚枂岚拖住了下巴,“奇怪。”
  曹仲不知为何又在摆弄着棋子:“不奇怪。对那些家伙来说,只要保护好皇宫就成,皇宫的主人是谁,一点关系都没有。”
  “什么!”公孙刘怒道,“小覃才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说说,他为什么没被换?”曹仲道,“难道你希望他是因为向着皇后才没被换的吗?”
  公孙刘答不上来。曹仲落好了最后一颗子,又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摊到棋盘旁边,对景君奚道:“孩子,你来看看,这是皇宫的地图,你对照棋子,把它们都记下来吧。”
  “哦。”景君奚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曹仲画的图,高兴道,“这样一看,好清楚。谢谢曹爷爷!”
  姚枂岚本来还在琢磨这事,看曹仲已经帮他解决了,忙谢道:“曹大人,多谢!”
  “没什么,我能帮你们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曹仲指了指那几颗白子,“这是我觉得皇上可能在的地方。皇上如果在皇宫里,就一定会在这几个地方。你先从最西边的皇后寝宫找起。”
  “哦。”景君奚应了,开始记起地图来。
  “行了。”曹仲道,“我先回去休息了。”
  “曹大人,”姚枂岚叫住他,“还有公孙大人也是,我不在的时候,还请你们不要随意离开这宅子。这是厉王府的另外一部分,没有什么人知道,还有探子们在附近。你们在里面是绝对安全的。”
  “厉王府的另外一部分?”公孙刘问,“厉王爷为什么要在这里另外置办一个院子?平时有谁住吗?”
  “有的,”姚枂岚露出怀念的神色,“这是我住的地方。之所以这么偏僻,是为了不让皇后找到我。”
  景君奚的记忆力很好,到了睡觉时间,他就已经把皇宫的布局记得差不多了。姚枂岚按照约定,留他在自己的房里睡。
  “姚公子,这是你之前住的房间吗?”景君奚道。
  “不是哦,”姚枂岚一笑,“我的房间可是很大的,在这宅子的某一个角落里。等这些事情尘埃落定了,我就带你去看。”
  景君奚沉默了半晌,又道:“姚公子,你把宅子和房间都藏起来,是因为怕皇后吗?你也怕她吗?”
  景君奚以为他不会回答,但姚枂岚回答得很果断:“怕啊,当然怕。不怕的话,我也不会躲避世人十八年。不仅怕,而且恨。恨到失去理智,恨到把我自己给丢了。”
  他抓住景君奚的手,道:“君奚,你记住了,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活着更为重要。你一定会成功的,但是不要心急。一察觉到不对,你就躲起来,等风头过去了,你再继续行动。”
  “嗯。”景君奚乖巧地连连点头,“记住了,姚公子。”
  “明晚我回不来了,你要是怕,可以去和公孙爷爷一起睡。”姚枂岚摸摸他的脑袋,“后天,公孙爷爷会送你到皇宫的西面。我也会到皇宫里的。”
  “姚公子,你打算做什么?”景君奚急道,“你可要记住,你答应过我师父不会死的。”
  “我才不会死。”姚枂岚潇洒地弹了弹他的额心,“我还没过够好日子呢。别想太多了,睡吧。”
  “嗯。晚安,姚公子。”
  姚枂岚抱住他:“晚安,君奚。”
  “晚安,君奚。”
  景眳朔对着一轮圆月轻声道。
  尔后,他伸手进衣服里,取出了白泽玉坠,在月光下细细端详了一番,确认它完好无缺,便将其放到了唇边:“晚安,姚姚。”
  绝尘的马蹄在路上激起了沙尘。景眳朔一袭红黑的将军服,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成千上万人的军队。
  “你们可千万不要出事啊。”景眳朔转过头,直视前方,“我马上就来。”
  

  ☆、第68章 状告

      一阵绵延不绝的鼓声划破了午后的宁静。
  “什么啊,这么吵?”妻子午睡刚醒,揉着眼睛起身,怀里的孩子啼哭不止。
  “好像是有人击鼓鸣冤。”丈夫看了眼窗外,道。
  “击鼓鸣冤?”妻子哄好了孩子,也到窗口处看起了热闹,“好久没有人这样闹了啊。我去看看。”
  “等等,”丈夫穿好衣服,“我也去。”
  大门甫开,门口就挤了很多观众了。孙井从后房走出来,个子矮小的他在一群高大的衙役之中,很是显眼。
  他坐到椅子上,打了个哈欠,道:“把他带上来。”
  姚枂岚着一身白衣,在两名衙役的看管下,走进了官府,在大堂中央跪了下来。
  “草民姚枂岚,叩见孙大人。”
  眼前这位孙井,虽然在任时间不长,却已成为了静阳城里有名的清官,做事不偏不倚。虽说他权知的官府不是在静阳最繁华的地段,但谢策不宜过早露面,想保住性命,就只有找他了。
  听他自报家门,观看的人群便骚动了起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一向神秘的主儿,竟然自动出现在了眼前。
  “姚枂岚,你是来自首的吗?”孙井懒洋洋地接过下人送过来的茶,又懒洋洋地把茶放到桌上。
  “是,也不是。”姚枂岚笑道,“我的本意不是想自投罗网,但是为了达到我的目的,必须要到这里走一遭,从结果上来看,也就是自首了。”
  “啰嗦。”孙井摆了摆手,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还跪什么跪,没事别乱跪,看着心烦。起来。”
  姚枂岚:“。。。。。。”
  这朝中的官员,怎么一个比一个奇葩?
