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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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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灵荟给他的是块玉佩。
容碧好奇,冯灵荟说:“这是皇帝私下给我爷爷的,你留着吧,日后或许有用。”
容碧说:“多谢,有缘再见。
“少爷。”晏瑕一下子就醒了,云绡有一点担心,
她道:“少爷你最近看起来太累了。”
晏瑕想起刚才那个梦,说:“只是被梦魇住了,过一会就好了。”
此时郗真将马匹前来,晏瑕还没从梦里反应过来,他看着周边,之前赶了一天路,再有两天就要到塞外了。
云绡说:“我们马上就要到了,只是前路有些难行,那里十分荒芜,可能只有几户人家。”
晏瑕对地理不是特别了解,问:“怎么了。”
云绡回道:“多年前一人将这个城镇给烧了,火焰烧了几个月,把这里都烧没了,夜舟琼花漂说的就是前处。”
“不过。”云绡话一转:“我听说有人似乎见到了妖怪,江湖传言,又有几个人信呢。”
晏瑕想起梦中的白狐,想起那只猿猴,又想起云绡修仙道,低沉的话语吐出:“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他们三人上马,消失这片大地。
路程中晏瑕总想起这个梦,毕竟这是他做的第一个只有一半的梦,那个九岁少年他比之前所有孩子都要聪慧,可他真的能承受上将军的雷霆暴怒么,他不知道他看向云绡,问她:“你知道容晖具体的结局么。”
云绡一脸好奇:“知道啊,公子你对他感兴趣啊,前朝覆灭有他的一份功劳呢,他先是跟华盛推翻了前朝,后挟天子以令诸侯,当时算是和华盛南北对峙呢,只是后面被长大后的小皇帝害死,华盛也死的离奇,他们的军队土崩瓦解,开始了混乱世道,战争蔓延了许久,先祖掌权后才统一天下。”
晏瑕问:“他有子嗣么。”
云绡想了想:“可能有吧,但史书和野史都没记载。”
晏瑕听后,想起那聪慧的少年,瞬间心就凉了。
第23章 二十三夜
这一天注定开始混乱,太师在将军府死去,和太师一起去的孙女失踪,众人都说,这是华盛权利的巅峰,华盛接连屠门,竟将太师直系家族接连斩杀,众人对华盛的行为闭口不言,包括太后。
华盛此刻手执天下权利,只差了一个称号,他在想什么时候能得那称号。
此时手下来报,说未找到冯灵荟,他冷哼一声,看向下位,容碧在底下跪着,面色苍白,他身边容晖也跟着跪着。
华盛正是而立的年纪,因常年掌权身上威压甚重,他看了眼容碧,声如洪钟:“那个丫头最后和你在一起,你还没个解释。”
容碧说:“我们走了一会就分离了,我自然不知道他去了哪。”
华盛说:“你说的根本没人证明。”
容碧回道:“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我原本就不知道。”
容晖求情:“犬子不知礼貌,求将军原谅。”
华盛冷哼:“原谅,如果那女孩跑了无异于放虎归山。”
容晖道:“他家族都已经将军被将军覆灭了,不过是一个小女孩罢了,她还能翻天不成。”
华盛怒斥:“可她是在坚如壁垒的将军府失踪的,如果有人凭空出现呢,谁来保护我的安全。”
容晖低着的头皱了一下眉,没人看到。
华盛还未觉失言,但想了想这下属从他潦倒时就跟着他,他就这么一个病弱的独子,倒也不能让他失望,于是道:“罢了,这件事我再严查吧,他从门口站三天吧,之后就在这呆着吧。”
容晖的心瞬间就凉了,但面上不显,对容碧说:“还不谢恩。”
容碧谢恩,站在外面,外面骄阳似火,容碧却流着冷汗。
容碧不知自己站了多久,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眼前一片迷茫,后来有一个声音问他冯明兰到底在哪,他发现他嘴已干裂,口不能言,然后他重重的倒了下去。
