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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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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碧说:“你就是苏倾?”

苏倾惊愕,说:“你是谁?”

容碧回道:“认识冯灵荟的人。”

苏倾缓缓起身,她身姿雍贵,她声音透着魅惑,说:“看样子你并不是她的朋友,否则她不会走投无门。”

容碧想起来五年前他派人去寻冯灵荟,冯灵荟知道华盛没死,她拒绝到新朝,之后华盛称帝,旧朝权利揽于一身,冯灵荟不声不响,然后在姑子庙失踪。

再相见就是之前,他想起自己到新朝后忙于奏折和哄小皇帝,他发现苏倾说的确实没错,自己确实没对冯灵荟尽心,导致这最后的悲剧。

但战争永远都是大部分人的悲剧,就连容碧身边也有数位亲人离去,他对苏倾说:“虽然是这样,但是做些小事也是可以的,总不能因为不是她的至交就可以什么都不做了了么。”

苏倾做出备战状态,她道:“你想做什么?”

容碧做个起手式,道:“夺回她的身体如何,毕竟你是妖怪,拿着她的身体做些坏事就不那么好了。”

苏倾冷笑:“竖子尔敢,别以为你学点岐黄之术就能抖过我。”

容碧笑了一下:“不试一下怎么能知道自己斗不斗的过呢。”

容碧手执桃木剑,冲向苏倾,苏倾畏惧这桃木剑,苏倾破损的双手变成狐爪,挡住容碧一击,但手上明显被桃木剑灼伤,急忙纵身一跃,向洞内逃去,她仿若腾云踏雾,容碧身形矫健,轻功绝尘,很快就追上了苏倾,结果发现此地乃山洞之间,中间呈圆盘状,四周有八个石门,竟暗合八卦之势,苏倾站一石门前,将尾巴放出,竟有三尾,她抚上一只尾巴,面色沉重,口中振振有词,容碧不知苏倾有何后招,急忙阻止,但此乃苏倾保命之招,一尾燃烧,瞬间消失。

容碧一剑劈上,苏倾向旁边侧身,容碧跟上,剑影涌动,苏倾抵抗不住,但脸上有忽然有一诡笑,容碧心道不好,感觉身后有一丝风动,容碧立刻撤身,左臂却被咬了一口,瞬间血若泉涌,他身后有一长蛇,蛇身黑色,头颅却是青色,容碧按着左臂,道:“修蛇。”

那蛇状态并不是很好,但身形庞大,加之有苏倾协助,与容碧争斗,容碧左臂受伤,竟一个失误,被苏倾打到磐石之上,容碧狠狠的咳了一口血。

容碧原本就身体不好,与石头相撞,竟瞬间骨折数十处,容碧喘着粗气,有些起不来身,苏倾冷笑,道:“不过是一个人类罢了,妄想与我族争斗。”

容碧说话断断续续:“你看不上人类,又是谁把你们这些妖族封到此处。”

苏倾表情狰狞一下,嘲讽道:“你现在不过是瓮中之鳖,还妄想翻云拨浪。”

容碧不想争口舌之利,道:“我现在无力反抗,濒临死境,你能告诉我冯灵荟还能活么?”

苏倾表情笑了:“她的魂魄已经被我吞了,即使你杀了我她也活不过来了,不过你们人类真奇怪,明明是冯明兰是自己和我交易的,你却要斩杀我。”

容碧闭眼,气若悬丝:“我杀你和冯灵荟有关系,但斩杀你真正的原因是濯澐写到不能放招摇山的妖族到人间,否则人间必成地狱。”

苏倾听后表情变得阴毒,句句诛心:“即使我们没进人间,你们不也打的火热,否则冯灵荟能用四年来爬这招摇山,她能求我让她表妹住在这招摇山内,同是地狱,又有何分别,濯澐,濯澐,好个濯澐世子,即使死了也要横插一脚,不过他没料到百年之后竟会有一个人类来到招摇山,我会自断一尾出来,自断一尾赐予那人类力量,公平交易,即使这招摇山的大阵也无法惩罚我。”

容碧听到了什么,一边咯血一边说:“他是百年前的人,为何我从未听过他。”

“乾霄国师你总听过吧。”

容碧听后一惊,没想到他们竟是一人,容碧从小便看过诸多史记,不知为何,对乾霄国师情有独钟,他的事他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去翻阅,他原本不是这性子,他只是在学习乾霄国师的行事,纵然史书把他写成佞臣骗子,打着国师的旗号,却从未除过妖族,可容碧一觉得是他反而觉得他能骗过天下便觉得佩服,以前容碧也是不信有妖邪,可自读了他的书,来到招摇山,他就知道,乾霄国师不是佞臣,更不是骗子。