  姚枂岚起身道:“草民今日来,是想将一个人的罪行昭告天下。”
  孙井毫不含糊:“谁?”
  姚枂岚回答得很干脆:“当朝皇后柳氏。”
  “柳氏?我怎么记得是白氏?”孙井稍微振奋了些精神,“你要说的,可有证据?”
  “没有直接的证据。”姚枂岚道,“但是我能把她做过的错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人群中传出了些许低低的议论,孙井看了他一眼,失望地往后一靠:“你可知,最近几个月有多少人来状告皇后?那些人自以为这是在为奈雲做贡献,但是却连点证据都拿不出来。我还以为,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姚枂岚会有所不同,结果也不过是莽夫一个。”
  他一拍惊堂木:“来人,把他押下去。”
  “且慢!”姚枂岚喊道,“你刚刚也说,最近几月有很多人来状告皇后,我也一样?孙大人,你可听到我说了,我是要来告她的?”
  孙井无神的双眸的眼睛中突然有了光彩:“你是说?”
  “孙大人,”姚枂岚抱拳,“草民可不是告人者,而是证人。我说的话,你们要以那是真的为前提,去寻找相应的线索。”
  “哦?”孙井笑道,“那是谁请你来作证的呢?”
  “所有状告皇后的人都是一个群体,是这个群体请我来的。”姚枂岚面不改色。
  “那我又如何能相信你的话呢?”
  “我是证人,我说的是我认为的真实。”姚枂岚道,“大人您信不信,就得看另外的证据了。”
  孙井把手从惊堂木上拿开:“说吧,我来看看,你想如何颠倒是非?”
  姚枂岚接招:“句句属实。”
  姚枂岚轻咳一声,道:“皇后的罪行之一,谎报身世,欺骗圣上。皇后自称姓白,但她的真名其实是柳菀菀。她既非富家之女,也非名门之后,而是静阳城西张家的一名侍女。因为某种原因被赶出张家后,被我姚家救回。后随姚家主母一同回到静阳,偷跑之后混入皇宫。她入宫前在姚家生活了两年,偷学了很多姚家的医术,你们一查便知。”
  孙井不置可否,只道:“她缘何被赶出张家?”
  姚枂岚道:“这便是她的罪行之二了。身为女子,竟不知检点忠贞为何物,在张家服侍期间,与张家少主私通,产下一子。多年来,不仅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不管不顾,还隐瞒事实,当上皇后。”
  此言一出,纵是孙井也不淡定了:“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皇后的罪行之三,屠张家满门。”姚枂岚冷声道,“诸位可还记得两年多以前,瑾渊王在街上与张家大打出手?此事结束不久,张家被灭,前任家主张满携下任家主张紫衣逃出生天。那张紫衣就是皇后的私生子,你们只要找到他,便可真相大白。”
  “说到张家被灭门之事,”姚枂岚看着孙井略显苍白的脸色,“便不得不提皇后罪行之四,企图伤害公主,以求削弱瑾渊王和厉王爷的势力。那日袭击公主的人,就是被胁迫的张家人。当时官府已将那些人抓起来了,但未及审问,他们就被拖上刑场了。敢问孙大人,这是为何?”