容碧从床上躺了半个月,他身体不好,是打娘胎就落下的毛病,以前在府里可以说是娇生惯养,这才养的可以出来,对于别人来说是小事的,对容碧来说都十分危险。
这次容碧站了两天,没有站完,直接在床上躺了半月,太医说若在站着是要命啊,于是华盛取消了他的惩罚,容碧躺在床上,看着不熟的丫鬟,听到这件事,冷笑了一下。
状态并不是很好,若初遇时是十分的俊朗,如今却是十分的狼狈。
容碧知道怎么回事,他一直在找冯灵荟,昼夜不息,原来这就爱情,让人疯狂。
容碧说:“我有什么道理隐瞒呢,我和冯明兰是第一天才见到的,你会为陌生人瞒着她的行踪么。”
华熙不语,可他忘不了那个夤夜安慰他的少女,他在井中那么害怕,是她讲了那么多史书英雄激励他,他当时没有上去,觉得她声音那么好听,比他父亲重金买来的雀鸟的叫声还要打动人心,他在井中想,无论她好不好看,她身份如何,他都要娶她。
可一上去发现她只是个孩子,比他妹妹还小,他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失眠了一夜,终于决定等她长大,结果第二日就是她失踪的消息,他没法忍受。
听到容碧的话,他终于放弃了,他将这女孩尘封在心里,没人能取代她,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像她一样了。
容碧见他失魂落魄的离开,看着这个屋子,他知道自己终于在这个牢笼里了。
过了几日,他身体慢慢转好,他选择出门,然后发现这是一个院落,有许多孩子或是少年,容碧知道这些都是那些官员重要之人。
这半月其他人都已经互相认识,再见到容碧,都十分吃惊,但他们也不是不知容碧的身份,毕竟从将军府站了那么久实属罕见。
容碧慢慢过去,没有人和他搭话,却都偷偷瞄着他,容碧走到一石桌旁,他另一边有个大约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年,那少年终于忍不住了,问容碧:“你就是最后和冯明兰在一起的人。”
容碧说:“是啊。”
少年感慨:“你可真厉害,能承受将军的怒火。”
容碧小心翼翼回道:“原本就不知道,我也回答不出来,只是听将军教诲罢了。”
少年容碧说话如此小心,想起自己也是寄人篱下,不再言语。
众人原本都竖起耳朵听,此时想起自己境遇,皆心有戚戚。
容碧观察了一下周围表情,心里有个大概。
之后容碧又和他聊了一会,这少年将他介绍给别人,他们关系逐渐变得很好。
之后过去了一年,这一年容碧要么闲聊,要么看些书本,过得甚是肆意。
小院里风平浪静,朝堂上风起云涌,因华盛日渐暴虐,肆意斩杀官员,众官员战战兢兢,之后有些官员私下联合,对抗华盛,民间乱匪当道,扯块虎皮当大王。
朝堂苦不堪言,民间水深火热,侠者替天行道,想要刺杀华盛,却挡不住华盛重兵当道。
容碧正听休息,忽然听丫鬟传话说容晖来找他,容碧出门,见四周有人看着,愤恨说:“娘亲曾临别馈赠,我没带走,身陷囹圄,愿她能替我祈求安康。”
容碧做法并不让人奇怪,因之前有人见那院子里的孩子,孩子各种行为都有,容碧不过是表现的愤怒一点,对看守的人而言不过是毛毛雨。
容晖嘱托几句便离去了。
太后寿辰,举国大庆,防守看似严谨,对容晖而言,却有极大的漏洞,至夤夜,竟有红色烟花绽放,甚为不祥,容碧见此,声音温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此时将军府不知因何缘故竟慌作一团,竟无人看管他们,容碧叫了小院的人,带他们来到深井,容碧说:“置之死地而后生,信我就和我走。”
众人抉择不定,一人说:“原来放了冯明兰的真是你,我要告诉将军。”
那人刚要离去,忽然颈间一凉,再无呼吸,几个黑衣人凭空而至,众人畏惧,那些黑衣人便称容碧公子。
容碧对众人笑了一下,说:“现在可以走了么。”
所有人都有些畏惧,原本容碧不过是个病弱公子,如今竟杀人不眨眼。
有一黑衣人在前走,剩下的人跟着,容碧说:“华盛还活着?”
