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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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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喻对他解释:“当局者迷,他信任程茗奕,自然在这局中感觉不出不对,但一旦你和他说出一点让他怀疑的话,他会抽茧剥丝,将这事弄明白,郗真和程茗奕待在一起良久,远离朝堂的波谲云诡,和郗真这样的人在一起,会在不经意间暴露自己的一些细节,程茗奕可以从充满恶意的朝堂装十二年,但他不一定在郗真面前装一年,朝堂更倾向于计谋或站队解决问题,武林更倾向于手中的武器解决问题,郗真站在武林的至高位置,他基本上所有事都可以用武功解决,程茗奕脑子里的谋划在郗真面前一点用都没有,或者可以更极端说,只要他自己不承认,他完全可以安心呆在郗真身边,暂时摆脱朝堂的复杂,得一片净土。”
晏瑕道:“你这样说完郗真会听我的么?”
沈喻回道:“若你只是个陌生人,或说是萍水相逢的人呢,郗真一定不会信,但你是他多次的救命恩人,就算他不信,他也会把这事细细琢磨一遍。”
晏瑕将这话听进了心里。
第35章 三十五明
晏瑕将药煮完,发现云绡和郗真换好新衣出来在说着什么,他端着药前去,晏瑕对郗真道:“程茗奕受了内伤,这碗药可以缓解。”
郗真看着这碗药,道了声谢端进了屋子,院落里只有云绡和晏瑕,晏瑕看着云绡,云绡从前肤色白皙,但此次从沙漠逃亡,肤色已成小麦色,晏瑕心里默默想,想必他自己恐怕也是这样,他瞥了一眼郗真所去的房间,转身对云绡指了个方向,云绡领悟,他们走到那处,远离郗真进去的房间,晏瑕道:“我能把一部分事情告诉郗真么。”
云绡听后低头不语,思索了一会,抬头道:“郗真公子不会说出秘密,但您若是告诉郗真公子他一定会把怀疑的目光放在暗主身上,暗主有他的手段,一定会知道是您告诉的,到时候倒霉的一定是公子您,如果公子能挡住朝天阙层层围剿,我不介意公子告诉郗真公子,还有一件事,暗主一定将您的身份告诉郗真公子了,他不喜欢郗真公子身边有太多的朋友,您父亲江湖传闻并不好,一定会影响到公子您的,纵然郗真公子如今不那么在意,但如果您对郗真公子说出整件事的真相,那您父亲的事一定会成为郗真判断您所言真假的依据。”
晏瑕哑然,他没想到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还会对他有这样的影响,难怪晏翊会那么认真的给他换个身份,可惜这份心思早就暴露在朝廷的情报上,他也没想到原来郗真对钟离煦这般重要,重要到能设计的郗真身边几乎没有朋友,不过想到这晏瑕忍不住失笑,就算钟离煦没那么强的戒备心,晏瑕这种不知名的身份也恐怕被怀疑,进而远离。
他想了想说:“好吧,我会想一想该怎么做的。”
他和云绡刚要回去,门前有一青黑色衣角一闪而过,晏瑕望着那个方向,默然不语,云绡问:“那边怎么了?”
晏瑕心不在焉:“我一直以为这里没有人来,今天见到一人明显不是这的人,有些好奇。”
云绡轻功骤起,似飞鸿踏雪,落到门前,见那人打扮,心下了然,回到晏瑕身边,道:“那是浮屠的弟子,浮屠是正道三十二门派最让人百姓信任的门派,武功于他们是外物,他们不以学武为傲,因此他们的弟子在游历的时候不会在当地惹事,甚至会无偿帮助百姓,他们的教义就是渡人。”
晏瑕听完明悟,亦回道:“原来这就是他们的装扮啊,我也听说一二,我听闻他们会选出三位尊者带领众人,十二掌事负责杂事,其余都是修行的弟子。”
云绡道:“浮屠选出尊者不仅要上任尊者的同意,还需要百姓的认同,所以尊者不一定是浮屠中武功最高的,因此二十多年前那场武林浩劫浮屠伤亡惨重,如今只剩一位尊者存在,但二十年过去了,也到了该选下一代的时候了。”云绡说完看了一眼晏瑕,那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晏瑕领悟道:“浮屠在江湖和民间都有极高的评价,所以如果选尊者的时候出些事情,百姓很容易就失去信任,此时兴风作浪,倒也时间恰好。”