容碧回道:“为他做事,看样子我死而无憾了。”

苏倾冷笑:“真不知道他是如何驱使你的,乾霄他死的时候用了秘法,将妖族从世人脑海中封闭,没想到百年之后竟还有人族供他驱使。”

容碧感觉自己要死了,他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但感觉人生似乎就圆满了,但其实还是心有不甘,他想他从小到大,几乎所有事情都做的十分完美,没想到这次会被一个妖族暗算,葬身于此,而天下没有平定,他不知道他爹能不能在他死后按着他的计划走,他脑海里闪过走马灯,但此时已经进气多出气少,已呈死相。

修蛇见他快死,终于吐出不满,道:“你太过自私了,我刚被你放出,身体虚弱,恐怕十年都不能下山,多亏出其不意,要不然我必死在他剑下。”

苏倾声音魅惑:“我是感受到那女孩抱着死意上来,自知有机会,才用了一尾的代价从这里出来,为了不违背山上的大阵得到这孩子的身体公平交易,又付出了一尾,原本想着得到这孩子身体修养几年再放你们出来,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何必这么斥责。”

修蛇怒目圆睁:“乾霄的大阵太过霸道,当时我们被封印八个,如今已经有两个被大阵消磨掉了,如果不是这人出现,再过几年,我恐怕也要消失了。”

苏倾气若吐兰:“你别生气了,这人不是快死了,你和我一人一半,虽然不足以像交易那般得到这人的全部力量,但也能让你我恢复一二。”
修蛇终于面目没那么凶横,贪婪道:“那我先吃。”

苏倾看出修蛇想要独吞的意图,连忙阻止,修蛇太过饥饿,苏倾竟拦不住,两人却没料到,修蛇吞了一半,容碧身上竟闪出金光,状似麒麟,金光大盛,竟强横到将吞他的修蛇融成烟尘,容碧身体也逐渐化为虚无,苏倾被金光伤到,舍去一尾,被迫化成原形,她眸中金光闪动,恨意浓烈:“原来是他,此仇不报,妄为圣族。”

晏瑕睁眼,梦已醒,他在想,容碧或许在冯明兰的授意下能到招摇山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冯朝和,恐怕也是因为冯明兰害怕她与妖族做交易为害苍生,只是冯明兰没想到容碧会那么激动,抛弃了之前的运筹帷幄。

天上乌云滚滚,晏瑕从客栈出来,郗真语意低沉:“离别宗,快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司空图《二十四诗品》





第24章 二十四行
天色暗沉,狂风呼啸,风中带着粗砂和细碎的砾石,面前一片昏黄的茫茫无际,蔓延万里,河床历经干旱和风沙的洗礼,明晃晃的暴露在戈壁滩上,它自沙漠蔓延而来,诉说着前方的危险,那些似带翠意的植物,如今在这戈壁上执着的□□着,与这荒凉抗衡。

晏瑕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他在此间站着,感觉自己不过是荒尘一点,胸腔中透着万丈豪情,疲惫将被磨砺干净,那些困在梦魇中的疑惑和透在骨子变强的心思都化在这茫茫荒漠中。

晏瑕沉迷于此,感觉自己终于悟出那些大儒的“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注'”所言为何,他那些有些卑微的心思在这里都被打破,他想逃脱自怨自艾的牢笼,感觉他要活成一个不一样的人,和之前不同,甚至和梦里的那些人也不同。

“之前听镇上的的百姓说这里曾经有过高山,但不知哪一年就消失了,那些人也都不记得了,感觉像是个神话,沧海桑田不过一瞬。”云绡的声音响起。晏瑕看了一眼云绡,云绡心一惊,那目光里没有之前的冷漠,极富有侵略的意味:“也许它不只是个神话。”

云绡惊了一惊,也许是在一起太久了,晏瑕身上的变化她看的不真切,她想起自己虽然求晏瑕办事,且一直相信他,可她也只是在意晏瑕的武功,并未仔细观察过其他,此刻仔细再看,晏瑕如今长发随意的束着,面容俊美无俦,身姿挺拔,身材匀称,可以称得上是个美男子了。云绡想若是第一次见面可能会害羞吧,可相处这么久早已经将他当成家人,如今发现他是个美男子,竟一丝脸红心跳的感觉也无。

她回道:“公子有其他的看法?”