黑衣人道:“传来消息,还活着,不过身受重伤。”
容碧说:“走吧,出去和父亲汇合吧。”
他们也跟着下去了。
他们在密道九转十八弯,终于从这里走出来了,一出密道,便见容晖一身银色战袍,在洞口等着容碧。
容碧已出皇城,见朝堂不少官员,那些跟随的小姐公子一见家人,抱头痛哭,涕泪四流。
容晖说:“你值得我骄傲。”
容碧问:“那块玉佩把皇帝带回来了。”
容晖脸上虽无笑意,声音却愉悦道:“所以我才敢反,不,应该说我才是正道。”
容碧在离开前又看了一眼皇城,此刻将至黎明,皇城墙壁宛若牢笼,天上似有黑雾笼罩,他忽然想起冯明兰,似乎是到了换声期,他声音低沉:“虽说我看不懂星辰,我却能看清时运。”说完便转身骑着马离开了,再无留恋。
接下来是战火纷飞的五年,容晖建立新朝,众人就将华盛执掌之地称为旧朝,之后南征北战,容碧身体不好,就留在新都,陪着小皇帝,他看起来病弱,十分无害,小皇帝十分聪慧,很快便与容晖交好。
容碧坐在宫殿看奏折,小皇帝在那边看书,小皇帝说:“你喜欢在这个位置么。”
容碧说:“您呢,喜欢这个位置么。”
小皇帝并不开心:“我一出生就在这个位置,不喜欢,可我不敢不听别人的命令。”
容碧说:“包括我?”
小皇帝急忙解释:“你不一样,你很温柔。”
容碧听后就笑了:“我只是身体不好罢了,如果我有一副健康的身体,我一定肆意天下,轻狂一世。”
小皇帝歪下头,说:“可你就是不一样啊。”
容碧说:“谢谢圣上对我的赞誉,我最近要离开一阵。”
小皇帝问:“你要去哪?”
“旧朝皇城,我有一个朋友在那。”
小皇帝皱皱眉,道:“如果华盛在那我一定不回去。”
容碧摸了摸他的头,看向了天空,此时天空碧蓝,万里无云。
容碧来到皇城姑子庙,看着荒芜的院落,容碧知道冯灵荟离开许久。
他刚要离去,悠悠女声响起:“好久不见。”
容碧看向声音来源处,一女子出来,身着青衣,面色苍白却似空谷幽兰,淡雅绝伦。
容碧说:“好久不见,冯灵荟。”
冯灵荟笑容淡淡:“你看起来很好,我听说你当时为我病了半月真的很担心。”
容碧面色担忧,他感觉冯灵荟脸色十分苍白,白得有些不正常:“你没事吧。”
冯灵荟声音忽然淡漠:“谁知道呢。”
容碧道:“你究竟怎么了,是你给我一封信,我来这你又不告诉我。”
冯灵荟没有回答,而是问:“我们初遇的时候希望都变成大人,我终于长大了,你后悔了么。”
容碧叹道:“你不过及笄,我还未加冠。”
冯灵荟皱皱眉:“好吧,我们确实离大人差了一步,对了,我家是书香世家,藏书极多,因此也有很多嗯,那种仙啊妖啊的荒唐书。”
她笑得明媚,衬得她的话却有几分悲哀:“我去求妖了,我用了我的身体,只要杀了华盛,我什么都能做。”
容碧皱眉:“你说什么胡话。”
冯灵荟恨道:“你父亲杀不了华盛,五年前没杀死,就没有机会了,我只能自己找机会。”
容碧脸上充满担忧:“成事在人,如今华盛已经日薄西山,而且你说的妖怪是怎么回事?”
冯灵荟笑着,脸上却充满悲哀:“我和一只狐妖叫苏倾的签订契约了,我能得她的力量,作为代价,我将我的身体给她。”
“今日祭祖,我邀请你来,就是让你看看华盛是怎么死的。”
容碧心道,仇恨的确能改变一个人,他刚要劝,冯灵荟把他抱在怀里,竟御风飞翔,来到祭坛,冯明兰将他放到一偏处,此地能看全祭坛景色,又十分隐蔽,华盛已经称帝,正在祭拜先祖,他当年被容晖行刺,虽未成功,但却受了重伤养许久,此养的大腹便便,跪在自家先祖前。
冯灵荟拿着长剑,刺向华盛,华盛没见过有人从天而降,宛若九天仙女,一时骇住,竟真被冯明兰得手,看着剑下人头,旁边一声惊呼,冯灵荟看过去,竟是华熙,冯灵荟冲他笑了笑,她一瞬间被抽空力气,在他面前化成烟雾,在世间消失。
华熙大惊,竟哭泣不已,没人知道他哭的是什么。
容碧用了手段叫了下属,此刻祭坛混乱,他悄然离去。
他来到冯灵荟家,冯灵荟家早已被此地已经被华盛屠戮,此地换了人家,但那些建筑没变,书籍也还在原处,新宅主人也是爱书之人,藏书分毫未动,冯灵荟家三代太师,积累古籍数不胜数,容碧来到书房;在这呆了几日,此时华盛已死,皇城混乱不堪,但这一切都没有影响到容碧,容碧找了许久,终于看到了冯灵荟说的东西。
他是在一本杂书上看到了这个有关妖魔的事,有人在招摇山封住八个妖魔,通过时间的流逝会将妖魔灭杀,这八位妖魔在世时都有极大的本领,要用通天的手段才能将其封印,接下来就是解释了一下这些妖魔的事以及封印的事项。