晏瑕说到此时,忽然有了其他的想法,他顿了一下接着说:“盟主是故意选择这个时候失踪的,恐怕不只是浮屠要选尊者,二十多年过去了,那些当年江湖上的中流砥柱日渐消失,新一代江湖少侠开始崭露头角,江湖看似平静,实则暗波涌动,只差一个推动,于是盟主此时选择了失踪,盟主失踪,邪派开始行动,原本我以为盟主失踪只是牵动那些想争盟主之位的人,进而覆灭武林,如今看来,各门各派自己开始内争,盟主更是可以肆意推动。”
云绡看了眼晏瑕,道:“他素来喜欢多管齐下。”
晏瑕看了看飘浮的沈喻,忽然有种甩手走人的冲动,感觉江湖坑太多,一时半会填不完不说,还有人从别的地方继虚挖坑,他有种心好累的感觉,不知如何下手。
不过若是曾经在雁州的晏瑕,恐怕就真的这样做了,毕竟他当时只有沈喻和云绡值得在意,他当时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和沈喻一直在一起,可走出雁州,见过大好河山,忆起前尘种种,见如今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他就知道他没法在知道武林争斗一触即发的时候离开,他在赵珩那世就吃够了混乱带来的苦,他无法眼见混乱的开始,朝廷覆灭武林,注定是场悲惨史,他想做些什么,改变这一切。
晏瑕知道皇帝虽然想要诛杀武林中人,但皇帝暂时不想让自己的双手变得血腥,他想让的是朝天阙利用武林中人的内斗消耗自己,毕竟江湖三十二门正派在民间极有民心,强行屠戮恐怕只会引得百姓不满,甚至容易引起暴动,若是武林自己暴动,朝廷再派人镇压,百姓的想法就会变得不同,甚是同意这种行为,晏瑕做的就是在武林暴动前阻止它的发生。
在晏瑕还在思索的时候郗真从房里出来,他端个空碗,来到晏瑕面前,他看着晏瑕,口中对云绡道:“我能和你家公子单独谈谈么。”
云绡担忧的看了一眼晏瑕,晏瑕对她安慰的笑了笑,云绡取走郗真手中的空碗,离开了此处,晏瑕看着她背影渐渐模糊,沈喻在空中道:“那丫头说的没错,她果然很了解她们暗主,想必你真正的身份他已经知道了,不过你们已经救出那个盟主了,想必郗真考虑要和你们分道扬镳了。”
此时云绡已经没了踪影,郗真对晏瑕道:“这一路上救出盟主嘉兄出力良多,当初嘉兄说救盟主是为了名扬天下,武林盟在洛水之滨,不知嘉兄可有打算去武林盟。”
晏瑕反应了一小会,想起了晏翊给自己编的名叫嘉洵,许久都没人叫过这个名字,晏瑕有点忘了,在沙漠里基本上有话说话,谁都在节省自己的体力,除了必要的话很少多说,毕竟一刮风容易进一嘴沙子,不刮风烤的基本没什么力气。
晏瑕想来想去决定自己先把这份疑心消除,毕竟他重点怀疑对象是自己,云绡对郗真而言恐怕只是自己的手下,他让云绡离开也是因为云绡对他而言微不足道,他想起容碧那一世,那一世容碧可以说把演戏练得炉火纯青,他回想容碧是如何演戏的,他表情一下子惆怅了许多,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出口,却又不知如何言说,郗真看着晏瑕这般表情,有些困惑,他不知他说的这句话如何触动了晏瑕,毕竟郗真不知道晏瑕已经知道他知道晏瑕身份的事情。
晏瑕表情变的纠结,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出口,又不知如何去说,他认真看着郗真,终于脸上有一分释然,晏瑕到:“我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我初出江湖,或许是话本看多了,我怕自己的身份在江湖上成为众矢之的,我畏惧江湖上数不清的刀光剑影,所以我一出江湖就换了身份,和你相处许久,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信任,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我不愿再瞒着你,你可知道晏明州。”
郗真当时听紫衣人所言晏瑕身份,心里半信半疑,但不想过分深究,此次从沙漠出来这事确实在他心里存着疑惑,但晏瑕于他而言是多次的救命恩人,他更是不愿多想这事,此时晏瑕提出,他有种感觉,感觉晏瑕把一切的信任都给了他,除了程茗奕,似乎没有第二人这么对他,他声音藏着颤抖,道:“那人与你何干?”
