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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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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自小爹不疼没娘爱的晏瑕赢过了死神,醒来后看到面前的游魂沈喻一见钟情。
晏瑕:要不要谈个恋爱。
沈喻:人鬼殊途。
晏瑕扒出他的马甲后吐槽:你不就是来找我谈恋爱的么。
沈喻:人鬼殊途。
晏瑕:两条路,要么我成鬼,要么你成人,懂?
沈喻:我选择成仙。
晏瑕:……
想太少·怼天怼地·晏瑕×想太多·背后布局·沈喻
副cp:天下无双·郗真×面善心黑·钟离煦
避雷:百合 越挫越勇·桑微×清冷薄情·桑乐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晏瑕、沈喻 ┃ 配角:郗真、钟离煦、云绡 ┃ 其它:HE
江湖意
第1章 一遇
三月似乎天气总是泛着一丝冷意,加上愈加昏暗的天气,雨水似乎簌簌的往下飘落,路边经过小摊的行人都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卖着杂货的小贩一边嘴里嘟囔着天公不作美,一边决定收拾东西回家,但还是期待着能有客至,连收拾的动作都忍不住加慢,也省的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白白浪费,可惜上天确实没听到他的祈祷,直到最后,也没有一个客人驻足。小贩没法,自然是回城西的老家,想想家中的幼女,一抹温柔在嘴角弯起。
回家的途中路经面馆,小贩想起家中的幼女最爱这里的面,便忍不住对老板喊道:“来一碗面,带回家,碗之后再还。”
老板四十岁左右,但岁月的痕迹很重,鬓角已生华发,老板笑道:“好勒,等一会。”老板生养皆在此地,从父辈就传下的手艺,已经干了大约二十多年,熟练程度可见一斑,但老板今天并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在支使一名少年,那少年看着不足十岁,眼眸偏深,脸色有些青白,没有这个年岁的朝气,却有一股死气沉沉,衬着容颜竟有几分诡谲,小贩见此,有些不悦,对老板窃窃私语:“我家女儿是喜欢你做的面,这少年莫不是在砸你招牌。”老板闻此话,忽然笑了,眉间的皱纹都有些舒展开,对小贩道:“无事无事,这孩子很有天赋,若不满意,我再给你做一碗,不要钱。”
小贩听此,就没什么意见了,闲着无聊,便对老板开始抱怨起这天气来,老板劝道:“这就一晚上的功夫月还有阴晴圆缺呢,这天气哪能天天都如意。”
就这么一会功夫,少年就将面端来,少年走路的姿态有几分优雅,明明一脸死气,却似乎有一种独特的韵味,而面的品相极好,看着就十分有食欲,小贩呵呵一笑,留下面钱,将面碗端走,归家途中,确总觉少年虽小,但面容似乎有些熟悉,小贩家离面馆十分之近,到家看着自家妻子在纺布,孩子在窗下玩耍,见父亲回来,咿呀叫着父亲的姿态十分可爱,小贩将面碗放下,取了竹筷,妻子见女儿十分不熟练的吃饭姿势,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喂女孩吃面,女孩吃了一口,歪着头说道:“味道和以前不太一样,不过也很好吃啊,是不是那个小哥哥做的。
小贩一听,问妻子:“你带她尝过那孩子做的了。”
妻子回道:“有一日她很想吃面,我就带她去了,正巧赶上了,她很喜欢吃呢。”似乎是听出妻子带着惆怅的语气,小贩问道:“那少年怎么了。”
妻子道:“夫君真没认出,那是灵坊阁的二公子啊。”
小贩震惊道:“可那不是已经十三了么,我观那少年不足十岁啊。”妻子叹息道:“爹不疼娘不在,过得也就随意了。”
入夜,晏瑕回从后门回家,雨水有些打湿衣角,看起来十分狼狈,看门人见怪不怪,似乎都已经习惯二公子东走西顾,只要别丢,话说在看门人眼里这个小地方也确实没人能碰的了晏瑕,原因是因为晏瑕虽然瘦小,却不缺一身蛮力,而晏瑕此人在别人眼里也是个实打实的傻子,父亲又不关心他,所以根本不会有人来伤害他,他母亲是他父亲明媒正娶娶回来的正牌夫人,可惜身子骨弱一些,在生晏瑕的时候一命呜呼,只留下一个小公子。