容碧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似乎一拿到这书就觉得是自己的,他喜欢上面的字迹,写的行云流水,气韵流畅,里面内容想起一个人写的诗品,形容这书简直恰到好处:“如矿出金,如铅出银。超心炼冶,绝爱缁磷。空潭泻春,古镜照神。体素储洁,乘月返真。载瞻星辰,载歌幽人。流水今日,明月前身。'注'”
之后他又仔细看了一遍,终于在一处见了两个小字,似是名字:濯澐。他不知道这是谁,但明显心动了一下。
他决定去一次招摇山,调查这件事。他收拾好一切,将这件事告诉容晖,他在此地收集了些东西,虽在旧朝,但容碧却在此地放了钉子,那些人替他收集好,他拿着就去了招摇山。
他躲开流民,拿着那杂书上的所写的一些东西骑马来到招摇山下,他接连走了大约十日,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但他却依旧兴奋,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有多疯狂,但他还想要坚持,他太渴望和书上的那人有联系了,他想知道那人所经历的一切。
当他终于到达招摇山时,他脸色苍白,呼吸沉重,因骑马和劳累的缘故,他进山走的有些踉跄,不知走了多久,见一茅草房,他直觉告诉那里有人能帮他,他敲门,里面出来一位夫人,身边跟着一个孩子,那孩子不过五六岁,确实在可爱,那夫人有些谨慎:“公子是为何而来”
容碧回道:“我希望上那座山。”
那夫人大惊:“那山上有大虫。”
容碧道:“多谢提醒。”
容碧说的实在是虚弱,说完摇摇欲坠,那夫人有几分关切:“我看公子有几分疲惫,寒舍简陋,希望不要嫌弃。”
容碧作揖,那夫人请容碧进去,容碧太过疲惫,在她家睡了一天一夜。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之前的那个小孩在自己旁边,他心里一片平静,竟然没有之前那种焦急的心情,他好奇问这孩子:“你母亲呢?”
小孩奶声奶气,说:“我母亲上山采草去了,一会就回来了,大哥哥不乖,自己身体不好还乱跑。”
容碧想想这次做的疯狂事,他说:“我这次确实不算乖。”
小孩接着说:“我母亲将食物放在锅里,我去给你拿去。”
小孩给他拿了一个干粮,最多算是蒸熟,容碧又看了四周大半,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不一会那夫人回来了,说:“公子你醒了。”
容碧起身,他脸色已经恢复,只是还有一点苍白,这是从娘胎带出来的毛病,容碧也无可奈何。
那夫人说:“公子在喝碗这药吧。”
汤药苦涩,容碧一碗下肚,那夫人将碗收好,容碧感谢,并把一些他有的珍宝给了这位夫人,这位夫人连忙拒绝,道:“战乱谁都不好过,你好好留着吧。”
容碧倒没执着,没有推搡,默默收了回去,他问这夫人:“我以前只听闻苛政猛于虎,没想到如今却是见到了。”
那夫人道:“骠骑将军称帝,开始大肆收税,我家原本算是富足,可一层一层杂税,最后只得在山上生存,原本山上猛兽摄人,可自骠骑将军连七岁的小儿都要收口食税,有些交不起税的家庭,竟都将自己的孩子掐死,易子而食,更是常态,山下惨状,竟比这山上还要可怕,我以前读过史书,还不觉苛政猛于虎这句话多么惨烈,如今自身竟体会了一遍。”
容碧心就沉了一下,毕竟天下这幅惨状,他也着实推动了一把。那夫人接着说:“我听闻新朝要比这边好很多,可我们这些普通人也根本无法去那边啊。”
容碧想了华盛已死,华熙毕竟经验不足,想他父亲应该会抓住机会,也正因这样,所以他才来招摇山。
容碧回道:“也许天下就要再变一变了。”
这夫人道:“谁知道是变好还是变坏呢。”
容碧也没法回答,他提了另一句:“山上大虫凶猛,我虽身体不好,但学过武功,如果是这个孩子学习一二,倒有护住你们母子二人的能力,也算是我偿还你们的恩情。”
那夫人十分感激,容碧将功法告诉这两人,这夫人记忆非凡,听过一两遍竟记得分毫不差,容碧也带这孩子入门,容碧不知心里如何想法,他竟想让这孩子好好学会武功,也许又是他的直觉让他这么做,他教了两天,这孩子同他母亲一样,记忆非凡,又是武学奇才,容碧觉得十分满意,此时他也已经决定上山了。
这山蔓延极远,中间有一山高耸如云,容碧要去的就是那里。
他临行前通这对母子告别,他忽然想起,还未问其姓名,这几日繁忙,也就将这些事情错过了,他说:“在下容碧,不知夫人和这孩子叫什么?”