晏瑕没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这时铃铛的声音响起,一户村民牵来三匹骆驼,骆驼上还备有足够的干粮和水,在两个驼峰之间挂着,晏瑕把剩下的钱给村民,村民担忧的看着他们三人,劝道:“不是我说你们,你们这是要找死啊,你们一行三人,一个身体不好,一个还小,还有一个女娃娃,你们走的越久沙漠就越危险,你们能挺到那吗。”

郗真原本面色冷凝,如今听这一句劝面色缓和,礼貌道:“老人家,多谢提醒,只是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

那村民叹气:“这个时候马上就要刮黑风暴了,那东西非人力可抗衡啊。”

郗真听后眉头微皱:“多谢老人家提醒。”

晏瑕这一路上见惯了郗真行事,他对挑战江湖人总是不假辞色,对于普通的百姓反而十分温和。原本相见时他身上就气质出尘,如今看来他所行之事更是配的上他白衣雅致云沢剑的称号,他不过是买了那几匹骆驼,温文尔雅,和善相待,如今那老人已经对他交心。

老人离去,郗真见晏瑕表情奇怪,道:“那么了?”

晏瑕回道:“感觉和平常所见不同。”

郗真看向戈壁,喃喃道:“确实不同了。”

郗真有些失神,晏瑕想:“那位武林盟主到底是何等出众,要让这位少侠拼着性命去救他。”

他们骑上骆驼,走在这茫茫戈壁上,细碎的丝石头在他们身上袭过,晏瑕说:“看样子那位老人所言非虚。”

郗真道:“那位老前辈已经在此地生活良久,自然比咱们还有经验的多,只是如今正是黑风暴爆发的时期,纵然想请他引路,却也是无可奈何。”

晏瑕:“毕竟他年事已高。”

郗真表情有些愧疚:“我原本不该请你们来帮我,你们当时虽说要在江湖上闯一番名堂,但以你的武功,根本不用如此冒险,只是我如今内伤未愈,盟主身陷险境,我不得不连闯这危难之所,或许我就带有这疯狂的血脉,不救下他无法静心。”

晏瑕道:“我们正好无事,武林盟主失踪,我自诩江湖一员,营救盟主也是我辈职责。”
“我一直疑惑,只有你一人来找么?”

郗真回道:“不止我一人,只是我一向独来独往,自然也就没和他们在一起,不同他们现在应该还停滞在中原吧。”

“你没通知他们?”

“可能我出江湖太早,他们都敬我为前辈,都不那么敢和我联系,久而久之,我也只有一些老前辈的消息,不过我已经将消息用信鸽传给了老盟主。”

晏瑕还有最后一个疑惑:“如果我们不去五毒池救你,你会不会?”

“我还有保命手段,他们不敢碰我,在那五毒池中,虽说我处下风,但内力已经在慢慢恢复,我还会逃出来,只是耗费时间更长。”

晏瑕敬佩:“难怪江湖人对你推崇至高。”

郗真叹息:“不过是江湖谬赞罢了。”

“不过你说你初出江湖,应该是不了解自己的武功,我敢断言江湖上大部分人都不是你的对手,能和你平手的江湖新锐更是寥寥无几。”
晏瑕笑了一下:“若是我未见到这荒凉大漠,万里无垠,我可能会在意一些,见完后我竟对这些没有任何想法。”

郗真听后感慨:“他们都说来过在活着从大漠出来的人,大底都会让自己心从凡尘中出来晃荡,如今见你,所言非虚。”

晏瑕:“可能出了大漠心就又回去了。”

郗真挑眉:“你和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不太一样,感觉更像你这个年岁些。”
晏瑕表情收敛,道:“人总是在变,一件事的选择不同都能走出不同的路。”晏瑕想起失踪的沈喻,他之前从来都是运筹帷幄,也给晏瑕一种不会离开的错觉,如今说走就走,晏瑕心里憋着气,只是这旷阔景象改变了晏瑕之前所想,让他心情缓和了些,只是他已经暗暗下了决定,他穷尽一生,也要让沈喻复活,让他无法像现在这样,说离开就离开。
他们走了一天一夜,按着郗真从清平宫拿到的地图,终于到了大漠,郗真看着昏黄的天气,对晏瑕说:“看样子黑风暴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因为要躲着点流沙。”

但他们似乎来得太巧了,他们走了一上午,云绡眼睛一尖,喊道:“黑风暴,过来了。”

他们下了骆驼,躲在沙丘后,风卷着黄沙,带着天上厚重的黑云,直逼他们三人,风力强悍,他们紧紧拽着,云绡被晏瑕抓住胳膊,漫天黄沙在他们身上浇了一遍,云绡能感觉到他们是在一起的,但黑风暴越来越逼近,在此处停滞了一会,云绡他们三人狠狠地贴着沙丘,忽然,她感觉胳膊一松,云霄心惊肉跳,恐惧交加,风暴终于过去,哪还有晏瑕的身影?