虽是个正牌公子,但对同父异母的哥哥和妾室没一点争宠的意思,这十多年平淡的长大,平淡的看书,平淡的去当当厨子,别人的羞辱似乎总是过不了心,别人的窃窃私语也充耳不闻,一切都与自己无关,给人的感觉也就是这样一辈子了,大部分时间是个聋子,注定当个普通人,见到这样的晏瑕,妾室连耍心机似乎都不用,每天给足三餐,别饿死就行,但晏瑕不论吃多少都感觉瘦瘦小小,感觉像是永远吃不饱,后来又请了个西席,刚开始西席因他瘦弱十分照顾他,可惜一窍不通,顺道把西席碰骨折了,直接气走了西席,虽然晏瑕感觉自己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不过感觉没什么好解释的。从此也没人再管晏瑕,一头扎进偷懒的海洋。
后来阴差阳错当了面馆的学徒,有时候晏瑕觉得这样也挺好,煮一辈子面,思绪一下闪过一丝碎片,他也想养一辈子那个人,晏瑕忽然奇怪了一下,似乎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外人,一个并不认识的人。
晏瑕用力的摇了摇头,似乎渴望想起来更多,但似乎那段记忆宛若清晨见了阳光的露珠,此刻早已不见踪影,不得已晏瑕收拾早些入眠。
刚刚入眠的晏瑕似乎有点难受,感觉呼吸似乎上不来,又似乎呼吸的全都是让人咳嗽的恶意,晏瑕一瞬间睁开了眼睛,木着脸,看着面前一张蒙着黑布的脸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的人,说:“明天我才开始卖面,你打扰我睡觉了。”
那刺客此刻眼神很难明辨,仿佛在看一个神奇的物种。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瞬间大刀招呼而来,晏瑕感受到死亡时的爆发,一瞬间滚到了地下,死死的抱住刺客的腿,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将刺客掀翻,他巧妙的避开了致命的一下,但后背被刀刃划过,鲜血立刻染透了衣裳,刺客此刻被掀的有点蒙,他没有料到一个少年的力气能这般大,毕竟刺客认为自己再不济,也有三十多年的基本功,练功的时间都比这个少年大了一轮,但毕竟是多年的老江湖,很快便反应过来,晏瑕手中没有武器,还受了伤,他想要立刻解决这个少年,但却没想到这个少年的行动更快,刺客仿佛看到了一道虚影,便被少年用左手捏断了脖子,刺客没了呼吸,眼里却流露着不可置信。
晏瑕起身,似乎是失血过多,又似乎是刚才的刀光血影,晏瑕有点晕晕乎乎的,心脏砰砰的跳着,仿佛要逃离身体,周围似乎都模糊又清晰,他有点看不见眼前的景象,又仿佛清晰听到院子外的声音,最终他还是没有站稳,倒了下去,晕倒前似乎看见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黑影似乎道:“这还没到寿命呢,没法收魂啊。”白影回道:“恐怕这位寿命到了你我也没法收,赶紧把下人引来吧,要不然,有人要你我好看。”晏瑕晕倒前最后的印象里听到的便是这两人的谈话好和一个丫鬟的惊慌失措。
晏瑕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屋子里有些昏沉,但却还有些光亮,他猜测大约是在清晨,耳边还有些轻微的呼吸声,应该是一个丫鬟在床边睡了,晏瑕费尽力气睁开了眼,感觉十分饥渴,声音像断了气一般,断断续续却也只重复一个直接的字:“水。”丫鬟觉浅了些,听到后立刻惊醒,倒了杯清水喂好,喊道:“二少爷醒了。”
晏瑕觉得有些聒噪,于是更吵人的来了,似乎许久未见的亲爹后娘大夫下人全都进来,一个小小的屋子挤得满满登登,吵闹提升了不止一个度,顺道上演了一出父慈子孝,晏瑕看着他父亲关切的姿态,大夫在他身边把脉,晏瑕有些虚弱的起身,却感觉自己是一个置身事外的过客。
大夫开完了药方,给出了静养忌荤腥的建议告退离去,后娘看了两眼,关切问候两句也翩然离去,最后屋子里就只剩晏瑕和他父亲,晏瑕此刻觉得自己不该醒,多年没有在一起的父子单独相处竟也有了尴尬的气息,晏瑕不善与他父亲言谈,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在他父亲晏明州起了个话头
“那刺客你是怎么杀死的。”晏明州问道。
晏瑕垂下了眼皮;形容的十分接地气,“我从床上滚下去,抱着他的腿把他掀翻了,最后掐死他了。”
晏明州听完后目光带着探究,他平日繁忙,很少关注这个儿子,当然也不是完全不关注,只是没想到他能做到这个地步,敢于独闯灵坊阁的刺客自然不弱,但栽在一个少年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尤其是以这么简单几近于可笑的方式。