  孙井不说话,看热闹的人群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本来这条街上的人还只来了不到五成,现在一传十,十传百,隔壁街道的人也凑过来了。官府的大门被挤得水泄不通。
  “皇后的罪行之五,”姚枂岚的眼中隐隐约约泛了点血色,“皇后屠尽了我姚家。理由也很简单,我父亲救过她,为她接生,所以知道她不堪的往事。作为姚家的末裔,关于这点,我不会撒谎。我之所以十八年来不在世人面前露面,也全是因为她一直在追杀我。”
  孙井喝了一口茶定神:“继续说。”
  “六,”姚枂岚扬起下巴,“皇后命人杀了先代瑾渊王夫妇。可能年纪稍大些的都还记得,静阳王妃死之前,有一个流言从未断绝。那就是,‘皇后娘娘是因为长得像静阳王妃才得以上位的’。所以,皇后对静阳王妃的嫉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要找证据也很简单。先代瑾渊王逝世前三个月左右,官府受理了瑾渊王府女佣人在府内暴毙的案子,最后查出是因为她们用的胭脂有毒。那胭脂是皇后让当时的小王爷、现在的瑾渊王转交给静阳的,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把整盒胭脂给了女佣人扔掉,没想到她们竟然擅自用了。你们可以等找到瑾渊王之后问他,”姚枂岚道,“也可以用那胭脂盒到城内各大胭脂铺查查。价值不菲的胭脂,店家大多会记下购买的时间和购买者,你们顺着往上查,查到真相总不难。”
  孙井用手指敲了敲案面,不知在想什么。“继续说。”
  “七,”姚枂岚吸了一口气,“皇后乃是安梁山贼案、中越连续杀人案,以及芊原城主的幕后主使。这三起案件,均为我亲眼所见。由于当事人:安梁柳红云、中越赖昊决,以及芊原王夫人都死了,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拿出证据……不对!有人曾将报告这三件事的奏折寄回了静阳,皇上应该至少批阅过其中的两份。”
  “。。。。。。继续。”
  “没了。”姚枂岚摊摊手,“我知道的、出格的就这七项,我说完了。有水吗?”
  孙井朝等在一旁的下人扬了扬下巴,便有人给姚枂岚端了一杯茶。姚枂岚喝了两口,就将杯子还了回去。
  孙井闭着眼睛,似乎是在考虑怎么处理这件事。众人等了许久,孙井才睁眼道:“把方才的记录多抄几份。来人,把他押到牢里,看好他,保护他的性命安全。我去去就回。”
  言罢,他从桌后走了出来,从记录员桌上抽走了一份记录:“再来几个人护送我到谢大人的府邸。”
  姚枂岚伸出手让衙役绑上,回头道:“在门口看热闹的弟兄们,建议你们跟着孙大人一起去哦。不然我担心孙大人有去无回了呢。反正到谢大人的府邸,也有热闹可看呢。”
  孙井身形一顿,但是没有转头。
  “还有一件事哦,孙大人。”姚枂岚的语气很轻,“我要是在牢里暴毙,意味着什么您也知道吧?”
  衙役把姚枂岚押到了牢房里,姚枂岚笑眯眯地进了一间铁笼里,好像不是入狱,而是来观光的。
  他哼着没有调的曲子,心里却在暗暗盘算下一步怎么走。这一招,算是赌对了。孙井虽然看上去懒散刻薄,但果如传言所说,正气凛然。
  接下来,只要孙井能平安到达谢策那里,谢策能活到明天的早朝,把自己带到皇后和文武百官面前就好了。无论如何,从现在起,到明天早上,是极为重要的阶段。
  谢策不能死,早朝也得上,否则,就是前功尽弃了。但是,谢策打算用什么办法保证这两点呢?
  姚枂岚在牢房里来回踱步,越想越急,最后干脆在牢房的一角坐了下来。牢房……真的是很清冷的地方啊。地板的湿冷透过垫着的茅草沁至皮肤,铁锈味与血腥味挥之不去。当初没让景眳朔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真是太好了。
  旁边牢房里的犯人想和他搭话:“喂,兄弟,你穿的这么好,是犯了什么事被关起来的?”