云绡四处找人,走了两个山丘竟见前面,一个庞大的绿洲饱经风暴法人洗礼,还□□的立在那里,郗真表情凝重:“离别宗,到了。”

天色暗沉,狂风呼啸,风中带着粗砂和细碎的砾石,面前一片昏黄的茫茫无际,蔓延万里,河床历经干旱和风沙的洗礼,明晃晃的暴露在戈壁滩上,它自沙漠蔓延而来,诉说着前方的危险,那些似带翠意的植物,如今在这戈壁上执着的□□着,与这荒凉抗衡。

晏瑕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他在此间站着,感觉自己不过是荒尘一点,胸腔中透着万丈豪情,疲惫将被磨砺干净,那些困在梦魇中的疑惑和透在骨子变强的心思都化在这茫茫荒漠中。

晏瑕沉迷于此,感觉自己终于悟出那些大儒的“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注'”所言为何,他那些有些卑微的心思在这里都被打破,他想逃脱自怨自艾的牢笼,感觉他要活成一个不一样的人,和之前不同,甚至和梦里的那些人也不同。

“之前听镇上的的百姓说这里曾经有过高山,但不知哪一年就消失了,那些人也都不记得了,感觉像是个神话,沧海桑田不过一瞬。”云绡的声音响起。晏瑕看了一眼云绡,云绡心一惊,那目光里没有之前的冷漠,极富有侵略的意味:“也许它不只是个神话。”

云绡惊了一惊,也许是在一起太久了,晏瑕身上的变化她看的不真切,她想起自己虽然求晏瑕办事,且一直相信他,可她也只是在意晏瑕的武功,并未仔细观察过其他,此刻仔细再看,晏瑕如今长发随意的束着,面容俊美无俦,身姿挺拔,身材匀称,可以称得上是个美男子了。云绡想若是第一次见面可能会害羞吧,可相处这么久早已经将他当成家人,如今发现他是个美男子,竟一丝脸红心跳的感觉也无。

她回道:“公子有其他的看法?”

晏瑕没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这时铃铛的声音响起,一户村民牵来三匹骆驼,骆驼上还备有足够的干粮和水,在两个驼峰之间挂着,晏瑕把剩下的钱给村民,村民担忧的看着他们三人,劝道:“不是我说你们,你们这是要找死啊,你们一行三人,一个身体不好,一个还小,还有一个女娃娃,你们走的越久沙漠就越危险,你们能挺到那吗。”

郗真原本面色冷凝,如今听这一句劝面色缓和,礼貌道:“老人家,多谢提醒,只是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

那村民叹气:“这个时候马上就要刮黑风暴了,那东西非人力可抗衡啊。”

郗真听后眉头微皱:“多谢老人家提醒。”

晏瑕这一路上见惯了郗真行事,他对挑战江湖人总是不假辞色,对于普通的百姓反而十分温和。原本相见时他身上就气质出尘,如今看来他所行之事更是配的上他白衣雅致云沢剑的称号,他不过是买了那几匹骆驼,温文尔雅,和善相待,如今那老人已经对他交心。

老人离去,郗真见晏瑕表情奇怪,道:“那么了?”

晏瑕回道:“感觉和平常所见不同。”

郗真看向戈壁,喃喃道:“确实不同了。”

郗真有些失神,晏瑕想:“那位武林盟主到底是何等出众,要让这位少侠拼着性命去救他。”

他们骑上骆驼,走在这茫茫戈壁上,细碎的丝石头在他们身上袭过,晏瑕说:“看样子那位老人所言非虚。”

郗真道:“那位老前辈已经在此地生活良久,自然比咱们还有经验的多,只是如今正是黑风暴爆发的时期,纵然想请他引路,却也是无可奈何。”

晏瑕:“毕竟他年事已高。”

郗真表情有些愧疚:“我原本不该请你们来帮我,你们当时虽说要在江湖上闯一番名堂,但以你的武功,根本不用如此冒险,只是我如今内伤未愈,盟主身陷险境,我不得不连闯这危难之所,或许我就带有这疯狂的血脉,不救下他无法静心。”

晏瑕道:“我们正好无事,武林盟主失踪,我自诩江湖一员,营救盟主也是我辈职责。”
“我一直疑惑,只有你一人来找么?”