晏明州道:“好好休息。”
晏瑕:“是。”
待晏明州离开后,之前那个丫鬟又进来,对着晏瑕敛衽,道:“二少爷,坊主吩咐奴婢从今开始照顾您。”
晏瑕醒来跟众人交流了一圈,已经泛着困意,眼皮有些耷拉,那丫鬟赶紧将晏瑕扶着睡下去:“二少爷,您先休息吧。”
晏瑕昏昏沉沉,呼吸似乎带着热意,胸口上有几分沉重,很快陷入了梦中,梦中似乎是一片血红,似乎有一人身着玄衣,飘逸的长发随风飘荡,他看不清那人的脸,但他感觉那人和他的关系千丝万缕,后来那人忽然转头,他有点看不清那人的脸,但孤寂许久的心忽然跳起起来了。
他忽然醒了,嗓子一阵难受,爆出了一连串的咳嗽。那丫鬟从桌子趴着,听到后立刻惊醒,立刻窜到了晏瑕的身旁,将他扶起来一阵安慰。
晏瑕低着头,眼睛似乎残留着红光,他此刻心有戚戚,他想找到梦里的那个人,那个人他不想放手。
当他抬起头眼中的红光已经消失了,晏瑕仰头,有些天真的感觉,道:“请问姐姐叫什么啊。”
丫鬟连忙摇头,道:“不用叫我姐姐了,我叫云绡。”
云绡身着一袭浅绿轻衫,发上插一根银簪,十四五岁的年纪,肤色白皙,眼睛睁着有一点大,颇为水灵,似乎会说话,但大部分时候是垂着眼睛的,似乎有几分藏锋的味道,而脸上明显是趴着睡久了,印着衣袖的波纹,配着她的容貌,倒有几分可爱。
云绡问晏瑕:“二少爷,天黑了,我去给你端饭。”
晏瑕看着泛黑的天,想着原来自己又睡了一天,道:“去吧。”
看着云绡离开,晏瑕取下了脖子的一块玉佩,这是他百日宴抓阄抓到了,之后就一直待在身上,他对其他的事物没有一丝兴趣,偏偏对这玉佩一刻也放不开手,说来奇怪,竟没人知道是谁把这玉佩放上的,但毕竟无害,也就一直带在身上了,晏瑕感觉他晕倒的时候似乎这块玉在发烫,仿佛是为了回映他的执着,玉佩忽然发了光,散出了烟雾,烟雾幻化成一只鬼,晏瑕漠然不语,然后盯着面前的这个生物,嘴唇抿成一线。
但其实晏瑕远没有表现的这么平静,心中似乎有些感觉,那种感觉是大地回暖,万物迎春,冰河解冻,仿佛缺失了十三年的东西一瞬间回到了身上,晏瑕有种想哭的感觉,想要声嘶力竭,想要向面前的人诉说自己的思恋,但他忍住了,他也有种诡异的直觉,相对于感情回到身上,他更怕这人离开,即使只是幽魂一缕也不行。
晏瑕打探着面前的幽魂,面前的这只鬼想来生前生在了富贵的人家,似乎是已死的缘故,脸上泛着白光,因着眉目疏朗,在他身上反而有一种奇异的美感,想必生前也是翩翩君子,一身玄衣,衣上绣着银螭龙纹,一静一动间栩栩如生,腰间配一玉佩,状似蝙蝠,似乎和晏瑕的玉佩有些相像。
那鬼刚出来时打探周围,后见晏瑕一直盯着他,道:“你能别一直看我么。”
晏瑕根本根本不理会这话,直勾勾盯着那鬼,鬼终于不自然说道:“那个,我在玉佩里睡了很久,是你把我放出来的,按照传说,我是不是应该报恩啊。”
晏瑕心里似乎淌下了滚烫的热水,烧的他一片沸腾,他只想这只鬼陪他一辈子,但他不能说出这话,感觉说完这话这只鬼就会立刻消失不见,于是他说:“可我现在没什么想要的。”
那鬼盯着他一会,不禁嘟囔道:“好麻烦啊。”这话似乎散在了风里,晏瑕并没有听清,但直觉不是什么愿意听的话,那鬼又说:“那我只能等你想要提出愿望了。”
那鬼问晏瑕:“你叫什么,多大了。”
晏瑕回道:“晏瑕,他们叫我晏瑕,我今年十三岁。”
那鬼看着他,并没有觉得年龄与体格不符的吃惊,道:“我死之前的名字忘了,现在我叫沈喻,你这么叫我就好了。”
晏瑕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原来这才是他承认的名字么,他声音有些干巴巴的:“沈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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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生
沈喻似乎很适应和晏瑕的生活,又或者说晏瑕很适合与沈喻一起生活,虽然沈喻身为一只鬼,似乎只会飘浮,但完全没有浪费别人看不到的技能,天天在灵坊阁飘来飘去,有时也会感慨虽然过了几百年,但似乎有些固守的东西没变,晏瑕看着沈喻飘到树上,太阳的烈光似乎穿透了叶子的缝隙,衬着沈喻斑驳陆离,晏瑕仰着头望向他,阳光太过强烈,照的晏瑕眼睛发疼,但他看到沈喻含笑的嘴角以及似有悲凉的目光。
晏瑕倚着树:“不是说你们这些鬼啊怪啊最是惧怕阳光,志怪小说中不都说幽鬼爱人,最后却亡于光下么,你为何不怕?”