晏瑕低头回道,似乎不愿意和口中那人扯上联系,道:“那人是我父亲,我母亲是归衍山的一位小姐,嫁于我父亲,生我的时候离世了,我父亲当年只爱归衍山的财富,很快他背叛了归衍山,在雁州建立了灵阁坊,后来一场大火烧没了灵阁坊,我就趁机逃出来了。”
晏明州的事情郗真也略有耳闻,后来他知道一场大火终结了灵阁坊时他并未在意,没想到他儿子站在他面前倒不如说世事难料,郗真问:“你和云绡都是在那场大火生还的人?”
晏瑕回道:“我有姐姐要嫁人,家里忙乱,我父亲恰好离开,我想着趁着这段时间离开,没想到躲过了那场大火,云绡一直陪着我,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也不喜我父亲的行为,我姐姐她不想嫁人,于是四人也就一起离开了,没想到之后发生了那样的事。”
沈喻听着晏瑕这说辞,道:“你这基本上全给说了,不过也行,郗确实值得一交,而且,当时你第一次救他时他和晏翊擦肩而过,你这事也瞒不了,谎话说得越多圆的也越多,那场大火也确实与你无关。”
郗真听着晏瑕说着当初的事,他想起晏瑕第一次救他时,他从客栈离开时擦肩而过的那人,那人同当时晏瑕身上熏香相似,形色匆匆,想必就是他那个哥哥了。
郗真震撼了一下,脑子里闪过一道思绪:看样子他真对我掏心掏肺了。
晏瑕看着郗真的表情,郗真素来是君子作风,又有强悍的实力,不屑于隐藏自己的心绪,晏瑕知道,他信了,效果比晏瑕预料的要好很多,但他不知道若是现在将程茗奕就是离别宫宫主的事告诉他,他会不会再转变想法,但这种事情,越晚说反而可信度越低,而且马上程茗奕就要醒了,醒来之后注定还要作妖,晏瑕最终做出了决定,他决定现在说:“我有一件事想同你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郗真回道:“何事?”
晏瑕道:“我之前在遇到黑风暴时,恰巧混入了招摇宗。”
郗真惊讶:“招摇宗人向来强大神秘,不知该说你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晏瑕点头道:“能进入招摇宗确实是阴差阳错,在里面我也经历了一些磨难,但我也从里面知道一件事情,这件事关乎武林大事,原本不该肆意传播,但此事关乎你我乃至整个武林,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郗真不知为何,心莫名抖动一下,感觉听完这件事,也许会改变自己:“请说。”
晏瑕看了一眼沈喻,对郗真道:“我从那里听闻程茗奕并非被抓,而是他选择跟着离别宗人离开,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根本不是程茗奕,他真正的名字叫钟离煦,他是离别宗宗主和朝天阙的人,他潜入武林请你好好思索一下。”
郗真记忆似有潮水冲刷,他忽然想起第一次遇到程茗奕的时候,他记着程茗奕让自己叫小煦,他想起来那次解决拐卖案时官府人来的过分及时,他想起来他闯江湖后从未听过文柝的名号,他想起紫衣人的过分了解,还有很多那些藏于暗处,自己从未去深想的细节,他脸色可怕了一瞬,但很快平息,他道:“多谢,只是这事我需要在确定一下,只是现在我有点乏了,我想休息一会。”
虽然即将入夜,但他们确是刚醒,乏了只是一个推脱,但晏瑕明白他的心情,道:“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这个村子。”
第36章 三十六知
晏瑕看着郗真进了房子,收回了目光,他看向沈喻,沈喻道:“我本以为他会怀疑一下这话,没想到他首先怀疑的却是钟离煦,看样子钟离煦确实之前漏了不少底,只是郗真过分信任他,所以从未怀疑,你如今提了一下,那些昔日钟离煦未藏过的事情仿若穿丝引线一样暴露在郗真眼里。”
晏瑕看着天色渐暗,自己睡意皆无,离开了这里,沈喻道:“明日钟离煦也该醒了,你说会发生什么呢。”
晏瑕见离开了众人,边走边回道:“谁知道呢,钟离煦并不简单,郗真毕竟与他多年的友谊,可能钟离煦说两句软话郗真想法就变了,毕竟郗真他是缥缈观的人,缥缈观向来肆无忌惮,百无禁忌,虽然郗真像是里面的异类,但他在某些事情上可是一脉相承的可怕。”比如郗真几乎把命搭上去救钟离煦。
沈喻见晏瑕想了这么多,笑了,话中带着感慨:“没想到你变化这么多,以前的你这些事都不会理会的。”
晏瑕惊讶了一下,问:“那你讨厌我这样的变化么?”