  姚枂岚扫了他一眼:“我来状告皇后,又是皇后通缉的人,所以就被关起来了。”
  “什么嘛,”那犯人哈哈大笑,“你是蠢猪吗?”
  姚枂岚背过脸去,不再搭理。他用双手环住双腿,头靠在膝盖上,合上眼睛,打算假寐一阵。忽然,听得一阵凌厉的破风声,他浑身一抖,从地上站了起来。
  一个人顺着地牢的台阶滚了下来,滚到姚枂岚面前时,正好正面朝上。姚枂岚带着镣铐冲到牢门前:“你没事吧?怎么样了?”
  倒下的是一位衙役,他的胸口被人用长鞭打中,血肉模糊。姚枂岚蹲了下来,急道:“你等等,我马上救你。”
  轻盈的脚步声伴随着阴冷的笑声由远及近,姚枂岚连忙站了起来,警觉地盯着地牢的门口。
  “姚枂岚啊姚枂岚,你最后还是落到我手里了。”女子出现在眼前。
  曾经那般多情妖娆的脸,现在却被长发掩去了一半。
  姚枂岚的手心渗出了冷汗,但是嘴上却依旧不饶人:“怎么,被你的‘那位大人’惩罚了吗?”
  柳红云,竟然是她。
  

  ☆、第69章 长夜

      “谢大人,您打算怎么办?”孙井把记录了姚枂岚的话的纸交给谢策。
  谢策看完,道:“你说呢?”
  孙井道:“虽然真实性有待商榷,但是我觉得,文武百官、天下百姓都有权知道。把这七件事完全调查清楚,至少需要几个月,在皇后进一步□□之前,我们必须把这些状告天下。只需要写清楚尚未查明即可。”
  谢策也很震惊。目前事情的走向都在他和姚枂岚的计划之中,但这些事,姚枂岚却未曾向他提起。
  他试探道:“孙井,你反对皇后吗?”
  孙井没有一丝一毫地动摇:“我在意的只有真相。在知道这些之前,不反对,也不支持。但是,现在,反对至极。”
  谢策道:“真难得,你相信这些没有根据的话?”
  “这些话看起来没有根据,”孙井道,“但其实每一条都含有证据,虽然并不是直接的证据。而且姚枂岚此人的传言我也是听了不少的,看他说话时的情态也不像作假。最重要的是,此事关系重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谢策叹了口气:“你要真想把这些昭告天下,就必须保证我和他都活到明早,还得保证早朝正常上。你可有什么办法?”
  他从和姚枂岚分开之后,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却没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虽然也联系了几位厉王党的官员,但到底不是保险的做法。
  孙井一笑:“如果大人是在烦恼这件事的话,我倒有办法解决。托姚公子的福,我带来了很多普通百姓呢。”
  姚枂岚向后退了几步,与柳红云尽可能保持距离。他动了动手,指缝间藏有一根细铁丝。必须尽快解开镣铐。
  “怎么了?”柳红云撩起遮住半张脸的头发,“姚公子,你当初不是说想和我共度春宵的吗?”
  姚枂岚摸索了许久,终于在手铐表面找到了锁孔。他不露声色道:“我从良了,没办法,毕竟是有家室的人了。倒是你……”
  虽然柳红云很快就将头发放了回去,但姚枂岚还是看得很清楚。那原本姣好的半张脸,被什么东西烧伤了,留下了大片红色的印记。
  “‘那位大人’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帮她办事?而且,瑾渊王那日不是刺中你的胸口了吗?”
  “很可惜,偏了几寸,那位大人把我救下来了。”柳红云一挥手,长鞭从铁杆间伸了进来,朝姚枂岚身上打去。
  姚枂岚往旁边一跳,躲过了攻击,手握着铁丝不断地尝试撬动锁。他笑嘻嘻道:“柳姑娘,我还真不知道你原来还会用这种凶器……柳?”
  柳红云收回长鞭:“才发现吗?我那日所说的话,半真半假。那位大人是拯救了我、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不假。但是,她是谁、长成什么样,我却是知道的。因为,当今皇后,就是我的亲姐姐啊!”
  姚枂岚解开了手铐,跳往一边,躲过了她的又一次袭击,随即弯下腰来,试图解开脚镣。但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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