沈喻晃荡着两条腿:“我和他们种类不太一样,他们身上有怨气,自然惧怕烈日灼身,我呢,无忧无虑,自然什么也不会畏惧。”
晏瑕想了想道:“可我听说一般人死后一碗孟婆汤下肚,走过奈何桥,这辈子就算过去了,只有舍不得这世间的人,才会留下,一辈子躲躲藏藏,生怕被鬼差抓回。”
沈喻似乎不再晃荡他那两条腿,下树后惊奇的看着晏瑕,晏瑕被盯的有些不自然,道:“你干什么。”
沈喻说道:“我这几天在你家飘了七八遍,听到最多的传言就是你,说你活的最是随性。”
晏瑕瞥了他一眼:“你就直接说那些仆人说我傻呗,这么拐弯抹角,如果我真是个傻子岂不是听不出你真意了。”
沈喻低笑:“虽然意思没错,但言语之间的魅力不就在此么,而且我得重新打量你,你和那些人谈的不太一样。”
晏瑕说:“随你,不过你能陪我去采药么。”
沈喻看着面前瘦小的少年,想了想,想起了传言,以前晏瑕奶娘生病,他有空便去为她买药,有时也会上山采药交给药店识别,后来药铺见他身形灵敏,便拖他采药,药店收购,于是沈喻对他道:“那你吃顿饭吧,省的你半路饿了,不过你饭到底吃哪了,你的体型完全诠释不了你的饭量。”
晏瑕心道以前不知为何,似乎只要浑浑噩噩的活着就好,而一遇到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了,仿佛要将以前缺失的全部补回来,不过这么一想确实有点饥饿,但他也不想在沈喻面前表现的太过,于是面上便回答我不饿,我确实在家呆闷了。
沈喻耸耸肩:“有那个叫云绡的小丫头,你竟然会闷。”
晏瑕:“她大部分时间都在迷糊,怎么可能陪我。”
沈喻挑眉,不置可否。
于是他们便一起出门,虽然晏瑕把从家到城门这条路走了已有上百遍,但因沈喻在身边,晏瑕心中似乎有小人在雀跃,走出了城门,沈喻好奇问他:“身为灵坊阁的公子,你到底是缺钱到了什么地步,要上山采药,露天煮面。”
晏瑕回答:“我以前不知该干什么,糊糊涂涂的混日子,怎么样都好,毕竟大哥一枝独秀,我怎样荒唐我父亲也不会管我,我也不喜欢看书,所以就干点事消磨时间。”
沈喻又道:“那个小丫头呢。”
晏瑕知道他说的是云绡,没有说话,停了许久,才道:“她是个好女孩,伤好前一直尽心照顾我。”
沈喻听后一乐,道:“那丫头是个练家子,师门和天资都不错,他们那一门练成不易,她晚上开始奋斗,白日累点也正常,不过那丫头有点天真,多亏遇到你这样的少爷,不过,也可以说她故意在你这样的人身边伺候,既不用费力也可以藏着。”
晏瑕:“那也是他们师门的事,与你我无关的。”
沈喻:“有的事,就算你不想管也已经牵连甚深了。”
晏瑕没说话。
沈喻接着说:“其实这个年纪能达到那个小姑娘的程度,实着不易。”
晏瑕:“那她图什么呢,我无权无势,说实话,做交易都没有资格。”
沈喻听完并没有说话,而是跟着他继续向前,来到一山底,沈喻所在为雁州,三面环山,一面通着外面,因地势雄奇,自古易守难攻,百姓亦能自给自足。
当年灵坊阁明主晏明州原本是归衍山弟子,后在江湖闯荡,竟混了一身名气,后来娶了发妻骆氏,骆氏为云州骆家偏房女,而云州骆家富可敌国,虽骆氏为偏房女,但嫁妆十分可观,而又因资助当年晏明州一笔,加上晏明州善于经营最终也赚的盆满钵盈。
后发妻早逝,退守雁州,并将曾经养于外室的小妾迎回府中,此举无疑是在打骆氏的脸,但似乎无巧不成书,骆氏陷于朝堂危机,反成了他的一根救命稻草,最后成立了灵坊阁,虽说也算江湖一富,但其行为无疑被大部分江湖人唾弃。
有人曾为江湖上同时期为人不耻者做一首打油诗,诗云白苍虞花荡,夜舟琼花漂,晖霞星子堕,冥霭山落行。
尾句便说的是晏明州,他退守雁州,此地偏远,远离朝堂江湖,晏明州这些年在此地经营,威逼利诱,勾结官员,也算是一方独霸,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虽说为江湖所不耻,但此前江湖中人元气大伤,却也没有意气者找他麻烦,于是晏明州就这么安然活到如今。