沈喻道:“还行吧,本质没变,只是成熟了一些,毕竟你虽然恢复前世的记忆,但毕竟不是你的今世,那些对你而言,只是别人的故事,能让你成长,但却对不会让你变成那个人。”
晏瑕止住了脚步,好奇问:“我的本质是什么?”
沈喻回道:“你最开始看起来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但其实你还是渴望生活,你那个后娘不克扣你的衣食住行,够你不愁吃不愁穿的活着,但你没有将自己的生命耗在那个小院里,你主动出门学的医术,学的做面,你想要融入这个世界,不是么,后来我看你看似对生命不在意,但有时候人总是处于这样一个怀疑期,觉得活着的意义为何,你看不到未来,所以不知如何活着,之后你知晓江湖即将大难,又变的对未来尽心尽力,其实,你挺珍惜生命的,只是曾经觉得前路迷茫罢了,而且,你将晏翊和晏思源的事情告诉郗真,不就是怕日后出事希望郗真能帮上一把么,不过唯有报恩这一点,你一直未变过。”
“如今看来,世间你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你也没了之前的那种前路茫茫,你现在的烦恼不是理不清这江湖上的一团乱麻么。”
晏瑕道:“是旁观者清么,我自己都没法发现你说的这些。”
沈喻道:“自己有时候是会被迷住眼睛的,咦,那边的来人你们之前谈过的浮屠门人。”
晏瑕看向那边,他终于看清那人正脸,生的俊美,长发垂落在腰间,十分随意的束起,额间一点朱砂红的耀眼,那人在与村民言谈,感觉有人看他他抬头望去,温和的冲晏瑕笑了笑,笑意似乎带来了春日希望的萌动。
郗真回到了房里,见钟离煦还未醒,他看着这张脸,眼角泪痣灼灼,郗真想起那年初见,钟离煦秉节持重,与周围同龄人格格不入,之后步步行动也能看出来他心思缜密,只是他只是听着外人的言论就下意识的将定为盟主之子,想来也是可笑,他一头热说自己知道钟离煦的身份,钟离煦当时表情并不对劲,可惜他竟然没看出来,之后缥缈观再相遇他失口说出钟离煦就是程茗奕时,郗真想起来钟离煦说的“原来真是上天注定的”这句话竟是这般机缘巧合,钟离煦远恐怕早就想伪装成程茗奕。
他其实可以怀疑晏瑕,毕竟程茗奕与他是多年好友,而他也没听过名为钟离煦的皇族,可猜疑的裂痕越来越大,他想起了文柝,小煦的师傅,他也曾问过师傅那位送他去缥缈观的人是谁,师傅只是一脸不知道跟他说:“那是我师弟,当年他武功要比我高的多,可是他武功大成下山后就再也没听过他的消息,原本我以为他能名扬天下,谁料他离开师门后消息如石沉大海,再也打听不到了,没想到他难得回来一次竟然将你交给了我。”
当时的郗真只觉得此人厉害,难怪老盟主会将自己的儿子交给他,可如今再想想,不合理的地方未免太多,文柝是邪教入侵之前就下了山,下山之后再无踪影,再出现就是陪在一少年身旁,连当年邪教入侵的事都没再出现,而老盟主根本不可能和文柝交为好友,当年老盟主的至交为匡合,匡合据说是位侠肝义胆的人物,在郗真师傅和郗真的眼里文柝乖僻邪谬却又珍惜良才,和老盟主身边之人无一丝相似。
郗真曾经见过老盟主,见面次数不多,每一次见面都是钟离煦带他去见,他敬佩老盟主,应该说江湖上大部分年轻人都敬佩他,毕竟他曾以一己之力将鹧昀宫和离别宫的门人斩杀大半,生生将他们逼退十二城,在郗真眼里,他高风亮节,砥砺廉隅。
但每次钟离煦带他去见老盟主时他们父子间感情并不是很好,甚至有些冷淡,钟离煦冷冷的回答着江湖上的一些事情,老盟主再给些意见,之后钟离煦就回到书房之中,继续看那些江湖世事,郗真看着他们这般冷淡,有时就有些不知所措,那时钟离煦道:“我与我父亲关系不好是我和我父亲的私事,与你无关,他在武学造诣非凡,你可以去好好请教他,不用在意我。”郗真在那时虽不知这两父子究竟如何仇怨,但两者从不说对方一句不是就让郗真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郗真想:等你醒来,我该怎么办。
孤月,霜夜。
“你在看什么?”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问他旁边看着戈壁同岁的少年,少年听到说:“你知道这以前是什么样的么。”
少女有些困倦,或许是有些冷,她打着哈欠,凝成了水雾:“不就是戈壁么。”
少年眼睛带着悲意:“这原先连绵着十万大山。”
少女听后生生止住了哈欠,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她说:“我长这么大就没听哪个长辈说过这以前还有山,那你说说,叫什么?”