郗真回道:“不止我一人,只是我一向独来独往,自然也就没和他们在一起,不同他们现在应该还停滞在中原吧。”

“你没通知他们?”

“可能我出江湖太早,他们都敬我为前辈,都不那么敢和我联系,久而久之,我也只有一些老前辈的消息,不过我已经将消息用信鸽传给了老盟主。”

晏瑕还有最后一个疑惑:“如果我们不去五毒池救你,你会不会?”

“我还有保命手段,他们不敢碰我,在那五毒池中,虽说我处下风,但内力已经在慢慢恢复,我还会逃出来,只是耗费时间更长。”

晏瑕敬佩:“难怪江湖人对你推崇至高。”

郗真叹息:“不过是江湖谬赞罢了。”

“不过你说你初出江湖,应该是不了解自己的武功,我敢断言江湖上大部分人都不是你的对手,能和你平手的江湖新锐更是寥寥无几。”
晏瑕笑了一下:“若是我未见到这荒凉大漠,万里无垠,我可能会在意一些,见完后我竟对这些没有任何想法。”

郗真听后感慨:“他们都说来过在活着从大漠出来的人,大底都会让自己心从凡尘中出来晃荡,如今见你,所言非虚。”

晏瑕:“可能出了大漠心就又回去了。”

郗真挑眉:“你和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不太一样,感觉更像你这个年岁些。”
晏瑕表情收敛,道:“人总是在变,一件事的选择不同都能走出不同的路。”晏瑕想起失踪的沈喻,他之前从来都是运筹帷幄,也给晏瑕一种不会离开的错觉,如今说走就走,晏瑕心里憋着气,只是这旷阔景象改变了晏瑕之前所想,让他心情缓和了些,只是他已经暗暗下了决定,他穷尽一生,也要让沈喻复活,让他无法像现在这样,说离开就离开。
他们走了一天一夜,按着郗真从清平宫拿到的地图,终于到了大漠,郗真看着昏黄的天气,对晏瑕说:“看样子黑风暴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因为要躲着点流沙。”

但他们似乎来得太巧了,他们走了一上午,云绡眼睛一尖,喊道:“黑风暴,过来了。”

他们下了骆驼,躲在沙丘后,风卷着黄沙,带着天上厚重的黑云,直逼他们三人,风力强悍,他们紧紧拽着,云绡被晏瑕抓住胳膊,漫天黄沙在他们身上浇了一遍,云绡能感觉到他们是在一起的,但黑风暴越来越逼近,在此处停滞了一会,云绡他们三人狠狠地贴着沙丘,忽然,她感觉胳膊一松,云霄心惊肉跳,恐惧交加,风暴终于过去,哪还有晏瑕的身影?

云绡四处找人,走了两个山丘竟见前面一个庞大的绿洲饱经风暴法人洗礼,□□的立在那里,郗真表情凝重:“离别宗,到了。”

晏瑕此刻十分惊讶,他看着眼前的景象,面前是一条昏暗的长廊,背后是花纹繁复的巨大铜门,长廊上雕琢着鸟兽山川,廊壁上空嵌着油灯,烛火细微,只能提供些许的光亮,根本无法看清前路,晏瑕看着长灯明灭,捋着一条路蔓延,晏瑕知道,这里的主人只给了他一条路,晏瑕朝前行走,他想着是有人故意把他弄到这的地方来的,只是他不知道郗真和云绡在不在这个地方。

他走了不知多长时间,一路防范,他感觉那长廊下隐藏着煞气,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漏出无限的杀机,他被这种杀气压着,气血翻涌,他强忍着这种不适,忽然发现面前多了扇铜门,和他之前所见不同,背后铜门刻的是各类铭文,这个也是各类铭文,虽然晏瑕不太认识,但能看出两种言语不太一样,很好,他被困在里面了,晏瑕面无表情的想。

晏瑕推不开这扇门,正如他之前还推过那背后的门一样,他只得观察这门上的玄机,这上面按着阵法排列,晏瑕想:沈喻只教过我行军布阵,却从没教过我这些。他想起沈喻了,而且他直觉认为这里必定和沈喻有关。

他观察廊壁上的鸟兽,一个一个观察,终于发现这里为什么遍布杀气,这些鸟兽死相凄惨,他们虽然被刻了上去,但实际上它们都双眼紧闭,身体被无数由铭文构成的锁链环绕。
他见了一个又一个,有些晏瑕似乎见过,与平常的鸟兽无异,有些则是奇形怪状,有长着双翼的鱼,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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