那夫人原本对容碧有所隐瞒,但这几日容碧着实帮她不少,她还是选择和容碧说实话,她回道:“妾身冯朝和,是已经灭门的太师家偏方女,后来嫁到这边太守家,开战后,他们就离开了,如今已经不在了,留我们孤儿寡母,华盛他层层剥削,我护不住这家财,于跟着别人带着幼子来到此处,说来奇怪,随行来的人都说这山邪性,以至于他们都纷纷离去,但我和我孩子十分安全,就留下了,当时就想,如果被大虫吃了也是天意,却没想到这几年我们相安无事,我孩子叫钟离策,唉,自他出生后不久就一直跟着我受苦。”
容碧想冯明兰最后去找他也许就有这一份原因,也许冯明兰早就知道冯朝和在这,所以引他前来,而容碧这般帮助冯朝和,一是为报恩,二也许上天想让那太师留有一条稀疏的血脉。
容碧最后离开的时候还是将一些钱财留下,招摇山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危险,他走了一路都没遇到那些危险的猛兽毒虫,他也觉得原本应该很远的路却又似乎没那么遥远,他走了不过一天一夜,就走到了山脚下。
他站在这高耸如云的山峰下,回头张望,远处高山蔓延,他知道自己如果这山没有妖邪,他原本应该还在山中找路,但此刻他有悖常理,竟跨过这崇山峻岭,容碧知道他进了另一方天地。
他看着这可通云天的山峰,似斧削四壁,峥嵘险峻,容碧知晓这纵然是幻境,但若没踏雪飞鸿的轻功确实无法登上山顶,容碧想:冯灵荟究竟是如何上来的。
他从山崖周围一边想一边探查,在一处地下竟有数个可用一手拿着的石锤,石锤的锤把都已经断掉,它们的遗骸就地上静静的躺着,锤把上面都凝固着干涸的血迹,想来已经在此许久,容碧又看向崖壁,竟发现每隔几丈都有被锤子和石器凿成的孔洞,里面正好可放一踩脚之物,容碧心惊了一下,他见这山高可通天,石块坚硬如铁,就算是个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凿动,她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要怀有多大的恨意,才能在此地付出血汗。
他想起冯灵荟在第二年就失踪了,她恐怕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出了城,在旧朝流浪,最后终于找到此地,然后一点点开凿,凿了数年,终于登上这天险。
当他运转轻功时,见崖间一抹血,那血迹已经干涸,泛着黑色,和锤子上的血迹相同,想冯灵荟曾广夏细旃,葄枕图史,又想起再见时冯明兰那苍白的脸,他忽然就心疼了一下。
他耗费了许久,终于登上这天堑,这崖顶冰寒料峭,寒气袭人,再往下看,雾气蒙蒙,仿若仙境,但此刻上来却耗费他大部分气力,他知道,冯灵荟比他健康,却没有他的武功,登上此地,恐怕是他最后的希望,容碧终于明白了,“你父亲杀不了华盛,五年前没杀死,就没有机会了,我只能自己找机会了”这句话有多么沉重了。
他环顾自周,在一处发现山洞,这山洞其实也不算突兀,霜雪极厚,厚重的霜雪下是怪石嶙峋,因此着山顶尽是凹凸不平。
他将事先准备好的刻着法印的桃木剑握在手中,他走进洞中,里面有些光亮,容碧越往里走里面越阴暗,走至一处,竟然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冯灵荟,她此刻坐在一块石上,她手受着伤,蓝火燃烧,她正用这火治着伤,她看着手,目光悠悠,眼眸中有一丝金黄,她抬头到见容碧,惊愕失措,容碧看的出来,那并不是冯灵荟,可能是冯灵荟口中形容的妖怪。
容碧说:“你就是苏倾?”
苏倾惊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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