沈喻看着这片山谷,问道:“那你对武学可有兴趣。”
晏瑕道:“面馆老板并非非我不可,我确实采药也不是日日来,如果你要教我武学,确实很有兴趣。”
沈喻:“那我可要约法三章了。”
晏瑕:“自然,门有门规。”
沈喻:“第一,学德行,第二,学文。第三,学武。”
晏瑕:“既然这么多规矩,是不是我现在学有点晚。”
沈喻:“学无止境啊。”
晏瑕:“欺师是否还及时。”
沈喻:“我对待亲徒弟当然要大而化简啊。”
晏瑕没接着话题,不过却觉得自己越来越和之前不同,之前的自己,哪里会和别人开玩笑,更何况是一只鬼,仿佛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却又隐隐期待着这样的改变。
晏瑕不久就采好了药草,见到沈喻在一条溪边观望,晏瑕不禁有些心酸,他早已没了身体,灵魂也那么空荡,仿佛随时飘荡离去,却又仿佛那么执着,孤零零一人做鬼,那等待百年究竟是一种 什么样的感觉呢,虽然说实在玉佩中沉睡,但无助也许只有自己才知道。
沈喻见晏瑕归来,道:“我想你刚入门,年龄虽然大了点,但资质还睡极佳,不如先打好基本功,然后我在想一份秘籍吧。”
晏瑕:“所以?”
沈喻:“你先回去把这些药草送回去。
第3章 三出
清晨的朝霞被初升的太阳映的似乎有些耀眼,翻滚赤橙的云彩,天空还似乎泛着深蓝的气韵,弯月在太阳的另一面,透着白色,沈喻盯着树上即将消散的露珠,衬着有几分发黄的叶子,倒颇有几分诗意,晏瑕在庭院中扎马步扎的十分板正,不消一刻钟,晏瑕收身,拿起长剑,开始练武,自相遇起,已过半年,晏瑕脑子不仅开了窍,身体似乎也飞一样的拔高,短短半年,就从一看似十岁不到的孩子变成十四岁的少年,加上这半年终日习武,身体素质却要高于大部分同龄 人,不说灵坊阁下人不信,就连晏瑕自己也十分诧异。
半年前沈喻让晏瑕练好基本功,先让他接天地之灵气,晏瑕在太阳初升前于雁州至高处调息,在修行地四周以朱砂画纹,晏瑕内心怀疑沈喻在欺骗他,毕竟没有一人练武四周鬼画符,但修行一阵后,身体确实强健不少,仿佛很多沉重的东西纷纷离去,以至于他也不确定这符文究竟有没有作用。
修行了半年后,晏瑕当时身体便已抽展开,但由于身心疲惫确实也没看到自己的变化,而晏瑕打坐炼气,调整气息,那种感觉很怪,似乎一下子就知道它在哪,按着沈喻的方法,很快让其流向奇经八脉,似乎气息是活的一样,感觉将身体中的不适全都要冲刷掉,有些身上那些暗含的东西似乎更加稳固,修行完成,吐一口浊气,仿佛能明察秋毫,在上午扎马步,听起来似乎很简单,但时间似乎嘲笑他的自大,一上午的时间,要休息多次,在这些时间中,晏瑕感觉每一次开始就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下去,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而此时沈喻会给他讲一讲经典,那些从他大哥书房听到或是看到的历史,那些看似很有用的四书,最初时大部分都忘了,疲惫充斥着身体,大脑极度想要放空,一遍遍的坚持,终于慢慢撑了下来,而下午练习要挥剑万次,上午的疲惫还未过去,下午又要经历一场噩梦。
拖着疲惫的身体,第二日早起身体似乎都在抗议,但调息似乎更容易也更舒服了,半年过后,通过这些自虐式的练法,晏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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