少年看着土地,土地上只有尖锐的石块,他望着这大地发呆:“招摇山。”
少女惊住了:“这只有一个邪派叫招摇宗,哪有什么招摇山,你要是认真的就是脑子生病了,生病的话去找浮屠中人,正好有位师傅来这了,给你治治病。”
少女说完就走了,留下少年一人,孤月的光辉照着无尽的大地,少年的影子又细又长,茕茕孑立,孤身一人,他表情带着悲意,口中喃喃:“霖儿,我回来了。”
晏瑕看着面前那人,那人笑得温和,让人不自觉的信任他,晏瑕上前去:“在下嘉洵,是世间一散客,我观兄台气质斐然,不知兄台是否来自浮屠。”
那人嘴角一直带有笑意,道:“在下浮屠弟子宫寰,四处游历,恰逢至此,此地风霜尖锐,看起来不像是能蕴出公子这般钟灵毓秀的人物,公子也是到此游历。”
宫寰一说完“钟灵毓秀”这四字时,沈喻就噗呲一声不厚道的笑了,毕竟经历沙漠的考验,只有郗真还看起来挺好,钟离煦也还可以,晏瑕和云绡直接晒成了黑脸,没个几个月是恢复不了的,此时这么词不达意,一下子戳中沈喻的笑点。
晏瑕耳边飘过沈喻的笑声,默默的问:“不知公子如何看出我‘钟灵毓秀’的。”晏瑕着重加深了那四个字。
宫寰回道:“皮相有时只呈一面,皮相下才藏有真的你。”
晏瑕问:“你我似乎只见了一面。”
宫寰看向了那个院落:“江湖传言盟主被邪教所捉,而这个叫宗彭的小镇是离邪教最近的地方,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加上这个地方的传闻,前路未知,对手暗藏,不过三人,便有如此行动,就出盟主,着实让人敬佩。”
晏瑕听宫寰是通过推测了解这些,笑道:“原来是这样,宫寰公子来此也是为救盟主,结果发现有人抢了先?”
宫寰苦笑了一下:“郗真号称江湖第一人,他如今也只是狼狈逃出,我虽是浮屠弟子,却不精修武功,闯入大漠救出盟主不过是贻笑大方罢了,我来此仅是游历自此,解决些小问题。”
晏瑕谦虚道:“浮屠弟子自有其本领,我等俗人确是赶不上的。”
宫寰一脸敬重道:“浮屠弟子莫不以尊者为表率,达到尊者的水准我是要修行数年的。”
晏瑕知这事是他们浮屠之事,况且不过初见,也不知该如何评价此人,只能道:“公子龙章凤姿,想必不需数年。”
宫寰没接这话,只是笑笑。
晏瑕道:“若不你是来找盟主的想必他明日就醒了,倒是要回武林盟的,不知你跟着去么?。”
宫寰笑的温雅:“我来此并非仅为盟主,既然盟主是几位救出,我不能抢这功,况且我在宗彭确实有人需要帮助。”晏瑕他们所在的小镇名为宗彭。
晏瑕如今正好没事,道:“不知需不需要外力?”
宫寰表情有些奇怪,但很快收了痕迹,道:“不过是一孩子胡言乱语,被一位女孩当了真,并非大事。”
晏瑕道:“可有时孩子说的才是真话。”
宫寰笑了笑:“并非牵扯案件,也无伤亡,只是那孩子说此处曾经并非戈壁,而是连绵十万大山,一朝消失,无人记得了,那陪在男孩身边的女孩正巧遇了我,让我开解一番,但不过确实有些奇怪,这里曾经发生惨案,正是大火蔓延之地,此地人坚信这处从来就是戈壁,可中原的谣言这里似乎有过大山,原本我是存疑的,结果一来到此处,莫名就坚信此地一直就是戈壁,真是奇怪。”
晏瑕看了飘来飘去,就是不听这话的沈喻,道:“奇怪可能是有人捣鬼。”
宫寰苦笑了一下:“可能吧,不过若不是那个孩子我还想不起来曾经怀疑过这个地方,看样子我确实修行不到位。”
晏瑕无言,沈喻在空中解释:“原本这地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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